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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戚之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
所以刚刚他才会叫奶娘先将康儿抱回去。没有康儿在眼前,沈沅眼中就只有他了。
听他语气中满是委屈,沈沅暗中发笑。
“你这样大的一个人,倒同康儿一个还不会翻身的小孩子较上劲了。”沈沅推着他圈在她腰间的胳膊,笑道,“快放开我。我们现在就回去。”
做母亲的约莫都这样,离开自己的孩子一会儿都会担心,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自己的孩子才好。
但李修尧却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相反的他胳膊还较刚刚用了些力,更紧的将沈沅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今日怎么出来了?”他下巴轻轻的顶她的头顶上,问道,“我不是叫你在屋中再待个几日再出来?小心出来吹到风,落下了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康儿生下来都快要两个月了,你还要天天的将我闷在屋子里面不让我出来?”沈沅无奈的笑着说道,“坐月子坐月子,不就只有一个月?哪里有两个月的?我早就已经都好
了,怎么不能出来走一走?吹吹风怕什么呢?总是要出来吹吹风的。”
不过她也知道她生康儿的时候实在是吓到李修尧了,所以他总是想要她多将养些日子。
李修尧听了,就低头,细细的看她。他一早就吩咐过张嫂,在饮食上面要好生的照顾沈沅。这些日子他又不时的会请周医正过来给沈沅诊脉,开调养的方子。不过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沈沅现在的气色看
上去确实很好。
李修尧放了心,抬手轻抚上她白皙柔嫩的面颊,又凑过去闻她细腻的脖颈:“你沐浴过了?”
她身上有一股清幽的茉莉香味,闻之沁人心脾。沈沅笑道:“这样热的天,可你还说我不能碰水,不让我每日都沐浴,只给我擦身子,我如何能受得了?刚刚我出门的时候就让人烧了水,好好的沐浴了一回。沐浴完我觉
得整个人都清爽了。我可告诉你了,往后我是每天都要沐浴的,你可别再拦着我。”
李修尧总没听见她说的这些话,只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味。闻着闻着,他忍不住的就轻吻着沈沅白玉般的脸颊。
因为顾及着沈沅的身子,这一个多月他都一直强忍着没有碰过她。加上前面他还离开过家一段时间,算起来他都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碰过沈沅了……
“你真的都好了?”他就一面轻吻着沈沅的脸颊,一面哑声的说道,“让我检查了我才信。”
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沈沅吓了一跳,待要推拒,却被李修尧给轻轻的握住了两只手的手腕。
她脸上一下子就滚烫了起来,低低的说道:“你放开我。外面还有人。”
“外面没有人。”李修尧抬头看她,双眸幽深,“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叫齐明他们都出去了。”
沈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刚李修尧叫奶娘抱着康儿同采薇一起先回去,原来他是一早就谋划好了的。
想通了这一层,她又羞又气,忍不住的就瞪了李修尧一眼。
星眸微嗔,俏脸生晕,李修尧如何还忍得住?抬起右手扣着她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上去。
等到李修尧放开沈沅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不过没有李修尧的吩咐,也没有人敢进屋来点亮灯烛。
李修尧也没有要起身点亮灯烛的意思,而是将沈沅抱在怀里,轻吻着她光滑的额头。
今儿是农历二十三,月亮还没有升起来。不过可以听到外面夏虫的叫声。
“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的抱过你了。”李修尧一面亲吻着沈沅,一面满足的叹息着说道,“现在终于又能这样的抱着你,真好。”
沈沅面上晕红未褪,闻言又红了几分。
李修尧说的抱她,是指两个人像现在这样的肌肤相亲。可自生下了康儿之后,虽然有奶娘在带着,但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沅就会将康儿抱过来,放在自己身边睡。
康儿原就早产,沈沅心中担忧,这些日子恨不能每日不眠不休的看着他。而且她又在坐月子,纵然后来她同李修尧一床睡了,可两个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这样一想,沈沅心中就觉得对李修尧有些愧疚起来。
她伸手握住了李修尧横在她腰间的手,十指交叉,然后轻声的说道:“往后只要你想,都可以这样抱着我的。”
李修尧嗯了一声,只觉得心中立时就柔软了下来。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有些事情就是会食髓知味的,尝过了一次就想要再尝一次。更何况他都已经大半年没有和沈沅亲密了,一次怎么够?
沈沅低呼了一声,只觉李修尧的呼吸灼热,悉数扑洒在她的脖颈上,耳后,她忍不住的就觉得脸上又滚烫了起来。
不过她心中也是体谅李修尧的,所以也并没有要推拒的意思,反而是婉转相就。
但是这时就听到外面的门被敲响的声音,随后是齐明有些抖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大公子,有,有要紧的事。”
这个时候来找李修尧,齐明也知道自己是找死,但是实在是很重要的事……李修尧原本是不想理会齐明的,甚至眸色转冷,就想要开口呵斥他离开,但沈沅伸手抚着他的脸,轻声的说道:“齐明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个时候拼着你的责骂还要来见你
,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又催促他。李修尧没有法子,握了她的手凑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手掌心,轻声的说道:“等我回来。”
然后他翻身下榻,拿了一旁衣架上的衣服穿好。当心沈沅着凉,还特地的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了,这才走到明间去打开门,问齐明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
片刻之后,沈沅就见李修尧走了进来,俊挺的面上满是肃色。
沈沅一见,心中立时就紧张了起来,忙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起来。要起来也要先将衣裳穿好,仔细吹到风。”李修尧拿了衣裙给她穿,然后在沈沅的追问中,他就说道,“刚宫中细作来报,皇上垂危,不过却密封此事,不教
外人得知,只召了几个心腹的大臣入宫,想是要托孤。沅沅,我现在要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形式波谲诡异,他自然是要进宫的,沈沅忙道:“好。”
不过她心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的,忍不住就扑过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低低的说道:“你一定要小心。我和康儿在家等你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宫中是个什么样的情形。皇上既然密召了心腹大臣入宫却没有叫李修尧,想必心中还是对他有防备的。会不会皇上其实也想要除去李修尧?毕竟他心中也是清楚的知道,二皇子现在还年幼,一旦登基,李修尧只怕肯定会大权在握的。但他毕竟只是个外人,皇上怎么能容许皇权落到一个外姓人的手里?还有宁王,他不是一直
不安分?也不晓得有没有在宫中埋伏下人马。还有永昌侯宋家……
沈沅越想,就越觉得害怕,禁不住的就双臂紧紧的抱着李修尧,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李修尧只觉心中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蹲身下来,伸手捧着沈沅的脸。就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不过却紧紧的咬着下唇,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想必是怕他会担心。
李修尧低头亲吻着她面上的泪水,然后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坚定地同她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沈沅不停的点头。虽然她想要忍住,可眼泪水还是一直滚落了下来。
李修尧又低头亲吻了她的双唇一下,低声的说道:“沅沅,等我。”然后他就起身站起,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齐明忙跟在他身后。
沈沅隔着窗子,看着李修尧高大挺拔的身形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她抬手捂着双唇,竭力的忍住了哭声。
这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她这辈子的依靠。他活着,她和孩子才能好好的,他若有什么闪失,沈沅简直都不敢想。这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权戚之妻 万事皆定
沈沅一夜未睡,吩咐了几个小厮到外面打探消息。但都说城门紧闭,京中戒严,宫门更是紧闭,外面有重兵层层把守,根本就不知道宫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沈沅听了,只觉忧心如焚。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焦急的在家里等待着李修尧归来。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天光慢慢的亮了起来。不过今日却没有太阳,天是阴沉着的,看的人心里无端的就觉得压抑难受起来。至中午的时候,更是乌云堆积,闪电雷鸣大
作,顷刻的功夫过后竟是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打在窗前宽大的芭蕉叶片上,噼啪作响。
沈沅正坐在临窗榻上。她身后的槅扇窗是关着的,看不到外面的暴雨和闪电,但是可以听到轰隆隆的雷声,仿佛贴地滚过。也可以听到雨点急促的打在窗子上的声音。采薇捧了一只黑漆描金宝相花花纹的攒盒过来,打开盖子,里面九个小格里面都放了精致的点心。又叫青竹捧了一杯茶过来。然后她就轻声的劝沈沅:“夫人,自昨儿晚上
开始您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这样怎么行呢?您先用些糕点,喝点茶水,这样您才有力气继续等大公子啊。”
沈沅目光看着攒盒,但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采薇见状,暗中的叹了一口气。也难怪夫人没心情吃东西。现在也算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若是皇上已经驾崩,二皇子登基,大公子这会儿平安归来,那往后大公子和夫人肯定会荣耀一世。但若是大公
子现在出了事,只怕夫人和小公子他们也会……
采薇不敢再想下去,而是继续的劝说着沈沅:“夫人,就算为了大公子和小公子,您也是要吃东西的。您若有个什么事,让大公子和小公子可要怎么样呢。”
沈沅似是被她说动了,伸手自攒盒里面拿了一块绿豆凉糕。不过才刚拿到手,忽然隔窗就听到青荷在大声的叫喊着:“夫人,夫人。”
早起的时候沈沅就将青荷遣到了前院去,让她看着外面的动静。若有什么异常,立时就过来告诉她。这会儿听到青荷这样焦急的在叫她,那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的。
沈沅就将手中的绿豆凉糕放下,起身就快步的往外面走。采薇和青竹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
就见青荷手中撑了一把油纸伞,正快步的走在院子里的青石板小路上。不过风大雨大,她纵然撑了伞,身上的衣裙也还是被雨水给打湿了。
等到她刚踏上正屋前面的青石台阶,沈沅正好从屋里面走出来,见到她就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小厮打探到了什么事?大公子他,他如何了?”
问到后来,沈沅的声音都在发颤。
就怕青荷会告诉她李修尧已经出事了。青荷刚刚一路飞快的跑过来,这会儿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见沈沅一脸担忧紧张的样子,她也顾不上顺气,忙说道:“没,没有。大,大公子没有事。刚,刚刚有个遣出去打探的小厮飞跑回来,说皇上已经驾崩了,宁王也已经伏诛了,二皇子这会儿已经登基为新帝了,正要昭告天下呢。咱们大公子,咱们大公子也受封为右
柱国了呢。”
沈沅知道,对于武臣而言,受封为右柱国就是最高的奖赏了。但对于沈沅而言,这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修尧平安无事,那可就比什么都好了。
“小厮有没有说大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沈沅忙问道。
青荷摇了摇头:“没有说。不过他说现在宁王已经伏诛,宫里的形势已经大定,想必大公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沅听了,心中放了一半心下来。另一半心则要见到李修尧平安归来才能放下来。
采薇和青竹听了这些话,则是面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出来。
她们做奴婢的,也是和主子荣辱与共的。若李修尧和沈沅出事,她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下采薇就笑道:“夫人,大公子好好儿的,还受封为右柱国,这下子您可该放心了吧?”
沈沅点了点头,不过目光一直还在往外面张望着。仿似想透过面前重重的雨帘看到李修尧的身影一般。采薇见状忙劝道:“夫人,外面雨大,湿气也重,您刚出月子没多少时候,一直站在这里,若受了湿气,对您身子不好。奴婢扶您进去。您在屋里面等大公子回来也是一样
的。”
沈沅想了想,觉得采薇说的对,就点了点头。
采薇轻舒了一口气,伸手扶着沈沅回屋。又笑着回头叫青荷:“你身上的衣裙都湿了,赶紧回屋去换一身再过来。记得要喝一杯热茶,小心着凉。”
青荷清脆的答应了一声,拿了伞,转身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夏日的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大风渐息,雷声渐弱,雨点也小了下去,终至于完全的停住了。空中的乌云也渐渐的散去。有日光从云层的缝隙
里面透了出来,照在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上,满眼都是洗刷过的清新绿意。
采薇扶着沈沅站在回廊上,笑道:“若不是这地面上还湿着,廊檐下还在往下滴水,简直都不敢相信刚刚竟然下了那样大的一场雨。”
见天晴了,奶娘也抱了康儿从屋子里面出来。早起的时候见天阴沉了下来,云层中闪电隐现,沈沅就叫奶娘从厢房里面抱了康儿到她这屋里来。雨大雷大,她担心康儿会怕。不过这个小家伙仿似压根就不晓得会害怕
一般,刚刚打那样大的炸雷,一个接一个,地面都在震颤,这个小家伙还一直兴奋的挥舞着他的两条胳膊,还高兴的笑出了声来。
沈沅从奶娘手里接过康儿,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柔嫩的面颊,然后轻声的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爹爹回来,好不好?”
康儿对她笑着,双眼都眯了起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李修尧才回来。
处理好了宫里的事,安插下了所有的人手,确定不会再有其他的变故之后,李修尧立时就抬脚转身往宫外走。
走到半路,就见有一个內监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上来,说他是李太后宫里的,李太后请大都督现在过去说话。
李太后就是李淑妃。二皇子登基,作为二皇子的生母,她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太后。
但李修尧脚步不停,只匆匆的说道:“告诉她,有事明日再说。”
说着,不理会一脸震惊的內监,继续阔步的往宫外走。
他知道沈沅肯定是担心他的,他要早些回去见她,让她放心。
一路策马疾驰回来,等到了府门口,他就翻身下马,快步的进了大门,往静园走。
等进了静园的院门,穿过前院,进了后院,一眼就看到沈沅正站在廊檐下。
虽然是盛夏,但傍晚的日光褪却白日的强烈,开始变得柔和起来。而沈沅就站在这一片柔和的日光中,身上都仿似带着光。
看到李修尧,沈沅面上先是震惊,仿似不敢置信一般,接着她回过神来,立时就飞快的朝着他跑了过来。
李修尧也脚步加快的往前面走,一面伸开自己的双臂,将跑过来的沈沅稳稳的抱进了怀里。
沈沅也紧紧的抱着他,头靠在他的怀里哽咽着。又急忙抬头看他,急切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昨儿晚上他出去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一件墨蓝色的圆领袍,但是现在,他身上穿的却是玄色的战甲。而且他腰间还佩了一把长剑。若细看,能看到乌褐色剑鞘上面已经干涸
的斑斑血迹。
可以想象得到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李修尧握住了她的手,低头看她,笑道,“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往后我们都会好好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但如骑虎背,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他想要脱身也难,唯有迎难而上。只是他一直担心会连累到沈沅,还有他们的孩子,所以从不敢放松。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困难的事都已经解决掉了。皇上确实是防备他的,也深知他昨夜必然会入宫,于是一早就在宫里设下了埋伏,就是想要当场诛杀他。不过好在他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终于突围而出,领兵冲进了皇
上寝宫。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容易的多了。皇上连惊带怒,当时就驾崩了。那几个皇上密召进去的大臣都是文臣,平日清高的看不起武臣,嫌弃他们粗鄙,不通文墨,但是这会儿看到李修尧和他身后侍卫手中还在往下滴着猩红鲜血的刀剑,只吓的双股战战,面色都变了,李修尧说什么他们敢不听?有一个大臣倒是很有风骨,当场大骂李修尧逆臣贼
子,李修尧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人拉下去,稍后处置。然后就是带兵去后宫请二皇子。二皇子尚年幼,看到这么穿战甲,拿刀剑的兵士进来,只吓的当场就大哭了起来,任凭李淑妃怎么哄也不行。最后还是李淑妃亲自抱着他
到前面的大殿里面去。
此时天已渐明,大臣前来早朝。不过等打开大殿的门,就看到二皇子坐在宝座上面,李修尧一身玄甲,持剑站在一旁。就在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时,就见有一名內监手中拿了明黄色的圣旨过来,打开,宣读了皇帝的遗诏。众臣这才知道皇上昨夜已经驾崩,遗命二皇子为新帝
的事。二皇子原就是皇帝唯一的皇子,皇上驾崩,他登基为帝也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更何况现在李修尧还一身玄甲,手持冰冷长剑,目光凛冽的站在殿中。外面还有层层的
玄甲兵在把守……
一众大臣都跪下来,对二皇子行三跪九叩礼。随后又有新帝旨意下来,晋先帝宋皇后,李淑妃为太后,李修尧护驾有功,受封右柱国。至此才终于万事皆定。
不过这些惊险的事李修尧是不会告诉沈沅的,她只要好好儿的在他的羽翼下,每日高高兴兴的做她喜欢做的事就好了。
“没有事了。”他低头亲吻着沈沅头顶的秀发,轻声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我们都会好好的。”沈沅流着泪,在他的怀中不住的点头。




权戚之妻 京郊山斋
宋博简正在说宋云清。“皇上将京城二十六禁卫军的调用权交给我,就是要我在关键时刻诛杀李修尧,你是我儿子,我相信你,才将调用的令牌给你。但昨夜那样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诛杀李修尧,反倒任由他进到皇上的寝宫里面去?若你当场诛杀了他,再诛杀了李淑妃,纵使二皇子登基为帝,但你姑母身为太后,同我们宋家一起监国,我们就能反客为主了,
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任人宰割的局面?”
宋云清低着头,没有说话。宋博简气不过,又骂道:“前几日我说要扶持宁王,其实也是想要联合宁王先除去李修尧。只要李修尧一死,局势对我们总是好的,往后再慢慢的伺机行事,杀了宁王,扶二皇子上位。没有李修尧在背后,二皇子一个小孩子,还不是任由我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可是当时你反对,我想想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就没有去扶持宁王。但昨夜你竟
然听李修尧的话,同他一起联手诛杀了宁王。你这不是将我们宋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都送到了李修尧的手里去?”“将我们宋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送到李修尧的手里,总好过于送到宁王的手里。”宋云清抬起头,唇角自嘲的微扯了一下,“而且,父亲,您当真以为昨夜是我同他联手一起诛
杀了宁王?您也当真以为我能杀得了李修尧?”宋云清昨日去找李修尧说要投诚他,其实也算不得是真心实意,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说投效李修尧,好为宋家留个退路,但另外一方面,若可以,
自然是杀了李修尧对他们宋家更有利。
如父亲所说,杀了李修尧和周淑妃,将二皇子牢牢的掌控在宋皇后和他们的手里,往后他们宋家的权势非但不减,只会越发的显赫。但是……
宋云清闭了闭眼。他想起昨夜看到李修尧手持长剑在宁王叛军中进出的场景。月夜下的一匹孤狼般,所向披靡,眼神都是带着森寒的冷光,出鞘的一把利剑,仿似这世间压根就没有什么能
抵挡得住他。
忽然李修尧一回头,目光凛冽的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他。宋云清那一刻惊觉,若是他再不行动,只怕李修尧接下来也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宋云清这才下令,让禁卫军加入围剿宁王的战事中。
等到宁王伏诛,他一回头,就看到李修尧正坐在马背上,手中弯弓搭箭。箭尖可以说是对准了宁王,但只要李修尧稍微的动动手,其实也是可以对准他的。
谁又晓得当时李修尧的目标到底是宁王还是他?宋云清当时背上就出了一身冷汗。他意识到,其实就算没有禁卫军的加入,李修尧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宁王诛杀。而李修尧现在这样,也是心中防备他,想要看他到底会如
何做。
李修尧在试探他。刚才只有他有一丝要联合宁王反扑李修尧的意思,只怕这会他已经被李修尧手中的那支箭给贯穿了身子。
想通这一层后,宋云清只觉自己的里衣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见宋云清看到他,而宁王已死,李修尧就收了弓箭,手中缰绳一拔马头,带着玄甲兵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宋云清明白这是李修尧给他的一个警告,他当即就不敢轻举妄动,收起了自己先前想要趁机诛杀李修尧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带着禁卫军跟随在李修尧身后,履行他一开始
对李修尧投诚时所说的话。而现在,宋云清睁开双眼,眼中也有了自嘲的笑意:“父亲,我们是阻止不了李修尧的。现在二皇子登基为新帝,李修尧辅政,只要我们不再有什么别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我想,依着李修尧的个性,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等再过几年,我们慢慢的淡出朝廷,就可以回到老家,一家人过安稳的日子。姑母是太后,李修尧明面上还是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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