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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鲸蓝旧梦
“奶,爷爷当初可是说过,死后要让喜龄摔盆的!”余喜华惊声道,不敢置信地看了眼余奶奶,又担心地看了眼站在侧后头,看不出什么情绪的余喜龄。
余奶奶被叶听芳和余建国扶着,老泪纵横,她颤颤巍巍地指着余喜龄,“她要敢去,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余家的族亲们都来劝余奶奶,包括比余奶奶辈份更大的长辈,可惜余奶奶主意已定,谁劝她就大声哀哭,怨余爷爷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走,要留她在阳世上受苦爱难。
余喜山捧着要摔的瓦盆,双眼赤红,余喜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意气用气,好好送爷爷入土为安。”
余奶奶闹起来,谁也没有办法,余喜龄摆摆手,默默地退出了送葬的队伍,不去就不去吧,去送这一程也不能说明什么。
徐招娣替女儿委屈得眼泪珠子直掉,愤怒地盯着余建国,从一早上起叶听芳就守在余奶奶身边,如果不是她搞鬼,老太太怎么可能不让余喜龄送余爷爷最后一程。
余建国并不知道叶听芳做的事,只听到她现在还在劝着余奶奶,“妈,算了吧,喜龄毕竟是爸最喜欢的孙女,她又那么有出息,不去不好。”
这话听着是没错,但听到余奶奶耳里,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余爷爷生前可以说最疼的就是余喜龄了,可是她呢?她又是怎么做的,她都那么求她的,可她还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余喜龄选择了妥协,余奶奶才没有再闹,叶听芳一脸哀戚,眼底却闪过得意。
转脸看向余喜龄时,才发现她漆黑的双眼正静静地盯着她看,叶听芳心地一紧,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余喜龄收回目光。
当她没有看到叶听芳在跟余奶奶咬耳朵么,她只是不想在余爷爷的丧礼上闹出什么事来,毕竟老人家直到闭眼,都放不下大房一家子。
送葬的队伍随着鞭炮声走远,余喜龄穿着一身孝服坐在空荡荡的灵棚里,显得格外清寂。
徐招娣以干女儿的身份去送余爷爷了,余喜山和余喜安自然是要去的,余奶奶再生气,也不能不让余喜山这个长孙去摔盆,至于喜安,她还小。
知道今天是出殡,顾钧让詹秘书买在鞭炮在路上等着,送老人家最后一程,孝子孝孙磕头时,顾钧才注意到,余喜龄没有在送葬的队伍里头。
余喜山是认识他的,他只问了一句,余喜山眼泪就崩不住,前头又有人点起了鞭炮,余喜山匆匆说了两句,便小跑过去磕头,顾钧怔了怔,上车让詹秘书往余家去。
下车一看,余喜龄正傻傻地坐在院坪里发呆。
“起来,我送你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顾钧觉得余喜龄并不像是会顺从这种无理要求的人,只要她想去,怎么都能去,但她却站在这里发呆。
余喜龄转过头来,一直神采奕奕的双眸像蒙上了一层纱,双目失神找不到焦点,她还是习惯性地扯了扯嘴角,“顾钧,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应该答应的吧。”
没有在意余喜龄的称呼,看着这样的余喜龄,顾钧胸口一窒,眼窝发酸。
“不,你没有错,答应了没做到才是错。”
她真的没有错吗?那为什么所有人都怪她,为什么她心里那么内疚呢?
眼泪水一点点从余喜龄的眼睛里涌出来,余喜龄突然弯腰把脸埋在膝盖里嚎啕大哭,帮着收拾没去送葬的人都松了口气,她们看着余喜龄,都觉得太可怜了。
整个余家祠堂就没有见过这么孝顺的孩子,这些年来,余喜龄怎么对两个老人,大家伙都看在了眼里,谁能想到,到最后竟然落到现在地境地,连送老人最后一程都不允许。
只是有事些他们也不好说,可怜归可怜,余喜龄这孩子就是太犟了,怎么就不能顺着点老人呢,女孩子这么犟要吃亏的。
顾钧半蹲下来,轻轻地拍着余喜龄的脊背,让她缓了一会,才握住她的肩膀将把掰起来,“喜龄,现在跟我去送老人最后一程,你可以吗?”
余喜龄的目光终于落到顾钧的身上,她点了点头,顾钧赶紧拉她起来,护着她上了车,詹秘书不敢说话,赶紧发动车,从另一条路往余家的坟地绕去。
乔志梁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余喜龄上了魏敢姑父的车,还是晚了一步!开始叶听芳就一直拉着他,他根本没办法做什么。
他趁着叶听芳不注意的空档跑回来,本来想赶在最后埋土时,把余喜龄拉过去的。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知道人死后,能不能看到前生,余喜龄是希望能看到的,这样余爷爷大概就不会那么怪她了吧。
上辈子,老人家走得凄凉,葬礼也是早早了事,他疼爱的大儿子,因为丧葬的费用,觉得自己吃了亏,跟余二叔一家扯皮都扯了半年。
这辈子,除了她没办法答应原谅余建国,老人家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吧,磕完头后,余喜龄忍着眼泪艰涩一笑,从地上捧了新土,轻轻地撒在坟头上。
“走吧。”顾钧叹息一声。
身边的人都说他极尽克制,但余喜龄比起他来也不遑多让,即便心里悲伤不已,却轻易不肯露出一点脆弱的样子。
余喜龄点点头,从坟山上下来,就看到余建国牵着余小宝站在路边上,似乎正在等着她。
见余喜龄走过来,余建国踟蹰了两秒,还是迎了前来,“喜龄,你别自责,你奶奶只是太伤心,爷爷更不会生你的……”
“我并不自责。”余喜龄目光定定地看着余建国,眼底满是冷漠。
父母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原则性的东西,看余爷爷余奶奶对余建国就知道,余喜龄看着余建国有些老态的脸,掺杂着白发的鬓角,还有眼底的懊悔,他就是凭借这些获得了老人的原谅?
或许还有他手里牵着的余小宝。
但有些父母的爱,也是世界上最难求的东西,就像以前的余建国,包括现在的余建国,他现在嘴上说着后悔,真遇到选择时,你看他会选谁。
余建国愣了愣,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心里酸得不可自抑。
“我只是后悔太顾着爷爷奶奶的心情,没有鲜明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纵容着他们的一片爱子之心,总想着在最后的时间里让他老人家能多享受一些天伦之乐。”余喜龄目光下移,目光落到余小宝的身上。
“才会让爷爷误以为什么错都能被原谅,至于奶奶,她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您的妻子不是正把老太太哄得团团转么。”
余建国下意识地就想反驳,想说叶听芳其实一直在帮她说话,可是他张了张嘴,叶听芳说过的那些话再过到脑子里才发现味道有些不对卢来。
“你们夫妻手段真是高明,但愿你捧在手心里宠的孩子,不会变成你如今的样子,说起来……”余喜龄话音突然顿了顿,嘴角嘲讽地勾起,眼里却满是冷意,“不知道余主任,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为什么要带着喜安离家出走的原因。”
余建国心底一痛,猛地退后半步,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余小宝,他自然是记得的,小宝发烧的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梦到几前年,喜龄和喜安发高烧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余建国都有些不想回忆。
而同样是孩子发烧,他的选择却截然不同,分明他们都是他的孩子。
而且,想到那天没说半个“不”字,直接发车送他们去医院的徐招娣,余建国痛苦地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可是还来得及吗?
这些年,他做下的错事又何止这一件,余建国哑着喉咙,“你不原谅我没有关系,但我以后会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我会努力改过,我……”
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余喜龄没有理会他,开门直接上车,抬腿时却发现裤管被人扯住,她低头一看,是余小宝,“姐姐?”
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余喜龄也觉得,余小宝眼睛纯黑,目光懵懂十分惹人怜爱,大概是身体不好长期生病的原因,清澈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怯弱和渴望,难怪余奶奶那么喜欢他。
余喜龄缓缓蹲下身,把他的手轻轻掰开,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你叫错了,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叫叶暖暖,知道吗?”
余小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回头看向余建国,好像在问他,奶奶不是这样告诉他的。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余建国的答案,再扭过头来时,余喜龄径直上车离开。
车子没有往余家祠堂的方向去,而是直接去了县城。
随着余爷爷入土为安,余奶奶的安置问题,就成了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因为对余喜龄的心结,余奶奶不肯再住在余喜龄的房子里,余二叔要接她过去住,她也不肯,本来想跟着叶听芳住回老宅,但老宅在余爷爷下葬后没几天就被推倒了,连叶听芳都没有地方住。
最后余奶奶还是搬去跟余喜荣小两口住在了一起,叶听芳原本还想去挤着住,可惜余二婶不同意,搬家那天差点挥着棒槌把叶听芳打了个够呛。
她可不是徐招娣那样软的性子,受了委屈从来也不带说的,要不是这老太太是她男人的亲妈,她亲婆婆,她都想把人给赶出去,什么玩意,吃她的住她的,还要她替养她着大儿媳妇一家?
天底下就她大儿媳妇心善,所有人都是狼心狗肺!
对于余奶奶执意要搬出去,徐招娣也没什么好说的,拦是不可能去拦的,她也替喜龄委屈,母子三个把办屋里整理干净,大门一锁,直接去了县城,估计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办完丧事,余建国回县城上班,顺带把小宝带去了城里,孩子的病还是定期去医院复查,而且他也实在不放心叶听芳照顾孩子。
“妈,你不跟着我去县里吗?”叶暖暖发现余建国只是对她冷淡了一点后,胆子也重新大了起来,虽然还是不太敢和余建国亲近,但跟叶听芳两个,母女已经和好如初。
叶听芳在邓家借了一间屋子先住着,闻言慈爱地摸了摸叶暖暖的发顶,“我不去,蛙苗已经到了田里,还有不少事要忙活呢,你在县城好好学习,等妈挣钱给你买新衣服。”
叶暖暖点点头,她心里其实也不太希望叶听芳去城里,一是怕她管着自己,二是不知道怎么跟姑姑们说,毕竟房子是爷爷留给哥哥的,叶听芳又再嫁了,住过去也不太好。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她可不像余喜龄,蠢得要死,在叶暖暖看来,余喜龄落得今天众叛亲离的地步都是自己作的。
“妈,给我点生活费,上次给的都花光了。”上次开学后,叶听芳就给叶暖暖借了二十块钱送过去,这才开学不到半个月,就全没了。
征收款叶听芳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哪里来的钱给叶暖暖,但没有生活费确实又不行,叶听芳想了想,出屋去找邓四麻子的老婆借了二十块钱给叶暖暖,“你省着点用,别大手大脚。”
叶暖暖抱住叶听芳,“我知道啦,妈你对我太好了。”
“知道就好,以后好好孝顺妈。”叶听芳眉眼带笑,抬手拍着叶暖暖的胳膊,“行了行了,还撒娇呢,跟你弟一样还没长大啊。”
听到余小宝,叶暖暖笑容收敛,不耐地扯了扯嘴角,松开了手。
魏敢打电话给余喜龄的时候,并不知道余爷爷过世的消息,他就是这两天心里总有些不太安稳,又发现余喜龄有一段时间没有给他写信,才偷偷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部队打电话是有时限的,但允许打电话的那段时间,余喜龄一般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外头,很难找到人。
还好这次他打过去的时候,余喜龄在家里没出门。
为了方便联络,县城的房子半年前就装了电话机,虽然贵但是挺值得。
听到魏敢充满活力的声音,余喜龄心情也跟着明朗了不少,明明说话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魏敢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他有些紧张地问,“喜龄,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没什么事。”余喜龄愣了愣,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反应过来是电话里,又拉了下去,“我爷爷上周过世了。”
电话里安静了两秒,只剩下电流声,很快魏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节哀,喜龄,听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也许……。”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用拿来骗我了。”余喜龄忍不住抚额。
电话那头魏敢也有些尴尬,他傻笑两声,脑子里还飞快地转着,一抬眼就从办公室里的窗户里看到他们班长正大步从训练场走来……
有限的时间里,魏敢速度极快地讲了许多战友和自己身上发生的糗事,没来得及检验成果,不知道余喜龄有没有被自己逗笑,就听到了楼道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心里默数着秒数,赶在班长开门的前一秒,魏敢飞快同余喜龄告了别,挂掉了电话。
“本事挺大啊?偷打电话了吧。”班长背着手上下打量着魏敢,他可是算着时间来抓的人,料定了这小子舍不得提前挂电话,被他抓了个现行了吧。
魏敢还想否认,又没亲眼看见,可惜班长压根不等他解释,“去,今天杨旅长做下的那套训练,你现在去训练场原样去完成一遍。”
“班长,你这也太难为人了吧,我才是个新兵!杨旅长,那是特战旅的精英……”魏敢脸都苦了,早知道一开始他就不傻乎乎地往前冲,凡事都想争个第一了。
枪打出头鸟,出了几次风头后,普通战士的常规训练,他至少是三倍的量,现在可是休息时间,居然还得去训练。
班长看了眼手表,“十五分六十八秒,现在已经过去了五秒钟……”
话音未落,魏敢便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心里还在庆幸,还好是给喜龄打完了电话,不然一套训练下来,他肯定爬不到办公室。
臭小子!班长看了眼三两下就窜下楼的魏敢笑骂一声,心里又有点发苦,伸手拨通了电话,“杨旅长,人已经到了训练场。”




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征收的事情早早谈好了,先前余喜龄还放狠话,要扣老太婆的生活费,谁知道老头子一死,老太婆就死活要跟着他们大房。
叶听芳得意地想,这可不是她威胁,而是你余喜龄自己做错了事,招了老太婆的嫌。
最妙的是,现在老宅的房子扒了,老太婆住到了二房那里,等征收款拿到手,她修个小楼房,到时候老太婆自己住过来,她手里的钱还不都是自己的。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要,可她儿子不是在么。
叶听芳打算得好,可惜征收款她却迟迟没有收到,开始还以为是钱没到帐,结果到村里一打听,各家各户都收到了钱。
叶听芳住到邓家的这段时间,眼看着邓家的好饲料要没了,叶听芳只能打了欠条先赊了账。
邓四麻子多精明的一个人,村里谁家来拿饲料都是收现钱的,竟然也没有催她给现钱,让叶听芳盖了红手指印就把饲料给了她。
叶听芳觉得这是因为她投资大,和邓家关系好的缘故,为此还颇为自得。
但总是不给钱也不是个事,叶听芳还盼着邓四麻子有好东西,头一个给她呢,眼看着蛙苗长出了腿,叶听眼里的热切更盛。
等叶听芳投喂完饲料,上县城找余喜龄要钱时,才知道那笔征收款余喜龄竟然全部给了余建国,余建国竟然没有跟她知会一声。
“钱呢?”叶听芳追到余建国上班的地方,结果得知余建国在旁边租了个房子搬了出去住。
叶听芳听了特别来气,家里现在正在要用钱的时候,门卫室后头的宿舍不是住得好好的么,怎么能浪费钱去外头租房子呢!
小宝多小一个孩子,能占得了多大的地方,晚上父子俩睡一个铺就成。
找到出租屋的时候,余建国正在给小宝蒸蛋羹,“还给当年欠喜龄的的,还有这两年和这次小宝住院的钱,剩下的我都存银行里去了。”
听到余建国把钱还给了余喜龄,叶听芳张了张嘴,劈头就想骂,但很快反应过来,她从来没有在余建国面前骂过余家任何一个人,从来都是说“好话”为主。
愣了好一会,叶听芳稳了稳神,把暴躁压下去,才继续追着道,“那你把存折拿给我,我现在那里正是急用钱的时候,眼看着蛙苗越长越快,要花钱的地方可不少。”
最开始听到这个项目的时候,余建国也跟她一样高兴,也同意了她去试试水,但现在余建国再听到这件事,神情冷淡,完全没有半点兴趣。
叶听芳皱眉,还以为余建国是听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不愿意再往里头投钱。
现在村里已经有了养牛蛙是骗局的流言,但是叶听芳并不信,她是签了合同的,公司那边保证了只要长到规定大小,他们就会批量收购,多少都不怕。
叶听芳这些天成天泡在田里,蛙都长得好好的,夭折率特别低,她觉得是先前买的那些饲料好。
而且,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存折也从来都是在她这里,余建国手上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叶听芳不依不挠,余建国干什么她就追着,不停地说她的牛蛙养得怎么样,以后赚大钱会让家里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要钱。
这大概是叶听芳第一次这么上心地做这样一件事情。
他们搬回余家祠堂后,户口也迁移了回去,村里也给他们分了地,但是叶听芳从来就没有下过一次,开始是余建国自己抽时间回家下地,后来忙不过来干脆租给了别人。
但从不下地的叶听芳,现在却每天带着草帽,背着饲料去被纱网围起来的田里,打水灌水,就是为了照顾这些越长越像普通青蛙的牛蛙。
“听芳。”余建国突然停下手中的事,转身看向叶听芳,“你进来这么久,你看见小宝了吗?你问了一句小宝吗?现在在你心里,到底是那些破牛蛙重要,还是小宝重要?”
“……”叶听芳这才注意到,小小的出租房里并没有孩子的身影,她张了张嘴,收起自己的急切,“小宝呢?”
小宝的肺炎还没好完全,送余爷爷上山的时候又吹了些风,这些天还在医院打针,余建国把孩子托附给了护士,匆匆赶回家里来给他做饭,正好遇到叶听芳找过来。
但叶听芳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孩子,更没用问过一句,余建国本就凉了的心就更加寒了。
至于叶听芳进来就开始责怪的,他为什么要租房子住的事,余建国突然一点也不想跟她解释。
如果可能住在宿舍,他自然不会搬出来,但是宿舍里的同事晚上打鼾,小宝根本就睡不好,休息不好病情又要加重,他才会出来租房子。
得知小宝还在医院,叶听芳终于住了嘴。
跟着余建国去医院里陪着小宝打完针后,叶听芳又跟着回了出租屋,好久没有看见妈妈的小宝很开心,睁着眼睛不愿意睡,叶听芳哄了好久,他才闭上眼睛睡觉。
余建国也去跟同事换了班,准备好好跟叶听芳谈一谈。
征收款的钱虽然不多,但对现在的他们家来讲已经是一笔巨款,余建国希望叶听芳能到县城来照顾孩子,他们一家人租个房子好好过日子。
他这里保卫科的工作过两个月可能会有变动,老科长退休,要提拔新人上去,他很有希望,但前提是不能像现在这样频繁地请假。
至于叶暖暖,虽然心寒她对小宝的态度,这是他欠乔爱国的,不管她什么样子,他都会供她读完书,如果志梁愿意跟她们一起生活,他也供。
夫妻两个很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冷静地谈话,从过年到现在,先是孩子的病,接着是征收的事情,再紧接着是余爷爷过世。
从来不吵架的两人,在过年的时候,因为钱,因为孩子生病,这么多年第一次吵架,紧接着便是连续的争吵。
听了余建国的话,叶听芳沉默了很久,伸手握住余建国放在桌上的手,情深义切,“建国,我也很想陪在你们父子身边,你看你这两年因为我们母子老了这么多,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特别想替你分担些什么。”
“还有妈,弟妹对我有气,对妈并不好,我想快点赚到钱把妈接出来。”
“咱们再等一等,好吗?”
叶听芳的话让余建国心底一酸,说实话,这两年夫妻两个几乎是异地而居,叶听芳变得越来越市井,余建国心里不是不失望的,但是他更自责,没有让她过上好的生活。
想了想,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好,你尽早上县城里来,我们和妈带着孩子一起生活。”
“好!”叶听芳点头,夫妻两个若有似无的冷战,终于和解。
叶听芳垂下眼睛,不让余建国看清她的表情。
她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变得端庄淑雅,但生活却生生将她逼成了个泼妇,她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余喜龄一家和二房日子越过越红火,而她们一家却要蜗居到小出租房里。
这并不是她拼着名声尽毁,也要从叶听芳手里抢过余建国的初衷。
所以牛蛙养殖不能停,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夫妻两个谈了很多,最后谈妥,由余建国带着孩子暂时在县城租房生活,叶听芳先在村里把牛蛙养好,等赚了钱是在村里盖房子,还是到县城来,再作商量。
至于这次的征收款,余建国打定主意要握在自己手里,这次小宝生病的事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钱不能全部放在叶听芳手里。
不过叶听芳已经给邓家人打了借条,余建国考虑再三后,决定取两千块钱给她,之后就再没有了。
对叶听芳来讲,两千块也差不多了,应该能撑到交货的那天,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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