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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常在
见文扬眼神中闪过的精明和得意,夏想长出一口气,咽下心中的厌恶,将表格接在手中,简单看了几眼,笑道:“谢谢文总,文总真是一个好人。我这就去填好表格,争取尽快去佳家超市报道。”
文扬亲切地拍了拍夏想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年轻人,目光放长远一些,外面的天地还是非常广阔的。别谢我,大家好歹同事一场,举手之劳而已。还有,要尽快,听说他们用人很急,最好明天一早就过去,提我的名字,安排一个好位置没有问题。”
简直是迫不及待要将他赶出公司,夏想强压心中怒火,一扬手中表格,突然问道:“这事要不要提前和李总说一下?”
文扬一愣,脸色僵在当场,心中骂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身为公司副总,哪里有自己挖自己墙脚的道理,告诉李丁山?不是打他耳光吗?脸色变了一变,又一脸神秘地说道:“事不宜迟,夏想,听我说的没错,先去报了名,将事情定下来再告诉李总也不迟,到时候李总还能拦住你不成?你看公司现在这种状况,我都没有信心,你还天天坐在这里做什么?年轻人谁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我也是看你诚实可靠,才愿意帮你一帮。要是你觉得我多此一举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夏想一脸愧疚,低下头,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两个圈,才说:“对不起文总,我不懂事,你别怪我。我一定保密,马上去填表,明天就去报道。”
文扬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注意保密,这个工作很抢手的,据说月薪1500元。”
1998年时,燕市的平均月薪不过三五百元,1500元绝对是高薪。
夏想一脸诚恳地说道:“多谢文总,我会记住你的帮助的,有空一定请你吃饭。”
等夏想一离开办公室,文扬脸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不见,脸上闪过洋洋得意的神色。一个笨孩子,给他挖一个坑,还当成多大的好处拼了命地向下跳,真要是摔死了,可别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太傻太笨。
不过一想到肖佳的事情,文扬的好心情顿时跑得一干二净。肖佳就象热腾腾新鲜出炉的包子,白白净净,脆生生,又好看又好吃,可惜的是,现在能看不能吃,稍微凑得近一些,就会烫到嘴。文扬左思右想一番,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肖佳,她在燕市无亲无故,就算他用强,事后扔上几万元,还堵不上她的嘴?
文扬阴沉的脸色露出一丝狞笑。
夏想回到座位上,将表格叠好,贴身放好,见文扬又敲开肖佳的房门,随后肖佳跟随文扬进了他的办公室,刚关上门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激烈地争吵声。
不会是肖佳私刻公章的事情被文扬发现了吧?
凭借手中的表格,还有知道文扬背地里编书一事,让文扬瞒下肖佳私刻公章的事情问题不大,不过真要是这样的话,他手中就没有筹码了。夏想正要起身去看个究竟,贾合从楼上蹬蹬下来,大喊一声:“吵什么吵?要吵去外面吵,不要在这里影响别人。”
贾合一嗓子就让里面偃旗息鼓,片刻之后,文扬一脸铁青从里面出来,气呼呼地摔门而去。肖佳却面不改色从里面走出来,见贾合也在,就没有过来,而是悄悄向夏想笑了一笑,还偷偷做了一个“ok”的姿势。
贾合发现了什么,看了看夏想又看看肖佳,打了个哈哈:“是不是嫌我当电灯泡了?夏想,小心点,肖佳厉害得很,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肖佳俏脸一冷:“不兴当面说人坏话。”
很快到了下班时候,贾合又给李丁山打了个电话,然后下楼告诉夏想,李丁山在楚风楼等他们。
楚风楼位于朋友大街北段,位于燕市政府2000年以后规划的美食街的中心地带,不过现在这个地段还比较冷清,还没有形成气候,也只有两三家酒店,夏想和贾合赶到的时候正是晚上七点钟,按说正是用餐的黄金时段,不过楚风楼的门口门可罗雀,只停有两三辆车,穿着高高的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有气无力地站在门口,抬头看天数星星。
李丁山在二楼雅间,夏想和贾合赶到时,里面只有李丁山一个人正在抽烟。他一脸憔悴,头发乱一团,神情之间全是疲惫,夏想看了却是心中一动,想必昨天他去见高海,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是不好的事情,估计是地皮出了问题。
果然一见夏想的面,李丁山开口就问:“李开林要调走的事情,有几分可信?”
李丁山急了,事情没有出现意外的转机,还是按照既定的轨道前进。在夏想的记忆中,李开林调走之后不出半月,地皮的批文就拿到了手。只可惜,李丁山再也没有了资金来源。
“八分!”其实李开林调走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现在分行应该已经开出了调令,只等时机成熟时宣布。李丁山对其中的规章制度不会不知道,只是他关心则乱,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夏想却想要给李丁山抽出这一根稻草,好让他尽快彻底死心。
“地皮的审批没有通过,高海说要重新提交申请,就算他从中周旋,尽快提交市长审查,也要一个月之后才有结果。要是李开林在这之前调走,还是要尽早再寻找投资为好。夏想,你还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夏想看了贾合一眼,贾合正在拿着茶壶给李丁山倒水,眼神中掩饰不住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李丁山会郑重其事征求夏想的意见。在贾合看来,李丁山找夏想来吃饭,不过是想多一个人作陪,却没有想到李丁山是有要事和夏想商量。
“李总,恕我直言,液晶大屏幕项目现在是难关重重,就算能够上马,找到资金,我觉得前景也不太看好,以后说不定还会陷入更大的困境,不如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夏想也不客气,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不想给李丁山留一丝希望,因为他明白,李丁山的希望越大,最后就会失望越大。
快刀斩乱麻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智慧。
李丁山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缩在椅子中,摆摆手说道:“收手?怎么收,怎么放?我现在是无路可退。”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大胆说一句……”夏想目不转睛地看着贾合,微微一笑,“上次我听贾合说过,李总人脉很广,有个同学还是省里的高官……也许从政是不错的选择,以李总的关系和人脉,一旦进入官场,不出几年,就会是一市之长。”
李丁山的许多事情都是贾合透露的。贾合其实也希望李丁山能够从政,毕竟在政府机关,就算收入低一些,至少他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县委书记身边的红人,就算只是一个司机,也有许多人巴结。贾合家在农村,对权力更加热衷更加向往。不过他境界不到,看不透许多事情,也没有先见之明,对李丁山只是一味地盲从,不会想方设法去影响李丁山的想法。
被夏想眼神暗示,暗示的意思贾合明白,今天机会难得,他也就硬着头皮顺着夏想的话说道:“就是,我也觉得李总有这么好的关系不好好利用,还真是可惜了。我一个战友在老家给一个乡长开车,每个月工资才150元,就牛气得不得了,好象他是多大的官儿一样,每次我回去都要在我面前吹牛……”
李丁山摆摆手,打断贾合的话:“贾合你不要说,听夏想说。朝度跟我说过这件事,由他出面运作,让我去郊县当县委书记。因为我的人事关系一直在团省委,级别和资历都够,他运作起来也不费事,去从政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再说就算当一届县委书记,也有可能几年后就被闲置到一边,弄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去养老。”
夏想知道李丁山担心的是什么。





官神 第十四章 孤注一掷的张狂(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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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丁山肯定知道了宋朝度将要失势的事情,而宋朝度现在急着安排李丁山上任县委书记,恐怕也是政治妥协的产物。宋朝度当了三年省委常委,想要让他下去,对手多少也要付出些代价,所以宋朝度趁机提出安排几个自己人,对手也不敢把他得罪死了,再说又只不过是处级干部,肯定会乐得送个人情。
宋朝度的想法自然是想万一他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凭借李丁山的人脉和关系,几年后也有可能步入省级高干的行列,也好日后有个照应。不过想来他心中也没有底气,毕竟他的对手是省委书记,李丁山只要在燕省一天,在省委书记的压制之下,就翻不了天。
让宋朝度唯一感到心宽的是,李丁山是国家级报社的人,他背后的支持者在国家级报社中,至少也是副社长。有这层关系,料想堂堂的省委书记也要忌惮三分,不敢过于为难李丁山。
李丁山不在官场,但他所在国家级报社也和官场大同小异,宋朝度的这些心思,他自然心知肚明。
夏想斟酌了一下词句,决定趁此机会一举打消李丁山心中的顾忌:“李总,我们公司是国有公司,是报社的下属企业,发展到现在,眼下正处于一个关键时期。但不管如何,能够运作到现在这种程度,能够和银行签定合作意向,能够让市政府同意将寸土寸金的火车站广场的地皮批给我们,李总已经做出了让许多人不敢相信的成绩,这份成绩如果现在交还报社,报社的领导肯定十分高兴,对于第一笔生意失败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报社也会因此对李总另眼看待。”
李丁山脸色一变,听出了夏想的话外之音。
夏想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但如果李总现在不放手,继续经营公司。万一资金和地皮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领导责任就要由李总来承担。假如真的过了资金和地皮的难关,液晶大屏幕项目运作成功,正式投入运营。接下来也有两种可能,一是前景堪忧,拉不来广告客户,利润不足以维持正常的运转,这时报社就会有人说三道四,置疑李总的能力,此时恐怕连第一笔生意的失败也要归结为李总识人不明,要付主要的领导责任。真要有这么一天,李总进不得退不得,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之时。”
李丁山喝了一口水,脸色变幻数次,显示出他内心强烈的不安。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前景大好,液晶大屏幕项目非常赚钱,给报社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这种情况下,李总也会在报社之中份量大增,再被领导赏识的话,到京城当一个副总编甚至副社长也不在话下……”
夏想见好就收,他相信李丁山明白他的暗示,真要是前景一片大好,报社就会有人眼红,就会有人出面前来揽功摘桃子,到时将李丁山调回京城,换一个人来经营公司,山头变幻大王旗,李丁山还是前功尽弃,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夏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李丁山都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能说李丁山完全没有想到各种可能,但他毕竟身陷其中,远不如夏想置身事外看得清楚,更何况,夏想多了12年经历,在对世事的见解上,一点不比李丁山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雅间之内空调开得很足,夏想感觉浑身清凉,甚至还有一点冷。李丁山却是头上浸出无数汗珠,目光直直地盯着夏想,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些什么。
贾合脸上毫不掩饰地写满惊讶和难不置信,仿佛不认识夏想一样,古怪的眼神还有几分试探和紧张。
夏想慢慢地喝水,不加冰糖的ju花茶入口之后,有一丝微微的苦涩。此时李丁山的心中恐怕也是苦涩难言,但没有苦涩怎会有甘甜?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夏想把心一横,时不我待,就将坏人进行到底。
不说李丁山心中波涛起伏,难以置信眼前侃侃而谈的夏想,就是以前那个说三句话就会窘迫的夏想,就是贾合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夏想平常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能将事情看得这么透澈。
贾合除了吃惊和佩服之外,只有自叹不如了。虽然他不太明白夏想绕来绕去要表达什么,但却听清楚了一件事情,夏想是想劝李丁山放手,劝他听从宋朝度的劝告去从政。不管如何,只要李丁山去当官,他身为司机,就可以跟着沾光,也是他乐见其成之事。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不说话,夏想喝茶,李丁山低头不语,贾合四下张望,看看李丁山又看看夏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之间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李总怎么找了个这个地方,这么荒凉?楚风楼,没听过呀?真让我一顿好找。”
一名中等身材、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左右,上身穿一件深色t恤,因为过于肥胖的缘故,t恤下端无法系进裤子里面,只好随便放在外面,即使这样,也显得肚子硕大无比,好比八个月的孕妇。
前世自从离开公司之后,夏想再也没有见过李开林。算起来今天见面,应该算是隔了12年后重逢。想起李开林以前对他的羞辱,他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一脸平静地站了起来,礼貌地说了一句:“李行长!”
李开林一见夏想,愣了一愣,随即咧着大嘴笑了:“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我们腼腆的大学生也在,怎么着,今天要喝几杯酒?”
夏想只是笑:“李行长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李开林不相信似地站在夏想面前,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出口可不许翻悔,要是你喝不过我怎么办?”
夏想冲李丁山一笑,又看了看贾合,才说:“李总也在,贾合也在,我就和李行长拼拼酒,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李开林哈哈大笑,给李丁山和贾合每人发了一根烟,自顾自在坐在夏想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说好了,今天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狗日的!”
李开林虽然大小是个行长,不过没有什么文化,当兵出身,在银行混了几年,滑不溜手,经常不分场合口出粗话。李丁山看出了今天夏想有意要和李开林过不去,本来有心出面阻拦,不过想到夏想可能另有所图,也就和了稀泥:“你们两个真要比酒的话,输赢自负,谁喝趴下了,谁自己爬着回去。”
贾合想要开口劝下夏想,被李丁山一个眼神制止,就顺嘴说道:“没关系,谁醉了我负责背回去。”
李开林不理贾合,将几个喝水的杯子清空,摆在二人面前,问道:“怎么个搞法?”
夏想不甘示弱:“李行长说了算,我随意。”
脸上的镇静和自信让李开林隐隐生起一丝不快,在他看来,夏想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大学生又能怎么样,不得照样被他捏在手中。要真是在他手下干活,他不把他玩死才怪。当兵出身的李开林性格之中既有强烈的自信,又是深深的自卑,总是觉得大学生虽然有高学历,但大学生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受不得累吃不了苦,没个毛用。
但中央在政策上越来越明确规定,以后干部任用必须要有大学本科学历,这让李开林感到了无比的失落,进而在心理形成巨大的落差,对他手下的几名大学生横竖看不顺眼,罚他们去最辛苦的部门,却拿最少的工资。
所以只和夏想接触了几次,他就越看夏想越不顺眼,几次三番变相羞辱夏想。反正李丁山要拿他的钱,没有他点头,李丁山也玩不转液晶大屏幕项目。李开林想收拾李丁山手下的一个小兵,他还能有意见不成?
今天一见夏想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敢当面和他叫板,李开林心中大为不满,脸上却是大咧咧地笑着,但眼神之中已经有了凶狠之意:“我说了算,你可别后悔!”他拿来两瓶白酒,又每人分了两瓶啤酒,“一拖二,怎么样?”
一拖二,就是一瓶白酒外带两瓶啤酒。
夏想拿过一个大杯子,先是倒了半杯啤酒,然后又取过一个小杯子,向小杯子中倒满白酒,伸手将小杯子扔进大杯子中,说道:“别先白后啤了,直接来混合物,先来一个深水炸弹!”
李开林脸色微变:“行呀夏想,没看出来,原来你以前一直深藏不露。”




官神 第十五章 最后的艰难决定(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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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丁山猜到了夏想的用意,在一旁故意劝道:“夏想别胡闹了,白酒掺啤酒,一喝就醉。李行长年纪比你大,喝伤了身体多不好。”
李开林哪里肯依,夏想敢公开挑战他的权威,让他愤恨难消,打定主意非要将夏想喝趴下不行,李丁山一说如同火上浇油,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李总,你要给我面子就不要劝我,我倒要看看,一个小毛孩子还敢跟我拼酒,反了他了。”
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
李丁山笑着不说话,贾合见李开林情急之下说话不好听,心里也不舒服,也就抱着膀子看热闹。
夏想不怕李开林闹僵,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用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道:“放狠话不管用,喝酒才见真功夫。”
这一杯深水炸弹足有半瓶啤酒加三钱白酒。
后世的夏想,因为开公司要和工商税务以及各色人等打交道,练就了好酒量,一瓶半白酒再加四五瓶啤酒都没有问题,现在又是身体最佳状态的阶段,他自信没有任何问题。
李开林不甘落后,也依样来了一杯深水炸弹,一口喝干,然后斜着眼睛看着夏想:“怎么着,还有什么花样,继续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夏想也不多说,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大号酒杯,将一整瓶啤酒倒了进去,然后又拿过可以容纳三两白酒的玻璃杯,倒满白酒,将白酒杯子“扑通”一声放到啤酒杯中,说道:“这一杯叫核潜艇!”
说完,端起杯子,一仰脖,转眼间喝个一干二净。
李开林脸色一沉:“还核潜艇?原子弹我也不怕!”也如法炮制了一杯,毫不含糊地喝了个底朝天。
两杯混合酒下肚,夏想只觉肚子里翻江倒海,胃中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暗叫一声好险,看来这个身体比他想象中要脆弱一点,也可能是还没有完全适合酒精的麻醉。
夏想不太好受,李开林就更加难受了。他强压了几次,才将几乎涌到嗓子里的东西又压了回去。现在不能吐,一吐就等于输了这个毛头小伙子。真要输给了夏想,比杀了他还痛苦。李开林清楚夏想对他有意见,今天是故意找茬,是想打败他,一雪前耻。
李开林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嚣张地说道:“小伙子,还有本事没有,尽管使出来,我说半个怕字,我就是狗娘养的。”
夏想用手一指桌子上的菜:“李行长要不要先吃几菜,压压酒?”
李开林一伸手打掉夏想的筷子:“吃个屁,喝,今天你不喝死在这里,别想走出这个门。”
夏想冷冷一笑:“李行长好大的口气!还是先省省力气,留着喝酒用。”
李开林大怒,伸手就要去抓夏想,夏想轻巧地躲过,拿过一瓶白酒,倒了足足半斤,又将一小杯啤酒放在白酒杯中,举到李开林面前:“这一杯叫酒中仙,我们一起干了,谁不喝谁是王八蛋。”
“喝,老子还怕你个毛,妈的,敢跟老子叫板,你算老几?”李开林酒劲上来,骂骂咧咧地也倒了半斤白酒,也顾不上再放小杯啤酒,直接倒了一下,也端起杯子,和夏想的杯子碰在一起,“碰杯知道不,碰杯必干,不干不是人,不是男人,是狗日的,是狗娘养的,是王八糕子……”
夏想才不和他对骂,只是阴沉着脸说道:“先干为敬!”
半斤白酒一口气喝完,任谁也受不了,夏想感到胃里好象开了锅一样,浑身烫着难受。不过当他看到李开林也咬牙切齿地喝完半斤白酒,眼睛都红了,也就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
“李行长好酒量,果然厉害,我甘拜下风。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李行长为人豪爽,又能喝,又能干,怎么还没有升到分行去当领导?”夏想见李开林摇摇欲坠,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住了。一般人受不了白酒和啤酒掺在一起的混合杀伤力。
李开林本来被夏想逼得火冒三丈,现在又酒往上涌,头脑失去了八分清醒,一听夏想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失去了理智,大吼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堂堂行长说三道四?告诉你夏想,我想收拾你,跟收拾一只蚂蚁差不多。就是李丁山想保你,也挡不住我的手。我不升官?哼,我半个月后就到分行当副行长了,你鼠目寸光,又能知道什么……”
压倒李丁山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亲口从李开林口中说了出来,夏想看见李丁山脸色铁青,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愤怒,以至于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
再后来的情形他也记不清了,因为他心情一放松,酒劲就猛然涌上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再醒来时,他正躺在贾合的床上,贾合正在一旁倒水,见夏想醒来,笑道:“醒了?昨天挺厉害呀,把李开林给灌桌子下面去了。那老小子,骂骂咧咧的,嘴上没把门的,别理他……神了夏想,你是怎么知道李开林要调走的?可把李总气得够呛,大骂李开林不是个东西,明明早就知道要调走,就是不说,这不是非把李总往坑里推吗?”
夏想头痛欲裂,摇晃着坐起来,贾合急忙扶了他一把。宿醉刚醒最是难受,头痛得好象要裂成两半一样,胃里还翻腾个不停,最主要的是,一走动就震得脑袋疼痛难忍。
“李总怎么说?”遭了大罪,向死里得罪了李开林,不就是为了要李丁山一个态度吗?
“李总一晚上没睡,抽了一夜烟,说是等你一醒就让你上楼找他。”贾合倒是一脸兴奋,又问,“夏想,李总真要当了县委书记,你说我得是什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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