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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蝶影
世人都以为太子荒唐,昌隆帝偏心。实际上,傻的是他们。
满朝上下,都被这对父子还有花家骗了。
想明白这些,谢幺爷颓然一笑:“我的事与谢家无关,无凭无据,你不能对谢家下手。”
“谢老先生,你以为钦差晚离京几天,给了谢家掩饰证据的机会?”太子从袖笼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你们谢家私藏兵器、低价强买农户良田、偷开矿山的证据,全在孤的手里。你们谢家……完了。”
“你不能这么做!”谢幺爷急道:“杜颂闻已死,杜家后继无人。你们又要铲除我们谢家,难道就不怕天下读书人说皇室故意打压读书人?”
“朝廷连恩科都开了,又怎么会打压读书人?”太子嗤笑:“没有你们谢家,也许还会有张家、陈家、王家、李家。天下心怀正义的读书人何其多,只要百姓喜欢他们,爱戴他们,你们谢家又算什么?”
“更何况,谁说杜家后继无人。”太子把手背在身后:“杜颂闻的孙女,天资聪颖,阅览群书,是难得的饱学之士,不久后便会去清河书院担任山长。”
清河书院,是晋国数一数二的书院。这所书院的历史,比晋国的历史还长,教出无数的能臣好官。
“她是女人。”谢幺爷冷笑:“难道你想让一个女人,撑起杜家的百年名声?”
“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要去判定一个人能不能。”太子微微抬起下巴,笑得十分讨厌:“反正,你们谢家是不能了。”
谢世子跟金甲卫来到大理寺天牢,见到了形容憔悴的谢瑶,他激动地趴到围栏前:“二姐,你怎么样了?”
谢瑶的态度却冷淡得很,她看着身穿锦衣华服的谢世子,忽然笑了:“你没离开京城?”
“父亲与母亲……还在公主府。”谢世子不想把家里的现状告诉谢瑶:“你呢,在牢里有没有吃苦?”
“你说呢?”谢瑶摊开双手,上面全是劳作时留下的血泡:“你跟母亲有没有帮我求情?”
谢世子看着这双粗糙的手,眼神闪烁着说不出话。
“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根本不想救我出来,不仅不想救我,还想派杀手取我性命。”谢瑶嗤笑一声:“你们想抛下我远走高飞,门都没有!”
“二姐,你在说什么?”谢世子讶然。
“父亲与母亲是不是已经被软禁了?”谢瑶见谢世子变了脸色,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我们是一家人,大难临头时,怎么能各自飞?”
谢世子面色惨白,他看着面色狰狞的谢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被养得这么傻?”谢瑶笑出声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在我被关进大理寺后,父亲并没有想过救我出来,他想杀我灭口。只可惜我命不该绝,父亲大概很失望吧。”
“听说父亲得了癔症?”谢瑶神秘一笑:“我的好弟弟,不如你回去仔细观察,父亲的癔症是真还是假?”
谢世子脑子嗡嗡作响,他觉得身边这些人都太可怕了。父不父,子不子,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他一定是在做梦。
一定是。
裴济怀与花长空带着大理寺高手以及金甲卫伪装的普通护卫,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昌尧州。
谢家与当地太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金银珠宝更是不要钱地送到两人面前。
裴济怀冷眼看着一箱箱宝石,看昌尧州太守的眼神里满是杀意。昌尧州太守祖上并不显赫,以他的俸禄与祖产,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金银财宝。
“王太守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花长空笑眯眯地弯腰拿起一锭金元宝,看了几眼后把它放回原位。
“这都是下官等一番心意。”王太守见裴济怀冷着脸,心里还有些担心,甚至考虑要不要暗中使计,让这两位钦差死于“乱匪”刀下。
可是看到花长空眼里的贪婪,他安下心来。花长空是未来太子妃的兄长,只要讨好了他,所有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一番假意推辞后,花长空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些珠宝:“王太守热情好客,本官最喜欢你这么豪爽的朋友,等你调任到京城,本官一定请你多喝几杯。”
调任到京城?
王太守眼神变得灼热:“能跟花大人做朋友,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两人推心置腹了一番,王太守又掏出一叠银票放到花长空手里。
花长空面色更加温和:“王太守久不在京城,大概不知道京城的肥缺有多难。不过咱们交情这么好,再难的事也不是问题。”他压低声音,在王太守耳边小声道:“本官的妹妹,再过两月就要嫁到东宫,什么事不能成?”
“是是是。”能搭上太子妃兄长的门路,他又何须小心翼翼捧着谢家那些人?他对花长空吹捧了一番,才面带笑意地离开钦差居住的院子。
院子外面都是太守府的人,裴济怀走到花长空身边,小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好处咯。”花长空极其自然地把银票塞进自己袖子,伸手拍了拍裴济怀肩膀:“裴大人放心,本官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太守府的人带他们去看了粮仓与农田,裴济怀察觉到里面有猫腻,正想多问几句,便被花长空打断。
“好好好,王太守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花长空夸道:“待本官回京,一定要把昌尧州富饶的景象,转告给陛下。”
“多谢花大人替下官美言。”王太守看了裴济怀一言,这个裴济怀虽然是正钦差,可是在花长空面前,连多一句嘴的胆量都没有。
可见花长空在陛下心中,地位有多高。
有个好爹好娘好妹妹就是不一样,年纪轻轻就能这般风光。发现这位花大人不仅好金银外,还喜欢去乐坊、酒馆等地,王太守渐渐放松了警惕,等两位钦差离开的那一日,他热情地把两人送上马,并且附赠了不少土仪。
“裴大人,花大人,一路顺风,下官在此的等候花大人的喜信。”
“王太守就安心在家等本官的好消息吧。”花长空微笑:“如果一路顺畅,你还能进京参加舍妹的婚礼。”
王太守闻言,赶紧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到花长空手里:“不知郡主喜欢什么,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请花大人代为转达。”
“好说,好说。”花长空把银票塞进胸口,胸口被塞得鼓鼓囊囊,很是贪婪。
裴济怀盯着他全身上下叮叮当当的金银玉饰,怕闪花自己的眼,默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出了昌尧州地界后,花长空摘下自己身上叮叮当当的配饰,拿出扇子扇风:“可累死我。”
裴济怀朝他拱了拱手:“不知花大人有何收获?”
“也就顺手收了几个愿意给本官做牛做马的仆人。”花长空把扇子挥得呼呼作响:“说来也巧,这几个人竟然都受过谢家与王太守的迫害,你说神奇不神奇?”
裴济怀:“……”
他每天不是收王太守与谢家的好处,就是去乐府酒楼茶馆游玩,上哪把这些人找出来的?
“没办法,人都带回来了,本官总不能不管。”花长空叹气:“等回京以后,这些人就交给裴大人带回大理寺,本官只是个刚如朝的翰林,什么事都不懂,还要靠裴大人多担待。”
裴济怀在花长空身上,仿佛看到了自称柔弱,却能把谢瑶气晕的福寿郡主的影子。





造作时光 第131章 回不了
第131章 回不了
回京路上, 裴济怀很担心他们一行会被谢家杀手伏击, 或是王太守派人追杀, 所以连续好几晚都没有睡个安稳觉。
每天早上看到精神奕奕, 捧着当地美食大快朵颐的花长空, 他都有种也许他们不是出来办案, 而是出来公费吃喝玩乐的。
“裴大人, 听说当地的煎饺乃是一绝,我特意给大理寺各位兄弟准备了几份。”花长空笑眯眯道:“大家都来尝尝。”
大理寺的人办案,从来不贪图享受, 他们跑过天南地北,但是从不贪图口腹之欲,见花长空这么悠闲的样子, 他实在想象不出, 这样的富贵公子,竟然还随父母上过战场。
默默提醒自己, 这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小舅子, 得罪不起。裴济怀板着脸在花长空身边坐下, 花长空把装煎饺的碗碟往裴济怀面前一推:“这里不必京城, 也就这些煎饺能勉强入口了。”
裴济怀语气平静:“我不讲究,能吃就行。”
“我就不行, 从小在边关苦日子过多了, 回了京城就爱吃好吃的, 再过一过舒适的日子。”花长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邻桌的食客听清他的话。
等邻桌的客人离开, 花长空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谢家与昌尧太守府对我们还是不放心,竟然派人一路跟到了这边。”
裴济怀面色微变:“真是狼子野心。”刚让人意外的是,花长空与他带来的人,竟然比大理寺的人还要警惕。
看花长空天天睡得那么好,他还以为对方当真万事不管呢。
“不必紧张,有我这个拿了好处的纨绔子弟在,只要他们相信了我的说辞,不仅不会故意为难,还会盼着我们一路平安回到京城。”花长空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嘴角:“我拿了那么多好处,总要替人说两句好话。”
“花大人,请恕我问个冒犯的问题,你们花家的人,都这么深藏不漏?”
“都?”花长空眼睑微微垂下,叹口气:“舍妹体弱多病,是个温柔良善的性子。更何况我的这些只是雕虫小技,算不得深藏不漏。”
温柔良善?
裴济怀觉得,在这个词语的理解上,他跟花长空可能存在着一些分歧。
“而且你不用紧张,事情闹得这么大,陛下还留我们在京城里待了好几天,才让我们出京。”花长空笑:“说明陛下早就心里有数,派我们到昌尧州,只是为了迷惑敌人。”
身为大理寺少卿,裴济怀当然知道,他这个钦差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彻查谢家与王太守的另有其人。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花长空,没想到花长空竟然猜了出来。
不愧是世代从武,却能考上状元的人。太子有这样的人为助手,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裴济怀笑:“可是即使如此,花大人也能找到一些人证,在下佩服。”
“裴大人说笑了,一切都是巧合,都是巧合。”花长空又恢复了那副纨绔模样。
裴济怀抬起头来,正好有一个旅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背着包袱走了进来。端起稀粥喝了一口,不愧是花家人,这份警觉心,也是很多人比不上的。
想到这份警觉,可能是在无数个战场上培养起来的,裴济怀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敬仰。
京城近来几天很平静,没发生什么大案子。就连谢家老太爷被关押的消息,都没有传扬出去。
唯有谢驸马身边的小厮,在好几天没有收到谢幺爷送来的消息后,察觉到了不妙。无奈之下,他把解药喂谢驸马吃了下去。
谢驸马清醒以后,看着自己身上染上脏污的外袍,顺手脱下扔在地上:“这么久了,公主那边有什么消息?”
小厮道:“公主这几日除了看望您,就闭门不出,小的不知道公主的想法。”他把京城里近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必须找机会离开京城。”谢驸马砸碎桌上的花瓶,拿起碎瓷片往自己手臂上深深一划:“去通知公主,就说我发疯,开始自残。”
看着不断往地上滴的鲜血,谢驸马冷着脸道:“我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在她身上了。”
小厮面色惨白地点头,拉开房门大喊:“快来人啊,驸马自残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花琉璃就变得不爱出门,为了让她到东宫玩,太子让东宫厨子做了很多消暑解渴的食物,才把人哄到自己面前。
东宫詹事府的官员,对太子如此在意福寿郡主的行为有些不满,在他们看来,一位合格的帝王,不应该有太多的情感牵绊。
但是由于东宫素来有“铁打的詹事府,流水的官员”说法,所以没人拿这事说嘴。但是随着每次福寿郡主来东宫,他们就有美味可口的冰碗消暑解渴后,他们内心的想法,渐渐发生了改变。
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讨好他的胃,无论何时都很实用。
再后来,他们发现太子骂他们的次数少了,有时候还主动在福寿郡主面前,召他们商议一些政事,差点感动得落泪。
休息的时候,一位官员忽然感慨:“男人,还是要有个喜欢的女人看管着,才能更加成熟稳重。”
其他官员都知道他在说太子,可是没人敢点明。
“俗话说得好,阴阳调和,万事顺遂。”另一位官员应和道:“要不然老祖宗怎么会有先成家再立业的说法?”
“不知福寿郡主明日还会不会来呢?”一个刚来东宫詹事府的年轻官员,十分耿直地问了这么一句。
其他官员扭头看着他,新来的还是太年轻,怎么什么都敢问出来。
不过,他们也很期盼,福寿郡主明天能来东宫啊。
被东宫詹事府官员盼望着明天再来的花琉璃,刚离开东宫不远,连宫门走到。太子怕热着她,特意安排了步辇送她到宫门口,再让她乘坐马车回府。
宫里的几位后妃都知道福寿郡主身体不好,没人觉得此举不合规矩,只是在私下感慨,太子那种能得罪天下所有女人的狗脾气,对福寿郡主竟如此细心。
也算是天下奇事了。
就连以前喜欢在背后念叨花琉璃几句的贤妃,这次也没说什么。自从英王随侍毒害英王,被花琉璃识破后,贤妃面对花琉璃,都是未语先有三分笑。
为人母亲,面对儿子的救命恩人,贤妃实在说不出难听话,所以近来几天十分安静,让昌隆帝清净了不少。
弄明白贤妃近几天老实安静的原因,昌隆帝让赵三财送了不少好东西给花琉璃。反正送给未来儿媳妇,也等于送给自己儿子,他不心疼好东西,只要贤妃能多安静几天就好。
昌隆帝心情一好,得知谢世子请命回公主暂住一晚,也应了下来。
得知自己能够回公主府居住一碗,谢世子并没有高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他怕二姐说的事成了真。
若父亲真的是假装得了癔症,母亲知道吗?
若是母亲不知道,她为父亲流下的泪,做出的那些努力,岂不是可悲的笑话?
他慢吞吞地走在宫道上,高高的城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扭头看去,几个太监抬着步辇朝这边走来,坐在步辇上的,是穿着如月华般华丽裙衫的福寿郡主。
面对福寿郡主,他总有一种难言的愧疚与尴尬,他往旁边退了两步,让步辇先通过。
“世子?”花琉璃差点没认出,这个穿着灰蓝色锦袍的少年,是当初那个看起来有些天真的谢世子。不过是大半个月不见,他看起来沉闷了许多,眉头下意识地皱起,看起来有些愁苦。
“福寿郡主。”谢世子拱手行礼,看不到半点年轻人的朝气。
“世子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好,可是中了暑气?”花琉璃见他面色青白,额头上全是汗水,从锦囊里取出一个小瓶:“这是解暑的药,世子若是觉得不适,可以服食一粒。”
“多谢郡主。”谢世子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发软,脑子有些晕,接过花琉璃递来的解暑药,想也不想便吃了一粒。
薄荷的清香瞬间传入大脑,让他一点点清醒过来。他再次向花琉璃道谢:“多谢。”
“世子不必客气,这种解暑药军中常备,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花琉璃失笑,这个世子性格还是单纯的,她递过去的药也敢吃,难道不怕药里有其他东西?
由于谢世子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花琉璃不想因为自己让他更难堪,找个理由离开了。
“郡主慢走。”谢世子目送着步辇离开,从药瓶里又倒了一粒解暑药到嘴里。
吮吸着薄荷的药香味,他似乎有了回家面对一切的勇气,他抬起头颅,大步朝宫外走去。
公主府的大门,依旧艳丽,但是谢世子看着紧闭的大门,却感觉到了几分难言的冷清。他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绕了一个弯,进了东角门。
地上有一些下人没来得及清扫的枯叶,谢世子刚穿过跨院,就听到下人们吵嚷的声音。
“快来人,驸马自残了。”
“公主,这可怎么办?”
他一路快跑,来到了父亲居住的院子里,就看到父亲浑身血污,被几个仆人按着给伤口上药。母亲心疼地看着父亲,哭得泣不成声。
“驸马。”乐阳哽咽道:“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回南方养病,一定会。”
听到母亲的话,谢世子苦笑,哪还有南方?母亲还不知道谢幺爷已经被抓走,皇舅与太子早就猜忌上了谢家。
谢家早就自身难保,就连那些好名声,也被毁得干干净净。
而他们一家,注定是回不了南方了。




造作时光 第132章 自缢
第132章 自缢
“母亲。”谢世子走到乐阳公主身边, 扶住哭得站不稳身子的她:“太医很快就来, 您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太医?太医若是有用, 驸马怎么会病了这么久还不好?”乐阳公主心中又急又气, 破口大骂道:“都是群没用的庸医, 这都快一个月了, 驸马的病半点没好, 反而越来越严重。”
谢世子知道自己不该怀疑父亲,可他却控制不住地想,谢幺爷刚被抓住没几天, 父亲的病就严重了,真的只是巧合,还是……
刚走进院门口的两个太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们能在太医院做事, 大多都是世代行医,医术精湛之辈, 被乐阳公主骂庸医, 心里当然不会太畅快。
不过医者父母心, 有时候病患家属因为伤心过度口不择言, 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听见便过去了。
避免谢驸马继续发疯伤害自己,太医让公主府下人把谢驸马手脚用柔软的布条捆绑起来。
开好凝神的药方, 太医对守在旁边的小厮道:“三碗水煎成一碗, 吃完药以后观察一段时间, 近几天不能留驸马单独一个人待着。”
“多谢大人。”小厮感激道:“驸马现在这个情况,去他熟悉的环境, 是不是更利于养病?”
两个太医没有回答,收拾好药箱以后,便出言请辞。公主府天天闹着想把谢驸马带回南方养病,宫里一直没有同意,说明这事有猫腻。他们只是看病拿药的大夫,不想趟这池浑水。
“两位太医大人请留步。”谢世子追上两位太医:“请问二位大人,家父的症状,为何突然加重了?”
“癔症属于脑疾,这种病看不见摸不着,有时候受到刺激就患上了。”一位太医答道:“世子也不用太担心,谢驸马这种情况还是有机会好转的。”
谢驸马身边,十二个时辰随时都有仆人环绕,公主又对他上心,这样的患者已算幸运。
“多谢。”谢世子心事重重地谢过两位太医,转身回到父亲的院子,父亲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伤口也被太医包扎好了,躺在床上没有继续在闹腾。
听着母亲悲切的哭声,谢世子上前安慰:“母亲,父亲已经睡下了,你不要担心,父亲一定会没事的。”
乐阳公主擦去脸上的眼泪,看了眼床上睡过去的谢驸马,带着谢世子去了院子里:“你怎么回来了?”
“儿子想你们了,所以求了皇舅,让他同意儿子回府小住一日。”谢世子看着乐阳公主红肿的双眼,心疼地让下人取来冰,让乐阳公主敷上。
“傻孩子,我与你父亲已经遭到陛下的厌弃,你别老想着回来看我们,万一陛下连你也讨厌怎么办?”乐阳公主想让谢世子马上离开公主府,回到宫里去:“你现在马上……”
忽然,她语气一顿,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儿子:“那你在家里住一晚,明天早点回宫里。”
“好。”谢世子没看出乐阳公主眼神的不对劲,他哄着乐阳公主回了屋子,让她早点休息。
乐阳公主是个既怕苦也怕委屈的性子,从小到大,但凡她想要的东西,都会用尽手段得到。当年她对驸马一见钟情,得知父皇想让顺安下嫁给他,她便使计让父皇厌恶顺安,最后谢家公子就成了她的驸马。
婚后她发现,驸马对她虽好,可心里却藏着一个人。一开始她以为是顺安,后来她发现,驸马对顺安根本没有感情,他真正心仪的,是名动京城的卫明月。
这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后来卫明月怀着身孕上战场,她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卫明月死在战场上,或是被毁去那张艳丽的容颜,就好了。
可是卫明月不仅没有死,还成了整个大晋最有名的女将军,无数女子敬仰她,就连一些文人书生也为她写下歌颂的文章。
夜深人静时,就会控制不住地猜测,身边这个最爱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浮现一个月前,那两个丫鬟说的话。
一哭二闹三上吊……
皇兄虽然因为谢瑶刺杀太子,对他们家产生了厌恶之情。但是他向来待亲人很好,只要她闹着自杀,也许皇兄会看在她的面上,放过他们一家。
乐阳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强忍着痛苦,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写起了求情的血书。
她能依仗的,只有皇兄的心软。
夜色渐深,谢驸马捂着划伤的手臂,从床上坐起身。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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