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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无论他们平日里再嬉笑怒骂,亦或者脾气古怪,都无法改变他们是孤独的事实。
当然,更能清楚看见的,是魔王们的双标。
如果说天天那会儿,魔王们实力还没现在这般强大的话;
那么先前大妞出生时,
怎么就没一个人提这一茬?
等到四娘这孩子一出世,大家就直接凑了上来主动给。
不过,至少这不算是重男轻女……纯粹是母族的身份不一样。
身为孩子亲爹的郑凡站在边上,
看着这些眼里冒着热切光泽的魔王们,
他忽然想到了燕国先帝爷当初为了扼杀外戚干政的可能,提前灭了小六子的母族闵氏;
自己这个儿子的母族……
这已经不是需不需要自己去担心这个问题的问题了,
而是因为郑凡清楚,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固然有属于自己发挥的因素在,但根基上,还是在于自己有这七个魔王在身边辅佐;
所以,眼下自己这个儿子的母族,直接就是他爹的创业班底……
等自己这个儿子长大,除非他想做一个寄情山水的浪荡公子,否则只要他流露出一丝一毫地想要继承家族遗产的意思,那其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争得过他?
如果换做其他上位者,可能在此时会陷入到深刻的忧虑之中,权力争夺中,就算是父子,也是没丝毫情分可讲的,甚至会演变得更为血腥;
但好在郑凡对这个,并不是很在意,魔王们也不是很在意,大家的审美,早就超脱了纯粹的权力斗争的视角。
再说了,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所以,什么时候开始封印?”郑凡问道。
“就是现在。”瞎子说道,“宜早不宜迟,额……本来是可以晚一点的,但现在,必须得立马就开始了,因为……”
“因为什么?”郑凡问道。
“因为……”瞎子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样最保险。”
边上飘浮着的魔丸,空洞的眼眶瞪大更大了一些,故意用背影对着郑凡。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投喂啊!
孩子还没出世,他就投喂了灵魂力量,导致孩子的血脉发育比预想中早了很多。
但这件事,瞎子显然是照顾了魔丸,没有说出来。
“那外头……我去安抚吧。”
“辛苦主上了。”
“需要多久?”
“一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
“好。”
郑凡看了一眼被一群魔王叔叔和哥哥围着的儿子,又看了看四娘,四娘对郑凡点了点头,道:
“主上放心,奴家的孩子,奴家会看紧的。”
“嗯。”
少顷,
王爷走出了产房。
外头一众人早就翘首以盼了,但因为樊力的阻拦,所以没人能进来。
“孩子很好,在做清理,大家再等等,肖一波,去前厅招呼一下人,另外,再派人告知奉新城,不,告知晋东,告知整个天下,我平西王府,有世子了。”
王爵的世子,应该由朝廷来册封,在那之前,都不能称之为世子。
世子,更多的是一种官职。
但有了“小公主”在前,
王府上下,以及整个晋东上下,对走流程这件事,早就自然而然地省略了。
当年姬传业出生时,皇帝亲自去了,这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姬家天家第三代的出现,有着极高的政治意义。
而平西王府这里也是一样,外头等着消息的人很多,前厅里也有不少回奉新述职的将领在候着了,他们在等待着少主人的消息。
郑凡又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站着的那对葫芦庙师徒,
俩师徒马上走过来,恭敬地双手合什。
“劳烦两位师傅也进去赐福。”
一老一小俩和尚相视一眼,目光里带着清晰的喜色;
世子殿下是由我们赐福的,是由我们赐福的,这香火情,可谓是满到要溢出了。
俩和尚受宠若惊地对着郑凡拜了又拜,随即,在樊力让开了位置后,走入了产房。
之所以让这俩和尚进去,是为了抵消掉外界对这段时间的猜测。
孩子的清晰,赐福,肯定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也正好对应了“封印”的时间。
这里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有些秘密,是可以公开的,但有些秘密,却又必须得隐瞒,比如自己和魔王们之间的关系,也比如自己儿子和魔王们之间的关系。
随即,
郑凡坐了下来,
对着那几个淸倌儿喊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王爷。”
“是,王爷。”
琵琶声响起,俩淸倌儿开始献舞。
“哈哈哈哈。”
王爷的笑声,时不时地传出。
一开始,还有些突兀;
但很快,
熊丽箐拉着柳如卿的手,走到王爷身边,一边陪着王爷说着话一边也笑着。
紧接着,
天天也开始鼓掌。
其实大家都想要第一时间去看孩子,可偏偏樊力像一座山站在那儿,意思很明确,不准进。
再联想到先前抢先一步进产房的那些先生们,作为家里人,心里应该都有数了,里头应该在做什么事情。
不过,既然是家里人,这会儿肯定是得配合王爷。
这里,
尽可能地在逢场作戏,带动着王府的一众仆人也跟着“庆贺”。
外头,
在得知平西王府降临世子之后,直接成了欢庆的海洋。
自家王爷的子嗣问题,可一直都是奉新城军民的心病,这会儿,大家终于能够放下心里的石头了。
前厅那里一直在等候消息的将领们,更是攥紧了拳头。
只是王爷本人没出来,
小世子他们也没看见,
所以除了一遍遍攥紧着拳头高呼外,也不能做其他。
不过,消息的传递倒是一点都不耽搁。
一路路信使直接出了奉新城城门向四方而去,
不管怎样,
奉新城的平西王府已经是公认的可以影响诸夏格局的一支力量,
它的传人终于出现了,必然是一件大事。
……
淸倌儿们唱跳不停,步履其实有些虚浮了,但王爷兴致似乎很高,她们自然不敢停歇下来。
熊丽箐伸手轻轻握住了郑凡的手,
郑凡对她笑了笑,示意无事,熊丽箐也就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产房内,道:
“王爷,妾身这里早就预备好了赏赐,另外还有奉新城内为了庆贺世子殿下降临的活动,先前姐姐吩咐过我的,我这就去安排。”
“好,你去吧。”
熊丽箐拉着柳如卿的手离开了,带走了不少仆人。
姬传业则拉了拉天天的胳膊,问道:“哥,什么时候才能看弟弟啊,上次妹妹出生后,我们不是马上就能看到了么?”
“要等和尚师父做完赐福哩,不急,咱们先回去把准备送给弟弟的木刀找出来。”
天天拉着姬传业的手离开了。
而这时,
一个淸倌儿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了地上,马上叩首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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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此时产房帘幕被掀开,
三爷走了出来,对郑凡笑了笑。
郑凡对那几个淸倌儿道:“去寻肖管事看赏吧。”
“谢王爷。”
王爷本人则马上起身,
一进产房,
就看见那对和尚师徒蜷缩在角落里正瑟瑟发抖;
再看瞎子和阿铭依靠在桌子旁,二人近乎昏迷,红色石头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四娘手里抱着孩子;
郑凡快步上前,
四娘忙道:“主上,很顺利呢,已经完成了。”
郑凡将孩子抱过来,
发现自己儿子眉心处,多了一颗红痣,看起来更为可爱了。
此时,
孩子正砸吧着小嘴,
嘴角吐着小泡泡。
“外头等急了,我先把孩子抱出去。”
“妾身就先不跟着出去了。”她到底刚生完孩子,就这般大大方方地出去,难免会传出什么闲话。
“好,你先休息休息,再把他们也安排一下。”
草草的吩咐完这些,
王爷抱着儿子走出了产房,
一路上,
所有仆人和锦衣亲卫全部跪伏下来:
“王爷万年,世子殿下万年!”
“王爷万年,世子殿下万年!”
待得郑凡抱着孩子走入前厅,
金术可等人早就恭候多时了,见到王爷抱着孩子出来,一众早就快要憋得要发疯的众将,马上整齐地参拜下来:
“为王爷贺,为世子殿下贺!”
郑凡抱着孩子在首座上坐了下来,
笑道:
“让你们久等了。”
这时,
众跪伏于地的将领中,跪在第一排的金术可,抬起头;
他刚刚被郑凡认命为靖南王世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的师父,
意味着以后按部就班下去,等太子继位,他就逃不开一份帝师的恩荣。
其实,郑凡做这个安排,只是看金术可一直兢兢业业,这回又收了他的兵权,所以做点补偿,也没考虑那么多。
但在金术可这里,
他就觉得王爷给了自己这份恩遇,但自己越是得小心,尤其是在立场问题上,他必须得格外拎得清。
帝师帝师,你是否真就忠诚于大燕正统了?
也因此,
一向谨慎的金术可,在今日难得地当上了一个挑头儿的,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
“王爷,咱们,咱们大家伙,有奔头了!”
说着,
金术可将握拳砸在自己胸口上,
其身后一众将领也都以同样的动作铭誓:
“吾等愿誓死追随王爷,誓死追随世子殿下!”
只是立誓,
却没有人喊万岁。
场面上,还没有上次大妞出生时那般犯忌讳。
但坐在首座的郑凡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麾下的这些将领们是变乖了,变温顺了。
以前,他们喊,是因为想要促成这件事,是为了拱火;
眼下,
他们不是乖,也不是偃旗息鼓,
而是在确认了世子的诞生后,
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不用急着去喊了;
慢慢做,
自然而然地,就成了!
……
王府隔壁的小院儿里,虽然仍旧被关押但已经脱离了枷锁的一众星辰接引者们正盘膝在那里打坐。
其中一个老者,
忽然在此时睁开眼,
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和绝望:
“气象……立起来了。”
与此同时,
王府地牢深处,
那位依旧被重重铁链困锁住的黑甲男子,
在此时默默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其眼眸内,
似有星辰在流转,
喃喃道:
“变……了……么……”





魔临 第七百零七章 愿为你,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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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前前阵子起就很不开心了,
然后前阵子因为王府有世子了,开心了一阵子;
但这阵子,
她又不开心了。
她不开心的根本原因在于,有二十多个体格健壮的蛮族糙汉子,抢了她的地盘!
是的,
明抢,
抢得你还没脾气!
打从雪海关时起,靠着王府的那条街,就是她刘婆子负责的,等搬迁进奉新城后,街面更大了,街区涵盖更多了,不变的是,王府门口的那条街,依旧是她刘婆子的。
刘婆子手下面,还有好些个老妹子,家境可都不差,不是儿子在军中的就是女婿在王府下面当差的,就扫街这活计,没点背景还真进不来,每个月可都是有俸禄银子加米面粮油贴补的。
当然了,这群老姐妹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家里条件都不差,但求图一个忙活,图一个充实。
本来,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差事也做得好好的,该检查的检查,该清扫的清扫,刘婆子人好说话,但事儿绝不糊弄,差事办得那叫一个干净。
可偏偏打上次王爷回来后起,
一群蛮族汉子居然也拿起了扫帚开始了扫地,而且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霸占了王府前的那条街。
王府前的那条街那叫街么?
那叫脸面!
自家老姐妹们可都盼着轮着自己扫王府前那条街的日子呢,结果这群糙汉子每天就专盯着那里扫,寸步不让!
不带这么抢地盘的,是可忍婶婶不可忍。
刘婆子还好,晓得自家女婿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算私密人;
但越是私密人,就越是不适合将外头的闲杂事儿让自己女婿去说,白白折了情分。
不过,刘婆子不动,下面不少老姐妹们倒是动了,有几个就让自家儿子或者自家女婿去疏通关系。
其中一家的女婿,还是巡城司的文吏,竟然带着巡城司的几个人过来帮自家丈母娘清场子。
结果被那群拿着扫帚的蛮子直接招呼上了,打了一顿群架,巡城司的人少,而且第一时间就被夺了刀,紧接着被结实揍了一顿,吃了一个大亏。
这事儿也就因此闹大了,巡城司的人被打了,这还得了,当即一群巡城司甲士就开到那条街去了。
这次,见巡城司来势汹汹,弓弩都举起来了。
那群蛮子倒是没继续蛮干,
为首的一个蛮子领着自己的麾下兄弟,
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露出了自己身上的伤疤,
大喊着:
“俺为王爷流过血!”
“俺为王爷拼过命!”
刀疤是真的,
而且这股子“铁血铮铮”的气势,也是做不得假。
巡城司里不是没明白人,别的不说,真要是一群来历不明的蛮族人整天拿着扫帚在王府门口晃悠,真当王府的锦衣亲卫是吃干饭的?
起初是因为自家人被打了,一时血勇上来想找场子,现在,他们也不敢再把事情往大了去搞。
所以,流血事件倒是没发生。
但这件事却传开了,同时,折子自下面开始一层层地报上去。
最终,
出现在了王爷的案前。
……
王府,
后院。
郑凡正拿着大剪子在修剪花草,在其身后陪同着一起的,是屈培骆。
“你也跟着他瞎胡闹。”
屈培骆闻言,后退半步,歉然道:
“王爷,卑职也是没办法,他上门求来了,卑职不可能不给他个面子,您也是知道的,卑职在这里,其实挺尴尬的。”
“不正好可以铁面无私一点么?”王爷反问道,“做个孤臣。”
“是,其他事,卑职当然可以铁面无私,可偏偏这位,到底是王爷您的爱将,否则您也不会将他安排扫王府前的那条街。
对您的爱将,卑职怎能不给个面子?”
“哦,合着还是孤的不是。”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让你难做了,下不为例吧。”
“卑职明白。”
柯岩冬哥这帮人,虽然久在雪海关镇守,与奉新城这儿相当于是地方守将和中央之间的关系;
疏离与隔阂是有的,但还真不至于他堂堂前雪海关总兵在这奉新城会沦落到举目无亲的地步。
自标户制度实行下来,
王府下辖的各镇兵马早就通过这一体制腾笼换鸟好多次了,高级将领框架基本保留,但中下层,却早早地互相掺了水;
之前王爷敢孤身入雪海关镇南关直接将两位总兵的军权给缴了,其自信,很大一部分就源自于这里。
毕竟自己是靠着私兵藩镇起家的,自然更懂得如何防止手下人也出现类似的局面。
所以,柯岩冬哥在奉新城,也是有老部下甚至是老族人的。
只能说,事情的起因,就在于下面那个为丈母娘出头的文吏,傻乎乎地当了枪使。
柯岩冬哥借着这个“意外”,
闹出了点动静,
喊出了自己的委屈,
本意是想提醒自己这个自打儿女双全后每天就宅在王府的王爷,他还在外头扫大街呢。
当然了,屈培骆管着奉新城的内部防务,巡城司也算是屈培骆手下的衙门,在这一点上,屈培骆显然被柯岩冬哥提前打了招呼。
“镇南关那边局势还有些复杂,虽说你是楚人,但现在去镇南关,下面人很难服你,孤呢,也不是很放心。”
“卑职明白,卑职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差事。”
“呵呵,西边儿倒是打算新建两个州府,晋东从一片白地重新起家,总不能一直这三个点儿轮流转。
但那里是草创,孤觉得把你丢那里,太埋没人了。
不过孤答应过你的东西,孤记得,等再过个两年吧,手头宽裕了,兵马扩充时,单独为你打一个楚字营。”
“卑职一切都听王爷吩咐。”
郑凡将剪子收起,交给了屈培骆。
屈培骆将剪子放置在了一侧架子上。
王爷伸了个懒腰,
道:
“罢了,孤就去见见那个狗东西。”
“卑职告退。”屈培骆行礼要退下。
“大妞你还没见过吧?”王爷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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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还小,除了老部下们有个一次机会被郑凡抱着出来见了见以外,其余时候都在后宅里待着,也不适合外出。
屈培骆显然不属于老部将行列;
他身份不一般,你说清貴吧,清貴,他管着巡城司,也算是铁面无私得很,寻常人压根就不敢惹他,但还真没哪个圈子愿意带他一起玩儿。
屈培骆笑了笑。
“去见见吧。”
屈培骆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道:
“多谢王爷!”
……
“两位殿下,这就是千里奔袭雪海关一战的演绎。”
金术可站在沙盘边,刚刚,他将当年的那一战给重新描述了出来。
天天和传业站在旁边,很认真地听着。
那一场大战发生时,传业还没出生,天天说话还不利索;
但那一战却影响格外深远,可以说奠定了如今平西王府的格局。
雪海关拿下,不仅仅是大燕将野人驱逐了出去,确保了三晋之地在手,同时掌握了雪海关的平西侯爷,确保了自己对晋东之地的影响力;
为日后靖南王的离开和平西侯的入主晋东,完成了最为必要的一环权力交接。
“与二位殿下讲述这场战事,并非是想要在此时教授二位殿下多么高明的用兵法门,而是希望通过这场战事,让二位殿下知道当初的王爷,在做这一场军事奔袭时,承受了多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是孤军被围的绝境。
用兵之法,重在一个谨慎,咱们王爷虽然屡战屡胜,但末将最为清楚的是,每每用兵时,王爷都会在心里仔细思量和斟酌。
用最谨慎缜密的推演,行在外人看来最险的招。
从来都不是只图一个意气风发,故意行险。
还请二位殿下牢记。”
天天和传业一起俯身拜下去,齐声道:
“弟子受教。”
这时,外头有人通禀:
“金将军,王爷召见。”
金术可指了指面前的沙盘,对两位殿下道:
“殿下们可自行推演,末将先去见王爷。”
……
前厅那儿,柯岩冬哥跪伏在地砖上,旁边茶几上按照规矩奉了茶,但很显然没被动过。
此时的柯岩冬哥格外乖巧;
王爷走了进来,在首座上坐下。
不一会儿,金术可也来了。
金术可看见跪在那儿的柯岩冬哥,也没说话,先向王爷行礼,再在王爷的示意下在旁边坐下。
虽说金术可与柯岩冬哥都是蛮人,
但蛮人和蛮人也是不一样的;
柯岩冬哥的柯岩部虽然在和王庭的斗争中失败,被迫迁移出了荒漠,但人家好歹也曾是一个中型部落;
而金术可,则是刑徒部落出身。
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蛮族人,但实则差别之大,不亚于楚国的贵族和燕国的黔首。
再者,
金术可用兵方面的能力一直没得说,他对外一直说是从王爷身上学来的用兵之法,这倒不是客套,因为他真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觉得自己就是受王爷影响与点拨才学会了率兵打仗,是真的没意识到,其实他自个儿本质上就是个用兵奇才。
而在做人方面,金术可也一直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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