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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戚之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才刚刚挽好发髻,还没有来得及戴首饰,就听到青竹的声音隔窗响起:“大公子。”
沈沅就知道是李修尧回来了。
她抬头望过去,果见李修尧正走进了卧房里面来。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大襟瘦袖的青绢箭衣,束腰紧身,越发的显出他利落挺拔的身形来。
沈沅就起身从绣墩上站了起来,笑道:“您回来了?”
李修尧看着她。乌发如云,面如芙蓉,真是无一处不美。今儿早上他醒过来之后,就一直低头看着躺在怀中睡的安稳的沈沅。
鼻端仿佛又闻到了她身上清幽的茉莉香味,李修尧瞬间就觉得自己体内的那股子火又上来了。
原本刚刚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剑才将早上体内的那股子火压了下去,但是现在……
李修尧就略有些不自在的对沈沅点了点头:“我去净面净手。”
说着,抬脚就往净房里面走,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沅并不知道李修尧这会儿心中想的事,见他进了净房,就吩咐刚进房的青竹跟过去伺候李修尧净面净手。
而等到李修尧从净房里面出来的时候,沈沅已经梳妆好了,正坐在临窗的木榻上,看着青荷从食盒里面将早膳拿出来。
是一大碗的鸡丝粥,一碟子肉馅蒸饼,一碟子枣糕。另有一只八格的攒盒,里面是酱萝卜,糟的鹅掌鸭信之类的酱菜卤菜,再有就是炒芽韭之类的热菜。
看到李修尧,沈沅又要站起来,李修尧忙道:“你坐着。”
说着,就走过来,也在木榻上坐了。
采薇拿了小碗,从大碗里盛了鸡丝粥,双手捧着,恭敬的放在了李修尧和沈沅的面前。李修尧且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目光看着沈沅身上穿的大红色的袄子,然后说道:“外面天阴风大,只怕就要下雪。你晚上手脚都是凉的,想必是很怕冷的。该穿大毛的衣服
了。若出去,也要穿斗篷,拿手炉。”
沈沅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分明是个大男人,但这会儿却说着这样嘱咐她的话,倒是比她母亲还要罗嗦几分。
而且她说她晚上手脚都是凉的……
沈沅面上就觉得有些发烫。这两晚睡觉的时候,他一直都紧紧的将她抱在他的怀里,给她暖手暖脚。她确实是觉得很暖和,比汤婆子要好用的多了。
又一眼看到李修尧身上穿的青绢箭衣很单薄。
让她要穿大毛的衣服,但今儿这样冷的天,他自己倒只穿了一件这样单薄的衣服。
于是沈沅就叫采薇:“去衣柜里面拿件大氅来给大公子。”
然后她又转头对李修尧说道:“这样冷的天,您就穿了一件这样单薄的衣服,可要人说你什么好呢?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略微的带了一点埋怨的意思。不过李修尧听了却觉得很高兴。
沈沅这是在关心他。以前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自己竟然还能同她这样对面坐在一起用早膳,听她用埋怨的语气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觉得心里很受用沈沅这样对他,就笑着说道:“是。下次再不会这样了。”
面上看着很高兴的样子。
沈沅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高兴成了这个样子。采薇这时已经手中抱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过来。展开来看时,正是那件李修尧夜访沈府,落在沈沅屋中的那件大氅。





权戚之妻 心中得意
李修尧看到这件黑色的大氅,面上的神情就怔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就回过神来,抬头惊喜的看向沈沅:“这件大氅是那夜我落在你那里的?”
那夜他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大氅不见了,就知道是落在沈沅那里了。但他原本以为沈沅不会留着这件大氅的,但是现在……
李修尧心中大喜,看着沈沅的目光瞬间就明亮灼热了起来。
沈沅也没有想到采薇拿过来的会是这件大氅,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是。”
又从采薇的手中接过这件大氅,伸手递给了李修尧。李修尧伸手接了过来。沈沅不喜欢给衣服熏香,只在衣箱子衣柜子里面放一只香囊。她喜爱茉莉花的香味,所以香囊里面装的都是晒干的茉莉花。这会儿李修尧接了大氅在手中,鼻端立时就闻
到了一股茉莉花淡淡的幽香。
他伸手轻轻的抚着手中的大氅。上好的缎子,触手丝滑,但是李修尧觉得还是比不上沈沅身上的肌肤。那种触感真是……
李修尧的目光一下子就幽深了起来。
于是他抬头看着采薇,吩咐她:“你出去。带上门。”采薇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要让她出去,但他现在是姑爷,说的话她肯定是要听的,于是她就对着李修尧和沈沅屈膝行了个礼,转身掀开碧纱橱上的帘子出了屋,还带上了明
间的槅扇门。
沈沅也不知道李修尧这是要做什么,就目带疑惑的看向他。就看到他目光幽深如阴天的湖泊一样,极深邃暧昧。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样的李修尧十分的危险,心中忍不住的就打了一个突。竟是有些不敢再看他了,慌忙的装着要喝粥的样子,低下了头。
耳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她眼角余光就看到一双皂靴。
是李修尧。他竟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来了。也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沈沅觉得心跳的越发的快了起来。
随后就见李修尧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又感觉腰上一紧,是李修尧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他不过微微的用力,就已经很轻松的就将她整个人抱到了他的腿上坐好。
沈沅待要挣扎,李修尧已经伸手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腰,又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间,低声的说道:“别动。”
喷洒在她脖颈和耳侧的呼吸灼热,沈沅全身都僵住了,整个人也都不敢动。
“您这是做什么?”片刻之后她才轻颤着声音问道,“请您放我下来。”
李修尧却不放,而且环着她纤细腰肢的双臂越发的收紧了。
“我很高兴。”他的声音低哑,“你竟然会留着我的大氅。”
这样至少证明她心中有他的。
沈沅微怔。没想到竟然只是因为这件事……
她正想要说话,忽然又听到李修尧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沅沅,我忍不住想要你了,怎么办?”昨儿晚上抱着她在怀中入睡,他已经忍耐一个晚上了。刚刚明明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剑,以为自己会静下来的,但只要一看到她,他总是觉得忍不住。更何况她还留着他的
这件大氅……
心中越发的火热起来。当下也不顾沈沅听到他这句话时面上变色的样子,就手臂用力,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的往床边走去。
沈沅只羞的面上通红。
这还是白天,他怎么能对她做这样的事?
于是她就挣扎着,低声的说道:“您放我下来。现在是白天,您怎么能……”
一语未了,已经被李修尧给放到了床上去,又不由分说的俯身下来亲吻着她。
等到李修尧再叫采薇进来伺候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
沈沅累的都不想动弹,不过看着李修尧倒是神清气爽的很,而且他眼中的笑意都快要溢了出来一般。
他都不累的么?早上他练了一早上的剑,刚刚又那样,怎么他现在看着还这样的精神?
耳中听到李修尧在吩咐采薇打热水进来。随后等采薇送了水进来,他又让采薇出去,走到床边来,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沈沅模模糊糊的想要睡,就感觉到有人在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睁开眼来,就看到李修尧正目光带笑的在看她。
他眼中的笑意实在是温柔,沈沅看的竟然都觉得有些恍神。
“很累?想睡觉?”李修尧又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低声的说道,“洗一洗再睡。”
沈沅的脸红了起来,别过头不再看他。不过还是身上裹着被子,手撑着床要坐起来。
“您能不能先出去?”她垂了头,双颊晕红,“我想要沐浴。”
只怕不沐浴是不行的,全身都被他……
李修尧轻笑。接着就伸手掀开被子,不由分说的将沈沅抱了起来,抬脚往净房走。
沈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明明先前她不过随口说说让他爱惜自己身子的话,他立时就答应了下来,但是现在她说的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听的。
净房里面的大浴桶里已经倒满了水,热气腾腾的。李修尧轻轻的将沈沅放了下去,随后自己也进去坐下,拿了布巾,轻柔的给沈沅擦洗着身子。
沈沅只羞的面上通红,压根就不敢正眼看他。但又不好低头。若低了头,可真是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了。只好微仰了头,看着头顶顶槅上挂着的一盏大红穗子的吊灯。
吊灯四面糊的白纱上画的是兰花,极雅致。也不知道这盏灯是哪个匠人做的,竟然画的这样的一笔好兰花。
沈沅心中正想着这事,就听到李修尧在笑道:“你只管看着那盏灯做什么?那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的。”
沈沅讶异的低下头来看他。
李修尧不是个武臣?竟然会做这样细致的事?而且灯上面的兰花……
沈沅想了想,还是问道:“那这盏灯上面的兰花,也是您画的?”
李修尧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虽然是个武臣,但是琴棋书画这些事我其实都略知一二的。”
他心中以为沈沅是喜欢文雅俊秀的文人,不喜他这种武人的,所以总是想要让她知道,这些文雅的事他也都是会的。而且他自认做的并不比那些文人差。
沈沅面上果然有惊讶的样子。李修尧见了,心中不免就有些得意起来。就凑过来亲吻她柔嫩如玉的脸颊,低声的说道:“你夫君有许多本事,往后你总会都知道的。”
不知不觉中,竟是有些显摆的意思了。沈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有静默不语。
等两个人都沐浴好了,李修尧拿干布巾给她擦干了身子,又拿了衣服来给她穿。
除却先前的那件大红色缕金梅花纹样的袄子,他手上还拿了一件狐裘。
“刚刚我出去的时候,听到窗外的芭蕉一片响,推开窗看时,原来已经在下雪珠子。你还是穿着这件,暖和些。”
沈沅看那件狐裘,通体黑色,无一丝杂色,可想而知是极珍贵的。
沈沅记得自己以前是没有这样的一件狐裘的,这自然又是李修尧给她置办的了。
她就看着李修尧,说道:“我一应的衣裳和首饰都是有的,您不用再给我置办这么多的衣物了。”
也不晓得他的俸禄有多少。这样的一件狐裘,穿了出去,实在是招摇。
李修尧一面将狐裘披在她身上,一面淡淡的说道:“我做丈夫的,总想要尽我所能,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你,这些又算什么呢?”
沈沅没有说话。不过这样的一件狐裘披在身上,实在是觉得很暖和。
她任由着李修尧握着她的手走到临窗木榻上坐了。
炕桌上的粥菜和糕点之类的已经被采薇她们给收拾了下去,另放了一碟子热气腾腾的蒸糕和两碗茶。
外面果然在下雪珠子。两个人这样对面静坐着,可以听到屋顶瓦片上传来的细微声音。
沈沅就推开半扇槅扇窗,看着外面。
外面的风还是很大,院子角落里栽的翠竹被吹的左右的摇晃着。
“也不知道这场雪下不下得下来。”沈沅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带了一丝雀跃,“虽然下雪天很冷,可我倒是喜欢下雪的。”
每年到下雪的时候她总是会很高兴,明明是那样的冷。
李修尧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中柔软如云。
“一定会下得下来的。即便下不来,往后总会有下雪的时候。”
而往后这一辈子,每一个下雪的日子,他都会这样陪着她。只要一想到这个,李修尧就觉得止不住的高兴起来,一双眸子看着都明亮了起来,如同有星辰坠入了其中一般,璀璨无比。




权戚之妻 购买盆景
李修尧陪同沈沅用过了午膳,这才起身往他前院的书房墨韵斋走去。因着他已经和沈沅成亲了的缘故,齐明自然不好再随意的出入静园了,所以日常只在二门边上的一处供下人歇息的小屋子里侯着。这会儿见到李修尧出来,他忙起身迎了
过去。李修尧见到他就停下了脚步,吩咐他:“你现在带两个人出去找个花儿匠,买两盆梅花回来。再有,诸如水仙,兰花,罗汉松这些盆景你也都买些回来。送到静园里面,交
给夫人。”他昨儿晚上同沈沅说过要再移栽一株梅花到院子里,但现在寒冬,梅花移栽过来怕不能活,只能暂且先买两盆梅花盆景放在院子里,等明年开春再移栽一株大些的梅花过
来罢。又想着沈沅是个雅致的人,必然喜欢花花草草的,买些盆景来给她,由着她布置屋内也是不错的。
齐明听了,忙应下来了,转身叫了两个小厮随他出门。而李修尧则是继续往墨韵斋走去。
陈应青和宋弘光,还有他旁的几个心腹已经在墨韵斋里面等着他了,见到他来,纷纷的从椅中起身站起来,对他行礼。
李修尧走到主位上坐了,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又说道:“坐。”
陈应青等人在椅中坐了,随后说的还是永昌侯宋博简近期掌控了京城二十六卫的事。
这二十六卫不归都督府管辖,而是皇帝直属的亲军京卫,所以李修尧也是没有法子的。就听到宋弘光在说道:“皇上以前不是一直忌惮宋皇后的娘家永昌侯府,所以才一直迟迟不肯立大皇子为储君,对永昌侯也暗中打压,怎么现在倒将这直属的亲军京卫交由
他来统率了?”
李修尧闻言冷笑。
当今皇上虽然面上看着不作为,但其实很喜欢制衡之术。以前他暗中打压永昌侯,削他的权,那是因为内宫宋皇后做大,外廷宋博简做大,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是他在掌控京城的三大营,而且还有玄甲兵,威望极高,皇上也轻易动他不得。而他又是二皇子的舅舅……皇上心中已经在开始忌惮他了,所以这才放松了对宋博简的打压,甚至让他统率二十六卫。其实不过是制衡宋李两家,让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罢了。自然,若是他们能两
败俱伤更好,皇上正好在背后渔翁得利。
倒是好谋划。
李修尧不语,端了手边的盖碗喝茶。
还是松萝茶,幽香四溢。
他忽然想起了昨儿晚上沈沅说的她晚间入睡不易,所以入夜就从来不喝茶的话来,就皱了皱眉头,将盖碗重又放回了桌面上。又听到陈应青在说道:“我听说,前几个月永昌侯世子之所以离开京城,出去游山玩水,一来是不想入仕途,只想做个闲散人,二来,也是因为宋博简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女方是兵部尚书陈鸿志家的嫡长女。宋世子仿似很反对这门亲事。不过前些日子宋世子回来,倒是同意了这门亲事,而且还进了兵部当差,现在他已经是兵部郎中了。”又一脸担忧的同宋弘光等人说道:“宋博简为了自己的儿子可真是煞费心思。有个户部尚书的父亲,再有个兵部尚书的岳丈,这宋世子往后在朝中谁敢小看他?而且有了兵
部尚书这个筹码,往后大皇子被立为储君的机会只怕要更大些。”这些日子已经有朝臣上书两次,请求皇上立大皇子为储君。甚至还有臣子做出长跪不起这样的举动来,但皇上都是言辞态度暧昧。可是这次宋家和兵书尚书陈鸿志联姻,
皇上却坐视不理,陈应青这也是在担心皇上心中是默认了要立大皇子为储君的事。
若皇上立大皇子为储君,宋家得势,他们往后的日子总归不会很好过的。
陈应青就转头看着李修尧,倒不知大都督对这事会有什么对策。
就见李修尧微垂下眉眼,正伸手慢慢的捋着自己的袖口,面上一副极爱惜的样子。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大氅,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陈应青看他此刻面上的神情,倒仿似这件大氅是件极了不得的珍宝一般。
片刻之后,才见李修尧抬起头来,面上神情淡淡:“陈鸿志今年多大年纪了?”
陈应青一怔,不明白李修尧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不过他还是恭敬的回答着:“已经五十二岁了。”
“他都已经五十二岁的人了,”李修尧轻笑,“身体不好也是正常的。若他病重了,自然就不能再做兵部尚书这个要职了。”
陈应青立时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忙笑着回道:“属下这就去办这件事。”李修尧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同他说道:“前几日我见过吏部尚书,他说户部还有个郎中的缺,我已经举荐了你。到了户部之后,你好好的当差,也要看着宋博简。户部掌管
着天下赋税钱粮,各衙门用度,总有出差错的时候。若出了什么大的差错,比方说贪墨赋税,谎报用度这样皇上最痛恨的事,宋博简这个户部尚书自然第一个难辞其咎。”
便是没有这样的差错,也可以人为的做一些差错出来推到宋博简的身上去。
陈应青是个机灵的人,自然明白李修尧的这言下之意。他忙应下了,又跪下谢过李修尧对他的举荐之恩。
李修尧让他起来,然后又嘱咐了宋弘光和其他几个幕僚一些事。既然皇上有心想要制衡他和宋博简,那暂且就不会对他出手。皇上心中自然也担心宋博简做大。对他而言,现在宋李两家互相制衡才是最好的局面。不过还是要尽早的除
去宋家,逼迫皇上立二皇子为储君。若有必要的时候,倒是可以设法直接将大皇子除去。毕竟皇上现在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个儿子,若大皇子死了,储君之位必然只能是二皇子的。他总不可能把皇位传
给自己的弟弟宁王的。
又说了会儿旁的事,就已经是掌灯时分了,陈应青等人起身站起来,对李修尧拱手行礼作辞。
李修尧坐在椅中,隔窗叫了门外的小厮进来送陈应青他们离开。不过又开口叫住了宋弘光:“你留一下,我有事吩咐你去做。”宋弘光以为李修尧这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他去做,忙一脸肃色的单膝跪了下去,说道:“请大都督吩咐。就算是赴汤蹈火,属下也一定会完成大都督交代下来的事。
”就见李修尧嗯了一声,随后说道:“你随同玄甲兵住在京郊,明日你去周边农户家中找一找,若发现有刚生产过小牛的母牛,就重金购买,送到府中来。便是周边村庄里没
有,你也要去其他的村庄中寻找。务必要找到,后日我必须见到。这是军令。”
宋弘光:……
原以为大都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他去做,结果竟然是让他去找生产过小牛的母牛?而且还说是军令……
然而也只得恭敬的应了下来,然后起身站起,垂手退出了门外去。
*
沈沅用过午膳,送李修尧到屋外廊檐下,眼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了院门,这才转身回了屋,吩咐青竹拿了一本书过来给她看。冬日日短,上午又刚被李修尧给折腾了那么长的时候,实在是很累,于是这会儿沈沅坐在榻上看书,看了没一会儿的功夫,竟是有些昏昏欲睡,双眼都睁不开了。最后她
支撑不住,索性就上床歇息。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窗外有人在说话的声音,还有搬东西的声音。声音虽然轻,但嘈嘈杂杂的,仿似有好几个人在外面一般。也不晓得在做什么。沈沅想叫采薇她们出去看看。但侧头望了望,就见采薇,青荷和青竹她们都不在屋子里,也不晓得到哪里去了。于是她就起身穿衣下床,掀开帘子走出了屋,自己亲来看
看外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她走出了屋,就见院子里正有几个粗使的婆子。而且每个婆子的手里都端了一盆花或树,采薇她们正在吩咐她们将那些盆景摆到什么地方去。
看到沈沅出来,采薇,青荷和青竹忙对她屈膝行礼。又见她身上没有披斗篷这些御寒的衣物,采薇就忙回屋去将那件黑色的狐裘抱了出来,披在沈沅肩上。
“姑娘,这还在下雪珠子,风看着较早上也大了些,您仔细着凉。”
沈沅点了点头,将狐裘穿上。
那几个粗使的婆子已经趴在地上对着沈沅磕头了。沈沅让她们起来,又问这些盆景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其中一个穿靛蓝色布袄,左手腕上戴了一只银镯子的婆子抬起头来回道:“这些都是齐明小哥让奴婢们搬进来的,说是大公子先前特地吩咐下的事。”
沈沅沉默的看着那些盆景。里面有两盆梅花,都还打着红色的花骨朵儿,极玲珑可爱。
原以为昨儿晚上他说的在院中重栽一株梅花的话只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放在心上。而且还买了这么多的盆景……
沈沅想了想,就吩咐那几个粗使婆子:“将这两盆罗汉松放到廊檐下的柱子旁边去。那两盆梅花,还有水仙和兰花都搬到屋子里面来。”
婆子忙答应着,按照沈沅的吩咐将罗汉松盆景摆放好。随后又搬了梅花,水仙和兰花到屋子里面来。这几日风大,梅花还打着花骨朵,放在外面容易教风将那些花骨朵都吹落了,暂且还是放在屋中的好。就放在明间厅里的罗汉榻两边的花几上。而兰花娇贵,要悉心的照
顾着,沈沅就让婆子将那盆兰花摆放到了她卧房临窗木榻的炕柜上面。至于那盆兰花,她想了想,就让她们放到了西次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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