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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ngelchen
他将衣服脱下后,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又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解皮带,是男人最性感的动作之一。
樊希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手,他手指的任何一个跳动,都带动着她的心跳,简直比看现场的真人秀还要带感。
尼尔斯拉开军裤的拉链,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宽肩窄背,倒三角,人鱼线,大长腿……诱惑不能更多。
她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嘴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燃烧,让她口干舌燥。脑中出现邪恶的念头,想亲他、摸他、上他。
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在他腹部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他黑色的内裤上。黑影下的那一坨,像是万恶之源,叫人无法自拔。
他的手拽住了内裤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拉,仿佛就像减少了帧数的慢动作……
终于,樊希看到了她一直期待的,那一瞬间,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脑中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但最后都转变成他的一部分,形成一个完整的形象,就好比一副被打乱的拼盘瞬间被归了位。
这是她见过最性感的男性躯体,没有之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跳雷动,双腿像是站在云端上那般发虚。她觉得自己就跟吸了毒品一般,一种叫做尼尔斯的毒,让她欲罢不能。
他一.丝.不.挂,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同样叠放整齐。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靠在柜子上抽了一口,目光在窗外徘徊。尼尔斯没有发现樊希的存在,所以一举一动,都是这样随性自然。
硬生生地将布帘扯出一个洞,樊希难以形容心中的震撼,倒退一步,背贴着墙壁,想平复激烈心跳,却是枉然。她呼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是咬牙屏息着,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她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即便只是细微的动静,尼尔斯还是注意到了,转头四周环视了下,目光最后定格在布帘上。
他夹着烟,又抽了一口,然后步伐一转,朝着这边走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她的心狂乱不已,一瞬间,脑中思绪百转千回。
他离得很近了,这一刻,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烟味,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他和她,就一帘之隔。
樊希一向是个主动的人,任何情况下,她都要把握主导权。与其被动地被他发现,还不如她自己出来,挺一挺胸,她依然是女王。
尼尔斯伸出手,正想拉开布帘,这时,背后传来开门声。
弗朗克见他站在内屋前,便问,“你干什么?”
见他脸上表情有异,尼尔斯多少能猜出这里面有猫腻,只不过他无心追究。
他走回来,点了点烟灰,在病床上坐了下来,问,“库存有没有少?”
说到正式,弗朗克神色一正,点头道,“少了两支。”
“上报了么?”
“上报了。”这是大事,谁敢隐瞒。
尼尔斯问,“药剂全都在保险仓里?”
“基本都是。”
“什么叫基本都是?”
“不立即使用的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但是,为了方便,我们会在外面放两支备用。”
“所以盗走的也是备用的?”
“嗯。”
“是内贼。”
“我也猜是。可是,是谁?这里都是德国人……”说到这里,弗朗克想起隔间里的女人,突然住了嘴。
“你想到了谁?”
弗朗克摇头。
但尼尔斯这么精明,几乎没什么能瞒住他,他的目光也跟着转向内屋,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提及,而是转开话题,“替我体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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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尼尔斯走后,樊希一把掀开布帘,一步走了出来。
“看得过瘾?”弗朗克笑得像只狐狸。
眼瘾是过了,但对他的*却也越来越强烈,总是得不到,让人暴躁。
她没说话,几步走到门口,去拉门。
弗朗克问,“你去哪里?”
“锻炼。”
他扬眉,“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休。”
正好,操场空着给她一个人用。
砰的一声,她甩上房门。
回到屋子后,南雁正在整理东西,见她进来,喜道,“fancy,正好吃饭,一起?”
樊希摇头,“没胃口,吃不下。”
南雁一听,顿时愁眉苦脸,“不吃啊?那岂不是又要我一个人去餐厅?”
樊希没听见,她正忙着换衣服。脱下部队统一发的汗衫,换了一件她平时去健身房修身穿的健美装。上面运动文胸,下面低腰短裤,简单性感。
一路走出去,引起回头率无限,赞扬也好,评判也罢,樊希统统不在乎,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
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有些潮湿,暂时退却了酷暑的炎热。用橡皮筋扣了几下,扎起马尾,樊希走到单杠前。
操场上,马克正在带队操练。
大家练得脸红耳赤,突然走来一个女人,和这场景格格不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马克也看着她,眼中不无惊讶,“怎么,你也要练这个?”
“不行?”
“行是行,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樊希噗嗤一笑,“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马克毫不吝啬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牛。”
将护腕扣在左右手上,她擦了点粉在手中,双手握住单杠,试了试高度,然后开始做引体向上。
将精神集中起来,全身肌肉紧绷,身体慢慢向上,虽然缓慢,但是一个接着一个。
她是有基础的,出名之前,给别人当替身演员,没少吃苦。只不过,人都是有惰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口气做了七八个,手臂吃不住力度,掉了下来。出了一身汗,却将身体里的力量爆发了出来,很爽。
将双手放在压腿的横杆上休息,因为喘息,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锁骨间凹凸有致,身上滚动着汗珠,性感至极。她一抬头,便瞧见有人在偷偷地瞄她,撞见她的视线,不好意地脸一红,迅速低下头去。
马克忍不住又过来搭讪,“没想到你还挺厉害。”
樊希不无骄傲,“我十四岁起,就跟着师傅学功夫。”
“那你怎么会去当明星的?”
樊希对着他嫣然一笑,“你猜?”
马克摇头,“猜不出。”
她嘴角一勾,大言不惭,“因为我美,所以,天生丽质难自弃。”
“……”
马克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啧啧地摇头感叹,“竟然找不到话反驳。”
休息了一会儿,她继续。
用力、喘息、向上、吸气……
任何时候,她都不肯服输,不肯向别人低头,也不肯向自己。
樊希咬牙,那脸上带着点痛苦的模样,十分撩人。
远处,尼尔斯和弗朗克走过,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弗朗克叹息,“这个女人真是会卖弄啊。”
尼尔斯沉默,却在心中大大地赞同他的话,确实如此。樊希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也知道他们男人最弱的是什么,用她的长处攻击他们的弱点,她能不大获全胜么?
又做了八个,樊希脱力了,手一松,再次掉了下来。
见她不甘心,还想做,马克伸手拦了一下,“哎,一天十五个够了。”
也对,欲速则不达。
很久没打拳了,浑身骨头都痒,樊希突然想活络活络筋骨,便道,“陪我打一架。”
马克掏了掏耳朵,没听清,问,“说啥?”
“打、架。”她转了转脖子,捏了下手指,摆了一个功夫的经典动作,逼格值爆棚。
马克摇头,“我从来不打女人。”
她纠正,“是切磋。”
马克还是不愿意,对着一个女人动手,他做不出来。
樊希不耐烦了,“婆婆妈妈,还是不是男人。”
“就是男人,才不能和你动……”
话还没说完,樊希就一脚踹了过去,来势凶猛,把大家看呆了。马克是特种部队出身,就连普通兵都不是他的对手,平时训练的时候,都以一敌十的那种。但樊希胆子偏就这么大,一个人敢单挑他。
马克没想到她动真格的,一腿被她踢在腹部,顿时火辣辣地疼。
他忍不住叫了起来,“fancy,你疯了,下腿这么重?”
樊希冷笑,“你不是特种兵么?那就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
马克叫,“别逼我。”
樊希根本不理他,嘴巴一勾,拳头直接送了过去。
风声萧萧,袭击说到就到,马克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躲开。没想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顿时被她逼到死角,再后面就是墙壁,无处可跑,不得不出手。
马克天天在练,身体壮得像头牛,和樊希自然不可一概而论。
交上手,她才发现自己太轻敌,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和他没法比,只能拼灵敏度。她身体柔软纤细,左一闪右一闪,他要制服她,也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樊希是在中国学的本帮功夫,但毕竟不为御敌,只为强身健体,外加拍摄需要,图一个气势。所以,在外人看来,花拳绣腿,气场惊人,但实际上,遇上强敌没个毛线用。而马克学的却是真正的生存法则,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是狠准快。
几番过手,樊希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马克不想伤到她,所以一直以守为主。
强弩之末,赢不了这一仗。
架住他的拳头后,她向前一推,突然收手。
马克问,“怎么不打了?”
“打不过你,我输了。”
马克道,“没呐。这不是还没分输赢吗?”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挥了一把汗,转身就走。
马克一怔,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忙追上去道,“我说不打,你非要打。我打了,你又不打了。你逗我玩呢y小姐?”
“没有。”
“那你为什么走?”
“肚子饿了。”
“……”
马克觉得,自己对她,那是全然的无奈。所有他接触过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难搞!
两人刚才这么一场比试,惊动了不少人围观,虽然马克确实有放水故意让她,但她的功夫也是真的。甚至,一招一式比起马克的,更加传神惊艳。中国本来就是个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而中国功夫更是举世闻名,不少人心之向往,以前只有在电视上瞧见成龙李连杰耍,现在就在眼前,想不艳惊全场也不行。
见樊希过来,大家都自动自发给她让出一条道,尤其是芭芭拉,下意识地后退,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樊希说的那句,你凭什么和我斗。
看过她跳舞时的风情万种,现在又瞧见她打架时的风姿飒爽,一个是女神,一个女吊丝,两者之间,确实没有可比性。芭芭拉突然觉得自己不怎么讨厌她了,甚至还有点崇拜,能文能武,一颦一笑都能将男人迷得团团转,简直是女人中的楷模啊!
樊希出了一身汗,心情却feel倍儿爽,看来就是要找人打一架,胸中的郁闷才能疏散。
见她在窗边坐下,弗朗克狗皮膏药似的跟了过来,腆着脸道,“你今天这么大动干戈,晚上一定腰酸腿麻,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樊希本来不想理他,但目光一转,正好瞧见不远处的尼尔斯,她立即改变注意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弗朗克,她随手推开盘子,啪的一声,将腿搁在了桌子上,道,“好。现在就按。”
弗朗克只是开玩笑,想逗她一乐,没想到她动真格的,不免有些尴尬,“现在人太多了点吧?”
她了然地一扬眉,“怕没面子?”
弗朗克道,“大家都看着呢。影响不好。”
樊希懒得废话,直接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根部。
他倒抽一口冷气,顿时接受到n道目光向自己射来,要死了,他成了众矢之的!
弗朗克就像被开水烫到一样,急着想缩回手,但樊希却没放,她淡定自若地看着他笑,“你不是早就想上我了么?给你机会,你缩什么?”
正想为自己辩解,这时,尼尔斯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脚步一转,瞬间就在两人面前。
他瞄了一眼樊希雪白.粉嫩的大长腿,道,“我们聊几句。”
樊希哼了声,“和谁说话呢?眼睛都不瞧一眼。”
尼尔斯没办法,只好将目光投向她,道,“樊希,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樊希放下腿,站了起来,临走前,故意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对弗朗克道,“不是要按摩么,晚上记得到我房间里来。”
弗朗克头皮发麻,暗叫倒霉,妈蛋啊,惹到了一个女魔头。
一前一后,走到餐厅背面,这里有个隔间,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见他沉默,她只好委屈一点,先打开话匣子,问,“想说什么?”
尼尔斯刚洗过澡,换了一件衬衫,下面依然是条迷彩裤,用两根背带夹着。对于一个身材爆表的人来说,这样搭配是利器,背带完美地勾勒出背部的曲线。
他沉默了半晌,问,“你非要这样,是么?”
她一怔,随即笑道,“这样是哪样?”
尼尔斯看她的目光深如大海,好似无底的深渊,叫人看不透。他站在那里,足足盯视了一分钟,突然一步向前,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平时冷冰冰地对她爱搭不理,没想到那热情说来就来,还是这么猛烈,樊希吓一跳,竟然有些无法招架。
谁知,她的身体刚挣扎了下,就被他无情的镇压。尼尔斯一把勾住她的腰,用下半身将她顶回去,紧紧地压在墙上,唇齿间的纠缠更加的疯狂。
他捏住她的颈子,不让她动,带着惩罚性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甚至是带了力气,风卷残云似的吮吸她的嘴,啃噬她的上下唇瓣。像是吃火药了一般,好好一个吻,把她嘴巴都咬破了,口腔里一股血腥味,掀起更深的*。
他的力气是出奇的大,被他抵住,她居然无法反抗,当然樊希也不会反抗。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报以同样热烈的吻,舌头滑入他的嘴里,与他纠缠。不甘示弱,她从来就是这样。
樊希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运动装,比内衣多不了多少布料,他的胸膛压着她的乳峰,下身的坚.挺烙在她的双腿间,仿佛隔着衣服都能将她贯穿。
她抬起眼看他,眼中却是出人意料的一片清冷,尼尔斯,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载在我的手里。
他的手钻入她的裤底,意图很明确,他要她,刻不容缓。
她不甘示弱,撕扯他的裤襟,手指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滚烫,他早已为她蓄势而发。她仰起下巴,半眯着眼睛,抬起腰肢迎向他,同时伸腿勾住他的,上下摩擦了几下,相贴的肌肤仿佛有电流经过。她伸出舌头,在他耳根处舔过,那妖娆的眼神就像一条美女蛇,蛊惑人心。
尼尔斯被她撩拨得不行,摸到入口,濡湿的土壤,却不泥泞,正好一冲到底。这时,樊希突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力气不大,可足以让他痛。
握住她的俘虏,樊希渐渐地收拢手指,尼尔斯不由倒抽冷气。
看见他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樊希嘴角一勾,笑了。她松了劲道,将东西塞回他的内裤里,然后,拍了拍。
樊希媚眼如丝,似讥诮,又似挑逗,直直地看着他,静静地笑。什么也没说,可是他却在她的脸上瞬间读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在耍他,为的是要扳回那一局。




情迷柏林 34|9.12|家
第二天,红十字寄到了一批捐赠物品,都是一些衣服、粮食、文具什么的,发送给当地人。
德国人自己也有物资,正好一起。车子平稳前进,这条路樊希走过好几遍,差不多都认识了。黄土坡的尽头有一个分叉点,右边通往康都,左边通往法扎尔,而学校和诊所建立在两者之间。
车子停下后,立即有孩子围了过来,追着车身,又是拍着车窗,又是笑闹。樊希不禁皱了皱眉,想到了她的三千万粉丝,在国内,只要她到的任何一个地方,就会引起哄乱。
那种众星拱月的滋味……她有点怀念。
不过,在这里,她依然是女王,只不过瞻仰的人不一样而已。
见她发呆,马克将双肩包扔进她怀里,“给你。”
她打开来一看,里面都是巧克力饼干糖果,“我不吃甜食。”
闻言,马克哈哈地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的孩子,“谁给你吃的?我让你们分给他们。”
和孩子打交道,不是樊希的专长,她宁愿去搬砖。不过,她这身细皮嫩肉的,就算她想,兵哥哥们也不舍得,所以就留一些轻活给她。
马克打开车门,前脚刚跨下去,后脚孩子们就将他给团团围住,用普什图语叫道,“礼物礼物礼物!”
马克指了指车里的樊希,于是,他们又将目标转向她,满脸期待。
樊希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下了车。
这些小孩真是贪得无厌,分到了甜食还不够,使劲地拽着她的衣服不放,甚至还来抢她的包。
所以说,她讨厌小孩不是没道理的,尤其是这些没人教育的野孩子。可她偏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份苦差事,也是自虐。
被他们缠着挣脱不开,又不能动手,于是她抓了一把糖向外扔出去。见状,孩子们立即松开她,纷纷去抢糖。
尼尔斯下车后,不经意地向这边扫了一眼,结果就看到这个让他好气又好笑的镜头。
樊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翘着腿,脸上没什么表情,时不时地撒一把糖果出去,孩子们追着糖果跑,却离得她很远。她冷眼旁观着,这神情、这动作,让人觉得她不是在发食物给人,而是在喂鸭子。
感受到注视,她缓缓地转过头来,两人四目在空中相遇,犹如火星撞地球一般。
幽深的双眸里藏着另一个世界,一个让他失控堕落的世界,但那个世界里有她。
这一瞬间的目光交缠,唤起了脑海中的并不久远的记忆,她柔软的身体,她灵活的舌头,她纤细的手指,还有那一片湿地……
那些画面,让他的喉咙顿时一紧,某些东西险些喷发而出。
对视一眼,他率先移开视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将任务一一布置给下属,尼尔斯低头看地图,图上的路线其实早就扫入了大脑,所以他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樊希的身上,即便背对着她,他也知道她在看自己,而且一直都在。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那是一种如芒在刺的感觉。自从认识了樊希,他便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存在感。
樊希将包里最后一把糖果巧克力扔出去,完成任务后,双腿一直,站了起来。
尼尔斯心口一跳,能感受到她向自己走来时,带动的气流。微微的轻风,淡淡的香味,深深的迷惑。
他以为她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然而樊希脚步一转,却站在了马克面前。
“你们接下来干嘛?”
马克道,“村里有了新村长,得进村和他谈判。”
她继续套话,“为了学校诊所的事?”
马克心无城府,一方面他没将樊希当外人,另一方面,他也没觉得这是什么机密,所以就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不是,为了这里的一大片罂粟地。”
“罂粟地?”她觉得有趣,问,“能带我去看一眼么?”
“行。”
“不行。”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行的是马克,说不行的是尼尔斯。
樊希向尼尔斯投去一眼,冷冷的,带着刺儿,“怎么着?怕我把你们全灭了私吞这片地?”
马克最见不得女人生气,尤其是樊希这样的大美女,忙道,“不是,不是,主要是这里附近有沼泽。头儿是怕我不认路。”
马克给台阶,但偏偏樊希不领情,道,“不认路,你还当什么特种兵?”
被她这么一噎,马克顿时无语,难怪弗朗克说她是女魔头,果然一身魔性啊!
这硝烟本来就不是他掀起的,马克扛不住,决定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同情地望了眼尼尔斯,毅然留他孤军奋战。
只剩下他们俩,樊希走到他身边,拿起铺在桌面上的地图看了一眼,问,“昨晚,睡得好吗?”
尼尔斯不动声色,“好。”
“有没有……”她转过半张脸,轻佻的目光在他裤门处徘徊,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没有。”
“你撒谎。”她举高地图,像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他心惊胆战,“如果睡得很好,为什么凌晨三点,会有椅子移动的声音?还有,我听到你……呻.吟了。”
他背脊一抽,一颗心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她没说错,他确实……用他的右手,脑中想的却是她,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以为,这是他的秘密,没想到早被她洞悉。
这个女人真可怕,将毒埋进他的身体还不够,还要亲眼看着他毒发。
“你到底想怎样?”声音中已经没了往日的镇静。他想,樊希是第一个,把他逼进死角、让他走投无路的人。
樊希笑道,“我怎样,取决于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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