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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在看着郑凡和陈大侠坐上范府的车队后,洪门阳即刻赶车往回;
他要去近身保护摄政王,大楚皇族禁军现在不在身边,他们几个,才是保护摄政王安危的真正屏障。
而郑伯爷则跟着这支车队,直接入了别苑。
入别苑后,郑凡没急着下车离开,陈大侠也就跟着没动。
少顷,
薛三、四娘和阿铭全都进入了马车。
明天就要劫公主了,三个魔王已经都混了进来,不过,四娘和薛三是做事的,阿铭则是真的在“混”。
陈大侠就坐在旁边,郑凡和魔王们都没有避讳这个乾人,完全是当着他的面在密谋,因为陈大侠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太稳了。
郑凡语速很快地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
着重点在于:
摄政王估计得歇菜到明天,明天的婚宴,他和他身边的大内高手,应该不会出现。
郑伯爷甚至觉得,摄政王来看公主,可能只是顺便,因为这里距离郢都和距离梧桐郡的距离相当,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一个谈判地点。
作为一个君王,他不太可能完全为了所谓的私人感情特意丢下朝堂的一大杆子事儿往这里专门跑一趟。
更何况,镇南关那里还有靖南侯不断在施加压力。
其实,公主昨晚也表露出了这种意思,她不认为自己的哥哥,为了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送自己妹妹出嫁,能在这里逗留这么多天。
四娘和薛三马上开始思索,因为原本的计划里,其实是预设着摄政王在场,摄政王身边的大内高手也在场的。
难度降低了,但计划,也得跟着重新修改。
这时,四娘忽然开口道:“主上,奴家想到一个好办法。”
“说。”
四娘的目光在在场人身上都逡巡了一遍,道:“主上,现在只有您才知道摄政王明日肯定不会出现在婚宴上,但屈氏人不知道,那些来参加婚宴的人也不知道,甚至是别苑外的皇族禁军,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摄政王白龙鱼服来参加公主的婚宴了。
所以………
所以明天奴家可以把阿铭易容成摄政王的容貌,让主上您直接挟持‘摄政王’,以此作为要挟,有这个做保证和前提的话,劫走公主,就简单多了,我们的自由度,也就更高了,效果,也会更好。
不过得辛苦主上将摄政王的容貌画个人脸肖像给奴家,因为奴家没见过摄政王。”
画画是郑伯爷本职,完全没问题。
马车内,其他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提议后,眼睛都亮起了光。
对啊,
知道摄政王明日不会出现的,只有他们自己。
就连坐在旁边旁观的陈大侠,也不由地开口赞叹道:
“妙极!”
不过,
阿铭举起了手,
问道:
“为什么要选择我去易容成摄政王,选择别人,也可以吧?”
四娘则马上回答道:“不行,必须得是你,你想啊,到时候主上一边拉着公主的手,一边挟持着你,你就距离主上很近,还能帮主上挡暗器,万一楚人铤而走险呢?”
阿铭张了张嘴,他听到这话,很不舒服,但他却没办法反驳。
薛三开口道:“还有一点就是,主上挟持你时,万一楚人不退,我们吓唬他们时,主上完全可以这样。”
说着,薛三抽出了一把匕首,挥舞道:
“你们退不退,退不退?
到时候主上完全可以直接有刀子上刀子有箭上箭,直接往人质身上招呼,吓死那帮楚人,还不用担心人质真被弄死。
反正阿铭身上开几个窟窿也不会断气,这世上还能找到比这个效果更好更实用的人质么?
嘿嘿。”
“………”阿铭。
说着,薛三还主动将匕首递给了郑凡,道:“主上,要不您先插阿铭几刀练练手先?”
阿铭手指指向薛三。
薛三当即梗着脖子道:“咋啦,咋啦,我这不也是为了明天的演出效果做做彩排嘛!”
心里话则是,
格老子的,
入楚以来老子一直在忙前忙后,
结果你这个一直混吃混喝的居然比我先升级了!
还有天理么!
郑伯爷还是没真的在此时拿阿铭彩排几刀,
毕竟阿铭受伤就算不会死,复原伤势时也会消耗很多的元气,吸血鬼并不是不死之身,在不伤及脑部的前提下,高级吸血鬼只是血槽比普通人厚一些罢了。
郑伯爷清了清嗓子,
做最后的动员道:
“天时地利人和,咱们都有了。
明儿个,
咱们争取把婚礼,给他办得……
风风光光!”
———
大章写起来很耗时间,写完发布时就已经这个点了,请大家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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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莫慌,明儿继续爆发。





魔临 第二百五十八章 平野伯!
回到内院自己所住的房间时,已经是夜深了。
郑伯爷在书桌边坐了会儿,脑海中不禁再度回荡起摄政王和五皇子之间的“对决”。
确实,他们的对决没有沙场秋点兵的波澜壮阔,但却又是一种共知下的默契。
一国局势,以这种类似江湖比武的方式来解决,看似儿戏,实则又实属正常,郑伯爷上辈子去骊山时旅游,还去看过常凯申藏身过的洞。
长舒一口气,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心思全都抛开,郑伯爷站起身,走到脸盆前,用手拘起水洗了把脸。
因为上辈子最后过得很累很苦,所以这辈子,郑伯爷一直想让自己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过得轻松一点。
洗完了脸,郑凡走到门槛边坐了下来。
天上,一轮明月高挂,月光撒照在庭院里,营造出了一种很静谧的氛围。
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
再撑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幻想着自己正在吸收着日月精华。
良久,
郑凡睁开眼。
明儿个,就是大婚了。
他站起身,走向公主所在的寝宫。
寝宫外头,赵公公很尽职地站在外头。
见郑伯爷来了,赵公公脸上马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郑凡知道他其实可以做得很含蓄,这个在民间底层摸爬滚打过的少年郎有着普通公公所不具备的市侩感和分寸感,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将姿态放低,在郑凡面前,他就像是一条将肚皮露给你的狗。
狗,一般只对他信任和臣服的对象才会露出自己最为脆弱的肚皮。
赵公公没有通报,甚至没对郑伯爷打招呼,只是默默地弓着身子后退了几步,将道给让开。
但郑凡,却停下了脚步。
“赵成。”
“奴才在。”
良久的沉默,
郑伯爷没说话,赵成也不敢说话。
最终,
郑伯爷伸手,放在赵成的肩膀上。
赵成身子微微一颤;
郑伯爷拍了拍赵成的肩膀,道:
“晚上好。”
“主子晚上好。”
正因为赵成是一个聪明人,所以郑伯爷不用说太多的话,对于赵成而言,他只有随波逐流的权力,却没有上桌的资格。
这种奴才,其实不适合放在身边当伺候人用,或许放在其他方面会更合适一些。
但目前来说,有赵成在,确实很方便。
郑伯爷推开寝宫的门,走了进去。
刚踏足进去,一个蟒蛇脑袋就从房梁上落下来,直接垂摆在了郑凡的面前。
郑伯爷的脸,距离蛇头,大概只有两分米的距离,青蟒吐出的信子,甚至可以微微打在郑伯爷的脸上。
从这只青蟒的眼里,郑伯爷看见了不屑的情绪,它的姿态,很高。
只不过受制于公主的控制,它无法选择直接吞噬自己。
郑伯爷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气息被魔丸遮掩得太过瓷实了吧,所以才使得这只畜生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
不过,郑伯爷还不至于在此时和这头畜生置气,想当初貔貅刚来时,也是鼻子朝天不可一世,到最后不也被魔王们调教成了一只鹌鹑?
这条青蟒的下场,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郑伯爷弯下腰,从青蟒身侧绕了过去。
公主此时正坐在床上,先前应该是躺着的,听见寝宫门开的声音才坐了起来。
她没穿鞋子,下身是裙子,便装看起来很随意,却带着一种轻薄的魅惑感。
“也不怕着凉了。”
郑伯爷走到公主身边坐了下来。
公主主动靠了过来,抱住郑伯爷的肩膀。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子的姿势,坐了好久。
终于,
郑伯爷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麻了,
开口道:
“怎么不说话?”
公主道:“不知道说什么。”
“还没过门,就没话说了么?”
“不是,只是因为现在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和你去燕国后要过怎样怎样的日子?这岂不是在和你谈条件了?
说我现在心里多复杂,多踌躇,多纠结,岂不是让你觉得我不是铁了心要跟你?
所以,不管说什么,都会让你反感,最终都会影响遗诏上我儿子的名字。”
“呵呵呵。”
郑伯爷笑了,
抽出手,换了个姿势搂着公主。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公主继续道,“姚师曾有一首诗,将人这一辈子比作蜉蝣,可能你自己已经拼劲了全力,但实际上,你依旧改变不了随波逐流的命运。
现在,对于我来说,屈培骆,我是真的嫁不下去了,跟着你,吃肉还是吃糠,都是我的选择。
对了,你白天和我皇兄去哪里了?”
郑凡将白天的事说了一下,没做什么隐瞒。
因为让公主知道自己的哥哥来看自己只是顺便,反而对郑伯爷更有利。
随后,
郑凡还将明天的一些安排简单地对公主说了下。
天色,其实还没亮,按照后世标准,现在才是凌晨一点多的样子。
但赵公公已经走到寝宫门口禀报道:
“殿下,时辰要到了。”
内院外面,此时已经有几十个妆娘和有诰命在身的妇人候着了。
公主大婚,嫁的还是屈氏嫡子,在这片地界,自然是盛况空前,出嫁前的准备,确实得提前很久就开始。
先前内院的安静,无非是公主自己的意思,她想要清静一点,因为公主之前失踪过,需要静神,所以,无论是屈氏还是宫里的人,都同意了。
之后,郑凡来了,再之后,摄政王也来了,内院的安静,自然就得保持下去。
但今儿个,是不可能再继续这般下去了。
“要开始了。”郑凡开口道。
公主抓了抓郑凡的衣袖。
决定,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但事到临头,心绪其实依旧难以完全平静。
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
但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很自我,很大男子主义,确切的说,是很敏感,她没办法去倾诉。
然而,尽管如此,她却对这个男人埋怨不起来,更别提恨了,甚至,还对着以后的生活,带着期待,因为她清楚,跟着他,自己以后的日子,至少不会乏味无趣。
一直到郑伯爷走出寝宫,
公主没问:你就不怕我反悔?
郑伯爷也没说:你可千万别反悔。
公主知道问这种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要反悔的话,不用问,不反悔的问,问了作甚?
郑伯爷则一直很清楚一个道理,
想装什么样的逼,就得做好冒多大风险的准备。
他也想按部就班地过日子,种田养兵再种田养更多的兵,但一来现实不允许你一直低调地苟着,二来,自己也会觉得太过沉闷。
人啊,
就是这样,
激荡久了想安逸,
安逸久了心里就又痒痒了。
走出寝宫,走回自己的房间,郑凡发现陈大侠正坐在自己书桌前。
陈大侠抬头,看着郑凡,道:
“今天,会很热闹。”
“嗯。”
“恭喜。”
“恭喜什么?”
陈大侠很理所当然道:“新婚幸福。”
“这也可以?”
“不是这样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哦,对了,上次那个银甲卫姑娘呢。”
上次在寻找赫连家宝库时,陪同姚师的,除了陈大侠以外还有一个银甲卫姑娘。
郑凡记得姚师似乎有意想撮合他们。
乾国的银甲卫本就有发老婆的传统,再者,姚子詹的面子,也肯定好使的。
谁知陈大侠只是摇摇头,道:“她让我进银甲卫,我不想去。后来姚师问过我的意思,知道后,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事的。”郑伯爷安慰道。
陈大侠则道:“我想将我这一生都寄托于这把剑上,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比肩剑圣。
剑圣雪海关前一剑斩千骑,我希望以后自己也能来这一出,姚师说人生如戏,我觉得自己若是能有这一幕戏的话,这辈子,也就算值了。”
“你挡的时候看看对面番号,别遇到我。”
陈大侠看着郑凡,道:“若是在乾地,就算是遇到你,我也不会退的。”
“我会退。”
陈大侠嘴巴张了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郑伯爷靠在书桌边,从铁盒里取出一块薄荷糖丢入嘴里,缓缓地咀嚼着。
“在骗我么?”陈大侠问道。
郑伯爷笑了笑。
陈大侠又道:“就算是骗我,我也依旧很感动。”
“不是在骗你,老陈啊,我是拿你当真心朋友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若是看见对面燕军,是我的番号。
你就拿着剑,出城,来我军寨里找我,你,敢的吧?”
陈大侠点点头,道:“敢的。”
“咱们可以商量着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不是一定要拿下的城,我就绕过去,如果是一定要拿下的城,我可以向你保证麾下士卒不造杀孽,又或者,让开一路,使得城内百姓安全离开。
如果,
我说如果,
如果是那种非要死磕的地方,你也一定不会退的地方,咱也能先整两盘菜一壶酒,吃好喝好后,第二天,再送着上路。”
“好。”陈大侠同意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刚刚说你是以剑圣为目标?”
“是。”
“但人家剑圣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了。”
“………”陈大侠。

天,还未亮。
三声锣鼓忽然响起,红灯笼也全都在此时被挂上。
内院的大门,被打开,一群妆娘和诰命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入内院。
妆娘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上妆品,其实,能用得上的并不多,但绝对不能有缺漏,各式各样,必须齐全。
诰命们则捧着茶杯、垫子、筷子、玉佩等等不一的用具。
这些诰命,都是夫君在世,且生育过儿子的,算是有福气的人,这样子的人才能被选中进来帮公主上妆。
伴随着她们进来的,还有两列身着红衣的甲士。
一列,是皇族禁军,一列,则是青鸾军。
他们的手里拿着的,也不是开刃的兵器,而是瓜锤、金帆等依仗物,凸显的,是皇家和屈氏的庄严。
一席红毯,从内院门口一路往外铺陈出去,同时,还有一群仆役将长凳按照一定距离对其摆放在红毯上。
寝宫的门,被推开,妆娘和诰命们鱼贯而入,而公主,则换了一身白色的内衬衣物,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
“参见公主殿下!”
“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的目光,在面前一群女人身上缓缓扫过。
最后,
抬起手,
道:
“起来吧。”

郑伯爷人还在内院,没有离开。
屈家的人,不会来示意他离开,因为知道他是摄政王带来的人。
况且,有一个姚师高徒在这里观摩整场婚礼,也是一件能够让屈家人脸上增光的事情。
虽说,这光可能有点绿。
在一阵井然有序地忙碌之中,
天,
亮了。
这边,公主在凌晨就开始梳妆打扮,那边,迎亲的屈家队伍,也是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
屈培骆骑着一匹看似犀牛一般的存在,应该是一头妖兽,牛角上,披着红绸子,其人在上,也是一身喜庆的新郎装束。
不得不说,屈培骆的脸,长得是真的好,在今日,真的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意思。
屈培骆身边,有一百零八白马骑从跟随,簇拥着他。
楚地也是缺马的,当初青鸾军为何会被困死在玉盘城,也是因为这是一支以步卒为主的军队,一旦失去了外部野人骑兵的支援呼应,面对燕国骑兵军团的包围,他们根本就没辙了。
所以,这一百零八匹毛色上等的白马,凑起来,确实不容易,因为这些白马身上可是没什么杂色的,屈氏,应该是准备了许久。
但这一切看起来,确实是值得的,视觉效果上,的确惊人。
但现在,还不是新郎入院的时候。
宣旨太监拿出圣旨,开始宣读;
这圣旨其实早就到了,就算摄政王没来,圣旨也会在此时宣读。
旨意中,先是肯定了屈氏作为大楚柱国一脉为大楚所做出的杰出贡献,随后,又展望了一下未来,到最后,才是点明主旨,说了这婚事,送上皇帝口吻的祝福。
“驸马爷,接旨吧。”
“臣屈培骆,接旨!”
待得屈培骆接旨后,其身边白马亲从一齐发出低喝。
紧接着,
嘹亮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数目庞大的乐官开始奏起楚韵。
四大国之中,对大夏习俗保留得最好的,不是在原本大夏传统疆域上建立起来的乾国,而是楚国。
楚人习性上好浪漫,追求洒脱和自由,每年春夏之际,常常能看见在小河边赤足奔跑的楚人男女,作豪士之态。
但在文化习俗上,楚人又极为复古,尊崇古礼不可亵。
两种看似极端对立的要素,却极为和谐地出现在了楚人身上,共融共生。
乐声,很好听,大气磅礴之中隐然有一股风月沧桑之感。
郑伯爷拿着一支炭笔,对着画板,闭着眼,一时间,竟然沉浸入这乐声之中。
一直等到外头鞭声炸响,郑凡才被惊醒睁开眼。
陈大侠站在郑凡身侧,道:“感觉你很陶醉。”
郑凡点点头,道:“等回去后,我得让瞎子也组织个乐队班子。”
其实,瞎子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因为平日里他喜欢玩儿二胡,所以每当他公务结束之余,喜欢喊来几个人大家一起玩儿一把合奏。
每每晚上给士兵们上思想教育课时,也会有文艺表演什么的,瞎子已经鼓捣出《平野伯破阵歌》了。
“我不懂诗词,不通音律,但我知道,它们,是美的。”陈大侠说道。
“嗯,是啊。”
“驸马福康!”
“驸马福康!”
屈培骆进来了,内院中,一众甲士下跪,仆妇仆役们也都跪下来请安。
屈培骆身后,则跟着一群提着篮子的屈氏族人,开始给红封,其实就是改口费,几乎是见者有份。
郑伯爷记得上次小六子来信时里头说过,这婚礼就和装潢房子一样。
你想办得有格调一些,这没问题,但如果你砸得银钱够多,那么这格调,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
就连郑凡,也收到了红封。
只不过,郑凡的红封是屈培骆亲自送来的。
郑伯爷伸手接过一个小箱子,里头,很沉,银子的话,有点寒酸了,所以,应该是金锭。
好笑不?
屈培骆居然给自己发金子。
但郑伯爷还是收下了,同时恭贺道:
“驸马福康。”
“多谢苏先生。”
屈培骆应该还惦记着“苏明哲”为他的大婚写上一篇诗词,所以下了润笔费,但他不知道的是,郑伯爷也在惦记着一件东西。
寝宫的门,闭合着。
一众宦官分立两侧,孙公公领头,赵公公跟在孙公公后头。
孙公公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太监,是见过大世面的,见屈培骆走来,当即大喝道:
“跪!”
屈培骆单膝跪下。
孙公公继续高呼:“问安。”
屈培骆回应道:“臣,给明慈公主请安,公主福康千岁!”
明慈,是四公主的封号,寓意明事理心怀仁慈。
君君臣臣的界限,是最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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