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跳舞
根据他们的交待。他们原本策划了两个方案,第一是寻找一个我习惯行走的路线,然后打暗枪来杀掉我。比如说在我的公司附近,用狙击枪干掉我。不过这个计划流产了。因为我现在几乎是一个甩手掌柜,很少去公司,而且我现在的行踪太飘忽不定了。
从洛山矶回来之后,我几乎每天到哪里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固定的计划,大多数时候都说一拍脑袋想起做什么事情,就立刻出去,我出入没有任何计划和规律可言,他们实在摸不准我的出入作息规则。所以,蹲点打闷枪的计划就流产了。
然后接到了我婚礼的消息,这些人就想到了,婚礼派对上,宾客,工作人员,乐队,等等等等,人员复杂,就想好了趁着这个时候混进来。
也幸亏我住的地方,四处地形平坦,周围没有什么高层建筑,所以他们没法安排狙击手。结果,就计划在我的婚礼蛋糕上做手脚了。
婚礼这天,虽然我安排了不少手下在维持安全,但是毕竟这是婚礼,不是什么军事禁区,也没有人想到会有人在这天来找我的晦气,人心难免松懈了一些。而我的住宅也实在不是一个利于保护的地方,一个大宅子,外面是院子,周围是一圈矮墙,占地又不小,就那么几十个手下,又要维持场内秩序,又要在外面看管进入口防止媒体的人混进来——总不可能把宅子外面全围起来吧。
这两个家伙身手也不错,直接找了个死角的地方就翻墙溜进来了。
其实他们在蛋糕里弄的手脚之外,还有准备,就是两人都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冒充宾客在场子里游荡——这天的来宾着实不小,有黑道白道,连我都不是全部认识,更何况我的手下?两人身上都带了家伙,尤其是一种微型手枪。外壳是塑料的,只能发射两粒子弹。两人原本还想,如果能在婚礼前在场子里遇到我更好,直接就一个冷枪干掉我了。
结果,活该我命大,木头和阿泽他们来了之后,我几乎就拉着这两个兄弟一头扎进新娘化妆室里聊天不出来了,让他们没逮着机会在婚礼前干掉我。最后只能用了最后一招。想靠蛋糕里的炸弹干掉我……
那炸弹是定时地!原本算计好了时间,正好能让我切蛋糕的时候爆炸。
说实话,婚礼上,除了我心里的第六感之外,其实当时提醒我的最大的破绽就是:推蛋糕出来的是一个黄种人!!这是最大的破绽!因为我很清楚,西罗给我找来的糕点师是英国皇室地高级人才,就算那个糕点大师架子大不出来推蛋糕车,也应该是他的副手来出面。而不管是那个糕点师也好。还是他的助手也好,都是白人!!
不过偏偏……我因为看见了颜迪不胜酒力有些疲惫,所以就干脆随便讲了两句,缩短了发言时间!
这下又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结果没来及化妆(原本他们想化妆成白人的……其实很简单,脸上弄点胡子。或者简单的化妆一下糊弄糊弄,说不定就能蒙过去了)可惜时间上出了差错,,就只能硬着头皮推着蛋糕车出来了!!
最后。才让我当场看出了破绽。
这两个被我抓住的杀手,只不过是拿了钱来干掉我的“职业人才”而已,本身自然是和我无怨无仇地。至于背后到底是谁委托了他们的组织来对付我,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们只是动手的一线行动人员,委托人是问不出来的。
手里的资料就这么多了,再多地也实在问不出来了。我想了想,吩咐了下去:“没用了的话,直接装进麻袋扔海里吧。”
小黄没说什么。掉头就准备回去杀人,不过我随后喊住了他:“等等!”
我想了想,道:“先不忙杀,再留一天。说不定又想起什么要问的。”
随后我跑到墙角去拉起面无人色的龅牙周:“周大律师,吐完了没有?吐完了就回来商量事情吧。”
旁边早有兄弟架着已经腿软地龅牙周回来,还有热茶奉上给他漱口。
我让兄弟们都退开,仓库里就留下了我和西罗龅牙,还有木头阿泽。
“首先要搞清楚是谁花钱买我的命。”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了龅牙周一眼:“周大律师。我们这些人里,你的脑子最好使。你帮忙想想。”
龅牙周就坐在木头身边,木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不过身上还是带着血腥味,龅牙周脸色有些苍白,咬牙道:“你仇家可不少,想你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我怎么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嗯,想我死的人……的确,混到我今天的位置,想我死的人自然是不少地。仇家也肯定是有的……”
怎么说呢?我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首先就是越南人了。越南人在温哥华,不,应该说自从我弄出来的温哥华骚乱之后,整个加拿大,越南籍黑帮都被当成了过街老鼠,被各种势力疯狂打压。尤其是温哥华,越南人的黑帮早就被连根拔起,一点不剩了。但是我不信是越南人花钱买我的命。第一,大阮小阮都完蛋了,没有了苦主,谁没事闲的慌花钱来给两个死人报仇?黑帮是号称讲义气,不过那大多都是哄人的口号而已。没有好处地事情,谁做?换做是你,你会为了所谓地义气,出钱出力去得罪一个势力很大的老大么?
而且,就算越南人要干我,也不会找华人来做。
那么……那个叫做眼镜蛇地雇佣兵组织?眼镜蛇接了越南人的活儿来对付我,结果被我连消带打的把他们派到北美来的人全部干掉了。按理说人家肯定恨不得我死的。不过失去了派遣来到北美的精兵强将之后,眼镜蛇这支原本就只不过是二流雇佣兵团伙的组织,更是实力下降到不入流了。在佣兵圈里,自保都不足了,哪里有功夫来找我麻烦?而且这行的规则是,花钱帮雇主办事,办成办不成。都没道理去找人报仇——当雇佣兵的,哪天不死人?如果说执行任务失败了死了人,就去报仇,那么全世界的雇佣兵都别干其他事情了,每天只去报仇都没功夫!
那么,也不是眼镜蛇了,基本上我和这个组织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最近得罪得最狠地,首推自然是那帮恐怖分子了!拉穆奇先生的革命同志们……嗯。这些人估计是恨死我了。但是那些人可是有着自己的恐怖事业,都是做大事的人,没理由来对付我吧?打个比方说,本拉登大叔被抓捕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基地组织去杀带队的美国军官的全家啊。
就算是拉穆奇的同伙想我死,也都应该是一帮中东大胡子来找我麻烦,扯不到华人身上。
那么……甘比诺家族?
我笑了……借他们个胆子!甘比诺家族是牛逼,也的确是我惹不起地。但是现在有罗斯柴尔德家族当我的靠山。他们敢动我?我现在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赚钱工具和赚钱的合伙人啊!老高奇就算再恨我,也不会这么冲动的。至于买凶杀人么,甘比诺家族不会傻到以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查不出来的。老高奇是个人物,不会是这种不知道进退的蠢货。他不会为了出一口气而把自己地家族拖入危险里。
三叶草家族?难道杨二先生希望招我当侄女婿?结果我没娶杨微,把他老人家惹毛了?就想干掉我?
这个想法我立刻就笑着否决掉了。杨二先生何等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做出这种傻瓜事情来?除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些徇私之外,这人绝对是一等一的枭雄人物!
那么……索林?
我皱眉了。索林是绝对不会对我有敌意的……但是那个艾伦就说不准了!
可以说,他艾伦现在失宠地现状,有一大半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为了自保而蛊惑了老索林传位给他自己女儿的决心。那么现在艾伦还是风光无二的接班人呢!结果,就是因为我在中间插了一杠子,现在老索林肯定是要干掉艾伦地。虽然我和老索林的合作,只有我们两人心里清楚,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过想想也不对,艾伦现在自报都困难,就算要做什么,也会加紧抢班夺权!而不是来找我麻烦。
我叹了口气。终于心里不得不再次提起了那个让我最最不想提起的名字:
叶欢!
叶欢是华人。叶欢是最希望我死的,因为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安全!但是……叶欢就算想我死,也会让自己最信任的人来动手,而绝对不会买凶杀人!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么……难道是国内地洪门?
洪门里的人,终于发现了我的身份!然后找人来做掉我?
我现在的名气很大,不仅仅是加拿大温哥华的五爷。不紧紧是温哥华大圈的领头人。同时因为好莱坞的遭遇。使得我红头半边天!还常常是新闻的头版人物!连时代周刊地封面我都上了……这样地知名度,肯定是传到国内去的。
可问题是。我一直忽略掉了这个问题。
因为除了叶欢等人之外,洪门里,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了!
这是一个很关键很关键地问题。
我阉掉了洪门里一个老大的亲生儿子,最恨我的自然是那个老大和他的太监儿子了。可就算是这两个人,他们认识我么?不认识!
他们最多知道我的名字,我在国内的背景资料……而且,即使当面见过我的人,也就是那个被我打成太监的家伙,那天晚上也只是在磕了毒品之后飘飘欲仙的情况下和我朝过相,见我的脸。
后来他们撒下网追捕我,也都是凭借照片而已。
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两年多的时间过去,而且在他们的心目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那些当年抓我的洪门的千百手下小弟,自然早就忘记了我,说不定连我什么样子都忘记了。这个道理很容易一想:换做是你,你两年前看过一个陌生人的照片。现在两年过去了,你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陌生人地照片上是什么样子么?谁会记得?切~!
至于那个被我打成太监的小子,还有他老子,应该是对我印象最深的人了。可问题是,他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死人了!他们不会再刻意的打听我,追查我。即使是偶尔听说了,现在大圈在加拿大主事的人外号五爷——他们知道“五爷”是谁?
问题就在于……我最近太红了!!
我的照片频频的出现在报纸,杂志。媒体上!
我现在走到大街上都可能会被人认出来!那么,关于我这个红透美国的“陈”地照片,出现在国内的一些媒体上的可能性,肯定很大吧!
假如,某一天,那个被我打成了太监的家伙,或者他老子,一翻某张报纸。上面有我的照片……嗯,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再一想,不对,怎么和当初打残我的那个家伙这么像?再一查……
这就大有可能了吧。
不过也有一条!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没死,第一个倒霉的绝对不是我!
是叶欢!!!
当初可是叶欢弄了一具我的尸体去交差地!!现在发现了我没死。第一个承受怒火的就是叶欢了。
所以辨认是不是洪门的仇家来寻仇,很简单,就是查查叶欢最近过的好不好。
西罗是知道我的底子地,我的底子没有隐瞒过他。不过龅牙周就不知道了。我想了想。现在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当场就说了出来。
“周律师,你也知道的,我是当初偷渡来加拿大,然后加入大圈地。我是在国内惹了很大的麻烦,在国内待不下去了才出来的。现在我怀疑可能是国内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龅牙周看着我,似乎没太在意:“大圈里很多都是在国内犯了事偷渡出来的。不过你的仇家很厉害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算是很厉害。不过也不算什么……嗯,洪门你知道吧?我在国内的时候,把洪门里面的一个老大地儿子打成了太监。”
没太大反应,龅牙周也不过就是挑了挑眉毛,然后“哦”了一声而已。
的确,如果换做从前的我,洪门这两个字绝对是可以让我高山仰止的存在了!
但是现在么……就一个字,哼!
面对美国最牛逼的黑手党家族。我都敢硬碰。
洪门是很厉害。不过那要看是在什么地方了。在华人的地方,洪门历史源远流长。香港的黑社会全部都是洪门的分支传下来地,基本上,整个洪门就可以代表了中国地黑道近代历史了!但是,那是在国内!
从绝对势力上来说,洪门恐怕比黑手党都要逊色几分。
而且,我得罪的不是整个洪门,而只是其中地一个老大而已。
洪门这种组织,其实和黑手党差不多。看似庞大,其实内部也比较松散。黑手党在美国有二十多个家族,内部山头林里,而甘比诺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较大的而已。洪门的情况也同样如此。
如果对付一个当年如我这样的小混混,一个老大发了话,其他的老大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情而驳了同道的面子,一个江湖追杀令下来,我在国内就别想混了。我一个小人物,杀了我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找个坑一卖,做点手脚,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我现在是谁?我是温哥华的大圈头子,控制了加拿大西海岸的走私贸易,是名副其实的一方枭雄了。
如果对手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洪门的其中一个老大发了话了,自然所有老大都卖面子帮忙,反正下个江湖追杀令么,也不废什么事。但是如果是对手是一个拥有雄厚势力的境外黑道头子……那就不同了!
这种情况下,洪门内其他的老大会愿意竖立我这么一个强敌么?而且理由只是为了一个老大的私人恩怨?
这年头,没利益的事情,谁干啊!
如果是整个洪门团结起来要干我,我自然是如临大敌。但是如果只是洪门下面的一个山头的老大要对付我……靠!谁怕谁啊!
我现在要名有名,要钱有钱,要背景有背景。就算是甘比诺家族对付我,也不敢杀我!最多就是想办法给我的生意捣乱而已!那天高奇也不过是羞辱我一翻然后放我回来!
为什么?
开玩笑,我现在这么大名气,新闻人物,社会名流……难道是白给的?谁敢杀我,就是惹祸上身!你杀个小人物,杀了埋了,谁都不知道。但是你杀一个社会名流试试!这些都是我的护身符啊。
所以,当年害的我千里逃亡九死一生的这段恩怨,现在说出来,在龅牙周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句“哦,知道了。”
如此而已。
商量了一下,最后做出的结论是:目前最大的怀疑对象,还是国内我的老仇家了。
不过,如果要确定这点,龅牙周的意思是先查查最近叶欢过的怎么样。
随后从仓库里出来,我就立刻准备去医院看颜迪了。而就在路上,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来的居然是公主殿下!
“陈阳,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谈谈。”
我皱眉,这个女人,我的婚礼都结束了,她还没离开温哥华?
邪气凛然 第十一章 【怨毒】
第十一章 【怨毒】
原本公主的邀请,我是本能的就想拒绝的——我自认和这个女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而且,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已婚男人了,自己的妻子受伤在医院躺着,我正要去看她,这时怎么会跑去和一个著名的浪荡女人约会呢?
可是我的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公主又忽然说了一句:“听说,你和我父亲之间有一个约定。”
我皱了皱眉,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下,我缓缓道:“好吧,你说个地方。”
公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陈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店么?就是我父亲在温哥华办的那次宴会,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不过立刻道:“记得。”
我当然记得,因为那次宴会之后,我和公主一路驱车出去,两人还在车里一番销魂。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公主是一个淫乱成性的浪荡女。
“就在那家酒店的四楼,有一家叫‘英格斯’的餐厅,那家的法国菜不错,我在那里等你。”
放下电话之后,我想了想,让开车的小朱掉头。
这是温哥华的一家颇为著名的豪华酒店,刚刚经历了一场暗杀,手下人对我的安全很是紧张。所以我走进四楼的法国餐厅的时候,身后跟着锤子和小朱,此外还有另外四个手下,他们身上都带着枪。
我们这么一帮人走进来,立刻引起了餐厅里不少宾客的侧目。
在最里面的一个靠窗的双人座位上,公主正坐在那儿,她一身浅色地晚装。淡妆素裹,今天却打扮得异常素雅,娇媚的脸蛋上却很是干净,连一丝妆都没有化,颀长的脖子上,只挂着一串亮晶晶的水晶挂坠。一只玉手轻拖腮,眼神迷离,桌前放着一枝高脚杯里。还有小半杯红酒。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还有双颊上微染红晕,显然她已经喝了不少了。
远远看见我走来,公主直起身子,看着我笑了一下,带着几许不屑和嘲弄,等着我走到面前,她才开口道:“堂堂的温哥华的五爷。现在也这么胆小怕事?出门都要带着这么多保镖了?”
我淡淡一笑,只是看着她醉眼惺忪的样子,微微皱眉,坐在了她地对面,然后一招手让锤子到我身边来:“你带着人都先下去吧。”
锤子皱眉。低声道:“五哥……这几天不太平……”
我摇头,故意道:“公主殿下在这里,还担心什么安全问题?哼,索林先生的掌上明珠。出门的时候身边不可能一个保镖都不带的。只不过人家做的比较隐秘而已。”
锤子没明白我的话,但是看我坚持,而旁边小朱却听出明堂来了,拉了他一把,他只能回头带着我的几个手下下去了。
“让你见笑了。”我召来旁边的侍者给我也倒了一杯红酒,然后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浪费……”公主故意取笑道:“红酒可不是这么品地。”
我一抬眉:“我原本就不是什么雅人。”
“怎么了?身边没了保镖,心里害怕,要用喝酒来壮胆了?”公主还是在嘲弄我。
“嘿嘿!”我笑了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周围:“堂堂的公主殿下出行,难道身边就没有几个保镖么?只不过你父亲做得隐秘,那些跟班的都化妆了在你周围暗中保护罢了。当我不知道么?反正有你的保镖在周围,我怕什么!”
随后我也不多说话,直接喊来了侍者点菜,正好我晚上也没吃东西,随意点了一份法式煎鹅肝,然后加了一份烤蜗牛。就着红酒。大口喝酒。大块朵颐,就在这样地场面下。毫不顾忌形象,狼吞虎咽的把面前的食物飞快的扫完了。
整个过程,公主都没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我。我吃完了最后一块蜗牛,把面前的酒也喝完了,然后一扔餐巾:“好了,饭也吃完了,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唉,八二年的红酒,这世界上喝一瓶就少一瓶……你却这么糟蹋好东西。”公主摇摇头,她今晚实在有些奇怪,一点不像平日里的那个飞扬跋扈胡搅蛮缠的公主了,反而却装起了淑女来。看着我有些不耐烦了,她才坐直了身子,身子微微往前探了几分:“你……是不是和我父亲有一个交易?”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公主张了张嘴唇:“这大半年来……我过的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我还是没说话。
“那次……就在你参加完了我父亲的宴会之后,第二天,父亲找我谈了,就在他的书房里。”公主带着几丝复杂地表情,然后她直直的看着我:“你知道么?我父亲的书房,我这一辈子,只进去过两次而已。因为那个地方,是他平时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喊人进去说话。而我,一直不务正业。这次父亲忽然喊我在书房里谈话,是我这辈子第三次走进他的书房!”
“那有怎么样呢?”我轻轻的问道。
公主没回答我,她反而笑着问了我一句:“你……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我不肯回答,公主眼神里露出嘲弄的笑意,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嗯,在你心里,我大概是一个被有权有势地老爸宠坏了,仗着家里地权势胡作非为,私生活混乱,滥交,淫荡的贱祸,婊子……是吧?”
我没说话……因为我地确是这么认为的。
“知道我前两次进书房和父亲说话,是在什么情况下么?”公主带着冷笑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我扬了扬眉毛,没说话。
“第一次。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公主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回忆里一样:“我父亲很有钱,而且他有权势,有背景,有势力,有很多很多手下……很多人都知道他地名字,很多人都害怕他,甚至有人听见他的名字就会吓得发抖!有这样的一个人当父亲。似乎很风光,是不是?”她又看着我:“可是你知道么?我父亲,至少我知道的,从我懂事的时候……他至少有过几十个女人!他有钱,而且当年的他很迷人,很威风……有很多很多女人恐怕都会抢着和他上床!而这样的男人,也注定肯定是会有很多女人的!那么你知道我地母亲是什么人么?”
我看着公主,她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肆无忌惮的大叫了一声:“waiter,再来一瓶!”
随后她继续看着我,低声笑道:“我的母亲是他的其中一个女人……对,没错,很多很多女人的其中一个。而且。也是我父亲的众多女人里,唯一的一个被他接进家里的!其他地女人,都被他养在外面,各地。有的则是玩儿过了就扔掉。唯独我的母亲,差一点就成为了他的妻子……你知道为什么吗?”公主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我!”
她咯咯咯咯地笑了一会儿:“因为我!因为我的母亲生下了我!我父亲一直希望有个孩子能继承他的血脉。身为一个首领,一个立志把自己的事业家族化地首领,他需要有后代!但问题是……我的父亲,伟大的,无所不能的索林……他却天生有生理缺陷!你知道是什么毛病么?是一种无法治疗的毛病,他……获得后代的可能性,只有普通人的百分之五!是的。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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