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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川澜
陈辞一巴掌拍桌上,“……别总拿雪藏吓唬我!我这两年听你的忍你的还少?就上次合作那造型团队,你让我随便勾上一个,开开小灶,比别人穿好点,结果呢?我看上领队,你却非说你要她,硬让我找那个年纪大的!”
经纪人脸红脖子粗,显然酒劲儿开始上头,满口脏话,“我就看上那领队怎么了?!你把漂亮的孝敬给我不应该啊?!”
陈辞冷笑,破罐子破摔,“看上有屁用?你得手了吗?你有本事真把人搞到啊!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也不用再怕你,这些年咱俩玩女人的数量可不相上下,捅漏了谁也别想好——”
后面还有很长,陆星寒神色坚冷,再也看不下去。
合作过的造型团队,领队,说的是谁,毋庸置疑。
他看清视频上的拍摄时间,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很可能这些人已经结束饭局在外面游荡。
强烈不安缠上来,林知微手机不接,袁孟占线,他一秒也等不下去,起身就要出去,被容瑞坚持拉住,“哥,你这样出门不行!”
陆星寒强耐着性子做了简单伪装,披上一件随处可见的节目组工作制服,狂奔向车库,到门口发现卷帘门十二点自动关闭,只有车辆感应才能开启,他迅速转到最近的一栋住宅,从电梯下到车库。
林知微发现陆星寒说到这里又颤抖起来,知道他想到了当时目睹的画面。
“我没事,没有受伤,”她声音低柔,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但脚步挪动一下,才惊觉全身都像散了架,到处疼得抽筋剥骨一样,她坚持说,“我真没事,别怕。”
她逐渐适应黑暗,隐约能看到陆星寒的脸,以及他身后地上那摊毫无知觉的死肉。
“他不会……”
陆星寒合着眼,贪婪黏在她身上,“不会死。”
只是不会死。
话音落下时,被电话摧残许久的袁孟终于姗姗来迟,他在节目组停车区域转了一大圈,试探轻喊了两声,“小林老师?”
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已经走了。
他呼了口气,对没能陪她下来的事抱歉,但想到电话里的内容,更觉得闹心,愁眉苦脸时,猛地注意到离得不远的一扇楼梯间门从里打开,陆星寒扶着林知微露出一些侧影,十殿阎罗似的要活活吓死人。
袁孟惊得差点喊出来,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大步跑过去,仔细一看俩人脸色,汗当时就下来了,“出什么事了?!”
陆星寒盯着袁孟,“你问我?”
简单三个字的语气,能把袁孟给吃了。
林知微忙拉他一下,“你别怪袁哥,他接电话没办法,我太着急才先下来的。”
袁孟一听更慌了,“到底——”
不等他问完,陆星寒把门完全推开,里面躺倒的人形轮廓暴露无遗。
“死死死死人了?!”
“快了。”
那就是还没死。
袁孟来回看着,明白大半,一双胖手禁不住簌簌发抖,声调都变了,“小林老师,你没事吧?!”
林知微摇头,但七分衣袖下,被攥出的淤痕颜色渐重,触目惊心。
陆星寒把她抱稳,低声说:“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带她走,里面那个短时间醒不过来,你趁早处理掉。”
只要人没生命危险,那一切都有运作的空间。
关键大事上,袁孟向来雷厉风行,何况对林知微差点出事的深深自责催动着他,十分钟就联系节目组要来一套楼上多余闲置的公寓,拿到钥匙第一时间交给陆星寒,顺便递给他两件长外套,“从b5电梯上去,出去左转第一间就是,你们多穿件衣服,别让人认出来,我先叫人来把麻烦解决掉,晚点上去,记得给我开门。”
然后他拍着额头长叹,“小林老师,对不起啊,全怪我没陪你下来。”
陆星寒脸上仍旧冻着冰,没让林知微理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知微,上来,我背你。”
“我自己能……”
“听话,让我背着你。”
袁孟咳了声,很懂地背过身。
林知微确实走路吃力,但不是不能走,就这么乖乖趴上去也太……
内心挣扎不超过三秒,陆星寒干脆后退少许,背直接贴上她的腿,手向后伸,在她腰上轻轻一按,她毫无防备顺势向前倾倒,正好软软跌在陆星寒肌理精实的后背上。
陆星寒勾住她膝弯,轻松站起,林知微怕摔下去,本能地抱住他脖颈。
他用下巴在她手上蹭了蹭,“再搂紧一点。”
电梯里有大片的镜面,灯光冷白。
林知微身上披着盖住全身的外套,帽子把头罩住,脸埋起来,露出一双眼睛不由自主朝身旁的镜子里打量。
她缩在衣服里小小的一团,像个大背包似的稳稳挂在陆星寒身上,陆星寒的长外衣罩住身形,口罩盖到鼻梁,鸭舌帽压到下眼脸,即使这样,也遮不住高大挺拔和满身消散不去的凛冽气势。
他头轻轻一偏,黑眸通过镜片跟她对视。
林知微触了电似的,禁不住一抖,假装若无其事转开,扒住他的后领,默默把半张脸藏过去。
好在已经深夜,一路上安静顺利,等陆星寒拧开公寓门,林知微急急忙忙从他身上下去,特别坚韧地扶着墙,“我我我先进去洗洗。”
口,口吃什么!没见过……男人啊?!
林知微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意志坚定地挪进里面的浴室,砰的关上门,跟那种人纠缠半天,再不打理一下,她要恶心死了。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陆星寒警惕地靠近猫眼,是袁孟,就他一个人。
袁孟手里提着个小行李箱,箱外谨慎地套了个不透明的大袋子,“小林老师的行李,还有你两件衣服,都在里面,等会换上。”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晚上的事,起因跟网上曝光的那段视频差不多,团队内部酒后争执,他早就对小林老师有歹心,一直贼心不死,加上陈辞言语刺激,偏巧路上看到她单独去车库,就……就尾随了。”
陆星寒拳头无声攥紧,面无表情说:“对方伤残的任何后续责任,我承担,不会给公司找麻烦。”
袁孟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咱是一家人,你不用管,这事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好,你别吭声,该干嘛干嘛,我去搞定,你袁哥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再说了,”袁孟眯眯眼,哼笑,“要是换成别人可能还难搞点,但是他那种业内败类,现在自身难保,看他不顺眼的一大群,喝多了瞎闹事,谁揍他都有可能。”
陆星寒手伸进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出道以来公司划到我账上的所有钱,都在里面,密码是知微手机号后六位,你找人,把陈辞和他经纪人所有深层黑料全挖出来。”
“星寒?他们现在挺黑了。”
“不够,”他瞳仁里结着坚冰,语速缓慢,“既然不能直接弄死,就让他们永远不可能翻身。”
以前他不在这圈子里,不知道也够不着。
但是现在他来了,那些怀着龌龊心思觊觎过知微的,伤害过知微的,哪个也别想好好活。
林知微洗完澡,把门打开一条缝,一眼瞄到她的行李箱摆在门口,箱盖上整整齐齐叠着身睡衣。
她伸长手臂,火速抓进来套好,揉着湿发慢吞吞出来,一眼看到陆星寒站在窗边,劲瘦腰腿紧绷,脊背微弯,双手撑着窗台,肩膀宽阔有力。
存在感太强,整间小公寓不大的面积,好像全是他的影子。
小崽子哪来这么多荷尔蒙……
“你……要不要洗洗澡?”
抱他的时候,身上都是汗来着。
陆星寒回过身,几步走到她面前,特别自然地在她湿哒哒的长发上摸摸,轻声说:“先别睡,我给你吹干。”
说完进浴室拿出吹风机,在沙发旁接通电源,拉着她坐下,自己则半跪在她身后,指尖温柔地伸入发间,摩擦过她微凉湿润的细嫩后颈。
啧,又被他照顾了。
林知微的姐姐尊严零零落落,苦苦挣扎。
她下意识往前躲,去抢他手里的吹风机,故作镇定说:“你上次不是还娇娇地嚷着要我给你吹头发呢,今天怎么了,像个大人似的。”
“我本来就是大人,”陆星寒轻松扬起手臂,唇角也翘高一些,看着她努力够不到的模样,扣着她肩膀压回自己胸前,“但是你不一样,上次你凶我,勉强算大人,今晚……”
陆星寒眼眸低垂,声音渐沉。
他俯下身,亲亲她的头顶,“今晚,你只是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崽崽 32.三十二只崽
第二次叫她小姑娘了, 过……过分!
林知微被他牢牢圈着, 身上还很酸疼,拿不出力气挣脱, 任由绵柔热风烘干长发, 嗡嗡声扰得人心里特别乱, 偏偏他手还不老实, 不是摸摸头就是揉揉肩,一刻闲不住, 躲也躲不开, 无比让人生气。
气得太投入, 白嫩脸颊不知不觉鼓起来一些。
陆星寒从侧面看,像塞了个圆润的小包子似的,他出其不意伸出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戳。
小包子迅速回落,漏气了。
不仅这样, 还迅速地薄薄红了一层。
陆星寒满眼的爱意快要化成小桃心噼里啪啦掉出来, 知微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到他想团在手心里好好舔一舔。
如果有一天,他能摘掉知微所有成熟严厉的面具, 把藏得最深的, 那些柔软的少女心小心翼翼剥露出来, 让她对他脸热心跳, 撒娇依赖, 就算偶尔气鼓鼓, 他也能卖萌无赖地把她哄开心。
随便想想, 陆星寒涨满的心脏都快炸开了。
林知微要被吹风机烤熟,热得出汗,摸到头发已经□□分干,无情拍掉他的手,爬下沙发飞快转移到床上,钻进被子里盖得严丝合缝,勉为其难伸出一根手指头,朝浴室方向点点,“已经后半夜了,快点洗澡去!”
再不老老实实睡觉,总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
陆星寒收起吹风机,无奈看着她笑,把顶灯关掉,留门厅一点光源,“好,困了就睡,不困等我。”
声线低磁,轻微沙哑,配着朦胧光线,怎么听怎么像小猫爪子似的挠耳朵。
痒死了!
林知微忍无可忍朝下一缩,只把发梢留在外面。
事发到现在,回到安稳环境,洗了热水澡躺进被窝,负面情绪消失得差不多了,她眼前闪来闪去的不是死里逃生有多惊险,而是陆星寒扼住那人咽喉的动作,血丝遍布的眼睛,还有她抱上去时,他紧绷炙热的身体。
闷热乌黑的被子里,没别人,就她一个,不怕谁知道,可以放任自己口干舌燥,让耳膜被心跳声震得发酥。
林知微攥紧床单,有些茫然无措。
她莫名开始跟自己赌气,空气稀薄呼吸不畅也不肯出去,强憋着,在棉被下拱出一团隆起的小包。
陆星寒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为了知微的面子,努力忍着才没笑出声,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抓住被角往上轻轻一掀,蜷成一卷的纤软身体顿时僵住。
林知微快窒息了,她洗澡半个小时不止,陆星寒竟然只用几分钟?这么快的吗?!
她这才纠结到一半,不上不下的,多给点时间不行啊?
“你掀我被子干嘛,我我我要睡了!”不管怎么样,先镇定再说,林知微反应迅速,坚|挺地要继续保全姐姐形象,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摆出个不满的眼神,可陆星寒根本不给她调整状态的时间,手已经伸过来,穿过她腋下往上一提,把她的头端端正正摆在枕头上。
林知微眼睁睁看着一滴水珠,从他肌肉流畅的手臂滚下,滑到手腕,经过手指,润湿她薄薄的睡衣。
很凉。
她咽咽口水,不由自主抬起头。
陆星寒俯着身,腰下穿着一条长到膝盖的短裤,上身裸着,白皙利落的漂亮肌理被昏黄光线一映,染上层淡淡的蜜,水珠接连向下,有些直接沿着初成轮廓的人鱼线没入深处。
林知微眼睛都快充血了,手不管用,直接抬脚轻踹在他膝盖上,“穿衣服去!”
小狼崽子,出道没几个月身材也练得有模有样了,绝对是故意秀给她看的!
脸有盆那么大!
林知微把从小到大训过他的话全搁在心里默念一遍,目光却并不受她意志指挥,拉不住地往他腰腹锁骨上瞥。
陆星寒没羞没臊地笑,随便擦擦身上的水,套上件宽大短袖,双手环胸,开始对着四十平米左右的小公寓到处打量,认真研究。
林知微警惕,“你想什么呢?”
“想该怎么睡。”
“老老实实躺下睡!”
“不行,没那么简单,我得躺你身边睡。”
林知微眼睛睁大,陆星寒说做就做,把墙边沉重的长沙发硬是拖拽出来,顶到紧挨着床边的位置,床偏矮,沙发偏高,两个贴一块儿,居然差不多平齐。
陆星寒心满意足,把枕头往上一丢,修长身体倒上去,三两下躺好,扭头朝林知微甜甜一笑。
脸对脸,相隔还不到一臂远,林知微刚想照着他脸拍回去,他睫毛抖了抖,轻声说:“知微,你别赶我,就这样睡吧,要是离你太远,我心里慌。”
他定定望着她,脸上收了笑意,“我也受惊吓了。”
夜很静。
凌晨一两点了,窗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林知微心口被这句话揉得疼,手脚发麻,眼角也渐渐酸了。
陆星寒摩挲着她的被子边沿,撬开一点小缝隙,央求她,“知微,你把手伸出来好不好,我有个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你先伸出来。”
林知微抿抿唇,指尖顺着那条小缝隙露出去。
陆星寒侧过身面对她,专注盯着她葱白的指尖,手探过去牵住,继而顺着伸进被子,把她的手完全包在掌心里,牢牢攥紧。
林知微往回抽一下,没用,她带着鼻音问:“东西呢?”
他晃晃手腕,套路得逞,荡开一些笑痕,“就是我啊。”
谁……谁想要你啊!
“别走别走,让我抓一会儿,知微我害怕,真的。”
林知微瞪他,但被他包裹的强烈安全感蔓延开,舒服得全身发懒,不想动弹,她手也乖乖的,没再挣脱。
她在枕头上蹭蹭升温的耳朵,小声说:“以后,不准再那么不管不顾的拼命,别一冲动就把自己搭上。”
陆星寒不着痕迹凑得离她更近,声音也逼到耳畔,“我什么都是你的,这条命,本来就是用来给你拼的。”
“但是,”他低声,“这种不好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你别忘了自己是个公众人物,说得这么任性,前途就一点也不在乎吗?你还想不想红了?”
陆星寒疼惜地磨蹭她的手背,忍不住五指穿进她的指缝,跟她十指交扣,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喉结微微滚动,强忍住想把她箍进怀里的冲动,“……知微,我进娱乐圈,是为了能跟你多见面,只要能朝夕相处,红不红根本无所谓,直到我跟你……跟你坦诚的那个晚上,才开始去想变红的事,我想的简单,要多赚钱,长成有能力的大人,好有资格拥有你。”
“可今天,”他把她的手拉起来,放到唇边,合着眼,“我终于知道,只是赚钱不够的,必须要红。”
林知微怔怔看他。
他笑了一下,抬起眼,深黑眸子里亮得灼人,“要红到在这圈子里有倒不掉的地位,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无论你去哪,都要被人高高捧着,没人再敢打你任何主意。”
少年的话直白又傻气,把她纳为己有,又要做她靠山。
哪一点都不是林知微的愿望,可话里深重的感情却准确无误地刺中心底最软最脆弱的地方。
被不顾一切保护着,挚爱着,谁会不被吸引呢。
林知微转了转头,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沁出的眼泪胡乱蹭掉,又有新的冒出来。
她拼死拼活筑起的那点壁垒像纸糊的一样,在陆星寒面前,轻而易举就被他攻击得溃不成军。
“我上次说了,”她死命拽着澡泽边上最后那点干树杈,尽力挣扎,不愿意就这么掉下去,“我不会爱上你的。”
陆星寒慢吞吞“嗯”了声,“日子长着呢,我这么可爱,说不定明天一早醒来,你就爱我一点了。”
“……厚颜无耻。”
他揪揪自己的漂亮脸蛋儿,“颜不厚啊,皮肤很薄,而且有齿,”说完露齿一笑,“知微你看,超白超整齐。”
总有话来应付她!
林知微吸吸鼻子,抽出手转过身,背对着他,使劲儿在眼睛上揉。
“知微——”他声音软腻下来,“你别不理我啊,跟我说说话。”
“不说。”
陆星寒像块小膏药似的黏上去,“你要睡了吗?”
“睡!”
隔了三秒,“知微,睡着了吗?”
不吭声。
又隔五秒,“真的睡了?”
还是不吭声。
再隔十秒,语气失落死了,“……知微睡了,不疼我了。”
林知微捶床,“你到底要干嘛!”
陆星寒毛茸茸的脑袋拱着她,手臂试探着环上去,“你睡不着是不是?”他尾音黏黏软软,“那我唱歌给你听,哄你睡觉。”
“你看看几点了,不听。”
“没事,我唱轻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挪到了床上,隔着棉被贴近她,低低柔柔开口,“你一笑,我神魂颠倒——”
林知微捂耳朵,“不好听。”
这种撩人情歌,配上他的嗓音,大半夜听了还能睡?
陆星寒马上改,“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好好的儿歌到他嘴里怎么总觉得污污的!
“别唱了,我困了。”
陆星寒趁机搂住她的腰,满足地喟叹,“那就这样睡。”
林知微头要晕了,除了隔着棉被,跟同床共枕有什么区别?!能不能别攻势这么紧,让她喘口气行不行!
“你——”
“知微,你记得么,我说了要寸步不离守着你,”陆星寒无赖地把她紧紧扣在胸前,闭上眼睛,“只有这么近,才算是寸步不离。”




崽崽 33.三十三只崽
被名叫陆星寒的小膏药贴上有救么?
超黏, 巨紧, 长得还挺好看的那种。
反正林知微觉得,至少今晚是没救了, 她裹着被子看似挺有主动权, 其实像个盖着生鱼片的寿司似的, 她是那坨白米饭, 陆星寒就是稳稳当当夹她的筷子。
米饭还能脱开筷子成功逃脱?
她真没力气了,要求不高, 爱夹夹吧, 别真往嘴里送就行。
“我跟你说, 这是最后一次。”林知微被他体温烘得太暖,精神上的紧张感虽然强烈,但身体上反馈的舒适也无法骗人。
所有疲乏全找上来,催成浓浓睡意,她很快睁不开眼睛了, 声音越来越低, “你以后要是再敢这么没大没小,我就——”
就怎么样, 没说完, 呼吸逐渐变匀称, 轻轻弱弱的, 很乖很温顺。
陆星寒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弛下来, 唇小心翼翼贴上她的头发, 一路亲吻到露出些许的白嫩耳根, 她皮肤隐隐泛着热,有些甜,勾得他方寸全无,一头汗地只想压上去仔细品尝。
心里冲上天飞了几千里,实际上并没有做出过分的动作。
他这辈子所有耐心温柔,都是给知微准备的。
窗帘偏薄,不太遮光,天一亮林知微就醒了,身上盖的被子原封不动,回过身一看,陆星寒已经不见了,枕边放着她失而复得的手机。
解开锁,打开后直接是备忘录的页面。
陆星寒在上面留了言,“手机在某辆车底下找到的,我仔细消过毒了,先用着,回市里我给你买新的。”
回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挣扎的时候踢到了,才会滑到车下去。
林知微不禁翘翘唇角,瞧他说得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往下翻,还有第二条,“知微宝宝,新的一天到了,醒来有什么新发现吗?有没有感觉爱我一点点了?”
林知微那点笑啪叽跌落。
怒摔手机!
要摔不摔的时候,手机响了,林知微以为是陆星寒那个小混球,态度相当不好,但看到来电人何晚两个字的时候,无奈地压了压情绪,心里把各种说辞过了一遍,语气平和地接听。
“知微,昨晚怎么没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林知微笑答,“你们去聚餐的时候,我碰上个以前的朋友,跟她聊太晚了,手机没带充电线。”
那件事除了陆星寒和袁孟,谁都不会知道,就连经纪人本人,也迷迷糊糊就昏死了,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我说呢,怎么后备箱里衣服准备好人却不见了,你没事就行,不过我得多给你买几根线,随身带着,”何晚放下心,转而问,“你手机一直没电,应该也没看到微博上的热搜吧?”
“什么热搜?”
何晚语气复杂,半是气闷半是快意,“陈辞,这次彻底掉黑洞了,除非把脑袋和身份全换掉,否则别想再翻身。”
挂掉电话,林知微好奇上微博一看,简直热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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