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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总之,
因为自己效率太高,所以导致先前约定的时间,还有很大的富裕。
但塔楼上编花圈的那个士卒站起身,对着下面喊了一下,应该是在呼应下面的同伴。
所以,
宁静祥和的氛围结束,
一如人可以选择短时间内沉浸于这种恬静里,但终究还是需要抬起头面对现实一样。
一把暗弩,对准了手持花圈的士卒,射出的同时,薛三的身子也飞掠过去,将匕首送入那个对着远方发呆的士卒脖颈。
两个人,死得很快,很干脆。
薛三默默地坐下,
现在,还是三个人。
但感觉,似乎不一样了。
薛三起身,将那个先前眺望远方的士卒给重新摆出了先前的姿势,为此还用了极为珍贵的丝线去固定。
另一个则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将那个编织了一半的花圈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做完这些后,
薛三靠着栏杆,
缓缓地闭上眼,
嗯,
是那个味儿了。
……
而与薛三那边因为靠近营寨所以需要静悄悄的不同,
阿铭所需要解决的这支马队,距离营寨比较远,所以可以更加地放开手脚。
对方有八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外围游动着。
看似是在做着巡逻,但老远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散漫。
明明雪海关总兵平野伯爷已经向雪原诸部发布了征讨乃蛮部的意志,
但乃蛮部的人,好像都没意识到到,战争,已经来临了。
一边,是毫不犹豫地调兵遣将,刚刚来到的蛮兵连休整都没做,直接被调了过来,且制定了极为详细的作战计划。
另一边,好像依旧在悠哉悠哉地享受着雪原上一年中难得的美好季节。
不管是真的粗心大意,还是因为信心十足使然,
阿铭都觉得,那八个乃蛮部哨骑的姿态,他是很喜欢的。
所以,
阿铭没有去偷偷潜伏,而是选择站在他们即将过来的地上,就这么站着,不动。
那支哨骑队伍过来了,领头的人借着月光,很快就发现了前方站着的人影。
不得不说,散漫归散漫,但他们还记得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溜达是为了做什么的,当即就有两个乃蛮部哨骑张弓搭箭,毫不犹豫地对着阿铭射去。
“噗!”
一箭落空,一箭射中阿铭的胸口。
然后,
阿铭栽倒下去。
随即,这八个哨骑策马而来,围绕着躺在地上的阿铭。
其中有一个人,习惯很好,哪怕中箭的阿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也依旧张弓搭箭,对着阿铭身上又射出了一箭。
可惜郑伯爷此时不在这里,否则定然会对这种补刀的行为点个赞。
“噗!”
这一箭,射中了阿铭的腹部。
阿铭还是一动不动。
但因为阿铭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奴隶,所以领头的人还是示意一名手下下马,将阿铭的“尸体”扛起来,放在马背上,打算带回营寨仔细查看。
他们开始返程。
如果说这是一场俄罗斯轮盘游戏的话,第一个幸运选手,已经出来了。
而且他还无巧不巧的,落在队伍最后面。
这个幸运儿野人骑士只觉得自己身后传来一阵风,随即,就感知到自己脖颈位置像是被叮咬了一下。
被吸血鬼咬,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如果是低级吸血鬼的话,被咬时会很疼,和被狗咬没什么区别。
但高级吸血鬼不一样,毕竟到了他们这一层次,已经开始享受进餐时的氛围以及开始懂得对食物的尊重。
所以,当阿铭的獠牙刺入这名野人士卒脖颈后,野人士卒并没有叫,脸上露出了迷醉之色,像是在享受着这种感觉。
那种痒,那种酸,那种舒适,
像是在做梦,梦到自己正在云端飞翔一样。
然后,
就在这种状态下,他失去了生机。
随即,
阿铭纵身一跳,跳到了前方那一名野人骑士马背上,獠牙刺了进去。
再接着,
依葫芦画瓢。
因为阿铭的身形轻盈如鬼魅,动作极为流畅,所以,一连用这种方式解决了五个野人骑士,都没被发现。
若不是领头的那个野人刚好回头准备说什么,看见后方那些个自己手下居然全都匍匐在马背上,可能阿铭真的可以于静谧之中送他们所有人回归星辰的怀抱。
不过,
被发现了也就被发现了吧。
阿铭的身形直接弹射了过去,又落入前面一个野人身后,獠牙刺入,只不过这位不是幸运儿了,也没能和先前自己的同伴那般享受临死前的精神spa,阿铭脖子一扬,直接这位兄弟的脖颈扯断。
八个哨骑,就剩下两个还活着。
领头的那个抽出刀,面对这诡异的一幕,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主动地向阿铭冲来。
阿铭纵身一跃,迎了上去。
“噗!”
刀口近乎毫无阻滞地刺入阿铭的胸口,但阿铭身体的惯性却使得其顺着刀身向前滑动,来到了这位领头人的面前。
这支哨骑队伍的领头人甚至已经感知到自己的握着刀柄的手掌,其实已经在阿铭体内的感觉了。
不热,很冷,很冰!
“嗡!”
领头人身上释放出了一道光泽,显然,他是个武者。
段位多高,阿铭不清楚,也不用清楚。
因为真正厮杀时,除了绝对实力因素以外,其实还有太多太多外在条件可以去影响到对决的真正结果了。
比如,在领头人身上刚刚发光时,
阿铭的十根指甲,
就已经刺入了这位兄台的胸口位置。
“咔嚓!”
搅动之下,
对方身躯一阵痉挛,嘴角溢出鲜血,直接被了断了生机。
仅存的那位漏网之鱼没有领头人的勇气,这位,正是先前那个有着良好补刀习惯的野人兄弟。
也正因为他亲自“补刀”,所以确信阿铭是真的死了,但这死去的人却复生,将自己的上峰和其他同伴都杀了,这直接击垮了他的心神。
逃跑,逃,要逃!
这是魔鬼,魔鬼!
阿铭没去追,
而是默默地抽出领头人马鞍上挂着的弓箭,
张弓搭箭,
瞄准,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因为以前经常被主上拿来当作练射箭的靶子,
所以阿铭也早就习惯且精通于射箭这项技艺。
血族的敏锐感知力灌输进箭矢上,
哪怕是风速,也都已经被考虑其中。
“嗡!”
箭矢射出,
直接贯穿了那最后一个幸存者的脖颈,其人直接栽倒下马。
阿铭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渍,又将依旧留在自己肚子里的刀给抽了出来,很是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身体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若是可以近距离站在阿铭身边的话,
你甚至可以听到那种皮肉复合时所发出的轻微脆响和蠕动,像是破损的毛衣,被拆掉了那部分的线头,开始重新进行编织。
阿铭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将塞子拔开,里头,是黑色的血液。
是的,
玩儿血做实验的,不仅仅是薛三一个。
魔王们其实没事做,就会互相讨要鲜血来做做研究。
搁在往日,想找这么多新奇的鲜血还真难办,但正好主上这边,原材料很多,借用起来也方便。
今儿我找你要几百毫升,明儿我再还给你几百毫升,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这个瓶子里,
装着的,是貔貅的鲜血。
是的,没错,就是郑伯爷胯下的那只貔貅。
当阿铭露出自己的獠牙走向它时,它只能很委屈巴巴地靠在那里,极为安静地让阿铭取走了一些它的鲜血。
为了不被主上发现自己心爱的坐骑被人工放血,
阿铭还特意选择貔貅腹部位置去放血,
然后当那貔貅乖乖地侧翻过身子任君采撷时,
阿铭发现那货肚子上居然已经被开了好多个口子,这证明有一群牲口赶在自己之前就来过了!
此时,
趁着自己伤口正在自愈的时刻,
阿铭将貔貅的血倒入自己口中。
血族的力量,来自于鲜血,血族的等级和实力划分,也就是血统等级的本质,是鲜血内所包含力量的层次。
真正强横的血族,哪怕只剩下一滴血,都能够靠着这一滴血内蕴含的力量重新开始修复自己的身体。
所以阿铭现在做的,就是尝试看看如果自己品级不能提升,那么可不可以另辟蹊径,横方向的去增持自己的力量。
然后,
嘶…………
腹部位置正在愈合的伤口,忽然开始了紊乱,原本正在打的毛线,忽然乱了分寸,开始乱打起了结。
这种痛苦,已经不是酷刑所能形容的了。
阿铭的双臂死死地抱着胯下战马,战马也受到阿铭气息的影响,变得很乖巧,不敢折腾。
良久,
阿铭脸色苍白地抬起头,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位置,
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甚至因为自己先前的折腾,使得体内变得极为空虚。
“这就是瞎子常说的羁绊么,我们和主上之间的羁绊?”
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
你根本就无法从主上以外的渠道获得自身力量增持的可能。
阿铭张了张嘴,
发出了几声自嘲式的笑声,
“呵呵………
到头来,
还是得回去继续舔主上。”
“咋滴,你还想翻天不成?”
薛三的声音出现在阿铭身侧,随即,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脸嫌弃道:
“我说,你们吸血鬼就这么爱显摆?打个架不给自己挂一些彩就不能装逼一下自己自愈能力强是不?”
随即,
薛三鼻子嗅了嗅,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当即喊道:
“卧槽,这是貔貅血,你居然敢偷偷给主上的宝贝坐骑放血!”
“呵。”阿铭懒得搭理他。
因为他不信薛三没放过。
“怎么说呢,要做实验的话,我去搭建个小实验室,咱们一起来好好做,你觉得如何?你这样自己做的话,很容易把自己搞残的,这样太不安全。”
“让你做的话,我怕直接把自己搞没。”
“瞧瞧,瞧瞧,这话说得就难听了不是,唉。”
薛三没再继续磨牙,而是看向另一侧,那里,已经有上百道黑影顺着自己和阿铭先前清扫出来的路线,开始渗透进这座野人部落营寨了,死神的镰刀,已经在夜幕的遮掩下,高高举起。
“其实,最简单最实用的法子,也有,就俩字。”
薛三说着跳起身,拍了一下阿铭的肩膀,继续道:
“你知道是哪俩字么?”
薛三嗫嚅了一下嘴唇,
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自问自答道:
“认命。”
————
大家晚安。





魔临 第一百九十三章 势如破竹
月光下,薛三的影子,被拉出了其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长度。
尤其是那一句“认命”,更是道出了百转千肠。
人,都是想要自由的,魔王们,更是如此。
他们原本在各自的“世界”里,无论成绩好坏,扑街与否,都是主角,重生一次,却需要喊一个人主上。
习惯是习惯了,其实,也没过多的抵触,于情于理,喊郑凡一声“主上”,也是理所应当。
但如果可以选,
谁都想尽情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如果前者无法满足,
嗯,
能呼气就行。
上百名由薛三亲自训练出来的黑衣人没入了营寨之中,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在盛乐时期就被薛三挑选出来调教的,也有一部分是中途吸纳进来的江湖人士,但都继承了薛三的“衣钵”和“思维”。
其实,特种作战方式,古来有之。
取精兵而做奇效的战争思维,并不算是冷门的招数。
但能做到这么专业这么有素养这么有规划的,在这个时代,还的确是少数。
最重要的是,因为七魔王的关系,早期,郑伯爷走的,其实就是特种兵作战的路子。
因为外部的哨卡已经被清除的关系,所以这百名黑衣人潜入得很是轻松,有的,负责暗杀,有的,则负责在马厩那里准备放火。
他们的目的其实不是趁着夜色将里面的敌人全部杀光,这太天真也不可能,他们所需要做的,是在夜幕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将敌人的“外衣”,给尽可能地脱下来。
随后,
等到后方主力一个冲锋,将敌人完全冲垮。
阿铭捂着腹部下了地,站在薛三身侧。
薛三双手抱头,哼着小曲儿,道:
“有没有一种杀猪焉用宰牛刀的感觉?”
阿铭道:“就当是练兵吧,不过你之前设置时间时,会不会设置得太长了?”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而阿铭和薛三根本就用不上这么长的时间,哪怕他们刻意以游戏的姿态去做,到头来,还剩下不少时常。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既然是练兵,就得练到最好,时间刚刚好,等我这帮手下完事儿了,天也就刚蒙蒙亮,这个时候阿程再率军冲一波,也就是一波流了。”
“哦。”
阿铭点点头。
“对了,你想好怎么舔主上了么?”
“想好了。”
“分享分享?”
阿铭摇摇头。
“这么绝情?”
“是的。”
“就不顾念一点同僚袍泽伙伴的情谊了?”
“不顾念。”
“你这么冷血的么?”
“我的血……本就是冷的。”
“……”薛三。
时间到了,
远处,
梁程亲率四千雪海骑兵,在晨曦刚刚现出一角时,发动了冲锋。
一时间,
宛若惊雷自远方滚滚而来。
营寨里的乃蛮部勇士马上被惊醒,却在下一刻,又直接陷入了慌乱。
因为百夫长这类的领头人基本已经被黑衣人潜入帐篷内刺杀了,野人部落里,等级森严,且表现得很是直接明显。
身份不同的人,他们所睡的帐篷,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真的是太好分辨了。
这一点上,他们其实应该学习郑伯爷。
存放战马的地方,也因为忽然的着火,使得战马开始在营地里飞奔。
同时,因为这里不是纯粹的驻军,乃蛮部的勇士其实都是拖家带口的,也因此,营地里还有四处奔散的族人。
总之,
如果这是一场演习的话,
伯爵府这边,可谓是精锐尽出,战斗素养、规划、执行、衔接等等层面,都无可挑剔;
而对手这边,则基本上是将能犯的错误都给犯了一遍。
梁程所率的骑兵直接冲入部落之中,骑士们马刀挥舞,开始无情地收割着面前的生命,战局,根本就没什么波澜,顷刻间呈现无法逆转的一波倒。
阿铭解开自己的酒嚢。
薛三扭头看向阿铭,问道:
“去装饮料了?”
“嗯,芬达。”
“成,你去吧,趁着主上现在不在这里,嘿嘿。”
阿铭去了。
因为正如薛三所说的,郑凡并不在这里。
此时的郑凡,距离这里至少还有一天的路程,梁程其实是前军,率先突袭这里,为后续大军开道,等按照既定计划打下这里后,梁程还将率军迂回向乃蛮部本部族群地的后方,配合主上所率领的七千多蛮族骑兵偷袭乃蛮部牧场。
魔王们本身,其实是没什么“人性”的,这里的没人性,不能算是贬义词,也不是特指他们黑暗,而是很单纯地一个用客观陈述的姿态所给出的一个形容。
薛三席地而坐,
托腮,
目露沉思。
最近他沉思的时间有点多,但沉思出来的结果寥寥。
下一刻,
薛三挠挠头,露出樊力同款的憨笑;
然后,
他又冷漠脸,露出梁程一个式样的周围人都欠我一百两的淡漠姿态;
随即,
又抽了自己一嘴巴,
恢复原样。
“难啊………”
……
战场上,没法说什么事情是肯定能被安排设计好且一丝不苟地给执行下去的,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
比如,按照原本的计划,郑凡所率领的七千多蛮族骑兵,应该在一天后才会赶至雪原深潭西侧,结果却早到了大半天。
梁程所部正在打扫战场时,蛮族骑兵的先头骑兵就已经赶到了,也因此,梁程直接将打扫战场看押俘虏的活儿交给了后面,自己率领刚刚打了一仗的部下重新出发,开始了战略迂回。
这种情况也就只有在魔王身上才能发生,完全不给老大面子,让老大去给你收拾战场,搁在其他主公和将领那里,简直就是目无尊上的典型。
郑伯爷则是在正午的时候到了,部队行军速度比预想中的要快。
因为这些柯岩部勇士,一听要来雪原抢野人的牛羊牲畜,还能将野人变成自己的奴隶,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主观能动性别提了,丝毫看不出长途迁移过来的疲惫。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原本柯岩部在荒漠虽说算不上大部族,但也绝对不算小部族,能被蛮王忌惮且选择将你排挤走,没两把刷子的部族还真没那个资格。
长途迁移之下,牲口群开始逐渐减少,这相当于是在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财产正在不断缩水,这真是一种煎熬。
迁移,是为了生存,掠夺,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当有一个目标摆在自己面前时,大家所迸发出来的激情,当真是有些可怕。
按照预先的计划,郑凡所率的这支蛮族骑兵将在这里扎营,作为明面上的出征大军,吸引乃蛮部本部族的兵马过来,同时做一个牵制,给梁程所率的那一路兵马打个掩护。
所以,郑伯爷下了马后,就直接在深潭边坐了下来。
深潭,其实就是一座湖,面积挺大,据说中间很深,但外围部分则和普通的浅滩没什么区别。
郑伯爷将靴子脱去,赤足放入潭水里。
潭水很凉,也很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也驱散掉了一路行军过来的疲倦。
金术可在旁边架起锅,帮忙烧起了热水。
柯岩冬哥是个很善于学习的少族长,他的学习目标,自然就是金术可,毕竟同是蛮族人,想来,他认为金术可的路线自己是能够复制的。
所以,柯岩冬哥脱去了甲胄衣物,跳入了潭水之中开始捉鱼。
荒漠绿洲上其实也是有河流和湖泊的,但面积相对较小,同时不会很密集,但柯岩冬哥的水性却是相当的好,没多久,就抓上来了两条鳕鱼。
这里的鳕鱼可不是郑凡上辈子所知道的那种海洋里的鳕鱼,这算是雪原独有的鱼种。
这时,恰好薛三也过来了,很是自来熟地从柯岩冬哥手中接过了鳕鱼,拿出一把小匕首,开始以极为娴熟地手法切生鱼片。
柯岩冬哥对薛三的刀法很是惊诧,没想到这个矮小个居然能有这种手段,这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了,一顿饭能吃十个大馒头的柯岩冬哥,本身就是一名七品武者,也算是练刀的行家。
做好了生鱼片,薛三还取出了俩瓶瓶罐罐,一个是酱油,一个是辣椒酱,分别装碟。
再将一双银筷子放旁边热水里涮了涮,才递给郑凡,道:
“主上,没芥末,您凑合着用。”
郑凡接过筷子,夹起一片送入嘴里,味道很鲜美,且没有鱼腥味。
只不过郑伯爷其实不是很好这一口,也就吃了两三片后就示意他们一起吃。
薛三则主动凑过来,道:
“主上,这次俘虏里头有大鱼,是乃蛮王家的三王子。”
“三王子?”
“是的,主上。”
“走,去看看。”
薛三主动拿起一侧的毛巾准备帮郑凡擦脚,郑凡直接躲开,道:
“行了行了,再怎么磕碜你也不可能让你做这种事儿。”
“嘿嘿。”薛三挠挠头,露出了樊力式的微笑,道:“俺也就是做做样子。”
“呵。”
郑凡笑了一声,自己接过布擦了脚穿上靴子,起身后,对着还蹲在那儿吃生鱼片的金术可和柯岩冬哥一人来了一脚。
“做事啊,别尽知道吃!”
梁程已经率雪海骑兵迂回了,这里需要人去操持场面管事儿,郑伯爷自己可以悠哉悠哉当甩手掌柜,但这俩货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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