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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俏媳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妲己
“我说,不就是防止食物腐坏嘛,我有办法啊。”
“真的!?”沈青禾既激动又难免怀疑,“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让食物不腐坏的,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洛锦绣斜眼看他,“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好歹也是从未来来的,几千年先人的传承积累,她知道的自然要比他们多。
“有一种东西名为‘红曲’,也叫丹曲,其最大的用处便是防止食物腐坏,有‘化腐朽为神奇’之美名,炎热酷暑中将其在最容易腐坏的鱼肉表面轻轻图上一层,就能保证鱼肉的色泽味道十日之内保持原样,鱼肉尚且如此,其他食物更不必说。”
其余三人听得满目错愕,沈青禾干巴巴道:“红曲?这东西,当真如此神奇?”
大夏天的能让鱼肉十日不腐?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奇物!?
洛锦绣不顾他们心中如何震惊,继续侃侃而谈:“红曲其实也分很多种类,并不只是防腐一种功效,比如有色素红曲,酿酒红曲,腐乳红曲以及功能红曲,不同的红曲用处也大有不同,不过这几种红曲,顾名思义你们大概也想得出他们的用处。”
色素红曲主要就是作为着色剂,这没什么可多说的,酿酒红曲也是同样,酿酒需要用到酒曲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沈青禾对腐乳红曲兴趣很浓,追问道:“腐乳是什么?”
洛锦绣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对豆制品的研究不浅,各种白豆腐,豆腐脑,干豆腐豆腐皮,以及冻豆腐等都存在,唯独没有腐乳!
她来到这里也有快一年了,居然都没发现这一点!还有臭豆腐也没有!
“腐乳又叫豆腐乳,说白了就是豆腐发霉以后做出来的吃食。”
沈青禾:“……”
闫景承:“……”
云景灏:“……”
洛锦绣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做什么用这种表情看我,别以为食物发霉了就不能吃了,豆腐乳的滋味可是好得很,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了,现在提起来我还真有点想吃了。”
她之前的确忽略了这种制作起来并不算太难,而且味道也很棒的食物,可惜她现在对做饮食生意没兴趣,想了想,干脆对沈青禾道:“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不如我把制作豆腐乳,还有臭豆腐的方子卖给你?你拿到你名下的酒楼里去卖?我保证这些食物一定会大受欢迎。”
“……”除了发霉的豆腐,居然还有臭豆腐?你确定你不是在涮着我玩吗?
沈青禾抹了把脸,艰难地想着怎么委婉地拒绝她,但无意中看到桌上还没吃完的几盘她卖给百味居的方子做出来的菜色,又迟疑了起来。
看她那似在回味的表情,并不相识故意耍他玩,难道这两种听起来不怎么样的食物当真那么好吃?
洛锦绣不紧不慢道:“我可以把方子先写给你,你让手底下的人把成品做出来,亲自尝尝味道,之后再给我个合适的价码。”
反正有闫景承这层关系在,她也不担心沈青禾会占她便宜。
人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青禾要是再犹豫就说不过去了。
“行!要是这什么豆腐乳和……臭豆腐如你所言的味道好,我保证个满意的价钱!”沈青禾一拍手道,“不过那个防腐的红曲,你看?”
“放心,制作方法我会一并写给你,到时候是直接一口价买断还是分成都随你。”反正她对着东西也不太看得上眼,也可以说是没有用处。
原本因为时代缘故,做不到完全密封,脂膏的保质期也不会太长,需要做防腐措施,但谁让她的润肌膏内中都含着一丝木系异能的残留呢?
木系本就代表着生机,所以她的脂膏普遍有效期都要比其他的脂膏长很多,这也算是锦记脂膏的一大优势,只是暂时还不曾有人发现这一点。
之后闫景承又问过她什么是功能红曲,洛锦绣倒是无所谓告诉他,可是降血脂,降血压,降血糖什么的,要怎么解释?这时代压根就没有这些说法好吗。
最后也只能笼统地说:“就是对身体的某些特定疾病有控制的用处。”
或许说的不够准确,但也大概能让闫景承了解是干什么用的。
四个人在雅间里吃喝聊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才准备离开,出来的时候收获匪浅的沈青禾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四人刚走到楼梯口,正好看见露出有两个客人被店小二迎着准备上楼。
洛锦绣随意地瞥了一眼,诧异地‘咦’了一声,其他三个正说着话的人也看过来,其中云景灏表情也微微顿了一下。
沈青禾狐疑道:“怎么,这两个客人你们认识?”
洛锦绣嗯了一声,云景灏则直接道:“云晓婷。”
“就是她?”闫景承下意识地拧起眉头,看云晓婷的目光很是挑剔,还带着不喜。
沈青禾不清楚云家的那些事,看他们反对不太对,不免好奇起来,“怎么,云晓婷又是什么人?也是姓云的,难道是景灏家里的人?”
洛锦绣不欲在背后说道别人什么,但闫景承却言简意赅地把云晓婷的事说了一遍,这下沈青禾看云晓婷的眼神也透出了嫌弃来。
单纯地给人做妾的话还没什么,但起因是因为先和人家偷情被发现,就很惹人诟病了,尤其沈青禾也是出身官家,家教没的说,哪里忍得了如此有失寡廉鲜耻的事情。
直接叫来正好也在二楼刚招待过另一个雅间的客人的陆掌柜,相当硬气且傲然地指着已经走上楼的两个人道:“日后这种人品有问题的客人就不要往百味居领了,倒人胃口!”
刚走上楼的两个人正好听见这句话,不由同时变了脸色。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一百零五章:忧心
“什么阿猫阿狗都好意思到我的店里来吃饭,无端拉低了百味居的档次。”沈青禾毫不掩饰对来人的嫌弃之意。
陆掌柜不清楚事情经过,也颇为惊讶,但东家发话了,他只有遵从的道理,“是,东家,我这就‘请’他们离开。”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可是客人!”那二人当中的其中一人,也就是郑公子怒声道。
沈青禾只冷淡地看他一眼,没开口,陆掌柜皱眉道:“你没听见我方才叫他东家吗,这边是我百味居的东家,自然有资格‘请’你们离开。”
郑公子脸上青白交加,楼下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传来细碎的议论声,甚至还有说笑声,他下意识地认为是有人在嘲笑他,心中更干愤怒难堪。
“我又不是花不起钱,凭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吃饭!你们百味居这是店大欺客了,客人上门还要挑三拣四!?”
更让他客气的还是,“骂客人是什么阿猫阿狗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究竟人品有问题的是谁!”
“自然是你。”沈青禾再次不客气地开口,“两个无媒苟合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亲亲我我的,你们自己不嫌丢人,我都怕你们倒了其他客人的胃口。”
“你胡说什么!”郑公子心里又惊又慌,目光闪烁,上次因为云晓婷的事败露害得他被上溪村那些人指指点点,回家后也被他爹骂了一顿,好容易现在风头过去了,谁想到这个百味居的东家居然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丑事。
云晓婷都已经是他的妾室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不行吗!
云晓婷其实也奇怪为什么百味居的人会忽然针对他们,再次被提起之前让她名声扫地无颜回村的丑事,面色也隐隐发白。
起初她并没有发现沈青禾后面站着的人,直到沈青禾不经意地换了个站姿刚好露出身后的洛锦绣,才徒然面色大变,脸上有难堪,羞愧,尴尬等等情绪飞快略过,最终却定格在愤怒怨恨上。
“是你们,是你们在背后唆使的对不对!”云晓婷不管不顾地愤然指责道:“你们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云景灏面色冷淡,直接无视了云晓婷无理取闹的云晓婷,洛锦绣则满脸无语。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三天两头就知道胡乱给别人泼脏水,经历不少事情,难道还觉得他们夫妻很好欺负?
自己行为不检还不行别人看她不顺眼吗?
当然,洛锦绣其实也觉得挺稀奇,当初那种发展,她都以为云晓婷去了郑家也不会得什么好,事发的时候郑公子急着撇清关系让俩人的女干情出现了裂缝,而郑大老爷再怎么看在想交好云成耀这个潜力股愿意让儿子纳他妹妹为妾,一个黄花闺女成亲前和男人偷晴本身就会让当长辈的心中膈应。
结果呢?这才过去多久啊?俩人居然好似又变得如胶似漆起来?刚上楼的时候姓郑的一直毫不避讳地揽着云晓婷的腰肢,在她耳侧低声说笑,而后者也是柔弱无骨似地靠在郑公子怀里,笑得花枝招展,眼角眉梢间都透着明显的媚意,给人的感觉着实变了不少。
“得了吧,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知道藏在家里反省,还有脸指责别人?”沈青禾拉下脸,“没有人背后唆使我,我可是百味居的东家,我想做什么,旁人还能左右得了?本公子就把话放在这里,我就是单纯地看你和你的女干夫不顺眼,所以,趁着本公子还没发货让人把你们扔出去,从哪儿来利索地滚哪儿去!”
“你——!”郑公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
“不就是个土财主吗。”沈青禾一脸不耐道:“你爹那种背景的小财主本公子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信不信?”
和他拼爹?还是洗洗睡吧。
户部侍郎算不上是只手遮天的权臣,但侍郎之子要怼一个地方小地主的儿子还真的不过一根手指头的事。
郑公子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沈青禾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寻常的商户之子,那通身的气质更像是他几年前曾经和他爹去府城时隔着老远的距离偶然遇见过的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沈青禾给他的感觉甚至比知府家的公子更贵气。
这也不奇怪。
知府虽然是四品官级别不算低,但也属于地方官员,那位知府本身是寒门出身,不像沈侍郎出身世家,沈家子弟打小接受的教育,接触的圈子就不一般。
哪怕沈青禾对为官不感兴趣转投了商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
郑公子虽说平时仗着有两个钱喜欢耍威风充当土豪,但也一直记得他爹的教导,那就是别去招惹那些他们家惹不起的人物!
云晓婷原本还有那么丁点心思想让郑公子帮她出气,可眼看着身边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者是被沈青禾的话吓得有了退缩之意,心里既因为他的胆小感到不满,又不敢自个儿和洛锦绣他们硬扛,只能忍气吞声地躲到郑公子后头低下头咬紧了下唇,被长长的袖子遮挡住的手也死死地握成拳头。
“还不走?”沈青禾眯着眼道:“陆掌柜,让人把他们——”
“不就是吃个饭吗!又不是只有你们百味居是开门做生意的!”郑公子飞跨的打断他的话,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道:“本少爷有的是钱,我还就不信其他的饭馆也会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但下楼时那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已经暴露了一切。
楼下大堂里坐着的不少客人们都听见了楼梯这边的动静,看郑公子和云晓婷灰溜溜地走下来,目送他们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开百味居,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一阵议论声,其中也不泛嘲笑郑公子,或是鄙视云晓婷的。
沈青禾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不少人都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对如此有原则的东家只有收起大拇指的份,哪怕对方是把上门的客人给轰走了,也没有人觉得他做得不对。
和沈青禾道别回到上溪村后,三人都默契地没有多提云晓婷的事情,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无足挂齿。
上溪村的村民仍然有不少在说着关于大院和云家的八卦,但对于这些靠着庄稼过活的人来说,地里的活始终是最重要也要放在第一位置的。
但正是这地里的活,近两日让村里一些种田经验丰富的老把式们心中有些莫名地发慌,在地里忙活时总是下意识地就抬起头往天上瞅瞅,不知想些什么,总是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
起初洛锦绣并没发现这些细节,她到底不是地道的庄稼人,对这些事不敏感,说的不好听一点,就算地里的收成真出了什么问题对他们家也没有任何影响。
还是再次来串门的周喜儿忽然提起来,她才意识到村里人最近的担忧。
“你说,今年可能要旱?”洛锦绣讶异地看向周喜儿,“我记得前几天还下过一场小雨吧。”
周喜儿发愁道:“你也说了只是一场小雨,下了不到一刻钟就停了,这大夏天本来地里就很容易干,需要雨水的滋润,地里的苗子才能长得更茁壮,但算一算,自从入夏后,今年就几乎没下过几场雨,我爹说,要是半个月内老天爷再不好好下一场雨,地里的苗子肯定得开始死了。”
“有这么夸张吗?”洛锦绣是真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峻了?可景灏这几天也和闫景承隔三差五下地干活,其余时间则照例去安保堂坐镇给他那些兄弟们安排接手的活,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在发愁庄稼的样子。
“最近几天村里不少人每天要做的最要紧的事就是去溪边打水给地里浇水,可人力总归就那么点,地那么多,这水根本就浇不过来。”基本就是好不容易累死累活地将自家地里的苗子都用水浇了一遍,回过头来却发现,那些水已经蒸发了,然后再重新来过。
这么折腾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我记得前几年咱们这片就有两年闹灾来着?”
“是啊。”周喜儿唏嘘道:“一年旱,一年涝,地里庄稼全毁了,下溪村好几户人家日子过不下去还是靠着卖女儿硬挺过来的,其他村子情况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勉强不至于饿死。”
包括曾经在上溪村条件算不错的云家,也是被那两年灾给闹的穷困起来,云老爷子又咬着牙想供云成耀,比起其他人家就更艰难,短短两年,几乎就把家底掏干净了。
提起这事,洛锦绣某种意义上还挺庆幸的。
云景灏当初去服兵役时村里还没闹灾,他在边关拼杀搏命之时,云家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也幸亏那时候他不在,否则还不得变本加厉地被云家人磋磨?
“今年要是真的再弄一次干旱,村里人怕又要勒紧裤腰带了。”周喜儿摸着肚子愁得小脸拧成一团。
洛锦绣也不由地皱起眉。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一百零六章:风言风语
晚上云景灏二人从县城回来后,吃过晚饭,洛锦绣才将周喜儿说过的事情提了出来,问道:“今年真的可能要旱?”
云景灏和闫景承神色同时微微顿住,前者道:“如果最近几天再不下雨的话,干旱的可能至少占七成。”
闫景承则道:“不只是杏林镇周边,包括整个芙蓉县以及周边好几个县,大半个北地都有干旱的迹象。”这两天他跟着云景灏去县城主要就是因为发现了不对劲,让和他同来的随行之人到周边县里去打探消息,最后得知,几个县的情况相差不多,甚至上溪村还算是相对好一点的,至少村里就有个水量不算很少的溪流可以用来灌溉。
那些本就没什么灌溉水的偏远村落,主要是靠着从水井里打水,速度慢不说,一个村子里的水井本身数量就不多,供全村的人给田地灌溉用,没多久地下水线就降低了许多。
“官府那边没什么动静吗?”洛锦绣问道。
闫景承神色微沉,“干旱的规模不小,朝廷必然会重视起来,按照惯例会想办法尽量减轻损失,否则要是旱得太严重了,就会出现许多灾民,到时候再出赈灾银或是赈灾粮,以及处理往其他地方涌去的灾民,投入会更大。”
眼下的状况远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只是身份不同,看待问题的眼光也不一样,闫景承要看得更长远,而上溪村以及其他周边村子里的村民,心里最期盼的仅仅只是希望下一场雨,后面的事情,他们还没那个心思多想。
“小舅舅是工部侍郎,水利方面的事情也归他管,水利不管在治理洪涝还是干旱方面都大有影响,可历朝历代以来水利治理却始终不见多少成效。”闫景承心中也颇为无奈。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硬件条件不够啊!人力再如何努力也是白搭,特别是古代科技手段不足,效率低下,想做什么大工程难保要劳民伤财,最后能不能达成想达到的目标不好说,还可能百搭进去许多钱甚至是劳力。
洛锦绣倒是有心帮忙,也知道她已知的历史上有非常有名的水利工程,比如都江堰,郑国渠之类,奈何,术业有专攻,她杂七杂八的东西知道的是不少,但这么专业性的东西,还真没机会做什么了解,也压根没想过要了解。
再者,就算她知道怎么弄这些水利工程,需要花费的金银和人力庞大,皇帝还不一定会点头呢,没真正将工程成功做出来让人亲眼见到效果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懂这玩意。
最重要的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也解决不了当下已经在发生的旱事。
大型水利工程是指望不上了,或许她应该换个思路,想想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能帮着引水,尽可能地缓解灌溉不足,作物无法生长的情况以解燃眉之急?
云景灏暂时不知道她的想法,心中却还有个担心的问题没有提出来,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陷入沉思当中的洛锦绣,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之后的几天,依旧滴雨未下,干旱的征兆更明显了,离村里的溪流距离最远,灌溉最不方便的田地已经死了不少苗子,云景灏他们家自己种的那几亩地里的苗子也蔫巴巴的,有少量干死的。
里正招来村里的人坐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能不能想什么法子保证留存下来更多的作物,是要舍弃一部分,专心灌溉相对好一点的,还是一起掏钱多打几口井?
村里人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一时拿不定主意,主要也是不少人家想到真要是旱了,今年的收成完了,手里有点钱才能挺过去,把钱拿出来打了井,要是最后庄稼到底还是都毁了怎么办?岂不是两头空?
里正又不可能逼着村里人掏钱,他自己就算想负责所有打井的花用,打井本身就不便宜,里正家也真没那么阔绰的余地,他自己又何尝不需要以防万一留些钱财以应急?
商量了好几天没能决出个结果来不说,村里还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村民们说闲话的对象,直至大院中的云景灏夫妻俩。
“现在想想真是悔死我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跟着其他人一块儿要种什么药材!”一个中年妇人拍着大腿满脸懊悔。
旁边其他几个村妇也连连点头,表情不佳,“就是啊!药材可比一般庄稼更不好种活,要是稻谷粮食多种一些,努努力等秋天还是能收获一批粮食不至于担心饿死,现在好了,地里开始旱,不少药材苗子都死了,稻苗也死了不少,秋收的时候那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亏大了!”
“景灏媳妇还说有多少药材收多少,可要是一点药材都种不活,她岂不是一分钱都不用出,而我们却平白少种了多少粮食?那些粮食很可能就是我们家保住性命的资本啊!”
一个模样刻薄的老妇看向大院的方向,阴阳怪气地道:“我就说种什么药材根本不靠谱,你们偏要跟风,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反正我家虽然地里的苗子也死了不少,但家里人不算多,女儿夫家那边也能补贴一些,地里还是能抢救下来一些粮食,怎么都能挺过去了。”
最开始说话的妇人忽然道:“咱们那些药材苗子都快死光了,眼瞅着快吃不上饭了,景灏他们是不是得给我们个说法?”
其他人面面相觑,很快也跟着附和,“没错没错!他们家倒是照旧做着生意,就算地里的苗子全死光了也不用担心饿死,但不能就他们家过得滋滋润润的,不管村里人的死活吧?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一开始只是这么几个人说,没多久,类似的言论便越来越多,没两天的功夫,几乎有半数以上家里种了药材的人家都会大院有了意见,还商量着派出代表来和云景灏谈赔偿的事情。
洛锦绣听无意中得了信的云蔻说这些话时都快被这些人给气笑了。
不是不能理解村民们因为地里干旱苗子枯死心中焦急,但再怎么急也不能迁怒到他们夫妻俩头上来吧?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句话真该回送给这些村民。
药材苗子是她免费先赊给他们的,当初立下的字据上也写明不论种出多少药材她都会收,哪怕品相不好的,最多收购价低一些,也不用担心囤积下来,收购价还是按照市场价来的,这么优越的条件村民们算是赚大发了!
她自问已经足够厚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苗子死光了,粮食不够吃,要亏了就全算是她的错?
他们是她祖宗怎么着,她得这么供着他们?
本就是看在同村的份上,其中不少人也算是看着云景灏长大,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让他们家别因为过得太红火遭人眼红才决定帮扶他们一把,给他们个发财的机会,谁又能想到今年会闹干旱?
赚了钱村里人未必都会特别感激她,但亏了就一定会埋怨迁怒,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闫景承得知村里这几天的动静后也眉头紧锁。
以往他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小民,京城的百姓也少有纯粹靠着庄稼过活的,京城周边的田地多是属于庄子,掌握在京中许多达官显贵手中,收成多少怎么都不至于存在吃不上饭饿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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