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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乐阳公主确实给陛下写了一道奏折,希望与谢驸马回南方养病。”裴济怀面无表情道,“而且乐阳公主还说,希望能越快越好。”
他看了眼面带怜悯的花琉璃,忍不住想,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比福寿郡主,更适合太子的女人了。
这两人,天生绝配。
谢瑶表情扭曲起来,他们想杀她灭口,失败以后就想抛弃她?!
他们舍不得弟弟,那她就拉着全家一起死!





造作时光 第106章 差远了
第106章 差远了
“那些杀手不是我在外面请的, 是谢家私养的。”谢瑶一句话, 让大理寺所有人都来了精神, 裴济怀下意识从怀里掏出了口供记录册。
“你们想要我说也可以, 但我有个要求。”谢瑶指着花琉璃道, “她必须给我道歉。”
“我有哪里做错了?”花琉璃理直气壮地眨了眨眼, “你不说就算了, 反正受委屈的人又不是我。”
说完,也不等谢瑶反应,转身就就走。
大理寺的人敢拦吗?
他们不仅不敢拦, 还笑着把人送出门。
“福寿郡主。”裴济怀问花琉璃,“您知道这样会让谢瑶说出事实真相?”
“什么真相?”花琉璃诧异道,“办案有你们大理寺, 我不过是与谢瑶有些过节, 故意过来气她的。”
说到这,她害怕道:“我真没有想到, 谢家竟然如此大胆, 敢私养杀手。裴大人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保护皇室的安全。”
裴济怀看着一脸害怕表情的福寿郡主, 拱手行礼:“请郡主放心,属下一定会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
“那就太好了。”花琉璃放心一笑, “爹爹与娘亲都说, 大理寺办案是最厉害的。”
裴济怀面上露出笑意:“两位将军谬赞了。”
送走花琉璃, 裴济怀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转身走进牢里,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谢瑶:“谢姑娘,你若是知道什么,就尽快说。如果你说出来的消息有用,本官可以向陛下请奏,饶你不死。”
“真的?”谢瑶看着裴济怀。
“谢姑娘若是不相信本官,本官也没有办法。”
谢瑶敛下眉:“我说过了,只要花琉璃给我道歉,我就说出真相。”
“看来谢姑娘并不想配合我们。”裴济怀合上口供登记册,语气淡淡,“既然这样,我们可以等谢姑娘想清楚,再来谈这个事。”
“不过……”裴济怀慢悠悠道,“希望你尽快在乐阳公主与谢驸马离京前想清楚,不然你说的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
让福寿郡主向一个罪犯道歉?
别说他们大理寺开不了这个口,单说太子殿下那一关,他们就过不去。若让太子殿下知道,他们大理寺从上到下都会跟着倒霉。
裴济怀转身走出牢房,他的手下叹口气,对谢瑶无奈道:“谢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家大人脾气,他平时很少主动替犯人求情的。这次难得破了例,你却提这种过分的要求,这不是故意惹怒我家大人吗?”
谢瑶只觉得可笑,她身为公主的女儿,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需要一个大理寺的官员替她求情。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把希望放到大理寺少卿身上外,她已经别无她法。亲生爹娘怕她说出家里的秘密,宁可杀了她,也不想办法把她从牢里救出去。
也许在她不能嫁给太子以后,她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想到自己死后,家里人快活生活在一起的画面,谢瑶被无尽的恨意掩埋。
既然他们不愿意护着她,她又何必替他们着想?
“郡主,前面好像是太子殿下的车架。”
马车停了下来,花琉璃掀开帘子望去,刚好遇到太子也掀起了帘子。
太子见到花琉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对她招手道:“琉璃,来。”
花琉璃爬到太子马车上,占据了最舒服的位置,懒洋洋道:“殿下,还是你的马车坐起来最舒服。”
“那你早点嫁给我,嫁给我以后,我所有东西你都能用了。”太子随时随地都不忘催婚。
花琉璃:“……”
好好一个美男,怎么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个催婚狂魔?
“这个时候,你去哪儿?”花琉璃有些好奇,“前几天东宫的几个官员遇到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我是带坏你的妖妃,让你不理政务。”
“詹事府的那些官员脑子不正常,不用理他们。”太子看到那几个天天提醒他,要小心这个,防备那个的官员就头疼。
虽然他们是番好意,但是按照他们的想法,他不把几个兄弟通通踩在脚下,就不算是合格的太子。
他确实不喜欢这些兄弟,但把他们踩在脚下,又有什么意义?
“谢驸马病重,父皇让我代他去探望。”太子叹了口气,“谢驸马也算是个有才华的人,没想到说疯就疯了,让我感到十分地遗憾。”
花琉璃忍着笑意道:“殿下不要太过担心,京城御医这么多,一定会治好他的。”
此时此刻的公主府,上至主人,下至仆人心情都不太好。明明他们家驸马爷是因为女儿刺杀太子一事,又气又难过,加上在宫里受了太子侮辱,才会变得神智失常,也不知道外面是哪些刁民乱传谣言,说是……说是……
公主与驸马感情好得很,这些乱说话的贱民知道什么?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解释,外面的人都露出一脸“我懂我明白”的微笑,嘴上说着同情驸马,转头就看起热闹。
京城里的这些百姓,实在是不要脸。
乐阳公主早就哭成了泪人,整整一天都没吃下什么东西,听大夫说,这种癔症要去熟悉的地方治疗,她连夜写了奏折,希望皇兄能恩准他们一家回到南方。
“公主,驸马又不好了,他说自己是小鸟,但他的孩子丢了,要去屋顶找孩子。”
“什么?”乐阳匆匆跑出院子,就见谢驸马披头散发地在房顶走来走去,她不敢大声叫喊,只好强忍着泪水:“不是让你们看好驸马吗?”
“你是谁?”谢驸马看到乐阳,温柔笑道,“请问,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我知道,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好。”说着,谢驸马就要挥着双臂往下面跳。
乐阳公主吓得尖叫一声:“不要!”
“怎么了?”谢驸马疑惑地看着乐阳公主,似乎在看一个阻拦他飞翔的恶人。
乐阳公主已经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花琉璃踏进公主府大门,看着痛哭的乐阳公主,停下了脚步。她一直以为乐阳公主是个自私的女人,因为她提到失去的大女儿时,哭得十分虚假。她的二女儿被关进大理寺后,她也只是表面悲伤,看不出有多少真感情。
但是今天的乐阳公主,却推翻了她以往的看法。
乐阳公主对谢驸马的感情是真的,没有掺杂半点虚假。
抬头看向在屋顶装疯卖傻的谢驸马,他好像并没有看到乐阳公主的悲伤,反而做出更多常人不会做的举动。
“你没有骗我,我的孩子果然在这里。”谢驸马看到走进来的太子与花琉璃,眼神落到花琉璃身上:“乖女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跟着花琉璃与太子一起进来的下人们变了脸色,这谢驸马是在占福寿郡主的便宜啊!
“乖女儿,你快飞上来,爹爹带你去云上面摘星星。”谢驸马笑呵呵地看着花琉璃,“来,快过来。”
“您忘了,我还不能飞吗?”花琉璃弯了弯嘴角,“你可以现在就飞下来,带我上去。”
“好。”谢驸马作势就要跳下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乐阳公主的厉吼声,阻止了谢驸马的动作。好在此时已经有下人爬上了屋顶,把谢驸马一把按住了。
乐阳公主擦去脸上的泪,恨恨地看着花琉璃:“福寿郡主,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家驸马?”
花琉璃挑眉:“无冤无仇?”
“你的女儿差点杀了我的男人,你好意思说我们无冤无仇?”花琉璃冷笑,“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说完,她抬头看向被压在屋顶上的谢驸马:“你还说要带我去天上摘星星,这个女人欺负我,你都不管?”
乐阳公主没想到花琉璃竟然这么无耻,紧紧拽住手帕,恨不能挠烂花琉璃的脸。
“你这个恶毒的疯婆子,放开我的女儿!”谢驸马挣扎着从房顶上滚下来,好在公主府下人趁他不注意时,在地上铺了很多柔软的被子,不然他要摔个结实。
平日里谢驸马斯斯文文,发了疯以后,竟变得力大如牛,几个下人没有拦住他,让他直冲冲跑到了乐阳公主面前。
还不等乐阳公主反应过来,他就一巴掌挥了过去。
乐阳公主愣愣地看着挥过来的巴掌,没有半点反应。
“好了。”花琉璃伸出手,拦住了谢驸马的动作,“身为一个公畜牲,你怎么能欺负女人呢?”
谢驸马赶紧放下手,“乖女儿,爹爹错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了她。”说完,就试图去抓花琉璃的手。
太子注意到他的动作,想也不想就迈开腿踹过去,把谢驸马踢翻在地。
“驸马。”乐阳公主心疼地扑到谢驸马身上,把谢驸马拦在自己身后,愤怒地看着太子:“太子,就算你恨谢瑶,也不要做得如此绝情,他是你的姑丈。”
“姑姑,孤看姑丈发疯想要伤害你,孤才出手相助。”太子抖了抖衣袍,“孤的一片好心,却被姑姑如此曲解,孤心里很是难受。”
“不用你管。”乐阳公主恨恨道,“你们今日谁敢伤害驸马,我就跟你们拼了。”
花琉璃看着拼命想保护谢驸马的乐阳公主,蹲在她面前:“他刚才为了我一个外人,想要伤害你,你还这么护着他?”
“驸马只是得了癔症,平日又怎么舍得伤害我?”乐阳公主把谢驸马藏在身后,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太子:“太子,我知道谢瑶做错了,我不敢替她求情,但驸马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吧。”
太子面无表情地道:“姑姑,孤什么都没做。”
“那你放我们回南方好不好?”乐阳公主急切道,“只要你愿意放驸马回南方养病,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即使让你舍弃公主之位?”太子看着躲在乐阳公主身后傻笑的谢驸马,“你也愿意?”
乐阳公主面色一白,她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良久后抖着嗓子道:“我、我愿意。”
“你是谁?”谢驸马忽然一把推开乐阳公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离我远一点,不要伤害我的乖闺女。”
“我才是你的妻子!”乐阳公主情绪忽然崩溃了,她死死抓住谢驸马双臂,神情狰狞道,“是我为你生儿育女,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贱人生的孩子,认作你的女儿?难道你连疯了,都忘不了她吗?!”
谢驸马被乐阳公主的尖叫声吓住了,他闪躲着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过来,我的娘子很厉害的。”
“你、你……”乐阳公主泪如雨下,哽咽道,“这么多年的温情,你都是在骗我吗?”
花琉璃皱了皱眉,这个谢驸马故意这样装疯卖傻,是想干什么?
乐阳公主双目赤红地看向花琉璃,恨声道:“你跟你那个贱人娘一样,你娘勾引我的男人,你又勾引我女儿看中的男人,都是贱人!”
太子冷着脸开口道:“姑姑,你虽然是皇家公主,但也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卫将军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花将军,与你男人没有关系。当然,你男人当年勾引卫将军失败,卫将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是他魅力不够,与卫将军有什么关系?”
“至于你的女儿……”太子啧了一声,“京城里看中孤的女人不少,你的女儿就算排队,也轮不到她排第一。”
“孤好不容才凭着美好的内涵,夺得福寿郡主的芳心,你说这种话,是想破坏孤与未婚妻的感情?”太子冷着脸,“这样孤就不高兴了。”
“总不能因为你得不到谢驸马真心,就迁怒别人。”太子嗤笑一声,“依孤来看,你丈夫的姿色风度与花将军相比,可差远了。”




造作时光 第107章 招了
第107章 招了
大概是因为太子的话实在太过气人, 乐阳公主气极之后, 竟然神奇地冷静了下来。她让仆人们把驸马扶回房间, 擦干脸上的泪痕, 面无表情地请太子与花琉璃去前殿落座:“太子今天来鄙府, 是为了探病, 还是为了看热闹?”
“父皇听说驸马病了, 就让孤代他来探望一番。”太子见乐阳公主连茶都不愿意给他倒一杯,“孤看驸马病情严重得很,不宜远行, 就留在京城慢慢养病吧。姑姑你也不用担心药材跟大夫,万事还有父皇与孤。”
乐阳公主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皇兄为了仁德之名, 表面对兄弟姐妹们好, 实际上呢?她跟驸马在东宫门口跪了那么久,皇兄不仅没有派人来劝阻太子, 反而撤去她长公主封号。
既然彼此都是面子情, 就不要说什么“万事有我的话”, 实在太可笑了。
她抿了抿嘴唇:“大夫说, 驸马的癔症,更适合在熟悉的环境养病。”
“京城公主府他居住的时间并不少, 也算得上是熟悉的环境。”太子半点退路都不给乐阳公主留, “更何况, 南方的那些大夫,医术怎么能跟太医院的御医相比?”
“能进太医院的大夫, 都是世代从医,治过各种疑难杂症的名医。”太子换了一种语气,“孤知道你现在对孤有怨言,实际上孤对你们一家也没什么感情可谈,不过看在父皇的份上,孤最后一次好言劝你。”
“南方郡县的大夫厉害还是太医院的御医厉害?京城的药材更齐全,也更安全。”太子轻轻摩挲着手串,“退一万步说,谁也不知道姑丈的病什么时候能好,谢家旁支众多,难保没有起其他坏心思的人,你们离京城这么远,万一发生什么事,宫里想保护你们一家,都来不及。”
“你是公主,是姑丈的娘子,如果连你都不能冷静地替他考虑,还有谁能全心全意保护他?”太子似笑非笑,“难道靠那些心思复杂的谢家亲眷?”
乐阳公主没有说话。
她心里清楚,太子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谢家在南方势大,与当地望族同气连枝,如果他们真的起了歹意,失去了皇家庇佑的她,保护不了驸马,也保不了他们的孩子。
“你跟姑丈就安心在京城养病,出京的话不要再提。”太子站起身,“父皇不答应你这个要求,也是为你好。”
乐阳抬头看太子:“当真是为了我好?”
太子语气平淡:“再怎么样,你也是姬家子孙。”
乐阳怔怔地看着太子没有说话,她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太子带着花琉璃离开,也没有回过神来。
“公主殿下。”在驸马身边伺候的小厮匆匆过来,满脸急切:“太子可同意让驸马回南方养病了?”
乐阳公主缓缓摇头,失魂落魄道:“好好照顾驸马,回南方的事情,不要再提。”
“可是大夫说了,驸马这种癔症,必须要回熟悉的环境才能缓解。”小厮急了,“若让驸马继续留在京城,小奴担心驸马的病情会加重。”
“留在京城不是更好?”乐阳公主自嘲笑道,“在这里,有最厉害的御医,还有……他最喜欢的女人。”
这些年来,驸马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卫明月,她以为他早就放下了,没想到他换上癔症后,竟然把卫明月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原来在他心里,是想跟卫明月生儿育女?
那她又算什么?
这么多年的甜言蜜语,全都是哄骗她的吗?
为了这个男人,她与同父妹妹反目成仇,放下自己的骄傲远嫁他乡,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一个多年没见的卫明月。
还是说,男人总是最在乎没有得到的女人?
乐阳知道自己应该恨那个跟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可她恨不了,所以唯一恨的人只有卫明月。
她恨不得这个女人死。
当天中午,宫中就派了大量的禁卫军,把乐阳公主府保护得结结实实,对外宣称是谢驸马病重,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才派人保护。
可是乐阳公主府的下人很快发现,他们不能出门了。他们缺什么,要什么,全由殿中省的人送进来,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出去。
整座公主府,就像是一潭死水,突然死寂下来。
“我被姬元溯骗了!”乐阳公主看着被看守得密不透风的公主府,气得砸了屋子里的摆件,“皇兄想要软禁我!”
什么为了驸马的病情,为了她的安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们只是不想放他们回南方。
难道、难道皇兄已经知道,谢家为了宣扬自己的思想理念,在京城安排了自己的人脉?
想到这点,她顿时坐立不安起来,让人把谢世子叫了过来,神情凝重道:“我儿,若是我与你父亲出了什么事,你就去宫里求见太后。当年你外祖母在宫里,与太后娘娘是好姐妹,你皇舅登基时,你外祖母还帮过忙。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他们不会太过为难你。”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谢世子疑惑地看着乐阳公主,“为什么外面围了那么多禁卫军?”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乐阳公主摸了摸谢世子头顶,“若不是你那个蠢货二姐,家里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只可怜我的儿……”
“母亲,二姐刺杀太子,确实是大罪。等皇舅查明事情真相,就算降罪下来,也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谢世子见母亲哭得双眼红肿,连忙安慰道,“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要哭坏了身子。”
看着对所有一切还懵懂无知的儿子,乐阳公主强忍住眼泪,深吸一口气道:“等下我就去写奏折,请皇兄与太后收留你在宫中读书,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乖乖听太后的话,哄她老人家的开心,明白吗?”
“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不要怕,没事。”乐阳公主笑了笑,“我就是觉得,与其一直留在南方学习,也许皇家学院更适合你。”
“好了,你回去好好收拾东西,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接你进宫了。”乐阳这些年敢横行霸道,就是因为她知道,太后与皇兄都是念恩的人,当年她母妃帮过太后,以太后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她吃亏。
这些年来,她受惯了众人的吹捧,从未受过委屈。
临到落难,她突然就冷静下来,也想通了很多东西。
早知道二女儿会惹出这么多麻烦,她宁可让她死在南方,也不会带她到京城来。若不是谢瑶惹出这么多事,那般光风霁月的驸马怎么会疯,她又怎么会让最疼爱的儿子,在太后面前讨好卖乖,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写好给太后的信,乐阳公主却发现,她的信送不出去。府中的人出不去,禁卫军根本不听她的命令,在这些禁卫军眼里,她这个公主毫无用处。
捏着信封,她看着守在门口的卫兵,咬了咬牙,正准备撒泼打滚都要把这封信送到宫里时,有人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骏马而来。
来人穿着深色锦袍,胡须剃得干干净净,五官俊挺,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多岁的年龄。
乐阳却清楚,这个骑在马背上的男人,早已经年过四十,只是看起来不显老而已。
她恨卫明月,也恨卫明月的男人,可悲的是,这个时候,她只有弯下头颅,请花应庭帮忙。
“花将军。”隔着禁卫军手中的刀,乐阳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叫住了花应庭。
花应庭扭头看了眼乐阳公主,让马儿哒哒地离乐阳更远一些,才开口:“请问公主有何吩咐?”
“不敢。”乐阳朝花应庭福了福身,哀求道,“我有一封信想要交给太后娘娘,请将军帮我代为转交。”
“公主殿下,末将身为男子,带信去后宫恐怕不太合适。”花应庭往后看了看,“不过末将的夫人倒是可以帮这个忙,不如你与末将的夫人商量此事?”
乐阳猛地回神,才看到后面不远处,卫明月穿着男子劲装,笑盈盈地骑在马背上。
她刚才狼狈求人的模样,都被卫明月看见了?
乐阳紧紧捏着手中的信,良久后才缓缓朝卫明月一福:“请……卫将军帮我转交一下这封信。”
“公主太过客气了。”卫明月侧了侧身子,避开乐阳行的礼。她跳下马背,走到乐阳公主面前,接过她手里被捏皱的信,转身就准备走。
恰在此时,大门里突然跑出一个人,他似乎想冲到卫明月面前,可惜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驸马?”乐阳看到谢驸马瞧卫明月的眼神,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她狠狠瞪了一眼看守驸马的小厮:“带驸马回去。”
“夫人,你是来找我们女儿的吗?”谢驸马话音刚落,一把刀鞘直袭他胸膛而来,谢驸马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刀鞘砸倒在地。
“对不住。”花应庭跳下马,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刀鞘,“这把刀鞘有些问题,谢驸马可还好?”
敢装疯卖傻占他娘子便宜,打不死他。
“咳咳咳咳。”谢驸马咳嗽两声,忽然坐地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乐阳看着他这样,心疼不已。
“噫。”卫明月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来这个披头散发的丑男人就是谢驸马?这么多年不见,他怎么变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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