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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大骂了三声燕皇真是不要脸至极,
但在晚上,自己独饮至醉,醉过去时,手里还捏着一只年轻时他亲自为小女儿制作的狼皮披风。
一场政治联姻,就这般开始了,也就这般结束了。
数百年的死对头,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一个需要着重于对东方国家的战略态势;
另一个则需要面对来自西方国家的压力,同时还要完成自己内部的权力交替。
休战符,
就以彼此心照不宣的方式达成。
……
“两国邦交,其实就和做买卖差不离,所讲究的,无非就是一个各取所需罢了。”
姬成玦坐在桌子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翘着腿说着。
在其身侧首座上坐着的,是大皇子姬无疆。
“当然了,若是能将对方的生意给彻底砸了,吞过来自己做,那就再好不过了,但砸不起时,还是得讲究个各取所需。
西线无战事,我大燕就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东边。
乾楚,才是真正的花花江山啊,荒漠,咬了干嘛,啃沙子么?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嫂子?”
蛮族公主白了姬成玦一眼,没好气道:
“就你话多。”
“哈哈哈。”
显然,这对叔嫂关系很不错。
六皇子就是有这种和人打好关系的本事,哪怕他说的那些话有些刺人,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很真诚。
上位者,
除了那位至尊可以施行王道,
其余的,都得加点温情脉脉的真实,只要你没穿上龙袍,就缺不了那一味。
大皇子倒是洒脱,直接道:
“我倒是没什么,我是败军之将,一切,都是我理所应当的;就是亏待了你嫂子。”
“别别别,没什么亏待不亏待的,哥,你好好待我这嫂子就成了;
自古以来,和亲之对,难有幸福的,就是这朱门之间的联姻,能恩爱的又有几何?
好好待我这嫂嫂,不说将日子过得举案齐眉那么生分嘛,但至少平静也有平静的好处,和和睦睦,甜甜满满,普通人家的日子,也是好的。
你说是这个理儿不嫂子?”
蛮族公主笑了笑,很洒脱道:
“母后曾对我说过,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夫君,我不在乎那些的。”
大皇子闻言,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和这位蛮族公主的感情很好,所以,有时候他或许会夜间忽然惆怅一下自己因为这桩婚事而彻底断送掉了夺嫡的可能;
但看见睡梦中妻子的面庞,心里不由得又柔和起来。
人生之事,哪能真的十全十美?
“弟妹来了么?”
蛮族公主问姬成玦。
姬成玦回答道:
“应该快了吧,我先来的,但我那媳妇儿和我那大舅哥想着要送一头猪过来,做个杀猪菜热闹热闹,就先去坊市那儿去挑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那我去迎迎,弟妹性子也是极好的,和我能说得上话,六弟,以后有机会常带弟妹来,我们妯娌之间也好一起戏耍解闷。”
姬成玦马上拱手道:
“敢不从命!”
说罢,蛮族公主就起身去前院准备迎接何家小娘子和何家大舅哥了。
等她离开后,
大皇子看了一眼姬成玦,道:
“你先前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说的,其实是你自己吧。”
堂堂皇子,娶一个屠夫家的闺女。
姬成玦摇摇头,道:
“母妃家的事,我不想再来一遍了。”
话题,到伤感处了。
外戚之乱,一直是帝王深恶痛绝的;
因为外戚和皇族的权柄,其实是共生的,是一体的,外戚附庸在皇权身上。
外戚势大,皇权必然就式微。
以前,因为门阀林立,皇权被压缩,所以前几代皇族才不得不去和门阀联姻,门阀本身就势力强大,加上外戚的身份后,自然更为膨胀。
所以,当今圣上收回权柄后,剪除外戚,马踏门阀,遵照皇权发展和扩充这一条来说,这无可置疑。
但这里头,确实是被灌注着滴滴血泪,当门阀外戚和皇族早就枝叶连体时,剪除哪个,都会伤到自身。
闵家这般如是,
田家,亦是如是。
“一万蛮族骑兵,已经送过去了。”大皇子说道。
其实,在婚礼之前,一个蛮族部落就被蛮王送了过来。
这个部落,人口近三万人,控弦之士近万,当然了,这里头的近万,是将少年郎和老叟也一起算进去的。
蛮族部落,到了能骑马的年龄,就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靖南侯早早地就上了折子,这个蛮族部落,他要了,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姬成玦说道。
本来,以夷制夷的说法一经抛出,就直接大受好评。
用蛮族人去抵御野人,降低大燕的负担,真乃治世良策。
再加上靖南侯毫无遮掩地开口,
这个蛮族部落被送去晋国补充防务,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现如今,靖南军不仅仅要负责整个三晋之地的防务,防止晋人造反,还需要提防雪原野人、楚人以及南门关的威胁。
兵力,当真是捉襟见肘。
而这个部落进入晋地后,会被送去谁的手上,根本就不用猜了。
据可靠情报,代替靖南侯下令屠杀楚军的,正是那新上任的雪海关总兵平野伯郑凡。
其实,
有一件事郑伯爷一直想得太肤浅了,
他仅仅是想到了自己代替侯爷下令,只是刷了一波靖南军内部的好感和信任度,
但在朝堂上,
这件事的影响其实更大。
平野伯郑凡,是靖南侯亲自选择的军中接班人这件事,近乎是半公开了。
而且很多大佬都知道靖南侯的儿子,到底是谁在帮忙养着。
朝廷现在还远远没到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仍然面临着巨大的战争威胁,且靖南侯率军出征的本事,当世大燕,无人能及。
自毁长城的事儿,燕国君臣是不会去做的。
同时,虽说镇北侯已经交出了一半军权,但你动南侯,免不了人家兔死狐悲,动一个,必然会惊动另一个。
先前极为稳固的三角关系,换个角度来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稳住靖南侯,一直是当务之急,同样的,稳定住靖南侯的接班人,也是维系大燕军中山头传承和稳定的关键。
几乎没有什么阻碍,这个蛮族部落,就被迁移向了晋地,交接了过去。
“呵呵,为兄当初还在那郑凡面前说要将这嫁妆送他,结果到最后,我连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本来,就该是他的。”
大皇子这话说得有些萧索。
这本是他愿意拿出来的一张底牌,谁成想,这张牌根本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唉。”
姬成玦也是发出一声长叹,道:
“大哥,机会不就在眼前么,不出两个月,你就又能领兵吧,上次马踏门阀,杀得太快了,镇北军踏过一遍后,就马上南下投入了战场。
杂草也因此长得太快,咱哥俩,这次可以好好拾掇拾掇。”
“贪官污吏,杀不绝的。”大皇子感慨道。
“弟弟也没说想杀绝啊,他们若是能做事,贪就贪一点儿呗,千里为官只为财的道理弟弟我还是懂的,但有些地方有些人,贪得有些过分了,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却任凭国库里要跑耗子了,这可不行。
就像是一间屋子,想一直干净是不可能的,一尘不染更是天方夜谭,所以,得隔三差五地勤打扫。”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你大哥我也算是半个废人了,能帮你什么你直接开口就是。”
“哥,咱不急,慢慢来,慢慢来就是了。”
“哦,对了,听你嫂子说,这次被蛮王送过来的柯岩部,桀骜不驯得很呐。”
蛮王送嫁妆,其实也算是送出去麻烦。
他自己嫡系部族自然是不可能送出去的,王庭必须要加强自身的实力而不是继续削弱下去。
所以,柯岩部这个一直不服从王庭管束的部族则成了“牺牲品”。
王庭不方便对柯岩部进行明面上的征讨和杀伐,这会使得荒漠上其他部族唇亡齿寒,不利于王庭的继续统治和权力交接。
所以,打着送柯岩部去燕国花花江山为名,以和亲送嫁妆的方式,加上王庭数万铁骑的威胁,强迫柯岩部接受这一条件进行迁移,算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了。
政治家的习惯就是,每一根针都会有它的用途。
“别替他担心这个,姓郑的可不是什么好鸟,味儿再重的吃食他都能给你消化得麻麻溜溜的。”
对郑凡,姬成玦是一百个放心。
大皇子则又道:
“我听说近期朝堂上有人参奏你在钱粮上的偏袒,假公济私,以朝廷之资蓄养心腹。”
“哟呵,这风刮得可真是厉害,都刮到哥你耳朵里去了。”
“无风不起浪,况且你上次与我说过,你是真的做过了。”
“是是是,是真的做过了,但这又如何,一朝掌权,不给自己的人多分一些好处,谁还愿意帮你做事为你效力?
就是现在这些抨击弹劾我的大臣,等到日后需要站队时,他们不还是会站在我这边,至少他们能知道,跟着我,有肉吃。”
“呵呵,你现在在为兄面前,都不遮掩了么?”
“再遮掩,就见外了,再说了,整天遮遮掩掩的,也累死个人。”
大皇子犹豫了一下,
还是道:
“这次弹劾你的事,应该不是老二做的。”
“自然不是二哥做的,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盟约被当成擦屁股纸,怎么可能蠢到这个时候还跳出来做这件事?
我呢,现在得拼命做事,等到入秋时,钱粮押解入京,得给咱父皇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他呢,既然多做多错,不如少做,甚至是,什么都不做,我这儿二哥,您这位二弟,什么都好,就是太稳了。
稳得,反而无趣。”
“哪有这般说自家哥哥的。”
“不是么?
哦,对了,哥,还有件事弟弟我需要和你再好好合计一下。”
“什么事?”
姬成玦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在了桌案上,道:
“这封,是南望城总兵许文祖给我的密信。”
大皇子闻言,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一下,道:
“身为皇子……”
姬成玦抢先答道:
“身为皇子,不勾结军队,是在等死么?”
大皇子被噎了一下,但还是马上道:“许文祖我没记错的话,是北封郡出来的人,此人虽说早些年在朝堂为官时,和镇北侯府势不两立,但观其前年大战时,于南望城拦住乾国边军突袭之举,绝非无能之辈,所以………”
有能耐的人,大部分都不屑于去做那顺风的墙头草的。
“管他以前是谁的人,现如今既然镇北侯已经上交兵权了,他许文祖,就是朝廷的人了。
朝廷的人,就等于是咱们可以自己挖的人,不瞒你说,和许文祖的联系,我还走了郑凡的路子,郑凡和许文祖私交不错。”
“六弟,你这是在玩火。”
“那是谁将我放在火架上的?”
姬成玦伸手敲了敲信封,对大皇子道:
“哥,你想看不?”
“我不看,不是哥哥我怕了,而是,我不适合看。”
“瞧着,瞧着,生分了不是,生分了不是。”
“六弟,为兄发现,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怕老二?”
“怕他?怕他作甚?”
姬成玦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
“因为他是父皇的嫡长子?因为他是镇北侯的女婿?因为他是靖南侯的亲外甥?
呵呵,镇北侯还好一些,但毕竟这婚不是还没成呢不是?
至于咱们父皇,咱们的靖南侯,又有哪个是真正顾念亲族的?”
姬成玦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哥,不要觉得我走得太快也太张狂了,弟弟我的生死,从不取决于我的低调张狂与否;
我谦恭低调,我张狂跋扈,和弟弟我这条小命能否保住,没半吊钱的干系。”
“那和什么有干系?”
“呜………”
姬成玦发出一声长音,
自顾自地“嘿嘿嘿”笑起来,
指了指门外,
道:
“哥,你说好笑不好笑,弟弟我这条命,得看那位乾国的官家和楚国的那位摄政王他俩的脸色。
他们要是不中用,被咱父皇给直接扫掉了,那弟弟我最好的结局,就是去湖心亭找三哥去吟诗作对;
要是他们能挺得住,那就算是弟弟我明日带着刀上殿,咱父皇也得捏着鼻子当作没看见。
嘶………
正是因为老早我就参透了,所以才觉得荒谬;
直娘贼,
我到底该期望那俩位是明主还是废柴?”
————
莫慌,今晚还有一章,在两点吧,大家还是别熬夜了。





魔临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扉
雪海关的建设,可谓是一刻都没有停歇,说是百废待兴也丝毫都不为过。
但好在,事在人为,只要有人了,事情,也就不愁不能做起来。
修葺城墙的修葺城墙,新农村建设的进行新农村建设,补耕的补耕,不仅仅是野人努力再度被轮轴转当牲口使,就是连盛乐军,都被要求加入了“劳动大军”,与民同劳,之前在盛乐茶馆里收编来的说书先生以及扩招进来的那些能说会道的人,则被统一安排了话题,以快板的形式向雪海关内外的民众讲述着“军民鱼水情”的故事。
所以,荒废的地方也有它的好处,当你准备重建它时,就相当于是在一张近乎空白的纸张上进行重新创作,可以尽情地去挥洒你的理念,甚至可以想当然一些和理想主义一点。
不过,
在今晚,
原本都被分配了各自一摊子事儿正在忙活的魔王们却都聚集在了一起。
一张桌子,
阿铭、梁程和瞎子坐一侧,四娘坐另一侧,最后,薛三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魔丸。
七个魔王,来了六个。
有一个憨憨没来,
因为上一次这般郑重讨论相似议题时,
那个憨憨说出了“要不把主上砍了吧”的话,
所以那个憨憨被自动排除出了会议成员序列。
薛三提醒道:
“咱们这个会尽可能地开得高效一点,魔丸还急着要回去带孩子呢。”
瞎子点点头,大家都很忙,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自然都耽搁不得。
但今日聚集起来所要议的事,却又无比重要,不大家伙坐下来好好谈谈商量商量是不行的。
毫无疑问,瞎子又成了这场会议的主持人,大家也都默认且习惯了他这个角色,就是主上郑凡在这里时,也是由瞎子来主导会议。
“四娘,你先说说吧。”
四娘没拘束,也没扭捏,直接开门见山道:
“难,很难,主上其实和我都已经明言了,相信也和你们明言了,他没有丝毫的芥蒂,也没有任何的隐藏,完全是和以前那般对咱们全方位地开放了心神。
但我的实力,依旧没有提升,主上甚至比我还着急。”
这句“主上甚至比我还着急”,
很引人深思。
足以可见主上的急迫,毕竟最难消受美人恩,其实一直有它最为原始的本味意思。
二者同心协力之下,依然没能让四娘得以进阶,且日子还这么久了,这难度……啧啧。
薛三问道:“四娘,你和主上………”
薛三左手画了一个圈,右手食指捅了进去,
“了么?”
四娘的目光微微沉了下来,嘴角带出一抹冷笑。
瞎子忙道:“问题不在这上面。”
“怎么不在这上面,这很重要好不好!”薛三反驳道。
阿铭笑出了声,道:“怎么说,要是真得这样才能晋升的话,你和主上是谁在前面谁站在后头?”
“污!”
薛三指着阿铭喊道。
阿铭不以为意,道:“这是按照你的思路说的。”
四娘拔出了自己的簪子,开始修剪着自己指甲,道:
“大晚上的,别这么恶心。”
瞎子则环视四周,问道:
“大家这阵子,都尝试过了吧?”
梁程摇摇头,道:“我最近带兵,没去主动见主上,但主上特意来军营里找过我几次,还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辛苦了。”
“然后呢?”薛三追问道。
“然后主上越说越委屈,还哭了。”
“哭了?”薛三惊愕道。
“是主上硬挤出来的眼泪,说我为他打仗指挥军队,但只能坐在幕后,名利都是他的,说我很委屈,说我太不容易了,然后主上就自己给自己煽情,哭了。”
“唉。”薛三叹了口气。
四娘则摇摇头,道:“主上其实心里也急。”
“的确。”阿铭道。
这已经不是魔王们想方设法地想要去舔主上了,
现在的郑凡,
在见过剑圣的一剑斩千骑的壮举后,
一方面是心向往之,一方面则是本能地觉得有点慌。
以前,郑伯爷还不是郑伯爷,只是一个校尉一个守备时,也就是指甲盖一般大小的人物,自然引不起注意,但等到地位不断走高后,所要面对的对手也就不同了。
说不得人家现在已经愿意派出高手来给你来个斩首战术。
野人,不奇怪吧?你给人家堵家门口了,万一哪个野人高手想来一出为同族报仇呢?
楚人,不奇怪吧?四万楚军谁先下令屠杀的?人不找田无镜,田无镜太强了,人觉得你是软柿子,杀了你,来个“匹夫一怒”,很合理吧?
就是燕国这边,朝堂上,想顺手除掉自己,也不是没有。
沙拓阙石虽好,但却不能一直背着棺材生活吧?
雪海关有雪海铁骑保护自己,但总不能一辈子不出窝吧?
郑伯爷可还是做着下江南逛逛看看花魁抄抄诗词的美梦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看在自己一直在“摸鱼”,麾下魔王们忙得要死要活的份儿上,发挥一下自己的主要作用,给魔王们一起升升级,就当是给“工资”了,这也很正常很应该吧?
我升级,你们跟着一起升级,大家根本性利益一致,才能继续扭捆在一起继续前进不是?
都瞧瞧,都瞧瞧,
都给主上憋出泪来了,
难啊,
真难!
会议桌上的氛围,一下子沉重了下来。
瞎子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是我们没有掌握方法,大家都清楚,我们一次一次地跟着主上进阶,与其说是我们在舔……与其说,是我们在向主上表示忠心,讨好,更不如说,是我们在主动地加深着自己和主上之间的羁绊。
羁绊,这两个字,应该是我们下面要着重研究的关键,该如何递增这种关系,大家可以说说。”
“噗……”
薛三忽然笑出了声,道:
“总不能像魔兽一样和主上签订个契约吧?要不,咱找人去西方打听打听,或者派人去燕京找找西方魔法师问问?”
梁程则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这样,契约这种东西,一开始,主上升级我们就能跟着升级,主上昏迷时,我们就半年时间一直是个普通人。
我觉得,我们和主上之间,其实早就有一层超出契约的存在了,用瞎子的说法,就是最原始的羁绊。”
阿铭开口道:“用演讲式和电视剧的模版,我觉得,应该是互相打开自己的内心,让我们用心去交流。”
四娘捂嘴,发笑。
薛三抖了抖身子,道:“恶心心。”
瞎子忽然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道:“可能,还真是这样,我们或许,真的可以换一个思路了。
因为世间大部分事物,其实都是相对的,我们以前只是一味地追求主上对我们的感受,有点像是一味地向主上心里去挤。
但现在,至少现阶段来看,主上是愿意接纳我们的,也是想要尽可能地去帮助我们的,所以,如今的问题,很大可能不是出在主上身上,而是我们身上。
羁绊这种东西,必然是相对的,单一性自上而下的,不叫羁绊,而是叫………”
薛三抢答道:
“驭兽。”
瞎子微微皱眉,还是道:“这词儿有点难听,但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但主上会不了解我们么?”梁程问道,“毕竟,主上曾帮我们几个都续过。”
瞎子则反驳道:“不一样的,首先,除了魔丸以外,我们六个,都是其他人的作品,主上并非是我们各自的原创者。”
这时,四娘忽然开口道:
“是的,不一样的,首先,我们被创作时,没几个人是有前传外传和后传的,本来很多事情就没交代清楚,就比如薛三和樊力他们,还因为成绩太差被太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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