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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常在
实际上几年来吴才江虽然一直人在幕后主持吴家的经济事务,不再抛头露面,也完全从国内的政治格局之中消失,但在暗中,吴才江心中一个没有泯灭曾经的激情。
他想做一番事业。
吴才江和梅升平有相似之处,早年放荡任性,步入官场之后,收心并且想干一番事业。只不过他不比梅升平运气好,梅家只有梅升平一人可挑大梁,但吴家,还有一个吴才洋。
他就必须为吴才洋让路。
接手吴家的经济事务之后,吴才江下定决心要干出一番成绩,但他转身之后才发现,相比他在政治上的从容,在经济事务上,不能说是双眼一抹黑,但也是力不从心,无法从容布局。
幸好还有夏想!
夏想在对吴家经济事务上的帮助,除了吴才江之外,无人得知。
夏想不想让吴家承他的情,也不想让吴家其他人误会,他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和吴才江暗中见面或是通话,告诉吴才江机会来了,要及时抓住。
出于对夏想的信任,吴才江对夏想的建议言听计从,两次重大提升,数次对长远有利的布局,都是得益于夏想的及时提醒,吴才江心里如明镜一样,如果没有夏想,吴家的经济总量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别说提升三分之一,就是提升十分之一也是了不起的成绩。
夏想一再要求吴才江不要对外说出真相,吴才江也保守了秘密,但今天,在吴才河接连攻击夏想,而夏想气愤之下说出自绝于吴家的话时,吴才江终于忍不住了,说出了他和夏想之间的秘密。
也是夏想最大的秘密。
吴才江话一出口,一座皆惊。
吴老爷子的目光淡然而威严地落在夏想身上,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悠长地叹息了一声。
吴才洋也是震惊之后,微微摇头,目光在夏想身上停留了多时,也是感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吴才河的表情最精彩,先是震惊,随后一脸愕然,再后一脸羞愧,慢慢地低下了头,默然无语,不再作声。他知道,吴才江的话肯定句句属实,在事关吴家经济事务的大事之上,吴才江不可能也不会乱说。
怎么会?怎么夏想帮助吴家很多,却从未从吴家的经济产业之中索取过好处?难道夏想真是活雷锋?
夏想不是活雷锋,只是吴才河并不清楚的是,夏想并不是一个贪心之人,他从来没有动过要从吴家的经济帝国之中得到什么利益的想法,而更让吴才河不知道的是,以夏想的经济实力,也用不着贪图吴家的任何便宜!
不止吴才河不了解夏想的经济班底的实力有多恐怖,就连老爷子和吴才洋对夏想的经济班底到底是多深厚的实力,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片刻的沉默过后,夏想开口了:“三叔过奖了,我并没有做什么,相比老爷子对我的爱护,我做得还不够好。”
“不提了,不提了。”吴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将筷子重重地一放,“夏想不亏欠吴家什么,吴家也不欠夏想什么,扯平了!以后吴家谁还觉得可以有资格向夏想开口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吴家的不肖子孙!”
吴老爷子的声音很大,所有与会的吴家的二代三代四代,无一人不听得清清楚楚。
人人都明白,老爷子的话,一语定论,划清了吴家和夏想之间的界限,以后夏想的道路有多宽广,位置有多高,都和吴家无关。吴家如果有谁敢以种种理由接近夏想并且向夏想提出任何要求,都是违背吴家的家训,违背吴老爷子的意志,就是数典忘祖!
表面上吴老爷子的话似乎对夏想不公,其实深入一想的话才会明白,老爷子是对夏想的爱护。吴家自吴才洋后,政治上将后续乏力,而恰恰是从吴才洋时起,国内开始进入夏想时代。老爷子为吴家全体划了一个条条框框,就是不想让吴家无所事事的后代以各种理由接近夏想并且向夏想提出过分的要求,从而让夏想难做。
可以说,今天的一番争论,也引发了老爷子对未来长远的深思,他才一语定乾坤,为吴家和夏想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敲定了基调,从此,吴家的后代在处理和夏想之间的关系时,准绳就是吴老爷子今日的一番讲话。
吴才河更是无话可说了,深深地低下了头。
吴才洋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夏想和吴家的关系本来就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地方。我批评他,是站在公事公办的立场上。”
吴才洋的言外之意是说,他身为中组部部长,有资格批评夏想的所作所为,至于别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不必多嘴了。
吴才洋早年一人在西北偏远之地,和家中关系一直紧张,不但和老爷子性格不和,在家中也不受吴才江和吴才河的欢迎,现在他回京多年,虽然和老爷子的关系恢复如初,但和吴才江、吴才河之间,还是心存芥蒂。
吴家家事,也是一笔糊涂帐,难以算得清。所以夏想才远离吴家家事,从不插手一分。他无意评价吴才洋在吴家的地位,也不想帮助吴才洋在家族之中巩固掌舵人的权威。
吴才洋的话,让吴才江微露不满,也不让吴才河的脸色更加难堪。
“才洋,照你这么说,我是夏想的长辈,就不能说他几句了?”吴才河很是不快。
夏想也没想到今天的吴家家宴会开成这样,也让他见识了家族之中真实而不和的一面。他本想打住这个话题,老爷子就哼了一声说道。
“你们吵来吵去有什么用,要听听夏想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的人。”
若是以往,夏想肯定会解释几句,今天他却淡然一笑,摆了摆手:“既然我和吴家的关系已经划清,那么大会的成败已经和吴家无关了,我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了,成败都由我一人承担。”
事情发展到现在,吴老爷子还没有就夏想召开大会一事具体表态,老爷子似乎也不想表态了,而是举起了酒杯:“好,说得好,既然事情和吴家无关了,夏想就确实没有必要解释清楚了,来,同起一杯。”
几人一起举杯,气氛又恢复了平和。但在平和之中,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十几年后,和梅、邱、付三家一样,吴家的家族盛况不再,当年曾经辉煌一时的四大家族势力,已经四分五裂,难以形成具有影响政局的气候。主要是三代之后,各家之中不成器的子孙一多,凝聚力就开始下降,再加上国内政治气候的剧变,家族势力大有式微之势。
家族势力的式微,为一人的问鼎创造了极其有利的条件,分散的家族势力纷纷寻找新的阵营,最终都凝聚到了一人的旗下,借此人的威望,重振家族势力的雄风。
也幸亏有了此人的存在,才让家族势力得以延续,没有就此瓦解。而此人也借凝聚分散的家族势力之机,牢牢掌控了大权,开创了中华民族历史上最强盛的盛世。
家宴结束后,夏想先和连若菡说了一会儿话,谈了谈关于经济班底下一步动向的话题。
对于夏想的做法,连若菡是举双手赞成,她抱着夏想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说道:“吴家是吴家,我是我。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反正我是夏家的人了。”
家宴上的一幕,让连若菡很欣赏夏想的坚决,虽然是有矛盾冲突,但总算让夏想和吴家之间的关系完全划清了界限,也是好事。
夏想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吧,我承夫人的情了。”
“你就美吧你。”连若菡得意地一笑,“你的经济班底的规划,很鼓舞人心,我决定了,等参加完你的大会再走。”
晚上,夏想住在了吴家。晚饭后,他被请到了吴老爷子的书房之中,一进房间才发现,不但吴才洋在,吴才江和吴才河都在。
吴老爷子一脸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今天家宴上,人太多,有些话不好挑明,现在正是时候……”
夏想很恭敬地说道:“请老爷子吩咐。”
“你在下马河畔举行的大会,我有一个建议……”
回到房间之时,连若菡已经沉沉地睡去,她安静而甜美的睡姿就如一朵睡莲,令人心生无限爱怜。夏想轻轻替她盖上一层薄被,见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一瞬间竟让她的容颜美不胜收,犹如仙女。
耳边响起吴老爷子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夏想的心境也和月上中天的夜空一样,浩瀚无限,万里宽广,他知道,下马河畔的盛会,将会是一次别开生面的大会,必将为国内的政局投下一方引发轰动的巨石。
手机,就突兀地响了,幸好他开的是震动,才没有惊醒连若菡的清梦。
“夏省长,明天中午,全聚德8号间,我请客,可否赏脸光临?”
一个熟悉但遥远的声音传来,夏想意味深长地笑了。对手的耐心,只比他估计中多了一个小时。
好,是该和他坐在一起,新帐旧帐一起算个清楚了!





官神 第2190章 交手
就刘一琳问题的解决,夏想心中早就计划,只等衙内主动上勾。
没错,刘一琳问题背后的元凶,就是衙内!
夏想和衙内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从最早在燕市的一宗土地的项目上结怨,到之后在京城又因国华瑞事件而继续交恶,再到齐省时因衙内意图吞并达才集团,积怨进一步加深。
如果再算上因肖佳和衙内之间的一次惨烈的商战,即使不算夏想和衙内因政治立场的不同而天然的敌对,单是以上的经济纠葛,他和衙内就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夏想离开齐省之后,和衙内的冲突渐少,尤其是到了西省之后,几乎没有再和衙内有过直接或间接的交手,但不可否认的是,曾经的矛盾还没有解决,他和衙内还有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需要坐下谈个清楚,算个明白。
不提衙内现在还持有的达才集团的股份,就是衙内被肖佳合法吞并的几处产业,他能咽下这口恶气才怪。夏想也知道他和衙内必然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坐在一起,没想到,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
衙内竟然打起了刘一琳的主意。
刘一琳确实和丈夫感情不和,但不和归不和,婚姻还可以勉强维持,反正一个国内一个国外,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面,爱谁谁,只要有一张结婚证书,只要在组织关系上的婚姻一栏可以填写“已婚”即可。
但却没想到,衙内不知怎么就转了性子,不再喜欢追逐二三流的女明星,反倒喜欢上了熟女和人妻,然后就……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刘一琳。
确实,刘一琳是一个极有味道的女人,优雅、从容,身居高位又无形中为她的女人魅力增加了分数值。还有一点,一个结婚后享受单身待遇的女人,比一个真正的单身女人更让一些男人意动。刘一琳正是所谓的熟女加人妻的典范,而且她还没有孩子,就更让如衙内一般的男人趋之若鹜。
衙内先是对刘一琳送花送礼物,还大献殷勤,然后又三番五次地到鲁市以各种理由接近刘一琳,并且向刘一琳暗示。
也就是刘一琳,换了别人,衙内早就直接提交换条件了。
结果让衙内大失所望的是,刘一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不等他进一步表示,直截了当地传话给他,三个字——不可能!
衙内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追求女人虽然也不是没有失败过,但被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还是第一次,关键是,大家还是熟人,就让他颜面大失。盛怒之下他就警告刘一琳,要么向他道歉,要么接受他的求爱。
刘一琳的答复还是三个字——不可能!
衙内终于火了。
如果刘一琳的答复稍微委婉一点,或许事情不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但刘一琳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对于厌恶的男人对她的求爱,心中无比反感,尤其是衙内,她曾经以为衙内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没想到,衙内居然打起了她的主意。
就让她觉得十分恶心,答复的时候,也就没有考虑什么后果。而且她也不认为衙内是会拿她怎样,本来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难道还能出什么大事不成?
结果还真出事了,衙内比她想象中阴险小气多了,竟然在背后算计了她的婚姻,手段歹毒,用心恶毒,用离婚来逼她就范。
她不想去指责她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怎么会听从衙内的鼓动非要和她离婚,她也不去猜测丈夫和衙内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她只是知道,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屈从于衙内的淫威,甘心被他玩弄。二是被迫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连累前程。
刘一琳在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了夏想,在她的视线之内,只有夏想肯帮她,也只有夏想有能力帮她并且不会对她有所企图。
刘一琳的不幸是有一个不幸的婚姻,刘一琳的幸运是她认识了夏想。
对于刘一琳的事情,夏想的想法是——管定了。
全聚德8号雅间,是全聚德从来不会对外公布的雅间,只招待最尊贵的客人,只有钱不行,还要有权。衙内之所以选择在全聚德宴请夏想,一是为了显示他在京城处处吃得开,二是他听说夏想爱吃烤鸭,也是出于对夏想的示好。
衙内主动提出和夏想见面,就要拿出行动来证明他想要坐下谈谈的诚意,而且还他特意在楼下等候夏想的大驾光临。
毕竟……夏想现在是省长了!
衙内对夏想依然恨得牙根痒痒,但他还没有做好再一次和夏想交手的准备,就只能对以前的失败忍气吞声,况且现在的政治气候也不允许他再和夏想真刀真枪地对峙了。
夏想今非昔比,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而他属于正在日薄西山的夕阳,此消彼长,形势比人强。
“夏省长,欢迎,欢迎。”衙内在大堂远远看到夏想下车,急忙迎出门外,热情十分。
“路上堵车,让高总久等了,抱歉。”夏想淡淡一笑,伸手和衙内握手,“高总风采依旧,令人惊叹。”
“哪里,哪里,还是夏省长风采照人,让人折服。”衙内笑了奉承了夏想几句,十分恭敬地恭请夏想入内。
以前衙内和夏想同行,要么和夏想肩并肩,要么当前一步,总之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要表现出比夏想高出一等之处,但今天,他特意落后夏想半个身子,明显放低了姿态。
夏想却浑然没有察觉一般,只顾有说有笑和衙内一起入内,进雅间的时间,脚步微微一滞,似乎是让衙内先行,衙内却突然收住了脚步,还微不可察地稍微退后一步,夏想假装没有发现衙内的细微之处,哈哈一笑,当前一步迈入了房间。
在夏想面前,衙内气势完全被压制了。
宾主落座之后,衙内拍了拍手,陆续上来几名美女——古装美女,也不知衙内从哪里听到了传闻,说是夏想喜欢古典美女,就投其所好,特意准备了几个瓜子脸女大学生——他爽直地笑道:“夏省长,古人会友,狎妓饮酒,今天,我们来一曲古风……如何?”
夏想目光一扫,也是哈哈一笑:“好是好,难得高总有雅兴,但古人狎妓,是琴棋书画,是琵琶美酒,几个美女,谁会弹奏一曲《阳春白雪》谁就可以留下。”
现在女子会弹古筝的已经少之又少,何况琵琶?夏想的特意点了一曲《阳春白雪》其实寓意衙内,不过是下里巴人,何必假装高洁?
等几名古装女子陆续退下之后,衙内努力掩饰一脸的失望和尴尬,举杯敬夏想:“夏省长,不管以前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有一句话说得好——相逢一笑泯恩仇,来,请。”
夏想举杯在手,脸上的笑容十分意味深长:“这一句话是有前提条件的……”
衙内一下愣住,手中的酒杯就举不动了,慢慢收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冷了几分:“夏省长莫非真要多管闲事了?”
夏想的暗示是借“度尽波劫兄弟在”一句作为提前,意为强调兄弟之间才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他和衙内显然不是兄弟,而是对手。
“高总,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路见不平。”夏想今天没有对衙内假以颜色,有时候对一些没有底线的人,不必虚与委蛇,直接单刀直入效果更好。
夏想才不会被衙内的热情所迷惑,他轻轻夹起一块肥腻的鸭肉,闻了闻,又放了回去,摇头一笑:“其实我不太喜欢吃烤鸭,既肥又腻,我喜欢比较清淡的食物。世界上的事物,过热和过冷都不会长久,唯有温和才是永久之道。就如没有味道的白开水,虽然没味道,但人人都喝,而且一辈子也喝不够。”
衙内的脸色就愈加难看了:“夏省长,我以前对别人从来没有这么恭敬过,哪怕他是省委书记!”
夏想冷笑一声:“谢谢高总的盛情,只不过饭不对口,我也无福消受了。”
衙内勃然变色:“夏省长,你到底想要怎样?”
夏想哈哈一笑:“衙内,你问我到底想要怎样?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想要怎样?几次麻烦,都是你主动挑事,今天的会面,也是你主动邀请。我劝你一句,好好赚钱养老,别再瞎折腾事情了,万一用力过猛刹不住车,连养老的钱都保不住了,我想你一个月就算领3万块的退休金,怕是也不够花。”
衙内“呼”地站了起来:“这么说,你管定刘一琳的事情了?”
衙内在京城纵横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人敢当面威胁他,就算换届在即,至少换届之后,余威还在,再有五年的影响力不在话下,夏想现在就敢对他出言不逊,太嚣张了。
“衙内,我不是管定刘一琳的事情,我是保定她了。”夏想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动作不快,但自有一股威压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而且我还明确地告诉你,不管她最终是不是离婚,齐省省委常委、鲁市市委书记的位置,她也坐定了!”




官神 第2191章 制服
印象中,夏想一直是笑里藏刀的类型,何时变得如此强势和咄咄逼人了?衙内被夏想的硬话压迫得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胸口十分沉闷,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过了不知多久,衙内才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浊气,心中震惊夏想凛人的气势,竟然让他有喘不上气的感觉,以他的见识和经历,就是面对总书记也不至于此!
衙内感觉十分丢脸,他摆出姿态敬夏想三分,是想营造一个良好的会谈的氛围,可不是真的怕夏想,现在真的被夏想压得矮了一头,他才不会认输。
“夏省长,牛皮吹得太大了,小心吹破了,哈哈。”衙内哈哈大笑。
夏想呵呵一笑:“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见过我说过一次大话没有?”
“……”衙内的大笑戛然而止,脑中迅速转了一转,也确实,夏想在他面前从未说一句大话,而且只要是他说过的话,都不打折扣地实现了。
衙内冷静了下来,缓缓坐回了座位上,一抬头,不知何时夏想已经先他一步也坐了回去。
“夏省长……”衙内斟酌了一下语句,“我不明白你什么非要袒护刘一琳?”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打刘一琳的主意?”夏想说道,“我更不明白你堂堂的一个衙内,看上别人的女人本身就已经很无耻了,求爱不成还要强迫,你不觉得手段很下作吗?”
“你……”衙内又一下升腾起无可抑制的怒火,“夏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好,再见!”夏想倒也干脆,起身就走。
衙内几乎要暴跳如雷了,今天他请夏想前来,是本着友好协商的出发点和平解决刘一琳的问题——当然,衙内不愿承认的是,当他听到夏想故意放出风声要介入刘一琳的问题时,他怕了,怕夏想真会冲他出手,所以才摆出了大阵势请来夏想。
原以为夏想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或许会提出什么交换条件来谈判,只要夏想提出要求,就证明事情有可以协商的余地,没想到,夏想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意向,吃他的喝他的,不给他一个好脸色,也不卖他一点面子。
有种,真有种。
“夏省长请留步!”衙内喊住了夏想,“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夏想回身,站定:“怎么,你决定收手了?”
“不,恰恰相反,我想告诉夏省长的是,我也吃定刘一琳了。”衙内阴阴地一笑,“刘一琳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何必为她强出头?只要你亲口告诉我,说她是你的女人,我马上拱手相让。”
衙内说得好听,其实是挖了一个陷阱让夏想跳。
夏想不接衙内的话,说道:“衙内,我刚才说的话,不是空话,你小心下半辈子的养老钱打了水漂。在刘一琳的问题上,你也别想讨价还价,有些问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还有,如果你愿意,我们今天就新帐旧帐一起算个清楚!”
衙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想的气势之强,和以前判若两人,他微微一想,仍然强词夺理:“我这个人重朋友不重利益,只要你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立刻在刘一琳的事情上收手,而且还会当面向她赔礼道歉。”
衙内还是在打太极,夏想的耐心就消磨殆尽了。
“衙内,你名下的三处产业,我准备收了。”夏想直截了当,毫不含糊,“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刺激的话,你在美国、瑞士等地的存款,要么会因为涉嫌洗钱被冻结,要么帐户会在国外媒体上大肆炒作,不管是哪一种导火索,最后的结果只有一种——你在国外的存款会曝光然后被合法没收。”
“以上还不算,你在美国的几处产业,会在一个月之内破产倒闭,然后被人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也就是说,大概不用两个月的时间,你辛苦二十年的成果就会成为别人盘子中的美餐。再换句话说,在十八大结束的一个多月之后,你就会由风光的衙内变成不名一文的穷光蛋!”
“你……”衙内气得浑身哆嗦。
哆嗦,不仅仅是气愤难平,还因为害怕。他没想到,他在国外隐蔽的产业和存款,竟被夏想摸得一清二楚,就如一下被脱光了衣服站在夏想面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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