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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根本原因就在于,
北面的楚人那里,有靖南王亲自看着。
苟莫离笑了,
然后捂着嘴,
然后又捂住了眼,
一时间,
他情绪有一点点的失控,
放下手后,眼眶有些泛红。
这不是狗子故意的,他是没伪装,因为在这里,没啥伪装的需要,且他也明白,郑伯爷和那些被称呼为“先生”的手下们,更喜欢“真实”。
苟莫离想到了自己当初,
在得知雪海关被郑伯爷攻克的消息后,
他马上就呆滞住了;
且一度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个消息。
因为只要他知道了,想去伪装不知道的话,也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装相”的痕迹;
但,
对面是田无镜。
那是一个在战场上心思细微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存在;
最后的结局就是,
田无镜看出了野人后方不稳的隐秘,所以,预测了野人王的预测,一招瞒天过海,诱使野人主力过江再以大燕主力直接将其击溃!
“怎么了?”郑伯爷看向苟莫离。
苟莫离擦了擦眼泪,
笑道:
“属下只是觉得过不了多久,那位楚国大将军年尧就要经历属下曾经受过的伤,就好,好开心啊。”
当别人重复你的倒霉时,
你多半,
会幸灾乐祸的。
“呵呵呵………”
郑伯爷笑了。
其余人,也都跟着很有礼貌地一起笑了。
“诸位,咱们,都算是家里人了,也必然清楚这一仗,对于咱们的意义,我也不和你们藏着掖着,眼下遇到多大的困难,都是值得去克服的。
试想一下,
镇南关被破,楚国北方精锐尽丧,上谷郡落入燕国版图;
这之后,
整个晋东,
就是咱们的家底了。
他初代镇北侯靠着百年前那场大捷,立府百年,至今仍是北封郡的擎天之柱。
眼下,
就是咱们立这柱子的时候!”
众人准备再跪下来喊口号,却被郑凡直接抬手阻止,
道:
“事情,宜早不宜迟,东边的那处马场,得找点找机会去拿下来,否则我怕那边会有防范,梁程。”
“属下在!”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你亲自挑选一支人马,抢了马场后,若是一切顺利,马上派人过来向我回报。”
“是,主上。”
“其余诸位,咱们做好准备吧,我希望一切顺利,因为,我想去郢都看看风景。”
………
做完了夜宵的何春来,自是没有机会和资格去参加那场真正属于雪海关核心圈的会议的。
他坐在台阶上,
在其身边,坐着牛东官。
牛东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干果,递给何春来。
何春来伸手接了。
“你的厨艺,是极好的。”何春来说道。
“嘿,今儿个还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紧张的一次饭,以前跟着师傅学徒十年,第一次上灶给客做菜时,都没那般紧张过。”
牛东官是个老实人;
所以,他能在见到四娘时,骂外面的燕军是燕狗,然后再在看见郑伯爷时,跪下来高呼“贵人”。
虽说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落到他这个厨子身上,也已经不知道被分摊了多少了。
贵族们,将军们,还没死光呢,好像也轮不到他牛东官去拼命。
牛东官老实的另一方面,是他觉得何春来很亲切,因为在他看来,何春来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厨子。
“你打算怎么办?”何春来问道。
牛东官答道:
“活着。”
世道如此艰难,亲眼目睹了城内城外死了这么多人,能活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没想过以后,没想过将来?”
“以后不活了?不活了,哪还有什么将来。”
何春来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歇息了吧,伯爷起得早,明儿得做早食,伯爷喜欢吃面,你做一道楚地面,葱花香草多放一点,辣油……辣油我调。”
“好嘞,兄弟。”
翌日清晨,
郑伯爷醒了过来,而与此同时,调配好兵马根本就没顾得上休息的梁程,已经带着赵琦出城向东去了。
而城内的粮仓,到现在,还没烧得完,仍然在继续着。
不过,士卒们这两日的伙食,可谓是相当奢侈,因为烧是一种解决,吃下去,也是一种解决。
当然了,自家兵马所需的粮食,还是早早地分离准备好了,真把粮全烧了结果自己没粮吃,才叫真的脑子进水了。
郑伯爷先洗了个澡,先前坐船,条件有限,眼下既然“脚踏实地”,得抓住机会多洗刷洗刷。
洗澡水是四娘预备好的,在郑伯爷的要求下,两个人一起洗,一直洗到下面口吐白沫。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深吸一口裹挟着草木灰和粮食香的气,差点给郑伯爷的神清气爽给憋回去。
不得已之下,郑伯爷只能又退回房间里,吩咐外面的亲卫将早食送进来。
早食,很丰盛,郑伯爷很满意。
吃完擦手时,郑伯爷看向何春来,道:
“那个牛东官手艺似乎不错。”
“是的,伯爷。”
“带着一起走吧,这么好的一个厨子,丢了可惜了,让他再去学学燕菜,争取弄个燕楚全席出来。”
“好的,伯爷。”
“你呢,你以后打算做什么?陈道乐留在雪海关跟着瞎子主持事务去了,你不可能就一直在我身边就负责做菜吧?”
“伯爷,我觉得,这也挺好。”
“屈才了。”
“能让伯爷吃好喝好,也是大事,说句心里话,伯爷敢吃我做的饭,我挺……佩服的。”
“有些话,我想瞎子已经对你说过了,但,我该讲的,也是得讲,在我眼里,其实没有燕晋之分,不过,我喜欢燕国。”
“属下能感觉出来。”
“但我真正在乎的,是我的自己人,这也是我对剑圣说过的话,我不在乎我下面是燕人还是晋人亦或者蛮人野人,甚至,以后可能还会有楚人。
他们愿意跪我,愿意追随我,我就拿他们当自己人,我会保护他们,除了自己的命,其余的,我都可以拿出去保护他们。”
“属下,看见了。”
百闻,不如一见。
剑圣曾在盛乐城守城门,也曾在雪海关杀过猪。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以前的将军府现在的伯爵府,在对待民生方面,可谓是真正的愿意下血本。
或许,在史书中看,这是意欲争夺天下之相,所以不像农民军起义那般提前享乐,而是有更大的图谋。
但剑圣和何春来,都不是庙堂中人,他们亲眼看见的,是伯爵府治下百姓的生活水平。
“我不想问你的过去,但如果你愿意随我一起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幸福,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甚至,没有种族之分,大家和平共处互相尊重,互相平等的未来家园,我愿意接纳你。”
“这是………梦么?”
“先做梦,才有可能在现实里,实现它。”
何春来点点头,道:
“伯爷中午想吃什么?”
“想吃点清淡的。”
“好的,伯爷。”
“辛苦。”
“荣幸。”
午饭,果然清淡,而入夜后,那边的烧粮食也终于烧到了尾声。
听那边的汇报说,不少士卒烧着烧着,都哭了。
这能理解,如果可以的话,郑伯爷也想将这些粮食搬运回去;
除了那些十指不沾的权贵会说出“何不食肉糜”这种脑瘫话来,其余绝大部分人,尤其是出身底层的人呢,对于粮食,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
剑圣坐在那里喝着茶,
感慨道:
“真糟蹋东西。”
郑伯爷点点头,道:
“是。”
剑圣又问道:
“楚人还没来?”
第一拨附近的救援兵马被梁程和金术可给击溃了,但楚人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也没那个资格去善罢甘休。
“估计快了。”
就在这时,
一名传信兵冲入院子里,跪伏在了坐在门口纳凉吹风的郑伯爷面前。
他嘴唇干裂,神形疲惫,显然是疲乏得狠了,但还是马上行礼,
喊道;
“伯爷,梁将军已拿下马场,可用战马,不下四千匹!”
郑伯爷笑了,
站起身,
下令道:
“传令,城内放火,给我将荆城夷为平地!”
郑伯爷整了整衣袖,
专注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坐在对面的剑圣开口道:
“怎么了?”
郑伯爷回答道;
“要去见丈母娘了,有点紧张。”





魔临 第三百五十七章 待客之道
“朕,乏累了。”
摄政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点,摄政王觉得自己不差的,那位燕国皇帝敢对手下两位侯爷如此信任,他,也是能做到对年尧信任如一。
但,
随着战事的持续,
镇南关以北被楚人接连破城破寨导致不得不收缩防御,
让那些贵族以及朝堂上不少人,都开始转变了风向。
抨击年尧的折子,开始变多了,含沙射影的,也不在少数。
边上,正斜靠在那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翘着腿的熊廷山笑道:
“四哥,那些苍蝇,不听便是,图惹心烦。”
摄政王摇摇头,将手中折子丢到一旁,身子微微后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道:
“朕现在有些庆幸,庆幸那位燕国皇帝马踏门阀,开科举,算是彻底断了咱们楚国这些贵族的念想。
马踏门阀是一锤子砸烂,科举,这是真的用软刀子,在削他们的根本。
虽说像乾国那般,以科举制国,不过百年时间,那些士大夫看起来,似乎也和咱们的贵族差不多,但说到底,还是得重新换一批人上去的,自然,也就有一大批人会下去的。
如果不是这个情况,
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咱们这些贵族聚拢起来,让他们出兵出粮出人。”
熊廷山边咀嚼着苹果边道:
“不马踏门阀,他姬润豪靠什么对外开战?都是相依的。”
如果燕国还是那个燕国,门阀林立,此时打了过来,兵威强势之下,说不得这些大楚贵族,就会磨洋工出兵不出力了。
大不了熊氏去燕京,在晋王府旁开一个楚王府,他们这些大贵族,头上换一个姬姓主子,大家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呗。
当然了,日子大概率没以前安稳,且大家也熟悉了熊氏在上面,换一个当家人,肯定有很多摩擦以及不方便,但至少,大家是有退路的。
他燕皇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名义上的一统,那大家,不妨可以给他。
一如荒漠上的王庭,百年前王庭最为强盛时,也并非真的能够控制荒漠上绝大部分部族,而是能够号令它们追随自己的旗帜作战。
这是头狼的做法;
但,
燕皇做得,实在是太决绝了。
也正因为大家伙清楚,等燕人进来,他们不是被拉拢的对象,而是被清算打击的对象,八百年的体面和尊荣将不复存在,所以,才会快速地聚集到熊氏身边,一起发力抵御燕人。
根本性的矛盾,被抓住了,大家也是一致的,剩下的,其实也就是细枝末节了。
“强国之道,就在眼前,朕,却没办法做到,如果可以,只恨父皇晚死了几年,恨我多等了几年,否则,说不得朕就能在他姬润豪之前,先行清扫国内,到时候,就不是他燕人打到镇南关前,而是我大楚军队,去叩问那马蹄山了。”
五皇子对先皇本就没什么好感,作为被先皇近乎遗弃的儿子,在他面前对先皇用大不敬之语,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您脾气太好,您要是早点和弟弟说,弟弟说不得能提前帮你清君侧,哈哈。”
熊廷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摄政王没好气地瞪了熊廷山一眼,他这个五弟,自打放下戒心入了郢都后,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自然了。
不过,摄政王倒是挺喜欢这种手足之情的感觉。
因为其他的那些兄弟们,都已经被他圈禁起来,只负责生孩子了。
“再说了,年尧那奴才,打仗本事,我是认同的,先不说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说句真心话,这场仗,只要咱大楚撑下来了,他燕人退了。
一则,这些贵族的私兵被消磨掉了大半,元气大损。
说白了,这天下之争,这龙椅位置,三成名正言顺,七成兵强马壮,如果那些大贵族各个都跟景氏一般,咱也愿意将他们一个个供奉起来。
二则,经此一战,四哥你居中调度,那边,再兵马融合,一场仗下去后,什么私兵不私兵的,就算以前是,战后,也都变成咱楚军了。
三则,此战若胜,四哥携大势登基,再行收权,也就从容多了。”
“借用燕人的刀割自己身上的瘤子,五弟,你也是真敢想。要知道,这刀要是多偏一分,多进一寸,可能这命,也就没了。”
“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还是看命,我信四哥的能力,弟弟我觉得,自己没看走眼。
对了,据羊城羊汤很有名,我已经派人去喊师傅来做了,待会儿四哥也来一碗?”
摄政王点点头。
“其实,弟弟我也知道,四哥这次大张旗鼓地出京巡游,就是为了给年尧那奴才撑场子,一来安年尧的心,二来,平那些人的嘴。
但郢都,才是我大楚之核心,四哥不在,我心里不踏实。”
“放心,出了京畿,至多再往北走半个郡,朕就回京了,出来走一遭,就是要把这姿态摆明了,告诉那些人,朕,就信自家这个奴才,朕也绝不会临阵换帅,做这种自掘坟墓之蠢事;
年尧要是守不住镇南关,那朕,大不了就御驾亲征。
说一千道一万,
其实真没自己走一遭更有用;
那些人,朕就是跟他们说心里话,他们也觉得是帝王心术,要揣摩朕的深层意思,你说可笑不可笑。”
“谁叫皇帝又叫独夫呢,不就是因为这个么,就是弟弟我现在和四哥您说话,看似坦荡,实则也是带着小心的。”
“你是讨打了不是?”
“得得得,四哥手下留情,咱也真是打不过您,认输,认输。”
兄弟俩还真打过,
熊廷山,败了。
很多时候,熊廷山都不觉得那位大燕军神有什么了不起的,三品武夫巅峰,还用兵如神?
但咱大楚的皇帝,也是个高手,还能治国呢。
就在这时,
邓满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跪伏在地上,
不等摄政王开口询问直接自己答道:
“王上,前方军报,燕军一支兵马突现渭河,已破荆城!”
熊廷山直接将自己手中剩下的半个苹果捏了个粉碎,猛地站起身,吼道:
“什么!”
摄政王也身子一僵,
“怎么………可能?”
但这么严重的军情,不可能有误。
“荆城丢了?燕人是怎么从后面来的?”熊廷山近乎咆哮道。
荆城一丢,整个上谷郡局势,瞬间就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摄政王则马上冷静了下来,
道:
“定亲王接旨!”
熊廷山马上跪伏下来,
“臣弟在!”
“命你火速领军北上,务必尽快收复荆城,朕不管那支燕军是怎么来的,朕要你,将他们完全扑灭!”
“臣遵旨!”
随即,
熊廷山抬头看向摄政王,
道:
“王上,还请您速速回京,主持大局。”
摄政王摆摆手,
道:
“不,朕还得在据羊城待几日,荆城失守的消息,瞒不住的,朕不能急慌慌的,朕得稳住,这大楚,才能稳住。
待几日后,朕再回京。”
………
相传,当年韩相公还没入枢密院还不是相公时,以文官之身领兵入西南平土司叛乱,刚入西南军中,请诸将于帅帐之中而立,听他对战事的看法,以期望将领们可以贯彻和理解他的既定方针。
韩相公曾无数次地提到“兵贵神速”“战场瞬息万变”等等类似的概念,
所以,
他希望乾军当以迅雷之势,犁扫敌穴。
而当时还不是大帅也未入枢密院还不是相公的刺面相公就站出来,顶着韩相公这位文官大帅的面,说:
乾军应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先护粮道,再守军寨,对敌行分化瓦解之策,慢慢蚕食。
韩相公当即下令,
以畏敌怯战之罪,鞭刺面相公三十!
文人所著的兵书和故事里或者叫,落于字面上的一切,都习惯性地会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将极端的事情普遍化。
韩相公觉得自己熟读兵书,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故当行激进之策,早日向上京官家报得西南捷报;
然后,
乾军大败。
但正因为大败,所以韩相公就记恨上了那位刺面将军,若是大胜,他说不得会对其网开一面,纯当立一个文人为公智珠在握的佳话。

“这故事,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郑伯爷坐在甲板上,左手拿着一杯茶笑道。
在其面前,为其讲述这件事的,是何春来。
何春来其实和陈道乐一样,也是出身文教大家族,也算是饱览群书,所以对这些名人轶事,可以记得很清楚。
“其实,以前,本伯也是觉得,打仗嘛,当以神机妙算走先,再以雷霆之击垫中,最终,以秋风扫落叶之举收尾。
呆仗笨仗,那都是无能之辈打的。
但现在看来,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神机妙算,哪里来的什么军旗一指,灰飞烟灭。
就是那几场仗,一则开晋,于三年前,靖南王就亲自入乾,走过一遭;
第一次入雪原,看似只带了三万靖南军就横扫一片,但之前梁程可是亲自清理了过山脉的路,四娘和瞎子也提前布置了藏粮洞;
靖南王更是亲自带着我,提前去了一趟雪原。
望江之战,靖南王是因为怄气,所以不动?
不然,
彼时楚国水师势大,水师横江,大燕铁骑又不能飞过去,他是在等,等望江结冰,等楚人水师退出晋地。
打仗,就真的和台上唱戏的一样,人们只看得见台前风光,却忘记了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的付出。”
“伯爷所言极是。”
虽然躺枪,但苟莫离依旧第一个表示心悦诚服。
郑伯爷摆摆手,
道:
“这是其一,再者,军情一传,军令再下,兵马调动,各方筹备,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算是我等在荆城逗留了三天,其实,三天还不到。
但在打掉楚人最近的一拨驻军后,第二拨楚人军队,自始至终,咱们都没见到。
三天,可能在韩相公眼里,已经够无数个千钧一发和瞬息万变了,但在这里,三天,真的只是富余出来的罢了。
我可以保证,接下来,我军乘船南下,前方,可能会有一些乱子,但大概,还是一片坦途,楚人将这些河道维护经营得很好,也正好利于我方行船。”
这倒不是郑伯爷在这儿迷之自信,
而是因为,一则自己奇袭荆城,楚人根本就未曾料到,如果这是故布疑阵或者是请君入瓮……
怎么说呢,郑伯爷这支兵马,可能真没那荆城储存的海量粮食要重要。
已经失了先机的楚人,
也大概不会料到自己奇袭荆城后还不罢休,没去死守这块战略要地,而是继续选择南下。
其实,退一步来说,就算是楚人之中还有真正的惊才艳艳者,对自己十分了解,在收到荆城陷落的消息后马上判断出自己会行此大冒险之举,且力排众议让朝堂上的楚国大佬和贵族们相信了他的判断。
那等到布置下去,调兵提前堵截,也都是需要时间的。
外加楚人的水师,一部主力在蒙山一带,也就是在郑伯爷的后头,一部则是在楚国西南水域,距离这边的战场根本就鞭长莫及。
这已经不是什么阳谋阴谋了,
纯粹是“赛跑”游戏,
客观存在的时间消耗地缘限制摆在这里,靠人的主观能动性是缩减不了的。
所以,
南下郢都,必然是行得通的,问题就在于,你南下舒服是舒服了,必然威名大振,但可能,你南下后,就出不来了。
还是那句话,如果麾下都是骑兵,郑伯爷完全可以利用梁程等大将极为高明的骑兵作战经验,在楚国境内,打一圈草谷,但现在,四条腿变成了两条腿,可就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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