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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花琉璃想起太子说的是东宫刺杀那日,她捂着胸口白着脸道:“臣女担不起殿下的谢,那只是巧合,非臣女之功。”
“巧合在你身上,那也是你的功劳。”太子笑,“不然为什么别人没遇到?”
“殿下忘了,您也救过臣女。”花琉璃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太子,“当日临翠宫中,若不是殿下您让人送东西过来,也许臣女已经把那杯毒酒喝下了。”
太子看到,花琉璃的眼中,有个清晰的人影,那是自己。
他到底没忍住,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头顶:“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说完,他一拍马背,马儿踢踢踏踏走进了宫门。
花琉璃回到马车里,打开太子送她的大盒子,瞬间眉开眼笑。
里面放着各种好吃的零嘴,用格子分开装着,每一格都装得满满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鸢尾,我觉得五位皇子里,最好看的就是太子。”花琉璃把盒子里那张“不可多食,按时用膳”的字条放到旁边,每格零嘴都尝了一遍,眯着眼感慨,“尤其是今日格外的俊美,无人能敌,天下无双。”
鸢尾笑:“您夸的是太子吗?您夸的是愿意送美食给你的太子。”
“不,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花琉璃摇头。
她夸的是翻身下马后,把缰绳递到她手里的太子。
好看着呢!





造作时光 第17章 蹴鞠比赛
第17章 蹴鞠比赛
最近花府的厨子特别忙,因为三公子嘴突然变得有些挑,今天要吃这种鱼,明天要吃那种蟹,后天又要吃什么鸡,口味更是一天两变,中午要吃京城风味儿的,到了晚上却要吃南边风味的。
“我听说读书人压力大得很,西街那边有个读书人,前几天疯了。”洗菜的丫鬟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很是感慨。
掌勺的厨子把鸡汤熬得很浓,浇在青菜上,等下人把这道菜端走,摘下面巾道:“这算什么,每到了科举的时候,贡院都要疯几个。知道国子监祭酒他们家的公子么,他家算得上是书香世家了,几年前家中独子参加科举,最后是抬着出来的,如果不是宫里派御医过去,又有各种好药温养,人早没了。”
“这么可怕?”厨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担心了,书香世家的公子尚且如此,花家世代行武,三公子该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老杜,最近几个月多做一些养神的好菜。”丫鬟婆子们纷纷把几位厨子围起来,一个说这种汤养人,另一个说那种汤对身体好,弄得大厨们晕头转向,恨不得当场作出十种汤堵住他们的嘴。
自从祭天大典过后,就常有人邀花长空去参加各种诗会茶会,花长空都以要在家中温习的理由推辞了。
很快京中就传出了消息,说是大将军的三儿子竟然准备从文,想去参加科举。
这件事传到文官耳中后,他们心情有些微妙,既得意诗书的魅力,让武官的儿子也想做文官,又觉得他们自己的圈子,马上就要有外人挤进来抢占他们的地盘了。
最后他们释然了,花家世代都是武将,花长空想要参加科举就让他来考,考了以后他们武将才会明白,文人几十年的苦读有多么的不容易。
也该让他们武将见识见识,他们文人不是靠着两张嘴皮子才在朝中屹立不倒,受陛下信任重用的。
不过更让大家想不到的是,朝中有几位文官在得知花长空准备参加科举后,竟然送去了不少科举的资料,宛如对待自家子侄。
其他文官心情很是奇怪,他们中间……是出现了叛徒吗?
“这些资料还挺详尽。”花琉璃翻着户部尚书让人送来的科举资料,“我们家跟曹家交情很深厚?没听爹爹跟娘亲提过这事啊。”
“曹进伯跟林辉之是多年好友……”
“什么?!”花琉璃把资料往桌上一扔,“难道他是想给林辉之报仇?”
她就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儿饼。
林辉之在朝堂上弹劾爹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也只是不让他吃肉而已。没想到那老头儿这么记仇,竟然还写信给好朋友告状?
“不太像。”花长空摇头,“看得出这些东西都是精心准备,并无敷衍之意。”
花琉璃盯着花长空良久,若有所思:“难道,他们想养出一个处处看自家不顺眼的盟友?”
“别瞎想。”花长空把一封拆过的信递给花琉璃,“父亲与母亲有信过来,他们最多一月过后就能进京,大哥与二哥留在边关,以防金珀国明降暗攻,报复边疆百姓。”
“大嫂二嫂呢?”
“她们也留在了边关。”见小妹脸上流露出怅惘之情,花长空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名将亦有白头时,我们花家历代从武不被帝王猜忌,讲究的就是知进退,你不用多想。”
“我明白的。”花琉璃盘腿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我就是有些舍不得大哥与二哥一家。”
“金珀国已降,其他周边小国不敢轻举妄动,近几年是不会战争发生了。待大哥二哥熬够资历,就能回京了。”花长空把一碟点心塞到花琉璃手中,“小孩子不用管大人的事。”
“公子,东宫太子殿下派人送了东西来。”
花长空亲自把东宫的人送出门,把太子送来的东西打开一看,箱子里全是书,最上面一本书叫《三十年科举集锦》,翻开看了看,里面是近三十年来精彩的文章以及题型。
再翻下一本,名叫《科举十要十不要》。
下下一本,名叫《科举前膳食注意事项》。
下面还有什么《科举当日穿衣搭配心得》《科举准备事项》《状元趣事二三则》之类,可谓是集科学与八卦于一身,学习娱乐两不误。
花长空把一堆与八卦有关的书籍全部扔给了妹妹,从那以后,就时不时听到妹妹吭哧吭哧的笑声。
这些书也不知道是谁编的,简直把朝中有名的文官糗事全部写在了里面。
太子准备这些书的时候,知道这些书里写了什么吗?
临近除夕,这是花琉璃第一次不在父母身边过除夕,心情难免有些低落,连那些八卦书籍都不能逗乐她了。
她趴在窗棂边,看着院子掉光叶子的树木,叹息一声。
“郡主,您若是无聊,可以在京城里转一转。”鸢尾给她加了一件披风,“要不然从那些请帖里,挑个有意思的聚会参加?”
“不去。”花琉璃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身体娇弱,不宜出门。”
“要不奴婢给您做好吃的?”
“不想吃。”花琉璃摇头。
鸢尾有些担心,连美食都吸引不了郡主,看来心情是真的不好了。郡主一直被将军与夫人娇惯着长大,家里其他人对她更是娇惯得没有底线。这些年边关的日子虽然比京城艰苦,但却很热闹,从未像今年这般冷清。
“小妹。”花长空从外面走到院子里,见花琉璃恹恹地趴在窗棂上,笑着朝她招手:“走,三哥带你去看蹴鞠。”
花琉璃坐起身:“谁跟谁比?”
“英王与宁王养了两支球队,今天要打场比赛,京城里年轻的公子小姐都去瞧热闹了。”花长空走到窗户边,揉了揉花琉璃的头,“我们也去看热闹。”
“你不看书么?”
“看书也要劳逸结合。”花长空朝花琉璃勾了勾手,“去不去?”
“去!”花琉璃说完就准备从窗户里爬出来,腿迈了一半,赶紧转身从大门匆匆跑出来。
英王与宁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异母兄弟,两人本该是竞争关系,但宁王是个好逸恶劳贪生怕死的性格,与性格比较强势的英王相处得还不错。
但宁王有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蹴鞠,虽然他自己脚法奇烂无比,但坚强的宁王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爱好,而是养了一个蹴鞠队,时不时举办个什么比赛,为京城百姓与贵族们提供了一个娱乐爱好。
花琉璃跟花长空赶到的时候,比赛还没有开始。得知他们要来,宁王特意给他们留了两个好位置,等兄妹二人落座,宁王就跑到花长空身边坐下:“花三公子,听说军营里为了培养士兵兴趣爱好,也举办过蹴鞠比赛?”
花长空点头:“确实如此。”
边关苦闷,将领们把士兵们闷久了会出现问题,所以平时除了训练以外,也会安排一些让士兵缓解压力的活动,蹴鞠算什么,他们连缝衣服大赛都办过。
“那一定很精彩!”宁王眼中有几分向往。
花长空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精彩确实是精彩了,就是差点把门框打飞。从那以后,军营就不再办蹴鞠大赛,改成缝衣服大赛、做饭大赛之类了。
总之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比赛正式开始后,花琉璃瞬间被各种尖叫欢呼包围。
“跑!带球进去!蠢货!”吼的这位是皇室女眷,花琉璃看到她气得拔下头发上的金钗,朝蹴鞠场上砸了过去。
她默默把斗篷帽子套在了脑袋上,她怕这些激动的观众,把东西砸在她脑袋上。
身娇体弱的她,禁不得这么砸。
球赛结束,咆哮的贵女又变成了淑女,气得面红脖子粗的儿郎们也变回了翩翩公子。
只是还有几个纨绔子弟,还在大街上为自己支持的蹴鞠队争吵。
不知道是不是吵得太过火,花琉璃在马车里看到,两边带的小厮快要打了起来。
街头对面的茶楼上,有人正冷眼看着这一幕。
“主子,只要他们打起来,我们的人就能趁乱杀死田锐栋。”
茶楼上,男人端着茶杯,嗤笑一声。
“嗯。”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看到了一辆从街角拐过来的马车,这辆马车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你确定这次不会失手?”
“属下拿人头担保,绝对不会。”
安插在其中的小厮,已经潜伏了近四年,绝对不可能出现意外。
宁王外祖家的人,杀了英王外祖家的人,这场戏就热闹了。
“要不是你们那边的队员假摔,我们这边会输?”田锐栋挽起袖子,准备上前跟对方干一架。
“你说假摔就是假摔?”对方也不甘示弱,当年若不是贤妃故意让英王先出生,现在的皇长子就该是他们宁王。
“老子长了眼睛,难道还看不出来?!”
“有些人长了眼睛,也跟没长一样。”
“嘿,老子这暴脾……”田锐栋狠话还没放完,忽然注意到了街上那辆慢慢行来的马车。
花琉璃掀开车窗帘子,温柔一笑:“田公子?”
这不是花家那位仙女儿似的姑娘么?
田锐栋袖子一放,衣服一整,双腿抡圆了似的,奔向了花琉璃的马车。




造作时光 第18章 杀手
第18章 杀手
田锐栋跑路带风,快到马车前时反而害羞了,他放慢步伐,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上前作揖:“郡主可是准备回府?”
“正是。”花琉璃看了眼角落里那些剑拔弩张的公子与小厮们,装作不知道他们准备打架,“诸位公子在此处玩乐?”
田锐栋想点头称是,可是想到隔壁街的隔壁是有名的柳巷,赶紧摇头道:“在下等人只是刚巧路过,正准备回家念书呢。”
他听说花家三公子准备参加春闱,福寿郡主肯定比较喜欢念书的年轻郎君。
“原来如此。”花琉璃掩嘴轻笑,“读书也要讲究劳逸结合,田公子切不可太过劳累。”
田锐栋晕乎乎地想,花家小仙女这是在关心他的身体?想到自己当初吓得小仙女生了病,而她却还关心自己的身体,这是何等善良的姑娘?
“郡主说得是,郡主说得是。”这会儿就算花琉璃指着路边的大汉说这姑娘长得真好,田锐栋也只会鼓掌说,郡主眼神真好。
看着田锐栋脸上憨厚天真的笑,花琉璃笑容更加温和:“两日后陛下要在宫中举办宫宴,田公子可去?”
“去的,去的。”他姑妈是贤妃,家里又是世代为官,这种宫宴他还是有脸面去凑个热闹的。
“公子能去太好了,我与家兄常年待在边关,与京中诸位公子姑娘并不相熟。家兄不擅饮酒,宫宴上还请公子照看几分。”花琉璃偏过头咳嗽几声,才继续道,“若是太麻烦公子的话……”
“怎么会是麻烦?”田锐栋道,“花三公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即使没有在下,也是无数公子想要结识的翩翩公子。承蒙郡主不嫌弃,在下会与友人们照顾好花三公子,不让别人灌他的酒。”
“多谢。”花琉璃朝田锐栋道谢。
忽在这时,有公子哥儿发出惊呼声。花琉璃抬首望去,几个小厮正七手八脚把一个灰衣小厮摁在地上。
“怎么回事?”田锐栋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刚跟花郡主说只是路过,扭头他们就打起来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花郡主他刚才在撒谎?
“公子,这个小厮身上带了凶器。”田锐栋的随身小厮咬牙切齿道,“小的方才看他一直想往您身边凑,没想到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陈蔚,你这是什么意思?”田锐栋反应过来,这小厮竟然想杀他?!
大晋律例早有规定,普通百姓不可随意携带刀具上街,各府的刀剑器具皆是要登记在册,不然就是“私藏兵器”的大罪。
“这、这……”听到田锐栋的质问,名为陈蔚的年轻公子茫然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厮,稀里糊涂地答不出话来。
这个小厮在他身边伺候近两年,勤快又讨喜,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做出在身上藏匕首这种犯律例的事?
他是看着匕首从小厮身上掉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连说这是田锐栋栽赃陷害都说不出口。
“王爷,田公子好像跟人起了争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街头另一边,太监远远看到了被人群围住的田锐栋。
坐在马车里的英王听到有热闹,把掀起的车窗帘子赶紧放了下去:“不看,赶紧回府。”
他如果再多管闲事,他就是猪。
“先把人扣押起来。”田锐栋向花琉璃道了一声罪,走到陈蔚面前,“陈蔚,平日里咱们几个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还没到动刀子的地步吧,你这……”
他伸出脚想要帅气地踢一下地上的匕首,可惜脚下一滑,匕首没有踢到,差点在地上摔一跤。
有些尴尬地站好身子,田锐栋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匕首:“这事你如果不说清楚,我们只能报官了。”
小辈们争争吵吵,那叫小辈之间的打闹。如果闹到报官的地步,就成家族矛盾了。
陈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然看不惯田锐栋得理不饶人的狗样儿,但还是忍下了脾气:“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会在身上带利器。”
“这小厮在你身边跟了这么久,对你最忠心不过,你说你不知道,是打算蒙谁呢?”跟田锐栋交好的纨绔反讽道,“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
田锐栋眉头一皱,最近英王又得了陛下不少赏赐,宁王什么都没有,所以陈家看了眼红,陈蔚就跑来捅他泄愤?
“我如果真想报复他,那也是找人少的地方套麻袋揍他一顿,犯得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小厮捅死他?”陈蔚反驳,“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都是京城有身份有地位的纨绔,他不爱跟田锐栋这群人玩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太蠢,蠢得他怕自己跟他们站在一起,别人会以为他跟他们一样蠢。
说完,他弯腰伸手去捡地上的匕首,想从匕首上找到一点线索。
“等等。”
轻风拂过,带来淡淡的香味。陈蔚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狐斗篷的少女徐徐而来,他弯腰的动作顿住了。
“陈公子,小心匕首上有毒。”花琉璃在离陈蔚五步远的地方站定,转头看向跟她一起过来的花长空,“三哥。”
花长空蹲在地上看了几眼匕首,起身道:“报官吧,这把匕首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他扭头看向田锐栋,算这小子命大,这种毒有时候会用在射杀敌方将领的箭头上,由于制作过程非常麻烦,世间已经没有几人能够制作这种毒,所以一滴药价值千金。
如果田锐栋死在这把匕首上,算得上是死得金贵了。
“报官,马上报官。”陈蔚面色沉下来,转头对身后其他小厮道,“马上回府清查,哪些人与这小子交好,他平日喜欢去什么地方,还有跟府外什么人来往过。”
这个小厮进府已经有三四年时间,做他的贴身小厮近两年,他从未想过,看似不起眼的人,差点害了他们全家。
大理寺中,大理寺卿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越来越稀少的头发,长长叹息一声。部门中积案不少,英王那边天天盯着福寿郡主差点被毒杀的案子,而皇上还让大理寺密查东宫刺杀案,他已经连着好多天没睡踏实觉了。
“大人。”
看着属下匆匆跑来的姿态,大理寺卿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京兆府无法的处理案子,被推到了大理寺这边。
“又发生了什么案子?”大理寺卿摸了摸稀疏的头发,再次长长叹息。
“陈家公子派人来报案,说有刺客潜伏在他身边,冒充他的小厮,欲刺杀田家二公子。”
“哪个陈家,哪个田家?”大理寺卿还在努力挣扎,希望陈田两家,不是自己想的那两家。
“就是……贤妃的娘家跟容妃的娘家。”
大理寺卿手一抖,拔下了几根本就脆弱的头发。
他抖着手看着掌心的头发,气极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刺客们都出来接生意创收吗,短短一个月内,发生几起刺杀事件了?”
“大人,您且息怒。”大理寺少卿走进来,神情平静道,“凡是要往好处想。”
“还能有什么好事可想?”大理寺卿把心爱的断发扔在地上,把官帽戴在了头上,用嫉妒地眼神看了眼大理寺少卿脑袋上浓密的头发,“最近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几桩涉及贵人的刺杀都没有成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好事。”大理寺少卿裴济怀见长官盯着自己的头发瞧,知道他见不得别人头发好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语双关道,“您想开点。”
“被英王堵着追问查案进度的人不是你们,你们当然想得开。”大理寺卿惆怅地抹了一把脸,“本官现在见到跟英王有关的人就头疼,济怀啊,今天这个案子辛苦你一下,你去处理。”
裴济怀沉默了。
大理寺卿捂着遮住发顶的帽子,看着他不说话。
裴济怀无奈地作揖道:“下官领命。”
大理寺卿满意了,头发多的人,就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裴济怀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田锐栋等纨绔旁边站着一位女子时,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这姑娘的头发真顺滑浓密。
“孤听说这里发生大案了?”一个好听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身望去,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马车四周围满了卫兵。
马车帘子微微晃动,一只白皙的手掀起车帘,露出了坐在马车里的人。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裴济怀连忙行礼。
“在外面裴少卿无需多礼。”太子从马车上下来,“孤就是随意过来看看。”他扭头看向众纨绔子弟,眉梢微挑,“这么多人,挺热闹。”
“殿下。”花琉璃看到太子,把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远远朝他福了福。
“这丫头怎么也在?”太子迈步走向花琉璃,见她白皙的脸蛋被斗篷遮住了大半,伸手拉了拉斗篷边上的狐毛,“今天也去看蹴鞠比赛了?”
“三哥带我去凑了会热闹,殿下,你方才也在?”花琉璃把斗篷帽子拉了下来,“臣女怎么没看见你?”
“没有。”太子把手背在身后,“朝中有位致仕的老臣病了,孤代表父皇去探望一番。”
“裴济怀。”太子朝躬立一旁的裴济怀道,“去查案,无需在意孤。”
“是。”裴济怀心想,你一个太子站在旁边,谁能做到不在意?
街对面的茶楼上,男人把茶杯砸在了手下头上。
“绝不失手?嗯?!”
“请公子饶命。”
“我饶了你,又拿什么向主公交待?!”男人起身,一脚踹向手下肩膀,“上一个跟我说不会失手的废物,尸体埋在黄淮县,坟头已经开始长草了。”
“求公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手下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不敢说话,“属下绝对不会再失手。”
“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男人气得双目赤红。
“那……那属下换个说法。”手下连忙道,“属下肯定能把事情办漂亮。”
“呵。”男人冷笑,想喝口茶冷静一下,伸手去拿茶杯才想起茶杯已经被他用来砸人了,忍不住又踹了手下一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花家的那个郡主给抓回来。”
一个破坏他三次计划的女人,他不会让她太过轻松的死去。
“是,属下领命。”
等公子离开后,这个手下眯着眼睛看向街对面,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
本来他的杀人手法跟轻功是杀手中最厉害的,可是因为眼神不够好,只能屈居第三。
大夫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只爱吃肉,不爱吃菜造成的。
依他看,那个大夫纯粹是胡扯,兔子天天吃草,不还红着眼睛么?
“大哥。”另外一个手下凑过来,小声道,“公子骗你的,上个办事不力的人坟头没有长草。”
“他还没死?”手下心中一喜。
“那倒不是。”这位手下摇头,“大冬天的,坟头长不出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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