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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另一个就是,这个地方看似是三不管,实际却是镇府默认的存在,甚至老鬼手里的生意,不少镇府官员参与其中,不管魏敢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只要触及老鬼,就是连续性的地震,全身而退的可能极其渺茫。
事实上,钟芮对魏敢的任务目标已经有一定的怀疑,大概与半个月前陆时安接待的外宾团有关,说是外宾团,不过是看中这片地区所能产生的利益,来和老鬼谈合作的生意人罢了。
军人的责任深刻在心底,钟芮已经放弃了劝魏敢离开的念头,她心底非常清楚,即便是她把魏敢打晕送回去,他还是会来。
想到这里,心里悄悄涌上一丝骄傲的情绪。
魏敢沉默了很久,一路在暗处跟着他们的战友,已经分出一个进到小屋里把受伤严重的战士扶了出来,这时候钟芮已经扭头往回走了,“这里离国界很近,小路只有五公里。”
“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魏敢道,钟芮只是摆了摆手,飞快消失在黑暗中。
五号伤在胸口和大腿处,伤很重但都妥善处理过,人也是清醒的,只是因为伤重,没有办法活动而已。
“队长,我们在小屋里发现了这些。”魏敢的人重新进小木屋里查探,带出来一些伤药,还有所剩不多的水和食物。
五号垂下头,“队长,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被老鬼人识破伪装。”
而且他当时重伤,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原本他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的,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木屋里了,伤口也已经处理过,小木屋里留下换药所需的伤药,还有一些水和食物,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就算魏敢他们不来,再来一周,食物吃尽,他也能自己离开。
听他说完全程后,魏敢眉头紧锁,他们找到山里的小作坊,是因为“五号”留下的标记,但据五号所说,他全程都在昏迷中,根本没法留下记号。
是沙狐?!
魏敢抬头看向钟芮消失的方向,标记指向她领导的小作坊,也是她带着他们准确无误地找到小木屋这里来,如果不出意外,也应该是她救了五号。
想到这里,魏敢猛地一怔,那天他进旅店时看见她在里屋处理伤口,这样一算,她是因为救人才受的伤。
和老鬼相交甚密,但又处处释放善意,这个女人,到底是敌是友?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他的长相与她所谓的情郎有几分相似?所以她才几次出手相帮。
但是那些记号又要怎么解释。
这次任务确实要比想像中的棘手,到现在为止,他们摸到手的有用信息根本没有多少,就连老鬼的真正身份,也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提醒,才知道的。
突然魏敢耳朵一动,“带着五号,按她说的,退回去。”
远远地处来一片枪声,正是钟芮离开的方向,魏敢担心是老鬼的人追了过来,当即立断下了命令,他正要往钟芮那边追过去,二号却伸手抓住了他,“队长,你呢!”
“这是命令!”魏敢肃目看向对方,二号慢慢地松开了手。
那个女人不能出事,她身份特殊,如果能把她说服配合他们行动,肯定会有很多便利,而且她救了他不止一次,还有五号的命,也是她救的。
钟芮也没有想到陆时安的人会摸到山里来,暗骂了一声,怕魏敢的人死杠着不肯走,立马往回冲。
冲到一半发现魏敢也冲了过来,钟芮气得直咬牙,“该死的,你不要命了吗!你死了,余喜龄和孩子怎么办!”
“你说什么?”山风吹散了钟芮的声音,魏敢没有听得太清。
好在只有魏敢一个人冲了过来,钟芮忙带着人往深山里逃处,魏敢跟着钟芮后面,眸光越来越利,他先前以为钟芮只是个玩枪玩得好,受老鬼青睐的女人,但是她现在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素质,一点都不比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特战队员差。
甚至更强一筹。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三百零七章
钟芮对这一片森林非常熟悉,她也不担心魏敢会跟不上她,两人一直半吊着跟在身后的人,其间钟芮还差点中弹,是魏敢拉了她一把,“你救了我的人,现在也是在帮我,我不想你出事。”
“……”钟芮心口鼓胀,被魏敢握过的手腕格外炙烫,嘴角一直想要往上翘起,却要拼命压下来。
魏敢是有家庭的人,而她有她自己的底线在,钟芮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魏敢有妻有儿,眼底才彻底清明起来,鼓胀的心瞬间变得有些潮湿,钟芮看着茫茫的黑暗,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点点。
但显然只是奢望,近十分钟后,估摸着魏敢的人安全撤离后,两人陡然加速,彻底甩开了跟在后头的人。
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两人也不可能多留,钟芮要赶回她的作坊,她担心响尾他们出事,至于魏敢,也要去追他的同伴,确认他们的安全。
“雨林很危险,路上小心。”钟芮双手紧攥,指甲掐入掌心,冷漠着脸提醒了他一句后,便直接扭头离开。
原本想要再问一下钟芮到底是什么人的魏敢,看着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里,停顿了一会后,便头也在回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钟芮走了一会,心里两个声音互相纠结,再送魏敢一段还是马上下山回去……最后钟芮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大步向山下赶去。
大概五分钟过后,魏敢突然生生顿住脚步,那一下,他是没有听得太清,但不代表他没有听见,他听在了耳里,只是不敢置信,脑子反应不过来,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魏敢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他没有听错,她提到了喜龄两个字,还有孩子?什么孩子?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孩子,而是这个盘踞西部地区多年,曾是西区分堂二把手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喜龄的名字?喜龄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她调查过他?这不可能,他的身份资料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何况西区一个普通的毒贩,而且魏敢可以确信自己并不认识对方,而且他来这里执行任务完全是保密的,除非……有内鬼!
魏敢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自己职业的原因,给喜龄带去不可预知的危险,这一次回去,除了处理一些后续的问题,重新制定作战计划,魏敢决定跟顾钧好好谈谈喜龄的安全问题。
如果喜龄因为他出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山下还是一片祥和,响尾他们还在赶工做货,见到她安全回来也没有问什么,只当钟芮已经把入侵的人通通干掉,对她十分有信心。
钟芮只进去看了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西区的陌生人少了一半,仿佛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钟芮也重新恢复了闲散的姿态,每天的生活就是送货、打酒、喝酒,还有去陆时安的寨子里点个卯,没办法陆时安不肯放她走,她也担心魏敢他们会再回来,只能挂着名,每天来看一看。
前些天钟芮面对着陆时安,心一直都是提着的,她虽然对魏敢有信心,但这里是西区,是老鬼的老巢,陆时安收卖了大半的人心,魏敢再强,胜算也极小,现在倒是可以微微放心。
哪怕明知道魏敢还是会回来,但至少现在他不在,她的心就能安下大半。
陆时安并不是时时有空陪着她的,前任老鬼版图宏大,陆时安手里有许多工作要做,手下还有许多产业运转需要他操心,钟芮每天来见见关系好的几个朋友,证明她来过,便可以离开,在陆时安这里,她向来是有最大的特权的。
来寨子多了,钟芮也有幸见到了被陆时安美色所迷,借故偷偷留在陆时安寨子里不肯离开的某大佬的女儿,疑似魏敢之前的任务目标。
要不是这女人身份敏感不能动,钟芮都想直接崩了她,这种无知女人,活着就是祸害,自以为是,害人害已。
“芮芮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陆时安给钟芮倒了杯茶水,动作语气十分温柔,目光深情。
钟芮半点也感受不到,只挑着下巴,示意陆时安回头看,“你身后的大美人脸都气变形了,这么气人家有意思?好歹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你竟然也不放在眼里。”
陆时安并不回头,只是看着钟芮,眼里笑意盈盈,“在我眼里,只有芮芮你最好看。”
“……”钟芮。
这天没法再聊下去,钟芮茶也懒得喝了,起身直接离开,路过那个大美人时,见大美人瞪她时一双漂亮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外,钟芮把别在腰间的手枪来出来晃了一圈,大美人就默默扭开了脸。
陆时安身边多了个女人,大美人自然会花钱找人打听,钟芮在西区的身份也实在是不难打听,何况大小姐出手阔绰,打听了之后,大美人就歇了挑衅的心思。
大美人惜命得很,得知钟芮是西区有名的杀神后,还是陆时安的救命恩人后,便默默地收起了尾巴,她再有钱,也不敢的从双帮血接中,浴血走出的人来赌命。
钟芮在堂口时就参加大小火拼无数次,堂口被挑时,也是她带着仅剩的手下,护着堂主,从枪林弹雨中走出,哪怕堂主最终还是重伤不治,但钟芮有情有义的名声,在西区是十分响亮的,不仅陆时安护着她,这些年她救下的人,也都记着她的恩情,何况她还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大美人每找一个人问,对方说完后,便会叮嘱她,不要去惹钟芮。
有一回她问错了人,钟芮于那人有恩,大美人差点直接去见阎王,而陆时安只是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大美人很气馁,却没有半点办法。
另外大美人还知道,是陆时安一直心悦钟芮,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意,钟芮有一个已经死了的小情郎,一直不肯接受陆时安,大美人想,有小情郎实在是太好了!
活人总是赢不过死人的,大美人心里有了安慰,但还是紧盯着陆时安和钟芮,怕钟芮哪天会改变主意,毕竟陆时安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人间少见。
不过钟芮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半个月后,钟芮久违地接到组织上的通知,让她与特殊作战人员假结婚,协助对方进入西区完成任务,这次任务完成后,她回国归队。
钟芮隶属情报科,卧底在西区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搜集、分析和发放情报,以及协同其他同事完成任务,自从先前做了所在堂口的案子后,钟芮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任务安排了,继续搜集信息,等待安排。
回国归队的吸引对钟芮来说非常之大,她现在连做梦都不敢想归队的事,但再呆下去,她也怕自己对西区这些人的感情越来越深。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她也不会例外,任务之人,每个人于她而言都有公平的人权,何况这里很多人,并不坏。
至于婚姻,于她而言,可有可无,组织既然需要,她也没有反对的余地,钟芮对此表示同意,反正是假结婚而已。
钟芮是五年前来的西区,当时组织给安排的身份是,黔贵山区来的贫困少女,被无良父母出卖,给人骗至西区赚钱,以为是来打工,其实是要被卖进地下红灯区,到地方再恰好被人救下,身份尽量合理化。
不过因为在人贩子手里就格外凶狠,机缘巧合提前被老鬼手下的堂主看中,进入到堂会中,钟芮也确实不负堂主期望,能力出众,不过三年的时间,就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堂会被挑后,她就带着响尾几人进山弄了个小作坊,以此为生。
“美沙,你真要回去结婚啊?”阿良心疼地看着钟芮,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把她卖掉的地方去,老鬼那么好,为什么钟芮就不要呢?
钟芮笑容苦涩,“是的,家里老人安排的婚事,不回去不行。”
假戏要真作,才能糊弄人,为了结婚的事,钟芮要离开西区回一趟国,她没想到陆时安会来堵她,不让她走,“我不同意,芮芮!”
钟芮一直不认为陆时安真的对她有感情,她结婚的事,也就没有通知他。
但现在,陆时安眼里的感情不似作假,钟芮沉默了很久,就在陆时安以为她会听他的话,嘴角勾起笑容来时,钟芮开了口,“在我十六岁以前,我都是由乡下的爷爷带大的,从小我跟爷爷相依为命,直到爷爷去世。”
陆时安定定地看着钟芮,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在一点点地收紧,但他苦苦撑着,一动不动。
“那边来信说,这门婚事,是爷爷替我定下的,小安,你应该比我更懂,亲人的意义。”陆时安从一个赢弱少年,走到如今人人闻之色变的老鬼,就是为了替他的父母亲人报仇。
钟芮向来知道如何攻击陆时安心底的软肋,陆时安终是难忍疼痛,按住胸口,颓然地问,“那我呢?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
“曾经我以为你孤苦伶仃,把你当亲人,但你现在是老鬼。”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三百零八章
和当地人结婚深入西区内部,是魏敢的主意。
他注意过,西区那边要说完全没有生面孔是不可能的,只是那些都是过了明路的外乡人,有朋友带去那边做生意的,也有结婚在那边的,做生意的话会被查得比较厉害,和当地人结婚是最不起眼的方法。
当外在此之前,他的形象肯定要做出改变,再加上处理身份信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魏敢抽时间悄悄去了趟海市。
余喜龄和顾钧搬了家,为了方便一周岁零两个月,刚刚学会走不久的顾北屿肆意奔跑,顾钧买了座占地近三亩的海市老公馆,一家人刚刚搬到这里不久。
魏敢看着眼前的古树和雕花大铁门,一些久违的心情涌起,又很快落了下去。
知道魏敢今天要来,顾钧和余喜龄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顾北屿难得看到爸爸妈妈在家,手里捏着块粘糊糊的糖块,硬要喂给余喜龄和顾钧试味儿。
顾钧嫌弃得很,不明白本来每天坐在婴儿车里乖巧可爱的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烦人,每天迈着他的小短腿到处蹦达,跟都跟不上,还变得格外黏糊人,偏偏自从生了儿子后,他在余喜龄心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臭小子,你等着满两岁,你老子立马把你打包送奶奶家去。”顾钧嘴上虽然嫌弃,还是勉为其难地尝了口顾北屿手里的糖,把他提到腿上坐着,动作轻柔。
顾北屿很少被父母抱,应该说很少被妈妈抱,大多数时候他想求抱抱,都会被顾钧强制拎到自己怀里,久了顾北屿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冲顾钧笑得十分甜蜜。
余喜龄看着他们父子闹,眉眼温柔,她人生残缺了很多部分,是他们父子,一点点替她画上了那个圆。
“喜山今年过年又不回来?”顾北屿要下地去玩,顾钧把他放了下去。
余喜龄点头,余喜山现在痴迷各国建筑,假期世界各地的跑,去年不回来是因为极端恶劣天气被滞留,今年大概是因为徐招娣替他安排的相亲,逼得他不想回家。
余喜山不想成家,大概有徐招娣和余建国的阴影在里头,毕竟他不像余喜龄,是重活了一世的人,也不像喜安,那时年纪还小,余建国和徐招娣离婚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少年时期父母离异的伤害还是挺大的,尤其是当时事情闹得还不小。
上辈子余喜山平庸,和余建国的父子关系也没有破裂,余建国和叶听芳,也是等徐招娣死后才再婚,当时余喜山还送出了祝福,后来平淡地结婚生子。
这辈子他读的书多了,见多了世界,不愿意成家余喜龄也都可以理解,不过徐招娣理解不了,逼得很紧。
不过据喜安说,有个华裔学姐一直在追余喜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
魏敢到的时候,顾钧从屋里拿了毛毯来给余喜龄披,他提着给顾北屿买的礼物大步走了过来,看到余喜龄时,眉眼一弯,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胖了很多,都胖得有些变形了,皮肤黝黑,走起路来还有些微微驼背,余喜龄起身,看得直皱眉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魏敢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走路姿态,至于黑是日常训练所致,胖的话就是刻意而为之了,毕竟他那一身肌肉减不下去,迅速发胖,是最好的武装,他咧齿一笑,“工作需要。”
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的后,魏敢才和余喜龄、顾钧谈起正事。
听到余喜龄的名字出现时,顾钧下意识地握住余喜龄的手,余喜龄自然地回握回去,魏敢眸光微缩,旋即嘴角微翘又迅速拉平,“你们不用过份恐慌,国内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不过近期内喜龄最好不要出国,尤其是东南亚国家。”
顾钧点头,他会很注意这方面的情况,余喜龄的安全,他比谁都要更上心一些。
这是余喜龄第一次听到魏敢听起他的工作,虽然魏敢对他自己的事说得很模糊,但余喜龄也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工作,那样危险的地方,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我这里加强安保就行,倒是你,要格外注意安全。”余喜龄倒不过分担心自己的情况,反正更担心魏敢。
顾钧握着余喜龄的手紧了紧,想了一会后,报了个电话和地址给魏敢,那是他以前在干校时的老友,对方现在就是金三角那边从商,要是魏敢有危险,或许可以用得到对方,别的不敢说,搭把手还是可以做到的。
魏敢仔细记下。
离开的时候,余喜龄把顾北屿挂着背后的符袋取下来,里头是徐招娣去庙里求的平安符,按清远的习俗挂到顾北屿衣服后的,余喜龄把它塞到了魏敢的手里,“虽然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求个心安吧,早点回家。”
“好。”紧了紧手心的小布兜,魏敢都能感觉得顾钧身上散发出来的酸气了,不觉有些好笑,以前沉稳可靠的长辈,如今在喜龄面前和毛头小子也没有区别。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离开海市后,魏敢直接隐匿形踪到达沿海的小县城,拿到身份证后,送“父母”骨灰回乡,等待那边安排的人,同去办理身份证。
……
陆时安最终还是放了钟芮离开,他心里非常清楚,除非他杀了钟芮,不然他是留不住她的,不仅留不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钟芮时隔多少回国,却不敢回自己真正的家,不敢去祭奠父母,也不敢同任何友人联系,甚至连像在西区时遥望故乡的方向也不敢,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谁知道陆时安会不会派人跟着她,或者去查她。
钟芮的身份多年前就作了详细的安排,就连住在县城的那对所谓父母,也一直坚信钟芮就是她们的女儿,完全不知道早在十年前,被她顶了身份的女孩子在爷爷过世后不久就已经在外地病逝。
回了老家,先去了老人和小女孩子的坟头祭拜,钟芮才又去了县城的“父母”家里,见识了一番她们丑恶的嘴脸后,独自回到了老家的破旧茅屋里。
魏敢跟着村干部和媒人到的时候,钟芮正在修屋顶,远远地魏敢就觉得屋顶上的人影莫名熟悉,等看到钟芮的正脸时,心里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来的人会是她?
钟芮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魏敢的不对,同样是觉得莫名地熟悉,但是魏敢低着头,明明是年轻人,但背已经微微有些驼,好在身高够,不然看上去要比她还要矮小,整个人黑胖黑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在外务工人员。
钟芮虽然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且伪装过,但还是没往魏敢身上想。
“未婚夫”是本地农民家庭出身,一直在外务工,前段时间一同务工的父母双双亡故,对方电话联系这边的亲属时,因族中长辈无意提起,才知有钟芮这么个未婚妻。
这些年钟芮在西区挣的卖命钱,大半都是捐到了“故乡”修建学校和公路,村委干部这里有她在西区的联系方式,这一联系,没想到钟芮还认这门亲事。
今天是村委带着人来见面的,也算得上是相亲,主要是这两个年轻人命都苦,正好撮合一下,要是能成一对,自然皆大欢喜,不成现在也是新社会了,说清了也好。
两人的身份都是真实存在的,婚约也是真的有,好似是当年长辈一句无意间的玩笑话,至于魏敢顶替的那个身份,对方一家早在外地安家,青年也早已经娶妻生子,现在家庭圆满,至于父母也确实是在多年前的一场意外里丧生。
钟芮觉得,组织上的这些细节处理工作,实在是越来越完善了,应当好好夸一夸。
村干部们担心钟芮看不到对方,毕竟眼前的两人,明显就极不适合,钟芮高挑明丽,是个美人,但是青年高壮黑胖,还驼背,沉默寡言没本事。
不管对方什么样子,这个婚肯定是要结的,得知钟芮是为了过世的爷爷才认下这门婚事,陪同来的村干部都感动坏了,只魏敢听得直撇嘴,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满嘴谎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魏敢的伪装很成功,钟芮是送魏敢和村干部们出门的时候,发现魏敢的不对的。
钟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全程都没有问起过对方的名字,“陈叔,我差点忘了问名字,不知道……”
“你说魏敢啊,这孩子早些年走失过一段时间,改了姓名,不叫陈保柱了,你以后喊他魏敢就行。”这也是村干部们十分唏嘘的地方,只觉得魏敢命运多舛。
走丢了纪录也是有的,现在去公安局里一查就能知道,不过村干部不可能去查,魏敢还记得一些很早以前的事情,他们就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魏敢的说辞。
当然姓名的事,也是有一定漏洞的,毕竟都找回来了,怎么就不能改回原姓名呢,村干部理解不了,就自发圆场,只当魏敢是有难以说出口的苦衷。
钟芮却是知道,用熟悉的名字的好处,陌生的名字需要适应,而他们一回到西区立马就要进入任务状态,不能出半点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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