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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这就是场面话了,只是说得好听,但谁都不会去当真。
屈培骆则一直站在那里,只是面带微笑。
楚礼,婚前新人不得见面,而君在礼之前,君名所下,甚至是爹妈亡故都能夺情让你守孝,何况是成婚之礼,但也没必要去介绍和刻意地说话拉近乎了,多少还得带点忌讳。
“妹子,你在屋子里先歇歇,哥哥我从周县赶来,路上只喝了两口酒,现在倒是有些饿了。”
屈培骆马上道:“臣这就去准备。”
摄政王指了指郑凡,道:
“苏先生也一起吧?”
郑凡马上道:
“敢不从命。”
……
晚饭,没有预想中开得那么早。
郑凡在内院一处偏厅内喝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茶,才被赵公公过来提醒要用膳了。
想来,刚刚这段时间里,摄政王应该是单独抽出时间在接见屈培骆的两个叔叔。
屈培骆是屈天南的嫡长子,这没错,而且接下来的联姻也几乎是认定了屈培骆是屈氏未来家主的地位,这也毋庸置疑。
毕竟,摄政王的驸马,怎么可能不去坐这家主的位置?
但现如今,屈氏的事情,还是多半由屈天南的两个弟弟在看管着,这也是应有之意,屈培骆毕竟还年轻,这会儿也确实需要两个长辈来帮持。
也因此,关于屈氏以及靖南军包括下面的朝堂事宜,双方之间还是有必要聊一聊的。
对屈氏这个从一开始就鲜明站在他身后支持的大家族,摄政王也一直是给予着充分的尊重。
“苏先生,用膳了。”
赵公公笑着说道。
郑凡点点头,道:“劳请公公带路。”
“苏先生请。”
赵公公走在前头,郑凡跟在后面,随后,赵公公在门口停下,半弓着腰:
“苏先生,请。”
“嗯。”
在郑凡进去的瞬间,赵公公抬起头,和郑凡目光对视了一下,随即,二人又很默契地互相收回了视线。
苏明哲,
苏先生,
赵公公觉得,
这个身份,好像不是这个可怕男人的真正底牌。
但他可没有丝毫告密的心思,哪怕楚国的摄政王就坐在里面。
因为赵公公清楚,皇家一旦出现任何丑闻,他这种太监,甭管是检举是揭发,到最后,都逃不脱一个被灭口的下场;
更何况,再大的丑闻,公主依旧是公主,和摄政王是亲兄妹,人亲哥哥会拿自己妹妹如何?
自己又算是摄政王的什么人?
赵公公清楚,他已经上车了,这会儿,别说跳车,连去多欣赏一眼路边的风景,都是一种罪过。
自己,没资格朝三暮四想东想西的,
否则就是真对不起切掉的子孙根了!
……
摄政王坐首座,这无可争议。
造剑师、郑凡、陈大侠,坐摄政王右手位,屈培骆和自己的两个叔叔则坐左手位。
并不是一大桌的菜,而是跪坐在席上,一人一张小桌。
席间,
摄政王又吟诵出了郑伯爷白天“背”出来的满江红,让屈家人也是不停叫好。
接下来,郑伯爷也就是陪着一起聊天,大家只聊风月,不谈军国之事,晚餐的氛围还算融洽。
席间,屈培骆开口请“苏先生”送自己一首诗词,其实意思就是在大婚那天送出,郑凡当即答应下来。
原本郑凡以为这顿饭要吃很久,结果中途赵公公过来求见。
“启禀王上,公主殿下让奴才来问问,饭吃好了没有,大殿下说她可是等苏先生好一会儿了,内院亭子里已经备下茶水,请苏先生过去品评她做的一首诗。
殿下还说,她本不想这般打扰的,实在是外头太冷,要受不住了。”
“呵呵呵。”
摄政王闻言,自是没有生气,他们兄妹的关系,其实是极好的,当即扭头看向郑凡。
郑凡面露难色,显露出了勉强。
毕竟,对方是公主;
毕竟,我大乾是礼仪之邦,注重男女之防;
毕竟,我是姚子詹的徒弟,我得注意自己的风评;
演技,
其实都在这细节里了。
摄政王则笑道:
“还请苏先生赏脸,我这妹子,平素最喜诗词文章,像是着魔了一般,先前我还觉得纳闷呢,居然能沉住性子等了这么久;
苏先生勿虑,我大楚民风淳朴,不似乾国那般礼教森严,再说了,苏先生是丽箐师兄,同门见面说说话,也是理所当然。”
说着,
摄政王又看向了屈培骆,
道:
“培骆,你觉得呢?”
楚人爱浪漫,喜洒脱,屈培骆则拱手开口道:“往上所言极是。”
摄政王当即道:“苏先生,瞧见没有,培骆都同意了。”
屈培骆对郑凡道:
“屈某也想着日后能得苏先生赐教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郑凡只能站起身,
对摄政王示意,对屈培骆示意,
道:
“如此,那苏某就去看看师妹的诗词。”
传话的赵公公站在那里,表情平静,心里则已经笑出了声。
这推来让去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待得郑凡从其身边过去后,赵公公也马上弓着腰跟着一起出去了。
其实,
摄政王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防,屈培骆也不是完完全全放心,而是他们心里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皇室核心成员,在接受火凤精血时,会同时蓄养一头妖兽在身边。
这是靠运气,以火凤精血为引,在大泽边缘,等待妖兽过来,妖兽的强弱,看自己造化。
屈培骆清楚,自己未婚妻身边,有一头青蟒护身。
除非公主愿意,
否则任何敢对公主不轨的人,都会被青蟒吞噬。
陈大侠见郑凡走了,也起身准备离开。
造剑师招招手,道:“莫急,随我来,你的剑纹,我再给你修一修。”
“多谢先生。”
随即,
厅内就只剩下摄政王和屈家人。
屈培骆三叔屈天华此时开口道:
“王上若是看重那位小苏先生,大可招揽入楚,为我大楚所用,臣听闻,这两年那位乾国官家一改重文抑武之策,让乾国文人很是不满的。”
摄政王“呵呵”一笑,
道:
“是,那位乾国官家都知道以前做错了事儿,要改,结果朕,还得学着他去犯错?”
“………”屈天华。
什么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是真正儿的了。
摄政王叹了口气,道:“今儿在马车上,这位小苏先生还说过一句话,让朕记在心里,那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都是这般的年纪,
都是这般的年轻人,
但在朕的心里,
十个苏哲明,
都比不得一个燕国的平野伯。”
……
“阿嚏!”
“苏先生是染上风寒了?”
凉亭内,公主一边倒茶一边笑道。
郑伯爷指了指茶桌旁的一个香炉,道:“以后这习惯得改改,我在家从不用熏香。”
公主扬起一杯茶渣,直接浇灭了熏香。
郑伯爷满意地点点头,在公主对面坐了下来。
“这儿,说话方便么?”郑凡问道。
他是清楚,有些强者,是能够隔着很远都能听到这里声音的。
公主拍了拍手,
一条青蟒从凉亭边的水池里浮出,瞥了郑凡一眼。
“它在,外人听不到咱们说话。”公主很自信地道。
郑伯爷点点头,算是放心了,然后马上指着这条蟒蛇,道:“它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公主没否认,直言道:
“有点儿。”
“我座下可是有一头貔貅。”
这对话的感觉,很像是后世谈婚论嫁时,讨论配什么车一样。
公主闻言,道:“很想见见,我楚国皇室,一直有饲养妖兽的喜好。”
“那没问题,那头貔貅以后可以交给你来养。”
郑伯爷毫不客气地就把貔貅给卖了,同时还有赠品:
“对了,家里还有一只猫妖一只狐狸精,也都送你去耍。”
公主递给郑凡一杯刚泡好的茶,郑凡接了,喝了一口,当即道:
“大泽香舌。”
难得碰上自己能品出来的茶,郑伯爷言语之间,装作自己经常喝的样子。
“怎么回事?”公主问道。
明明是燕国的平野伯,转悠一天出去,回来后,就变成了姚师弟子。
至于摄政王饭前特意让人抄录过来送给公主的满江红,公主倒是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在才情上,有着不逊于在军旅上的成就。
郑伯爷犹豫了一下,
道:
“想你了。”
公主开口:“我不………”
“我知道你不会信,只能说,运气吧。”
公主抿了一口茶,似乎没打算继续在这件事上细问下去,转而道:“如果………”
“嗯,你说。”
“如果,如果你现在去告诉我皇兄,你的真实身份,然后对我皇兄说,你想娶我,你觉得,我皇兄是会选你,还是选屈培骆?”
“大晚上的,月色挺好,干嘛问这种没意思的问题?”
公主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郑凡,红唇轻启,道:
“我觉得,皇兄必然会选你,屈氏,气就气一下,但屈氏还是会咽下这口气继续跟着皇兄的,而大燕的平野伯如果能够归降我大楚,这对于皇兄而言,实乃大喜,到时候,镇南关和雪海关,就都在我们………”
郑伯爷端起茶杯,
“啪!”
直接泼在了公主前倾靠近过来的脸上。
公主闭上了眼,
茶水自其脸上滴淌下来,唇边,还残留着茶叶。
她没生气,也没掀桌子,只是默默地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郑伯爷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条帕子,开始帮公主擦脸,擦拭得很细心,也很温柔。
公主开口道:
“看来,你不同意。”
郑凡一边继续擦着一边说道:
“乖,别天真。”
擦好后,
郑凡又坐了回去,
公主也坐了回去,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公主缓缓开口道:
“你知不知道,但凡今日我皇兄若是对我说话再温柔一点,我都可能将你给卖了,让你这大名鼎鼎的平野伯,永囚楚地。”
郑凡很是平静地看着公主,
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是在损耗掉我对你的情分。”
“情分?”
“哪怕我不喜欢你,哪怕你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其实,也能算标致可人。
若是你不惜一切,二话不说就坐上我的马,跟我回家,身为男人,我欠你一个情分。
但你的每次讨价还价,
每次异想天开,
每次天真烂漫,
都在消减掉这种情分。”
“消减掉,又如何?”
“那以后就别在我灵堂前哭泣,哭喊着问我为什么遗诏里不是写着你的儿子继位。”
公主听到这句话,
深吸一口气,
实在是被这更为厚颜无耻更为异想天开的话语,给气得有些深重;
良久,
公主嘴里吐出两个字:
“贱人。”
郑凡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块酥糕,
咬了一口,
微微皱眉,
道:
“这点心太甜了,吃多了容易发胖。”
公主闭上眼,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道:
“是不是要说,我如果胖了,你以后也要改遗诏的?”
“呵呵呵。”
郑伯爷笑了,
道:
“不不不,
愣头小子才喜欢身材苗条的,
你啊,
再胖点好。”
——————
感谢薇拉0205成为《魔临》第一百一十九位盟主。
最近的剧情有点“水”,但我个人很喜欢这个调调。
另外,关于采纳本章说这件事,我想说:
《魔临》是一本很有水平的小说,作者是个很有水平的作者,所以,懂得欣赏也订阅跟读到这里的读者,也是很有水平的读者,采纳有水平读者的点子,很正常。
叉腰!





魔临 第二百五十六章 局
苏明哲先生和公主的诗词,并没有谈多久。
小苏先生谦谦君子,恪守礼教,早早地就离开了凉亭,随后,便在赵公公给安排的内院房间里,睡下了。
陈大侠则住郑伯爷隔壁;
晚上,
郑凡没去找陈大侠聊天,陈大侠也没过来寻郑凡说话;
二人都清楚,
在造剑师眼皮子底下说话,很容易出问题;
且,明面上只有一个造剑师,但暗地里,应该还有高手,甚至,不逊造剑师的高手。
到底是一国之君微服离京,怎么着都不可能寒酸了。
这一觉,郑伯爷入眠得很快,醒来得也很快,天还没亮,大概是凌晨三点多的样子,郑伯爷就醒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郑凡都没有赖床的习惯,睡醒了,也就直接下床。
天,还没亮,郑凡引了蜡烛,坐在了书桌前。
桌上,笔墨纸砚都有。
郑伯爷拿起毛笔,开始尝试“默写”:
“云想衣裳花想容。”
郑伯爷的字,还是可以的,上辈子有功底,也练过书法,这辈子闲着没事儿时,也会练练字,和那些真正的文人,肯定差距很大,这字,也不能算写得多好,但在普通人眼里,算可以的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
郑伯爷舔了舔嘴唇,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郑伯爷想不起来了,瞎子又不在身边。
所以,这首诗,只写了这一句。
起身,
洗脸。
内院里,除了一个赵公公,没有闲杂人等,所以打水都得自己来。
洗漱之后,
郑伯爷坐在椅子上,
开始陷入沉思。
天亮后,摄政王带着造剑师一起出去了。
郑伯爷则在赵公公陪同下,出了内院。
内院很静谧,但外头,其实无比热闹,大婚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部分了,布置得很是宏大。
小六子的那场婚礼,哄抬了行情,都是皇子皇女,就算没必要做到像小六子那般奢靡,但样子上,至少不能太难看。
再加上屈氏可是有范家这种家族在背后不停输血,银钱,自是可劲儿地造。
这还只是皇室别苑,其实就是拿来当公主的临时娘家,所以,聚安城屈家本家那边的安排,只会比这里更为隆重。
郑伯爷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嗑着从赵成那里抓来的瓜子一边摇头,
唉,
民脂民膏啊。
雪海关那里,好不容易才能过好这个冬,这里,却为了一场婚礼如此奢靡。
都给我抢回去多好?
走着走着,郑凡看见前面有一个杂技班子正在彩排。
等再走近了,郑凡看见一个侏儒,化了彩妆,在那里跟着锣鼓的节奏蹦蹦跳跳的。
自打认识薛三后,郑伯爷对侏儒,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然后很快,
郑伯爷就发现自己此时感情的来源了,
因为那个侏儒正在向自己跑来,
他就是薛三。
很多时候,郑伯爷不得不佩服自己,为了让自己的手下们可以日后独掌一面,所以他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将权力下放,以让自己的手下们获得充足的锻炼机会。
所以,
哪怕现在自己这个主上,一会儿在范家,一会儿在别苑,一会儿在周县一会儿又在别苑,但自己的手下们,却依旧能够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郑伯爷和薛三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开始会晤,并且告诉了薛三摄政王也出现在这里的情况,薛三表示,他已经知道了,毕竟皇族禁军的出现稍微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大概都能猜出些什么。
紧接着,
薛三拿出了三个劫亲那天的具体方案,让郑伯爷自己来选。
很好,
原本很复杂的问题,
在郑伯爷这里,
直接成了“甲乙丙”的选择题。
郑伯爷选了“甲”,薛三当即离开。
作为主上,郑伯爷可以继续悠闲,但魔王们,必须得撑起大梁。
换言之,郑伯爷必须得悠闲,否则魔王们的忙碌,也将失去意义。
薛三说他会去通知四娘和阿铭他们,而郑凡所需要做的,其实就是再抽个机会见一下公主,交代她一些细节。
当然了,
计划的成功与否,和公主是否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着郑伯爷离开密不可分,从这个角度来说,郑伯爷的难度,其实最大,责任,也最重。
想再去见公主,最好的法子,还是用诗词开路;
所以,
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下一句是什么?
……
到了晚上,郑伯爷也没想起来下一句是什么,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当晚,白天出去的摄政王和造剑师,没回来。
他们没回来,郑伯爷就自由多了。
屈培骆今晚也没来,毕竟再过三日就要大婚了,他不可能再天天往这里跑。
而当这些人都不在之后,
内院,
公主的寝宫,
简直和郑伯爷的家一样。
……
“皇族禁军还在,皇兄应该没走。”公主说道。
郑凡则道:“会不会是留下来保护你的?”
公主摇摇头,道:“不会的,皇兄如果要离开,肯定会和我言语一声,无论他再忙。”
“那应该是有事出去了,还会回来参加你的大婚的。”
“不,皇兄不可能为我多耽搁这么多天,他能在我出嫁前看我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特意多留数日,等我大婚后再走,他毕竟是大楚的摄政王。”
“嗯,我知道了。”
郑凡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条青蟒上,从第一次见面,这条青蟒就对自己清晰显露出了不屑。
所以,郑伯爷真的很想瞧瞧等这条青蟒被公主当作嫁妆一起带回平野伯府见到魔王们时,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希望它还能继续保持住它的高傲;
赵公公进来送茶水,
在倒水时,
赵公公开口道:
“两位主子,那位大主子,回来了。”
……
摄政王和造剑师回来了。
此时,
摄政王正坐在那里喝着茶,
造剑师则拿着一把小刻刀,雕刻着一把木剑。
摄政王开口问道:
“都布置妥当了吧?”
造剑师头也不抬一边继续雕刻一边回答道:“布置妥当了。”
“布置得太妥当了,也不好,鱼儿可能就不上钩了。”
“王上大可放心,错过这次,他们就没机会了,他们比我们,更为急迫。”
“呵,朕之前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敢在丽箐大婚这天来发动,其实朕,本不想来的。”
因为知道自己妹子的真正心意,所以在妹子长大后,摄政王其实就在和公主刻意保持着距离。
自己现在来看她,其实对于她而言,是一种更大的残忍。
造剑师吹了吹木剑的纹路,道:“但王上您还是来了。”
“朕是因为他们想搞出事端来,所以才来的。”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他们只喜欢看结果,而对起因和经过,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您现在终究出现在这里了,他们的布置和谋划,其实也没错,依旧可以继续下去。”
“朕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他们怎么敢?”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是那位;不过,这也很符合那位的作风,办事喜欢剑走偏锋,出其不意。”
“这确实。”
“王上大可放心,这次,他们跑不掉的,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不。”
摄政王放下茶杯,道:“朕还是觉得,不要等到丽箐大婚那日再收网,朕不想冲撞了她的大婚。”
造剑师闻言,点点头,道:
“所以,王上的意思是,想要提前发动?”
“提前一天吧,把事情解决了,好让丽箐风风光光平平顺顺地出嫁,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就只能为她做到这么多了,但就怕丽箐知道了,会更恨我。”
“公主殿下聪慧过人,会理解王上您的,且无论如何,公主殿下都只会站在您这边,毕竟,这都是为了大楚的稳定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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