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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元宝本尊
“丹哥的事说清楚。”
“说你妈逼。”
龙傲毫不客气的骂出声:“滚。”
金锋更是不留情,冷冷说道:“哪个狗日的说的,老子办到了手续,就钻老子胯裆的。”
“钻啊!”
“钻啊——”
一下子,金锋站起来,右手猛甩,桌上的五个空瓶子横飞出去,砸在地上,铛铛作响。
办理好的手续也被扫落倒地,沾满了水渍。
这些手续都是塑封好的,不怕沾水。
金锋的疾言厉色让龙傲愤怒,健硕的肌体上,肌肉在集结。
“你他妈再砸一个试试。”
龙傲指着金锋的鼻子,手指就在金锋眼前晃动,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把金锋鼻子砸开花。
金锋大吼叫道:“老子砸了你又敢咋样?”
嘴里呼出的气全是浓浓的酒味,眼前的情景有些模糊。
六十度的二锅头,整整五瓶三两装,让金锋有些吃不消。
两兄弟就这么干瞪眼怒视着。
周淼依旧老样子,默默的扫着玻璃碎渣。
嘴里还是那几句话。
“丹哥马上就出来了,还是等丹哥自己选吧。”
“傲哥,学费我给老五老六寄过去了。你记得别给他们打钱了。”
“废品站要重修,我算了下,估计要二十来万才做得好。弄好了以后就好了。”
“这些天锋哥说了,暂时不收破烂,我白天看工地,晚上就过来帮你忙。”
“锋哥。我的腿先不医啊。那个盆子卖的钱先给人工钱。都是卖苦力的,我们不能少工人的工资。”
“当年,我们也做过工人的。”
“傲哥你还记得老大带我么去ktv外面守蔡扒皮不?”
周淼的絮絮叨叨让怒目相对的两兄弟慢慢平静。
龙傲俯身捡起手续和许可证,用整整一坨卫生纸擦了干净,重重砸金锋跟前。
花臂一抬,龙头上,米娅两个字深深映入金锋眼帘。
“你滚!”
“老子跟三水喝酒。”
金锋收起手续,从包里摸出钱,丢在桌子上,冷笑两声。
“算账。”
“这顿酒,老子请你。”
“老子不用你请。”
“找钱给老子。”
两兄弟一言不合,又开始怼了起来。
“这酒老子不要你给。以后别他妈再来。老子看你就烦。”
“老子有钱,老子有的是钱。这点酒老子喝得起。”
最后,还是周淼过来,看了看桌上,轻轻报出数字:“傲哥,锋哥喝了五瓶二锅头,吃了一盘花生米。”
“锋哥,花生米不算钱。酒就给六十。”
金锋丢了钱出来洒在桌上,踉踉跄跄走了两步,站定身子,背影佝偻,大声叫道。
“龙二狗,我今天,不是要来给你炫耀什么……”
“也没想过要给你炫耀……我们几……兄弟,从帝都山出来……出来拼条活路……”
金锋摇摇欲坠,一拳头一拳头的砸在自己的胸口,含糊不清的叫道。
“本来我不想说什么……有句话,我憋在心头好几年……”
慢慢转过身来,弯曲的手指着龙傲。
金锋努力的睁开眼,脸上带着一抹揪心的痛。
大声叫道:“当初,当初……谁先对不起谁……你比我清楚……”
“老大老大……老大给我顶罪,你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你怪我……”
“你怪我害了老大……可你他妈就没错吗?”
“你他妈先不要老子跟三水……”
“是——你——他妈先不要老子跟三水……”
说完这话,金锋痛苦的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嘴里喃喃说道:“这个结,我,解不开!”
说完,金锋直直往后倒去,硬挺挺的砸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
大雨淋淋而下,打湿金锋的全身。
龙傲静静的看着地上醉死过去的金锋,如同一尊雕塑。
周淼回头低低说道:“傲哥,今晚我不陪你喝酒了,我送锋哥回家^
五年了,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龙傲闷了半响,突然一下子摸出一大把钱一股脑塞给周淼,冷冷说道:“叫个黑车送你们。”
“好好看着他。这个傻逼见酒就醉。”
“先去给他买点葡萄糖。”
“等着,我去!”
这一晚,金锋醉得昏天黑地,醉得一塌糊涂。
床上躺了一上午,下午一点多勉强起床,揣着印玺金表和水仙盆,带上黄花梨鼓凳,慢悠悠的蹬着去了草堂。
钱。依然是金锋急需解决的一个难题。
前世乱世,山河破碎,国不国,家不家,生灵涂炭,师父被逼出山,结果惨死在神圣帝国和自由石匠的刀下。
作为门派唯一的一位传人,自己担下了拯救黎民苍生的重任,到最后拼劲全力也没能实现。
现如今,国富民强,盛世华章,自己的使命早已完成,剩下的岁月,自己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到了銭莊,已经快要接近四点。
覃允华依旧不在,听小廖说他又被抓了壮丁,去省里开会。
门脸里,上次遇见的老头们只有寥寥几个还在吹牛。
有人认出了卖五福临门的金锋,招呼金锋过去喝茶。
学徒小廖还记得这位卖五福临门五帝钱的年轻人,给金锋泡上了花毛峰。
滚烫的二开茶水下肚,胃里烫得痉挛之后传来舒爽的温暖。





捡漏 0055 西王赏功钱
就着桌上的糕点,听着老头们慢悠悠的聊着峥嵘往事和老锦城的奇闻异事,悠闲的光阴慢慢的溜走。
有一个老头突然神秘兮兮的讲起了一个最劲爆的消息,倒是叫众人兴致高涨。
前些天,在福源典当总店发生了一件大事,轰动整个古玩行。
至于什么大事,老头却是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引发其他老头的集体强烈鄙视。
坐了一会,有人进来卖东西,小廖赶紧上去接待。
覃允华开的銭莊生意应该算是很不错的。
俗话说得好,古玩行的生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一是说这行当的暴利,二说明这行当的压本。
第三,就是说这行当的艰难。
出货的渠道要多,进货的渠道更得少不了。
现在古玩的行情已经趋于平静,甚至是平淡,好些个二道贩子承受不起高额的房租,早已经把古董搬回了家,开起了网店。
只有真正有实力的才开得起实体店。
覃允华的身份决定了他的成功,名头在外,又是出过书的人,自然买卖双方都信任。
金锋来这里的两个小时,小廖已经接待了三拨客人。
其中两拨早就约好今天取货。
第一波来的,拿走了一枚战国的济阴圆。
这可是好东西,存世量非常小,名列古泉五十珍三大珍。
济阴原来是魏国的地盘,后被秦国占领。
济阴圆是极其少见的圆孔铜钱,正反两面都是平的。正面是异形字的济阴,背面没有任何字和符号。
所谓异形字就是在始皇帝嬴政没统一天下之前,战国各个国家所用的不用类别的文字。
这枚济阴圆虽然珍贵,但品相却是相当差了,两面都是厚厚的铜锈铜绿,斑驳不堪。
这是对方送过来请覃允华帮着清理的。
金锋也看了,也上了手,摇摇头。
时隔两千年,这枚济阴圆品相已经完全坏掉,上面的异形字的阴已经看不见。
虽然是罕见的绝品,但这样的品相,实在差强人意。
第二波来拿货的,正好是金锋卖给覃允华的一套普通五帝钱。
第三波是卖东西的。
卖东西的是一对老两口,拿了几枚袁大头。
袁大头全称叫做袁世凯像背嘉禾银币。
当年满清宣统昭告天下,宣布自己正式退位,从此,两千多年的家天下制度彻底终结。
当时虽然大多数省份都宣布脱离清廷,但在北方,清廷依然拥有非常强大的实力。
袁世凯那时候大权独揽,通过小站练兵建立起第一只现代化的军队,被清廷委以重任剿灭叛乱。
在神州的历史上,这样的退位也相当于变向的禅让,早已见惯不惊。
宣统退位之后没多久,袁世凯就做了民国大总统,后来又头脑发热登基做了皇帝,再后来……
又退位了!
再后来……
退位没百天,挂了。
袁世凯的功过是非自然有历史去评价,但以他的头像做货币的银元在当年对稳定神州经济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当时的银元制作规范,无论从含银量和技术来说,都是首屈一指,很快就赢得国人信任,成为当时流通最广,认可度最高的货币。
直到很多年以后,在西南老边少地区的当地少民,都只认袁大头。
袁大头当时制造了很多,传世量更是极多,各省都有制造,版本极为复杂。
三年版、九年版、十四年版,这些版本中又分了二十多个版本。
但真正值钱的并不多。
因为,以现在的冲模技术,用真银子造假银元,做出来的袁大头比真的还要真。
老两口拿的袁大头倒也是老物件,没有毁于那些年。
正版民国三年的袁大头,可惜的是普通的齿边三角圆,这种普通版的存世量相当的多。
现在也就值个五百多块。
老两口问清楚了价钱,也觉得没卖的必要,拿回家留给小孙子当个念想。
现在小廖接待的已经是第四拨了。
“不好意思。这西王赏功钱我眼拙,看不准。要不两位坐一下,等我师父回来让他过眼。”
“只要是真的。我们愿意高价收购。”
小憩中的金锋慢慢睁开了眼睛。
卖东西的一老一中,老的年纪看着得有七十来岁,中年的那个三十岁出头,穿得很普通,短袖短裤,脚下是一双新的黑色凉鞋。
老头穿着长裤,上半身是一件长袖体恤,外面还套了件黑色的夹克。
听口音,两个人都是大佛城那边的人,说话语速很快,夹着土音,一般人很难听得懂。
金锋的视线第一眼就打在老头的脚下。
老头穿了一双老旧的皮鞋,皮鞋有些脏,脚跟那里还有些泥巴。
小廖的话让两个卖家很不满意,冲着小廖发起了牢骚。
“你不是叫銭莊嘛?怎么连这么好的钱币都不收?”
“这可是西王赏功钱。你们识不识货啊。”
“你们老板在哪?叫他赶紧回来撒。”
小廖在銭莊也有些年头了,也学到了一定的眼力跟技术,一般的清朝民国的钱币不在话下,清朝以前的古币,可就有点玄乎了。
这没法子。
玩古董,一是自己的悟性,二是真品上手率的次数,这些都决定了一个人的成就。
小廖还算不错,跟着覃允华这样的古钱币专家,一个点拨就能抵挡普通玩家十年的琢磨。
但有些稀罕的钱币,小廖仅仅在书里电脑里见过,遇见实物,也只有懵逼的份。
两个男人对小廖一通埋怨,引来了店子里一群老头们的注意,便叫那两人拿钱币过来上手。
听说是西王赏功钱,老头们立刻露出高度警惕的神色。
西王赏功大钱!
那是钱币中不可多得的极品。
神州古钱五十珍之一,号称泉界大珍。
当年张献忠在锦城建立大西国,号大西皇帝,铸造西王赏功钱币作为赏赐在战争中立功的将士。
这种钱币更类似于后面出现的功勋章。
钱币分为金银铜三类,圆形方孔,背为素面,正面为西王赏功楷书。
以军功大小,赏赐金银铜三类钱币。
由于大西国存在的时间极短,从张献忠称帝正式改国号大西到他战死,中间不过三四年的时间。
张献忠挂了之后,他的干儿子孙可望率领残部转战云贵,建立兴朝,后来又与南明王朝联合一起抗清。
在这之前,大西国早就名存实亡了。
因此,在这期间铸造的西王赏功钱真的是少之又少,少得不能再少。
本来传世量就不多,后来清朝统治,凡是沾着张献忠、李自成的,下场肯定不言而喻。
在这种环境下,这种钱币能流传下来的机会真的不多。
因此才会被列入古钱五十珍之列。
已知的西王赏功钱仅仅只有几枚,其中金质的赏功钱不过两枚。
其中一枚在清朝的时候被一个老百姓发现,不识宝的这个人把金币熔成了金疙瘩,到处显摆炫富,这是有据可查的。
另外一枚金币则在魔都博物馆。
一听说是西王赏功钱,几个老头们全都报以最不可信的眼光。
这些年真货绝迹,假货泛滥,作假的手段层出不穷却技术含量越来越高,谁敢相信还有西王赏功钱的存在。
茶几上摆着两枚圆形方孔的银币。
几个老头拿了游标卡尺量过这两枚银币。
直径五十毫米,内孔直径八毫米,壁厚两毫米,重三十六克多一点。
直径五十毫米,这算是很大的大钱了。
要知道,一般的铜钱也就三十毫米左右,刚才那枚战国济阴圆直径是三十八,但比起这两枚西王赏功钱来依然是个小个头。




捡漏 0056 蛤蟆喉,水鬼耳,捞尸匠
这就是西王赏功钱与众不同的地方。
桌上这两枚银币的样式与清朝铜钱没区别,字体笔锋却是相当遒劲,一笔一划棱角分明,气势非凡。
银币背面为素面,其中一枚有杂乱的擦痕。
两枚银质西王赏功钱,据有关的资料显示,全国拥有银质西王赏功钱的只有国字号博物馆和魔都博物馆两家大馆。
几个老头都是闲得没事干的主,把两枚银币折腾半响,品头论足又半响,最后两枚银币往两个人那一边一搁。
“假的。拿走。”
几个老头完全就是闹着玩,混时间的。
这可把等了快一个钟头的两卖主气得脸都绿了。
中年人当即一拍桌子,嘴里溜出一连串难听的土话,老头一边咳嗽,一边不动声色扯扯中年人,转身出了銭莊。
两个人一走,几个老头来了兴致,纷纷评论起刚才两枚银币跟两个卖主。
西王赏功钱本就属于极品泉珍,尤其是银质的,大博物院都才有两枚,刚才两枚……
绝逼假的。
那两卖主绝逼是来下套的。
有个老头还拉着金锋非要让金锋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金锋淡淡说道:“作假手段太差,竟然用钢丝球刷后背,差评。”
几个老头哈哈大笑,纷纷夸赞金锋有一手,竟然连后背的擦痕都看出来是用钢丝球刷的。
金锋也呵呵笑起来。
下午四点多,几个老头各自走人回家,留下金锋一个人等覃允华。
直到五点半,覃允华才进入金锋眼帘。
虽然覃允华贵为曾经的市博馆长,但性格随和,也平易近人,见到金锋哟呵了一声。
“小金锋!”
“是你啊。”
金锋站起来点头:“有几件东西要麻烦覃馆长给我掌掌眼,如果对的话,再请覃馆长帮着找个买主。”
“费用,按规矩来。”
覃允华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说好。
他对金锋的印象极为深刻,不是因为五福临门的五帝钱,而是因为金锋那一手龙飞凤舞的钢笔草书。
草书的特点,前人早有总结。
无言而有诗篇之蕴,无动而有舞蹈之神,无色而有绘画之彩,无声而有音乐之律。
金锋的草书气势磅礴,不过两个字却写得跌宕起伏,飘逸潇洒,令人回味无穷。
覃允华也是老燕大历史系出来的,对传统的文化极为看重,金锋的草书签名让自己临摹了好几天。
越临摹越陷得深,越临摹越觉得不可思议。
再见到金锋,覃允华可是喜出望外,心里巴不得再跟金锋做笔生意,再看看金锋的笔法。
接下来金锋拿出了筒子钱里掏出来的那枚银币放在桌上。
“漳州军饷!”
覃允华不由得失声叫出声来。
“南明银币!!!”
急匆匆火燎燎的覃允华赶紧戴上手套,将银币捧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拿起游标卡尺把银币的尺寸记录,称重。
跟着就叫小廖拿平板过来,点开资料图对比之后,戴上高倍眼镜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十分钟就过去了。
这时候,门口两个人的身影闪入金锋眼帘。
金锋不慌不忙又从包里摸出水仙盆放桌上。
轻敲桌面,说了句就这两件东西,覃馆长慢慢看着,我去办点事。
这个点,草堂古玩城里的游客基本都找地方休息吃饭了,好些个店铺也在准备关门。
昨天宿醉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金锋叫了碗担担面打包,转过头来,金锋停住了脚步。
刚才在銭莊碰见的两个人正蹲在人行道边。
“六叔,你说他们咋个都说是假的喃?”
“不可能是假的撒。我们亲自从……”
老头冷冷叫了声闭嘴。
中年人面露不爽的表情,却又无可奈何,恨恨的砸巴着廉价的天下秀。
“六叔,那你说咋整?”
“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再卖不出去,明天连烟都抽不起了。”
“今晚上还是只有睡公园哦。”
“要不,明天就回去嘛。东西留到以后卖。”
“回去把屋头的猪卖了,再借点,应该就够幺妹的学费。生活费另外想办法。”
中年人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老头却是一言不发,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临到烟嘴还死命的吸了一口才把烟蒂丢掉。
慢慢站起身,老头似乎有了决定,沉声说道:“大娃回家。赶末班车。”
老头转过身来,金锋正正迎上去,正正撞到一起。
担担面洒了一地,红亮亮的油泼在金锋的衣服上,肥腻腻的肥肠大半倒在老头裤子上。
老头慌了,急忙给金锋说对不起,双手左摸右摸,想要找东西给金锋擦衣服。
金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事,弯下腰捡起一枚西王赏功钱递还给老头。
“咦!?”
“西王赏功钱!?”
临到递到老头手里,金锋的手却是收了回来。
正反面看了看,金锋沉着脸叫道:“怎么清理的这玩意?是不是用钢丝球刷了?”
这话一出,六叔跟大娃均都愣了,再互相一看,露出一抹异样。
“嗳兄弟,不是,老板,你咋晓得我们用钢丝球刷的?”
“你……你是收钱币的老板啊?”
金锋没说话,而是掏出烟给两个人,头也不抬的翻看着手里的银币。
“你们要卖?”
“卖卖卖,卖撒。来这就是卖这个的?”
“对了,这还有一个。这个干净,我们没用钢丝球刷。”
金锋不动声色接过另外一枚银币,又看了看,指指面馆说道。
“饿了。我再去喊碗面。你们吃没?”
六叔跟大娃相互推辞着,嘴里却吞咽着口水。
小吃车摊那里叫了三碗面,三个人蹲在杨柳树下呼啦呼啦的吃得津津有味。
三个人的打扮都是民工,完全不引人注意。
聊了一会,金锋突然淡淡说了一句话。
“你们那里这几天水大不?”
“大得很哦,水库天天泄洪。我六叔去了年纪,差点起不来啰。”
大娃没心没肺应声而答,六叔的手却是变得僵硬如铁。
金锋嘴角一撇,大口吃完面,点上烟,静静的不说话。
大娃还兀自吃得欢实,身边的六叔却是放下了纸碗。
“吃饱没?没饱再去买两碗。”
大娃双眼放光,嗯嗯点头,接过金锋的钱再去买面。
金锋歪着脑袋,看了看身子僵硬的六叔,两枚银币在手指缝里钻来钻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嘴里点燃两支烟,一支烟递给六叔。
“水性不错。小时候练过吧。”
六叔沉寂不说话,更不敢去接烟。
金锋淡淡说道:“你的喉咙管跟别人不一样,有人教你练过特殊的闭气。”
“你和大娃的听力也有问题,耳膜打小就戳破了。”
“这样,才能潜得更深。”
“蛤蟆喉,水鬼耳。”
“下九流里的捞尸匠。”
“我说的,对不对?”
六叔猛地抬起头来,手一抖,纸碗掉了下去,汤水倒在六叔的皮鞋上。
“还有你的皮鞋。沾了一点泥沙。这种泥沙,只有在江底才有。”
六叔身体一软,突地双膝就要下跪,金锋一把拎住六叔衣领摁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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