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来找主上有事儿?”
“肚子饿了。”
“合着前几天一直饿着你了怎滴?”
“主上不在,你就不下厨了,其他人做的饭,真不好吃。”
“行,搬凳子。”四娘也不是小气的人。
瞎子北拍了拍手,四张凳子飘浮而起,落在了自己和郑凡的面前。
两张凳子拼凑在一起,另外两张凳子侧放当椅子。
一大盆的面,两个碗,四娘又摆上了两双筷子。
本来,她是准备和郑凡一起进餐的,但现在只能便宜瞎子了。
“瞎子,自己捞面。”
“好。”
瞎子北拿起筷子开始捞面。
“怎么不用意念力了?”四娘有些好奇地问道。
“用意念力捞出来的面,是没有灵魂的。”
“行行行,说不过你,主上,您慢慢吃着,我去给他们送一点儿去。”
“哎,别走,有蒜么?吃面没有蒜,滋味少一半。”
“瞎子,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好这一口。”
“忽然想吃了。”
“等着,我去给你拿。”
四娘很快就拿来了一碗蒜,都是剥好了的。
郑凡和瞎子北相对而坐,郑凡是真的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好几口。
“主上,吃蒜。”
瞎子北拿起两瓣蒜,递给了郑凡。
“我没这个习惯。”郑凡摇摇头。
“总得试试。”
郑凡犹豫了一下,接过蒜,放了一个进嘴里,咀嚼着。
“主上,再来一个?”瞎子北又递上一瓣蒜。
郑凡摇摇头,道:“你吃吧,我这样吃不来。”
“我不吃,吃了嘴里味儿重。”
“…………”郑凡。
“人生也是这样,主上,自己不习惯的东西,不用去勉强,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要强行去做,不要有负担。
可能,上辈子,主上的人生太过于普通人,也有着太多条条框框的压力,但这辈子,在这个世界里,开心就好。”
“我明白了。”
“其实,对主上的心理承受能力,属下是不担心的,到底是能创造出我们这些角色的人。”
“你这是在夸我?”
“是的,主上。”
“好吧。”
“主上可以找人说说心里话,比如我,这样的话,可以让主上的心理得到很大的缓解。”
“我会的。”
“嗯。”
“对了,这次出去折损了一些人。”
“主上回来的时候,属下已经数过了。”
“能补充么?”
“即战力方面,很难迅速得到补充了。”
毕竟,原本的蛮兵本就是刑徒部落出身,弓马骑射都是俱佳,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后,再配上优良的甲胄战马兵器,就是极为优秀的骑兵,但这种优质兵源,想源源不断地补充,显然对于现如今的翠柳堡而言,还是太苦难了一些。
“不过,属下认为,我们当务之急,不是招兵买马,一来,该做的,我们其实已经做过了,相信这一次在靖南侯心里,肯定已经对主上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下来,我们已经不适合再过多的出头,否则,就不是真有趣,而是真烦人了。
况且,用不了多久,应该会有大量的燕国刑徒会被发配到咱们边地,到时候,这些刑徒,我们只会嫌多,而不会嫌少。”
“你是说,门阀?”
“主上英明。”
一旦燕皇见时机成熟,和镇北侯一起做秀配合之下,开始对国内的门阀开刀,门阀家族肯定会血流成河。
人,是肯定要死很多很多的,但全部都杀掉也不现实,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家族被判定有罪进行流放,成批成批的刑徒注定会被发配到南方边境,成为对乾开战后的“燃料”。
这些刑徒本身就有着极高的素质,而且他们对于立功赎罪为自己为家族摆脱刑徒身份有着极大的渴望。
瞎子北放下了筷子,道:
“主上,属下待会儿还要去和那些匠师商量一下工程图纸的一些细节,属下就先告退不打扰主上休息了。”
“辛苦了。”
“主上客气了。”
瞎子走后,郑凡也放下了筷子,就这样干坐了一会儿。
随即起身,拐了个弯,走到斜对面的一个很逼仄的屋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放着一口棺材,让郑凡有些意外的是,棺材前面的地上,放着一尊香炉,香炉里还有一些香灰,同时,在香炉旁还有一个碗,碗口残留着红色的印记。
郑凡走到棺材边,后背靠着棺材坐了下来。
“第一次带兵出去打仗,有点紧张,也有点激动,不过你晓得么,乾人比我想象得还要不中用…………”
很多时候,当你想找人倾诉时,往往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不想在别人面前展露出你的软弱以及你的真正情绪,但又想把这些东西分享出去,这是一种矛盾,而人,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结合体。
许是在梅家坞那阵子每天吃饭时养成的习惯吧,郑凡觉得沙拓阙石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死了,但他又没死透;
他似乎能听见你说的任何话,但他又好像永远都不会再开口说话。
郑凡就靠在棺材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说了很多人,说了很多事。
说累了、也说完了之后,郑凡长舒一口气,他觉得待会儿自己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后,明天醒来后,将重新恢复精神满满。
起身,
郑凡准备离开这个屋子时,犹豫了一下,出于一种礼貌,他觉得自己应该和沙拓阙石见个面,道一声晚安。
伸手,推开了棺材盖,当郑凡把目光投向棺材里时,
整张脸,
当即沉了下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躺在棺材里的,居然是阿铭,齐整的夜礼服,胸口还放着一朵红色的纸花,剪成了玫瑰模样。
空气,忽然安静,氛围,开始尴尬;
这种感觉,就如同你去教堂的暗室里对神父说出了你心底的一切秘密,但不巧的是,坐在暗室里倾听的,是你爹地。
“主上,我也是睡棺材的。”
阿铭开始解释。
郑凡看着阿铭,不说话。
“主上,是您走错房间了,沙拓阙石,他住隔壁。”
“一开始时,你为什么不出声?”
阿铭伸手敲了敲棺材壁,有些无奈道:
“这该死的隔音效果。”
“哦。”
“主上,我其实也是刚醒。”
“没事,我相信你。”
“主上英明。”
“明天开始,陪我练箭吧。”
“这是属下的荣幸,属下确实会一些西洋剑术。”
“是弓箭。”
“嗯?”
阿铭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不祥的预感。
“我问过那些射术好的蛮兵,他们说,用活物当靶子来练箭术效果最好。”
“属下明白,明日属下就去为主上抓一些动物来让主上……”
“我这人,心软,小动物太可怜,我下不去手。”
“………”阿铭。





魔临 第一百零六章 好难啊
翠柳堡外的小河已经结了冰,冬天的萧索已经将一切遮蔽,唯有这太阳,还能给这片大地上的生灵带来仅存的慰藉。
阿铭斜靠在河边的树下,嘴里咬着一根枯茎。
小河对面,梁程骑马经过,看见阿铭后,他勒住了缰绳。
阿铭闭上了眼,装作没看见。
没多久,一片阴影遮蔽了阳光对他的照拂,他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梁程。
“听他们说,这个月你一直在陪主上练箭?”
“有何见教?”
梁程摇摇头,“没有。”
随后,
梁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葡萄干,递给了阿铭。
冬日的暖阳撒照在这里,冰冻的小河下蕴藏着的是期盼春天的躁动。
寒风里,夹杂着些许杏仁的味道,寒苦之余,仿佛也能品出那么一点甜。
葡萄干,
两个男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这一幕,仿佛被定格成了油画,总能许人更多的联想。
阿铭看着梁程,
开口道:
“有病啊?”
“芳草叫我带给你的。”
阿铭没伸手接,而是道:
“你知道葡萄干晒好了后是拿铲子铲和扫帚扫回去的么?你当晒好了后还会拿去洗洗?”
“不吃?”
“不吃。”
梁程无所谓地伸手抓了一把,在阿铭旁边坐下,开始咀嚼。
“你也不嫌脏。”阿铭笑道。
“这世上,可能真没多少东西比咱们俩还脏的了。”
一个,是吸血鬼,一个,是僵尸。
都是阴邪阴晦的存在,是一种超出普通脏的“脏”。
“看不出来,你还会自卑?”
“我承认我自卑,我真的很怕黑。”
“你今天是真的有病是吧,想笑死我?”
“芳草说你这阵子心情不好,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你看上人家了?”
“没有。”
“也是,人家节度使家的千金主动勾引你,你还坐怀不乱,喂,你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一般他们谈起这个话题时,你,是和我绑定在一起的。”
“………”阿铭。
“四娘跟我说,她很看好芳草的潜力,让你有空的话,去找人家姑娘谈谈,把事情说开了。”
“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把人家爹杀了。”
“说得好像你没把人家姑娘亲妈给杀了一样。”
“是魔丸动的手。”
“哦,抱歉,不是,四娘是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去和芳草谈恋爱,虽然这里是古代,但小姑娘单相思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搁在后世,表白、失恋,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这是四娘的原话?”
“是,四娘觉得,你得帮忙把小姑娘的心思给断掉,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她想培养芳草。”
“行吧,我过几天去找芳草说一说。”
“嗯,”
“然后呢,葡萄干我不吃,你要吃的话拿走慢慢吃,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有点好奇地想问问,每天陪主上练箭的感觉如何?”
“哦,我懂了。”阿铭恍然大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对。”
“那我和主上说说,明天换你去陪他练箭,你不就懂了么?”
“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反正你也很难被射死。”
“对于练箭者来说,自己的箭,射出去,射中目标后,是被弹开,还是被射入,箭箭到肉,这所带来的快感,可是天差地别。”
“呵呵呵。”
梁程将自己的水囊递给了阿铭,
“天干了,要多喝点水。”
“无耻。”
“我想看。”
“卑鄙。”
“反正已经笑过了,让我笑得更开心点呗?”
“无情。”
“快点吧,我还有事,要去一趟南望城领器械钱粮。”
阿铭伸手接过了水囊,
拔下塞子,
“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喝水时,阿铭并没有让水从嘴边漏下来,但没多久,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湿了。
梁程看到这一幕后,摇摇头,
道:
“真惨。”
“满意了?”阿铭放下了水囊。
梁程又摇摇头,道:
“下次换水缸给你喝水吧,我想看喷泉。”
“………”阿铭。
“就算是陪主上练箭,穿坚甲不合适,披一件软甲应该问题不大吧?最起码,不会被射成蜂窝煤。”
“我穿了皮甲。”
“然后还被射成这样?”
“主上将气血,灌输在箭头里了。”
“哦?”
“这个声调,有点奇怪,我好像听出了你的兴奋。”
“看来,芳草确实和你不合适,你哪里是情绪低落,你是被主上越射越开心。”
“我知道我们俩很脏,但你也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会让我觉得自己脏得有点受不了了。”
“我没记错的话,丁豪曾说过,气血外放,是进入八品武者的标志。”
“对。”
“这么说,主上确实是这个世界里的武道修炼奇才。”
“还早,但已经算是摸到门道了,我感觉,可能再过几个月,就能做到平稳的气血外放了,到时候,也就差不多进入八品。相较于这个世界人的普遍修炼速度来说,主上确实是天才。”
“你辛苦了。”
确实辛苦了,还要再被射几个月,这是要从冬天射到开春的节奏。
“没办法,大家不是都等着升级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
“我听谁说来着,你之所以被主上选来当练箭的靶子,是因为你偷听了主上的内心独白?”
“有那种走到你卧室床边靠着你的床榻对你说话的那种……偷听么?”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大概能猜出来,你一开始是在装睡没提醒主上他走错了房间。”
“这也是我的错喽?”
“主上不可能错。”
“对,是我的错。”
“我有点好奇,主上那天的独白,有说到关于我们么?”
“你知道么,这个问题,你是第一个来问我的。”
“哦?”
“樊力想不到这一出,薛三知道自己嘴巴大来问我我也不会说所以就没来问我,四娘和主上关系亲密不用再问这个。”
“瞎子呢?”
“瞎子以前做过心理医生,他没来问,因为他知道,任何东西,可能在肚子里时,确实是真真实实的真,然而一旦从嘴里出来,再真的东西,也都会掺上了假。
有时候,是自己故意掺假,有时候,则是可能连自己都被自己骗了还不知道。”
“你是说,主上他……”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是僵尸,你说说,沙拓阙石现在有意识么?”
“有的。”
“这不就得了,樊力可以什么话都能不过脑子地说出来,因为他就是这个人设,但我们不一样,以后,对主上,还是客气点儿。
以前瞎子逼主上练武,有点太心急了,你还用指甲去插主上。”
“所以,你就直接把自己给洗白了?”
“我对主上一向忠心耿耿,不是一片忠心,我会心甘情愿地陪主上练了一个月的箭么?”
“这是被箭给射傻了?好端端地,为什么连自己都骗?”
阿铭抬起头,
叹了口气,
看着头顶的太阳,
感慨道:
“为了生活。”
…………
“左兄,你怎么这般了?”
郑凡很是震惊地说道。
“郑兄,能把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再关切地问我么?”
“抱歉。”
“唉。”
左继迁拄着拐杖,示意身后的两个手下把带来的礼物送进去。
“左兄,进屋坐。”
郑凡将左继迁迎进了堡寨。
芳草端来两杯热茶和一些点心就退下了。
左继迁有些好奇地扫视里面的布局,感慨道:
“郑兄可真是个雅致人,连堡寨里面,都装饰得这般别致。”
堡寨厅堂里,陈设和装饰,都堪称豪华,甚至还挂上了名人字画。
这不是什么“郑宅”,这是翠柳堡!
况且,进来时,左继迁也留意到了,自己那边工程款和材料才刚批下来,但真正开始动工的话,还得等开春化冻后,但人家这里的翠柳堡已经盖好了,同时这占地,可真是大啊。
不说是容纳几百人了,上千人住进去,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左继迁到底是世家子弟,做人还是会拿捏分寸的,他认为翠柳堡的修建很大可能离不开镇北侯府的关系,所以他没问堡寨修建的问题,而是拿这拿来待客的厅堂装饰入手。
“我一直觉得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尤其是我们这种把脑袋系在腰上的丘八,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所以更要认真过好每一天。”
“可不是嘛,郑兄,兄弟我这一次,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正欲问呢,左兄这是怎么了?”
“说来惭愧,因为郑兄你带了个头,所以前阵子,我们好多个堡寨,其实或多或少,都主动派兵去了南边转悠转悠。
其他人都没事,转悠过去又转悠回来了,还多少有些斩获,当然了,自然是比不得郑兄你百骑夺城那般声势惊人。
兄弟我呢,也心下痒痒,也带了几百骑兵想去乾国那边打打草谷,郑兄,你也应该能理解的,身为武人,看别人能去领兵冲杀自己却缩在后头,真的是憋不住啊。”
“理解,理解。”郑凡很认真地点点头。
这样看来,左继迁应该是栽了。
“可是呐,兄弟我走背字儿了,穿过燧堡群没多久,就正好碰上了陈镇的一支骑兵,对方足足一千多骑。
不过,我当时也没怕,想着好不容易能真当真枪的干一场了,论骑战,我大燕还没怵过谁,可谁晓得交锋后,又有一支乾国骑兵杀出,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
不怕郑兄你笑话,我这条命,差点就交代在乾国了。
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这带出去的几百骑,回来的,还不足一百,损失,可大了。”
郑凡也跟着叹了口气,
心里则是在盘算着,
这损失,应该不是最主要的,凭借左继迁左家的背景,补充回来,应该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则在于靖南侯应该是对下面堡寨私自出兵去调戏乾国人这件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是想制造制造边境摩擦,给乾国施压,同时让乾国那边往边地加派驻军。
但你出去浪没问题,浪也就浪了,但你浪崩了,也浪流了,
被人家打了满头包回来,
着你到底是去给乾国人施加压力还是给乾国人找自信去的?
其实,这也是郑凡之前的事迹给了他们一种过分的自信,乾国人军备废弛是不假,乾国人不经打也是不假,但破船还有三根钉呢。
再者,和靖南军比起来,乾国能拉出来的边军确实是有点不中用,但问题是,各个堡寨的兵外加银浪郡的郡兵,它其实不属于靖南军的体系,类似于民国时的中央军和地方保安团的差别。
这一点,北封郡的情况也是一样,镇北军和地方驻军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同时,郑凡麾下的蛮兵,装备和骑射功夫,哪怕丢靖南军里,同等数目之下,估计靖南军都比不过郑凡的翠柳堡派出所。
看着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左继迁,郑凡脸上表示关切,但心里倒是挺幸灾乐祸的。
谁叫你真的一点都不把乾国人当人呢。
这时,左继迁终于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郑兄,据说,三日后,南望城新任总兵就会到任,到时候,吾等这些守备都要去南望城述职的,这一次,兄弟我犯下此错,折了我燕人脸面,兄弟我确实心疚不已,但兄弟我一直想着重新在战阵上找回场子来。
要是着新任总兵新官上任,想要拿人开刀立威的话,还请郑兄,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郑凡有些意外道:
“左兄,你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我和左兄你是一起拿过刀经历过生死的过命交情,但凡有所需要,兄弟我肯定不会说二话。
但,兄弟我位卑言轻,若是这新任总兵连左兄你左家的面子都不卖,兄弟我在旁边说些什么,又有什么用处呢?”
左家,应该是有地位的,而且地位还不小。
因为当初郑凡见过靖南侯在得知左继迁是左家人后,还和左继迁聊了几句天。
不管燕皇接下来打算如何对门阀动刀子,不管靖南侯对门阀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总之,在这个语境下,郑凡并不认为一个可能会不给左家面子的总兵,会给他面子。
虽然郑所长一直扯虎皮,扯自己上面有人。
但那是忽悠别人的,可不能自己把自己给忽悠瘸了真当自己现在是个人物了。
“郑兄,你可真得帮兄弟我,否则…………”
左继迁这时居然主动离坐走到郑凡面前,作势要下跪。
郑凡很震惊,
然后震惊到似乎忘记要伸手去搀扶和阻止左继迁下跪,
左继迁的膝盖弯在一半的位置,
“…………”左继迁。
卧槽,你怎么不扶我!
郑凡继续一脸震惊,且还在持续震惊中。
左继迁尴尬了,
厅堂里的氛围,有些凝滞。
1...6263646566...8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