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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通话套话没什么问题只是例行公事的折子,郑伯爷批了后单独放在了一边。
一些寻求延期且没有给出具体缘由语焉不详的,郑伯爷做了“速从办”的批示,下半句没写,但看这折子的人应该都能猜到,那就是“延误者军法从事”。
这一类折子,也被单独放。
还有一些,确实是给出了具体原因的,郑伯爷根据自己的经验和见识判断,应该不是后方的官员在故意拖延,而是实在有现实的困难。
比如望江大雨,冲垮了两座浮桥,导致一项军需输送延误的,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人力和态度短时间就能克服的。
好在,这种情况的折子不多,也就几本。
三类,做好折叠后,堆叠到一起,郑伯爷将它们再度捧起来,走到靖南侯案几前,将三类又分好。
靖南王抬起头,看着郑伯爷,道:
“批好了?”
“好了,王爷。这一叠,需要王爷您再看一下,这一叠,我做了批示。”
另外一叠套话废话的没必要说了。
靖南王翻阅了几本,点点头,道:
“知道本王想说什么么?”
郑伯爷点点头,道:“这批红的本事,不去司礼监可惜了。”
“呵呵。”
靖南王笑了,伸手,将这些折子推到一边,道:
“为帅者,想做到事无巨细,太难了,但本王的习惯就是做到事事心中有数,治军如治国,那种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擂鼓冲锋固然畅快至极,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得坐下来,受累于案牍之中。”
“是,末将受教。”
“下午还会有一批过来,你就按照这样子的,帮本王批阅了吧。”
“是,王爷。”
“伤势如何了?”
“已经没大碍了。”
“虽说武夫的真正依仗,是自己的肉身体魄,但精气化神,体魄和精神,本就是一体,不求得像炼气士那般过分追求自我和道的贴近,但至少得做到不要拖后腿,否则对你日后修炼之途不利。”
这是之前去东山堡见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郑伯爷时看出的结论。
而那一次,郑伯爷先是魔丸附体,再是磕了薛三的药,精神遭遇了双重透支。
“是,伯爷,我记住了。”
靖南王点点头,问道:“吩咐外面送饭食吧。”
“王爷,我那儿早吩咐人准备好了,小火锅,您吃过的。”
“你还有心情准备这些?”
“再忙,只要条件允许,都得吃得好点儿。”
“走吧。”
公孙寁在烧着火,宫璘则坐在那儿偷懒,也不是故意偷懒,而是确实无事可做,郑伯爷一入王帐这么久没出来,他们俩其实就是郑伯爷的俩亲随,也没其他差事可干。
等到看见远处郑伯爷和靖南王走过来时,宫璘马上起身去切菜。
郑伯爷掀开锅盖,亲自将菜都加了进去,他知道靖南王现在很忙,自是没功夫去慢慢涮菜涮肉吃的,干脆一股脑地做个火锅冒菜。
“一起吃吧。”郑伯爷对公孙寁和宫望说道。
二人点点头,都拿碗盛了一些,然后远远地蹲到角落里去了,都是军二代出身的他们,自然不可能没那个眼力见儿。
郑伯爷则和靖南王一人一边坐下,开始用午食。
“西山堡那边,李富胜的攻势一直见不到效果。”靖南王说道。
“想来,是第一波没能拿下,现在进入僵持和消耗了吧。”郑伯爷说道。
田无镜点点头,“不过,有了你的前车之鉴,他倒是特意去侦查了一下,西山堡内,是楚国独孤家的一支私兵,并不是皇族禁军。
虽然,在皇族禁军里,也有一员将领叫独孤念,也是独孤家的人,但并未在一起。”
“这样的话,也就是时日的问题了。”
“慢慢扫,反正也不急。”
“这次,算是末将见过的王爷所打过仗里面的,最慢的一场了,其实,王爷应该更喜欢打这种仗吧?”
田无镜没回答。
“王爷,末将听说,望江的河工还在修?”
“是在修。”
“是为了做什么?”郑伯爷直接问道,“是和伐楚有关么?”
本来,郑伯爷就对望江河工的事很是意外,这边在国战呢,那边,居然还在修河工。
薛三回来后,也说了些关于河工的事。
要知道,三儿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看出了问题,那就必然是有问题。
郑伯爷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末将听闻,在望江击败野人主力围困玉盘城时,王爷您就曾下令打造我大燕的水师。”
以前的大燕,根本就不需要水师,但伴随着对外开拓战争的进行,要面对新的地形新的战场环境,水师,是必须要拥有的。
望江河工,很容易就让郑伯爷联想到大燕的那支新打造的水师。
田无镜似乎没打算刻意地隐瞒,
他放下碗筷,
看着郑凡,
道:
“就是本王现在,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成,人力,在天象面前,还是有些渺小的。”
“王爷,这本就是您的谋划……之一?”
“嗯。”
田无镜将拿起筷子,在地上画了一条线,点了点,道:
“这是望江。”
郑伯爷点点头。
在这条线的尾端,田无镜用筷子划出了三条杠,道:“这里,是蒙山山脉,也就是你上次入楚时走过的地方。”
郑伯爷又点点头。
“望江自蒙山西侧入楚,最后,流入楚国大泽,这里,到这里,是楚人的运河,楚人借着这条河,控制着大泽以西一直到齐山这一大块区域。
当年,楚人的水师,也是顺着这条河北上入望江,隔断了江面大破了无疆的东征军。
你上次入楚,走的是蒙山山脉以东。”
郑伯爷马上道;“那里倒是能坐船行进,也有一些望江分下来的支流,但水道很短,也很不好走,只有那些商队走私的小货船可以行一行,且从这里进去后,还得面对绵延曲折的蒙山山道,那里,到处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
我军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入楚。
而如果走孟山以西,固然有足够的河面可行,但那里,楚人的水师密布,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封锁河面。
若是从这里强行打进去,和直接大军出南门关借道梁国攻楚没什么区别了。”
就在这时,
田无镜的筷子刺入“望江”之中,向东斜拉向孟山以东。
“这………”
郑伯爷当即豁然开朗。
他之前,真的没想到,会,会,竟然会用这种法子!
他想过水攻水淹,毕竟古往今来这样子的战例不少,但镇南关所在的位置,想要引水来淹,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田无镜的着一个点拨,才算是将原本的疑惑,完全解开了。
一时间,郑伯爷再抬头看田无镜时,真的是有些咂舌。
田无镜没理会郑伯爷的神色变化,转而专注于自己的叙述:
“夏汛之际,不仅仅是望江江面,其下支流的水位,其实也比一年中平时要高,蒙山以西,河道宽阔,但我大燕水师根本就不是楚人水师的对手,走这条路,是死路。
而一旦成功让望江一时改道,岔入支流之中,那么,蒙山以东的河面,短时间内,就能行得起大船了。
我大燕水师,就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在楚人水师根本来不及反应之际,从改道的支流里,自蒙山山脉以东入楚。”
听到这里,郑伯爷马上道:“这应该不是水师入楚。”
田无镜微微颔首,道:“水师新建,虽然造了几座大船,但都是样子货,就算是加上从当初司徒家那里接收过来的一些残存水师,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形成不了什么战力。
所以,本王本就没打算用水师进行什么奇袭,水师入楚,目的,是帮本王载一支兵马入楚。
这支兵马在成功入楚后,会趁着楚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东进。”
说着,
田无镜用筷子点出一个点,
“这里,是镇南关。”
随后,
田无镜又在“镇南关”后点了一个点,又依照这个点,画了一个圆。
郑伯爷抢答道:“这里,是上谷郡,这个点,是上谷郡郡城。”
上谷郡,郑伯爷带公主回来时,走过那里,那时的他,伪装成一个贩粮至边关的商人。
所以,到这里时,郑伯爷也就将自己的筷子抓起,在“上谷郡”那个圈的西南角,点了一个点。
“王爷,这里,应该是这里,有一座城,叫荆城,荆城南面,是楚国境内的渭河,楚人郢都外的那条觅江,其实就是渭河的一道支流。”
觅江江面其实很窄,算不得江,但因为建都于此的传说,所以得以称之为“江”,有种钦定的意思。
田无镜没说话,看着郑凡,似乎是在等着郑凡继续说下去。
郑伯爷到底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了,最重要的是,他走过这里,思虑了一下,马上继续道:
“荆城,扼渭河之险要,乃上谷郡对外之咽喉,若是那一路从蒙山以东入楚的奇兵急行军奔赴于此,占据荆城,就相当于掐断了整个楚国上谷郡和楚国本土的联系!”
田无镜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他还是加了一句,
道:
“年尧,是个极为谨慎的人,根据密谍司的探报,楚军这次的粮草并未安置在镇南关后的军寨里,也不是上谷郡郡城,而是………荆城。”
“年尧,应该是害怕我燕军在扫掉镇南关外的大多数障碍后,不去硬攻他镇南关,而是分出多路兵马绕镇南关南下,故而才将粮道安置得这般靠后。
他的本意,想来是将战局不仅仅局限在镇南关以南,不仅仅是一座镇南关,甚至包括了上谷郡郡城以及整个上谷郡。
其实,楚人的上谷郡早就空乏了,没有咱们晋东十室九空这般严重,但拿来当战场,楚人也不会心疼。
而若是我军能提前趁楚人不备,一举拿下荆城,就能将楚人为这场战事调集和准备的粮草,付之一炬!
那时,楚人军心必然大受打击!”
田无镜摇摇头。
“王爷,末将说得不对?”
“望江一线,征发民夫无数,强行让望江改道,淹没周遭无视,新建水师进入楚国之后想再出来基本不可能了,也会随之覆灭。
付出这般代价才运送过去的那支奇兵,仅仅就是为了焚毁粮草打击一下楚人的军心?
郑凡,
胃口,
可以再大一些。”
“再大一些?”
田无镜用筷子将整个上谷郡连带着镇南关一起圈了一遍,
道:
“本王,是要那支奇兵卡住荆城这一点,阻绝楚人援兵,断绝楚人粮道;
到时候,镇南关,镇南关四野的军寨军堡,上谷郡郡城以及其内其他城池的大数十万楚军,都将被隔绝在着一尊大瓮之中!
本王,
要将他们,一举吃掉!
本王,要让那个年尧,要让他大楚皇族禁军主力,让大楚那些贵族私兵主力,全都葬送在这里。
一下子失去了这些精锐,楚国,必定元气大伤,莫说再行北伐了,接下来镇南关上谷郡在我大燕之手,想要什么时候南下,都由我大燕说了算,他楚人,只能被动受着。
这一战,本王要将他大楚,打成大乾!”
郑伯爷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当田无镜将其心中的计划和盘托出后,
郑伯爷心惊于这张棋盘之大,也震撼于田无镜的胃口之大。
所以,田无镜说外围的攻城战事,可以慢慢来,不急,因为他想给楚人足够的动员时间,让楚人调集更多的兵马援军和粮草军械赶赴上谷郡;
他想,一劳永逸!
此战若成,
将不逊数年前十日转战千里连灭赫连家和闻人家,哪怕是千年后,也依旧会成为观史者津津乐道的一役。
田无镜用筷子点了点先前郑伯爷戳出来的荆城的位置,
道:
“你给本王说说,这支奇兵,谁来领,合适呢?”
来了,
来了,
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方式,
熟悉的节奏,
又来了!
郑伯爷抬头,看了看靖南王。
这一次,
郑伯爷没推脱,没故意地去推荐别人,因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好处,已经吃下了,再推脱,就显得太矫情也过于没有意义了。
既然知道必然是自己,那自己就大方一点,痛快一点,干脆一点,每次都扭扭捏捏的,也没那个必要。
所以,郑伯爷这次,很上道,也很直接。
“王爷,这一战后,末将要镇南关。”
“本王给你。”
“这一战后,末将要晋东。”
“给你。”
“这一战后,末将要成为名副其实的成国大将军。”
“理所应当。”
“还有………”
“还有什么,说。”
“请王爷帮末将想个封号,叫什么侯好来着?”
————
感谢lh灬同学成为《魔临》第一百三十八位盟主!
晚安。





魔临 第三百三十五章 立场
火锅,早就从篝火上挪下来了,但郑伯爷的内心,则依旧在翻腾着。
靖南王将伐楚战事的规划向其和盘托出,饶是见惯了风浪的郑伯爷,也是被震撼到了。
这才是国战,如果算上民夫的话,牵扯进去的人,数以百万计。
这才是田无镜,治军和行军作战时,他可以做到抽丝剥茧般的面面细致,但在大方略上,也能为你勾勒出属于他自己心中的那道蓝图。
乾国文人作诗作词,动辄喜欢“江山如画”“江山如此多娇”,但在将军眼里,江山,只是一块巨大的沙盘,上面有城池湖泊高山丘陵,江山是否如画,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以自己麾下的金戈铁马为鞭,鞭挞这雄浑辽阔。
自己的位置,没什么意外,早早地就被靖南王给安排好了。
甚至,由此来看,央山寨一战,本就是一种铺垫;
原本郑伯爷认为,那是为了给自己抢头功,然而,现在看来,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此,靖南王的想法,大概是让自己前期在获得功劳的同时,理所应当地消耗了不少实力,随即,才能名正言顺地带着部下从前线战场上退出来休整,于后方积攒恢复实力的同时,为接下来的坐船入楚奔袭荆城埋下伏笔。
只不过,东山堡一战,虽说有石远堂出人预料的一场反击,但终究还是被自己推了回去,顺势夺下了东山堡。
这对于靖南王的安排,其实并没有影响,反而起到了一种更好的推动作用。
因为自己这一部根本就不用再等了,现在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退下来休整补充兵员和实力,且结结实实的军功和战绩在这里,无人敢当面对此置喙半句;
甚至是连楚人都会觉得,在接下来的战场里,看不见“郑”字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平野伯以及其麾下的这支兵马消失于前线燕军的第一战斗序列也是理所应当得很。
毕竟,伤亡这么大不是。
东山堡的快速攻破,加速了靖南王的这个计划,让他在这一枚旗子的布置上,更为从容。
甚至,可以再将自己喊到其身边,继续言传身教。
一如战前将领对自己麾下士卒演讲鼓劲,是为了在冲杀前多给他们身上加注一些杀气一样;
靖南王当然知道这一手大奔袭对领兵将领意味着多大的挑战和难度,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拉至身边来,也算是让自己再抱抱佛脚。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在这段“休整”和“发展”的时间里,让自己正式出现在其身侧,刷一刷存在感,拔高自己在伐楚大军之中的地位。
自古以来,领导的亲信在领导身边时,自然地位超然,下面也是对你多为奉承,而一旦下放去镀金,往往会出现眼高手低的局面,同时,原本奉承你的人,也会冷眼看你笑话。
幸进者,在任何团体里,都是不得好的。
郑伯爷没这方面的隐患,因为他的军功是实打实的,大燕军中……甚至是楚人军中,都没人会去质疑平野伯爷打仗的能力。
再加上靖南王近乎毫不遮掩的看重,使得在大燕军中,扶持起平野伯,可谓是事半功倍。
午后的风袭来,带来热浪,也终于让郑伯爷从先前的内心情绪激荡中清醒过来。
他伸手指了指剩下的冒菜,对公孙寁和宫璘道:
“别浪费粮食。”
“是,伯爷。”
“是,伯爷。”
郑伯爷站起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下午,你们将王帐附近的布防图画出来给我。”
公孙寁和宫璘脸上都露出了激动之色,他们认为,这是平野伯爷在对他们进行教导了。
但郑伯爷只是觉得让他们就这般荒芜在这里,日后去见他们老爹时,有点不太好说话,干脆随便指派个活儿甭管有意义没意义,先让他们忙起来再说。
离开了自己的帐篷处,郑伯爷又走回王帐,掀开帘子后,田无镜已然坐在首座。
而郑伯爷上午坐的位置上,堆放着更多的折子。
郑伯爷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批示。
折子,不断地被送进来,有后方的也有前方的;
同时,郑伯爷还得代替靖南王写询问折子送出去。
还是和先前一样的方式,老生常谈流程化的东西,郑伯爷就顺势流程化了,需要拿一些主意且不是很难的问题,郑伯爷自己就做批示,而一些需要靖南王再扫一眼的,则被单独放置。
呈送上去后,
田无镜另外两堆直接没看,转而拿起单独放置在一起的三份折子。
一份是薛楚贵部一名守备于营中饮酒,薛楚贵部军纪官所给出的是削级罚俸再贬入前锋营。
郑伯爷给出的批示时,枭首,传示全军。
一份是马友良部在冲击一座军寨未果后,百夫长战死,余下十余名撤回被判问斩。
燕军律中,主将战死而战未胜,麾下活则陪葬。
郑伯爷给出的批示是:撤斩,发前锋军戴罪用。
一份,是罗陵部的民夫营爆发了数百人规模的群殴,起因是一众晋地民夫发现自己的伙食比燕地民夫差,引发了不满。
军纪官给出了斩双方领头闹事者以及双方民夫营的校尉官,从者鞭罚。
可以说是,各打三十大板。
郑伯爷给出的批示是,只罚晋地民夫和民夫营校尉官。
军中的惩戒,动辄见血,因为军队本就是杀伐之器,律法必须得森严,否则根本就无法约束住这帮刀尖舔血的丘八。
所以,判决时,常常伴随着斩刑,和地方官老爷判案时喜欢和稀泥截且对人命官司极为慎重有着极大的不同。
因为田无镜个人用兵和治军喜欢讲究细节和掌控的缘故,所以这些折子,都会呈送到王帐里,让田无镜过目。
大军云集,战兵、辅兵以及民夫,加起来,何止百万,因为皇权不下乡的缘故,燕地的富州知府都不会实际掌控这么多人。
田无镜放下了第一封折子,道:
“薛楚贵治军不严,鞭二十。”
这是靖南王觉得光杀那个守备不够,还得连主将一并处罚了。
田无镜放下第二个折子,道:
“攻城之战与野战冲锋不同,军律所适自是不同,发之于全军总兵过目,命他们自行斟酌。”
当初在雪原上,李富胜部就因为镇北军的这一习惯,导致明明后方鸣金收兵了,结果士卒没有回来,造成了更多的伤亡。
将领身先士卒,士卒保护将领,这种氛围下,军队才有真正的战斗力,才能无所畏惧,但那是野战,而攻城战讲究太多细节拿捏,完全是另一种战争方式,一些军法,不合时宜了。
至于第三个折子,
田无镜抬头,看了一眼郑凡,将折子丢下来,
道:
“说说。”
民夫斗殴,还是燕地民夫和晋地民夫斗殴,按理说,原本军纪官的判罚,没错,当下,当以大局为重,晋地的人和兵马,也是伐楚不可忽视的力量。
“末将以为,民夫伙食,是上官定的,这事,有责任也应该在上官,再者………”
“是故意偏袒?”
靖南王打断了郑伯爷的话。
“是。”
“为何。”
“我军是燕军,燕地民夫,从燕地跋山涉水至此参与国战,当有优待。”
“本王还以为你平野伯最喜欢讲的是文人那套有教无类呢。”
因为平野伯麾下,燕人反而不是多数,蛮族、晋人、加上现在的野人,才是真正的多数。
“王爷,末将麾下是一个特例,从大局上来看,这场伐楚大战,我们真正能依靠的,还是老燕人,如果是在我部,我会用其他的法子处置,但这件事发生在罗陵部,是王爷的靖南军本部,就不能这般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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