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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媳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莱
宣德帝一怔,没想到这个向来不把贵妃话放在心上的皇后突然较起了真,还质问起了他。
皇后姿态优雅的经过贵妃身边, 一转身,拂袖坐到宣德帝旁边的位子上, 冲宣德帝略一点头,“陛下,贵妃污蔑忠臣的事暂且不论,适才臣妾在外面听贵妃妙语连珠, 直言要把幼宁抓起来,送到云城把林炳换出来, 那么敢问贵妃娘娘,把你哥哥换出来以后, 接下来, 又要如何击退鄎人, 解大齐如今之困。”
她眼梢微垂, 一句敢问贵妃娘娘,说的极其讽刺。
贵妃叫她噎了一声,支支吾吾的说:“把臣妾兄长换出来以后, 将罗卫汝斩首示众, 叫北部的将士们好好瞧一瞧,这便是背叛朝廷的下场,杀一儆百, 没了为首作乱之人,余下那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不敢不听从指挥,我大齐数十万将士,难不成还打不过小小的鄎人。”
皇后轻笑道:“甚好,北部将士,在贵妃眼里,除了罗卫汝,其他人都是乌合之众,乌合之众,如何抵抗鄎人?”
贵妃被皇后两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宣德帝心里忍不住想,贵妃果然是小户出身,见识短浅,他的目光扫过皇后和贵妃,心下已经很清楚,此刻,他需要听皇后的意见,这种事,贵妃是指望不上了。
宣德帝对着贵妃斥道:“无知妇人,还不向皇后赔罪。”
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宣德帝,满面悲伤,他竟当着皇后的面如此折辱她,她死死的捏着掌心,深吸口气,冲着皇后微微屈膝,“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
皇后捏起旁边的茶盏,举到眼前,似是打量上面的花纹,没有理会贵妃。
贵妃见状,自顾自的起身。
皇后缓声道:“即是赔罪,本宫没叫你起,你岂敢擅自起身,跪下。”
贵妃本就不服,她受宠多年,平日里见到皇后莫说是跪了,便是行礼也是随她心愿,敷衍了事,她甩着袖子道:“皇后娘娘,臣妾失言,已经向你赔罪,你也莫要得寸进尺,臣妾好歹是陛下亲封的贵妃,当着陛下的面,你是羞辱臣妾,还是要羞辱陛下。”
“呵,陛下亲封的贵妃,好大的威风啊,本宫身为正宫皇后,统领后宫众妃,莫不是贵妃一位,不在后宫之列?”
皇后与贵妃当着宣德帝的面便争论起来,宣德帝本就为朝堂之事心烦,此刻更是头疼欲裂,一掌拍在案桌上,“能不能都少说两句。”
贵妃抹着眼睛,泪珠子断了弦一样往下掉,看着宣德帝,怯声道:“陛下。”
皇后望着贵妃矫揉造作的样子,冷笑一声,贵妃这些年得宠,在后宫行事嚣张,有时候做的过分了,把陛下惹急了,只要稍稍撒撒娇,陛下便心软了。
她还当现在同以前一样呢。
陛下抬举她,连带着抬举她的娘家,林氏一党在朝堂如日中天,奈何小门户出身,又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不思进取,族中之人靠着贵妃庇佑作威作福,这么些年,族中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太平盛世也就罢了,眼下北部战乱,原先汝阳王留下来的那些将士们对陛下寒了心,不遵皇命,陛下不得不向英国公府成国公府这些武将出身的世族示弱,又怎么会在这时候纵着贵妃胡来。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六宫,你一个妃妾,不可在皇后面前放肆,跪下。”
果然,在江山和贵妃之间,毫无疑问是江山更重要。
贵妃见皇后眼神奚落的看着自己,面色铁青,她自做了贵妃以来,连先前的孝端皇后都没放在眼里过,更何况是如今这个连孩子都不能生的皇后。
宣德帝半眯着眼,见贵妃杵着不动,神色已是不悦。
贵妃不敢再放肆,咬着牙,笔直的跪到了地上,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屈辱的事了,没想到皇后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头晕目眩。
皇后轻抿了口茶,将茶盏放下,“罗卫汝带兵撤离,也未必是对朝廷有异心,城中粮草不足,他身为主将,总不能拿手底下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宣德帝听她替罗卫汝开解,眉心紧蹙,“可朕已经派人押运粮草前往鄢城,只需再等些时日,便能等到粮草,何须丢掉一座城池。”
“陛下,将士们也是人,不是铁铸成的,莫说是再等几日,便是等一日,腹中没有食物,鄎人攻去,他们又如何有力气抵抗,何况陛下你知道押运的粮草状况,但罗将军不知道,他只知道城中没有了粮草,鄎人就快要攻入城中,而陛下的粮草不知何时押至,因为粮草不足死守城池被困,最后一刻也没有等来陛下粮草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汝阳王世子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宣德帝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整张脸木着,皇后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叫他不得不直面这些血淋淋的过往。
当初汝阳王世子姜宏被困邺城,多次奏请粮草,最后一次在军务中写道:陛下,军中粮绝,请速派粮草援兵,臣必会为陛下保住邺城。
那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人从未想过,他誓死效忠的陛下,原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去,他信错了人。
如今他派人速派粮草,也没有一个信任他的将军了。
“大齐不是没有可用之人,鄎人挥兵大齐时,臣妾便派人问过父亲,如今朝中,何人适合出战,不过是林家急功近利,低估了鄎人,认为人人领兵,都能像昔日的汝阳王一样,应战自如,轻而易举将鄎人逐出大齐,混个军功,陛下您受贵妃蒙蔽,执意派林炳前去,吃了败仗,才知道厉害,如今军心不稳,陛下您才想到朝中那些老臣,想让他们去给林炳收拾这个烂摊子。”
宣德帝闻言,恼羞成怒吼道:“不要再说了,此事已经过去,眼下是要另择良将。”
皇后挺直了腰杆,直视宣德帝,“臣妾再说一遍,军心不稳,谁去都没有用。”
宣德帝气的摔了手边的茶盏,“混账,一群混账,食君之禄,毫无用处。”
一直跪在地上的贵妃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一直说军心不稳,想必娘娘是有稳定军心的法子了?”
宣德帝闻言看向皇后。
皇后见贵妃竟还想拉自己下水,冷笑一声,“扰乱军心的法子倒是有一个,绑了幼宁,去换林炳,汝阳王在时,战功无数,如今北部军中,多是他的旧部下,绑了他唯一的孙女去换当朝贵妃的兄长,吃了败仗的林将军,何愁军心不会大乱。”
宣德帝被皇后一针见血的话,说的愧悔无地,瞪了眼贵妃,从前的解语花,此刻在他眼里,真是糟心透了。
“在那里杵着做什么?还不退下,乱出馊主意。”
贵妃一阵头晕,手脚冰凉,爬起来,看了眼皇后,担心自己走了以后皇后会鼓动陛下惩治她哥哥,脚步犹豫。
“陛下,臣妾哥哥——”
“你再敢提他,朕现在就下旨要了他的脑袋。”
贵妃白着张脸,不敢再言,抿了抿唇,忍着泪出了衍庆殿。
贵妃一走,宣德帝便厚着脸皮凑近皇后,看着皇后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中想着她如今嫁给了自己,做了皇后,大齐失了城池,她这个皇后也不能安枕无忧,她这个样子,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
“阿琦,英国公可有同你说过什么?”
他伸着手,想搭在皇后的手背上,皇后手快的缩回了手,叫宣德帝扑了个空,仰头笑着喊,“姐夫。”
宣德帝被她一声姐夫喊得整张脸都变了,望着面前这张肖似孝端皇后的脸,她的五官生的和孝端皇后很像,只是眉眼多了几分英气,不如孝端皇后柔和,眼睛看向他时,也没有孝端皇后的情意。
她永远都是这么淡定,分明已经嫁给了他,却固执的如孝端皇后在时一样,无人之时,叫他姐夫,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孝端皇后。
那些背地里嘲笑她不能生育的言论,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入宫十余年,至今没有侍寝过,他妄担着一个夫君的名号。
他脸色微沉,“你是皇后,不要乱叫。”
皇后轻笑,“臣妾记得幼时第一次入宫,在永宁宫看到陛下的时候,陛下为了哄姐姐开心,便让臣妾唤陛下姐夫,姐姐不许,说这样失了规矩,陛下却执意如此,说陛下与姐姐是夫妻,妻子的妹妹唤自己姐夫本是常理,岂会坏了规矩,姐姐不让叫,臣妾也不敢叫,陛下便随手捏了一块糕点,哄着臣妾叫,陛下当时和姐姐可真是恩爱啊,这么快便忘了吗?”
宣德帝深吸了口气,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如今再提这些,有何意义。”
“是啊,便向汝阳王世子一样,死了便死了,若不是眼下罗卫汝不遵皇命,等不到粮草便弃城,陛下也不会想起他吧。”
皇后望着宣德帝搁在双膝紧握的双手,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皇家小媳妇 6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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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被皇后气的说不出话, 脸色铁青, 这个皇后,当着宗亲的面,温婉大度, 不嫉不妒,将后宫众妃都安置妥当, 外人提起皇后,都要赞一句贤后,然而私底下对他说的话,却句句带刺, 非要将他快要结痂的血肉撕开,往上面撒些盐巴, 叫他不得痛快。
皇后微微向后靠着,神清气爽, 皇帝被她惬意的样子气笑了, 憋着气说:“你年轻, 朕不跟你计较。”
皇后嗤地一笑, 用帕子捂着嘴,侧着脸看他,“陛下, 您这会儿当然不会跟臣妾计较。”他正愁着无人可用, 想着让她父亲英国公替他打仗呢。
宣德帝听她语气里的嘲讽,皇帝的颜面早就丢到天边去了,指着她说:“朕没亏待过你吧, 你入宫便是皇后尊位,成亲那一晚,你便对朕不敬,朕没治你的罪,甚至连你说不侍寝,这种荒唐的事,朕都应了你,这天底下,有哪对夫妻如我们这般,十一年了,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又何必回回都要说些专刺朕心窝子的话。”
皇帝一番话,真是感人肺腑,他自己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皇后这个女人,太没良心。
皇后淡淡道:“陛下您不必说的好像天底下您最委屈一样,臣妾身为一个皇后,也没委屈过您吧,每月除了初一十五这两个日子,按照祖宗规矩,您不得不到永宁宫来屈就两晚,剩下的日子都是随您心意,想临幸谁便临幸谁,臣妾何时阻拦过你。”
“你——”宣德帝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连咳了好几声,这还是个皇后能说出的话吗?真该让宗室那些天天暗示他不能亏待贤良皇后的老宗亲们看看,这便是他们口中因为他偏宠贵妃,委曲求全的皇后。
“不知羞耻。”宣德帝气喘吁吁的骂,颀长的脖子上,面容儒雅,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生的一副好样貌,做过的事情却叫人恶心。
皇后低垂着眼睫,轻轻转着手腕上的镯子,“臣妾承认,确实如您所说,您没亏待过臣妾。”
宣德帝并没有对她说出句有良心的话感到欣慰,依照他对皇后的了解,刺人的话还在后头,这就是个没良心的,无论他对她怎样,都捂不暖她的心窝子。
“可您待姐姐却不好。”
“住嘴。”
宣德帝打断她,“现在要说的是鄎人的事,你非要在这时候提你姐姐吗?”
皇后抿了抿唇,起身行礼,“臣妾告退。”
宣德帝拧眉,“你什么意思?”
“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您既要谈论国事,臣妾只好告退。”
宣德帝深吸口气,“你今日过来,不是与朕商议鄎人的事?”
“臣妾只是深宫里的一个女人罢了,所见都是深宫之事,与陛下商议的也都是深宫之事,臣妾没有退敌之能,让陛下失望了。”
宣德帝觉得自己让她耍了一通,有些晕眩,手撑着额头,多看皇后一眼,都觉得头疼,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退下吧。”
皇后走到珠帘前,转过身,见宣德帝颓然的倒在椅子上,身躯歪扭,缓声道:“陛下是天子,这么点事,便把陛下难住了。”
宣德帝抬头,望着皇后的脸,她今日穿着一身黄色的镂金丝如意裙,发髻上缀着朝凤钗,一对珍珠坠垂在白玉般的脖颈上,唇角轻抿,立在珠帘旁,身姿曼妙。
她的脸庞是年轻的,同记忆中的孝端皇后有些重合,他的目光闪动,嗓音里带着轻颤的委屈,“他们都不听朕的,他们只听母后的。”
皇后盯着他,不将他的委屈放在眼里,“陛下,历朝历代,皆有天子年幼登基,太后垂帘听政,可权势诱人,多的是不愿还政的太后,都是群臣跪请太后还朝,可您自十五岁便亲政,太后娘娘并未主动过问朝政,为何您亲政那么多年,还是要靠着太后给您拿主意?”
宣德帝怔了一下,皇后走回去,轻轻的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拉起来,“陛下应该尝试着靠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将所有的霸气都对准太后娘娘一人,您君临天下,便该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臣服在您的脚下。”
“皇后,朕有时候对母后说话,是过激了些,朕心里是敬着母后的,可朕就是控制不住。”
皇后道:“那是因为陛下您知道,太后爱您,无论您做什么,这个世上,太后永远不会抛弃您。”
宣德帝叹了口气,面色悔恨。
“陛下,咱们大齐绝不会输给一个小小的鄎国,任由他们抢占城池,眼下只是军心不稳,因为汝阳王和汝阳王世子的事,民间流言甚多,将士们不信陛下您重视他们的性命。”
宣德帝听她分析局势,眼底一亮,“阿琦,你到底有没有良策?”
皇后叹了口气,“有倒是有。”她顿了一下,又抿住了唇角。
宣德帝重新燃起希望,“阿琦,你说。”
他已经被连日里传来战败的消息弄的焦头烂额,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他总以为大齐数十万铁骑,非边陲小国能冒犯,没想到这泱泱大国,只是表面繁华,在与鄎人的对战中,鄎人根本没有费力,便取了他们几座城池。
“陛下御驾亲征,可重振军心,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御驾亲征,让大齐将士们看到您爱民如子,鼓舞士气,那些挑拨军心的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御驾亲征。”
宣德帝重复这几个字,很快就否定了。
“朕没打过仗。”
“陛下是天子,哪里需要亲自下战场。”
宣德帝心中凝着这句话,面色复杂的看向皇后,如今坐镇北方的将军罗卫汝心思不明,主动弃城,极有可能是为了给汝阳王报仇,与鄎人勾结,军中汝阳王的旧部下多,若真是被罗卫汝挑拨了,他御驾亲征,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即便罗卫汝没有与鄎人勾结,他敢不遵皇命,还敢将那样的话承到他面前,也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后鼓动他御驾亲征,是何居心?
“陛下,汝阳王世子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汝阳王也没了,当年困在邺城里的那些人,一个人都没出来,谣言都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传出来的,您亲自坐镇军中,守住大齐城池,还有哪个会信,您这么圣明的君主,会用那样的法子,诛杀良将。”
宣德帝斟酌片刻,说道:“朕也想御驾亲征,只是如今太子未立,朕若走了,朝中无人坐镇。”
宣德帝仔细打量皇后,见她对他所说的立太子一事无甚反应,稍稍松了口气。
御驾亲征,必然要命一位皇子监国,眼下贵妃兄长犯了大错,其他皇子不是年幼就是生母位分实在低微,有资格监国的,也就宁王了。
皇后无子,宁王是孝端皇后的儿子,宣德帝不想再想下去,越发寒心。
“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妥善安排,你先退下吧。”
皇后见他这会便找借口推脱,心下冷笑,面上不显,起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宣德帝起身,在窗边站了会,与御前总管李成候在一侧,宣德帝吩咐道:“去永寿宫。”
人才走到门旁,想到皇后说的那句至今都要靠太后,又折了回来,撩着袍子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宣怡亲王,英国公,成国公,成国公世子,吏部尚书。”
李成应了声,刚转身,又被宣德帝叫住,“把宁王和安王也叫来。”
“前线接连失去几座城池,朕错用了林炳,也错用了罗卫汝,是朕的过错。”
齐琮齐瑛怡亲王等人一听宣德帝认错,纷纷跪下。
宣德帝首先搀起怡亲王,怡亲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此刻叔侄俩面对面站着,叹了口气。
怡亲王垂着头说:“是老臣汗颜,没能劝导陛下。”
倒是没有否认宣德帝的过错。
宣德帝心下有些尴尬,英国公成国公等人跟着请罪,“是臣等无能。”
宣德帝道:“众位卿家都是我大齐肱骨之臣,只是如今战时紧急,罗卫汝极有可能已经与鄎人勾结,我大齐危在旦夕,朕今日叫众位爱卿来,是有一件事要同众位爱卿商量,朕决定,御驾亲征。”
英国公成国公闻言依旧垂首立着,并不接话,江世杰瞥了眼他爹,他爹不动他也不动,齐琮眉心轻蹙,齐瑛似乎有话要说,唇角翕动,又咽了回去,吏部尚书左右看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陛下,请三思。”
怡亲王也拱手道:“陛下,云城守将罗卫汝弃城,可能是担心粮草不足,被困城中,但也有可能,是依陛下刚刚所言,勾结鄎人,若是前者,陛下御驾亲征,可振军心,若是后者,只怕会对陛下不利,陛下九五之尊,不能以身犯险。”
宣德帝就知道怡亲王一定会反对御驾亲征,他叹了口气,“皇叔,眼下朝中无人可用,这是朕的江山,朕自己去守,朕意已决,皇叔不必再言了,今日便是想和皇叔商议,监国一事。”
成国公听宣德帝说的大义凛然,面露不屑,真决定御驾亲征,何必叫怡亲王过来,怡亲王是他亲叔,能舍得叫侄子去犯险。
宣德帝目光落在齐琮和齐瑛身上。
齐瑛向前膝行两步,“父皇,叔祖父言之有理,父皇九五之尊,不能犯险。”
宣德帝见六儿子关心自己,心里安慰不少,他又看向齐琮,齐琮笔直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宣德帝有些失望的移开目光。
“朕决定,朕走后,由——”
“陛下。”怡亲王打断他,“朝中岂会无人可用?”
怡亲王看向英国公和成国公,还未说话,成国公俯到地上,拉长腔调哭道:“都是老臣无用,身体不争气,走几步便头晕目眩。”
英国公也叹息,“老了老了,扛不动箭了。”
怡亲王:“......”




皇家小媳妇 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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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亲王闻言眉头轻皱。
成国公和英国公以年迈体弱多病为由推拒出战, 宣德帝出言安抚道:“英国公护国公不必自责, 两位年轻时沙场杀敌,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也该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此次出征凶险,两位便留在朝中, 辅佐朝政,若朕回不来了,便由——”宣德帝目光在齐琮和齐瑛之间来回移动,还未定下由谁监国, 吏部尚书拱手道:“陛下,万万不可, 战事危急,云城守将是否叛国未知, 陛下怎能犯险。”
英国公面色肃严, 沉吟道:“大齐连失几座城, 罗卫汝不战而退, 军心衰竭,北部将士镇守边关多年,率领的将士多是从前汝阳王的旧部下, 那批将士原就不愿接受朝廷调遣, 陛下才会将他们分别编入北部军队,罗卫汝曾是汝阳王麾下骑兵统领,又在北部云城镇守多年, 北部将领怕是早就只听从他的命令,陛下命他暂代主将,林炳带过去的那些兵,现在也被他接管。”
宣德帝一掌拍在案桌上,叉腰骂道:“逆贼。”
如今的罗卫汝,显然是早就暗度陈仓,接管了汝阳王曾经的势力,只是他没有汝阳王对朝廷的忠心,倘若他真的与鄎人勾结了,剑指自己的国家,大齐必然动摇国本。
怡亲王道:“陛下,罗卫汝曾是汝阳王麾下悍将,冲锋陷阵,战功赫赫,在未有确凿证据证明他叛国之前,他都是大齐的功臣。”
宣德帝听了他的话,抿了抿唇角,脸色稍缓,冲着怡亲王道:“皇叔,罗卫汝弃城而逃,哪有一军主帅的样子,朕的粮草已经快要押至,即便他没有叛国,也是因为他的怯懦,丢了城池。”
怡亲王素知自己这个皇帝侄子疑心过重,身为一个帝王,资质平庸,对自己所疑之人,却是心狠手辣,当初他若是肯听一点点劝诫,不对汝阳王世子下手,大齐又怎会落到今日无人可用的局面。
“陛下又怎知,罗卫汝不是到了不得不退的地步。”
宣德帝被怡亲王的话噎了一声。
怡亲王道:“罗卫汝即是一军主将,便要为手底下的将士们负责,城中粮草不足,在不知粮草援兵何时能到的情况下,留在城中硬抗未必是良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将士们还在,暂丢一座城池,还可以夺回来,可若因粮草不足致将士伤亡惨重,城池被破也只是早晚的事,眼下罗卫汝还在战场保家卫国,若传出他叛国的消息,岂不是更加动摇军心,陛下应该往好处想。”
宣德帝被怡亲王说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道:“皇叔言之有理,是朕偏激了。”
他这时候还算听话,没有乱使帝王性子,怡亲王稍感欣慰,扭头看向英国公。
“不知英国公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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