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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老弟啊,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此话怎样?”
“这儿女孝不孝顺,兄弟姊妹之间亲近不亲近,归根究底,还是看他们爹妈。”
“爹妈?”
“对头,老弟啊,别怪老哥哥我说话难听,凡事儿啊,先别急着怪儿女不孝顺,也别急着怪儿女不体恤。
这根儿上,还是这当爹的自己,没教好。”
“………”老仆。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道:“您接着说。”
“老汉我在南安县城,城里城外,因为要收猪的关系,四里八乡的,走得多,也就见得多。
逆子啊,不孝顺的孩子啊,不侍奉双亲的,也见过不少。
但大多有个律像,
要么是这当爹妈的自己不是个东西,没给孩子以身作则,一开始不能一碗水端平;
要么就是这爹妈一开始太溺爱孩子或者对孩子不好,总之,不是正儿八经教出来的。
这俗话说得好啊,上梁不正他下梁才歪。
您啊,
许是以前做生意在外头久了,也没功夫打小就管孩子了。
您瞧瞧我家这个,不是老汉我吹牛,我这儿子,可能除了杀猪,没别的本事,但人品子好,踏实,知理儿!”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受教了。”
“哎哟哟,您瞅瞅,您瞅瞅,我这张嘴啊,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我这以前在县城里开铺子,每天街坊邻居地唠嗑说是非习惯了,这几天在路上又刚到京城,一遇到可以说话的人,这嘴就收不住了。
您见谅,您见谅。”
老何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交浅言深了,说着,还用力抽了自己俩巴掌。
“哎,老哥您说得对,何必如此。”
“爹,菜买回来了,还买了五个鸡子。”
“去,做饭去,麻利点儿。”
“好嘞,爹。”
何初进灶屋做饭去了。
中年男子身后的老仆也起身进去帮忙。
“我来帮你烧火吧。”老仆开口道。
“不用不用,我忙得过来,您老也歇着。”
“很久没烧过火了,手有点儿痒。”老仆开口道。
“那,成,您来。”
何初点了火,让开了位置。
老仆坐了下来。
何初揭开锅盖,
问道:
“您老和那位东家,口味怎么样?”
老仆开口道:
“重油重味儿。”
何初闻言笑了,
道:
“成,这我拿手,我还以为您老和那位东家喜欢清淡口的呢,京里不少人贵人都喜欢那一口。”
老仆摇摇头,道:
“不吃荤腥不吃盐,身子骨会没力气的。”
“可不是,跟您说,我家虽说是杀猪的,按理说,打小就没缺过肉吃,但我还真一直吃不腻,嘿嘿。”
“能吃是福啊。”老仆感慨道。
火正在烧,
老仆的目光落在了墙壁上挂着的篓子,篓子里都是纸张。
“你在练字?”
何初刚将鸡子抄下去,道:
“嗯,刚在认字。”
“认字好啊,认了字,有了学问,可以去当官哩。”
“那不成,那不成,我可不会去想着当官,咱认字,就想着自家妹子不是嫁进人家门里了么,做他人妇了,高宅门第规矩多,妹子想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我要认了字,爹想妹子了,就能帮爹写信了。”
“你倒是孝顺。”
“孝顺不孝顺谈不上,您老抬举我了,哦,对了,猪油吃不?”
“吃,香得很。”
“那是,那我多搁点儿,待会儿再烧个油渣汤,搁点儿菜叶子进去,也是美得很。”
“流口水了都。”
“您老别急,咱老何家别的不说,但招待亲朋,饭菜绝对管够!”
“敞亮。”
……
“老哥,你那里婚事是怎么办的?”
“在南安办了一场,估摸着,在京里,听我女婿说,还要办一场。”
“那不错,该置办的置办了么,新衣裳什么的。”
老何头闻言,摆摆手,道:
“女婿说让老汉我去,老汉不打算去了,我儿也不会去。”
“为何?”
“婚事,在老家,算是办过哩,在这儿,就没必要再露脸了。”
“这是,怕看人脸色?”
“也不是。”
“闺女不准老哥你去?”
“咋可能,就是老汉我懒得去凑那个热闹,各家各门,就有各家各门的活法。
老汉我打算过阵子就去京里其他猪肉铺子上瞅瞅,摸摸门,再带着我儿去京外各个农庄上看看。
若是门道好,说不得过阵子就重操旧业了,哎呀,杀了这大半辈子的猪,你说这一连好多天的没拿那把杀猪刀,还真觉得心里空落得慌。”
“就像是将军卸甲了一样,不习惯。”
“哟哟哟,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这么说。我就一杀猪的,哪能比得上大将军啊。”
“世上人人,各司其职,咱大燕,才能越来越好,也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老弟啊,您这话说得可是在理,以前小时候吧,听那时的老人说,那时候蛮族打进来了,烧杀抢掠,陛下御驾亲征,咱老少爷们儿,不分以前干啥的,都是操起家伙事跟着陛下的大军一起去干蛮子。
那年岁,可比现在惨多喽,就是咱大燕皇帝都会战死。
现在好了,蛮子不敢进来了,晋人也被打趴下了,楚国乾国,咱也不怵。
只要现在不打仗了,咱老百姓,日子也就能踏实下来好好过下去了。”
“日子,过得不好么?”中年男子问道。
“老弟啊,别的老汉我不知道,但这两年,我这猪肉,卖得确实没以往好了,老百姓日子要是过得好,老汉我那铺子的肉,得卖更多才是。
你说老百姓都弄得买不起猪肉开荤了,这算是什么好日子?”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是。”
不过,
很快,
中年男子又道:
“老哥啊,但有些事儿,不能光看眼前啊,您也是知道的,百年前,咱燕国和蛮子干仗时,那叫一个艰难。
现在呢,晋人被咱们打趴下了不假,乾国和楚人也被咱们燕人给揍了。
现在,是没是。
但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五十年后,两代人后呢?
等咱们的那位皇帝驾崩了呢,我………”
老何头吓得马上蹦起来,捂着中年男子的嘴,小声吼道:
“哎呀,老弟啊,你在说什么呢这是,说什么呢这是,这是京城,你不要命啦!”
中年男子示意自己知道了。
老何头才松开手,坐了回去。
紧接着,
中年男子又道:
“乾国,地大物博,人也多,比咱们燕人,多多了,楚国,也是个大国,就是那荒漠上的蛮子,别看他们现在老实,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万一哪天,镇北侯没了,靖南侯爷也没了,当今陛………都没了,咱们这一代人,也都没了。
到那时候,还能继续镇得住蛮子、乾人和楚人么?
说句不好听的,就连那晋人,都得起来作乱了!
趁着咱们这一代人,还能打得动,也能打得过,就得抓住机会,给他们都收拾掉,以后,儿孙们就能享福了。”
“老弟啊,你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是这么个理儿?”
“对,就是这么个理儿!就跟以前我那俩街坊,一家姓孙,一家姓周,姓孙的当初欺负人家姓周的孤儿寡母,然后等到十多年后,姓周的长大了,姓孙的老了,可不是被拾掇了么。
眼下乾人楚人和蛮子还有晋人,都被咱们欺负,他们恨哩,可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对,不能给。”中年男子掷地有声。
“爹,东家,饭做好了。”
……
两张木方凳,摆在院子里,四个人坐上小板凳,开始吃饭。
老仆不喝酒,
老何头就给自己和中年男子倒了,
俩人一起碰了个杯。
“来,老弟,走一个!”
“好,走一个。”
一顿饭,
吃得很尽兴。
中年男子起身告别,有些喝高了的老何头喊着经常来送人家出了门。
出了门,
过了街边拐角。
老仆缓缓地撕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同时小声道:
“陛下,六殿下早就到了,许是察觉到附近有奴才布置的密谍司人手,所以就坐在那辆马车里没过来。”
燕皇目光微凝。
这时,
那辆马车帘子被掀开,
姬成玦跳下马车,走到燕皇面前,跪伏下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燕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开口道:
“你就不会装什么都不知道,进来陪父皇一起吃一顿饭?”
装作没发现外围的密谍司高手,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装作只是担心自己丈人急匆匆地赶来,再急匆匆地进了那座宅子,
在看见自己坐在那里吃饭喝酒时,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
然后假装不认识,坐下来,吃一顿饭。
多有趣,
也多温馨,
你能做,
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为何却故意不去做,
朕今日是微服出宫,本就没什么身份芥蒂。
你明明知道朕的心思,
作为一国之君,今日难得的想亲民,想做一会儿普通人,想感受一下正常家庭的味道,
你却故意,
不满足朕!
父子俩的交流,永远都是这般言简意赅,似乎根本就用不着多说什么话。
燕皇问得简单,
而六皇子回的,
则更简单,
只听得六皇子慢慢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皇,
答道:
“累。”
“孽障。”
燕皇抬起脚,
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儿子直接踹了过去,
姬成玦被踹翻,
随即又很快爬起重新跪下,
脸上,有一道清晰的靴印,同时嘴角也破了。
姬成玦从袖口里取出两份折子,
递送到自己头顶,
“儿臣呈送关于我大燕新钱铸造和官府试行票号章程,请父皇过目。”
沉默,
沉默,
沉默;
良久,
“你真以为,朕就真的舍不得废了你,所以你就有底气,在朕面前,可以肆无忌惮?”
“儿臣不敢,儿臣惶恐。”
沉默,
沉默,
沉默;
又是良久,
“明日着礼部,昭告我大燕六皇子大婚之事。”
姬成玦跪伏下去,
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儿臣,谢父皇隆恩!”





魔临 第二百零四章 送礼
“客官,您的面。”
“客官,这是您的五碗面,还有五碗面出锅了就给您送来。”
剑婢和樊力面对面地坐在面馆桌子旁。
面是葱花儿面,没浇头,但面筋道,汤也鲜美,吃起来,很是过瘾。
且因为面馆这大锅煮面也下馄钝,所以时不时的面碗里头还能发现几块馄钝皮,运气好,还能有完整的一个小馄饨,也算是一种丰富了。
樊力吃面的速度很快,因为他嘴巴大,筷子一插,一挑,一转,基本上碗里面七七八八就全都串上了,再一齐地往嘴里一送。
咀嚼后咽下,再端起面碗,将汤和剩下的些许面条一并喝下去。
“噔!”
空碗一方,继续对付下一碗。
剑婢吃起来就文雅多了,吃一小口面,再喝一口汤,颇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意思。
时不时的,
剑婢还抬头看了看外头的街道,外面是骡马集市,人头攒动。
一路行来,自打出了雪海关,就是寂寥;
不过,越往西,越靠近燕地,烟火气息也就开始慢慢恢复了,一直到了燕京郊外,确实能给人一种京城在望的感觉。
剑婢是乾人,乾国上京也待过,在她看来,乾国的上京肯定比燕京更为精细,无论是画舫上的莺歌燕舞还是柳林畔的诗词歌赋,都给人一种写意浪漫的感觉。
而燕京这里,则充斥着一种豪迈气息,这不仅仅体现在这里的人身上,甚至是连这里的牲口在打响鼻时,仿佛也带着一种高傲和不可一世。
自己第一任师傅曾和自己笑着说过,
他说乾国的上京百姓,喜欢表面上谦恭涵养,一边对你笑着一边在心底戏谑你是乡野刁民,一如青楼里的姐儿,拿着红绸子捂着嘴笑声虽出,其实则是在骂你粗鄙。
而燕京地界儿的燕人百姓,他们不会瞧不起觉得你是刁民,因为他们自己就以当刁民为荣。
樊力已经吃好了第五碗面,
在等着小二将剩下的五碗送上来的空档,抬头看向剑婢,道:
“要凉了唉。”
剑婢低下头,继续吃面。
吃了面,
樊力拉着剑婢走出面馆。
樊力将一个小软垫绑在自己的右侧肩膀上,
剑婢坐了上去。
这一路,他们没骑马,剑婢就是坐在那里,樊力跑过来的。
用樊力的话来说,
骑马,
费事。
继续往西走,
日落城关之前,他们进了京城。
寻了一间客栈,住下来后,樊力主动蹲在房门外,里头,剑婢在洗澡。
等了好一会儿,
剑婢推开门,头发有些湿,披散在肩上。
近两年的时光,剑婢也长出落了不少,以前,不仅仅是天生剑胚,还是个美人胚子,现在,不能叫美人胚子了,因为已经是个小美人了。
年龄,尚且有一些尴尬,但已经在某些禽兽的可接受范围。
“逛逛?”樊力开口问道。
来到京城,得逛逛的。
剑婢点点头,
随即道:
“我要吃烤鸭。”
……
全德楼,包厢。
剑婢吃了几口烤鸭就放下来了,懒得再去包面饼子。
樊力见状,问道:
“不好吃?”
剑婢点点头,道:“肉老了。”
剑婢是能吃得了苦的,自记事起就跟着乾国第二剑走南闯北,时常过着有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之后跟着郑凡,日子过得好了不少,谈不上锦衣玉食吧,但想吃鸡就能吃鸡想吃鱼也能吃到鱼。
烤鸭不好吃,因为是慕名而来吃的,所以失望,所以不想吃。
樊力点点头,左手抓了一大把烤鸭,右手抓了一大把面饼子,依次塞入自己嘴里。
随后,
二人下了楼。
剑婢依旧坐在樊力的肩膀上,
小姑娘喜欢坐在这里的感觉,因为樊力很高,而坐在樊力肩膀上的她,是这条街最高的人。
樊力问她要不要吃冰糖葫芦,
剑婢不屑道:
“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
然后,
让樊力连带着插冰糖葫芦的草棒也一起买了下来。
樊力右手拿着草棒,剑婢伸手可及,吃得很开心。
二人就这么一直溜达着,
除了冰糖葫芦以外,其他东西一个没买,只是看看。
而樊力是一个能靠着双腿,从雪海关跑到燕京来的男人,自是不会在此时觉得腿酸发麻。
燕京城百香街,正在扫水,两侧商户屋檐上也挂起了象征着喜庆的红灯笼。
就说,三天后大燕六皇子的大婚,将从这里过。
没有走官道,也没有走正街,反而选的是这条很窄很小的道。
比之当初太子那场中断的大婚,在气派和规模上,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京里传言,大燕六皇子一直不为陛下所喜,故而才有此待遇,甚至有传闻说,这位六皇子娶的还是民家女。
瞧瞧,瞧瞧,要是真讨喜哪能会娶民家寻常女子?
京里的老百姓大多不会觉得皇子娶民家女使得他们与有荣焉,反而会可怜这位皇子。
樊力和剑婢也来到这条街面上。
剑婢已经吃好了冰糖葫芦,
从樊力背在背后的行囊里取出一个鱼泡泡一样的滑腻玩意儿拿出来,
对着嘴,
开始吹气。
鱼泡被吹鼓起来,成了一个球。
剑婢手指捏住卡口位置,一边玩着这个球一边问道:
“这玩意儿干嘛用的?还怪好玩儿的。”
樊力回答道:
“抓蝌蚪的。”
“抓蝌蚪的?怎么抓?那你来陪我一起抓好不?”
樊力摇摇头,道:
“俺抓不来。”
“没事儿,我来帮你。”
樊力眉头微皱,
随即坚定地摇头,
道:
“不用。”
和一个小女孩,解释古代版碧云涛的用法,科普这类的生理知识,对于樊力而言,实在是很浩大的一个工程。
既然麻烦,樊力就不打算解释了。
“这玩意儿带着来干嘛?”
剑婢知道樊力的行囊里,一袋背着一些小玩意儿,一袋,背的都是银子。
“送给六皇子的。”樊力回答道。
“主上送的?”
“是。”
紧接着,
樊力又答道:
“现在,不用送了。”
因为燕京和雪海关距离遥远的关系,书信往来有着很大的时差。
郑凡在收到小六子的信说他准备结婚时,就派出了樊力出马,代替自己去燕京参礼。
因为雪海关的基础建设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阿铭在忙作坊的事,其他魔王也都有各自工作,也就只有樊力现在空着,就被派出来了。
剑婢吵着要一起来,
最后跟来了,
据说剑圣大人在发现自己徒弟被拐走后气得不轻。
只是,郑凡没想到的是,何家女已经怀孕了,那样一来,这个特制的鱼泡泡,也就没用武之地了。
“话说,主上就给你钱让你在京城里买礼物,是不是太随意了一些?”
樊力点点头,道:
“主上说,他们关系好,所以怎么方便怎么来。”
雪海关倒是可以派出一支送礼队伍,敲锣打鼓地过来,但真没这个必要。
一来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二来则是路途遥远,很不划算。
樊力自己过来,带上钱,就在燕京城采买,可谓是真正儿的方便快捷。
“那我们买什么?明日就要去送礼了吧?”
“嗯。”
“买古玩?买字画?买玉器?”
樊力摇摇头,道:
“主上说,要买一些接地气的东西。”
“接地气?”
“对,主上还说,要一眼就看出诚意,还得醒目,鹤立鸡群。”
“唔,那要买什么?”
……
百香街新开了一家猪肉铺,铺主是外地人,其实,真不算外地了,因为南安县城也在天成郡,但在京城本地人看来,出了这座东西南北门,哪怕是住在城外田庄里的,也都是外地人。
摊主姓何,他儿子做帮手。
小生意刚开张,谈不上红火,但摊主为人和气,是个会做买卖的。
“哎哎哎,初啊,那个灯笼再往右一些,对对对,挂正了啊,挂正了。”
老何头在指挥着自己儿子挂红灯笼。
旁边一处卖干货的铺子泼辣寡妇老板娘倚着门板一边嗑瓜子一边笑话道:
“哎哟,我说老何啊,瞧你这上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六皇子殿下娶的是你家闺女呢。”
挂灯笼的何初闻言,傻乎乎的笑。
老何头则道:
“外头人进京,头一次见这种皇家的热闹,多少得凑个趣不是,以前在老家,可碰不上这种大事儿。”
“也是,不过啊,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以后日子可还长着呢。”
“那是,那是。”
老何头转过身,正准备再磨磨刀,却看见一座铁塔一般的身影出现在自己摊位前。
老何头抬起头,
脖子有些痛,
因为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高了。
而旁边的寡妇老板,眼睛当即瞪直了,同时还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个大高个汉子就这么站在摊位前,
其肩膀上,还坐着一个少女。
“这个,客官,买猪肉么?”
老何头有些发怵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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