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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听到这话,瞎子忽然不想说了,因为这一次的级,他还没升呢。
郑凡有些无奈地伸手抚额,
骂道:
“所以这他娘的到底算个什么事儿?老子现在就觉得自己跟以前一些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给你丢俩破损的神器,你慢慢去带着它们开发和恢复。”
一个剑圣,
残了;
一个左谷蠡王,
躺了。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剑圣处于巅峰,如果沙拓阙石也在巅峰。
郑伯爷可以带着他们两个,
跑到燕京城外,当然,得距离远一点,防止被万千禁军包围,
隔着远一点儿没事儿,
站在个小土坡上,
对住在里头皇宫内的燕皇打一声招呼。
甚至,
再没心没肺一点,
背后站着剑圣和沙拓阙石,
郑凡可以坐在门槛上,
对着那边骑着貔貅过来的靖南侯田无镜,
伸手轻轻一拍身边的门槛,
道:
“愣着干嘛,坐边上。”
瞎子似乎是能够看透主上到底在想着什么,
道:
“主上,如果剑圣不废,沙拓阙石不死,他们也不可能在你身边。”
“瞎子,你这是在嘲讽我?”
“不,属下这是在安慰。”
“好吧,安慰。”
郑凡伸手拍了拍棺材盖,又指了指对面的墙壁,问道:
“听说昨晚野人王发羊癫疯了?”
瞎子回答道:“应该是和沙拓阙石当邻居太久了,身体受煞气影响出了点问题。”
寻常人被晦气冲一下都可能回去生病,更何况是和一头大僵尸当邻居。
野人王一身本事,基本都点在脑子上,其自身,并没有太多的修为。
郑凡看了一眼梁程,问道:“会有事么?”
梁程回答得很简洁:“到现在都只是生病的话,慢慢地,也就能适应了。”
“成,那就不用给他换房间了。”
郑凡拍了拍手,道:
“走着,咱去看看那位郡主。”
提到郡主,郑伯爷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虽说昨晚从幻境里出来时,自己吐得那叫一个夸张,整个人像是被丢转筒了转了几公里。
但不得不说,昨晚的自己,玩得很尽兴。
只可惜,这种场景可一不可再,沙拓阙石已经累沉睡了,魔丸今儿个也无精打采。
离开了地下,上了地面,郑凡带着大家去了西宅。
西宅门口,站着一排护卫,都是郡主的亲随。
当郑凡等人过来时,
那二十多个护卫当即抽出刀刃指向这边,领头者大喝道:
“来人止步!”
“放肆,这里是平野伯府,居然敢持刀向伯爷!”
梁程向前一步,目光直视着他们。
到底是大僵尸,且这几年一直在带兵,那股子气势自是没得说。
“七叔有令,外人不得入西宅!”
但郡主身边的护卫也不是普通人,想要轻易吓退他们也不可能。
梁程拍了拍手,
喊道:
“来人!”
“嗡!”
“嗡!”
一时间,从后方奔出一群甲士,同时,西宅院墙上也翻出一众手持弓弩的士卒。
平野伯府的安保一直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在郡主住进来后,更是得到了加强。
“十息之内,尔等若不收刀,即刻扑杀于此!”
“喏!”
“喏!”
就在这时,七叔的身影出现,见到此景当即呵斥自己人道:
“这里是平野伯府,你们怎么敢对平野伯亮兵刃,都给我收刀!”
护卫们这才收刀。
这时,梁程也顺势退下。
梁程上前,
对七叔拱手道:
“七叔,郡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请平野伯切莫怪罪,实在是事出有因,平野伯,里面请。”
郑凡点点头,跟着七叔走入西宅。
其实,因为昨晚的事,郑凡大概清楚郡主很难醒来了,甚至有可能沦为“植物人”;
但事情到底发生在自己家,虽说自己做得毫无痕迹可循,但总归是有一点嫌疑的,所以明知道郡主出事这边安保会严格但郑凡还是要强行过来闯一闯,就是先前梁程的应激反应,也是为了故意亮一亮刀兵反向洗一下自己的嫌疑。
……
“什么,郡主患病了?”
郑凡一脸不敢置信地惊呼。
“唉,是啊。”七叔叹了口气,但眼角余光却在盯着郑凡。
但郑伯爷这几年的演技可谓是进步神速,自是表现得滴水不漏,不可能给七叔看出什么破绽。
再者,这类剑客剑痴,有剑圣例子在前,郑凡也清楚,他们耍剑的本事一流,但其他方面,其实就一般了,也没什么好慌的。
一番你来我往后,七叔开口道:
“伯爷,郡主这个病有些棘手,我打算带郡主去奉新城找靖南侯求治。”
“找靖南侯?”
“靖南军里军医的水平,是很高的。”
其实,七叔也清楚郡主的病不是寻常的病,大虎二虎这俩醉仙翁的徒弟无法解决,那就只能找更为高明的炼气士了。
七叔清楚,靖南侯田无镜明面上是三品武者,但靖南侯也会方外之术。
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靖南侯不可能不出手为郡主解决的。
至于推脱到军医那里,也是因为郡主到底未出嫁,且本身在和太子的婚事上就已经出了很多流言,要是再传出身患怪病脑疾的消息,对郡主的影响,就太大了。
七叔是看着郡主长大的,自然而然地会站在长辈的立场为郡主谋划。
“只是,伯爷,您是清楚的,咱们先前从西往东来这里倒还好,贴着天断山脉行进也就是担心一下野兽,但如果向南,那边可不安稳。”
郑凡一拍大腿,
道:
“七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郡主对郑某人有知遇之恩,如今郑某人正无颜我雪海关草创,没什么名医可以请来为郡主诊治。
既然奉新城那里有医术高明的军医,那还犹豫什么,郑某将亲自领一支骑兵护送郡主去奉新城。”
“这……这可使不得,岂能劳烦伯爷亲自护送?”
“哎,无事,无事,正好这些日子楚人骚动,我也正好可以去奉新城听一听侯爷的吩咐,这种事,在镇北军中应该也是常有的,七叔不用多想,真的是顺路。”
局势诡异,
下面的总兵跑去侯爷那里听一听吩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当然了,若是战事开启了,再想擅离职守那就不应该了。
七叔点点头,道:
“如此这般,就多谢平野伯了。”
“客气了客气了,事不宜迟,郡主这里耽搁不得,还请七叔快点做好准备,我那里还需要交接一些事情,午后时分我们就动身。”
“好,好!”
……
“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接地气?”
推开剑圣的家门,发现剑圣正坐在院子里拿着火把在烤猪头上的毛。
“不把毛烤掉怎么吃?”剑圣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是来跟我要猪头钱的?”
“废话,怎么能让你白白占了这么个大便宜。”
“呵,那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先给你挂账上了啊,以后再找你算。”
既然剑圣喜欢这种调调,那郑伯爷也不会在这里装什么大方,虽说一个猪头对于郑伯爷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是什么?
这就叫情趣。
能让剑圣开心,郑伯爷不介意自己去亲自下场配合一下。
“嫂子呢?”郑凡问道。
“上工了。”
“虎子上学了?”
“嗯。”
“老婆婆呢?”
“扫街去了。”
剑圣叹了口气,看着郑凡,道:
“你要是不把家里情况提前摸清楚,怎么可能大大方方地推门进来?”
“总得问候问候,走个过场不是。”
“呵,人家姑娘昨晚星夜进城,你们招待得可够周到的。”
“您察觉到了?”
“有所感应。”
“里面有事儿,唉,这姑娘,可不好惹,是真敢杀人的。”
“人毕竟是郡主嘛。”
“现在搁床上呢,醒不来了,待会儿我还要带队去奉新城。”
“去奉新城,找田无镜?”
“对。”
“田无镜倒是能解开,当初他就是靠那一手击败我的。”
当年晋国京畿之地的郊外林子里,
靖南侯先以武夫肉身强行消磨剑圣剑气,再以方外之术形成禁制,最终击败剑圣。
剑圣伸手敲了敲猪头,
又道:
“不过你郑伯爷这是干的什么事儿,晚上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给人家姑娘整迷糊过去了,现在还要带人家去解?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嘿,可不得脱裤子放屁?我要是不去,侯爷直接给她解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么,要我看啊,最起码让她昏迷个一年半载的。”
如果靖南侯解不开,那七叔只能带着郡主回去了,晋地原本的几个道教祖庭在兵灾中早就被踏掉了,天虎山更是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那些游方道士出家高人什么的,七叔也不敢让他们来给郡主看病的,所以,很大可能只有带回燕京城才能找到合适的人去解。
郡主昏迷着,骑不得快马,得坐马车里,这么一折腾,路上耗时可就大了,等到了燕京城还得找人,又是耗费时间。
用瞎子的说法,昏迷的时间越长,日后就算是解开了,脑子大概率也不会太好使了。
“田无镜还真是宠你啊。”剑圣转念一想,道:“倒是会的。”
毕竟,靖南侯的儿子可还是被郑凡养着呢,同时,不过是一个郡主罢了,他田无镜为了大燕已经屠灭满门,你李梁亭丢一个闺女,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又不是故意加害你闺女,无非是没搭把手罢了。
楚人那边眼瞅着要搞事情,田无镜这会儿保存实力维持住自身状态以应对局面,不为一个小女子亏损修为,岂不是理所应当?
剑圣将猪头翻了个个,
一边继续烤着一边摇头道:
“市井小民都认为靖南侯是个没有丝毫人性的大魔头,帝王权贵则清楚靖南侯为了大燕可以不惜一切。”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剑圣将火把丢地上滚了滚,熄灭,
道:
“所以,按理说,田无镜应该毫不犹豫一刀砍了你才对啊。”
“………”郑凡。
————
推荐两个好友的书。
一本叫《汉阙》,七月新番的书,
蓦然回首千年,汉家宫阙依旧!
时值汉昭帝元凤三年,朝中权臣当道,外有匈奴未灭,丝路不绝如缕……
历史研究生的书,很考究很细节,适合老白读者。
另一本叫《绍宋》,作者榴弹怕水。
公元1127年,北宋灭亡。旋即,皇九子赵构在万众期待中于商丘登基,继承宋统,改元建炎。
榴弹上一本是《覆汉》,这本同样精彩,主角重生到完颜构身上。
我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所以为了写好《魔临》,
唔,
为了写好《大燕战纪》,
我早早地就py过了两个历史大神,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最后,
今晚还有一章,大概在凌晨一点前吧。





魔临 第二百二十章 溺
队伍出发,
八百雪海铁骑跟随,
随伴的还有四娘、阿铭和薛三。
梁程需要留在家里坐镇,不管怎么样,雪海关必须留一个会打仗的。
四娘跟随是因为有了上次出征一个人在帐篷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经历后,
郑凡早就发誓以后出远门必然得带着四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
瞎子苦逼,得留守,负责一大摊子事儿,当大管家。
至于薛三和阿铭,因为这二位还没进阶,所以出门时也得带着,万一契机到了呢?
魔丸难得的被郑凡留了下来,因为魔丸需要恢复,昨晚被压榨得太狠了,短时间内带在身边也难以发挥什么作用,就让他先留在家里看孩子吧,沙拓阙石陷入沉眠后,天天身边也需要有个人一直照看着,光靠外围的那些甲士护卫,很难让人完全放心。
郡主则依旧在马车里,只不过来时应该是坐着来的,出去时,是躺着的。
七叔亲自赶车,郡主的随行人员则依旧围绕在马车旁边。
因为有马车,所以队伍的行进速度自然不可能太快,耗费了不少时日才终于抵达了奉新城。
当然了,郑伯爷也没觉得烦闷,倒像是出来郊游一样,白天,可以借着打探四周的名义策马出去打猎,晚上睡帐篷有四娘陪着,巴适得很。
等终于看见奉新城的城头时,一个人骑着一头貔兽已经从城墙下驰骋而来,因为没得事先招呼,倒是让前头的护卫们惊了一下,但在看到来人身上甲胄以及胯下貔兽后才放下心来。
来人,
正是李富胜。
“倩儿,倩儿!”
李富胜这人,很纯粹。
平日里,正常的时候喜欢双手往袖口一揣,跟个老农一样。
打仗时,只要条件允许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用血淋浴跟个神经病一样。
但此时,他就和一个心疼晚辈的长辈一样,知道郡主出事儿了,就急不可耐。
镇北侯有七个义子,除了青霜没改姓,其余的,都在官面上姓李,但因为年龄跨度也大,所以到了下面这一辈的,很多时候也都是各论各的,郡主喊他们有的是喊哥,有的则是喊叔。
李富胜明显是叔。
七叔上前,对李富胜行礼,道:
“大人,郡主现在还昏迷着。”
意思就是不要去惊扰。
李富胜深吸一口气,但他也知道不该向七叔发脾气,只能叉着腰很不满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早些时候听说倩丫头要来这里,我还打算过几天向侯爷告假几日去雪海关看看,怎么一下子人就昏迷不醒了?”
“大人,为郡主清誉着想,还是等安顿下来再谈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富胜也只能点头,挥手道:
“那你们快快入城,待会儿我去请侯爷来为倩丫头诊治。”
“是。”
这边,队伍进城,而郑凡所率的这八百骑兵则是需要安置在城外军营里的。
李富胜回过头来就直接找到了郑凡,上前就是一拳砸在郑凡的胸口。
郑凡赶忙伸手一挡,
“砰!”
李富胜这一拳是用了点儿力气的,郑伯爷拦了下来,但身子也是向后退了半步。
李富胜见状,哈哈大笑道:
“好你个小子,当初跟我南下乾国距离这会儿满打满算也就两年吧,这功夫精进得可够快的啊。
哎呀,可惜了,要是打小就习武,那,啧啧。”
天赋,是好天赋,而且是绝对的好天赋,李富胜是拿郑凡当自家人的,所以未免有些替郑凡觉得可惜。
“现在,也不算晚不是。”郑凡笑道。
“呵呵。”
李富胜伸手,勾住郑凡的肩膀,压低了郑凡的头,将自己的脸和郑凡凑在一起,道:
“倩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到你那里就人就昏了?”
“许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到我那里才一晚就出事儿了。”郑凡只能这般含糊其辞地回答,“你也是知道的,郡主身份尊贵,盯着她的人应该不少,再加上天断山脉里也常常有妖兽出没,保不齐会有什么大妖精怪什么的。”
“唉,那真是奇了怪了。”
“是啊,对了,镇南关最近怎么样了?”郑凡马上岔开话题。
“那帮孙子,怂得很,雷声大雨点儿小,就是不肯出来,可急死老子了,真恨不得去攻城。”
“这可冲动不得,玉盘城还没镇南关坚固呢。”
玉盘城要不是缺粮,到最后想啃下来,还真难。
燕军本就不擅长攻城,或者说,攻城的代价实在是太高。
“你小子,记得上次佯攻玉盘城时那些器具不少是你的人打造出来的,你这次有没有办法?”
“还是看侯爷的意思吧,我那儿倒是在准备着了。”
这次之所以将薛三也一起带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真的要攻城的话,有薛三在,无疑会方便得多。
毕竟这次是来找靖南侯帮忙开后门的,你总得表示表示,送什么金银财宝没啥用,那就送你一个矮人族工匠大师吧。
“对,得未雨绸缪,哦,还有,你这次………”
“带酒了。”
“那咱晚上喝,等侯爷先给倩丫头瞧了病,没大事儿了后咱晚上哥俩再好好来几杯,不瞒你说啊,自从喝了你送来的酒后,其他酒我都喝不下去了,跟马尿一样。”
“您缺酒喝了?”
郑凡可是记得自己逢年过节对这些人的供奉可都没落过,四娘操持这些,肯定不会出纰漏。
李富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盯着我酒的人可不少哩,分来分去,我自己可不就不够喝了么,先不说这个了,你既然来了那我就带你去见侯爷去。”
郑凡回头看了瞎子他们一眼,随后就跟着李富胜入了城。
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李富胜的这支镇北军,算是被靖南侯吸纳得差不多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李富胜在说侯爷时,不会加上其他称呼。
连主将总兵尚且如此,下面的参将游击将军以及普通军士自是不必多想了。
城内城外,秩序井然,因为当初战乱奉新城曾是司徒毅俩兄弟的“贼窝”,后来又被郑凡亲自率军端了一次,所以哪怕是现在城内的百姓也不多,但这也方便了驻军活动。
半路上,
一名传令兵策马而来向李富胜传递了军令,
东南方向出现了一支镇南关骑兵活动迹象,靖南侯命李富胜率军前去围剿。
自打镇南关的那位薛让将军扶持一位司徒家旁系重建大成国一直到现在,这个新的大成国并没有那种打回颖都光复故土的意思,反而显得很消极,至多也就是派出小股部队出来袭扰几下刷刷存在感。
这一次,似乎是规模稍微大了一点,所以军令直接下来让李富胜亲自主持这次围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让这些敌军溜走了。
军令如山,莫说郡主现在只是昏迷着,就是郡主快病死了,李富胜也不可能在军令面前说半个“不”字。
所以,李富胜就看了郑凡一眼,抱拳后,即刻催动胯下貔兽出城整军去了。
郑凡则长舒一口气,来到东征军元帅府,也算是靖南侯府吧。
杜鹃死了,天天又在自己这里,
老实说,
侯府不侯府的,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靖南侯现在已经算是孤家寡人了,也已经没有了军营和家的区别。
亮明身份后,一路通行,在后宅院子里,郑凡看见了田无镜。
老田这个人,抗压能力一直很强,所谓的山河崩于面前而不变色,说的就是他。
此时的靖南侯一身白衣蟒袍,站在池塘边,正在喂着鱼。
按理说,他现在穿蟒袍不合适了,因为王爵已经被削了,但没人会在乎这个。
见到田无镜,
郑凡深吸一口气,直接单膝跪下:
“末将参见侯爷!”
“他们可是都叫我王爷。”田无镜扭头看着郑凡说道,“生怕喊我侯爷我会不愉一样。”
“末将还是觉得喊侯爷亲切,顺口。”
“雪海关那边,日子现在怎么样?”
“托侯爷的福,上下都挺好,这个冬天,倒是能挺安逸地过去了。”
“反正到哪儿都饿不着你。”
“侯爷是知道的,末将以前是做小买卖的,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习惯了。”
田无镜点点头,将手中剩下的鱼食一把撒在了池塘里。
这块地方,其实早先时候是司徒毅伪朝的皇宫,虽然没有金砖碧瓦,但格局上,还是挺精致的,当初郑凡率军来这里只不过是粪杀了司徒毅俩兄弟,没学项羽烧屋子。
之前出发时,七叔那里和郑凡这里,都派人送信到奉新城了,途中大部队因为郡主所在马车的拖累,但也会两天一次派单骑向奉新城报备,不出意外的话,靖南侯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无镜看着郑凡,问道:
“吃了么?”
“没呢,侯爷。”
“待会儿和我一起用吧。”
“是,侯爷。”
“倩丫头昏迷的事儿,是你弄的么?”
“额……这……”
“要我解开么?”
“暂……时……暂时……”
“哦,那就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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