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常在
麻杆正要破口大骂,一扭头发现是曹殊黧,一双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贼兮兮地笑道:“妹妹,怎么是你?想哥哥了不是,一路上哥哥可没少念叨你,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主动送上门了,我说黑子、徐镜,今天可不能再放走了她。”
夏想摇摇头,心想曹殊黧是不是人傻胆大,怎么敢主动去招惹这些东西?他越众而出,挺身站在曹殊黧身前,说道:“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曹殊黧冲夏想做了个鬼脸,好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着身子躲到夏想身后,还将小手放到他的手中,悄悄在他耳边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又上当了,夏想苦笑,不过明知道是当也得上,他要是不挺身而出保护曹殊黧,还算什么男人?
一见夏想,麻杆大怒:“黑子、徐镜,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算我的。”
本来夏想很看不起麻杆仗势欺人的德性,认为他不过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不想一开口就敢说出往死里打的狠话,不由心头火起。本来只本想震慑他们三人一下,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谁知道竟然猖狂成这个样子,再想到他两次对曹殊黧出言调戏,心中就火冒三丈。
他轻轻一推曹殊黧,回头瞪了她一眼:“离远点,别伤着你。”
夏想语气很严厉,带有不满和责备的意思,但关切之意却溢于言表,曹殊黧听了却非常受用,低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望向夏想,使劲点了一下头:“嗯!”
真要在大厅里打起来,打坏了东西是小事,误伤了客人影响太坏,夏想一伸手说道:“走,到外面动手,里面太狭窄了,我怕打你们打得不过瘾。”
几个小子果然一激就火,叫嚷说道:“靠,牛呀你,一个打三个,还敢吹牛。”
“到外面最好不过,看哥们怎么收拾你,狗日的,今天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饶,再泡你的妞。妈的,今天赚到了。”
曹殊黧唯恐天下不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柜台上拿出一杯白酒,递向上前:“要不要喝一口酒再动手,借酒壮胆。”
麻杆一把从曹殊黧手中抢过酒瓶,打开瓶盖,一仰脖喝了一大口,哈哈大笑:“这妞不错,上道,哥哥我越看越喜欢你,等着啊,等我收拾了你的小白脸,再好好收拾你。”
曹殊黧如同见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又躲到夏想背后,一副胆怯惊恐的样子,更惹得三个人狂笑不止,好象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几下将一瓶酒喝得精光。
麻杆最后一个喝完酒,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没错,他狠狠地将酒瓶摔到路边,一抬右腿就一脚朝夏想的小腹踹去,又快又狠,要是一脚踹实,夏想非得被一下踢到马路上不可。
曹殊黧吓得花容失色,脸都变白了:“怎么说打就打,不能等一会儿再动手?对不起夏想,我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讲理。是我害了你……”
夏想哪里还顾得上多想曹殊黧说些什么,轻轻跳到一边,躲过了麻杆的一脚,顺势左腿一勾就绊在麻杆的左腿之上,然后用力一牵——右腿踢出还来不及收回的麻杆顿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黑子见夏想一动手就将麻杆放倒,他仗着身强体壮,挥舞着拳头朝夏想扑来,想要凭借体力上的优势,就算硬撞也要将夏想撞倒。夏想才不会和他硬碰硬,身子一矮,一低头躲过黑子的一拳,错身之时,右肘向后一捣,正击中黑子的后背。黑子正向前冲,后背吃力,猛地向前冲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戴着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徐镜不知何时悄悄来到了夏想的背后,手中拎着一块砖头,趁他不注意,突然跳起抡圆了胳膊就朝他的头上砸去,骂道:“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
夏想没想到看上去最文明的眼镜人反而最阴险,他向前一扑,猛然躲过了背后的偷袭,心中大怒,虽然他自认身手一般,但对付这三个草包也应该绰绰有余,只是一时大意没留心眼镜男动向,一不小心竟然差点让他偷袭成功!
一回身右手一削,一掌砍在眼镜男的手腕之上。眼镜男大叫一声,疼得一哆嗦,手中的砖头扔在地上,捂着手腕蹲在地上,直不起身。这时曹殊黧也冲到夏想面前,急得眼泪汪汪:“夏想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我是想整治他们一下,想了一个计策,没想到孙安到现在还没有来,真是气人。我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通。”
夏想虽然不知道曹殊黧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打了就打了,当一回护花使者也没有什么,何况这几个浑蛋小子也确实不是个东西。刚才他出手也留了分寸,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算算时间,楚子高再不出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会让他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楚子高急巴巴地分开人群,领着两个膀阔腰圆的年轻人来到夏想面前,他满头是汗,急得不得了:“不好意思,小夏,这几个人闹事怎么好让你替我出头?有没有伤着?真是万幸,万一你要伤着一点,我可成了大罪人,光是李总也非得埋怨死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主要是刚才没找到人。”
替曹殊黧出头被楚子高误认为替他解围,夏想也没过多解释,只是悄声问楚子高:“这几个人什么来历?”
楚子高苦着脸,小声说道:“最瘦的那个叫郑杰,是北仓区工商局副局长的儿子,胖子叫卫国,是北仓区城管局局长的儿子,戴眼镜的叫徐镜,他妈妈是区教育局局长。以前楚风楼开张的时候,求郑杰和卫国两个人的爸爸郑自成和卫兴办过事,就送了他们一人一张金卡,你也知道,事过境迁,最近没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卡过了期限也没有再给他们送,谁知道这三个小子也敢上门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想起刚才三个人打架的风格,倒也正符合他们老子各自的身份:工商横,城管硬,教育阴人不要命!
夏想想了一想,说道:“报警吧。”
“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只见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冲到眼前,一个急刹车响起刺耳的轮胎声,车还没停稳,就见一名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喊:“殊黧,殊黧,你有没有事?我没来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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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第三十七章 曹殊黧也有关系网
曹殊黧紧紧抱着夏想的胳膊不放,冲来人喊道:“孙安,你再来晚一步,我就被人抓走了。哼,现在才来,你已经没用了,自己回去吧。”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一身警服英姿勃发的孙安一脸谄笑,低声下气地说道:“殊黧,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不让你失望。我真的是一收到你的短信就立马赶来了,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车,晚上一两分钟也是正常情况,是不是?”
说话间,孙安的眼睛移到了夏想身上,又转身扫了一眼一个站着两个倒着的三个人,一脸狐疑的表情:“这三个人是你打倒的?”
夏想点点头,没有说话。曹殊黧在一旁得意地说:“正当防卫,一个打三个,厉害吧?”
孙安中等身材,不过走路之时双腿绷直腰板挺直,显然练过。他回头冲警车上下来的两个人说道:“这三个人酗酒闹事,当场行凶,先铐起来……”
眼镜男徐镜见势头不妙,知道来的警察和对方是熟人,急忙向前一步,悄悄对孙安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哥们,给个面子,我们三个人在北仓区还算有点来路,大家别闹得太僵了,交个朋友。”
“误会?”孙安眼神闪过紧挨在一起的夏想和曹殊黧,心中堵得难受,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刚才三个打一个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误会了?你们刚才调戏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误会?要是警察不到,你们还会继续误会下去,把男的打了,把女的抢走,是不是?”
眼镜男一听就知道警察故意找茬,心中暗暗找苦,没想到对方一个骑自行车的家伙,不但能打,而且叫来警察还认识,真要被抓进派出所,也太丢人了,就伸手从身上拿出一盒烟,陪着笑脸说道:“警察同志,抽支烟,听我说,我妈在区教育局工作,她是局长。另外两个哥们的爸爸一个是区工商局副局长,对了,马上要提正,另一个是城管局局长,大家都是圈内人,与人方便与已方便,是不是?”
眼镜男徐镜见孙安只是一个普通民警,说不定就是北仓区哪个派出所的人,说来说去总能找到认识的人说上话,再搬出他们三个家中的三尊大神,肯定会吓这个小民警一跳,烟递到一半,眼神中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意思是怎么着哥们,指不定你们领导还有事得求着我们家的大神呢。
孙安愣了愣神,摸了摸耳朵,没接烟,闷声说了一句:“你等会儿……”转身喊曹殊黧,“殊黧,有事请教你,过来一下。”
曹殊黧拖着夏想走了过来,一脸的不高兴:“干什么孙安?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直接抓走了关起来不就行了。”
孙安眨眨眼睛,看似挺憨厚的笑容透露着一丝古怪:“不是,有件事情我始终弄不明白,还得你来帮我。你说,区长算什么级别?”
“处级。”曹殊黧明白了什么,眼睛扫过眼镜男。
“那区教育局局长又是多大官?”孙安又问。
“科级。”
“科级是不是很小?”孙安一脸迷茫,看看曹殊黧,又看看一脸涨得通红的眼镜男,“比我爸的官大不大?”
夏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子太会装了,一看就知道他在故意演戏,戏弄那三个小子。
此时麻杆和黑子也被两个警察提了过来,两个人还不服气,嚷嚷着要打电话。
曹殊黧捂着嘴笑,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你爸是副厅级干部,科级上面是副处,副处上面是处级,然后再向上才是副厅。”
牛气哄哄的要打电话的麻杆和黑子一听这话,顿时闭上了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却说不出话来。
“我靠!”孙安一拍大腿,大喊一声,“连绿豆都比不上的芝麻官,还敢在我面前装高官子弟,还差点把我吓唬住,这人算是丢大了!哎,我说历飞、何明,把这三个小子弄警车上去,省得在这里碍眼。一会儿弄到队里去,再给他按一条冒充高官子弟罪,看他老实不老实?”
眼镜男本来垂头丧气,被打击得灰头土脸,还以为抬出家里的大神可以充充门面,没想眼前这位家里有个副厅的老爸,怎么比?认栽吧。不过不对,他听出味道,又仔细看了看孙安的警服,喊道:“不对,我们打架是民事纠纷,应该是派出所的民警管辖,你是刑警,管不着我们。”
孙安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嘿嘿一笑:“有点眼力,不愧戴着眼镜。历飞,我的任务完成了,交给你处理了。”
历飞瘦瘦弱弱的样子,也戴了一副眼镜,他来到眼镜男面前,严肃地说道:“我是民生路派出所民警历飞,你们三个请跟我走一趟。”
夏想暗暗称奇,孙安看着好象忽左忽右不着调,实际上粗中有细,行事严谨,他看了一眼停在楚风楼门口的汽车,认出了正是麻杆几人开的那一辆,就向前一步说道:“警察同志,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五好市民,我向警察同事反应一个情况。”
孙安眼睛一亮,急忙一把握住夏想的双手,说道:“我们警察就欢迎你这样配合我们工作的好市民,这位同志,有什么情况尽管反应,情况属实的话,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曹殊黧将头扭到一边,实在忍不住笑。
夏想用手一指楚风楼门口的汽车:“警察同志,这三个人不但聚众行凶、调戏妇女,还违反交通规定,在步行街驾车,按照规定应该扣三分,罚款300元。还有他们涉嫌酒后驾车,对了,还有驾驶不符合规定的汽车上路,一下子触犯了这么多交通法规,真是令人发指,希望警察同志为人民的人身安全着想,严查违章行为。”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没酒后驾车,我的车也好好的,全部符合规定。”麻杆气得浑身发抖,跺着脚大骂。
眼镜男还不服气:“这是交警的事情,你们刑警和民警也要多管闲事?”
被称为何明的年轻警察来到前面,他身高有一米八以上,微胖,笑眯眯地敬了一个礼:“同志,我是交警,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另外你的车右前轮没气,按照规定不能上路行驶,还有你酒气冲天,有酒后驾车的嫌疑……”
右前轮没气是夏想的杰作,在路口发生冲突时,他暗中将一把水果刀放到对方的前轮下面,车一开动就划破了轮胎,到现在才没气看来是扎得不深。
眼镜男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三个完全不同的警种,怎么就凑到一块儿去了,不是故意整我们的吧?”
麻杆跳着脚喊道:“那个小妞是什么来头,哥们给我说一声,我给她赔礼道歉。”他心中的震惊自不必说,那个小妞穿的衣服好象也不是什么名牌,那个小子就更别提了,衣服一般,还骑着破破烂烂的自行车,他们怎么可能认识副厅级干部的儿子?那个小警察的老爸是副厅级,到底是哪尊大神?燕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副厅级干部也数不胜数,但同样是副厅级,权力上可是有天地之别。
小警察的老爸不会是副厅实权领导吧?
官神 第三十八章 前路漫漫,来日方长
副巡视员是副厅级干部,省教育厅副厅长是副厅级干部,燕市副市长也是副厅级干部,同样是副厅,其中差别可是大多了。
眼镜男徐镜泄了气,冲麻杆和黑子说道:“算了哥们,人家不管是级别还是手段都比我们高了太多,认输吧……”
孙安皱了皱鼻子,没理几个人,一脸严肃地挥挥手,对周围的人群说道:“散了,都散了,别看热闹了。”
一转身却又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地对曹殊黧说道:“殊黧,对处理结果还满意不?”
曹殊黧不满地“哼”了一声:“幸好夏想没受伤,否则我饶不了你。好了,快走吧,别在我面前碍眼了。对了,我的同学夏想,以后他有什么事情,你就按照对待我的标准照顾他,别让他吃亏就行。”
孙安酸溜溜地说:“同学?别装了,躲躲藏藏的不说实话,就直接说男朋友不就得了,我已经被你拒绝无数次了,早就习惯了承受打击。不过话又说回来,殊黧,我们青梅竹马,你真的一点也不考虑一下我?”
曹殊黧一扬手,抬脚就要踢:“你还想找打不是?忘了以前怎么收拾你了?长大了就敢还手就敢不听话了?”
孙安举起双手投降:“得了,你是老大,从小到大你就是一直当我的老大,欺负我没完,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偏偏就听你的话?唉,孽缘,我上辈子欠你的还不行吗?我走了老大,以后随叫随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绝对好使。”
又冲夏想点点头:“行呀兄弟,有两下子,让殊黧这么听话,我认识她快十几年了,都没见过她这么温柔过?对了,你身手不错,有时间咱们过过手。”
孙安嬉笑怒骂的脾气很对夏想胃口,他和孙安客气几句,又交换了电话。本来楚子高还要留孙安等人吃饭,不过孙安显然对楚子高没有兴趣,看都没看他一眼,摆摆手就走人了。楚子高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刚才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年轻警察有一个副厅级爸爸。
副厅级,不管是什么官,最起码级别不低,相当于副市长了,要能结识上该有多好,楚子高不无遗憾地想。不过他随即想到,夏想的女朋友能将副厅长的儿子呼来喝去,恐怕也有背景,按照正常的级别分析,她爸爸至少也应该是厅级干部才对。
厅级不一定就比副厅级职权大,关键还要所处的位置和手中的权力,不过楚子高乱猜一气,还真让他猜对了。
吃饭的时候楚子高亲自作陪,又说了一大堆表示歉意的话,见对副厅级干部的儿子孙安毫不客气的曹殊黧,小意温存地坐在夏想旁边,乖巧听话得象一个小媳妇,楚子高对夏想除了佩服之外,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感,似乎觉得一点儿也看不透他。他只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没有根基,没有背景,就算他马上就成为了县委书记身边的红人,但是一个县委书记在燕市这个省会城市根本不值一提,太多的厅级和省级高官都数不过来,谁会将一个县委书记放在眼中,更不用提他身边的人。
但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就让市政府秘书长高海打来电话向他暗示,其中不乏有对他的提携之意,而且他身边的女朋友,让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儿子跑来跑去,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却对夏想又表现出相当的耐心和温柔,而夏想坦然受之,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到底是他也有深厚的背景还是人傻胆大?
楚子高再看夏想时的眼光,除了热烈之外,还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饭一吃完,楚子高就十分爽快地先付了两万元的定金,只等效果图出来后,再付剩下的一万元余额。
对夏想给她的一万元,曹殊黧推辞不要,夏想却不同意,劝她说道:“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应该得到的,凭什么不要?你可以用这些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理直气壮地对曹伯伯说你自己也能赚钱了,完全是凭真本事。”
曹殊黧推脱不过,只好收下。两个人商定明天继续讨论效果图的细节问题,争取三天之内出图。曹殊黧边走边和夏想说她的一些设计思路,虽然在夏想看来有些幼稚有些保守,但不乏也有闪亮点迸现。夏想就一一点出她的不足之处,总能让她微一沉思就露出脸惊喜,看向夏想的目光就又多了几分内容。
将曹殊黧送到建委宿舍的门口,夏想挥手告别时,曹殊黧忽然一脸局促地站到路灯的阴影下,问道:“你怎么不问问孙安是谁?”
夏想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想冒然问起,听曹殊黧一说,嘿嘿一笑:“对了,孙安是谁?”
“你……”曹殊黧躲在暗处,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不过听起来她的声音有些异常,“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夏想,我不过是想让孙安过来收拾几个坏蛋一顿,好让他们收敛收敛,没想到他们太坏了,二话不说就动手了。要不是你有点本领,肯定会被他们打伤。其实你用不着替我出面,我有办法撑到孙安他们过来……”
夏想笑了笑:“傻丫头,你和我在一起,有人欺负你,我不站出来,还是男人吗?别说他们就三个人,就是十个人,我也得硬着头皮冲上去,牺牲我一个,幸福你一人,对不对?”
“讨厌!”曹殊黧“噗哧”笑了,她从黑影中站出来,眼中亮晶晶的,看了夏想一会儿,扬起右手和他再见,“明天十点过来也不迟,我今天累了,明天要睡睡懒觉。忘了告诉你,孙安从小和我一个大院长大,我一直欺负他,他特别怕我,也很听我的话,我和他之间象是纯净水一样,他嘴上说对我有意思,其实我知道他也就是说说而已,根本就当我是妹妹,我也从来当他是小跟班。”
夏想挠挠头,指着自己鼻子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好象和我没有关系!”
曹殊黧一时气极:“你成心想气我是不是?不理你了。”转身象一只蝴蝶一样轻快地跑走了。
夏想傻呵呵笑了一会儿,摸了摸口袋中的一万元钱,心情就更加愉快了,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赶回出租屋。今天的收获不可谓不大,他现在清楚地知道,即使曹永国还是按照原来的进程,仕途受挫当上测绘局局长,以他在局长位置上十几年的经营,在燕市也是人脉深广,有许多盘根错节的影响。单是今天曹殊黧上演的一处好戏就让他看清了一点,平民有圈子,高官也是有大小不等的圈子。他今天的所见,不过是庞大的关系网的一角而已。
只是想到他和曹殊黧之间似乎越来越有走近的可能,不免又让人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在拒绝着什么。想了半天想不通,夏想索性放下不想,走一步算一步。
前路漫长,来日方长。
一直等夏想走远,曹殊黧才从阴影中闪出身来,凝视夏想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伤感,一种难舍的情怀。夏想,偏偏他刚出现就要离开,就要远去坝县,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没有选择么?曹殊黧轻轻地掂着脚尖回到家里,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突然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官神 第三十九章 暴露的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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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想给李丁山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事情要交待。李丁山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说放他几天假,7月14日一早到公司找他即可。挂断电话,夏想笑了笑,感觉李丁山好象从公司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现在的他应该正和他庞大的关系网在沟通,毕竟将要成为一县的一把手,除了意气风发之外,恐怕想的更多的如何在任内做出升迁的政绩。
夏想则想在在离开燕市之前,尽快将他手中有限的资源最大化,至少也要和曹永国的关系稳固下来,况且现在曹永国也正处在关键时期,一步走顺则可能前进一步,一步失误则会到测绘局养老,想必他也焦虑不安。
想了一想,他还是给肖佳打了个传呼。不出一分钟,肖佳就回过了电话,是个手机号。
肖佳在外面租了一家办公室,找了几个暑假打工的大学生帮她抄写信封,校对书稿,现在已经处在二校阶段,再有两个月左右就会正式出版。肖佳的声音懒洋洋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味道,她听了夏想说要跟随李丁山一同前往坝县,沉默了片刻,突然很大声地笑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的志向是做官,是想做贪官还是清官?”
夏想没回答她的问题,却劝她说道:“只此一次,别有下次了。你手中有了钱,凭你的头脑肯定可以做正当生意,赚合法利润,毕竟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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