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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眼黑猫
宋观敏锐地察觉到小白虎的神态有点不对,他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小白虎闻言,用力摇了一下头,神色终于清醒:“无碍的,我就是刚刚闪神了一下。”
宋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并不明显,他神色如常地微一颔首,道:“你去屋外等一会儿,可好?我同鸦九君还是有一些事要讲清楚的。”
小白虎说一字“好”,便利落转身出去了,背过身时一手扶着额,似乎是头疼的模样。宋观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眯了下眼。然后他回转过身,瞥了一眼床上仿佛要去斗鸡了似的前倾着身子的鸦九君,宋观心中还念着小白虎的事,对于小白虎细微的反常,他总觉得不妙,因此步履难免沉重了点。直走到床边,宋观也没再脱了脚上鞋,只随意边儿上一坐,不过他还没开口,鸦九君先出了声说道:“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宋观自知现在自己脸上表情绝不愉快,可也绝对谈不上哭丧,这显然就是鸦九君挑刺找茬,所以他无视鸦九君这一言,淡淡道:“先前‘鼠剩’来,你怎么半点都没发现?”
“你还怪我没发现?!我和你说话,还顾得上其他?”一时语快吐出真言的鸦九君脸黑了一下,他忙不迭补救着冷笑说了一句,“就算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那又怎么了?”
宋观不得不脱了鞋,爬上床,然后跪坐到鸦九君跟前。
他这动作突然,且最后离得也稍微太近了点,鸦九君立时炸了毛般的往后一缩,但旋即反应过来,又强行逼着自己往宋观靠了点,导致两人之间的最终距离比一开始还近。
宋观觉得鸦九君幼稚得简直没边了,他伸出一根指头,点住鸦九君几乎戳到自己脸上来的下巴,将人推远了:“你怎么总爱说点没边没际的话?”
鸦九君听得此言便是冷笑一声,还真成“冷笑制造机”了。
宋观道:“小叔那边我从来是当长辈敬着的,我一贯对他又敬又怕又愧,所以见着他时,总是紧张点要多注意他,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那样想。但他和我父亲以前闹起来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明知道我跟‘鼠剩’根本没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的,并且以后也决计不可能会有什么的,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话?”
鸦九君立刻不屑斜眼道:“难说的很!”
倒是没再说小叔的事。
宋观简直想把这只大猫当成咸鱼一样吊起来晾窗台,真是该好好去一去脑子里的水了!
勉强耐着性子,宋观说:“我不是早跟你讲了吗,我担着族长的职责,将来——”
大猫鸦九君猛地正过了脸:“你还真想去死?!”
宋观:“……不然呢?”
鸦九君怒道:“谁许你去死了?!这坑要填也轮不上你去!凭什么你去死,要死也是让你小叔——”
猛的打住。
宋观似是没听见般,一派神色淡然地问鸦九君:“原本这事最开始也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养‘鼠剩’,你若不愿,早说就是,我找其他人也一样的。”
鸦九君噌地一下直起身子,他凶神恶煞的,一把拽住宋观的衣襟,将小小只的宋观给提拎起来:“谁说我不养了?我先前说要养,那就自然是要养的!但你话说至此,以后可别后悔了!我养了他,可不会再叫他与你见面!”
言毕一把将小宋观丢回床上,跟着便气急败坏地从袖间抽出一捆红绳来。
这红绳瞅着着实让人觉得眼熟,仔细看去,可不就是当初宋观赠与人的捆仙绳?
阴沉着脸,鸦九君冲了出去,不稍片刻便怀里抱着了一只半大不小的小白老虎回来。小白老虎被红绳捆得乱七八糟,连嘴也被扎上了。宋观暗暗打量着,一句话也没多说。白虎小的时候长得着实像只猫,且也无人怀疑这不是猫,直到现在长开了,原型彻底有了老虎的样子,想来如今也不会有人再认他做小猫。
“我今日将他带走,你可别想再见他了!”
这是鸦九君临走时说的话,他赌气似的一下子就跑没了影。木门未关,半敞着,被风吹得门板一下一下撞在墙上。房间里一下子清净下来,就只剩了一个人。宋观歪坐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被抽了骨头似的,就这么懒躺在了床上。
他怀疑小白虎是在恢复记忆,但明显恢复速度很慢,又不稳定,且记起来的东西很少一丁点儿,多的是需要靠外界刺激。想必自己先前那句“你将他的话全忘了就好”,是让小白虎想起了点什么。昔年老久远之前的记忆,隔得委实太久远了,他自己实在记得不甚清晰。依稀当年他给对方下言咒的时候,似乎是说过那么一句类似的话。怕就是因此,才叫对方想起了什么。
也不知道这小白虎如今恢复多少记忆。
不过此事也没什么好怕的,落难的白虎不如猫,再说了,哪怕这回再因白虎产生了什么变故,他也有的是一系列应付的办法。
次日,宋观去羊大娘家领小龙。小龙东张西望也没能把另一个身影盼回来,很失望:“爹,‘鼠剩’呢?他怎么没来?”
宋观道:“一会儿回去给你解释。”
回到了家,小龙还是没看到白虎,就有点觉得奇怪。
宋观思忖片刻,起了个头,道:“你也知道,我们俩属于爬虫类。”
小龙不由问:“爹,爬虫类是什么?”
为了让小龙立刻理解且不再继续追问这个词,宋观他随口瞎说:“就是像我们这样身子细细长长,长满鳞片,没有毛,又能在地上爬的。”
小龙似懂非懂点点头。
宋观继续编:“你平时也感觉到了吧,‘鼠剩’和我们外形差得有点多的。你长得像我,‘鼠剩’长得像他娘——”
小龙顿时大惊失色:“什么?原来我们也有娘的吗?”
宋观噎了一下,才道:“没有娘,你们怎么出生?”
小龙垂头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难道不是地里长出来的么?”
宋观听了,不由感叹了一句:“如果真是地里长出来的,那就没这么麻烦了。”
小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脸亢奋地站起来:“那娘呢?娘在哪儿啊?”
宋观神色不变地答道:“带着‘鼠剩’跑了,说我不会照顾人。我拦不住你娘,就让你娘把人带走了。”
小龙呆了一呆,慢慢沉默了。宋观看小龙这样,想着对方终究只是个小孩子,他心中正琢磨着安慰的话来,然而备好的话语尚未出口,却不想被小龙一把圈住了抱在怀里。
小心翼翼地摸摸宋观脑袋,小龙说:“爹爹你不要哭。”
这变故发生突然,宋观在小龙怀里没吱声,小龙这时便十分怜爱地拍了拍了宋观的背,拍着拍着,眉头一皱,又把将宋观从怀里扒拉出来,小龙肃容道:“爹,你还是想哭就哭吧!”
宋观看着小龙一时无话,小龙那么认认真真关心他的样子,眼里像是落尽了银月清辉的澈然,他看了不由扭开脸:“我也没有想哭。”
小龙道:“娘都这样了,你怎么可能不想哭呢?”
宋观:“我真的不想哭。”
小龙只好无可奈何地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对宋观说:“爹你不要害羞的,想哭就哭好了。”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是什么感觉?
就这样的。
宋观感觉反复说着不想哭的自己都快成复读机了,忙换了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小龙郑重道:“反正也就我们两个人,爹你哭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
宋观被小龙磨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小孩儿韧性极强,到了夜里临睡时都还在念叨这事,怕是次日也要继续这般了。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不自己给自己填上,还能如何了?宋观一时无言以对。看小龙那样,其实他觉得小龙是自己伤心了,不肯哭,偏要旁人替他掉了两颗眼泪才肯好。因他是骗人在先,出于一点补偿心理,宋观心中叹气,勉强挤出了两颗眼泪来应景。
外头明月已挂上中天,默然的一弯,没有星子相伴。小龙看到宋观总算掉出来的眼泪,他便觉得,自己心里头因鼠剩被带走的不安,好像得以此泪滴的感同身受,终于平息了点,也不再那么令他喘不过气来了。脑袋抵着脑袋,小龙替宋观很认真仔细地擦了擦脸,小龙擦着擦着,忽然说了一句:“爹哭的时候真好看。”
这算是什么安慰的话?有这么安慰人的?
宋观闻言抬眼看向小龙,他眼里没什么情绪起伏,只眼眶里酝酿了好半天才肯掉下来眼泪,正好随着这么个一抬眼的动作,聚成一颗落下。
小龙怔了一下,随后继续给宋观擦着脸道:“但爹还是以后都不要哭比较好啦。”
入寝之后,小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宋观本想装作不知,但小龙翻得像是个没完似的,他不得不开口:“怎么不好好睡觉?”
小龙当下就停了不敢动弹了,半晌,翻了个身凑到宋观面前:“爹爹,‘鼠剩’,‘鼠剩’他日后还会回来吗?”
他对宋观提到的那个“娘”没太多向往,也没相处过,自然是这个“娘”没有任何感情的,所以问也只问“鼠剩”。
小孩子要哄,有些真话残忍,还是假话甜蜜好听些。
宋观在黑暗里说:“当然会的。”
“真的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谁知道呢。
宋观说:“不会等太久的。”
此后小龙时不时的,总是要问一下宋观,他问“鼠剩”什么时候回来,而宋观也总是回答,不会等太久的。只是最后小龙怎么都没等来“鼠剩”,只等来了主角攻。
那上神威压笼罩住山谷的时候,小龙本能跳起来,连手里原本抱着的土豆筐都摔地上了。
宋观拍拍小龙,示意对方不要怕。
周遭空气温度几乎是一下子就升腾起来了,热得人很不舒服,宋观额际都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他几乎有点怀疑自己先前猜测。来的人是朱雀吗?他印象里,朱雀出场可没这么控不准火候的。
正这么想着,手上一空,宋观听到小龙“啊”的一声惊叫,他转过头去看,就看到小龙被一人凌空抱起来。
来人一身红衣,长发披垂,面如冠玉,生得和这山谷画风完全不一样,而此人周遭温度,也高得和其余地儿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宋观冲口就是一句:“仔细烤坏了我家‘长虫’!”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卡文卡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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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拯救世界的炮灰白、佞九九、阿达、秦淮安、桑园桑园(3)、腐眼看人基啦啦啦、案黑、第卿、南风急讯、沉嚣、爪子、肀淤、vapour、汝树、英俊酷炫的帅紫、肉包子、放肆的浪漫的地雷
谢谢mikot、廿(2)、24311123的手榴弹
谢谢大家!





炮灰"攻"养成系统 256 第十五弹 猫蛇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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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57章 第十五弹 猫蛇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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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58章 第十五弹 猫蛇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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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59章 第十五弹 转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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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60章 白虎番外·萤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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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61章 第十六弹 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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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62章 第十六弹 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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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63章 第十六弹 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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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65章 第十六弹 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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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养成系统 第266章 第十六弹 贵族
上赶着找死的酒鬼真是拦都拦不住。
宋观看着这个年轻人, 心里叹气,抬了一下手, 凌空凝出一块冰, 大概有十厘米厚。倾身过来的棕发年轻人,被这猝不及防出现的冰面一拦,脸就撞上了,鼻血都被撞出来, 但他手倒是连宋观的衣袖都没摸着。
而跟着宋观此次前来平叛的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此时猛的一跃而起,移动的身形快得只能让人捕捉到一个影子, 他隔着悬空的冰面对着那年轻人的肚子就狠狠来了一拳。
脆弱的腹部受创, 年轻人弯下腰, 一手捂着肚子,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极度羞恼地用另一手抹去脸上的鼻血:“你这家伙……”
巨大的冰面失去魔法的支持从空中坠落, 一时间冰屑四溅。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 趁势一把扼住年轻醉鬼的咽喉将人掀翻在地, 长剑出鞘发出“铮”的一声嗡鸣, 剑尖直指醉鬼的咽喉处。
“大人, 要如何处置此人?”
整个旅店的空气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一度, 年轻酒鬼总算醒了神,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地上,脸上的神色明显凝滞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宋观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开口多加指示, 就往外头走去了。醉鬼小伙子会有什么下场,就端看大公平日是个什么行事态度,他不太想管这些事,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坐在马车里,宋观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声响,转着手上的权戒,不一会儿之后,温特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大人。”
将手上的蛇形戒指重新摆正,张开的蛇嘴正对指节,宋观开口道:“走吧。”
温特听着那从马车里传来的淡漠语句,即便没有亲眼看到,他也知道老人此刻脸上应该是轻蔑鄙夷得如同见到什么垃圾的神色。如此高高在上的傲慢,看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撕碎了他面上这表情才好。
心里头有怒火冷冰冰地烧起,当然不是为死去的那个年轻酒鬼,他甚至有几分觉得那酒鬼是罪有应得,只是那人的态度,总是会不经意里提醒他,在那人眼中,贱民就是贱民,割草一样杀掉都无所谓的,容许其活着就是一种恩赐,人按血统划分,卑贱的永远是卑贱。
那天晚上温特做了一个梦。
阴湿的牢房,穿着正装的大公。
他想自己最近是太频繁梦见这个人了,却脚下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进了梦中的牢房。
这个梦境是意外的倒错,或许是受白日里怒火的影响,心境生梦,梦里的大公失去身份成了阶下囚,手上是囚徒所戴的手铐枷锁,束发的绑带散了,身上很多地方都沾了血,连发梢也如此,大约只有红色的耳坠是完整干净的。
温特看着牢房里的这个人,胸臆之中翻滚的全是残暴情绪。他走过去狠狠地给了那个人一鞭子,就像这个人平常时候抽过他的一样。
残暴的情绪不减反增。
不够的,就一鞭怎么够。
一连抽了好几鞭,这人身上衣服都破碎了,有细小的血珠飞溅,温特这才收了鞭子,然后走过去,一手伸过去粗暴地把人按到在地上。身底下是一张因为魔法过度消耗而变得年轻的脸,银白的头发因汗水贴在面上,这个人脸上没有屈辱神色,只是冷冰冰的,一副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的神情看着他。
真想把这个人的眼睛挖出来。
手指按住这人的眼皮,于是那人不得不闭目皱眉,出乎人意料的,这人闭眼的模样看着居然很有几分脆弱可怜的意思。温特心里冷笑,没有一点怜惜的情绪,他恨不得让这个人更惨点才好。手上用力,用一种带着险恶意图的力道刺压下去,一瞬间手下就见了血。眼球坚硬的触感清晰地顺着手指传递出来,他暗暗想着,是不是手上这触感就像这个人冷硬的心摸起来感觉一样?
镣铐锁链相撞发出声响,温特是下了狠手去折腾这个人的。没有防备的时候,手掌边沿被这个人咬住了。这人又凶又恶地看着他,一只眼睛受伤闭着,缓缓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泪,和一旁左耳上垂下的红色耳坠简直相得益彰。看到这幅景象,他突然亢奋起来,压不住的暴虐冲动,觉得就应该让这人更痛一点,羞辱这个人,然后把这个人的骄傲一点点碾碎。
想咬就咬吧。毫不在意地由着这个人咬着自己的手,温特用另一只手将这个人本就不怎么蔽体的衣服扯裂开来,挺/身进入的时候,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崩塌一样的变化了。
装什么啊。
这么一副矜骄谁都不能碰的样子。
其实私底下和死去的老国王一直都不清不楚着的吧?
他心情极端恶劣地想着。
那青涩又高傲的少年画像,明明衣冠楚楚,却莫名透出一点勾引人意味的酸甜气息。还能是怎么回事?所画即所见,一切都是作画之人眼中的景象,老国王对这人抱着什么心思还不是一清二楚的么。更别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公称谓,从前没有大公这个说法,老国王为了这个人特意设立出的一个全新的贵族阶级,甚至分给了这个人极大的军权,特设“黑羽军”。这事前无古人,恐怕也将是后无来者。先前他一直想不太明白,少年国王对这人的鲜明敌意是为什么,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
或许是恨这个人夺走了父亲的爱。
胡闹的少年白痴统治者,总要弄出一堆烂摊子让老人给收拾,而这个脾气差得不行的老者,居然也能摆出个类似于无怨的姿态来,随便王座上那位的任意折腾,然后跟在后头给人擦屁股收拾烂摊子。老者最讨厌的就是平民,偏偏少年国王要唱反调,上位之后,提拔重用的都是平民出身的大臣,对革命军保持着放任态度也是,可这个人居然也不置一词,全都忍下来了。
这个人在国王床上什么样子?
突然想起那个酒鬼挑衅侮辱的言辞,将此人和妓/女对比。温特在这人腰上掐出青青紫紫的指印,心里头莫名愤恨起来。他贴在这个人背后,从后头吻住这个人的耳朵,沿着耳廓下舔,含住耳垂的边沿,舌尖触到了红色耳坠的银质外边纹饰,温特恶狠狠地重重一口咬下去,口中霎时尝到了一点血腥味。这个人在国王床上张开腿的样子,应该就跟世界上最淫/荡的荡/妇/妓/女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心中那股愤恨的感觉简直膨胀到了极致,连他自己都有点莫名了,手上移,从这人的腰到脖子,然后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扼下去。
突然的一声破碎哭音。
温特一下子如同被毒蛇咬了似的松开手。
他闭上眼,粗暴地压在这个人身上,进出的动作是接近于泄愤一般的毫不留情,然后猝然里他将此人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翻过来。并不算意外,他看到的是这个人脸上的血泪。一只被他刺瞎了的眼睛闭着,面上是蜿蜒的血迹,另一只完好的紫灰色眼睛正向他望过来,神色难辨,只淌下来的是泪。
心脏仿佛被烧灼。
他抓住这个人的肩膀,低下头去,嘴唇有些颤抖地吻住那道血痕。
舌尖尝到一点血的味道,也尝到眼泪的味道。温特慌忙挣扎着从梦里惊醒,是他自己不想再将这个梦做下去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在梦里梦见什么。
明明一心想着要折磨这个人,想要报复这个人,想要踩碎这个人的骄傲,想把这个人毁掉。无数次,无数次。这个人惯常喜欢的擅作主张,一向高高在上的行事姿态,永远不可一世的对人态度,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变/态施/虐/嗜/好,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比痛恨。
然而,可笑的是,当这个人真的哭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根本见不得这个人低头——尽管所有一切只是发生在梦里,甚至这个人的哭,都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场梦而已。
太荒唐了。
宋观压根不知道主角受温特心里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也不知道对方近来的几个晚上,做了和自己相关的,多少个暴虐又旖旎的春/梦。他只是发现马车上的几个靠枕,在路途中被换成了新的,品质远比温特最初收购来的要品质好上许多。他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温特故意收购了几个别人家用来踮脚的酸臭靠垫,和其他的混在一起,就盼着他能选中,这是温特闹着的不为人知的整蛊游戏。
抵达“特拉维夫”这座城市时,是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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