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俏媳妇

“这……”陆掌柜有些为难，“我平素对这些女子之物也没什么研究，不过我那儿媳妇买的一些胭脂水粉倒是大致知道花销多少，大约也就是在几十文到百来文的样子？我家条件尚算不错，儿媳妇所用的也是比较好的东西，价钱可能会略微高一些，一般人家用的可能还会更便宜。”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你这小瓶比那些胭脂盒要大不少，价位再高些也没什么，但最要紧的还是效果如何，任何东西，只要真正用好了，才买得出价，能让人舍得花钱。”
洛锦绣认同道：“这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我做的这些东西，效果肯定没问题，价钱嘛……初步预计就定在一百文到一百五十文之间吧。”
“那应该还是能接受的。”
“县城的市场我也不打算放弃，改日我会和景灏再去县城一趟。”城里的价钱可以定的更高，装脂膏用的瓶子也可以用更好的，提高档次。
陆掌柜却道：“若是你们还打算去县城，那里我也有人可以引荐给你们。”
“哦？陆掌柜在城里也有认识的人？”洛锦绣意外道。
陆掌柜笑呵呵道：“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是要广交人脉，朋友总是不嫌多的。”
杏林镇这边，陆掌柜给他们介绍的是一家杂货铺，里面各种日用品都有得卖，也包括胭脂水粉，这家杂货铺并不是以前他们采买去过的那一家，铺子要更加宽敞，货物种类也更多，价钱也偏贵，但看得出，东西质量都比较好，来往的客人颇多。
杂货铺掌柜和陆掌柜似乎关系确实不错，一听是陆掌柜的熟人有寄卖的东西，很是痛快地答应了，只是：“我必须有言在先，我这里只能寄卖，却没办法强买强卖，我可以将你这些润肌膏的效果按照你说的告知给感兴趣的人，但他们买不买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洛锦绣笑道：“这是自然的，我还特意准备了几瓶试用装，您若是不嫌麻烦，有人来买胭脂水粉时，还劳烦将这些试用装推荐给客人们，让她们免费试试看效果，初期无人知道我这些脂膏的好坏，买的人少是必然的，但酒香不怕巷子深，好东西总会有人发现。”
杂货铺刘掌柜一脸赞赏，“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既然连……嗯，试用装？都有了，那我便尽量给客人们推荐一番，若是能多卖一些，吸引来更多客人，对我这杂货铺也有好处，我是求之不得。”
洛锦绣继续保持微笑。
其实就算她这润肌膏卖得不是特别好，方才商量时也已经定了每卖出一份脂膏杂货铺都能得到五文钱，刘掌柜怎么都是不会亏的。
这第一次给杂货铺拿出来的脂膏一共有两款，一款祛斑膏，一款润肌膏一号，初步定价都是一百五十文钱，根据市场需求，日后肯定还会调整价格，或许降一点，也可能提高。
两款脂膏分别留下了十瓶，就当是先试试水，卖的好了她就再多做一点，不行就换其他的，不过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信的，最多开始艰难一点，这方面她也已经有了想法解决。
谈妥了正事后，作为对陆掌柜帮忙牵线的感谢，洛锦绣又去帮忙看了看他的儿媳和小孙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陆家儿媳妇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目前就按照寻常法子好好坐月子，小孙子也比刚开始大了不少，瞧着也结实了一些，夭折的危险基本已经没有了。
“再去药铺买点药吧。”路过药铺的时候洛锦绣忽然拉住他的手道。
云景灏似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回握住她一块儿进入药铺，先补充了不少制作脂膏需要用到的药材，另外就是给村里人用的常备药。
提起这个也是让人挺无奈的。
里正二儿媳妇经过洛锦绣开药方将女人家的毛病治好——其实只是有些好转——的消息经过里正婶子还有洪婶他们的嘴已经被村里许多人知晓，自然他们也知道了她从前和一个赤脚郎中学了医术的事情。
这原本没什么，毕竟是她有意放出这样的消息，就是为了将她的‘医术’过了明路，但消息一传出，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大不小的一些困扰。
村里隔三差五的就有些个关系谈不上多近，甚至她都什么印象的这个婶子那个嫂子的上门来想让她帮忙看看，要看的也就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比如没睡好觉精神不济啦，或者吃多了消化不良胃难受之类的。
实则这也不无村民们并不那么相信她的医术的缘故，真有什么大病了，肯定不会来找她看，而是会到镇上找所谓经验丰富，上了年纪的老郎中，如此他们才更放心。
之所以特意找过来，多半只是凑凑热闹，或者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想看她是不是真的通医术。
虽说他们洛家的木系异能确实是要尽量多使用才能慢慢升级，但凡是也有个度，使用过度对身体也有损伤，要她为了这些……说不好听一点，无病呻吟的人浪费异能，她是着实不愿，所以只能给他们弄点药材吃，大部分也就是些管消化不良，或是安神的药丸子，里面还融了点山楂，吃起来酸酸的，村民们都当糖吃了。
不过这药丸子效果也确实不错，村民们发现她并没有糊弄人，渐渐的倒是也相信她有那么几分能耐了。
随之而来的，也是一直持续不断每天都要来上那么两三个的‘病患’。
这些人会来事儿的，来掏过药丸子或是让她帮忙看看只求个心安的，回过头来还会给他们送点东西，哪怕只是几个鸡蛋，或是一两颗白菜，家里买了肉给送点荤菜呢。
但更多的还是拿了药丸子就走了，半点表示都没有，她要是将这些人都拒之门外，这同住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得落人话柄，简直神烦。
将所需药材买齐后，又补充了不少装脂膏用的小瓶子，买些肉，补充一点吃的比较快的诸如盐巴之类的调味料，这才回到家里。
把其余东西放好，扎进厨房里去忙着做新一批的脂膏。
忙活到天黑，随便简单做了一锅面条对付着吃，洗漱过后便双双躺倒睡觉！
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再次出发去镇上，但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却是县城。
在镇上雇了辆牛车坐上去，洛锦绣靠在云景灏的怀里说道：“咱们家什么时候也定一辆车吧，家里正好有牛，日后肯定也还有机会要来县城，每次都要到县城来雇车也怪麻烦的。”
平时他们来往杏林镇时也都要徒步走，一走走上大半个时辰，一个来回走的路就更多了，有了牛车，以后去镇上也不必走路了！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五十八章：富家小姐捧场
这次洛锦绣第二次来县城，上次还是因为云景灏因为酸辣粉方子的事误抓到了牢房里，当时因为心里着急，她也没能仔细看看县城是个什么样子，这次倒是能好好逛一逛了。
当然，在那之前二人还是先去了一趟县衙——后面的私宅，给知县夫人张夫人送了几瓶润肌膏，而后才在有各种各样商铺的街道上走走看看。
比起杏林镇，身为县城，不管是房屋建筑还是街上的来往行人之多，商铺的繁华程度，都要优越很多。
经过几个食肆饭馆之时不经意地扫到挂在墙壁上的木牌上写的菜品价格，也比杏林镇的贵上至少三成，有的甚至是五成到一倍，又有那大酒楼刚好有人吃完了结账，一顿饭竟要花去二两多的银子，够上溪村的一家三四口用上大半年了。
这消费水平的确没法比。
二人早上出门早，也没来得及吃早饭，逛了一会儿就随便找了个面瘫要了两碗牛肉面吃，牛肉面里的肉丝没几根，但却要一碗八文钱，比杏林镇的要贵上两文钱，好在分量还算够，洛锦绣吃了一碗就几乎吃撑了，倒是云景灏没够吃，又点了一碗，连汤都一点没剩地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难得来一趟城里，洛锦绣还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价格不贵，看起来却也颇为别致的木簪准备带回去送给周喜儿，还有里正婶子，里正家的两位嫂子等关系近的人。
在城里最繁华的两条街走了一圈，用了一个多时辰，二人这才往陆掌柜说的胭脂铺去，找到胭脂铺的掌柜说明来意。
胭脂铺的掌柜是个女人，五官长得一般，但给人的感觉颇为精明，当然，是褒义词。
掌柜姓黄，黄掌柜没像刘掌柜那样满口答应下来，而是说：“我要先看看那脂膏是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胭脂铺规模不小，来往的客人也很多，其中不泛城里颇有些身份的富家夫人小姐们，我铺子里卖的胭脂水粉虽说价位各有不同，也有寻常人家用得起的，但每一种质量都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就算是看在陆掌柜的面子上，我也得先看看货才能决定，也免得砸了胭脂铺的招牌。”
这话说得很直白，但洛锦绣却并不感到气愤或不满，很理解地拿出了一瓶早就准备好的脂膏递给对方，笑着说：“黄掌柜尽管试试就是，我敢保证，我这润肌膏效果绝对不比任何水粉差，不但非常滋润，还有美白的效果，皮肤再黑再干的人只要长期用下去，不说能变得肌肤胜雪，也一定能焕然一新，犹如改头换面。”
黄掌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隔壁正好有一位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正在看胭脂，听见了洛锦绣这话，来了兴趣，凑过来道：“什么润肌膏当真有你说的这么不得了？本小姐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了。”
洛锦绣微微侧过身子一看，这位小姐的肤色虽然不黑，但皮肤很明显比较干，脸上大约也是扑了粉，有几处能看得出有些起皮。
“这位小姐若是感兴趣，可以试着抹抹看，我保证这脂膏抹了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不好的反应，而且真的非常滋润，谁使谁知道。”
黄掌柜微微皱眉，并不太想在自己没确定东西质量之前让来光顾的客人用，奈何眼前这位小姐明显已经有所心动，直接从她手里将那脂膏拿过去，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点。
这位富家小姐也不是个傻的，没有贸贸然就往脸上抹这些个毫无保障的‘三无产品’，只试着往手背上涂抹了一些，然后仔细观察效果。
这一看，立刻惊喜地惊呼一声，“呀！还真别说，这抹了脂膏的位置比起手背上其他地方真的白了不少，而且一点都不干，湿湿润润的，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好像还有点花香味儿？”
“因为里面我抹了一点干的花瓣粉末进去，味道清香，涂抹以后脸上，手上都会留下一阵香味儿。”洛锦绣态度并不谄媚或特别热情，只是实事求是地进行解释。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那位小姐心中剩下的一点怀疑也被拂去，更安心了，从那小瓶里又弄出一点润肌膏出来将一双手都均匀地涂抹上，一脸美滋滋地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手不但瞧着白了不少，而且一点都不干了！
黄掌柜将这立竿见影的效果看在眼里，眼睛也明显亮了起来，“果然是好东西！”
小姐迫不及待地问道：“掌柜的，这润肌膏多少钱！本小姐要了！”
“这……”黄掌柜看向洛锦绣，“这位小姐您方才也看见了，东西是她拿来的，这价钱……”
洛锦绣适时说道：“这款润肌膏制作时所用材料比较多，成本不低，价钱会比较贵，三百文钱一瓶。”直接比杏林镇的翻了一倍的价钱。
但这位富家小姐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欣喜地说：“只要三百文？一点都不贵啊！本小姐平时买一盒胭脂动辄都要一二两银子呢！这么好的东西才卖这点，你不亏吗？”
洛锦绣一脸错愕，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怕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纯粹的富家小姐吧，便宜了还不好，占便宜的不也是她自己吗，居然还怕她吃亏？
“因为这润肌膏是我刚研究出来的，不确定别人接受得怎么样，又是第一次做这营生，这三百文钱只是初步定价，日后应该还会做调整。”
“原来如此！那看来本小姐这是要占大便宜了！”小姐笃定了这么好的东西以后肯定要涨价，干脆地说道：“那直接给我多来几瓶吧！”
有钱赚洛锦绣当然没有异议，直接给她拿出了五瓶，还特别贴心地说：“用的好了可以当做礼物送给闺蜜亲友们，不够了也尽管可以到这胭脂铺来再行购买。”说着，还询问地看向黄掌柜。
后者不但对她的擅作主张没有半点不悦，还很痛快地点头：“这位小姐用完了便再来我的胭脂铺买就是！”
小姐让丫鬟直接将一两半交给了洛锦绣，洛锦绣随手就交给了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云景灏。
咳，在这进进出出都是女子的胭脂铺里，让他一个大男人跟过来，着实为难他了。
送走了一脸捡到宝表情的富家小姐后，洛锦绣和黄掌柜也很顺利地谈妥了生意，初期就先每个月给胭脂铺供应祛斑膏，润肌膏每种一百瓶，先看效果，好的话日后再增加数量。
和杏林镇杂货铺寄卖一样，每卖出一瓶都要收取寄卖费用，价钱也更贵一些，最初黄掌柜是想一瓶收二十文钱，洛锦绣和她讲价，最后定在了每瓶收十五文钱。
之所以比杂货铺贵这么多，主要还是因这家胭脂铺在整个县城也的确是属于中高端的铺子，轻易不给私人寄卖什么东西。
这次他们俩过来的时候身上总共就带了昨儿重新做的二十瓶润肌膏，数量不够他们定好的，回头还要再多做一些，凑够了数量送来胭脂铺。
银钱按照每半个月结算一次，他们自己过来取。
之后有过了五天，洛锦绣已经做好了足够数量的润肌膏和祛斑膏让云景灏送去，顺便也到杂货铺看看情况，意料之中的，暂时还只卖出去了两瓶润肌膏，成交量称得上是惨淡。
这倒不是说东西不好，主要还是刘掌柜一个男人本就不方便见着一个客人来就一个劲儿地推销润肌膏，一来这本也不是他自己的货品，不太可能那么上赶着，二来，一个男人给女客人推销润肌膏本身也不太方便，再加上客人们本身也会怀疑东西是否好用，不愿意尝试，也就不怪成交量低了。
洛锦绣却一点都不气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单单只是卖出这两瓶润肌膏，利润也不小了。一小瓶润肌膏的成本最多不超过十文钱，杏林镇的润肌膏卖一百五十文，撇除要给刘掌柜的五文钱，净利润一瓶也有一百三十五文。
县城胭脂铺的就更不用说了，那位富家小姐可称得上是她的一位贵人了，对方回去后估计真的将润肌膏推荐给了关系好的姐妹淘，后面的润肌膏才过了两天她就给做出来让云景灏送过去，就这么两天，润肌膏就已经少了八瓶，祛斑膏因为不能马上见到效果，只那位小姐和她另一个姐妹一人买了一瓶！
这十瓶脂膏卖出去，再加上杂货铺的赢利，利润差不多有三两。
材料云景灏会去买，她只需要在家里每天忙上一两个时辰，其余什么都不用操心，两天功夫两个铺子加起来就赚了三两，不比云家的人每天起早贪黑还要和镇上饭馆抢生意做摆摊来得轻松多了？
那位最初还有些迟疑的黄掌柜更是让云景灏传话给她，希望提高每个月的润肌膏供应量，洛锦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按照目前这个节奏估算，每个月保守估计也能有二三十两的进项，已经不少了，平时他们缺什么吃穿用的随便买，一个月也花不了二三十两银子，肯定还有的剩，能存一部分，既然如此，实没必要急着扩大交易量。
何况，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一旦数量变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
数量暂时没必要增加，但这价钱，等润肌膏的名声更响亮一些，完全可以再提升一个档次。
而这个提价的契机，很快就来了。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五十九章：卖疯了
“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喊什么喊什么！出什么事了！”正在后堂算账的黄掌柜被铺子里的伙计惊慌的声音直接从椅子上惊起来。
那伙计跑过来急声道：：“掌柜的，润肌膏，润肌膏……”
黄掌柜面色微变，“怎么，不会是哪个客人用了润肌膏出岔子了吧？”不应该啊！最开始买了润肌膏的那个富家小姐昨儿还又来买了两瓶，她自己这几天也用着，还觉得皮肤水润不少。
“不是不是！”伙计连忙摇摇头，目光发亮，表情激动道：“是卖的太好了！都卖光了！没有货了！掌柜的，能不能再上点货啊，外头好多人想买没有货了，都不愿意走呢。”
“什么？”黄掌柜一脸震惊，愣了一下后赶紧到前头去，果真发现她的胭脂铺里聚集了比平时更多的人，正都扯着另一个伙计不停地说‘到底什么时候还能有润肌膏’‘怎么这么快就卖光了！’‘哎呀！还是来晚了！’等等。
那伙计也被这些客人们的热情劲儿吓得满头大汗，一边安抚一边倒是也很机灵地给他们推销另一种因短时间内看不太出来效果卖的一般的祛斑膏，还特别强调：“这款祛斑膏和润肌膏是同一个人制作的，润肌膏的效果好，祛斑膏肯定也不差的，不如买一瓶回去试试啊！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还别说，真有那么几个客人不甘心什么都没买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祛斑膏给买了，而她们脸上也确实有不少班，有的是雀斑，有的是长了痘，还有黑斑不一而同。
想也是，若不是确实有需要，她们也不会想到买祛斑膏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什么效果的东西。
黄掌柜看着那人山人海却是愣了，“这怎么忽然有这么多人知道润肌膏了？”之前那位富家小姐便是有不少认识的人，也不可能短短几天里就传得人尽皆知吧？
身边的伙计立刻解释道：“我听一位客人说，是咱们县衙的知县夫人也用着润肌膏呢！昨儿知县夫人和几位富商夫人一块儿喝茶的时候特意当中称赞了一句，结果消息一传开，很多人就都打听知县夫人用的是什么脂膏，哪里有卖的，不过一天功夫就都找到咱们胭脂铺来了。”
之所以效率这么高，归根结底还是和那位富家小姐有关系。
县城的上流圈子其实总共也就那么大，那位富家小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富商，昨天和知县夫人喝茶的富商夫人当中就正好有这位小姐一个姐妹的娘，打听起来还不容易？
知道了胭脂铺有卖这款让知县夫人赞赏有加的润肌膏，又有不少富家小姐或有意无意地带着点炫耀意味地现身说法，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一大波客人涌来，客源够了，货却断了！
“这可真是……”黄掌柜难掩心中震撼。
她非常肯定这几天来买润肌膏的绝对没有知县夫人身边的丫鬟，整个县城又只有她的胭脂铺有得卖，知县夫人手里能有润肌膏，除了是洛锦绣亲自送的，再没有旁的可能了。
洛锦绣居然还能和知县夫人搭上关系！这怎么能不叫她感到意外！
但意外之后很快便回过神来，一拍手道：“润肌膏一瓶都没剩了？这可糟了！这么多客人送上门来难道要让人失望地离开？”她也得少赚不少钱呢！
话是这么说，黄掌柜却也很聪明地赶紧凑到那些客人们跟前说好话，热情地推销她胭脂铺里的其他胭脂水粉，虽然这些人都是为润肌膏而来，可眼下没有润肌膏，总不能真的无功而返吧，她这里的其他货质量也很好，买上一两盒回去权当安慰了不也挺好吗。
顺便，面对客人们不断地追问润肌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的问题，黄掌柜也很肯定地说：“很快就会上货了，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在铺子门口贴上通知。”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们都应付过去，然后就赶紧叫来伙计，按照之前洛锦绣他们留下来的地址到上溪村去找人，说有重要的事要谈，铺子里的情况也要大致告诉一番，也好叫她有个心理准备。
黄掌柜自己则是捉摸着这次应该谈多少数量，价钱上也要让一点，不然润肌膏名声已经传开，要是洛锦绣不满意她拿那么多中间价，换别的胭脂铺，她可就亏大发了！
洛锦绣也没想到送给知县夫人的润肌膏这么快就起了作用，而且反响这么剧烈。
“名人效应果然不得了啊。”
云景灏道：“你早知道知县夫人用润肌膏会有这样的效果才特意送了几瓶给她？”
洛锦绣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想到知县夫人会特意对别人提起润肌膏，我只是想着她长期用下去效果明显了，自然会有人注意到，有人问起的时候随口提上一句，咱们这润肌膏一定能卖得更火爆。”这就相当于是古代的一种打广告方式了。
她哪里想得到张夫人这么给力，居然主动帮着做宣传，想来还是记着她的恩情想回报吧。
自然，润肌膏本身东西足够好，让对方忍不住想和人分享，说一说的成分应该也有。
这一次黄掌柜主动提出要再谈一谈增加供货量的问题，主动权就在洛锦绣手里了，能多赚点钱她也不是不乐意，但黄掌柜一开口就要每个月五百瓶的润肌膏，这就超出她的预想了。
“不行！”没等她拒绝，云景灏就先斩钉截铁地断了黄掌柜的念头，“润肌膏都是锦绣一个人一瓶瓶制作的，每个月一百瓶就很辛苦了，再少量增加一些还可以，五百瓶岂不是要累坏了她！”
洛锦绣脸上笑容更深，眼底里也含着一丝甜蜜。
她每天花多少时间制作润肌膏云景灏一清二楚，就算增加到五百瓶，也不过就是制作的时候加大量的问题，实际上未必会增加多少工作时间。
但她肯定不会拆自家男人的台。
“我家男人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五百瓶实在太多了，我根本做不过来，这润肌膏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也是要经过不断的尝试，做失败的时候也不少，何况我们家里要做的家务也不少，不可能真的全天忙着做润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