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

“那好吧。”唐妍抿抿嘴，去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我会早点回来的。”
纪瑜清笑了笑冲她眨眨手，“快去吧，别喝酒哦。”
唐妍坚定地点了点头。
唐妍离开后，房门从外头关上，纪瑜清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终于崩塌，逐渐趋于平静，落寞的坐在床头，即使心里不愿意，但还是亲自放走了她，她这个人总是喜欢这样，笑着说出违心的话，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像个小女孩似的，抱着她说让她别去工作了，来陪自己，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她这个年纪会做的事情，纪瑜清不想要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妍妍的工作，影响到她本该远大的前程。
唐妍在楼下见到了陈总，她和下午看见时很明显又换了一身靓丽的装束，烈焰红唇大波浪卷，和平时办公室里严谨一丝不苟的陈总有着很大的区别。
“怎么了，是我太好看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么？”
唐妍抓了抓后脑勺，“不是不是，我……”
陈钰言打断她，故意用颇为生气的口吻道，“那就是我不好看咯。”
“不是不是啦。”唐妍着急的挥挥手，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了，既往不咎，走吧，车子在门口了。”陈钰言说。
唐妍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跟在她的后头走。
唐妍本以为今晚的这场饭局也还会有其他两位同事，没想到真的就只有陈总和她两人，其余的全部都是老外，唐妍口语和听力都不大好，只能零零散散听懂一些，剩余的全部都靠陈总与他们打交道，唐妍深深地感到今晚的自己就是个多余的累赘。
饭局是老外们聚餐喜欢的自助餐形式，聊完一波后陈钰言带着唐妍单独入座，“吃点东西吧，这家餐厅还不错。”
唐妍老实的点头，行动上就像是接到了上司命令似的，不遗余力的完成。
陈钰言被她给逗笑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不用这么拘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唐妍听后连连挥手，“不行不行的，陈总是上司，关系不能乱的。”
“我说能乱，那就是能乱。”陈钰言挑眉一笑，红唇在晕黄的灯光下格外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见唐妍低下头去吃东西不说话了，陈钰言喝了口杯中的酒又道，“还记得你刚来公司报道时我跟你说的吗，你和我是老乡，所以我一直格外照顾你些。”
唐妍点了点头，“记得……多谢陈总提携和关照……”
陈钰言哈哈笑了起来，“我跟你说这些，又不是让你谢我的，对了，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有可能我们是一所母校哦。”
唐妍老实的说出了自己毕业的高中，没想到还真是，陈钰言颇为激动，“还咱们还挺有缘的，学校最近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变化？”
“重新修了操场，换了新的塑胶跑道，还建了一栋外教楼，一栋新的图书馆。”唐妍回答。
“啊…那变化确实挺大的，我读书那会啊，学校操场的跑道还都是用煤渣铺平的呢，更别说还有什么外教了，”陈钰言顿了顿又自嘲的笑，“不过我高中时候，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唐妍附和着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当个听众好了。
“你觉得我老吗？”陈钰言又问。
唐妍求生欲极强，几乎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摇摇头。
“真的？”陈钰言又笑了，“那我和纪瑜清相比呢？”
唐妍半天没说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得罪陈总，又不想说违心的话。
“好了，好了，看你挺难为情的，我就不逼迫你了。”
陈钰言这天晚上喝了挺多酒，就连走路都站不稳的程度，只能依靠唐妍扶着她走路和上车。
陈钰言将头靠在唐妍的肩上，搂着她的胳膊紧紧地，对着她耳边说话，酒气也随之环绕在唐妍鼻尖。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你送我回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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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 15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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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片漆黑, 纪瑜清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总是时不时的要看一眼手机, 瞄一眼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 二十分钟，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想象，妍妍和别人在一起是时候, 会是何模样，又会做些什么。
唐妍扶着陈总出来, 好不容易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前往酒店，用自己不太流利不太标准的口语告诉了司机要去的地点, 索性一切还算顺利，从前读书时候的她，根本没想过自己将来也会有出国的这一天，国内的应试教育大多也不会太注重学生的口语能力，当然好的贵族学校抑或是外国语学校除外，唐妍从小只知道考试, 考试, 她意识到即使自己的英语拿了满分，她依然没办法自信且顺畅的和外国人交流，这是她此次出国来意识到的问题。
大学那几年她几乎全部将自己的精力倾注于专业课研究和学习上, 英语只考了四级，这是她的疏忽。
“陈总，我们到了，我扶你下车。”唐妍手忙脚乱，尽量的去以最文明礼貌的方式将陈钰言扶下车，陈钰言喝了太多好像有些飘忽，只能将整个人的力量倚靠在唐妍身上才可走路。
一路上总算是到了陈总房前，唐妍满脑子想的只是赶紧安置好陈总，然后回去。
“陈总，你的房卡在哪？”唐妍试着询问。
“房…房卡啊……在包里。”陈钰言迷迷糊糊回答她。
唐妍心一横只好大着胆子去翻了陈总的包，她发誓只是拿了房卡而已，别的其他的什么都没碰。
开门进了房间，唐妍将陈总扶到了床上躺好，正要转身离开时，听见床上的陈总好像传来要呕吐的声音，唐妍有些担心，万一这样平躺着呕吐的话，可能会被呕吐物呛到，导致窒息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她又赶紧折返回去上前努力得想要将陈总的身子掰到侧身躺着，结果她刚刚把陈总掰了过来，对方便哇哇大吐，也吐了唐妍一身。
顾不得恶心以及其他杂念，唐妍二话不说冲进了洗手间去，简单冲洗了自己的胸前，接着打了一盆水出去帮忙着清理，本想早点回去的结果这样一折腾，又是一个小时时间过去，唐妍累到几乎着床就能睡，确认陈总已经安稳睡着没事以后，唐妍这才松了口长气，关上房门离开。
独自一人走在酒店的长廊上，唐妍整个人一团糟，胸前的衣服湿哒哒的看着极为狼狈，她瞄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都这么晚了纪阿姨肯定早就睡下了吧。
拿着房卡开门，唐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房内一片漆黑，能模糊看到有个人影躺在床上，想必纪阿姨应该是睡着了，唐妍不想吵醒她，拿出手机来打灯猫着步子往前走。
就在这时，纪瑜清忽然开口说话了，吓了唐妍一惊。
“回来啦。”
唐妍顿时顿住了脚步，僵住了身子，莫名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黑暗中她点了点头，“嗯…刚回来，怕吵醒你所以没开灯，还没睡吗？”
纪瑜清折腾着坐起身来，一把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眼前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你身上是怎么弄得……”纪瑜清开口便询问。
唐妍有些窘迫，赶紧解释说，“陈总她…喝多了吐了，弄到我身上了一点。”
纪瑜清抿了抿唇，“赶紧去洗个澡吧。”
“我这就去！”唐妍点点头。
“哎，等等。”纪瑜清又忽然叫住她，眼睛瞥见了唐妍领口衬衫上的口红印。
“怎么了？”唐妍停下来不解。
“没，没什么。”纪瑜清勉强一笑，“快去洗澡吧，很晚了，我先睡了。”
“好，我洗完就睡，你别等我了快睡吧。”唐妍说完，匆忙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关上，纪瑜清翻了个身背过去面向墙壁，心里挣扎纠结痛苦难受，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手指独自承受，她或许应该和妍妍两个人好好坐下来聊聊这件事，可是万一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只会显得自己小心眼不大度吧。
纪瑜清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不愿意像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天天怀疑自己的另一半给双方找不愉快，还是要对对方有足够的信任。
唐妍站在浴室镜子面前，当明亮的灯光对准自己时，她解着衬衣扣子才注意到自己的领口上好像沾了点什么印记，她凑近看了看，像是口红印，可是她没有涂过这种颜色的口红，实在是太过艳丽，脑子顿了顿，一道光闪过，唐妍想起了一个人。
陈总的？
她想起来了，可能是扶着她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了，真是糟糕，也不知道刚刚纪阿姨有没有看见，如果看见一定会误会的吧，唐妍赶紧脱下衬衫来放在水下冲洗，等会洗完澡就出去跟她解释吧。
等唐妍洗完澡出来时，她轻唤了几声纪阿姨，没有得到回应，好像已经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去，想了想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纪阿姨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不要再吵醒她了。
伸手关掉床头灯，唐妍躺了下来，很快进入熟睡阶段。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安静下来许久后，纪瑜清才缓缓睁开眼来，翻了个身面向着天花板，眼前漆黑一片，她就是睡不着。
凌晨五点，纪瑜清彻夜未眠。
她起床来收拾了一番，买了最早的一班回国的机票，望着还在睡觉的唐妍，纪瑜清没忍心叫醒她，写了张便条贴在了床头后拖着行李箱悄悄离开。
早晨六点，纪瑜清拖着行李箱来到酒店一楼，恰好碰见了同样这个点起床下楼了的陈钰言。
因为宿醉早起的缘故，陈钰言今天的脸看着稍稍有些肿，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像个机器人似的早起忙业务，依旧化上了精致的妆容等待客户的到来。
“这么早啊，这么匆忙是要回国了吗？”陈钰言同她笑着打招呼。
“是啊，回去有点事。”纪瑜清礼貌笑着回答。
“昨天晚上不小心借用了唐妍太久，你不会怪我吧？”陈钰言说着掩嘴笑起来，“唐妍真的是个很贴心的孩子呢，也很会照顾人。”
纪瑜清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给自己听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不过纪瑜清当然不会随她所愿，“多谢夸张，回头我会转告给妍妍。”
纪瑜清说完又接着说，不给对方说其他别的的机会，“如果没什么别的，我要赶飞机了，失陪了陈总。”
纪瑜清拖着行李箱较为冷漠高傲的从她身旁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对方，望着对方的背影，陈钰言无奈地摊了摊手，这点刺激都接受不了，还怎么应对以后更大的挑战呢。
唐妍还不知道纪阿姨就这样走了。
早上的闹钟准时把她唤醒，唐妍睁眼的第一时间是翻过身去搂身旁的人，不料却扑了个空，纪阿姨这么早就起来了吗，唐妍揉了揉眼睛，房间内光线明亮，却十分静谧。
“纪阿姨，纪阿姨？”唐妍坐起身子来唤了几声，没人回应，转头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便条。
“我回国了，去疗养院看看我母亲，过两天就回来。”
怎么这么…突然。
虽然字迹言语里表明过两天就会回来，唐妍这心里还是堵得慌，担心纪阿姨是不是生自己气了。
一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吧，她不该回来那么晚，又或者她应该及时向她解释所有的一切，又或者，她压根就不该去参加饭局，唐妍坐在床头发呆了好一阵，手里捏着纪阿姨留下的便签，那种怅然若失空洞无措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好害怕。
唐妍赶紧拿起手机来给纪阿姨打去了电话，却提示的对方已关机。
就在这时，另外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陈总的电话。
“唐妍，起床了没啊，要去公司了，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我这就下去，不好意思啊陈总。”唐妍慌忙的道歉，差点忘了自己还是有工作在身的人。
“没事，昨天晚上你也因为我耽误了时间，一定睡得很晚吧，快点下来吧，我们都等着你。”
挂掉电话唐妍火速的下床洗漱，来不及化妆素颜下了楼报到和大家会合。
今天一整天，陈总都带着他们去参加各种会议，而唐妍很显然没了前段时间的认真，活脱脱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工作上屡屡分神出错，她频频地私下查看手机，一有时间便给纪阿姨打电话，可是对方仍旧提示的关机，这让她的心里堵堵的，难以安神。
纪瑜清下了飞机落地，这才打开关机已久的手机，开上停在机场停车场的车赶往疗养院去看望母亲，恰好她也有一阵时日没回来看她了，正好趁这次的机会，让两个人都好好地冷静冷静一番，其实只是她自己想要找个独立的空间，以此来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可是等她真正和她隔海相望时，纪瑜清又有点后悔了，她还是会好想她，担心自己的不告而别会不会再次伤害到她，担心自己不在妍妍会不会认真的好好工作。
纪瑜清不在的这几天，唐妍的工作快要忙翻了，每当她陷入发呆，不专注不集中时，陈总总是会去打断她交代她各种各样的事务去做，一方面她也挺感谢陈总给她的这种忙碌，毕竟忙碌可以让一个人暂时的忘却许多事情，如果不是这成堆的工作，唐妍或许根本没办法独自一人度过这几天的日子吧，没有纪阿姨在，她会觉得度秒如年。
忙里偷闲趁陈总没发现自己，唐妍总算是联系上了纪阿姨。
“不是说两天就回来的吗，都已经三天了。”唐妍顿了顿，“我好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你快回来好吗？”
电话那头的纪瑜清站在疗养院的住院部大楼下，手里正拖着行李箱，她回头望了一眼还亮着灯的自己母亲所在的病房，心里难免触动不已，“我很快回去。”
回答完这句，纪瑜清自己情不自禁笑了，这一笑，仿佛先前所有的误会，胡思乱想统统都烟消云散。
“我等你，我在这边等着你。”唐妍迫切道。
还没等纪瑜清回旧金山，陈钰言已经要离开了，在这边待了一个礼拜之久的陈钰言接到了公司的召回，匆匆忙忙回了国。
唐妍很早便查看了纪阿姨所坐的那一班飞机，早早地在酒店里等候着，她准备了鲜花，准备了红酒，甚至还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喷上了从来不会用的香水，是对方喜欢的味道。
纪瑜清下了出租车，进入酒店后拖着行李箱乘电梯上楼，不知道怎得，她的心情居然有些紧张，或许是短暂的分别带来的不适感，又或者是期待见面的人很快就会出现，总之心情极为复杂。
（门铃声）
唐妍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开门，还没等纪瑜清站稳，唐妍已经紧紧地拥住了她，“我好想你。”
纪瑜清抬手也拥住了她的后背，浅笑了笑说，“我也想你。”
“其实那天晚上……”
唐妍正要急忙解释，被纪瑜清给匆匆打断。
她笑着将下巴抵在唐妍的肩头说，“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相信你。”
“不，有些话我一定要说。”唐妍抿抿嘴，“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注重到你的感受，我以为你说的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我太蠢了。”
“傻孩子，我真的不介意。”
“反正我不管，以后谁也不想打搅我们，大不了这份工作我不干了。”
“哎，不许胡说。”纪瑜清抬手堵住了她的唇。
唐妍趁机亲了下她的手指，搂着她的腰道，“以后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我可能脑子不够灵光一下子顾虑不到那么周全，但是我会慢慢学习，我真的怕死了，好怕你会再次离开我。”
纪瑜清也要向她道歉，“我也不该不告而别来伤害你，让你担心，这一点我必须要向你道歉。”
唐妍摇摇头，“永远都是我的错，纪阿姨才没有错，你永远都不会有错，只是下次不可以再悄悄趁我睡着收拾行李离开我了，要不然我就……”
“就如何？”纪瑜清抬眼看她，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我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唐妍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熊劲，一把将纪瑜清整个人抱了起来，关上房门后冲进了卧室里，整个人似恶狼一般扑了过去。
终于雨过天晴，也冰释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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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 15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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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在旧金山学习的这段时间里唐妍自我能力提升了许多, 听力和口语也长进不少, 出门在外也能够依靠自己做一些简单的交流, 培训结束的当天，几个同事们一起相约在当地一家有名的中餐馆吃饭, 等吃完这顿饭，大家便要回国了。
唐妍和纪瑜清两人并没有和唐妍的同事们坐同一班飞机, 她们往后延了一天，因为还有一件事情是她们俩都想要做的，却也一直没有机会去做。
回国前夜。
纪瑜清亲手帮唐妍化了个夜店盛妆, 唐妍望着镜子里极其不像自己的人感到颇有些陌生，她好想用化妆棉擦去一部分的口红, 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纪瑜清给抓个正着。
“不许擦掉！”
“可是这……会不会太浓了点，好不习惯啊。”唐妍皱着眉头左右照照自己。
纪瑜清朝她的脸贴进了过来, 望着镜子里的她说，“有点自信，你看多美。”
唐妍微微红了脸，“那是你的化妆技术好……”
活脱脱的让一个工科简约女变成了热辣女郎。
纪瑜清给自己戴上了耳环，拎上包，“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出发吧。”
她们此次要前去的地方, 是位于旧金山的一家有名的les酒吧, 也是她们要离开前最后去打卡的一个地方，去那里不是为了yan遇，也不是为了寻找刺激, 只是单纯的想要体验一下那里的氛围。
毕竟不光唐妍好奇，纪瑜清自己也好奇地很。
坐在前往les酒吧的出租车上，唐妍忽然问起，“纪阿姨以前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吗？”
“你是指的普通的酒吧还是我们要去的那种？”纪瑜清问。
“都有吧……”唐妍太想知道了。
“只去过普通类型的酒吧，那还是很多年前了，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和朋友去过，不过觉得环境太吵不适合我，便没再去过了。”纪瑜清回答。
“哦……”唐妍故作漫不经意点头，心里舒了口气，如果知道纪阿姨在之前去过那样的酒吧，唐妍一定会很吃醋吧，即使是过去的事也不例外。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家酒吧的外观很独特，来来去去的基本上能够肉眼可见都是女性，唐妍莫名感到有点紧张，毕竟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进酒吧。
“要进去看看吗？”纪瑜清询问她。
“去，来都来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唐妍说完挺起胸膛大步走在了前头。
纪瑜清见状笑盈盈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酒吧入口处有专门的人员检查你的身份信息，要满十八岁才可以进入，唐妍很庆幸自己早就过了十八岁的年纪，光明正大被放行。
五彩缤纷的灯光有些晃眼睛，舞池中央有人在跳着舞，还是热辣的钢管舞，唐妍猜测这里和普通类别酒吧不同的点在于，这里面的顾客全部都是女性吧。
往里走的途中，唐妍还可以肉眼的看见角落里拥吻的女人们，尺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她差点要捂着眼睛跑出去。
“hi~”有位黑人妞伸手拂过唐妍的肩试图搭讪她，唐妍吓得赶紧一把挽住纪阿姨的胳膊，向她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黑人妞听后撇了撇嘴有些失望的走开，唐妍深舒了口气。
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儿的女人好开放啊。”
“所以你要跟紧我了，可别被别的大姐姐拐跑了。”纪瑜清冲她坏笑，接着径直走到了吧台前坐下来。
“两杯血腥玛丽，谢谢。”
唐妍紧紧跟随，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没一会调酒师为她们奉上两杯红色的酒。
“这个可以喝吗？”唐妍在寻求对方的意见。
纪瑜清莞尔一笑，“今晚我批准了。”
很难得在这样的年纪还能出来做一次这样疯狂的事情，纪瑜清不想要被任何规矩所束缚住两人。
唐妍尝了一口酒，酸酸甜甜的，酒精味不是那么浓，好像还挺好喝的，放眼望去周围，其实也有挺多像她们这样的小情侣在喝酒聊天。
“嗨，有兴趣一起跳一支舞吗，我很喜欢你的裙子，你很漂亮！”
唐妍敏锐的雷达闻声迅速搜索，果然看见了一个老外跑到纪阿姨跟前去搭讪，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好像有人要抢走她的东西似的。
“不了，谢谢你的邀请，我只想和我伴侣一起静静地喝点酒。”纪瑜清很有礼貌地笑着拒绝了对方，对方只好郁郁寡欢的失败离开。
唐妍有些兴奋，“你刚刚是说……我是你的伴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