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常在
她穿着一件肉色的丝质睡衣,左肩上的带子滑到一边,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得令人遐想。胸前的两个圆球因为挤压的缘故,紧贴在他的胸前,既弹性十足,又柔软可人。她头发散开,嘴唇微张,脸上的表情渴望爱护,渴望保护,渴望温暖的怀抱……夏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道:“不怕,你能一人打三个坏人,还怕一个小小的蟑螂,再说蟑螂营养丰富,炒着吃也很可口,它再欺负你,我替你吃了它!”
“讨厌,吃蟑螂,真恶心!”连若菡忍了一忍,还是没有笑出来,不过脸上的神情已经缓和了许多,“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出去玩,跑到了一家废弃的屋子里,进得去出不来,里面全是蟑螂,爬来爬去,还有的爬到了我的脚上,我吓得大哭,一直哭了两个小时才被爸爸救出去……后来大病了一场,再后来,一见到蟑螂就怕得要死,老鼠、蛇我都不怕,就怕蟑螂……”
童年的心理创伤最难愈合,连若菡怕的不是蟑螂,其实是一种心理上的恐慌,她怕的还是自己童年的心理阴影。
二人紧紧抱着,好象谁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姿势有多暧昧,多过火!
夏想一听连若菡说出她的心理问题,也想起了他的童年往事:“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小时候见到狼都不怕,一人高的大狼狗也不咬我,我也敢逗它,几米长的蛇也敢捉,但我就怕四脚蛇。四脚蛇你知道不?就是和壁虎长得差不多,在田野里乱跑,跑得非常快,不咬人,也没毒,不过我一见四脚蛇就两脚发抖,知道为什么吗?”
连若菡显然被夏想的故事所吸引,慢慢镇静下来,她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我见过四脚蛇,一点也不吓人呀。”
“是不吓人,我在10岁之前也不一点不怕它。10岁那年,有一次在地里玩,突然一只四脚蛇钻进了我的裤腿,顺着裤子向上爬,几下就爬到了大腿根。我隔着衣服捉住了它,却不敢松手,吓得大哭,旁边的小伙伴还嘲笑我,说我要是松手,四脚蛇就会咬掉我的……”夏想忽然意识到不妥,他本是想转移连若菡的注意力,说说他的糗事,不一留神说到最后,才想起来后面的部分少儿不宜,就只好嘿嘿笑了两声,不说了。
连若菡不解:“咬掉什么?你快说呀。”
“这个,不太好意思说。”夏想挠头,心想都说了大腿根了,还能咬什么?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快说,说话别说一半,大男人,吞吞吐吐的,真没劲。”
“好吧,我说了,你别怪我实话实说。”夏想心想谁怕谁,我还不是怕你难为情,反正自己酒劲还没有消散,“小伙伴笑我,说会咬我的小**……”
“啊……”连若菡突然惊醒过来,夏想嘴中所说的东西,她可以肯定没有被咬掉,因为现在它正昂首挺胸地顶在她的小腹之上,硬硬的,热热的,似乎在向她的身体宣告它的存在和进一步占领的意图。
她又羞又急,猛地一把推开夏想,身子向后一退,正好靠在门上。她才又感觉到胸前的两片处女地因为过于挤压的原因,而被压迫得生疼,更是恼羞成怒,双手抱在胸前:“夏想,你是个大流氓!我恨你!”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抱过,更没有被男人用那个东西顶过身体,她就恨不得杀了夏想,眼泪哗地就涌了出来。
夏想被张信颖骂过小流氓,当然那是她冤枉他。现在又被连若菡骂成大流氓,说起来他也是冤枉的,他后退一步,看到连若菡双手抱胸,一副被人欺负的羔羊模样,想笑却没有笑出来:“连若菡,我想有必要把刚才的情形解释清楚。第一,是你主动敲门进来,主动投入我的怀抱。第二,我被你抱住,也只好反抱你一下,一是礼貌,二是为了安慰你。第三,男人的某个部位经常会不听招呼就会自动变化,有时候不太受大脑控制,再说在你进来之前,它就一直那个样子了,你抱住我之后,它多少受了点刺激,就一直没有下去,也不怪我,它不听我的话……”
“你还说,快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我恨死你了。”连若菡被夏想的话带动,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上了某个部位,却发现夏想只穿了一条内裤,某处很不雅观地鼓起了帐蓬,更是羞红了脸,急忙闭上了眼睛。
夏想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一个床单披上,他的衣服胡乱扔了一地,要穿的话太麻烦。连若菡睁开眼睛,脸上还是一脸怒容,她从另一张床上也扯下床单披在身上,愤愤不平地看了夏想一眼,盘着腿坐在对面的床上:“你真无耻,真流氓,真坏蛋,乘人之危,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你……”
“你骂够没有?”夏想忍无可忍,大怒。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连若菡发作起来,蛮不讲理的样子刁蛮凶悍,可爱之中又有一丝好斗的凶狠之意,“我就是要骂你,骂死你,你能怎么样?你敢怎么样?”她怒目圆睁,眼神中有挑衅有威胁,还有一丝怒不可遏的失控。
夏想被彻底激怒了,他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连若菡,不要太不讲理了!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是你半夜三更来到我的房间,我好心好意安慰你反而落了不是,换来你一顿好骂!那好,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自己愿意光着身子睡,也是我的自由!”
连若菡也勃然大怒,“呼”地站起来,身上的床单掉了也不管:“夏想,你敢对我无礼,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可以断绝你的前途,让你一无所有!”
两张床离得很近,二人站在床的中间面对面站着,近在咫尺,即使夏想比同龄人多了12年的成熟,但也被连若菡的蛮横和毫不讲理气得热血上涌。他突然狠劲发作,猛然向前一扑,一下将连若菡压在身下,双手将她的双手死死按住,双眼狠狠盯着她的双眼:“我信,你相信你连若菡神通广大,可以将我这样的小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得到你,你就算杀了我,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被我强奸的事实!”
说完,夏想不管不顾地朝着她的红艳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连若菡身子绷得紧紧的,不躲不闪,只是将嘴紧紧闭上,双眼喷火一样,恨不得用目光将夏想杀死。夏想感到她的嘴唇软软的,湿湿的,有一点温热,又有一点冰凉,他报复似地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感受到身下的躯体慢慢软了下去,不再浑身僵硬,他一翻身又站了起来,双手抱肩站到一边,冷冷地说:“好吧,我已经彻底欺负过你了,你想怎样毁我,悉听尊便!”
连若菡的睡衣刚刚遮住内裤边缘,一双白润的大腿裸露在夏想眼前,再加上她仰面朝上的躺姿,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不过连若菡显然没有让夏想继续欣赏的意思,她翻身坐起,面无表情地看了夏想一眼:“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情,我会还回来的,请你一定要记住!”
“我记住了,还有没有?没有的话,请你回你的房间,我要睡觉了。”
“就不回,我就不走!”连若菡也不知发什么倔脾气,又坐回床上,重新披上床单,“有本事你再压我,看我能饶了你?”
这话说得好象有意挑逗一样,夏想也正在气头上,反驳说道:“不压了,你不会摆姿势,太硌人,不舒服!”
“你……”连若菡又要发火,见夏想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势,突然又泄了气,“还是不是男人?心眼比女人还小,斤斤计较不说,还鼠肚鸡肠,小毛孩!”
官神 第147章 李丁山婚姻不幸的根源
天亮的时候,连若菡醒来,先是愣了半秒钟,急忙掀开身上的被子一看,里面的睡衣完好无损,才长出一口气。房间内没有夏想的身影,床头柜的便笺上写着一句话:“连若菡同志,我的手机号码是:135xxxxxxxx,等你想好如何对付我,请给我来电,我随时恭候!”
连若菡一醒来就见到一句气呼呼的留言,气得哭笑不得,伸手将便笺撕得粉碎:“臭男人,死要面子,还真当我不敢收拾你?你等着!”一扬手将碎纸屑扔得满地都是,然后又笑了,“还记得给我盖上被子,咦,还有凉白开、早餐券,没看出来,还挺细心……”
夏想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散步,一边给李丁山打电话。他知道李丁山有早起的习惯,果然电话一拨就通。
夏想将他和高海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没隐瞒介绍李红江和高海认识的过程,当然,具体详情和南方一建的内幕,他是不能说的。
李丁山习惯了夏想向他汇报,不多问,也不多发表意见,他对李红江和高海见面的事情不感兴趣,因为另有事情困扰着他:“小夏,史洁给我打电话了,非要见我一面,我以没时间为由推脱了过来。她从高海那里知道你在燕市,说什么也要让你去一趟家里……本来是我的个人私事,不应该麻烦你的……”
夏想急忙接过话:“李书记说哪里去了?在我眼里,只要是您的事,就没有公私之分,就都是我的事。史阿姨住在哪里,您告诉我,还有什么时候方便过去,我去一趟就是了。”
李丁山觉得不好意思麻烦夏想,是他不太愿意将他最真实最个人的一面完全暴露在夏想面前。夏想想帮李丁山排忧解难,也是认为李丁山和史洁虽然离婚,但二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婚,也证明了还有感情存在,而且他也猜测李丁山也是念及旧情之人,况且二人还有一个儿子,但他可能还对婚姻或者说史洁有恐惧心理,所以一直没有松口,心中还在犹豫。
史洁住在省委一号院,是燕省最先建造的省委住宅楼。虽然相比后来的二号院、三号院陈旧了许多,但一号院环境幽雅,绿化最好,而且楼间距最宽,从嘈杂的大街上一步跨入绿树成荫的省委一号院,凉风习习,鸟语花香,夏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一样。
门口警卫冷峻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好象他是不怀好意前来惹事生非一样。登记之后,再通过电话确认,警卫才放行,保护级别不亚于市政府大院。权力带来的巨大好处在于,不仅可以有人前的风光,在人后,也有相当级别的安全保护。
夏想本来一大早出来,就是想和肖佳见上一面。说实话,对于再世为人之后的第一个女人,他对肖佳还是有些怀恋,也有些感觉,没想到在和李丁山通过电话之后,最终还是来到了省委一号院,替李丁山与他的前妻史洁见面。
史洁住在八号楼一单元一楼,夏想按了门铃之后,门打开,里面是一个40多岁、面色黝黑、身材有些走形的中年妇女,她见到夏想,微微一怔:“你是夏想?”
难道她就是李丁山的前妻史洁?
夏想心中微微有点失望,后来一想也就释然了,他想当然地认为史洁既然是高官千金,必定也是一个美女,即使现在人到中年,也应该风韵犹存才对,没想到,史洁不但在脸上看不到半点漂亮的痕迹,而且长相普通,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姿色。
高干有很多,高干千金也不少,但并不一定高干千金就是美女。如曹殊黧一样漂亮且聪慧的高干千金,简直是少之又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史洁请夏想进来,先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片刻,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保姆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等她回来,再给你倒水,大早上的,也不会口渴。”
夏想对她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傲慢的口气,感到有点不太舒服,就算她的父亲曾经是省委书记,也是退下来许多年的前前任书记,也没听李丁山说过她现在身居要职,没想到架子端得倒是挺高。不过她毕竟算是长辈,夏想还是恭敬地说道:“史阿姨不用客气,我在燕市朋友很多,不缺水喝。您有什么事,方便的话请告诉我,我回去后,一定亲自转告李书记。”
史洁的傲慢和连若菡不同,连若菡是清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是孤芳自赏,不针对别人的身份高低,不管对方是谁,她都如高高在上的月光,是俯视但不是轻视。史洁却是轻视,是看不起,她的目光全是审视和疑问,对夏想充满了不信任。
“丁山怎么会看重你,你这么年轻,办事能稳妥吗?”史洁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你来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你替我转告李丁山一句话:孩子需要爸爸,他也需要一个家,更需要有人为他的仕途铺路……”
夏想暗暗叹息,他才明白李丁山为什么会和史洁离婚。史洁骨子里的高傲是一根刺,很容易伤人,而且还不懂得收敛,就象刺猬一样,不论是言谈举止,处处伤人。
连若菡就比她聪明多了,连若菡的高傲犹如猫爪,平常缩回,既不伤人,又不会磨损,只有要需要的时候才亮出来。
史洁和李丁山夫妻多年,竟然还不了解李丁山看似平和实则倔强的性格!李丁山当年不从政,现在从政了也不愿意主动和老丈人联系,原来症结都在史洁身上。
史洁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她父亲可以为李丁山的仕途铺路为诱饵,想让李丁山回心转意,只能让事情恰得其反!
夏想心里清楚,却又不能当面说出来,只好点头说道:“好的,我一定原封不动地将话带到……不知道史阿姨还有没有别的交待的?”
史洁不接夏想的话,反问:“丁山在坝县过得如何?听说他这个县委书记受到了排挤,日子过得不太舒坦,是不是?你告诉他,只要他开口,就会有人替他递话到章程市,他不用这么辛苦的。”
早在初到坝县,李丁山受到各方面的压力时,他始终没有动用他在媒体的关系,对他老丈人的影响力,更是想也没想过要动用,夏想就知道,李丁山骨子里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凭借他老丈人多年的人脉,不可能在章程市没有关系,但他在最困难的时候,都从来没有流露过要向老丈人开口的意思,可见他不仅仅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克服困难,也对史洁始终心生提防,不想给她一个他想要复合的错觉。
史洁的傲慢和自以为是让夏想也心中不快,他实话实说:“困难是有,不过现在已经打开了局面,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应该会好上许多……”
史洁却是不信:“不可能,他是空降过去的,在当地没有根基,在章程市也没有有力的后台,就凭宋朝度?宋朝度现在自身难保,还能顾得上他?夏想,你不可信口开河,想当然地认为李丁山已经掌握了局面!”
“史阿姨言重了,我身为李书记的秘书,对坝县的情况不敢说了如指掌,也是心中有数!”对史洁的一惊一乍夏想暗暗冷笑,世界上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他索性也放开了,说道,“我说的打开局面其实还是保守的说法,非要大胆一点地形容的话,说是李书记已经掌控了大局也不为过。”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书记就有什么样的秘书!”史洁一阵冷笑,“李丁山就爱夸大其词,你跟着他,也学会了夸夸其谈。话说得轻巧,一没有根基二没有后台,就凭你们二人下去就能打开局面?也就是说说大话而已,说出去谁会相信?”
夏想是来替李丁山传话的,不是替他吵架的,他见史洁脸上露出憎恨的神色,心想以她的性格想和李丁山复合,估计可能性不大,感觉和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就笑道:“我只是回答史阿姨的问题,并没有吹嘘,事实摆在那里,您不信也没有办法,再说李书记也不会强求别人相信他的能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史洁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你就转告李丁山,让他好自为之吧!”
夏想起身要走,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间传出:“年轻人,请留步!”
史洁一听急忙起身:“爸,你怎么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从里间出来,他年约七旬,个子不高,但脚步坚定,手中握着一对健身球,不停地转来转去。他双眼直视夏想眼睛,忽然笑着点点头:“小伙子还不错,长得挺精神,气质挺沉稳,是个好茬子。丁山眼光不错,你是他的好助力,对了,你叫夏想,是不?”
夏想点头,微微躬身答道:“是的,老人家好,您过奖了。”
史洁不屑地说道:“爸,你别听他乱说,我觉得他说得不靠谱,肯定是受了李丁山的指使,文过饰非。”
老者瞪了史洁一眼:“保姆买菜怎么还没有回来?你出去看看,顺便帮我买点我爱吃的菜。”
史洁虽然不情愿,但却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愿,只好悻悻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暗示夏想一眼,意思是不让他胡乱说话。
夏想其实连和老者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但史洁一走,老者就一伸手:“坐下说会儿话,不会嫌我太老,不愿意和我聊天吧?”
夏想对如何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现在差不多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了,他欠了欠身子:“老人家说笑了,能跟您说话是一种荣幸,有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我就是无意中捡了珠宝的幸运小子,只有恭敬的份儿,才不敢多想。”
老者呵呵一笑:“我就不跟你绕弯了,直接说吧,我对丁山如何在坝县打开的局面很感兴趣,小夏,有没有时间跟我这个老头子讲一讲,让我听个明白?”
夏想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老者的好意,对于这位曾经是一省大员的人物,奇怪的是,他心中没有一点畏惧和仰视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和蔼可亲,浑身上下散发着祥和的气息,没有丝毫所谓的官气和官威。或许一个人只有真正卸下了官职,放下了面具,也或者一个人意识到不管曾经官居到何等高位,等着真正退下来的一天,也只是一个面对岁月流逝而无可奈何的老人罢了。
夏想斟酌了一下语句,挑了一些重点部分,将李丁山初入坝县,先是示弱,然后暗中拉拢分化各个常委,最终慢慢地掌握了主动权,彻底击败了刘世轩,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其中还重点略去了他所起的关键作用。
老者听完,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他伸出三根手指,说了三句话:“第一,开始时有点优柔寡断。第二,反击时不够雷厉风行。第三,刘世轩必须除去,不可留!”
说完,他又自嘲地一笑:“我是不是对丁山要求有点严了?他初入官场就有如此手段,尽管手腕还是软了一些,不过心思缜密,步伐稳重,也算难得!”
在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前,他的话,夏想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不敢发表意见。
老者见夏想有些拘谨,就笑:“刚才你和史洁说话,我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怎么和我说话,就哑口无言了?是不是觉得和我这个老头有代沟?”
夏想忙态度恭谨地答道:“史老多虑了,史老讲的是人生大道理,史阿姨刚才说的是她的个人看法。人生大道理是人生精华的积累,需要认真领悟。个人看法有时难免有偏差,不对的地方,我觉得有必要提出不同的意见。”
史老哈哈大笑:“小夏,你说话还挺圆滑,丁山有你在身边,也算有福了。那你说说看,史洁和丁山,有可能复婚没有?”
夏想为难地说道:“李书记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长辈,他的个人私事,我不好发表意见。”
官神 第148章 史老的告诫和肖佳的心事
史老不悦地说道:“小夏,年轻人,要有朝气,该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史洁是我的女儿,她是个什么脾气我心里清楚,当年都是我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管教,才让她长大后,从来不知道尊敬别人,以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不说她了,说说你的想法。”
话已至此,夏想也知道史老确实想听听他的真实想法,也就说出了实话:“我想包括李书记在内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天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正出身高贵的人,哪怕站在世界的顶峰,对别人是俯视而不是轻视。俯视是月光,不管月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臭水沟中,月光依然是月光,不会高贵半分也不会脏上一分。轻视就是雪花,落在黄金之上,会被染成金色。落在脏泥之中,就会被化为脏水。”
夏想说完之后就后悔了,他知道话说得有点重,也不清楚一向沉稳的他,为什么会因为史洁的轻视突然生发出这么多感慨?其实以他的容忍,史洁不过是一个过气的高官子女罢了,犯不着和她一般计较。或许是在替李丁山打抱不平,又或许是因为在连若菡身上受的气无处可发,正好遇到史洁,就不可避免地发作出来?
史老脸色一变,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怒意,紧盯了夏想半晌。毕竟曾经身为封彊大吏,他的官威一旦发作,也是气势逼人,夏想是平生第一次和省部级高官面对面交谈,尽管史老已经赋闲在家好几年了,但他一生为官,久在官场之上,又身居高位,久而久之养成了压迫人心的气势让他颇不好受。
夏想不说话,目光清澈如水,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努力保持一脸镇静和史老对视,心中告诫自己,要是史老也和史洁一样,自负而自大,他回去之后就如实地转告李丁山,至于李丁山如何抉择,他甚至不用猜就能知道结果。
也不知过了多久,史老手中的健身球因为转动而发出磨擦的声音,他的气势也随之一消,随即哈哈一笑:“为官之道,并非处处谨小慎微才好,对领导,有时要敢说真话,敢顶撞,敢发表不同意见。县一级,想要升到市级,除了要有政绩之外,还要用心钻营。到了市级又有不同,大部分官员,一旦升到市级,就会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觉悟,因为由市级到省市,百分之八十的官员会过不去这个坎,既然过不去,就要留下名声。而一旦升到省级,就有了放眼天下的雄心,这个时候,他就会希望他的手下不全是溜须拍马之人,他需要手下有一批实干家,有创新精神有务实能力……小夏,路要靠你自己,但地位不同,眼界不同,每一级领导的心态又不同,你还嫌我这个老头子罗嗦吗?”
几十年的从政经验,由基层一步步升到省委书记,史老的经历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他以个人的体验现身说法,虽然没有深说,但短短几句话也让夏想受益匪浅,让他懂得许多如何和三级领导相处的道理,让他眼前一亮,有拨云见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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