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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俏媳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妲己
“你不觉得他的的举动很眼熟吗?”
洛锦绣满头雾水,茫然地看他:“眼熟?哪里眼熟?”仔细观察了一下,咦?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画面。
云景灏却没有继续为她解惑,只是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最后又看了眼还在帮锦书整理脱下来的外衣的白司卿,直接揽着她的腰走人,“好了,时间也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这一天,云景灏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实力演示了一下,尽管他们已经成亲许久,却仍然对洛锦绣感情深厚,第二天,理所当然的,告诉镜花,今天洛锦绣休息不会去铺子里,回房伺候洛锦绣吃饭,穿衣……
洛锦绣很是坦然地接受着自家男人的服务,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总算知道了昨天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这不是……
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云景灏,脱口道:“昨天你说的……”
“昨天怎么了吗?”云景灏面色坦然地回视她。
洛锦绣:“……”
“对了。”云景灏忽然道:“今晨白司卿说,这两天锦书他们读书读得有些累了,今天便休息一天,还说昨日锦书做的短文章做得好,特意去城里很有名的那个点心斋买了锦书爱吃的糕点,这会儿他们应该就在后面小花园里一边吃点心一边赏景。”
洛锦绣:“……”虽然向来话少的男人一下子说这么长的话很稀罕,但,内容却如此让人无言以对,心情还是好复杂。
片刻后,云景灏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淡淡道:“作为师兄,只要白司卿对锦书好,就足够了不是吗?”
洛锦绣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好笑地横了他一眼,重新放松身体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哼道:“我也没说别的什么啊,就是忽然有点吃惊罢了。”
想到锦书和听雨和白司卿一块儿赏景的画面,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云景灏:“?”
洛锦绣一边笑一边说道:“锦书和听雨都不过才半大的小鬼头,还赏景,想想就觉得好笑。”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云景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能说,即便是洛锦绣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某些观念上还是无法和本土人彻底同化。
试想一下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也不过是小学生,聚在一起看风景,畅谈诗词歌赋的场景,感觉画面太美,实在忍不住想笑好吗。
可事实是,作为当事人的锦书和听雨,却真的在认真地看着小花园的美景,在白司卿的出题之下,一个写赞美词,一个则是作画,最后再让白司卿进行评价,态度别提多认真。
正在他们各自都做了好自己的习作,白司卿也予以点评之时,同样今天休息的锦玉闲着无聊便蹭了过来。
“哥,我没打扰到你们吧?”锦玉走到亭子跟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当然没有。”听雨第一个说道。
白司卿也微笑着对她点头,锦玉和锦书是双胞胎兄妹,容貌长得很像,爱屋及乌什么的,自不用多说。
何况,锦玉也不过十岁,他们和锦书又有师兄弟关系,还是在自家地方,男女大防方面本就无需太过顾虑。
锦书也很疼爱这个妹妹,直接招手让她进来,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光顾着和师兄读书,没怎么关心妹妹的情况,还有点愧疚,摸摸她的头,关切道:“最近一直跟着镜花姐姐去铺子里忙,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很累?”
锦玉连忙摇头,目光闪闪发亮,满满的都是干劲,“虽然刚开始有点累,但现在不会了,而且还能和镜花姐姐学到很多东西!”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两百十六章:人不中二枉少年
“姐姐说,等我学好了怎么经营好一家铺子,长大后给我陪嫁个铺子,让我以后也能自己赚钱,在婆家也能更有底气,不怕受欺负!”虽然这话当着白司卿和听雨的面说有点不好意思,但和镜花见过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后,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和洛锦绣相处时间久了,性格行事方面多少也潜移默化收到了影响,所以此时的锦玉倒是也显得落落大方,并不扭捏。
白司卿本只是因锦玉是锦书的同胞妹妹,加之年纪轻,也正是天真烂漫没多余心思的时候,才对她态度不错,但此时倒是因她坦然的态度对她添了几分欣赏,听雨更是第一次听见女子,哪怕只是个比他还小的女孩,或者说,正因为比他还好,却能说出这般自强的话来,才更让他觉得锦玉值得钦佩,看她的眼神也更真诚了。
但,锦玉说到后半句话时却不知是为何,分明除了自强外,还莫名带上了一种似愤愤不平又有些纠结的情绪?
白司卿和听雨都察觉到了,作为双胞胎本身就存着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的锦玉就更容易感觉到这一点了,不由疑惑地问她:“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和我说一说,我帮你出出主意。”
“也算不上是麻烦啦。”锦玉细眉微微皱起,有点苦恼的样子,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又想到这不是私下里埋怨,有点迟疑。
锦书若有所悟,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
虽说他和听雨接触的时间不算很久,但也能感觉出对方很真诚,最主要,司卿师兄也说听雨值得交往,自然无需避讳什么。
锦玉这才瘪着嘴说道:“前些天姐姐和姐夫不是回了一趟上溪村吗,回来后我听白壁哥哥说,云家的人都不在村里了。”
“嗯?云家?”锦能地拧紧眉头,脸色也微微沉下来,对这家曾经对姐姐不好的人家全无好感。
倒是听雨懵了一下,云家?这里不就是云家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云家?
白司卿和锦书也算相处了不短的时日,即便锦书不特意提起,仍然不动声色地了解了不少他的事,其中就包括他很关心的长姐洛锦绣婆家的那些糟心事,也跟着拧了下眉。
锦书沉着脸问道:“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锦玉道:“说是云成耀到县城当官,然后云家其他人便都跟着搬走了。”
云成耀当官?锦书脸色更黑了。
云家没怎么发达的时候只要稍微起来一点便总是迫不及待地刷存在感,更甚者,遇到麻烦时也总不忘了去大院挑事,当初姐夫的娘亲娘家的人还曾教训过云家的人,以那家人的性格,肯定会怀恨在心。
锦玉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有些担心地拉住他的衣袖,担忧道:“你说,云成耀当官后,会不会来找姐姐姐夫的麻烦啊?要是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要把他们抓起来怎么办?”
前一刻还绷着脸的锦书顿时僵住了脸,有些无奈地看向说的特别认真的锦玉。
‘噗呲……’听雨没忍住笑出声来,却惹来锦玉不满的瞪视,忙摆着手道:“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只是,锦玉妹妹,你要知道,即便是为官,也不是可以随便把人抓起来的,能使唤官差抓人的官员本就不多,除非你口中的那个云成耀成了知县老爷,但我不曾听说芙蓉县近来换了知县,所以……”
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锦玉和锦书相似的俏脸瞬间红了起来,有些羞恼地跺了跺脚,“我,我不是说了,可能找什么借口吗,你不知道,云家人特别讨厌,说不定会找能抓人的县老爷,给什么好处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呢!”
听雨怕真把锦玉惹急了,忙赞同地应和:“对,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是我想得不够多。”
锦玉,锦玉被听雨这般明显谦让着自己的态度弄得小脸更红了,可爱的模样让心情不怎么好的锦书都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来,重新放松下来。
白司卿适时开口安抚,“听锦玉所言,那家人此时多半是在县城,但你们在府城,两者间也有不少距离,无特殊事情,应当很难见上面才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官职,但想来即便是对你们有任何恶意,短时间内稳固自己的地位都来不及,不会有时间来找你们的晦气,而且县城的官员,要到府城来找麻烦,也并不那么容易。”府城的官员又不是摆着看的。
锦书锦玉纷纷点头,“有道理。”
不找过来最好,他们也不想再看到那一家惹人厌的人。
“退一步说,即便是那家人当真对你们多有埋怨,非要急着想找你们麻烦,令姊和姊夫也不是无所依仗,本就不必过于担心,不是吗?”白司卿提醒道。
兄妹俩这才恍然反应过来,锦玉一拍手,“对啊!还有国公府!”
国公府?听雨是不太了解云景灏这边的具体亲属关系的,所以这会儿惊讶地张大了嘴,白司卿则是因拜师前云景灏特意给萧山长说明过情况,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毕竟,虽然国公府不是直接和锦书有关联,但锦书是他的小舅子,真遇到什么事,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萧山长始终不曾入官场,难保会不会对和权利滔天的国公府车上关系有所抵触。
提前把这些关系解释清楚,也免得以后发现后再让锦书难做。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萧山长虽说对某些以权谋私,脑满肠肥,禽兽不如,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没什么好感,他不当官只是单纯地讨厌定时定点地去点卯,上朝的那些官员们还要天不亮就起来折腾,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当官了都不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当个鬼的官,给自己找罪受吗?
嗯?你说他既然不想当官,为什么年少时还会和卫衍一同考科举还当上了状元?
啧,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过豪情万丈,觉得自己能征服世界的中二时期呢,尽管古代没这种说法,但萧山长说明过当年自己的想法后,洛锦绣还是如此精准地描绘出了当时山长大人的心态。
然后,等真正体验过后萧山长才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连觉都睡不饱,万一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云景灏:“……”
洛锦绣:“……”少年郎想长高,这么正当的理由还能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发现人才的皇帝:爱卿是个小豆丁,朕也很绝望啊。
总而言之,萧山长对锦书拐着弯地和国公府有关系是毫不在意的,还觉得小弟子有强硬的靠山,万一日后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有人想欺负,也欺负不到,更能让他放心。
嗯,其实这也是萧山长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拜完师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一大理由。
听雨虽然好奇锦书师弟和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但也不太好意思过问他家的私事,只是暗暗猜测,国公府?他们云水国好像只有一个安国公府吧?是说的这家吗?
锦玉被他们三言两语地安抚后,也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了一点,反正现在姐姐姐夫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也跟着学东西,哥哥读书,以后还能考功名,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算云家人也过得更好了,大家两不相干,各过各的,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有些人啊,却不是你不想见就能不见的,缘分这东西啊,也或许该说是孽缘更准确?
就在他们议论云家人时,另一边的云家某些人,也正说到云景灏和洛锦绣。
芙蓉县县城。
某个富家大宅的后院内,七八个穿着打扮彰显着富贵气息的妇人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糕点有说有笑,如果洛锦绣在这里,必定会认出,其中有两个人分明就是云德顺的继室赵氏,和三房的王氏。
当初,王氏被俞嬷嬷叫人掌嘴弄得脸上留下了伤疤,自觉破了相一样,性格变得更加暴躁,经常和云德喜吵嘴,在云家也时不时会和其他人呛声,但现在再看,她那张脸上却几乎看不见多少痕迹,仿佛又恢复如初,而且看着气色也相当不错。
作为最新上任的盐运司知事家的亲眷,在这些大多都是城里商户家女眷的情况下,自然是备受追捧,几位身材富态的夫人们话里话外地都是夸赞她们和云成耀的话。
什么‘云大人年纪轻轻便能就任知事实在厉害’‘云二夫人云三夫人气质真好,看着可一点都不像是出身乡下’之类的话。
不过后面那句听在赵氏和王氏耳朵里却不怎么顺耳,总觉得像是被人嘲讽了出身一样,尽管对方是确实想讨好她们,就是嘴笨了点,没发现她们实际上恨不得谁也不要提起他们原本是乡下人。
来参加这个聚会时,张氏以‘不愿和沾满同臭味上不了台面的商户来往’为由,没跟她们一起来,当时赵氏和王氏还觉得张氏矫情得很,商户怎么了?商户虽然地位不如官家女眷们,但至少人家有钱啊!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两百十七章:夫人聚会
他们一直盼着云成耀能当官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过上富人家的生活?
能和商户们搞好关系,她们为了帮自家老爷们得些好处,还不得好好巴结着她们云家人,多给她们塞好东西?
官家女眷是身份高,但刚来县城时她们去见的时候,分明话里话外的都透出一股瞧不上她们的样子,看着就可气。
可现在,王氏还是免不了在心里嘀咕,果然商户就是身份低贱,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尽管如此,想到这些商户家的夫人们各个家里的老爷都是家财万贯的,还是压下心头的不痛快,堆起笑脸来也配合着夸赞对方,试图搞好关系。
结果,这一夸,倒是真让王氏发现了稀罕之处。
“刘夫人你这皮肤看着可真是细嫩得很,一点都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啊!”王氏多带了几分真心,还添了那么点嫉妒地惊叹了一声。
赵氏特意一看,果然见刘夫人的皮肤看着特别水灵,明明年纪至少得有快四十岁了,可看起来却比她还要年轻不少!
她是知道乡下人土里刨食,起早贪黑的,没办法好好保养自己,肯定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但刘夫人这气色,确实比最近一段时日她们见过的不少同一阶层的夫人还要好得多,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而王氏这句话似乎正好戳到了刘夫人的痒处,长得并不算太好看,但因为皮肤水灵而加分不少的一身富态的刘夫人顿时喜上眉梢,确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便带着点得意地说道:“这还不是多亏了锦记的脂膏吗。”
锦记的脂膏?赵氏和王氏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旁边另一位王夫人眼睛一亮,道:“你说的锦记我也听人说过,那家铺子似乎还有不同颜色的口脂?我前些日子见我家在府城的远方侄女,我那侄女当时嘴上抹的好像就是那家的口脂,颜色可鲜亮着呢,她还送了我两盒,只是我还没用。那家的脂膏,你们也知道,我妹妹婆家那边也是开胭脂铺的,我用的都是她那边给我的,所以一直光听说锦记的名声,还没用过那家的东西呢。”
刘夫人一脸‘你亏大发了’的表情,“你妹妹那边的胭脂你早前也送过我两盒,用着确实不错,但和锦记的脂膏比可差远了,虽说那些脂膏价钱不低,但咱们又不差那么几十两银子,你尽管去多买几套用着,保管你用过就舍不得换别人家的东西!”
“真的那么好?”王夫人诧异中带着几分怀疑。
“刘夫人说得确实一点都不夸张,锦记的铺子虽说开张是最近的事,但他们家的脂膏不是早就在如意胭脂铺卖了吗,王夫人你莫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可是有点落后了啊。”另一位钱夫人也兴致勃勃地插话进来,“当初如意胭脂铺刚推出那些脂膏的时候价钱还不贵,据说还有不少人因为价钱低了,觉得会不会是便宜没好货,但好东西总是会被人发现的,等大家伙想多囤积一些慢慢用的时候,人家胭脂铺就开始涨价了!”
“可不是!我就没能赶上最好的时候,第一次买就已经涨到了二两银子,得亏咱们不缺这点小钱花。”在座的夫人们当中唯一一个特别瘦弱的孙夫人啧了一声,又特别云淡风轻地说:“后来我想着,就算是小钱,能省点就省点,省下来的赏给身边的丫鬟不也行吗?为了防止后面又涨价,特意一次多买了一些,左右这些东西用的也快,结果倒好,胭脂铺愣是许久都不曾涨价,平白担心了一回。”
其他几位夫人听了顿时笑开了,还有两个夫人也附和说他们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还道:“要是换了我们,脂膏效果好,那么多人都想用,指不定要涨上好几倍的价钱,这锦记的东家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太过厚道,有钱都不赚。”
刘夫人道:“我们是得了好处的,当然得觉得人家厚道,从那东家自己的角度来看,倒是确实显得太不会做生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只卖二三两银子,人家赚的也不少不是?”
“的确,我之前粗粗地估算过,锦记自己的铺子开张之前,光是在胭脂铺卖出去的那些,每个月怕都得赚个四五千两银子,即便是胭脂铺拿点寄卖的钱吧,肯定也不会多,充其量也就几百两银子,如今锦记东家自己开了铺子,似乎还多了不少种花样,每一种脂膏,还有那些口脂用着都特别好在,赚的钱肯定还要再翻上几番!那何止是没少赚,怕我们这里的几家加起来,才能勉强和人家比一比吧。”王夫人一脸唏嘘。
其他人也心有戚戚,多少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的意味在,怎么这么好的营生就不是她们家的呢!
赵氏和王氏早在他们提起锦记的名字时表情就不对劲,听到一个月赚几千两,更是忍不住吸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其他夫人们只当她们毕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被惊住了很正常,倒是没想太多,依旧热火朝天地议论着。
赵氏和王氏想插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切进去,这种扑面而来的土豪气息……让她们本能地觉得自卑,尤其这些富家夫人们张口说给胭脂铺分红要几百两银子还说是‘充其量’?几百两银子都不当钱看了,真不是故意寒碜他们吗?
不过,她们以前还真没敢想象,景灏和景灏媳妇居然能赚那么多钱!还舍得每月把几百两银子给那什么胭脂铺!?有那闲钱怎么不给她们这些亲人!?
有了这些钱,她们如今身为管家亲眷,还用得着和这些商户家的夫人来往,平白降低了身价!?
王氏心里头的火气是蹭蹭地往外冒,但众人对锦记的东家颇有好感的样子,她又不好在这时候忽然说景灏和景灏媳妇的坏话,平白坏了在这些商户夫人心里的印象。
等到听刘夫人说她在府城的铺子买的锦记的那所谓的脂膏套装一套就要几十两银子,比一瓶脂膏单卖二三两银子贵了十倍,下意识地按照胭脂铺的受益——几个妇人自己估算实则并不是真正利润——换算了一下,更是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一个忍不住,鬼使神差地脱口道:“你们说的锦记我也知道,那铺子其实就是我大侄子开的!”
以刘夫人为首的诸位夫人:“!”
赵氏:“!”
王夫人第一个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过和锦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王氏其实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但看自己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瞬间成为焦点,心里那股虚荣心很是被满足了一下,于是,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继续说下去也就容易多了。
“那不是觉得没什么好骄傲的吗,到处说好像我们在炫耀似的。”王氏说得煞有其事,倒是让其他确实不太看得上她和赵氏的人多少刮目相看了一下,没想到她们还有这觉悟。
众位夫人原本和她们聚会之前还曾私下里嘀咕过,云知事家的人猛地发达了,难保不会像一夜暴富的暴发户一样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发达了,虽然不一定喜欢和这类人相处,但总归为了让自家的生意能得到些便利,她们并不排斥说些好听的话,出点血,给云家的人卖个好。
赵氏和王氏之前给她们的感觉也的确不出所料,直到这一刻,才稍微改观了一点。
如果云家人真有这么一个能赚钱的亲人在,还真没必要对她们这些商户出身的人家有什么好脸色,这两位愿意来参加她们的聚会,反而还挺赏脸?
但是,等继续听王氏说的话,她们便也就能听出来云家人究竟是真暴发户还是假谦虚了。
“其实最开始我那大侄子弄这些东西我们是不太同意的,毕竟成耀日后要走仕途,有个贱籍的商户做亲戚,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啊。”王氏说得随意,却没发现众位同样是‘贱籍’的商户夫人们眉头都狠狠地拧了一下,刚变好一些的印象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本就脾气比较急的王夫人直接不痛快地嘀咕了一句‘就你们高贵,明明就是泥腿子出身’,但因为她坐的位置里王氏和赵氏远,二人并没有听见。
王氏还浑然不觉地继续吹嘘,“后来看他们赚得不少,也能让大家伙都能用到好东西,也不算毫无用处,我们便也不多插手管了。”
众夫人:“……”可以确定这一家人的确是真暴发户没跑了!说得这么牛气,你咋不上天呢!还不插手管?赚那么多钱,你倒是真舍得让他们别再继续开门做生意?
王氏自己说还嫌不够,又特意拉着身边的赵氏道:“我大侄子就是他们三房的,这就是我大侄子的娘,都是自家人,所以我们用锦记的脂膏却是不用花一分钱的,毕竟,小辈孝敬长辈那是应该的,怎么可能再冲我们伸手要钱,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占小辈的便宜,但架不住他们非要白送,我们便也只能收着了,真是拿他们没办法,二嫂,你说是不是?”




猎户家的俏媳妇 第两百十八章:两房谋算
赵氏心里很尴尬,更抵触着不太想承认继子是自己儿子,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啊,不过小辈孝敬长辈是人之常情,我们本该成全他们,不然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他们不孝?”
虽是话赶话,但这何尝又不是赵氏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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