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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所以,可能在颖都百姓们看来,这次的事儿比上次那位伯爷如今的那位侯爷搞出来的,阵仗小多了。
但颖都的权贵阶层,可是真的觉得这次被吓破了胆。
他们现在极需一位定海神针,
哪怕他来了什么都不做,
但他只要人在这里,
大家也能压压惊!
对颖都的消息,大概有了个汇总,知道那边的权贵们对自己翘首以盼,但郑侯爷依旧不急不缓,他的那头貔貅依旧愉快地带着一群马仔拉着车;
因为接下来,
郑凡接受了宫望和公孙志的求见。
其两部也已经派出了兵马,一则呼应郑侯爷前行的这一队伍,二则是向玉盘城那里靠拢,同时,按照侯府事先给的指示,向望江那边擦一擦;
虽然名义上不是自己的防区,但打着为平西侯爷开道的旗号,还是能稍微越界一些的。
界限嘛,你不擦,它就永远清晰,经常擦一擦,它也就模糊了。
接见完后,两位总兵又去看了看自己放在郑侯爷身边的儿子,随后就回各自所部。
郑侯爷这一支队伍,则继续保持着先前的速度,不急不缓地向西。
等队伍到达玉盘城时,
颖都那边,成亲王府、太守府以及诸多其他衙门,居然都派出了人在这里候着,他们像是嗷嗷待哺的鹌鹑,正迫切期望着平西侯爷能够早早驾临颖都。
郑侯爷接见了成亲王府和太守府的人,其余方面的人,一个都没见。
就是前两者的人,
郑侯爷也只是听他们短暂地说完,没让他们带话回去,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随后,
平西侯爷的队伍,在玉盘城内留宿;
郑凡本人,还泡了个澡。
这座昔日被“两脚羊”的晋地繁华名城,经过了几年修养后,倒是开始逐渐恢复些许昔日的繁华意味。
城内的赌坊、青楼,再次成为了支柱产业。
人气聚得快,来钱也快,
在很多时候,这是没得办法时必然会出现的局面。
与之相对应的,是玉盘城外,蜷缩在墙角跟的一片片瘦骨嶙峋的难民。
难民,原本应该更多,毕竟,这还是晋东的平西侯府努力吸纳了一部分的遗留。
但,可能瞎子本人还是低估了水灾以及连年战乱对这片地区所造成的恐怖影响,原本欢天喜地地还想着多筹点难民吸纳进来,到最后,开始下令让宫望公孙志部设卡,阻拦难民的向晋东之地的涌动,同时,原本的宣传口子,也停止了发动,不再鼓捣那边的难民向东。
因为,侯府,已经吃饱了。
瞎子为了应对这场粮食危机,早早地进行了屯粮计划,现如今,至少晋东的百姓,每天能有两顿土豆泥入腹,但要是难民再多下去,侯府就已经无法安置了。
人口,是极为宝贵的财富,但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吸纳太多人口你却无力安置养活的话,马上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还是得再等等,等到侯府对晋东之地的开发进入到下一个关口,等最难的这口气顺下去了,再慢慢吸纳也不迟。
按照瞎子的说法就是,
等最难熬的冬春过去后,
老弱病残的,都筛走一批,剩下的,就更方便挑挑拣拣了。
冷血不?
冷血。
但在晋东之地,很多早早过来的流民难民们,在听说了这土豆泥糊糊是源自于侯爷麾下一名盲者幕僚提前种植出来的消息后,
很多人,开始给瞎子立牌子,供奉。
难民营里,
甚至流传出了那位“北先生”之所以双目失明了,是因为他见不得人间疾苦的说法。
为此,
瞎子还特意就这件事,向郑凡这位主上禀报过。
这不是他搞出来的,他没想过给自己身上也塑造出一道光。
郑凡也就一笑了之,甚至还反问瞎子,等几百年后,这里会不会流传出他们的庙?
自己坐首座,法相庄严,莲花台下,一群童子,打前的,是一个瞎眼童子,端的是悲天悯人相。
瞎子特意禀报,是一种他认为的规矩,是一种必须要走的流程;
但实则,
无论是郑凡还是瞎子,都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产生猜忌,只当是一种饭后闲谈。
……
夜宿的府邸院子内,
陈大侠有些好奇地问道:
“江对岸的人明明在苦苦等着他,他为何还这般悠哉悠哉的?”
陈大侠很少对郑侯爷用敬称;
因为在陈大侠朴素的世界观看来,郑凡现在并不是威震天下的燕国军功侯,而依旧是那个曾被他误会过的银浪郡里的小小守备,是一个差点被他杀死,最后却又对自己以德报怨的……嗯,挚友。
戴着斗笠的剑圣坐在院子里,龙渊藏于布帛包裹之下;
然后,
看着自己的儿子刘大虎,领着一帮少年郎正极为兴奋且认真地为平西侯爷砍柴火,烧热水,洗澡。
此时的剑圣和家里的剑圣,在气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外加没有用真面目示人,所以,刘大虎并不晓得,坐在远处亭子里的那位白衣侠客,竟然就是自己那个身体一向不好的爹。
看着自己儿子那么严肃那么庄严地忙里忙外只为了伺候那位,
还觉得一脸神圣的使命感,
剑圣抑郁得不行,
情不自禁道:
“真是蠢得可以。”
“………”陈大侠。
陈大侠羞愧地低下头,师傅这般说他,他是断然不可能还嘴的。
一同坐在边上,习惯性地喜欢和剑圣拉拉感情的苟莫离在此时则笑道;
“这就叫牌面,这就叫身份,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反而丢了那份排场,这排场,很多时候看似一点儿用都没有,但关键时候,有它在,其实能解决很多麻烦。
而且,这是咱侯爷封侯后第一次正式出门,格调,得自己先定下来,以后也就能成规矩了,万万没有自己降自己格调的道理。
这第一次降了,以后,就真的很难再提起来了。
再者,
刺杀的事儿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刺客和幕后主使者,要是能抓到,早就能抓到了,颖都的那帮人,绝对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而且还是干系,不,是已经威胁到自己身家性命时,他们可是聪明得很。
所以,咱们侯爷此行去颖都,本就不是为了去抓刺客的,侯爷是平西侯,又不兼管刑部或者大理寺什么的。
你看,
急匆匆地去,一点好处一点用处都没有,干嘛不悠哉一点?”
陈大侠闻言,点点头,道:
“你说得,我听懂了。”
“谢谢。”
就在这时,何春来走了过来。
没等其开口,苟莫离就起身,离开了凉亭,和其一起走入房中。
房内,
已经泡完澡的郑侯爷穿着四娘在虎头城时就给他做的豹纹睡衣,斜躺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件小六子送给自己的鼻烟壶。
他是吸不来鼻烟壶的,但拿在手上把玩把玩,倒也不错。
何春来立于一旁,苟莫离则很自觉地在下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侯爷没说话,
氛围有些沉默,
大佬,可以有冷场的权力,但下面的人,却不能坐视场面冷清。
所以,
为了活跃气氛,
苟莫离看向何春来,问道;
“小何啊,你说这次刺杀的事儿,是不是你们的人做的?”
“………”何春来。
“嗯?”苟莫离又问了一声。
何春来开口道;“我已经和那边,断了关系了。”
早先时候,燕国吞并三晋之地,晋地义士开始了反抗运动,其性质,和天地会差不多,何春来就是来自于那里。
只不过,他在化妆成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于颖都交接情报时,被樊力顺手抓走为剑婢做糖葫芦吃。
“嘶,干嘛断了呢,这得多浪费啊。”苟莫离痛心疾首,“你想啊,咱主子是大燕的侯爷,手里再牵着一条晋地叛逆的线,这又当官又当匪的,多惬意啊。”
“我………”
何春来很想来一句,自己不屑做这种事,但他说不出口。
有些事儿,可以在心底这般想,北先生以及躺在那里不说话的侯爷,其实也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他们不介意;
但自己要是傻愣愣地说出口,就是自己的不知趣儿了。
何春来只能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们做的,上次侯爷在颖都,就已经让他们在颖都潜伏的势力元气大伤了,这一次,手笔很大,下毒另说,但光是对五皇子行刺的那群高手,就应该不是他们现在能筹备出来的。”
“不一定呢,我一直听闻,三晋之地多豪杰。”苟莫离说道。
他可是和晋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
“但我们这其中,派系众多,根本就无法整合,有的是司徒家的遗留,想光复司徒家,有的是赫连家的遗留,有的是闻人家的遗留,还有的,是想匡扶虞氏的,且各派遗留下面还分小派,他们根本就无法聚集在一起,甚至有时候碰头时,会因为到底要匡扶谁家而自己打杀起来。”
“呵……”
躺在那里的郑侯爷笑出了声,这还真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且看这次伐楚,大燕举全国之力,也只是拿下镇南关,夺取上谷郡,将攻守主动权拿在手中后劫掠一番就得撤回;
当年打乾国,打到上京城下,最后不也撤回了么?
唯有晋国,是被打崩了的,归根究底,是因为三家分晋,导致内部无法整合和统一。
现在,
晋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良好内斗传统。
郑侯爷出声后,苟莫离也就不再调戏何春来了。
“成亲王?”
郑侯爷说道。
苟莫离开口道:“不合适,得留一点面儿,而且,太突兀,最好循序渐进。”
郑侯爷点点头,“太守府?”
“侯爷,毛明才现在可还躺着呢。”
郑侯爷摇摇头。
站在边上的何春来,努力去听,努力去思考;
然后,
忽然觉得,做菜似乎更适合自己。
这时,外面有亲卫上来通禀,说是玉盘城知府马长山来了。
郑侯爷伸手指了指何春来,
何春来会意,出去看情况。
没多久,
何春来回来了。
“侯爷,马长山求见。”
“不见。”
“侯爷,马长山带了礼物,七个童女,说是卖身契都走的正道,是他在城外难民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难民一起,卖儿鬻女,那是常态。
郑凡挥挥手,
“抽十鞭子,丢出去。”
“七个童女之外,还有她们的母亲,都洗刷干净穿着新衣,跪伏在外面,也是要一并送的。”
郑凡笑了,看向苟莫离,
苟莫离也笑了,“正合适,侯爷。”
郑凡点点头,
对何春来道:
“替本侯谢谢马知府。”
“是,侯爷。”
“然后扒光他的衣服,挂城墙上去。”





魔临 第四百二十八章 跪下!
马知府被扒光了衣服,
挂在了城墙上。
因天气寒冷,
善于做菜的人心思又细腻得多,所以何春来在下面,为马知府点了个大火盆,为其取暖;
另外,衣服被扒光了,但依旧很贴心地为马知府披上了稻草。
不管怎么样,
侯爷毕竟没说要给他整死不是,
真弄死了,
反而是他这种手下人不会做事了。
但因为这里升起了大火盆,入夜后,很是显眼,所以吸引来了城外的很多流民,他们聚集在这里,默默地欣赏着高高在上的玉盘城知府此时的……
高冷姿态。
倒是没人敢载歌载舞,没人敢欢呼雀跃,甚至,没人敢指指点点。
大家的神情,都很麻木。
城墙的另一端,出现了郑侯爷的身影,在其身侧,站着苟莫离。
后头,站着剑圣和陈大侠。
苟莫离眼里,闪烁着戏谑的火苗,他喜欢看到这一幕,也乐在其中。
陈大侠稍微悲天悯人一些,他看着的,是城下那密密麻麻的流民。
而已经对难民有些免疫的剑圣,
唏嘘的,
是如今的三晋大地。
曾经,苟莫离还被关在雪海关地牢里时,剑圣时不时地会请瞎子把他提出来,和自己聊聊天。
那时的剑圣,
刚刚经历雪海关前的那一战,
高光过,
也高昂过,
还没来得及沉淀;
所以,剑圣问苟莫离:非要折腾这一遭么?
苟莫离的回答是:你是看我输了才这么问。
一场野人入关之乱,
大半个晋地被搅动,
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野人自己,十几万青壮,基本就没几个回到雪原去的,大部分被歼灭,剩余的也被当作劳工硬生生地累死在了工地上。
但,
如果赢了呢?
野人将离开雪原,重新拥抱晋地的温暖。
剑圣又问:眼下看,值得么?
苟莫离回答:不做,是当狗,眼下,也是当狗,反正都是当狗,为何不折腾一下?
因为苟莫离不会只溜须拍马,会说一些真话,所以剑圣在养伤时才会找他聊天,而那时的苟莫离,也能得到极为珍贵的见见阳光的机会;
剑圣那日最后问了一句:非得这般么?
其实,可能剑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问的,非得是哪般。
但苟莫离却回答得很多,
他说,
你看看燕国那位陛下,他是怎样的人?
往前数千年,都是一代明君雄主的底子。
他不晓得如何赢得美名?
他不晓得自己穷兵黩武之后美谥都得折中?
他不晓得马踏门阀后会血流成河?
他不晓得大军进发后面是百万民夫支撑,不晓得自己国内要民不聊生?
说白了,
再民不聊生,无非是饿晕一些人,饿死一些人,只要这个国还在,只要这个朝廷还在,灾年,挺过去就是了。
最怕的,
其实是那种被外敌破国之后,那人命,才叫真的不值钱呐。
没粮吃了,能吃树叶,能啃树皮,能吃草,大不了,弄两顿观音土,堵个半饱!
但刀砍过来,你脑袋,还能换个位置继续喘气儿么?
他燕国,不趁着他在,不趁着这个大好局面,尽力打出去,打服四方,呵呵;
百姓们或许会骂他,史书上或许会污他,
但千秋万代以来,
破国灭稷,那才是真的白骨满地真正的凄惨!
就像是,
你们晋人!
……
所以,在看着玉盘城下的难民时,剑圣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怜悯;
一是因为,太多太多人,拿晋地苍生来问他,要挟他,指责他,他烦了;
二是因为,他是见到奉新城内外的流民,是能够吃上土豆糊糊的,而且,他住的是寻常之家,能够从自己家里人的神色里,看到对未来的希望。
一切,
会变好的。
有些时候,剑圣自己也发现了,他似乎是自己愿意去被郑凡骗;
因为从盛乐城开始,到雪海关,再到历天城,
剑圣领悟了一个道理,
学剑,救不了晋人。
与其让自己的龙渊,继续高高在上,与其让自己的白衣,一尘不染;
但那只是飘逸了自己,于国于民,何益?
眼前这位,
他,
以及他的那些能力强得让剑圣都不得不发出惊叹的手下们,
是真的能让百姓们,过上有着落的日子的。
剑,
要接地气;
这里的地气,是真的地气;
结合自己上次开二品近乎暴毙的结果来看,
或许,
他可以以地气来引下那二品之境的力量作支撑,让自己的身躯承受的压榨和消耗更小一些。
而地气,
在哪里?
剑圣的目光,不由地又落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后背上。
半辈子,行走江湖;
争斗、厮杀,
江湖豪杰,斩过;
一国之君,杀过;
但所见所闻之下,活得最接地气的,当属眼前这位。
郑侯爷并不知道,
自己现在站在这里,
什么话都没说,
却已然成了剑圣的“参悟”对象,
还好不知道,
否则现在还在为这迟迟打不开境界而烦恼的郑侯爷而言,真的是一种郁闷至极的打击。
而郑侯爷,
其实现在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在想,
他只是上来透透气,吹吹风,真的仅此而已。
陈大侠这时忍不住开口想说话:
“这个知府,怎么这么傻?”
能被陈大侠说“傻”的人,那是真的……
苟莫离笑道:
“你觉得燕人每个都绝顶聪明?任何时候,一个地方人多了后,占大多数的,往往都是傻子。
燕国,也是傻子居多,就比如那位,你当他不知道这么明显地送女人,太贴面了么?
你当他不知道,这般做,其实官声受损最大的,是他自己么?
他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觉得这样一来,可以更亲近,可以直接成为咱们侯爷门下的一条走狗。
但他傻就傻在,他误判了一件事。”
说着,苟莫离顿了顿。
陈大侠马上追问道:“什么事?”
苟莫离满意地点点头,道:
“他可以不要脸,但咱侯爷,可是要脸的。
他也不想想,
如果他大张旗鼓地,去给李梁亭,去给靖南王这般送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嗯。”陈大侠若有所思,“我好像懂了一点。”
苟莫离又低头,看了看那边被挂在那儿的知府,
冷哼一声,
不屑道:
“真的,别看大燕现在铁骑无双,灭国征伐,战无不胜,但绝不是燕人都各个聪明,而是最上面那几位,领路领得好而已,就包括咱们侯爷。”
郑凡看了苟莫离一眼,苟莫离马上闭嘴。
“回去休息吧。”
……
马知府在天亮时,被解绑了下来,因为本身有点功夫底子,所以没被冻死,但也被冻得够呛;
最重要的是,这脸面,可谓是被踩进了泥潭里。
而且,这件事之后,他的玉盘城知府的位置,应该是坐不了多久了,他不嫌丢人,朝廷还会嫌丢人。
平西侯爷的队伍,也在天亮时离开了玉盘城,渡过了望江。
千盼万盼,
平西侯爷终于要驾临颖都了,对于颖都那群已经惶惶好些时日的权贵来说,简直是要激动坏了。
说到底,
郑侯爷还是慢慢活成了靖南王的样子,
他在哪里,
哪里就能安心。
以前不觉得,因为以前只顾着往上爬,等真到爬上了高台后,环顾四周以及身下,才发现处处都是好风景。
只是,
平西侯爷的队伍,在过了望江后,没有径直向颖都而来,而是拐向了北面。
……
“什么,平西侯去了石山?”
不到半天的时间内,颖都内很多权贵在得知消息后,都发出了相似的惊疑。
明明颖都里还有一位皇子没有苏醒,
明明颖都的太守还在卧床,
明明颖都这里,大家人心惶惶,
平西侯爷既然已经过了望江,为何还不过来主持大局?
石山,
这个地方,颖都人自然不会陌生。
其实,三晋之地从地理上来看,更像是一个大盆地,北面,是天断山脉,西面,是马蹄山脉,南面,有蒙山齐山山脉。
其国内,真正的大山,并不多。
石山,距离颖都百余里,那座山,也不高,但却是历代司徒家家主的安眠之所。
最早的时候,司徒家还是虞氏皇族手下封臣时,他们的老地盘,就在石山一带,随后,伴随着司徒家越发壮大,大本营也从石山迁到了颖都,再之后,伴随着三家分晋的格局确定下来,最后,是司徒雷称帝;
不管司徒家如何发展如何壮大如何变迁,石山,依旧是司徒家“祖坟”所在,司徒雷的“帝陵”,也在石山。
那么,
平西侯爷的队伍向石山而去,
其目的,
又是什么?
在大部分迟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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