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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常在
康孝低声向米纪火说了几句什么,离得远,众人都没有听清,不过却都看清了米纪火的一个动作——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不管康孝的提议是什么,结果就是被米纪火否决了!
康孝脸色很不好看,目光和牟源海的目光迅速交流一下,又扭头看向了任昌。
刚才夏想提出要取消皇家酒店为省委定点酒店的资格时,任昌第一个出声反对,而且声音极为响亮,他原以为会有人呼应他,不料米纪火抢先表示了赞成,就没人敢再发出支持的声音。
省委副书记的提议和省长的赞成,威力非同小可。
此时任昌骑虎难下,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一把拉过吴公子,远远离开夏想,到一边说话去了。
说些什么,别人当然听不见,却能看见。只见吴公子一下涨红了脸,连连摇头,而任昌也是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恼怒还是激动,反正差点和吴公子争执不休。
施启顺恨恨地看了夏想一眼,一转眼,也加入到吴公子和任昌的争执之中,居中调和,三人也不知在争论什么,就是达不成一致。
见此情景,终于有人出头了。
“夏书记,我看算了,吴公子年轻气盛,他停车不当,让他让开就行了,没皇家酒店什么事情……”和稀泥的是省委宣传部长司英,“夏书记刚来,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等下让任部长多敬几杯酒,向夏书记赔个不是。”
司英一开口,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也帮腔说道:“就是,就是,夏书记别生气,一会儿泡一壶菊花,消消火。”
“没皇家酒店什么事情?司部长,皇家酒店作为省委的定点酒店,外面闹得一团,连一个出面协调的人都不露面,这就是定点酒店的服务意识?再说也没任部长什么事,为什么要让他向我赔不是?”夏想寸步不让,又对池永丽说道,“谢谢池部长了,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我可没心情再坐在皇家酒店里面喝茶……”
好嘛,强势书记果然强势,省委宣传部长和省委组织部长的面子都不给!
司英和池永丽对视一眼,一脸无奈。
此时,任昌、吴公子和施启顺三人商议的结果也出来了,三人一起来到夏想面前,吴公子涨红了脸,极不情愿地挤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夏书记,怪我冲撞了你,我马上让路。”
施启顺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夏书记,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的事情……我输了!”
话一说完,施启顺收回笑容,和吴公子转身就走,发动汽车,片刻,几辆围堵夏想的军车,来得快,去得快,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狼狈悻悻,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任昌陪着笑:“夏书记,可以入席了吗?”心中却恨得直跺脚,今天算是栽了,没想到夏想真会借事挑事,手段刁钻,让人牙根直痒。
原以为有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夏想肯定会就势而下,不会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不料夏想轻描淡写地一摆手:“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皇家酒店我不会踏进一步!”
话一说完,夏想只冲米纪火一招手:“米省长,我先走了。”转身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任昌气得脸都青里通红与众不同了,站在当场,感觉浑身燥热难安,生平第一次被人狠狠闪了一次,他几乎气得浑身发拌!
夏想,欺人太甚!
夏想说走就走,扔下面面相觑的全体省委领导,确实有点太过分了,不少省委领导窃窃私语,对夏想的做法十分不满,纷纷指责。
不过夏想的做法过分不过分,终究要由米纪火或陈皓天说了才算。
米纪火望着夏想消失在远处的车灯,不动声色地笑了,他很清楚夏想借题发挥的背后有着深层的原因,可不仅仅是一次意气之争。
“米省长,夏书记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我们是在为他举办接风宴会,他还摆谱给谁看?米省长还没走,他就走了,不懂规矩……”康孝在米纪火面前告了夏想一状。
米纪火摇头一笑:“夏书记年轻气盛,有朝气,我很欣赏他的性格。”
康孝一下被堵了嘴,差点没被呛着。
还有人想说什么,却碍于米纪火刚才的话,都不敢再多说了。人都走了,怎么办?凉办!只能等陈书记了。
也有人不无恶意地想,一会儿陈书记来了,看看今天的事情要怎样收场。最好能说服陈书记不换地方,再一个电话让夏想灰溜溜地回来,倒要看看堂堂的夏大书记,会有多丢人!
迟平凡和林双蓬在一旁,悄然一笑。
林双蓬压低了声音说道:“夏书记……有个性。”
“双蓬,夏想的个性,可是因人而异,他今天发的不是无明火,而是借发火来达到目的。”迟平凡神秘地一笑,“你别装糊涂,你肯定看了出来。”
林双蓬也笑了:“夏书记够聪明,今天一件小事,差不多又把各人的心思摸了一遍,不过他是不是有点演过了,这么一走,怎么收场?”
“夏书记怎么收场?”迟平凡微微摇头,“要我说,应该是任昌要怎么收场才对。双蓬,红花市的事情,还在悬空着呢。”
林双蓬恍然而惊:“高,敲山震虎,真高,我怎么没想到?”
迟平凡还要再说什么,刘金南快步来到米纪火身边耳语几句,米纪火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同志们,接陈书记指示,今天陈书记临时有要事走不开,接风宴会推迟到明天。”
啊?不少人面面相觑,陈书记的决定是对夏想明显的偏袒!





官神 第1809章 先下手为强
羊城的夜色很美,夏想坐在车上,脸色平静地看向窗外,见外面灯红酒绿之地,男男女女欢声笑语,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道路两旁的树木各异,夏想多半叫不上名字,只认识木棉树和细叶榕,和北方道路两旁常见的梧桐截然不同,在北方依然天寒地冻的季节,已经是枝叶摇曳,迸发勃勃生机。
想起刚才的一出,夏想心中还是难压怒气。说实话,今天当场走人,一方面是借题发挥,另一方面也确实心中气愤难平。
吴公子和施启顺今天绝对是故意找茬,故意想让他当场下不来台,以达到报复他的目的,并且让他威望扫地。值此他正要在省委之中肩挑重任之际,让他在全体省委领导面前丢人,其用心之歹毒,绝对不是吴公子的智慧能够想出的手段。
吴公子的背后,肯定会有指使,而且还是省委中人,因为今天宴会的时间地点,外人不会得知。
夏想也知道人在官场,易怒就会容易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后果很可怕,就是丧失判断力。官场中人,丧失了判断力,迷失了方向,就只有一个下场——前方无路。
所以夏想在当时还是极为克制了情绪,在达到了目的之后,现在再回想之时,压抑不住的怒气又充盈了胸膛,让他浊气难出。
吴公子分明就是欺负他初来乍到,就是气焰嚣张地告诉他,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
夏想暂时是不能怎么着吴公子,但总有一天,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痛知道什么叫后悔!
今天只是一次小小的惩戒,好戏,才刚刚开始。
夏想微眯了眼睛,坐在专车的后座,前面是司机和秘书唐天云。
唐天云……夏想又想起了陈皓天所说唐天云大有来历的话,对刚才在停车场事件之中唐天云的表现,大感失望,因为自始至终,唐天云都没有露面,没有表现出作为一名秘书应有的护主心切。
他能有什么来历?夏想看了坐在前面沉静如水的唐天云一眼,心想唐天云的沉稳和分寸,不象一个秘书,倒象一个领导。
电话响了,刘金南来电。
夏想拿起电话,只“喂”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只等刘金南汇报。
听到陈皓天以要事为由推掉接风宴会,夏想长舒了一口气,如他所料一样,陈皓天必定会支持他的做法,因为今天之举,他一为自己出气,二则其实在为陈皓天分忧。
专项行动是对外公开的部分,对外不公开的部分,则要靠自己领悟和把握了。
刘金南简单一提陈皓天的决定,迟疑片刻,才又向夏想透露了一个令夏想吃惊不小的消息:“其实陈书记得知消息,是唐天云打的电话,当时的场面比较混乱,都顾不上打电话通知陈书记……”
夏想放下电话,眼中的惊诧之色还没有消失,意味深长地看了唐天云一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秘书,在关键时刻,却还有冷静应对的优点。
刘金南话说得漂亮,其实是当时谁也不敢打电话给陈皓天汇报,是怕担责任,怕触晦气,也是不愿意得罪吴公子和任昌。
想了一想,夏想又拿起电话,亲自向陈皓天汇报了当时的情景。
陈皓天接到夏想的电话,很高兴:“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夏想,你的事情做得很漂亮,第一步棋下得很巧妙。不过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夏想和陈皓天通话完毕,又打给了米纪火。
“米省长,晚上一起吃个饭,有没有时间?”
米纪火正要上车回去,一听夏想的邀请,微微一想,就同意了:“好,你说地方,我这就过去。”
……夏想一走,米纪火一走,在场的省委领导有的离开,有的留下继续在皇家酒店用餐,反正正是饭点,在哪里吃都是一样。
任昌在康孝和牟源海的陪同下,迈步走进了酒店,在大门口正好与向外走的副省长申家厚正面相遇,任昌拦住了申家厚。
“申省长,留下一起吃饭吧,夏书记架子大,不肯屈就,我们总不能因为他耍脾气就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申家厚笑着摆了摆手:“不了,任部长,我有应酬了,谢谢了。”
望着申家厚的背影,任昌对康孝说道:“康省长,申省长最近向米省长汇报工作的次数真不少。”
牟源海轻笑一声:“米省长来头大,靠山硬,申家厚不表现积极一点怎么行?不过他不太受陈书记重视,想让米纪火接纳他,恐怕也不容易。”
三人说话间路过一个雅间,正好看到里面坐着迟平凡和林双蓬,三人冲迟平凡和林双蓬微一点头,并未说话。
到了房间坐定之后,康孝才摇头说道:“夏想还真是一个搅局者,他一来,岭南省委就有得好看了,乱,乱了。”
牟源海却说:“陈书记的态度模棱两可,虽然推了今天的接风宴会,算是卖了夏想一个面子,但省委定点酒店的事情,夏想说得笃定,相信陈书记不会由着他乱来。”
任昌愁容满面:“夏想摆明就是欺负我……”
话说一半,门一响,一人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杯酒。
此人长得肥头大耳,站直了身子,肯定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他笑呵呵地将酒往桌子上一放:“康叔,牟叔,来尝尝我珍藏了20年的茅台。”
“你小子有20年的茅台,我怎么不知道?平常也不拿出来孝敬我,现在你康叔和牟叔来了,你就献宝了?”任昌笑骂。
“爸,你也知道现在茅台多贵,都是让你们喝高了价格,现在价格翻了几倍,还供不应求。我这瓶茅台能买一辆车,要是告诉你价格,你才不会喝。所以我才借康叔和牟叔在,找个机会哄你喝。”来人正是皇家酒店的老总任海宝。
“刚才的事情我在楼上看见了,夏想是愣头青,他是想拿孝敬了。明天我派人去孝敬一下,准保没事。”任海宝早就有了主意,将茅台一放,转身出去了。
任昌想了一想,征求康孝和牟源海的意见:“海宝说得有道理?”
康孝不敢肯定:“也许是,说不清。夏想知道海宝和你的关系,不难。但他是不是知道吴公子和海宝之间的关系,就不好说了,所以今天的事情,不能孤立地看,要和陈书记安排的专项行动联系到一起。我听说夏想做事情,手段层出不穷,一环套一环,让人防不胜防。”
任昌紧张了:“那怎么办?”
牟源海品了一口茅台:“好酒,真是好酒。不过要我说,再好的酒,也不值一辆汽车,都是他妈的乱炒作。”说完酒,又说正事,“酒是好东西,也是**汤。对付夏想,要先下手为强。”
“宾利都报废了,今天的事情又行不通,还怎么再先下手为强?”任昌微微沮丧。
“硬的不行,来软的,要软硬兼施。”牟源海又喝了一口茅台,“多灌夏想几口**汤,不怕他不迷糊。再说他又是北方人,来到南方,怕是没见过南方妹子的水灵,年轻人嘛,一喝酒就迷糊,一迷糊就乱性。”
任昌点头:“试一试。”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又变了脸色,“我听到消息说,红花市**大案,还有可能继续深挖,夏想在湘省担任纪委书记时,手腕可是毒辣得很,他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你们说专项行动会不会是烟雾弹,真实目的是要……”
康孝和牟源海对视一眼,蓦然变色,没准还真是如此!
……说夏想没见过南方妹子,牟源海太想当然了!虽然夏想的女人之中,确实是北方女孩为多,但也有江南水乡出来的玲珑剔透的女子,其水灵与晶莹,绝非岭南女子可以与之相比。
此时,夏想就和水灵并晶莹的女子在一起。
和米纪火共进晚餐时,夏想和米纪火交换了许多看法。
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米纪火没再提及,因为他清楚肯定夏想和陈皓天之间有什么默契,是夏想和陈皓天之间的事情,他不方便多问。
告别米纪火之后,夏想刚给唐天云放了假,一个人回家正要休息,就接到了严小时的电话——严小时一个人悄悄来到了羊城,下榻在了白云山庄。
“今夜故人来不来?”严小时的邀请意味深长。
作为夏想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之一,严小时总是会在夏想最需要的时候突然出现,她的心机和心思,也是让夏想一直牵挂在心的缘由。
赶到严小时下榻的酒店,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娇艳如花的浴后美人严小时,一见夏想就扑入夏想怀中,喃喃低语:“我想你了。”
春风沉醉的夜晚,温香暖玉的玉人,每个男人在坚强的外表之下,都有一颗柔软的心……夏想就融化了。
融化过后,夏想才知道严小时是自鲁市而来,而且严小时还带来了齐省省委的一个惊人的消息——之所以说惊人,是从严小时的角度得出的结论,让夏想的思路豁然开朗。
齐省之事,将会对岭南的专项行动,造成直接的冲击!




官神 第1810章 环环相扣
严小时去齐省,是为了结清省委招待所工程的最后一笔余款。因为夏想不在齐省了,她对齐省也就兴趣了了了,也不打算继续在齐省投资了。
后夏想时代的齐省,夏想的影响力已经无处不在。严小时的工程,以前由李丁山负责,后来转到李荣升手中,现今李荣升荣升为省长,就又由周于渊接手。
以前不管是谁接手,严小时前去结算,都是一路绿灯,无人阻拦,因为明眼人都清楚严小时能直接从李丁山手中接下工程,联想到严小时一直在燕市的经历,而李丁山又是燕市人,都会明白其中的环节。
众人大开绿灯并不是敬畏李丁山,而是敬重和李丁山关系密切的夏想!
现在夏想离开了齐省,聪明人心里知道夏想在齐省的影响力仍然巨大,省委班子之中,处处可见夏想的影子。但世界上有聪明人就有笨蛋,竟有不长眼的人想卡严小时一卡,不但想在余款上卡一卡,还打起了严小时身体的主意。
没办法,谁让严小时太漂亮了。
不长眼的人,名叫潘得势。
潘得势其实长得并不差,相貌堂堂,和一般人印象中的坏人必定丑陋的想法完全不同,他至少算得上道貌岸然。所以他就自以为凭借手中的权力——他不批,严小时就拿不到最后的100万余款——再加上说得过去的尊容,稍有暗示,就会让严小时投怀送抱。
女人嘛,其实和男人一样,爱帅哥爱金钱。
而且潘得势觉得李丁山不再是副省长,而夏想已经远去岭南,谁还会替严小时撑腰?主要也是严小时的盈盈细腰让他垂涎三尺,狠不得立刻扑上去,将严小时好好蹂躏一番,还想用他的一双大手丈量一下严小时的细腰到底有多细……酒壮怂人胆,色壮蠢人胆,潘得势色迷心窍了。
当他向严小时提出暗示时,严小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甚至还向潘得势飞了一个媚眼,并约好了时间地点。
潘得势喜不自禁,下班后精心打扮一番,欣然赴宴。不料去了之后才发现,和他共进晚餐的不是严小时,而是一名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盛装打扮,而且还性感迷人,潘得势虽然气恼被严小时耍了,但还是架不住风尘女子的妖娆多姿,醉倒并且融化了。
结果第二天潘得势的裸照就出现在省委领导的办公桌上!
按说事情到此也就应该完结了,潘得势玩完,严小时潇洒离开齐省,但事情往往会有出人意料之处,潘得势的事情落到了周于渊手中,是死是活全凭周于渊一句话而定。
周于渊勃然大怒,在通过某个渠道得知潘得势竟然敢打严小时的主意时,更是怒火冲天,立刻拿出了处理意见——开除公职和党籍——双开!
双开的后果很严重,等同于潘得势今生再也不可能得势了,相当于完全和官场绝缘了。
潘得势急了,忙向周于渊求情。周于渊是谁?是夏想的嫡系,肯高抬贵手才怪了。潘得势气急败坏之余,说出了一番令周于渊大吃一惊的话。
“周省长,别自己人整自己人。我明着告诉你,我是何江海的人。何江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常务副省长,到时面子上都不好看!”
何江海在暗中运作常务副省长之位?周于渊蓦然心惊。
秦侃“休假去”了,中央对他的处置意见还没有出台,但可以肯定的是,秦省长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至于谁担任常务副省长,现在一点风声也没有……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才替夏书记暗中做了一点事情的何江海,又在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之火!
何江海狼子野心,不可信任,更不能重用,周于渊对何江海下了定论。
但话出自潘得势之口,潘得势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真不好说。如果直接将潘得势的原话转告夏书记,万一是潘得势信口开河,胡乱一说,就显得他听风是雨,太没水平了。但如果又不告知夏书记,万一是真,事后事发,也会让夏书记看轻他,认为他在齐省没有作为。
怎么办?周于渊为难之际,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对,就让严小时代为转告,半正式半传闻,只要让夏书记知道消息即可,至于夏书记如何定夺,相信以夏书记的高瞻远瞩,自有判断。
……听完严小时的转述,夏想久久无语。
夏想心里很清楚岭南的专项行动,从表面上看,有两重意义,一为正名,二为政绩。至于更深层次的含义,他不便猜测,但肯定有。
岭南不比齐省,因为岭南省委书记的级别是国家领导人,可以肯定的是,陈皓天的重大专项行动,必定事先已经得到了中央领导的点头。
相比齐省庞大而强势的本土势力,岭南的本土势力一样庞大而团结。只不过齐省本土势力强势外露,敢和中央直接对抗,岭南本土势力暗中联合,行事方法隐蔽而令人防不胜防。
夏想在齐省最大的战绩就是维护了齐省的安定团结,为齐省的经济发展保驾护航,并且在临走之时临门一脚,分裂了齐省的本土势力之间的紧密团结。
据夏想私下地推测,陈皓天的专项行动,对外是正名和政绩,对外,则是对岭南本土势力的一次重拳出击。
诚然,每个地方都有本土势力的存在,老乡的观念和地方保护主义,是不可能避免的现实。并不是说凡是本土势力就一定要出手打击,而是一旦本土势力上升到了足以影响一市大局和一省大局,甚至会左右一市一省的方针大计时,就必须出手干预了。以岭南省为例,就如某女市长,从发迹到成长,一直没有离开当地,在国内是独一无二的特例,而是在陈皓天到任之前,省委想安排市委书记下去,必须得征求她的同意!
任由地方势力坐大,最终尾大不掉之时,就会出现危险的迹象。即使号称最民主的米国,各州虽然有极为宽泛的自主权,但有一个大前提是,各州的政策和决定都不能和联邦宪法相冲突。
内有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外有变幻莫测的政治局势,夏想人在岭南才不久,就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岭南的气候,果然复杂多变。
更不用提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羊城军区的敌对势力。
在齐省最后一局之时,夏想借何江海之手打垮程在顺,暗中扶植何江海壮大势力,从手法上说叫借刀杀人,但从政治角度出发,不过还是齐人治齐的翻版。但有一点,夏想一开始并没有打垮一个程在顺再扶植一个何江海的想法。
当然,更没有支持何江海再运作常务副省长的意思。
不成想,何江海品尝到了权力的魔力之后,死灰复燃,还想再重回省委,居然盯上了常务副省长的宝座?说他是痴心妄想还是轻的,说他是自不量力才更贴切。
夏想相信潘得势说的是真话,因为他太了解何江海了。
夏想虽然是好人,但不是滥好人,在重用何江海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万一何江海贪心不足蛇吞象,再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必须要有相应的手段将其扼杀。
有时候,卸磨杀驴不是主人无情,而是驴自恃劳苦劳高,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一头驴可以变成一匹马,然后平步青云,马再化龙,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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