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也不知道他们对孩子说了什么,把孩子吓成这个样子。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孩子回来了,那些心理上的创伤,以后他们夫妻多用些心,总是能够抚平的。
知道是魏姑父从中帮忙后,杨三叔一家带着顾辰,和余喜龄一起去魏姑父的住处道谢,不过去了几次,都没有遇到正主,倒是见到过一次詹秘书,他拒绝了杨三叔的谢礼,告诉他们不必放在心上。
这事还真不知道说谁该谢谁。
也是时机凑巧,最近魏姑父在推行的政策一再受阻,本来想动一动那两个骨头极的守旧派,正愁找不到机会,那两人正好是顾辰生父妻族的长辈,孩子也恰好藏在了他们那里,他们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提这事,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人,儿孙们都在外地,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孩子的哭声,魏姑父不过提了一句,稍微摆了下厉害关系,他们很快就把孩子给交了出来。
什么亲戚家的委托,比起自己的仕途来,都是屁,还要赶紧撇清自己的干系。
所以杨三叔拿钱去顾辰生父那边赎人无功而返,转眼余喜龄就把孩子领了回来。
虽然说是他们帮着找回了孩子,但余喜龄也是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他们手里,原本以为会要很难才能啃下的骨头,这会还得求着他们高抬贵手。
魏姑父的身份地位,确实不好坚持给人送礼,但欠人恩情不还,也不是杨三叔的性子,了解到魏姑父负责本省经济发展这块,转眼就跟余喜龄聊起了开工厂的事儿。
他这些年窝在自己的小家里,日子过得悠哉乐呵,真出了顾辰这事才知道,没有一定的钱权势力,还不一定能护着住妻儿。
这次的事情算是过了,但以后呢?那对夫妻可不是什么良善人,他可不相信他们会就这么算了。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一家得先把家搬了,现在他爹妈天天上门来哭,但杨三叔实在没办法劝自己,因为他们是父母就要原谅。
正好省城的新店要开张,杨三叔琢磨着,把家安到省城去,远离杨家这边的人,好在蒋思桦本身够出色,早就由代课教师转了正,在了正式编制,调动的问题并不难。
至于到了省城离那家人更近,孩子会危险,杨三叔眼睛一眯,别说有下次了,就这一次,他都要让他们后悔得恨不能剁掉自己伸太长的手。
若是再敢伸手,别怪他剁掉他们的爪子。
余喜龄在外头跑了两天,也没来得及去学校请假,还是让余喜山帮忙跟班主任说了一声,算是请假。
等她回到学校才发现数学和物理课换了别的老师,问过后才知道,是以前一中的老校长过世了,乔老师和郑老师是女儿女婿,请了丧假,这些天的课都有别的老师代替。
乔爷爷过世了?余喜龄脑子里猛地空白了一阵。
老人家住院她知道,她也去医院里看过,那时候乔爷爷的精神状态还挺好,还能拉着她说,想看到乔志梁考上大学,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老人家就去了。
重生也不是万能的,至少这样的生老病死,不是她人力可以阻止。
想到乔志梁,余喜龄不免有些担心,他心里估计不能好受。
即便难过,乔志梁还打起精神到医院办手续,顺便收拾乔爷爷留在医院的私人物品,家里姑姑已经太过悲痛已经倒下了,姑父要照顾她,这些事情只能他来做,当然他也不愿意假手于人。
全部弄好刚转身要走,就遇到了拿着药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余爷爷,见到乔志梁余爷爷也很意外,得知乔爷爷昨天夜里闭了眼后,余爷爷愣了愣,拍着乔志梁的肩膀,看着他憔悴削瘦的脸,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不论及子女间复杂的关系,余爷爷和乔爷爷的私交也还过得去,当年两人还一起在街上卖过对联,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
“余爷爷,您这是?”乔志梁目光停到余爷爷手上拿的药袋子。
余爷爷只说自己是感冒了,来医院拿些药,又安慰了乔志梁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原本应该离开的乔志梁想了想,脚下一拐,往余爷爷方才出来的医生办公室走去。
丧礼在废弃初中的操场上办,余喜龄去的时候,灵堂已经搭了起来,乔家已经请了道场过来念经。
“你节哀。”乔爷爷的葬礼,余喜龄是余喜山一起去的,送了花圈,也算是她们小辈人的心意。
乔志梁披麻戴孝站在灵堂前,给来上香的人一一鞠躬磕头,和他一起的还有叶暖暖和乔爷爷的几个外孙,接过余喜龄手上的香,乔志梁轻轻道了一声谢谢,把它插到香炉上。
上完香写完人情,余喜龄并没有打算留下来吃席。
“喜龄,你等等。”乔志梁追出来。
叶暖暖本来在灵堂烧纸,见乔志梁跟着余喜龄走,眼珠子转了转,踮着脚无声息地向站在屋外的人靠近。
走到一半,却碰到两堵肉墙,姚丽婷和郑业勋并排站在一起,冷脸看着她,叶暖暖着急地往外看去,乔志梁背对着她站着,余喜龄和余喜山已经走了。
“多管闲事!”冷冷地横了这两人一眼,叶暖暖扶了扶头上歪了的孝帽,憋着气回去继续烧纸。
“头一次看见偷听人说话还理直气壮的,你表妹可真不讨喜。”姚丽婷对叶暖暖挺无语的。
郑业勋点了点头,可不是么!
回头担心地看了眼乔志梁,叶暖暖和前舅妈的关系比较好,真正和外公相依为命的人是志梁,外公突然去世,也不知道他还撑不撑得住。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种时候就算是撑不住,也要努力撑下去。
乔爷爷的葬礼过后,强撑的那口气松懈下来,乔志梁马上就因为高热进了医院,病情来势汹汹,很快就烧成了肺炎,原本乔志梁还想撑着回学校上校,但身体实在不允许,只能暂时请假在医院住院。
从乔爷爷的葬礼出来后,余喜山和余喜龄都没敢停,直接回了老家,看着越来越瘦的余爷爷,余喜龄差点儿就没控制情绪。
什么千金难买老来瘦都是骗人的!喉咙沙哑,吃东西反胃也不是因为咽炎!如果不是乔志梁把在医院遇到余爷爷的事告诉她,余爷爷是不是打算瞒她们到死?
原本余爷爷还嘴硬,坚决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病情,后来就实在糊弄不过去,才把实情告诉余喜龄兄妹,还要他们帮着瞒住余奶奶。
“我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喜丧了,这事别告诉你们奶奶,我没事,肯定还能再活几年。”余爷爷喉咙沙哑,说话吭哧吭哧,但整个人乐呵呵地,并不像余喜龄兄妹一样,满脸克制不住的阴郁和悲伤。
他还安慰他们两个,医生原本说他只能活两年,现在他不是好生生地挺过了三年么。
对余爷爷来说,他这辈子够本了,早些年他们老两口天天喝着不对症的中药,两个儿子都不管他们,原以为老年只有老两口孤苦无依地互相照顾,没想到孙女懂事又孝顺,看看他们现在在村里的生活,一起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哪个不羡慕他们。
他也一直攒着劲头,想要多活几年,这不就挺过来了?余爷爷觉得癌症其实没有医生说得那么可怕,他到现在除了身体瘦得厉害,身体哪里都不错,饭也能吃两大碗。
就是有些难咽下去,偶尔忍不住也会吐出来,不过老两口这两年也渐渐改成喝粥为主,倒也能在余奶奶面前混过去。
可癌症这种事,哪里是说瞒就能瞒住的,就算乔志梁不说,余爷爷的情况也撑不了多久,他现在的症状已经是癌症晚期的症状,癌症已经扩散到脏器,随时可能会倒下。
“谢谢。”医院里,余喜龄坐在乔志梁的病床边,给他削了个苹果。
余爷爷已经住进了医院,但是他这个事况,医生也表示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减轻他的痛苦,看着余爷爷脸上痛得变形,还要冲她们笑的样子,余喜龄就止不住的心酸和自责。
是她对两老的身体太不上心,她原本想着上辈子余奶奶过世得早,重生后就把重点放在了余奶奶身上,原本也是要盯着余爷爷的,但听他说他身体不错,又见他定时会去医院检查身体,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一直以为上辈子余爷爷过世的原因,是因为余奶奶早早过世,因为过度悲伤才导致的,她压根就没有想到,余爷爷的情况比余奶奶要严重得多。
乔志梁十分珍惜地从余喜龄手里接过苹果,拿在手里没舍得吃,“我听说很多癌症病人,不知道情况还好,知道立马就加重,你不怪我就好。”
余爷爷的情况虽然相反,但道理应该是相通的吧,所以余喜龄她们一知道,老人立马就倒下了。
对此,乔志梁心里十分内疚,他没想到余喜龄还会特意来谢他,他以为余喜龄对他早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余喜龄笑笑,她并不是毫无原则就迁怒的人,何况乔志梁并没有任何错处,提前知道余爷爷的情况,还能拼尽全力一把,如果插由余爷爷隐瞒下去,就算能撑又能多撑几天?
道了谢,余喜龄并没有多坐,很快就告辞离开,她一走,叶暖暖就一屁股坐在她刚刚坐过的凳子上。
她已经在旁边等了有一会,余喜龄削苹果的时候她就到了,叶暖暖目光扫过柜子上余喜龄送的苹果,再看向乔志梁手里没舍得吃的那个,“你是因为她,才不肯跟妈一起生活的?”
“我年满十八周岁,可以独立生活。”乔志梁咬了口苹果,很甜,一直甜到了心里,余味却有些发苦。
叶暖暖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把姑姑准备的饭菜拿出来给乔志梁摆上,“赶紧养好身体,早点出院吧,妈很担心你。”
提到叶听芳,乔志梁心里闪过一抹失落,爷爷过世她竟然没有来磕头,就是以曾经媳妇的身份来吊唁也不曾,他闭了闭眼,客气而疏离地道,“你替我谢谢她的关心。”
叶暖暖放饭盒的动作一顿,突然重重地往柜子是一砸,“你在跟妈赌什么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爷爷骂妈骂得有多狠,他……”
面对着乔志梁直视过来黑亮的眼晴,叶暖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这两年她自己受挫得来的成长,远比叶听芳耳提面命装出来的成长要多得多,尤其是这两年因为上学原因,她一直和乔志梁、乔爷爷住在县城,三观多少掰正了一点点。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妈做错了。
可她妈要是真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乔家这边的人挤兑,就是余叔叔来上香,大姑她们不也对他没有一个好脸吗,所以虽然知道有些不该,但叶暖暖认为她妈还是没错。
反正早就不是亲人,何必来做那个面子情。
叶暖暖不再说话,冷眼看着乔志梁吃完饭,把饭盒收收就毫不停留地走了。
对她同自己置气乔志梁也不以为意,休息了一会,拿出让郑业勋偷偷捎带进来的试卷开始写起来,他不能消沉下去,他还要考上大学,以慰爷爷的在天之灵。
余爷爷生病的消息,包括余建国和叶听芳在内,都非常清楚。
曾经信誓旦旦要孝顺老人,等老人老了要照顾他们的叶听芳,只在医院露了一面,送了两斤水果就再没有出现过,倒是余建国下班时间偶尔会来一来,陪余爷爷说说话。
真正时时照顾在余爷爷床边的,除了比想像中要坚强许多的余奶奶,就是余二婶和徐招娣。
不管余建国多不是东西,打从嫁到余家来,两老都没有亏待过她,尤其是离婚后还一直站在她这边,徐招娣心里十分感恩,就算余奶奶说不用她,她也坚持和余二婶轮班照顾着。
其实以她的性子,就算两老曾苛待过她,到了这时候,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建国啊,你也这么大岁数了,你心里也要有点数,努力和喜龄她们兄妹化解化解关系,别等到老了孤苦伶仃再后悔。”余爷爷到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余建国这个大儿子。
余二叔虽然没有什么大才干,但人也算踏实勤快,这几年有余喜龄带着,日子越过越好。
现在村里说起余二叔一家,谁不竖起大拇指,就是憨厚一些的余喜荣,在村里开拖拉机,给村里打米做小工,也能独立地撑起一个家,去年经人介绍了个对象,年底就要结婚了。
余建国这两年愈发老了,鬓角已经有了斑白的头发,以前徐招娣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当当,家里虽然穷,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没有一点要他操心的地方。
但现在他不仅要工作挣钱,家里的事也全指着他操心,小儿子身体又不好,时不时要住院花钱,现在的余建国看起来跟从前老态的徐招娣差不多。
余建国拉着余爷爷瘦骨嶙峋的手,心头酸涩,强笑了笑“你都说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操心我干嘛,您老好好养身体就行。”
余爷爷摇了摇头,还想再劝,徐招娣正好从外头打了热水进来,看到余建国并不意外,她们已经在医院里碰着好几回了。
“来了?来了就多陪陪爸。”到现在徐招娣也一直没改口,还是习惯性地喊余爷爷余奶奶爸妈。
徐招娣冲余建国笑了笑,给余爷爷冲了杯奶粉,她现在再看余建国,已经大方了许多,至少能把他当寻常人来对待,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他现在的样子,但心里已经不那么挂念了,“你每次来,爸心情都要好不少。”
倒是余建国面对着徐招娣有些许不知所措,他不自然地道,“真是谢谢你。”
谢谢你不计前嫌地替我照顾我爹,余建国心道。
“这都是应当的。”徐招娣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谢,她做这些也并不是余建国所想的为了他,而是真心将两老当亲人看待。
这两年社会上的风气开放了许多,再有余喜龄长年在她耳边说那些新思想,再加上徐招娣自己渐渐想通,她现在对离婚的事早不像从前那样耿耿于怀,看开了不少。
人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徐招娣年纪虽然在增长,但因为心情开阔和日常的保养,脸上依然有皱纹,但一眼看去就是舒服的,是美的。
余建国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问一下徐招娣这两年有没有再找,但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不太舒服,而且他现在也没有了那个立场。
余喜龄到医院的时候,余建国已经走了,他还要赶着去上第二份班,能趁着下班的间隙来看看余爷爷,知道余喜龄要来,他立马灰溜溜地走了。
现在能趁着赶班的空隙看看余爷爷,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余爷爷的病情,所需的医药费是一笔巨额数字,但他的工资全部交给了叶听芳,根本就拿不出一分钱来。
他倒不是不敢面对余喜龄,而是怕她开口找他要钱。
以前不给两老出赡养费还能混过去,但住院这种大事,医药费本来就该他和余二叔分担。
这个女儿生来就是同他结仇的,哪怕知道他穷困潦倒,她也一定能干出把他堵在医院里要钱,让他丢脸的事情来。
等等吧,再过一阵他就能有钱了。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余爷爷住院的这段时间,余喜龄课余时间基本都在医院,其实她更想把余爷爷去城京城的大医院,但余爷爷死活不愿意去,就连省城,他也不同意去。
不去京城,是怕死在外头回不了家,不到省城,是明知道他这病没法治,不愿意再往里头砸钱,要余爷爷自己来选择,他连县医院他都不想住,只是孩子们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折中之后才勉强住了进来。
余爷爷睡着过去,余喜龄去医院办公室问情况,她打听了知道有种特效药对癌症病人有帮忙,她想问问医院这边有没有渠道,如果没有,那她从外边买来医院能不能给用药。
“顾叔叔?”余喜龄从走廊过来的时候,魏姑父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他似乎走得挺急,边走边把手上的东西往手提包里塞,病历本掉在后头都没有发现,自然也没听到余喜龄在喊他。
余喜龄上前把病历本捡起来,发现里头还夹了一张处方药单,钢笔字迹还未干透,应该是医生刚刚开出的处方。
拿着病历本追出去,刚跑出大厅,就见医院大门口魏姑父匆匆上了辆轿车离开。
她记得魏敢提过,魏姑父有很严重的胃病,一定要按时吃药,余喜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病历本,皱了皱眉,看了看魏姑父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门诊楼里的药房,想了想决定去给魏姑父把药买好。
这时候,余喜龄这才注意到病历本上的名字,病历本里的内容像鬼画符她压根看不懂,不过封面上的名字却是正楷字,顾钧。
说起来,她只知道魏姑父姓顾,是魏敢过世小姑的丈夫,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原来是叫顾钧。
其实每次看着魏姑父喊叔叔,余喜龄也挺别扭的,这和余喜山他们这样的还不一样,虽然上辈子活到了三十八岁,但余喜山无论如何都是她哥,这是没法改变的,她喊起来并不觉得别扭。
但魏姑父不一样,他现在的年纪在她上辈子看来还是小年轻呢,虽然单从眼界思维及智商来讲,上辈子就算再活个几十年,在他面前也不能看,但每次喊叔叔她都有怪别扭的,像她喊魏敢小姨都是直接喊姐。
余喜龄买好药,先去医生办公室问了余爷爷的那边的情况,那个药医生也知道,价格昂贵不说,也不一定应用于所有癌症,在不同的病人身上可能会显现出不同的副作用,这个并不是人力可控的。
这药医院里没有,但要是余喜龄有渠道弄过来,倒是可以给余爷爷试试,毕竟余爷爷现在的情况,只要能用的方法,都可以勉力一试,毕竟再坏结果也差不到哪儿去。
听完医生的话余喜龄有些沉重,但还是打起精神准备去省城的大医院问问,实在不行,她就去京城去海市,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能放弃。
余喜龄到省城的第一站,先是去了省镇府,把药给顾钧送了过去。
到省镇府的时候顾钧和意料之中的一样不在,听说是去下面视察去了,难怪他会跑到县医院去开药,可能是正好顺道,来的时候余喜龄还奇怪这事呢。
把药交给他的同事,托人帮忙转交之后余喜龄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省城最出名的几个大医院都没有余喜龄找的那种药,最后还是中医院的一个医生建议她去省肿瘤医院去看看,那里说不定会有。
“顾书记,你的药。”顾钧脚步匆匆回办公室的时候,隔壁宣传部的黄主任一脸八卦地提着袋子喊住了他。
顾钧眉头皱起,下意识地就去翻公文包,以为放进包里的病历本果然不见了,从黄主任手里接过药,打开一看,里头果然是他的病历本,还有他常吃的几种药,里头还有一本……药膳书?
拿出来一看,是一本养胃食补大全。
“哟,还挺有心的。”黄主任凑过来跟着看了眼,他可是没敢翻顾书记的东西,见顾钧看过来,他继续说,“是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年纪……”
年纪有些说不准,黄主任皱着眉头回忆,余喜龄长相俏丽,不是偏嫩的那种类型,至少不会被人看成初中生的样子,尤其是她这两年长高长开,再加上她待人处物态度大方,看上去理智成熟,年纪还真不好说。
“看面相年纪不是太大,但感觉挺厉害挺成熟的。”黄主任说得有些矛盾,不过他一说,顾钧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顾钧挑眉,抬手看了眼里头的药,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不过也只是意外了一瞬,把药和书交给跟在身后同样有些惊讶的詹秘书,让他收好,记得提醒他吃药,便大步进了办公室,开始工作。
“顾书记真是太兢兢业业,我等自叹不如啊!”黄书记往外伸头瞅了一眼顾钧的办公室,摇摇头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过说起来,自从这位空降下来,他们省向来只是挂个空牌的经济计划委员会才算是正式搞了起来,本省的经济还真被他搞得有声有色。
尤其这两年大动作不断,以前那些保守派通通被他强势压下去,这又是招商引资,又是批厂修路,这两年就眼看着城西那边工业区发展着蒸蒸日上,周边的地价翻了一倍不止。
想想前段时间被顾钧拉下马来的许老,听说就是家里的小辈人出了昏招,才把人给带累了,不过混了个提前退休,至少名声上还过得去。
余喜龄在肿瘤医院买到了听说的那种特效药,不过医生却告诉她,这种癌症特效药只针对呼吸道癌症有特效,在食道癌方面暂时没有特别突出的效用,而且医院现在没有,需要的话要跟药厂预定。
抱着希望而来,最终却是失望而归,虽然知道可能会没有什么效用,余喜龄还是求着医生给她开了一个疗程,不管怎么说,试一试。
赶回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钟,医生护士已经准备要换班了,余喜龄走得急,没想到会在拐角和人撞上。
“张大芸?”余喜龄一眼就认出眼前妇女打扮的人,是应该在坐牢的张大芸,她记得当时判的是三年,算算时间,最少也得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出狱的吧?
“你认错人了。”张大芸立马把头低下来,匆匆从地下爬起来,侧着脸下楼离开。
在接种室里等着张大芸去缴费的许大姑听到声音一惊,这声音她仿佛听着像是余喜龄的?等她抱着外孙女出来一看,被护士从地上扶起来的人,可不就是余喜龄。
看到许大姑,余喜龄就更确定刚刚撞到她的人是张大芸,再看她怀里疑惑地看着她的小姑娘,余喜龄没有张嘴问。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当时张大芸在监狱里发现怀上的那个孩子吧,小姑娘可得极可爱,雪团子似的,眼神懵懂清澈还特别爱笑,余喜龄只伸手逗了一下就咯咯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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