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看着脸上的面霜都没有抹匀的顾钧,余喜龄忍不住笑,抬头替他擦,“你这两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注重起面子工程来了。”
顾钧不说话,看了余喜龄一会,才有些闷闷不乐地道,“怕你嫌我老。”
虽然那天司机说他不老,顾钧心里还挺开心,不过还是找机会去了趟商场,准备好好打扮一下,结果他一进去,所有的营业员都给他推荐中年男人款式的服装,一个劲地夸他成熟有气质,配饰也多推荐四五十岁男人钟爱的款式。
“怎么会?”余喜龄伸手又搓了搓顾钧的脸,顾钧年纪真不算大,比起他来,她才是离更年期更近的那个。
上辈子顾钧这个年纪才结婚生子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事实上,男人先立业再成家才是对妻儿真正的负责,早早结婚不一定不好,但小夫妻两个都不成熟,往往需要更多的磨合时间。
至少在余喜龄后来的那个圈子里,大多数成功男人,都是晚婚。
余喜龄自认为自己很理智,也很成熟,但事实上,结婚到现在,顾钧包容了她很多,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跟他在一起,有一种舒心的熨帖。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顾钧竟然会在意年龄问题,自己悄悄地保养起来,不禁有些忍俊不禁,“我不嫌弃,你是最好的。”
“真的?”余喜龄脸上的笑意太明显,顾钧有些怀疑。
余喜龄点了点头,可是看着顾钧严肃求证的脸就特别想笑,最后顾钧眼里的怀疑越来越重,实在忍不住了,抬手捧着他的脸勾下来,忍住笑,连亲两下,“真的。”
见余喜龄真不觉得,顾钧眼里闪过真切的惊喜,立马化被动为主动回吻过去。
两口子腻歪了半早上才去上班,到了公司,余喜龄的心情也一直很好,只要一想到顾钧对着镜子抹脸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直到乔志梁找到办公室来。
乔志梁这趟来,是专门送喜帖的,徐招娣那边催着宋清瑜写请帖发出去,那边乔大姑也同乔志梁商定好了宾客的名单。
这份喜帖是乔志梁单独写好,特意来送给余喜龄的。
这是乔志梁第一次到余喜龄的办公室来,不同于朴素的机关办公大楼,余喜龄公司的风格比较明亮时尚,他环顾着办公室的环境,心里升起一丝骄傲。
“恭喜。”余喜龄翻了翻请帖,看得很仔细,她要做婚礼策划,里头肯定会要有这些产品,市面上卖喜糖的店里会有喜帖这些东西一些卖,但就是红底金字印上双喜就算完事,太过简单。
乔志梁他们的喜帖花样多一点,不过还是简陋,看清了时间和地点,余喜龄才合上放到一边。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要有各自的家庭了。”乔志梁没打算马上就走,反而是有些感慨地道,目光一直落在余喜龄的身上。
余喜龄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而且以她和乔志梁的关系,似乎没有到这样和缓说话的地步,乔志梁这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气氛微凝,乔志梁受不住现在余喜龄眼里清凌的目光,垂下眼眸,自嘲地勾起嘴角,“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明明开始的时候挺好的,明明我能够感觉得到,你最开始对我是有好感的。”
余喜龄眉头微皱,没有接话。
乔志梁也不需要她接话,自己笑了笑,“别急着否认,让我保留一点点美好的记忆。”
哪怕只是他的臆想。
说完,乔志梁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起身推开坐椅,就准备离开,余喜龄突然开口,“那时候,我以为你和叶听芳和叶暖暖是不一样的。”
先前发生的那些事,乔志梁护着叶暖暖和叶听芳,余喜龄可以理解,那时候她还觉得乔志梁虽然与她的期望背离,但他还是上辈子那个乔志梁,心里始终保留着独属于他的那份温暖。
“但事实上,你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对乔志梁,余喜龄心里是失望的。
乔志梁握了握拳头,想说他跟她们不一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又有什么区别呢?从他算计魏敢的那一刻起,他跟叶听芳没有任何区别。
“那是,因为我……”乔志梁仰头看着天花板,把眼底的湿意憋回去。
余喜龄却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没有为什么,再多为什么都不是你做那些事的理由,乔志梁,不是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是你变了。”
话刚说完,余喜龄的秘书,小心翼翼地来敲门,见里头气氛不好,还是壮着胆子,“余总,上午十点,您约了要去见供货商的,咱们该出发了。”
余喜龄点头,示意她出去等着,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东西,拿起外套起身。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什么也没做,我们会不会有可能。”此时此刻,乔志梁心跳得特别快,心里有期待,却也有不好的预感。
余喜龄站定看他,“不会。”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二百七十九章
乔志梁的执念,余喜龄完全不知道,也不理解从何而起,她别的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乔志梁一丝希望。
时间在工作和生活中一点点过去,眼看着离婚礼越来越近,余喜龄心里也渐渐生出一种不可言说的紧张来。
尤其是徐招娣和顾母每天都会电话跟她沟通进度,那种不真实感和迫切感,也一天天变得浓重起来。
余喜龄和顾钧要举行婚礼的事,魏敢那边也听说了,在考虑了一个月后,进入特殊部队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跟上级打了调休报告。
“送妹妹出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妹妹到现在才十多岁吧。”领导边签字边有些奇怪地问。
魏敢脸上挂着微笑,下意识地回忆起和余喜龄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她年纪那么小,长期板着小脸,特别严肃的样子,也特别能干,哄她喊他哥,她也一直不听话,还喊他小姨姐来气他。
“对,送妹妹出嫁。”回忆着过去,魏敢眼底微湿,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
魏敢回去收拾行李,又翻出了那只一直没有被拆开过的包裹,他还记得,当时喜龄寄了好几个过来,但是大件的他都退了回去,只留下这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包裹,一直带在身边,从来没有扔下过。
此时别的战友都不在,营舍里只有他一个,魏敢犹豫了很久很久,才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包裹拆开。
是一捆翻录的磁带,总共十盒,每一盒磁带上都贴了贴纸,手工写了目录,魏敢看着这十盒磁带,失笑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嘴角肌肉有些不受控制,他明明想往上翘起,嘴角却一直往下拉。
魏敢有一只闲置的录音机,当时队里的医生推荐他听一些古典音乐时买的,不过那些音乐对他没有什么用,录音机便一直丢在了柜子里。
重新换上电池后,录音机竟然还能用。
一阵沙沙的声响过后,余喜龄略显清冷的嗓音从录音机里传出来,“又到睡前故事时间,今天我要读的是……”
读的是医生推荐给她的书,应该是世界名著,故事很长,魏敢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故事上,而是落在了余喜龄每一次被录下的呼吸,和每一次书页翻动的声音上,直到磁带的最后,“晚安,做个好梦。”
魏敢抱着录音机躺在床上,怎么办?他好像突然有些困了。
等到舍友回来时,魏敢已经睡着了,在白天的下午三点钟,睡得很香,很死的那一种,他们进屋魏敢都没有醒来,他怀里的磁带放到头已经自动停了,阳光从窗外漫进来,宿舍里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见状,大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宿舍,有感性的,眼眶瞬时变得通红。
长年高强度的训练,神经紧绷的甚至会见血背上人命的任务常有,这些铁血硬汉,都有不同程度的焦虑失眠症状,有队友因此提前退伍,他们也听说过,曾经有战士没有撑住,最后住进了部队的精神病院。
他们的情况一直可控,但魏敢一直在最危险的边缘,很多次他们以为队长要倒下去,在某次训练或者出任务的时候,但魏敢却一直笔挺地站在他们前头,像个铁人似的,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去。
这一觉,魏敢并没有睡太久,不到三个小时,但是睡得很香,一点梦都没有做,睡醒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
余喜龄提前两天回了清远,大堂哥家里的喜棚已经搭了起来,大灶砌在了旁边的菜园子里,铁锅架上了,旁边柴火也都劈好堆在了一起。
余喜华本来想要回来当大厨,不过余喜龄没让,她有老人和两个孩子要照顾呢,还有几家店要管,哪里能空那么长的时间,到时候直接在京城参加婚礼就好。
余奶奶今年已经被余二叔接回了老家,余建国在村里批了宅基地,下半年就要开始建房子,余奶奶在他那边不方便,余二叔便接回来照顾。
“喜安哪。”余奶奶拉着余喜龄的手,问她,“你姐姐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余奶奶已经很老了,老得糊涂了,糊涂到认不清人了,余喜龄看着年迈的奶奶眼窝犯酸,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希望余奶奶现在还能为了护着余建国跟她叫板,可惜再也不能了。
“奶奶,我是喜龄,我回来了。”余喜龄陪着余奶奶坐在院坪边上。
余奶奶点了点头,看着余喜龄笑,“好好好,喜华你改明儿一定要把奶奶的曾外孙女带回来给奶奶瞅瞅,奶奶年纪大了,过一天就算一天,没多少日子啦。”
“……”余喜龄眼窝泛酸,点了点头。
余奶奶耳背又糊涂,不过见余喜龄点头就很高兴,又指着院子里的喜棚,告诉她是给喜龄准备办酒的事,说喜龄终于结婚,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现在也终于能跟过世的老头子交待,“看到你姐结婚了就好,奶奶可能看不到你成家了,我们安安要好好的,嫁个良人。”
余喜龄喉头微哽,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连连点头应着。
说不了多久,余奶奶就不跟余喜龄说话了,自己坐着打了两个旽,就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屋里,睡了。
“奶奶这两年情况越来越严重,经常认错人,耳朵也越来越背,好在身子骨还算硬朗,去医院检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大堂嫂从地里抱了西瓜回来,这是今年家里种的,特意摘回来给余喜龄吃。
事实上,余奶奶这个年纪,在村里已经算是高寿了,跟她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已经一个个慢慢故去,不然就是身体不好,在家里苦熬着的,也不像余奶奶这样还能不时出去转一转。
余喜龄点头,“是堂哥堂嫂照顾得好。”
大堂嫂看了眼余喜龄,想说大伯和余小宝照顾余奶奶也照顾得挺好的,对奶奶一直孝顺又用心,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他们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照顾余奶奶是理所应当的。
余喜龄结婚,喜酒是在家里办,本来余小宝是跟着余奶奶住在家里的,知道余喜龄要回来后,余小宝就主动搬回去跟他爸一块儿住去了。
“真的,又高又漂亮啊?”余建国听余小宝说余喜龄现在的样子,苍老的脸上带了笑,“漂亮是像她妈妈,长得高应该是像我。”
说到像自己,余建国眼底有骄傲,但更多的是愧疚。
他还想再问详细一点的情况,可惜余小宝也只是在路上无意间看了两眼,说不出什么来,不过知道这些,余建国就已经知足了。
余喜龄回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她做的事,她在乡下呆了一天,就去了省城,见了杨三叔一家,去三喜食铺看了周楠她们几个还留在三喜的老员工,送上了喜帖后,又去看了工业区旁边的房子。
她本来想把省城这边的房子出售,毕竟她和顾钧都不会常回来,就算回来住酒店就可以,房子空着容易坏,可顾钧怎么也不同意。
工业区旁边新建了区民楼,人来人往比以前热闹了许多,余喜龄她们旧厂房改的房子,还是老样子,住户好像也是从前那几户,余喜龄只是看了看,就锁上门走了。
最后送喜帖的地方,是刘丽芬那里。
看到余喜龄的喜帖,刘丽芬在心里叹了口气,眼里还是祝福的,“祝福你,顾钧也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
余喜龄笑,“谢谢,我还没有恭喜你,又升职了。”
刘丽芬一直没有因为家庭而耽误工作,如今已经是省行的副行长了,职位不低,想见她一面还挺难的,余喜龄今天也是赶上了,才能遇到刘丽芬正好在,不过等见面也等了半个多小时,刘丽芬一直在开会。
送走余喜龄,刘丽芬看着书桌上的全家福,魏敢站在他外公旁边,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白牙,忍不住叹了口气,傻小子,你喜欢的姑娘现在要嫁给别人了,你还笑!
县城那边,徐招娣也忙得很,她光忙着准备喜宴的事情,忘记了去做自己和宋清瑜要穿的礼服,昨天才去喜思临时买了两身回来。
宋清瑜正在试西服,还挺合身,徐招娣替他把领带打好,“你说,喜龄结婚,要不是通知一下余建国?”
不管怎么讲,余建国都是喜龄的亲生父亲,不通知他,总觉得不太合适。
虽然已经定好了是宋清瑜送喜龄出嫁,但余建国能出现在席上也是好的啊,徐招娣有些迷信,总觉得父母送嫁,儿女的婚后的婚姻才能更圆满。
“这事你别自做主张,先问问喜龄的意思。”宋清瑜并不会因为徐招娣提起余建国而生气,他了解她,明白她只是希望喜龄的婚礼更圆满而已。
徐招娣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她生的女儿她了解,这话根本问都不用去问,余喜龄肯定是不同意的,就算是余奶奶开口,也没有用。
这边徐招娣把这事放下了,那边还是有人问起余建国的事情来。
村里有些长辈,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地周全,跟余喜龄说什么,她父亲又不是死了,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她这个做女儿的,大可以大度点,这样婆家人知道,也要夸她一声好这样的话。
他们还提起了余爷爷当年的事,说什么如果她放大度一些,地下的余爷爷也能够安心。
可惜他们说他们的,余喜龄根本就不在意,她要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当初就会当个孝女贤孙,而不是背上不孝的罪名,直到现在。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二百八十章
余喜龄回了清远,呆在海市的顾钧日子一下子就变得难过起来,分明没有结婚以前,他都是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哪里不好,但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对。
每天早上他都会下意识地帮喜龄挤好牙膏,然后自己刷牙到一半,会盯着杯子里的牙刷发呆,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喜龄已经回了老家那边。
做早餐的时候,分明已经想起喜龄回去了,但还是会下意识地做成双份,等到反应过来时,早餐已经做出来了。
这段时间詹秘书过得很幸福,每天都能吃到顾钧做的早餐,种类还挺丰富,要知道以前都是他苦练厨艺来照顾顾钧的胃,哪里吃到过顾钧的手艺。
“褚志高的老婆孩子已经到了京城,公安那边已经控制住人了,就看褚志高心里,妻儿的份量有多重了。”褚志高是以前顾钧在市城的老同事,后来才跟着一起到海市来的。
顾钧点了点头,“让他们注意着点,别吓到嫂子和孩子。”
主要是孩子,自从和余喜龄结婚后,顾钧就盼着两人能有一个孩子,不用多,就一个就好,因此对待孩子会格外心软一些,虽然他们母子在国外时,一时都是拿着褚志高搂的公司的钱拼命挥霍,未必不清楚褚志高知法犯法的事。
詹秘书点头,继续跟顾钧回报近期的工作,“乔志梁那里,纪委的人已经盯上了他,还有张鹏飞那边,江氏已经松了口,远洋地产有两块地皮,位置一直不错,江氏的意思是共同开发。”
因为余喜龄不在,顾钧晚上没有睡好,翻身的时候,因为旁边空着总是惊醒,他一直闭着眼睛养神,闻眼睁开眼睛,“江氏打的好算盘,拒绝。”
因为张鹏飞找了个好情妇,远洋集团在内地扩张的一条路算是彻底断了,张鹏飞虽然不怎么扶得起来,但他毕竟是远洋集团的女婿,他这边的资源被倾斜得最多的,断臂时,远洋集团也越心痛。
不过再疼,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工程检测那边的结果不好,那几处工地没有一处是合格的,所有材料都是用的最次的,那边的意见是全部推倒重建,损失……”詹秘书表情不是太好。
顾钧把材料拿过来看,“全部推倒重建,地基也全部重新打,现在的损失,总不及事故来的损失大。”
现在损失的只是钱,存着侥幸心理,最后损失的是人命。
一直到公司,詹秘书的汇报工作都没有结束,顾氏这次伤筋动骨要处理的事情,不知凡几,好在已经是在后续的收尾阶段,不是先前乌云罩顶的时期,虽然忙碌,但顾氏的整体状态都是积极向上的。
顾氏内部的动荡虽然有褚志高自己人心不足的缘故,顾钧可一直没忘,事情最起初,是魏战国和乔志梁一起搞出来的事情,说起来他还要谢谢他们,提前替他揪出了一条驻虫。
乔志梁这边纪委已经盯上了他,他现在不好过多插手,但魏战国那里倒是可以再动一动。
“其实,当初魏敢生母的死因,咱们可以……”詹秘书犹豫了一下,这事他们先前并不知道,是前段时间调查魏战国时,查阅档案时,发现了疑点,才追查出来的。
当然,要说证据,肯定是没有的,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
这件事一旦公布出来,魏战国别说屁股下头的位子要坐不稳,只怕会被会要面临牢狱之灾,当年魏敢生母的好些如今身居高位的老部下,只怕也会往死里整魏战国。
顾钧摇了摇头,“这件事不许再提。”
詹秘书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这件事爆出来,虽然可以整垮魏战国,但是对魏敢……詹秘书不敢想,魏敢要是知道自己生母的死是他父亲一手谋划设计,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虽然他们怀疑,魏敢可能无意中得知了一点情况,但肯定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不及他们手里的资料惊人,而且那事,也确实牵连甚广,还是压下为好。
顾钧倒不是怕牵连太多,而是纯粹为了魏敢着想。
魏战国忙着想要稳固婚姻的时候,顾母已经高高兴兴地在送喜帖了,本来想余喜龄他们小两口回来自己送的,不过时间赶不赢,只能她这个当母亲的代劳。
在科研所再次吃了闭门羹以后,魏战国回到家里,一怒之下,把书房砸了个大半。
魏家两老这两年已经老了很多,尤其是魏爷爷,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听着书房里的动静,两老默默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战国打电话找魏敢,却得知了魏敢已经请假回去的消息,还说什么参加妹妹的婚礼,这个“妹妹”,魏战国不用想,都知道说的是余喜龄,而且魏敢休假并没有回家。
继书房被砸后,客厅里的电话也被魏战国砸坏了,当着魏爷爷的面。
魏战国气怒离开,魏爷爷坐在轮椅上,魏奶奶出门不在家,家里的保姆出去买菜未归,看着空寂的大房子,魏爷爷一时间老泪纵横。
这么多年,汲汲营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魏爷爷这个问题,家里的客厅上,挂着的全家福上,依然年轻的魏慧,手搭在六岁的魏敢肩膀上,笑得格外灿烂。
魏爷爷低着头,完全不敢直视魏慧的笑容。
在清远火车站下了车,魏敢看着熟悉的城市,眼眶微热,他直接去了刘丽芬家里,他这次回来,除了送余喜龄出架,多余的时间,打算全部用来陪外公。
“清醒的时候不多,你多陪陪他,他看着你高兴。”刘丽芬拍了拍魏敢的肩膀,看着床上睡着的老人。
魏外公身体没有什么大命,也没去医院受过大罪,但因为实在年老,身体器官衰竭,时日已经不多了,老人皮肤很白,脸上的老年斑格外明显,醒来的时候,浑浊的目光落在魏敢的身上,思绪却不知道已经神游到了哪里。
这一次魏敢要是不休假回来,刘丽芬也是要通知他赶紧回来的。
“喜龄过几天在余家祠堂办出嫁酒,你去吗?”这个问题,刘丽芬问得非常艰难,也小心翼翼,反倒是魏敢是意料外的平淡。
魏敢握着魏外公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等她在京城办酒的时候,我再过去。”
他想亲眼看着她穿上嫁衣。
刘丽芬眼窝泛酸,点了点头,拍了拍魏敢的肩膀,转身出了房间。
魏敢回来,一力承担起照顾魏外公的责任,替他洗脸擦身,喂饭梳头,细心地替老人剪指甲,所有能做的事情,全部一手包办,天气好魏外公又醒着的时候,还会抱着魏外公去外头晒一晒太阳,看看花草。
喜安放了暑假就回了清远,自己坐飞机回来的,余喜龄去机场接的她,和她一起去接人的还有宋喜宁。
如今的宋喜宁已经是个戴眼镜的漂亮小姑娘了,要不是余喜龄规定在车里不许看书,估计她会捧着本书在手上,一直看。
她们家三兄妹,现在再加上被收养的宋喜宁,似乎在学习方面,都比较有天份。
“姐!”喜安如今已经长得比喜龄还高了,小姑娘长到一米七出头,余喜龄光是看着就头疼,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好找对象,像她们老家这边,男同志少有上一米八的。
跟在喜安身后的杨辰曦默默地上前拿起被喜安丢在身后的行李,乖巧地上前喊人,“喜龄姐。”
余喜龄有好几年没见到杨辰曦了,先前去杨三叔家里才知道,他虽然比喜安晚一年考大学,但早就考到北京去了,见到他和喜安回来,余喜龄也没有多想,毕竟两人从小就是玩伴,感情也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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