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余建国睁开眼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那东西还不知道成不成,我让你只投一点点试试,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
自然是先答应着,但是送上门赚钱的机会,她怎么舍得丢出去,家里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她想了想,便一股脑都投了进去。
她也不想孩子生病的。
“我……”叶听芳吱唔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突然眼珠子一转,“要不咱们问问妈吧,妈说不定有。”
余奶奶这么大的年纪,哪里来的钱,还不都是余喜龄给的,余建国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你去病房看着孩子,我去缴费。”
好在,他放假前结的工资还在自己手里,没来及得交到叶听芳的手上。
叶听芳想喊住他,余奶奶现在在孩子病房,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她委屈地在年节时空荡的医院走廊里站了会,才抬步往病房去。
“姑,姑父……”
叶暖暖到县城乔大姑家里的时候,乔家人正准备吃晚饭,今年小姑一家也回县城过年,两家人围坐在桌前其乐融融的样子,因为生病瘦了不少的乔志梁也在其中。
看门见到是叶暖暖,乔家人都惊了一下,那片刻的安静让叶暖暖恨不得掩面逃走,可她除了这里,再也没有能去的地方。
“你这孩子,愣着干嘛,吃饭了没有?快进来,二勋去给妹妹拿碗筷。”叶暖暖脸上的表情不好,乔大姑也没敢多问,赶紧把人拉了进来,吩咐郑业勋赶紧去盛饭。
大团桌挤出一个空位来,叶暖暖坐了进来,怯怯地喊了一声小姑、小姑父,就低下脑袋再没有话。
要是早知道乔小姑会回县城过年,叶暖暖宁愿等在老宅里,她也不会来县城,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她跟着她妈离开的时候,小姑骂的那一句“小白眼狼”。
乔小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妈妈,她一直都知道。
乔大姑推了一把妹妹,乔小姑才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跟叶暖暖打了招呼,屋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但到底没有之前的热烈。
吃完饭,叶暖暖跟着乔志梁回爷爷家住,家属楼之间的雪地里,乔志梁看向叶暖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明天就要过年了,要不是出了事,叶暖暖不可能会到县城来。
“小宝感冒发烧了,家里没人,我不敢呆着就过来了。”叶暖暖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踩着雪,把它们踩成黑色,踩成雪水。
“来县城了?”乔志梁目光微淡。
叶暖暖踩完右脚边的,重心换了个边,开始踩左边的,“嗯,”
乔志梁没有再问下去,转身在前头走,叶暖暖站在雪地里踩了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看着乔志梁走进楼道里,才一路小跑着追过去。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徐招娣和余喜龄还是开车来把余奶奶接了回去,余爷爷晚饭后醒过来,一直在念叨着余奶奶,老人家现在想见谁立马就要见,不然要闹脾气。
病房里只有余奶奶和叶听芳守着,余建国不在,听说是去他宿舍那里准备晚饭了,余喜龄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余奶奶也没吃上口热饭,她本来胃就不好!
从余喜龄来到接了余奶奶走,叶听芳看都没有看余喜龄一眼,只当她不存在,余喜龄也没理她,倒是看了眼病床上的孩子。
眉眼长得很像余家人,小小的身体陷在病床里,显得脸越发的小起来,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地皱着,眼角还有泪痕。
这就是上辈子根本不存在,这辈子余建国抛弃所有得来的儿子。
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余喜龄便扶着余奶奶出了病房,老人家胃其实已经疼了有一会了,想着余建国很快会来,一直忍着。
徐招娣坐在车里等着,见余奶奶捂着肚子上车,知道她是老毛病犯了,赶紧发车回家。
放年前局里的人就走光了,宿舍后的小厨房里只有米粮调料,肉菜早就放假前就处理掉了,今天都二十九了,市场也歇了市,更别说他从医院出来的时间本来就不早,就是平时也买不到什么菜。
余建国厚着脸皮去家属区借了些材料,才匆忙做出一顿饭菜来。
提了保温桶赶来的时候,正好汽车从医院里驶出来,再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里,余建国愣了两秒,加快了脚步往医院走去。
病房里叶听芳饿得一肚子脾气,但因为钱的事却不大有底气发脾气,再加上肚子实在饿,只好忍气吞声地把饭给吃,虽然不敢发脾气,但却敢不理余建国,径自跟他赌着气。
这一次余建国没有哄她,跟着随便吃点后,便守在病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孩子看。
守到半夜,叶听芳在旁边的病床上睡着了,余建国还是睁大着双眼看着孩子。
这时候,孩子突然抽搐起来。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病房里一阵兵荒马乱,等孩子稳定下来,天已经有些蒙蒙亮。
叶听芳没了半点睡意,坐在病床边愣愣地发着呆,余建国在送走医生后也没进病房,而是去了走廊尽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医院里渐渐有了人声,医生护士开始开接班了,余建国才碾灭手上的烟头进了病房。
“吓坏了吧。”医生换了自己的衣服要下班,临走时来病房看了趟孩子。
“你们放心,孩子还小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看着吓人,其实大部分高烧惊厥对孩子不会有什么损害,今天打完针,孩子差不多就要退烧了,以后要注意多给孩子保暖,别冻着他,多喝水,平时也要多运动。”
余建国的心安了安,握着医生的手连连道谢,医生又安慰了几句后,告诉他们会有另外的值班医生接手他的工作后,便离开了医院,回家过年。
而今年这个年,余建国和叶听芳注定只能在医院过。
“建国,你要这里看着孩子,我回去一趟吧,暖暖还在家呢。”叶听芳昨天就担心叶暖暖,但想着家里的吃的用的都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加上余建国难得地冲她黑了脸,她也没敢提要回去看叶暖暖的事。
现在医生都说孩子的情况稳定,叶听芳想回去看看,正好下午来的时候,在家里直接做了饭再过来。
余建国定定地看了叶听芳几秒,缓缓地点下了头,叶听芳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因为一夜没睡,才会这样,就是她自己,这一晚上没休息好,脑子都木木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时候回村里肯定是没有车的,不过医院旁边有人家那种淘汰下来的旧挎斗摩托车可以送客,就是过年的时候路费贵一点,叶听芳眼巴巴地看着余建国。
拿到钱以后,叶听芳就匆匆地走了,余建国看着呼呼喘着粗气,难受得始终皱着眉头的儿子,手肘无力地撑在病床上,脸直接埋进手掌里,脑子里一阵阵地眩晕,混身都有些发抖,闷了会后,赶紧倒了怀热水喝下去。
他现在不能倒,他要是倒下去了,孩子就真没人管了。
现在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起进家门时,叶暖暖悠闲惬意地烤着火,桌子拖到手边上,上面摆满了年货零食,电视机放着,一边哼着歌一看看小说,见到他时猛然慌乱吃惊的样子。
开始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叶暖暖会那么惊讶害怕,还笑着跟她开玩笑,说难得放假,她可以放松一下看看小说,他不会跟叶听芳说。
可是……余建国自嘲地笑笑,从头至尾他就是个傻子。
什么姐弟情深,最喜欢弟弟,都是装样子给他看的,小宝高烧那么严重,她不仅不担心,反而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在家里吃喝玩乐。
余建国心里酸水直往上涌,胸口闷得有些发疼,这就是他自以为是的小棉袄,哪怕在有限的条件下,他也竭尽全力要对她好的女儿。
可是她呢?在她弟弟高烧的时候,不说要她感同身受,也不求她帮着叶听芳照顾弟弟,但凡她脸上有一点点担心,他也不会这么寒心。
叶听芳回到家里,家里还是叶暖暖离开时的样子,电视机开着,桌上摊着年货,煤炉的火倒是熄了,叶听芳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怕叶暖暖去屋后找柴生火,又去屋后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等到周围的邻居那里问了一圈,发现他们都不知道叶暖暖去哪儿,也没看见她离开后,叶听芳整个人都慌了神。
哪里还顾得上给在医院的父子两个做饭,找邻居借了辆单车就急匆匆地往县城赶,到了医院叶听芳一路狂奔进病房,“建国!建国!暖暖不见了,怎么办,暖暖不见了!”
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女儿,听到叶暖暖不见了后,余建国也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叶听芳走后不久,小宝就醒了过来,烧退了一点点就小声小声地跟余建国说爸爸我要吃饭,这会余建国正在给他喂护士帮忙给熬的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听芳人就已经冲了过来,脸上涕泪横流,抓住余建国的手就要摇,“怎么办?家里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没看见人,可是电视机开着,暖暖她会去哪……啊!”
叶听芳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痛呼。
余建国手里端着的粥是才出锅的,面上虽然吹凉但里头还是烫的,叶听芳一摇,势必要泼到小宝脸上,可也不知道叶听芳是压根没注意,还是怎么回事,径直就冲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电光火石之间,余建国一抬手,白粥全淋到了自己和叶听芳的手上,还落了许多在病床上。
疼痛使人清醒,叶听芳飞快地把手上烫人的粥擦掉,刚想发火,抬眼就看见余建国单手拿着碗,另一只手飞快地把床上落的粥用手拂掉,而他手上落的那些,他管都没管,小宝怯忮地看着他们,不敢开口说话。
被粥烫到的皮肤很快红了一大片,叶听芳的眼泪还在流下不停,她伸手想去接那只碗,却被余建国躲了过去。
“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余建国默不作声地把病房里收拾干净,给小宝换了床被子,又去护士站给人道了歉,再讨了半碗粥,才回到病房里来,这时叶听芳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但脸上还压着急色。
叶听芳这才抽抽搭搭地给余建国说了她回去后的事,越是临近过年,在乡下讨米的乞丐就越是多了起来,还有那些混子小偷,经常会跑到别人家里偷腊肉偷鸡,要是万一……叶听芳心里闪过无数不好的可能,却又不敢深想下去,“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家里有打斗的痕迹吗?”余建国一反常态地冷静,一勺一勺,轻声哄着小宝喝粥。
他冷静叶听芳头脑也清醒了一些,仔细一回想,家里除了叶暖暖不在,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摇了摇头,余建国板着脸嘴角抽了抽,“你去志梁那里找吧,她应该是去那儿了。”
是了,叶听芳这才回过神来,昨天二十九,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他们又来了县城,叶暖可能会害怕,来县城也是挺正常的事,是她太慌乱着急了些。
想到这里,叶听芳提着的那口气才卸下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来,“是我太着急了,竟然忘了还有志梁那儿,这孩子也真是的,来了县城怎么也不来医院看看,至少要说一声啊,吓死我了。”
余建国没有理他,给孩子喂完了粥,给他擦干净嘴,叶听芳忙起身去接碗,“刚刚是我太心急,我没注意得到,小宝,刚刚烫到你没有?”
“没有。”小宝乖巧地应声。
余建国看了眼叶听芳,看到叶听芳脸上的笑意都要维持不住,才把碗递给她,“你去找暖暖吧,等下午我问问医生,小宝情况好了我就带他出院,回家过年。”
叶听芳想说她留下来陪着,可没有见到叶暖暖,心里实在是不放心,咬咬牙点下头,轻轻摸着小宝的脑袋,让他赶紧好起来,她去哥哥家里找姐姐,然后再回去给他准备好吃的。
……
余二叔买拖拉机的那一年年底,赶在过年前把楼房砌了起来,和余喜龄家一模一样的结构,两家人过年基本就是轮着来过,今年三十余爷爷不好挪动,就干脆都聚到了余喜龄这里过年。
虽然余喜华去随了军,家里少了一个人,不过今年余喜荣把他媳妇领回了家一起过年,是个圆脸特别害羞的姑娘,也是老老实实的性子,和余喜荣很合适。
“余喜山,你赶紧回来,别带坏喜安和壮壮!”徐招娣炒了个菜出来拿东西,一眼就看着余喜山领着余喜安和余壮壮把鞭炮埋在雪堆里炸着玩,余喜安负责拿鞭炮,余壮壮负责埋,然后两个小的退远一点,余喜山负责点燃。
如今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三十这一天下来,到处都是鞭炮声,也有很多孩子拿着挂炮,拌炮到处玩,徐招娣在厨房里听着也没怎么当回事,出来一看才吓了一跳。
炸雪是好玩,炸伤了眼睛可不得了!
“……”正玩得尽兴的兄妹三个。
余喜安和余壮壮被徐招娣抓了回来,一摸手果然都是冰凉的,赶紧把两人塞进了屋里让她们烤火。
有了条件,余喜龄就请师傅做了个暖炉桌,主要是她们这边的烤火桶就是在四方的木架子,上面盖着两页配套木栅栏搁脚再盖被子,火桶到成人膝盖高,对老人来讲很不方便,余喜龄最开始是为了方便余爷爷余奶奶冬天烤火做的。
做出来后效果很不错,脚可以放下去,火炉用个架子护起来,也不怕烫到腿,盖上专门做的大被子,再压一层桌板,冬天方便烤火吃饭,他们兄妹三个也能用舒服的姿势看书写作业,村里不少人家都跟着做了。
这会余喜龄就正坐在炉桌那里,看厂里的计划书,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等过了年,就什么都要动起来了。
原本还撅着嘴闷闷不乐的余喜安看到余喜龄,立马乖乖地脱鞋挤到余喜龄身边坐着,摸了一本小人书,靠在余喜龄的身上看。
至于余壮壮,等徐招娣一走,立马跳起来又溜了出去。
家里热热闹闹地,余奶奶看着,心里虽然担心在医院的小孙子,脸上也多了笑意,就是余爷爷精神也比平时好不少。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余喜龄的家的年过得热闹又喜庆,而此时的老宅内,听着村里连绵不绝的鞭炮声响,叶听芳独自面对着一桌子菜,胃口全无。
叶暖暖确实在乔志梁那里,可是却不肯跟她回家,问她为什么,她竟然说她小姑姑回来,今年她要在乔家过年。
自从她带着叶暖暖从乔家搬出来后,每年过年,她们母女都是在一起的,而且小姑姑不就是乔颂良么?整个乔家跟她最不对付的人,暖暖以前不是也很讨厌她小姑姑的吗?叶听芳都发了火,可叶暖暖打定主意不跟她走,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她也跟到前大姑子家里去。
无奈之下,叶听芳只能先去了趟医院,然后再回家准备年夜饭。
从饭菜上桌后,她就一直等,直到现在都凉透了,余建国和孩子还是没有回来。
等到八点多,叶听芳把菜都收起来,草草收拾了就躺到了床上,翻了两个身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还是不放心余建国那边,不是说孩子情况好了就赶紧回来的吗?叶听芳翻身起来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又穿衣服起床,她得去医院看看。
大晚上的她也不敢一个人去医院,可去求徐招娣她又没有这个脸,想了很久,叶听芳干脆找到了村长那里,去的时候村长家里还没收桌,男人们还围坐在桌边喝酒,见到她上门,还都有些意外,脸上闪过厌烦。
大过年的叶听芳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到了医院后,才知道下午孩子又烧了起来,医生说可是受惊了的缘故,想到自己那一下,叶听芳默默地守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心疼又自责地直掉眼泪。
余建国把村长送出来,给对方开烟,他自己虽然已经戒烟,但身上还是长年备着烟给别人开的,趁着这样的机会,也能过一个嘴瘾,“这大过年的,真是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孩子重要嘛。”大过年的村长确实心里怪不舒服的,不过余建国态度摆得这么低,心里那点不舒服也就烟消云散了,好歹余建国以前是个主任,现在还在什么局里上班,村长连连摆手,又同余建国闲扯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便同跟着他一块儿来送人的儿子匆匆往家里赶,大家伙还等着他回去喝酒呢。
余建国在外面抽完那根烟才进去,还好叶听芳还长了点心,知道过来,要是她今天不来,余建国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去。
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他颠覆了他大部分的认识,就像是叶暖暖对小宝的态度,还有在叶听芳心里,小宝可能永远也比不上叶暖暖这样的事实……或许他自己的潜意识里其实是清楚的,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余建国想,已经晚了,没有办法再回头了,也回不去了。
原本余建国想着孩子要是退了烧就回家过个年,再回来住院,现在过也过完了,就在医院里好好呆着吧,不要再折腾孩子了,至于叶听芳和叶暖暖,就随她们娘俩去吧,他是管不到了。
出了初二余喜龄就开始往省城跑了,她现在上着学,时间有限,但毕竟和合伙,不好把所有事都推给杨三叔,只能趁着寒暑假多分担一些。
这时候省城已经开始了旧城区改造,已经有了旧翻新的房子卖,八百块钱一个平方,产权清晰,地方离她们买下的那个厂房不远,但相对于市区来讲,只能算是郊区,余喜龄想都没想就直接买了一套。
杨三叔都有些咋舌余喜龄的魄力,他在省城虽然也买了套房子,但他可是左挑右选又犹豫了好久才定下,房子在蒋思桦调任的新学校旁边,方便她上下班,房龄也还过得多,现在还没什么户型的概念,对杨三叔来讲,就是面积实在太小了些。
在城里买房可不像是在乡下买院子,便宜地方还大,城里这房子杨三叔是真看不上眼,又小又旧不说还特别贵。
说起乡下的房子,余家祠堂里他的那个房子连地基,过年的时候他半买半送给了他大伯家的堂哥,想起他家里那些人他就直叹气,为了他房子的事,他那个二嫂居然又闹了一场。
要知道在她进门前三兄弟就分得干干净净,他的房子他就是不收钱送人,她也没有资格说半句话,居然还有脸闹着要分钱,也不知道这么个女人老二怎么受得了,不过转念一想,老二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夫妻都不是什么好货。
因为来回地看房子,杨三叔对买房子已经有了一套理论,这房子要住得舒服除了房子本身,还得看周边,像他那个房子虽然是个九十几坪的三居,小是小的点,但是离学校近,过两条街还有医院,附近有个市场,生活比较方便。
再看余喜龄这个屋子,是以前的旧厂房改的,应该是以前一个大会议室和一个小会室室并在一起,开了个门封了个门而已,大是够大,空荡荡地足足一百五十多坪,都没给隔也个把房来,大会议室中间还杵着根承梁柱,就刮了白墙贴了地砖。
这个旧厂改了一百多套住房,就这套卖不出去,出了厂房改的住宅区,周围就是村庄,离市里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
余喜龄决定买的时候,杨三叔一直劝她别买这里,跟他一块儿买到市里去,大家一起做邻居,正好把余喜安也带到省城来,和他们家辰西做同学。
可惜余喜龄暂时没有给余喜安换学校的打算,对去市里就更没有想法了,她把房子买在这里,最主要的就是为了来厂里时休息方便,不然忙完一天,还要往市区赶,太累了。
新房子是旧城区翻新,屋里的基本装修都已经有了,余喜龄也没打算再把钱花在装修上,买了些必须的家具和厨具进去,就是歇脚的地方。
“我看这旧房改造挺赚钱的,翻新一下那可是成倍地赚,你说咱们干这个有前途没有?”杨三叔里里外外转了几转,就琢磨起这事来,不过也只是琢磨琢磨,这些工程都是政,府承包,混不到私人头上,要是真落到他头上了,才是真要不安,他那些人脉搞点小事业还成,这么大的摊子撑不住。
说完他也不用余喜龄回答,自己先摆手否定了这项提议,“算了算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咱们的服装厂还才开始呢。”
余喜龄意外地看了杨三叔一眼,这嗅觉够敏锐的,地产业可是后世最赚钱的产业之一,她以前看报纸知道一个国内的地产大鳄就是搞旧房改造发的家,不过就像杨三叔想的,这中间可操作的东西太多,往里头伸的手也不少,她想清清净净地过日子,小富即安。
“一步步来,服装行业的前景同样不差。”
初四那天,余喜龄开了杨三叔的车从厂里出来准备去三喜食铺,结果走到和工业区相交的那条岔路口,差点撞到人,猛地急刹车停下车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顾钧在车前倒了下去。
顾钧再醒来时,人已经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屋子中间还竖了根承重的梁柱,整个空间都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摆在墙边,窗头柜上放了一个台灯,这后再看不见别的东西。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顾钧很确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顾钧疑惑地看了眼四周,捂住隐隐作痛的胃,起身下床转悠起来。
转过一面墙,里面是一个小间,西面窗户边的煤气灶上用文火煮着什么东西,南面窗边摆着长方形的大饭桌,桌上放了杯水,下面压了纸条。
看到上头的字迹,顾钧才知道他是被余喜龄给捡了回来,她告诉他附近没有药店,她先出去买药,灶上给他温了粥,他醒来可以先吃一点。
余喜龄被顾钧突然晕倒吓到了,等了一会也没见詹秘书来找人,只好把人扶到车上,带到了她的住处,当时顾钧也没发烧,倒下去的时候她见他是捂着胃,也没多想,把人放下后,摸了额头确认他没发烧,就出来买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