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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凛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跳舞
“谁?”
“白求恩。”
这个答案实在太离谱了,我原本已经从烟盒里摸出一枝香烟,闻言不由得手一抖,香烟掉在了地上,瞪圆了眼睛看着木头:“什么?!”
“是真的。”木头表情不变。
木头继续诉说:
随后,他奋发读书,几年之后考上了医科大学,不过因为中学时代的奋发读书,使得他变成了同龄人眼中的书呆子,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怪人。不过这些木头并不在乎。
进了医科大学之后,他的天赋和聪明,使得他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了优等生。第一年,他以全科优等的成绩让众多教授侧目。
“当时我坚信一点,我将成为一个最好的年轻地外科医生。”木头淡淡道:“而且我似乎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第一次上解剖尸体的课,我的三十几个同学全都吐的胆汁都出来了,唯独我面不改色,还帮着教授一起清理手术台。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很冷血。”
“呃……”我想起了当初在加拿大,木头用人体解剖来恐吓两个俘虏逼供的场面,笑了笑:“你的确蛮冷血的。”
木头笑笑:“后来。第二学年过去了,因为我成绩很优秀,几个老教授都很欣赏我,有三位老教授已经直接地告诉我,让我以后可以考他的研究生。我所有的同学都把我当成天才……虽然同时也把我看成怪物。”
“从前,我把医生看成这个世界最崇高的职业……医生消除这个世界的疾病,解除人们的病痛,挽救病人的生病。重塑病人的健康……这是我心目中最崇高地职业,可是……”木头叹了口气,淡淡道:“我错了。第二学年结束之后,我因为成绩优秀,被几个教授推荐。提前一学年,随着学校里的几个即将毕业的同学到本市的一家大医院里见习。教授是器重我,因为我成绩优秀,他们让我能提前两年感受一下医院里的真正地气氛。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我的成长。结果……我的确成长了。我认识到我之前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
木头看着我的眼睛,他地眼神里带着一丝悲伤,缓缓道:“医生,的确是一个崇高的职业……但是在中国,医生是最卑鄙最虚伪的职业之一!”
“见习的时候,我被分到那家医院的门诊,我还有另外两名同学跟着那个医生坐堂给病人门诊。结果……我真的学到了很多很多……”木头说道这里。看着我笑道:“陈阳,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势利眼’的职业是什么?”
“你地意思是……医生?”我忍不住问道。
“是医生,没错。”木头淡淡道:“就是医生。你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至少在中国,很多大医院里的医生,都有一手绝活……就是,当病人来就诊的时候。他们可以从病人的穿着打扮穿戴举止上。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病人是不是有钱!收入水平是高是低!而且……这点可是非常重要的。”
“第一天我们跟着那个医生门诊的时候,我们几个学生不过是打打下手。帮忙递一些诊具,或者抄写病历或者药单。但是我奇怪的是,那个医生……他在给每一个来门诊的病人看病之后,都会好像有意无意地问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地?’。似乎这只是一句闲聊,或者随口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他几乎对每个病人都要问一下。我当时觉得很诧异。后来我才知道:只有知道了病人地职业,就更容易判断出这个病人是不是有钱,经济条件是好是坏。然后……”
木头摇摇头:“然后,职业好,收入高的病人,就多开一些贵重的药。职业不好,收入低的病人,就开一些便宜的药。当然……你千万别以为这是那个医生好心,帮病人考虑周到。而是……不管是收入高还是低,他开的药物都会卡在你经济调教能承受的临界点上。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是我第一天见习,开始我还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因为同样的两个病毒性感冒的病人,在我看来病理没什么区别。但是第一个病人,医生给他开了七百多块钱的药物,第二个病人,医生让他花了四百多块。”木头说着,他深深的吸了口香烟:“陈阳,你知道么,其实在我看来,那种感冒,花个百十块钱,就已经很多了。只不过……哼哼,医院要效益,医生要回扣……自然是开越多的药物越好了。”
“第二天……我去的最早,接待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患有普通的支气管炎的女人,那个女人穿戴得不错,似乎蛮有钱的。那个医生二话不说,让她去做一个拍片,一百多块。然后又做了一个ct,三百多块……你或许不知道,每张开出来的单子,上面都有医生地签章,记录这些是哪个医生开的,然后……当然是根据效益分钱了。最后,那个看似蛮有钱的女人,一个支气管炎。花了一千多才看好了……事实上,在我看来,她只需要吃一点药物,然后注意一下保暖就可以了。那是很简单的病症。”
“第三天,第四天……后面的每天的遭遇,每一天都在颠覆我从前的观念,我的信念,甚至……我地信仰!那些大医院里的医生。随便一个主任医生,家里都是有房有车,可是如果以他们的工资薪水收入,就算过三十年都买不起那些东西!这是为什么?医生……是目前收入最高的行业之一。一个月的见习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学校里。从此我变得沉默寡言。”
“大学第四年,我再次去医院见习,我没有再被派到门诊部,而是跟着外科医生后面当下手……然后……”木头淡淡道:“你一定也知道。现在的病人,在做手术之前,都要偷偷的给主治医生塞红包的,这几乎是公开地秘密了。但是这些红包的名目是很多的,比如,住院之后,要给,手术之前。要给!甚至就是当天就要上手术台了之前……也还是要在医生准备之前,赶紧到他的办公室里,再送一个!这叫‘三关’。如果哪个病人三关没做好,那么……”木头“嘿嘿”笑了两声:“我见得太多了。住院治疗的病人,几乎每一个都是医生地小金库了。不需要吸氧的,给他吸氧!氧气又不会害人的,反正这一吸,就是大笔的钞票。至于你住院期间吃什么药。注射什么药。这些全都是主治医生说了算……病人不懂,家属不懂。就算懂,又能怎么样?不治了?转院?每个医院大多如此。即使换一家医院,也还是这样。你投诉么?投诉有用么?”
木头地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他捏紧了拳头:“知道么?这就是我奋斗来多年,希望做的职业!”
“后来,我在医院见习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病人……一个小女孩。”木头叹了口气:“十三岁,刚刚上中学,大概……就是和yoyo这么大年纪吧。那个女孩看上去很干净,很清秀。她很不幸,车祸,脾脏破裂,内出血,手术之后,在医院里观察治疗。她家里似乎没什么钱,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母亲。这种没什么钱的病人,医生是不会太关注的,每天不过是照例巡视一下,不会把太多精力放在这种病人身上的。因为知道,她家里没有多少油水,不可能给太多的红包,也用不起很贵的药。我那个时候被分派晚上巡床,就看见女孩一个人躺着,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却对我很尊敬,她说‘谢谢你医生,谢谢你治好我。’,她身体很虚弱,不过很乐观。只是告诉我说有些肚子疼,我以为那是手术后地正常现象,帮她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我告诉了她的主治医生,那个家伙也说没什么。以后几天,我巡床的时候,都会留下来陪她说会儿话……这个女孩很单纯,她对我身上穿的那件白大褂,充满了尊敬。是的……我能看出来,那是一种很单纯的尊敬。她认为医生治了她的病,她很感激。”
“后来呢?”我叹了口气。
“后来……”木头淡淡道:“我没法帮她太多,我只是一个见习生,我甚至不是正式的医生,只能尽量地照顾她。我甚至在下班之后,都会去陪她一会儿。我给她买了点吃地。小孩子么,喜欢看漫画……”木头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漫画了吧?这个习惯是她带给我的。她说她喜欢看漫画,但是一本漫画很贵,她买不起,平时都是同学借给她看。所以有天我逛书店地时候,一时冲动,就买了很多,然后每天拿一本过去给她看。”
“再……后来呢?”我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一丝不妙了,可也只能这么问下去。
“再后来……”木头闭上眼睛想了想:“哦……她的母亲,我见过两次,一个挺漂亮的女人,穿的很简单,三十多岁,就是有些憔悴。这个女人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见习生。看见我穿着白大褂,就握住我的手,求我好好照顾她的女儿。我当时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
说到这里,木头狠狠地把香烟掐灭,然后重新点燃了一枝,猛烈的吸了好几口,几乎一下就把一枝香烟吸掉了一半,他没有往下说。反而问了我一句:“嗯,咱们那座城市的xx广场,你知道吧?”
“……知道。”我心里一沉!
木头说的那个广场,我当然知道,而且……也蛮有名的。而且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而出名的。
那个广场的边上,经常晚上会有一些“流莺”活动,也就是俗称地“站街女”。这些都是最低档的妓女,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的。没有什么固定的夜总会里肯要这种年老色衰的女人,她们只能在街边上讨生活了。
木头摇摇头,低声道:“有天晚上,我下班比较晚,路过那个广场。看见了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她和一个男人在路边说话,鬼鬼祟祟的样子,然后两人就离开了。”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我:“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觉得嘴巴里有些苦。
“嗯,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木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我甚至记不得我都想了些什么,不过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
“那个女孩出事情了?”我也叹了口气。我猜到了。
“是地,她出事情了,她之前说肚子疼,我告诉了那个主治医生,他却不在意。结果出了问题。女孩有并发症,检查结果需要重新手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重新手术的时候,从女孩的肚子里,找到了一小块棉纱!这是上一次手术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庸医不小心遗留在女孩地肚子里的!那个混蛋!”
“后……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木头这次没有再仔细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丢掉了烟头,就这么简单的。含糊的说了一句:“医疗事故。女孩地母亲在医院大闹一场。但是没有结果。”
他抬脚踩灭了烟头,然后告诉我:“后来。我毕业了,没有选择留下去读研究生,拒绝了几个老教授的好意邀请,我进了医院里当医生,但是我已经心灰意冷。对这个行业彻底绝望了。我身边的同学,有的很快就同流合污了,一个个赚得脑满肠肥,有的洁身自好,结果就被发配得发配,冷落的冷落,最惨的一个,被派到了街道社去防疫站里工作……见鬼,一个脑外科的高才生,被弄到了街道防疫站去做那些预防传染病,检查卫生等等这些无聊地工作!而我,在医院里厮混了两年,一个人独来独往,最后……”木头道:“最后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个小女孩的主治医生,那个家伙居然已经混到了副主任医生的级别了,我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狠揍了他一顿,打掉了他几颗门牙,结果……我就被医院赶了出来,跑到一个社区小诊所给那些退休的老人检查身体……呵呵。”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或者应该说什么。
“我很喜欢yoyo。”木头轻轻道:“当初带她回国之后,治她的腿,我找了几个我的老同学帮忙。yoyo知道我是医生,她也对我说‘谢谢你医生,谢谢你。’,就这句话,我就……”木头忽然摇摇头,然后侧过脸去,低声道:“陈阳,帮我个忙吧,安排我去美国吧。我想去照顾yoyo。我可以在美国学习,说不定我还能考取行医执照。以后等yoyo留学结束,我再回来帮你做你的这个慈善堂吧。”
原本一肚子挽留地话,此刻全部被我咽了回去,我没有再犹豫,只是点头:“好地!”
我理解了木头。
真的理解了。
从他眼神里地悲哀,我知道了这个木衲的,不爱说话的男人,内心里的那种痛苦。
那是一种信仰破灭的痛苦。他从小立志当医生,立志走上这个崇高的行业,可是却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撞的心灰意冷。
木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惜……
木头的决定,让其他人知道之后,大家都有些惊讶,乔乔也阿泽也都挽留了木头,不过却没有能改变木头的决定。而木头也没有再把他的故事说给别人听。
至于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因为这些事情,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穆医生”,却多了一个“木头”吧。





邪气凛然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虚伪】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虚伪】
天气不错,海风不大,阳光灿烂,只是海水的颜色却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蓝。这是一艘乔老狐狸的游艇,在距离长江出海口大约八十海里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屠检查了一下定位系统:“就是这里了。”
我靠在椅子上,一直在闭目养神,听见屠的话,我才开口道:“小心一点,上次被人打了伏击,可别在同样的石头上绊倒第二次。”
屠笑了一下:“海上能见度很高,除非对方有大规模的船队,否则很难在海上堵截的。他们毕竟不是军队。”
我也笑了一下:“话是没错,但是小心点总没坏处。”
我的船上还有二十名多黑人壮汉,全是非洲弄来的雇佣兵……我存了一点私心。这些雇佣兵,我不打算再还给困塔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打算向困塔事后报一个“阵亡”的消息,然后就把这些人留下在身边使用。毕竟一批曾经经历过战火考验的职业军人,虽然从军事素养上还远远比不上那些强国的正规军,但是从个人的身体素质上来说,这些非洲的土著猎人出身黑人,一个个都是上上之选!
而且,这些人也很愿意留下,在我这里有吃有河,跟着我这个老板在花花世界里当差,混得好了,每个月还有几千美元的收入……总比在非洲那个鸟不生蛋的小国家里扛枪打仗,在丛林里拼死拼活,军阀混战里子弹横飞,人命贱如土,要好的多吧?
能不打仗。还有钱拿,又能离开非洲那个鬼地方,待遇更是好了很多倍,这种事情,有几个人会拒绝呢?
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在非洲没有老婆孩子和家人牵挂的士兵,更是我让手下格外“关照”的,如果有机会,就干脆留下来算了。大不了事后赔点钱给困塔就是了。这种花不了多少钱地买来的武力,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一个黑人端着银盘放在我面前,给我倒了酒,没说话。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对他做了个手势……这些雇佣军的素质让我没话说,只是可惜语言不通,是一个大问题。他们中很多人都不会说英语,之前的那批雇佣军。幸好找了一个会g国当地土语的翻译过来,才顺利指挥。
“#◎◎%¥※……%!”屠低声喝了一句,那个黑人立刻点头,转身离开,然后召集了人拿好了枪戒备。
“屠。不用这么凶。”我笑了笑:“不过有空的话,你可以教教他们英语……毕竟我身边,也只有你最懂他们地语言。”其实我心里的小算盘是,希望屠能有机会训练这些家伙……想到屠的超级身手。如果这些家伙能学到屠的哪怕十分之一的水准,身边有几十个这样的手下,我以后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屠看我的眼神,就让我明白他已经看穿我心里地小算盘了,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看了一下时间,淡淡道:“老板。他们好像快到了。”
说完,他指了一下远处。
东南方向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黑点在海平面上一点一点的扩大,我从手下手里拿过望远镜看了看,是一艘小机轮船,上面有渔网还有桅杆,装扮的好像渔船一样。
“是他们。”我放下了望远镜,然后对屠笑道:“让小伙子们准备吧。”
在我们游艇地背面。有八九个已经一身潜水服的黑人准备完毕了。在我的一声令下,他们纷纷翻身跳进水里。背着氧气罐潜入水里……
十分钟之后,那条船靠近了我们,对方用船上有人挥旗,我们用旗语交谈了一下,对了暗号,然后对方停下了马达,两条船并列停了下来,又搭过了两条舢板。
那条渔船上,有十几个汉子,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他们人人都穿着渔民地衣服,身上还有橡胶防水衣,只是手里端着枪,每个人都是一脸彪捍的模样。
我手里夹着一枝粗大的雪茄,看见这个阵仗,哈哈一笑,道:“罗开山,罗老大,大家是见面谈生意,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哈哈哈……”从对方的船上传来一阵粗豪的大笑,一个身上披着棉大衣的汉子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极高,算得上是伟岸了,宽肩窄腰,很是威风,尤其是一脸的络腮胡子,颇有几分北疆人的风采,不过说地话却是标准的川中口音:“我晓得你陈老弟的厉害,却没得想到你带来这帮黑娃子。”
我就站在甲板上,屠静静的立在我的身后,两边是十几个黑人雇佣军,手里也都拿着枪。双方的人就隔着不到两米的舢板互相对峙着。
“请罗老大过来说话吧,我这里可是准备好了伏特加和鱼子酱了。”我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罗开山仰天大笑,却大声道:“老毛子的酒和鱼子酱有啥子好吃地。老子这里有上好地活鱼儿,一会儿弄了下酒,鲜得很!还请陈老弟过来说话吧。我们一面喝酒一面谈。”
沉默……
我们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看了好久,大家似乎都不放心,不敢轻易到对方船上去。
哼……
我冷笑了一身:“罗老大,海上这么大风,我们总不能就这么隔着老远的喊话吧。”
罗开山也是眯着眼睛:“陈老弟,你地厉害我是晓得的。我可吃不起你的伏特加和鱼子酱,还是让我做个东,请你喝酒吧。”
“好!”我却忽然一挥手应下了,大声笑了笑:“既然罗老大不肯赏脸过来,那么说不得,只有让小弟我讨扰了!”
说完,我不再犹豫。大步就朝着舢板上走了过去。罗开山看见我居然这么爽快的就过船来了,也不禁有些惊讶,眼神里更是流露出几分对我胆色的佩服。
我走到了对方的船上,身边就一个屠紧紧跟着我,其他的手下都站在船边。罗开山愣了一会儿,立刻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道:“好。这里风大,我们进船舱里说话。”说完,他就要过来拉我的手。
我却轻轻摆脱,笑了笑,道:“风大正好,凉快透气。我们不如就在甲板上弄一桌酒菜,边吃边谈,看着海景。吹着海风,也是爽快!”
“好!”罗开山立刻点头。我都这么大胆地上了他的船了,他也不好太小气。不到几分钟,一张桌子就搬到了甲板上来,我们两人对桌而坐。桌上很快就摆了一桌子菜,两瓶酒。
鱼是很新鲜的海鱼,但是其他的菜就不怎么样了,大多都是一些罐头食品之类的。两瓶酒倒是正宗的茅台。我们先互相敬了一杯。一口饮下,罗开山才笑道:“陈老弟,百闻不如一见。都说你五爷胆色过人,今天我老罗算是见识了!”
“说笑了……我其实胆子小得很。只不过我知道罗老大是来和我交朋友的,罗老大一言九鼎,自然不会蒙骗我这个小子的。既然大家是朋友,我还有什么担心地?”我微微笑了笑。
罗开山脸色一僵,随即又道:“陈老弟。说的有理,是我失言,该罚!”
说完,他自斟自饮了一杯。
说实话,坐在甲板上这么喝酒,实在很不舒服,海风吹着,还有些凉意。更重要是身边站 一圈人。手里都拿着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这酒喝得实在没多少滋味。不过在别人地盘上么,我壮着胆子上他的船。也是为了气势上压倒他。可如果真的跟他进船舱……我可没那么傻大胆。表现气概,但不代表没脑子。
眼看我在众人环绕之下,面不改色,罗开山的眼神又多了三分赞赏,压下酒杯,正色道:“老弟,你我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你的大名,我却是久仰了。”
“罗老大的名字,我也是如雷贯耳啊。”
“客气客气!我罗开山地一点小名堂,不过是兄弟们抬爱而已。”罗开山摇摇头,道:“倒是老弟你,最近风头正劲啊。最近在你手下栽跟头的人,可不在少数。至少雷狐他现在提起你的名字,脸色就发白。哈哈!”
来了,我心里暗道,也放下酒杯,看着他,不说话。
“原本么,现在陈老弟和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老罗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你见面,多少有些瓜田李下,难免造帮里的兄弟非议,不过为了两家众多兄弟的生死,我也不得不抛开这些,来和老弟坐下来谈一谈了。”罗开山一脸大义凛然,然后又叹了口气:“最近,老弟你可是把雷狐那个老小子给逼惨了。”
“那是私人恩怨了,只是我和雷狐地私人恩怨而已,不关两家兄弟的和气。”我打着哈哈,笑道:“我想罗老大也未必雷狐有多少交情吧?如果罗老大要为雷狐出头,那么尽管责罚小弟就是了。罗老大开口,小弟自然也有给几分面子的。”
“好!”罗开山看我回答得这么爽快,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却不失时机的一拍桌子,笑道:“既然陈老弟说话爽快,我也不兜圈子了!雷狐得罪了你,改日我做主,让他登门和你道歉,大家一个桌子喝酒,有什么矛盾,都扔在酒里,一口吞了它也就是了。说起来你我都是大圈一脉,老弟你也曾经顶着这个招牌混生活地。现在兄弟相残,也总是叫外人看笑话!”
“哦。”我端起酒杯,遮挡着小半边脸,不动声色道:“兄弟相残么……不知道罗老大的意思……嗯,在咱们大圈里,手足相残,这样的罪过,该怎么处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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