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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嗯哼。”
“谈不上来那种感觉。”
言罢,
瞎子站起身,
道:
“我再回营地看看,阿铭,你陪着我去吧,四娘,你留在这里陪着主上。”
阿铭陪着瞎子走出了营帐没多远,就开口对瞎子道:
“你是不是感应到主上气息的变化?难不成又进阶了,却还故意瞒着不说?”
“你在说什么?”
“你当四娘没听出来?”
“我知道她会听出来,所以我才说的。”
“你又来。”
“有些事情,让四娘先去问问或者试试,才是最合适的。”
“你这样活着到底累不累?”
“习惯就好。”
瞎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干瘪失去水分的橘子,也不急着走路了,而是站在原地剥着,同时继续道:
“主上每次进阶后,咱们想要获得同等进阶的难度,其实都在一次比一次增大,一开始,只是初步的认同,或者叫给一点点温暖就可以了;
再之后,则是需要感动主上。
每一次都比之前一次要更递进一些,这一次到底是个什么度,得先让四娘去试试,咱们才能有一个风向标可以看,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这到确实,一次比一次难。”
“先慢慢来吧,不急反正,把手头事情处理好,等回到雪海关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不过,确实得从现在就开始做好准备了,这算是我对你的友情提醒。”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唔,不客气,吃橘子?”
……
郑凡来到了帅帐外,亲兵进去帮忙禀报后得以进入。
帅帐内,田无镜坐在首座,兵部尚书毛明才则坐在下首。
当郑凡进来后,
田无镜伸手指了指另一侧的位置,
道:
“坐。”
“谢王爷。”
郑凡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入座了。
毛明才的情绪似乎调整过来了,不似杀俘那日的歇斯底里,在和郑凡四目相对时,也和煦地笑了笑。
“平野伯这次的动静可不小啊,驻守雪海关,居然迁移来了那么多的人口。”
毛明才直接开口道。
没等郑凡说话,田无镜就接话道:
“本王准许的。”
毛明才点点头,转而道:
“平野伯麾下我燕地出身的士卒还是少了一些,为免平野伯掌控困难,待得本官回京后,自当调遣一部………”
“本王这里也缺兵,这之后,还要再防备楚人,同时还需要监造我大燕水师,朝廷能再支援多少兵员、民夫、刑徒,就都往本王这里送吧。”
“是,王爷。”
郑凡完全不用说话,就坐在那里,田无镜帮自己挡下了发难和掺沙子的麻烦。
“既然如此,先前下官所说之事,还望王爷思虑,下官这就告辞了,明日下官将启程返京。”
“不送,保重。”
“谢王爷。”
毛明才告退离开了帅帐。
这位兵部尚书,在靖南军里,本就很难吃开,更别提在靖南王面前了。
“王爷,末将过来是想请王爷借一支兵马帮忙护送那些百姓去雪海关的。”
“准了。”
“谢王爷。”
“先前毛明才找本王,你可知说的是什么?”
“末将不知。”
“他想寻求外放到颖都来,特来与本王说明。”
“这………”
放着兵部尚书的位置不要,想要外放?
“此人所欠缺的,是历练,本事,还是有的,有他替本王坐镇颖都,本王在奉新那边,楚人若是敢北上,应对起来,也就能从容许多了。”
“还真是能屈能伸。”郑凡感慨道。
那一日杀俘时毛明才的愤怒反应郑凡可还记忆犹新呢,但想来现在应该是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去看结果。
在郑凡看来,毛明才这次的差事,其实算是办砸了,不管其中缘由是什么,他继续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显然是有些不合适了,所以主动寻求外放,倒不失是一种体面收场的方式。
再者,
可能当大燕的兵部尚书,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快乐。
因为大燕的军权,下放得太过于严重。
搁以前,乾国的武将不说是见到兵部尚书了,就是见到一个小小的兵部员外郎,都恨不得要磕头行礼的,但在燕国这里,郑凡在怠慢了他后,居然心里也没什么惶恐。
所以,如果外放出来,在这颖都城,只要靖南王没回来还在奉新坐镇一天,他毛明才就是颖都实际权力和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相较而言,
确实是比在燕京继续做那个纸糊的尚书要惬意舒服得多了。
至于这里头有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政治意图,
比如说分权,辖制什么的,
这就不是郑凡应该问的了。
“凡事都事必躬亲,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最好的局面,还是专注于自己最擅长的事,打仗,就是如此。”
郑凡马上行礼道:
“多谢王爷赐教。”
其实,郑凡很想说,在这方面,自己做得可谓是相当的好。
不仅仅是后勤补给还是队伍军心建设,
我甚至连打仗都不是我自己在打。
“你还有事么?”
“没事了,王爷。”
“那下去吧,本王乏了。”
郑凡愣了一下,
这还是田无镜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说“累”。
因为绝大部分的时候,靖南王永远是伟岸的,就算是杜鹃死去时,他坐在那里一夜白头,给人的依旧不是软弱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一只正在酝酿着怒火的猛虎。
“末将告退,王爷好好休息,身体重要。”
离开了帅帐后,郑凡没做什么停歇,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一进帐篷,
就看见裹着被子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军毯上的四娘,
似乎是听到自己回来的脚步也确认是自己了,
四娘故意将香肩露了出来。
且,
被子尾端露出的小腿位置,还穿上了四娘自己编织起来的肉色丝袜。
许是这两日已经放空过几次了,
郑伯爷这次倒是没有急匆匆地扑上去,
反而悠哉悠哉地先就着水盆里的水擦了擦脸,
同时问道:
“这是怎么了?”
四娘翻过身,面对着郑凡,笑道:
“想试试看主上是否又进阶了,所以才特意勾引一下主上。”
“这么直白的么?”
“奴家对主上,可是完全一点秘密都没有的哦。”
“这次好像有点问题。”
“主上,您怎么了?”
“其实你回来的第一天时,我就想着要帮你进阶了,没有做什么心理上的保留,但你还是没进阶。”
这是实话。
“主上,不急,咱们可以再换一种方式。”
……
迁移百姓的营寨,规模很大,虽然做不到如同军营一般秩序森严,但也透露着那么一股子严谨。
营寨的人口密度自然是极大的,不过却有一处位置,单独由三百盛乐兵亲自看守,和营寨其他区域割开了很大的距离。
且就是这三百盛乐兵,也没有太过靠近那块区域,只是在外围戍守着巡逻。
那里是一个帐篷,白天时,它会被打包起来用马车运送,晚上时,则会被单独安置。
此时,在帐篷内,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放着一个婴儿床。
小王爷躺在婴儿床里,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翘着腿正在玩儿着,时不时地从嘴里发出一些伢语。
在婴儿床外头,还有一个包裹,里头是四娘发现的小王爷偷藏的零嘴和小玩意儿,这些,都是给魔丸留着的,四娘也就帮忙一起打包带过来了。
小王爷正自娱自乐得不亦乐乎呢,
忽然间,
其身下的棺材猛地一颤,
婴儿床稳稳地落地,
但棺材却抽离出去,
笔直地竖立起来。
“哐当!”
棺材盖砸在了地上,
露出了棺材内躺着的人。
“嗡!”
倏然间,
这块区域的帐篷被煞气撕开一个两米宽的口子,
沙拓阙石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眸内,有暗光在流转。
而帐篷外,
则站着一个身着白色的蟒服的男子,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哪怕棺材内的恐怖存在现身时,这位蟒服男子依旧不为所动。
只是很平静地道:
“我来看看,我的儿子。”
——————
感谢judy爸比同学、焱燚丶faint同学和乌鸦有白发同学成为魔临第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位和一百零八位盟主!
最近发得有点晚,因为码字时间比较长,大家多担待哈。
:。:





魔临 第一百八十章 与我何干?
“阿嚏!”
坐在马车里的姬成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深夜的外头,还是有些凉意的。
外加这阵子明显有些纵欲过度,
因为何家小娘子破瓜翌日还能早起梳妆的画面,
深深刺痛了姬成玦的自尊心,
所以更是需要日夜鞭挞,以期夫纲得振!
终于,
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
何家小娘子学会了假高朝。
“主子,您进马车避避风吧,外面寒。”张公公劝说道。
姬成玦摇摇头,对着前方点了点下巴;
在那里,
站着一个身子曼妙的女子,
那是自己的大嫂,
蛮王的女儿,
荒漠的珍珠。
这一帮人,其实是在燕京城外,等待着大皇子的归来。
作为败军之将,哪怕有将功补过的行为,但依旧不可能得到凯旋招待。
他只能选择夜晚偷偷回来,
最好不惊动任何一个人。
同时,因为携带的女眷很多,这使得大皇子这一行人的速度,就快不起来。
但,
终究还是在今晚回来了。
当马车队伍出现在视野之中时,
蛮族公主取出酒嚢,跪伏在了地上。
这是荒漠蛮族女子的习惯,
迎接自己征战归来的丈夫时,
得让丈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饮一口自己酿制的奶酒。
姬成玦则直起了身子,擦了擦有些发湿的鼻子。
待得马车停下,
大皇子下了马车,
姬成玦直接一拜下去:
“弟弟恭迎哥哥征战归来。”
言罢,
张公公端出来一个小盘子,里头装着的是一个鸡蛋,一块米糕以及一碗米酒。
这是燕地百姓以前招待家乡子弟兵归来时的礼节。
曾几何时,姬家子弟,也是在这种礼节下,出征归来。
大皇子绕开了自己的妻子,先走到自己弟弟面前,搀扶起自己的弟弟,然后拿起米酒,一饮而尽,再拿起米糕,咬了一大口,又咬了一口鸡蛋。
随后,
才走到自己妻子面前,接过其手中的奶酒,喝了一大口。
蛮族公主这才站起身,脸上流露出甜美的笑意。
她没有什么心机,纯澈的如同荒漠里的清泉。
和那位郡主,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反差。
可能那位蛮王也清楚,
再心机深沉的闺女,
丢那燕京去,
反正也是怎么玩儿都玩儿不过人家,还不如选一个简单地过去。
蛮族王庭和姬家有着血海深仇,
姬家曾有几代皇帝亲王战死在荒漠,蛮族王庭不也是一样?
但蛮王相信,姬家的男人再怎么狠辣,也应该不屑于对一个真正单纯简单的女人下手,哪怕,她是蛮人。
“夫君瘦了。”
在自己弟弟面前,大皇子显然不太适应这种亲热,只能道:
“马车里还有一些女人。”
“噗………”
六皇子没憋住,笑得肚子痛。
蛮族公主笑着点头道:
“妾身会安排好她们的,请夫君放心。”
“好。”
随即,
蛮族公主走向马车后头,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和六皇子说话。
男人,是喜欢女人的简单,但简单,并不等同于愚蠢。
“大哥,车里说话,咱慢慢回城。”
大皇子和六皇子坐入了车中。
“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悔没听你的话,没早些重用郑凡。”
“大哥这次,非战之罪。”
“漂亮话,咱们兄弟俩就不要多说了,这一次回来,我成婚在即,把这些漂亮话留到成亲那天吧。”
“大哥乃我辈兄弟之中最知兵事的,怎能如此消沉?”
“我自己犯下的过错,我得来背,望江里的孤魂,我时常梦到,那些,都是我大燕好儿郎,却因我之过,葬身鱼腹。”
“这一点大哥倒是可以释怀了,昨儿个刚刚传来的八百里加急,靖南王将那青鸾军从将主到士卒,全都屠了个干净,也让他们的尸首顺着望江一路漂了下去。”
大皇子闻言,脸上先是一振,随即长舒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回味这一则消息。
“朝野震怒,父皇嘛,看起来也挺震怒的。
所以,父皇下旨,削去了靖南王的王爵,又变回靖南侯,宣旨太监今日才刚离京。”
“呵呵。”
大皇子笑了笑,
随即,
拳头攥紧,
道:
“该杀!”
该杀的,自然不可能是田无镜,而是指的那些楚人。
紧接着,
大皇子看着姬成玦,
道:
“这样一来,老二的婚事,又得耽搁下来了。”
“可不是么,屠杀楚俘之后,天知道楚国会做出何种反应。倒是大哥您的婚事,估计得加快了。”
大燕要着手应对来自东方的威胁,
就需要早些安抚一下荒漠。
联姻,
是必须得加快的。
而且姬无疆作为败军之将,这婚事,大可以偷偷简陋地办一下。
不似太子大婚,需要大肆操办,于时局不合。
“入住上一个驿站时,听说你现在在管户部了?”
“弟弟也歇息很久了,总得出来找些事情做做,咱们父皇一心想着什么,大哥您也明白,可要做成那些大事儿,手里头钱粮不足可不行。
也正是弟弟稍微懂得这些商贾之事,这才能被咱们父皇重新记挂起来。”
“有机会做事,就好好做。”
“是,弟弟知道了。”
马车继续在摇晃着。
良久,
大皇子开口道:
“你嫂子有一万蛮族骑兵的嫁妆,蛮王老了,需要给自己的继承人铺路;
我大燕则需要面对楚国和乾国;
所以,接下来几年,大家都不想在荒漠开战,这一万骑的嫁妆,咱们是肯定得要的,只不过,为兄我不可能带了。”
姬成玦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直接猜到了意思,道:
“又得便宜郑凡了?”
“郑凡对我说了四个字,以夷制夷。”
“倒是贴切,这四个字就算是丢到朝堂上去,也只会让那些大臣们点头赞叹,算是挠到他们心里痒痒处了。”
“你说,给还是不给?”
“决定权,其实已经不在咱们这里了,你给不给,并不妨碍他郑凡拿到拿不到。
先封王,再削爵,
对于咱们那位舅舅而言,
他到底是靖南王还是靖南侯有什么区别?
靖南军还是听他的,现在还得加上整个东征军,也都是听他调遣。
咱们父皇啊,这是和靖南侯在唱双簧呢。
就是我那二哥,傻乎乎地还真废寝忘食地忙活了盟约的事儿,其实压根就没人去在乎这个狗屁盟约。”
大皇子听了这些,不由自主地微微颔首。
“这一万蛮族骑兵,必然会被调入晋地的,留咱燕地不保险,而一旦调入晋地,依照靖南侯对郑凡的照顾,不给他郑凡能给谁?
所以,大哥,您就安心成婚吧,嫁妆的事儿,其实早就算定下了。”
大皇子面露苦笑。
“但咱哥俩,其实也并非是完全没事儿做。”
“你还能帮父皇管管钱粮的事儿,我还能做什么?”
“还真有事儿可以做,先前镇北军马踏门阀,踏得太快了,眼下还有不少事儿留在那里需要收尾,只要大哥你不怕得罪人,我帮您去和父皇说去。”
“只要能不让我囚居于王府,我不怕得罪人。”
“嘿,弟弟我等着就是大哥您这句话,大哥尽管放宽心,咱兄弟俩,以后不会蹉跎的。”
“和你坐一条船,可能真会被淹死。”
“那您还选择我这条船上?”
“但坐老二那条船,这条船,就永远不可能再动了。”
“也是,是这么个理儿。”
马车继续在前进。
大皇子伸手掀开了车帘,因为外头黑黢黢的,所以看不见什么燕京郊外的风华。
少顷,
大皇子才又开口道:
“郑凡这个人,野心不小。”
想来想去,大皇子还是决定将这话给说出来。
虽然他已经算是坐到了自己六弟这一边,但身为姬家子弟的自觉,还是让其不得不将心里话给说出来。
“谁会没野心呢?”
姬成玦反问道。
“也是。”大皇子点点头。
“没点野心的人,怎么会上咱们的船,跟着二哥不更好么?”
“的确。”
“大哥您是领过兵的人,自然比弟弟我更清楚兵权的重要性。
咱们父皇是如何破局的?
不是什么分化瓦解,
也不是什么合纵捭阖,
更不是什么徐徐图之,
归根究底,
是那一日镇北侯靖南侯率铁骑入皇宫跟随在父皇身后,
以刀锋强力破的局!
那破得真叫一个干脆,也叫一个秋风扫落叶。
所以,咱得需要一个带兵的自己人,户部新一轮的对三晋之地的钱粮,我这儿,可是直接向雪海关倾斜了,呵呵。”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也确实是无所谓了,我大燕,已经有了镇北侯和靖南侯,日后,也不差他郑凡的一个位置。”
“不是还有大哥您么,归根究底,咱姬家儿郎,还是得想办法将兵马攥在自己手里才最安稳,如今之际,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就是咱们父皇,不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么?”
大皇子有些伤感地抿了抿嘴唇,道:
“可惜,这次东征的差事,我办砸了。”
这本来,应该是燕皇安排的姬家子弟掌握兵权的好机会。
所以,才一开始没有让靖南侯直接挂帅。
“不急,不急,以后的机会,咱还有的是,郑凡弟弟我都帮了,没道理不帮自家大哥。”
“六弟,你就这般信任我?”
“大哥,您这话就说笑了,但凡是皇子,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谁没想过那把椅子?
就算最后那把椅子由大哥你来坐,
至少以后传下去的,还是姓姬的皇帝。”
“你知道,我不可能的了。”
他的嫡子,注定将拥有一半蛮族血统。
“走一步看一步呗。”
姬成玦说完这句话,
忽然沉默了下来,
良久,
才重新开口道:
“有时候,我其实挺希望父皇能够绵延安康的,父皇希望将所有的事情,在他这一代,都给做完,其实,很多事情,也真的只有父皇能去做。
但有些时候,我又希望………”
话头,在这里止住。
这其实也算是姬成玦在向大皇子表露自己的心迹;
就像是民间的真正发小铁杆,那得是一起扛过刀一起嫖过娼才行,互相得知道对方的丑事儿和隐私,才能长久地彼此维系住联系。
大皇子没发怒,
只是有些无奈地吐出两个字:
“慎言。”
紧接着,大皇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你先前说,户部的钱粮优先供给雪海关?”
“对啊。”
“就不怕引人猜忌?”
姬成玦笑了笑,
道:
“咱们那位父皇,实在是太骄傲了,我想拉拢谁,他会比我更大方地去拉拢,我越对郑凡好,父皇就会给出更多的好处。
再说了,以前我韬光养晦,就没人猜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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