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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福晋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箫一然
三爷倒是想省事,直接找四爷让他在写的信里联上自己的名,也不问四爷有没写信,写了什么,就这么笃定的耍起了无赖。
四爷也是料到了一样,只说:“这原本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就三哥的笔墨功夫,这是高看弟弟了。只可惜三哥来晚了,昨儿夜里就送出去了,这会估计已经到安徽了。”
三爷就摇头失笑了,还点了点四爷,“老四就是老四,什么时候都不让人轻易占去便宜。”不让人占便宜也就算了,说出口的话让人听了一点都不顺耳。
八爷因为智囊何焯回乡丁忧归来,促膝长谈了一整晚。
“家小就先派人送进京去,先生的女儿还按原来说的住在内宅,福晋会亲自照料起居。”见何焯想婉拒,还抬手摁了摁,继续说道:“先生也别多虑,这原本就是福晋的意思,她只会当己出一般来对待,先生大可放心。”
何焯还是站起来作揖,“何某何德何能,蒙八爷如此厚待。”
八爷素来是知道汉人书生的规矩大,而且何焯在江南的士族眼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和影响。对待这种读书人,绝对不是一般清客可媲,八爷也从来不吝惜拉拢。
要知道南方读书人之多,入仕为官者多为南人,所以说南方的士族可以影响整个官场都不为过。
而他们满人要想统治好汉人居多的国家,自然是要把读书人先拉拢好。
就是皇上,也很看重八爷同何焯交往,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八爷亲自给何焯续了杯热茶,笑道:“你我相处亦师亦友,何必拘泥这些。”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才再说:“眼下这件事倒是想听听先生的意见。”
何焯就说:“皇上平时放纵太子同直郡王他们踩高贬低,无非是无关大局,最后总能趋于平衡。”说着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但此事不关个人,而系朝廷。任何人要想从中作梗,那就是同皇上为敌。”言尽于此,剩下的不用说破,相信八爷也能明悟。
八爷不是没想到这些,只是心有不甘,来了这里这么久,也一直在琢磨能用什么法子给它搅浑了,一来可以摆老四一道,让他在皇上那里的信任大打折扣,二来等自己再上手这事,有了对比,办好了也就显得不是那么轻松谁都能做到。
如今听何焯这么一说,反倒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皇上的手段他是望尘莫及的。
就是上回莫名其妙的把十四召去江南接驾,看着像是恩宠,可实际却可能是因为对京城里的动向了如指掌,才特意把人叫去敲打一番,要不无缘无故的让他背道德经?还跟十三比试输了,罚抄一百遍。惹的十四回京就闭门不出,想必也是受了训诫才闭门思过的。只是没有宣扬出来,不被人知罢了。
何况事后还动了内务府以及京里各要处的大臣就能说明一切。只是没点名用意,但是大家还不是心知肚明。这无声的一巴掌打在八爷脸上,他才想趁这个机会反击。只是没想到。
撇开这个不说,何焯又道:“年羹尧的事,何某也略知一二,八爷如今是何主张。”
这也是八爷头疼所在,想当初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听了福晋的提议去拉拢年羹尧。
先不说他是老四的包衣奴才,自己这么做无异于挖了人家的墙角。就老四的脾气,嘴上虽然从来不会说些什么,但耍起狠来可是从来都不留余地的。
不管将来怎么样,同老四这个仇却是结的有点早了。
至于福晋说的隆科多,佟家人还是少碰的好,不管他现在怎么样,以后又会如何,还应尽量避免去接触。
想了这么多,八爷还道:“不管怎么说,这人都有点滑不留手,与其等日后再被拖累,倒不如早早先断了往来。”
何焯也是这个主张,“毕竟皇上也是最恨党争,八爷往后再结交什么人,还需谨慎才是。”这是指的之前八爷在协理朝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八爷看重何焯的地方,不管做什么,他总是能清醒的在旁边给自己指明道路。
这便听从了何焯的建议,暗中派人把阻挠动工的百姓疏散了,就在十四爷去疏通的档口,做的是神鬼不知。
大家还都把功劳归结到了十四爷头上。
十四爷也是得意,“不是弟弟吹牛,对付那些没受过教化的,几位哥哥肯定是不行的,还得我这种军营里混迹出来的才管用。”
三爷翘脚喝茶,得空说了句,“快别嘚瑟了老十四,大哥还在这儿坐着呢,他带兵打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十四爷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说道:“大哥什么身份!弟弟我又是什么身份,这可比不得的啊三哥。何况这里面就我最小,跑腿的事当然是我去做最合适。三哥你不夸我就算了,这样的挖苦人,叫我们兄弟如何能齐心替皇阿玛把差事办好。”
三爷就被茶给呛了,这个十四,什么时候也学会老四这一套了。
直郡王就道:“行了十四,别耍嘴皮子了,这次先记你一功。”
话音刚落下,就有个差役跑进来,道是昨儿刚散去的百姓,不知何故又聚集到河堤上了。





清穿四福晋日常 52.第五二章
大家又都把视线转向了十四爷。
十四爷急道:“嗳, 可别这么看着我,昨儿明明是说好了的,这事不能赖我。”说完看向八爷,“八哥最知道的, 我可不是假意唬的他们一时离开。”
八爷这便说了句:“八弟说的没错, 这事,或许另有内情。”
八爷的第一直觉就是年羹尧,这种擅自做主的奴才,真是个祸患。
四爷何尝没想到是年羹尧,只是如此一来,倒是省得他再费心思去对付了。
这边正一筹莫展着,年羹尧倒是自己撞上来, 只不过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好像刚刚经历过什么似的。
年羹尧上来就先见了礼,“奴才听说村民又回来闹, 原本打算让人轰了就是,这种愚民,说再多的道理也没用。只是没想到底下人一个没留意, 反倒同他们起了冲突,奴才也是不甚被撞到了江里。”
八爷心说怎么没把你淹死算了呢。
直郡王却是越发头大,“谁让你自作主张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明知骂了也没用, 可还是不解气, 抄起茶碗就砸到了年羹尧面前, 溅了他半身的茶水。
年羹尧更不敢动了,还跪的笔直,“奴才也是一时心急,想替几位主子爷分忧,这才办了坏事。直郡王要打要骂,奴才绝无怨言,就是别气坏您的身子才是。”
三爷在一旁背着手冷笑,“打你,也不怕赃了爷们的手。”
直郡王现在是看着年羹尧就来气,“别在这碍眼了,滚滚滚。”
等把人撵了,直郡王才再说:“现在闹成这样,还是得请示皇阿玛才行了。”
其他几位也觉得是这个意思,真要是闹起民愤,这件事可就是办不下去了。
“三弟,这个折子就由你来写吧。”直郡王推诿道。
三爷呵呵笑道:“大哥如此抬举,倒是教我受宠若惊。可要是说笔墨功夫,那还得是四弟最了得的,哪一次奏疏不是写的最好的一个。”
八爷趁机附和,“三哥这话极是。四哥,就有劳你了。”
十四爷就是想帮腔四爷,这会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便随大流的拱了两声。
没想到四爷连意思意思推辞一下都没有,真就给应下了。
等奏疏写完了,大家也都默契的不过目,不沾手。这样将来要是有个什么好赖,也好为自己辩解一二。
可没想到的是,在一起围炉喝酒的时候,四爷突然大发感慨,“我是再没想到哥哥弟弟们对我如此信重,就连你们的署名也不看一下。都依这样的,咱们兄弟还有什么差事是办不好的。”
啥玩意?
“四弟说的什么署名?”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三爷看向四爷,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兄弟。
大家也只用眼神来表示: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四爷也是一副很意外的样子:“自然是咱们兄弟联名的署名。难道这么大的事,真让弟弟一个人做主!”那我多不好意思。
咳嗽声就传来了。
大家嘴上虽然都说应该的应该的,心里还不是恨不得把四爷捶一顿才解气。
可这会儿还能怎么样,追也追不回来了,还能真的跟人家翻脸不成。也不过是求着能顺利把差事办好了才是。
康熙的批复很快就发回来了,而且跟着来的还有佟家的行三,隆科多。
“奴才隆科多给几位爷请安。”风尘仆仆的进来一个蓝衣青袄身形偏瘦的男子。
三爷就先笑了,“哟,这不是舅舅嘛。”
隆科多哪里听不是三爷话里打趣自己的味道,只是在场的个个都是主子,还毕恭毕敬回说:“三爷您快别折煞奴才了。”
十四爷也站出来调笑道:“你不在京里斗鸡遛鸟,跑这儿来做什么来了。”
这么冷的天,隆科多被逼问的也是无地自容,还擦了把汗,“蒙皇上不弃,奴才如今在一等侍卫上行走。如今是派奴才来协助几位爷办差的。”
十四爷道:“那你这回可得经心着点了,别再丢了饭碗,可就真的只能回去当个纨绔。”
“别跪着了,起来说话。”直郡王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闲扯,还问道:“皇上就派了你一个过来?”这能顶什么事,一个人他也截不了河道不是。要是说隆科多的嘴皮子能耐,可以把闹事的百姓劝说住,还真是让人看不出来他有这方面的本事。
隆科多说:“大爷不妨先看了皇上的御批。”
四爷同八爷已经看过了,递给直郡王。
四爷就对隆科多道:“依皇上的意思,是打算让你来接管江口镇的驻军。”
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这是要罢用年羹尧了。所以说,这人不要以为自己上去了就能得意,要能安安稳稳的下来才是本事,这样吧唧一下摔下来的,算什么,笑话。
年羹尧也是没想到,皇上做事会这么绝,就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把他给打回了岳升龙手下。
至于后事如何,暂且不提。
再说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四川虽说冷不过京城,毕竟也是进入了冬季,真让人大冬的下水想必也没几个愿意。
四爷兄弟几个再四商议,最后决定在江口下游浅滩的地方筑堤引流,这样一来也不影响附近庄稼的用水问题,二来工程量也能减到最小,这样等春汛一过,就可以把发掘宝藏一事提上日程。
而这也意味着,采纳三爷四爷原先看准下游的意见。
对直郡王来说,却是没办法的办法,能不能挖出宝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说京里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后,萧歆就更宅了,这种天气上哪也没屋子里暖和。
想想十三爷都被关月余了,又有前面九爷十爷求情未果,更是没人在皇上跟前提起。
而皇上也是,就像是忘了有码子事似的,该干嘛还干嘛。
反倒是因为有弘晖起的头,间或的还有个把臣子去宗人府看望十三爷一回,但大多数是悄摸摸的去。
弘晖这日就又出门去宗人府了,萧歆也是看清了风向,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王嬷嬷进来的时候抱了一张熊皮毯子进来,“福晋瞧着这个拿去给四阿哥当地垫如何。”
好是好,就是太奢侈了。可再一想弘旭现在在炕上根本玩不住,虽说有地龙,爬来爬去的总是不好,这便说道:“先拿那普通的毯子把整个屋子铺上一层,屋子中间再铺上这个。”这样就算是磕着碰着也不太疼,而在常玩的地方铺个好的,柔软也不磨人。
王嬷嬷一一记下,又说:“桂芝早上来说,三阿哥昨儿夜里有点发热,已经请太医去看过了。”
没错,桂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从上次事后,就请命去侧院服侍,说是替李氏照看三阿哥。
萧歆就曾告诫过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凡旁的有心怀不轨的想借她手攻讦自己,害的可不止她自己一个,连累萧歆都是在所难免。
可桂芝还倔强上了,说是无论如何也要替福晋把侧院看好了,如果再有什么幺蛾子闹出来,也不用发落,自己跳永定河死了去。
萧歆干脆也不背人行事,直接就把李氏叫来,当面把这事说了。这把李氏给吓的,反倒是真有个头疼脑热都不敢言语了。
所以萧歆听说弘时发热,还特意交代道:“这事大意不得,还得轮流去守着,如果情势不好只管让林嬷嬷派人去请太医。”太医院有一帮子太医是专门负责给宗室请脉的,像他们这种皇子府上更是有特例。
不是萧歆太过谨慎,实在是古代人热症痘症等各种凶险的病症所引起的发热到最后都会是很棘手的,因为误诊没了的更是不在少数。
虽然知道弘时养的大,其中有没什么曲折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而弘晖如今出入宗人府也算是熟脸了,差役见了也是点头哈腰,十分讨好。
“大阿哥安。您今儿怎么得空来了,奴才们伺候十三爷经心着呢,您只管放心。”
弘晖走出来那也是一副小爷该有的样子,“我问你,这几天我十三叔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稳,屋里的碳足不足,壶里的水是不是保证整天都是热的。”
“回大阿哥话,奴才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苛待十三爷啊,谁不知道他是来宗人府玩儿来的,早晚是要出去的。”
“算你有眼力。”弘晖说着就丢了一锭银子过去,还看了眼后面跟着的,示意差役,“那壶酒拿去热了再送进去。”人已经进去了。
十三爷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的枯树下蹲着,听见脚步声,连头也没回,“站那别动,惊跑了爷的蝈蝈儿,拿你们斗去。”眼睛一眯就扑上去摁住了,“快,把那边的罐子拿来。”
等看到递罐子上来的是弘晖,就笑道:“你小子怎么又往这儿跑,真不怕把你也关进来。”
弘晖替十三爷把罐子盖上,说道:“那感情倒好,侄儿正好给十三叔做伴。”
“行啊小子,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你倒是个有胆识的。走,别在外头杵着了,屋里暖和。”
十三爷洗脸的功夫,酒菜已经摆上桌了。他边擦手,觑眼,道:“这一桌席面花你不少钱了吧,放心,叔心里有数,出去加倍偿你。”心里却是高兴的,还没上炕,就先拎起酒壶嗅了嗅。
弘晖站着说:“您要这样说,侄儿可就不乐意了。侄儿孝敬叔叔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阿玛也常说,要做到事诸父如事父,事诸兄如事兄,也就不枉为人一场。要是牵扯旁的,反倒显得侄儿居心不良了。”
“瞧你,十三叔不过说了句玩笑,你还给我讲上道理了。我罚自己一杯行了吧。”这酒还没喝进嘴里,就被弘晖给抢了,“额娘说过,得先吃东西才能吃酒,空腹喝酒伤身。”
碰上个比四爷还会较真的,十三爷也是服了。于是还乖乖把每样菜都吃了一遍,才被弘晖允许喝酒。
等酒足饭饱,十三爷还兴致勃勃的拉着弘晖到院子里,竟是要跟他比划两下。
弘晖自然知道他十三叔这是要提点他了,于是也不客气,把袍边掖进腰带里,就摆上架势了。
十三爷就把辫子一甩,绕脖子上去了。
虽然十三爷一个成年人对孩子只用了几分力,但是叔侄俩你来我往的对拆了十几招后,还真是发觉弘晖的底子不错,是块练武的材料。
停歇的时候,十三爷不免问道:“现在是谁在教你武术,除了拳法,可还有学习别的功法。”
弘晖答说:“总教头是马尔赛,就是大学士诺敏的儿子。”
十三爷就饶有兴致的哦了声,“看来你阿玛在这上面对你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既然是诺敏的儿子,你就跟着他好好学,但要记住,凡事还多一份自谦,千万不要学人家争强斗胜。”
弘晖就看了眼十三爷,心说您自个儿不就是这样的。嘴上还老老实实应道:“侄儿记住了。”
“行了回吧,时候也不早了,别让你额娘操心。”于是十三爷就把弘晖打发走了。
弘晖刚一进家门,就听说了他阿玛要回来的消息,高兴的直往后院撵。
才到院子里就额娘额娘的叫上了,“听人说我阿玛就要回来了,可有这事。”都不等下人打起帘子,就顾自掀了进去。
到里面才发现有客人在,还忙躬身抱拳要往外退。
那边就笑着止了,“没想到大阿哥都这么大了。”
弘晖就看了萧歆一眼,这人他还真没什么印象,人该怎么叫还真是没有章程。可看她熟稔的样子,又坐在额娘的旁边,可想身份也是不低的。而且宗室里的人家一般没事是不会乱上门的,那也就是外祖家的了。
这便不等萧歆提示,先给对方问好见礼了。
其实弘晖猜想的不错,这个妇人正是乌拉那拉氏的娘家嫂子。
要说原主婚后本来同四爷的感情也是蛮稳定的,那时候也是颇有气性的一个人。就是因为娘家嫂子多次来劝,才使得原主也跟别家福晋一样慢慢开始学会了经营自己的名声,还时常把四爷往外推。
直到后来夫妻感情淡漠,才恍然这是让娘家嫂子给祸害了。于是自打那以后,只除了在面上年节走礼,再没主动回过娘家。
要是以萧歆的理解,儿子倚重母族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因为原主跟四爷的事被这娘家嫂子搅和的,心里就先不喜欢了。
这会儿又见她堂而皇之的受了弘晖的礼,可想要是太给她脸子,还不定会狂妄成什么样。
如今弘晖可还什么都不是呢,将来要是四爷上进了,这要是打着弘晖的旗号在外面一味经营,可想也是个祸害。
于是也不给弘晖介绍,脸上连个表情也没有,“这半日又浑跑哪去撒野了,当真以为你阿玛不在家,额娘就治不了你了是吗。”
弘晖也是一楞,他但凡出门都势必会来跟额娘报备的,今儿去哪她是再知道不过,怎么突然就恼上了?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要做给别人看的。
于是便配合着低下头,“儿子知错了,这就去找先生把上午落下的课补上。”
“这马上就饭点了。姑奶奶你这是不是太严厉了点。”娘家嫂子连叫了弘晖几声,他都头也不回的往外撵,好像真的是惧怕萧歆的责罚一样。
萧歆道:“你当我愿意这样对孩子呢?还不是我们家爷规矩大,我要是敢纵一个,到头来苦的还不是孩子。”说着突然恍悟一样,“嫂子该不会以为我们府上的少主子也跟那些王爷家的世子一样,有事没事的斗斗鸡遛遛鸟,日子且逍遥自在?”
娘家嫂子就有点不自在了。而且这姑奶奶说话口气,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哪里像是同亲戚说话该有的样子。心里虽有不悦,却还是说道:“大阿哥是嫡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这整个家业的,姑奶奶何不劝劝四贝勒,还宽松些才是,这样逼的太紧,反而显得没了人情味。”说到最后,还不忘划上重点,“而且咱们大阿哥以后要用个什么人,还不是自家人才更可靠,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这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萧歆却不接她的茬,还斜眼过去,“嫂子,这话今儿我听了就忘了,你可千万不能再说了。我们家爷可是最恨这些的,前些时候我们后院的那些格格是怎么被打发的你是没听说吗?”
娘家嫂子就觑了萧歆一眼,心说那还不是姑奶奶您的手笔吗?瞧这委屈给装的,还挺无辜的。嘴上却说:“难不成是在贝勒爷耳边吹了什么邪风才遭的祸?”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集体做这蠢事儿,谁信啊。
萧歆就用你以为呢?眼神看着娘家嫂子,让她自己悟去。
娘家嫂子也不觉得尴尬,转头就笑道:“大阿哥来年可就要十岁了,这男孩子等出了精,可就要有个教导人事的在身边才是好的。”她娘家的姑娘就有好几个。
萧歆差点没被这话给膈应死,不管自家娘家,都不想往下再听,顾自道:“这点嫂子大可放心,我们爷早就放过话了,府里的阿哥十五岁之前屋里是不许放人的,真有什么人敢背地里做腌臜龌龊的事败坏阿哥的身子,甭管是谁,打死了先。”这就不止阻止了给弘晖送人,其他阿哥以后长大了也不要有这打算。
萧歆说完突然就奇怪的看着娘家嫂子,看的她心里直打颤,忙矢口,“姑奶奶可千万不要多想,就我们家的丫头哪里配的上府里的阿哥,这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也不能这样贬低咱们乌拉那拉家的姑娘,等过两年到了年纪,我自然是会给她们留意好人家的。”萧歆也不一味的不给脸,糖该给还是要给的。
娘家嫂子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下,又见萧歆都端起茶碗吃茶了,这便也识趣儿的起身告辞了,哪里还敢留下来用了饭再走。
而弘晖压根就没走远,见那人走了,马上就又折回了正院。
“额娘不想搭理这些人,往后就别放进来了。”
见弘晖这么醒目,萧歆就安心了,“也不能一味的不搭理,毕竟是你的舅家,这打着外甥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事还少见吗?先吊着吧,没事儿的。”
弘晖对他额娘处理家事一向没有异议,这便抛开这茬,还问:“听说阿玛他们要先回来了,几时的事情,儿子去接吧。”
萧歆倒了杯热茶推过去,“也就这几天。你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你阿玛回来一准要考你课业的,到时候应对不上有你好看的。”
弘晖就嘿嘿的笑了,“有额娘在怕什么,阿玛且没功夫搭理我呢。”吃了茶,就问今儿吃什么,竟是肚子饿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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