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心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憬里
一直到她睡觉,卧室里都没什么动静,乔琛也没有如她想象般出来接着跟她理论睡床还是睡客厅。
翌日,梁熙醒来时习惯性去检查手机里有没有被塞进新信息。
文昊回了她,跟她道了个歉,说是自己忘了。
当然,在现在这个关头,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追究这之间的真真假假了。
梁熙看眼时间,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个五分钟。
结果这身体在床上一翻动,明显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她身体下面这个柔软度,好像不太一样?
沙发就算再高级再好,也不会有床榻那么舒适的。
这个想法一从脑子里钻出来,梁熙瞬间清醒,再无睡意。
梁熙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枕头,她睡觉时习惯将被子卷成了一个团儿,压根什么都分辨不清;
而现在一看身边空着的这个枕头——
位置不是正的,相反,有一种被人用过、起床后没注意整理的随意。
躲不过心动 二十四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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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似的,乔琛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手搭在系带上,一边往外走一边系上了浴袍带子,比昨晚见到的时候紧了些, 春光被遮多了一些;他看起来刚冲过澡,浴室门开时有带着热气的水雾飘出来。
见她懵懵地坐在床上,不由得勾了勾唇:“要不要再睡会?现在还早。”
梁熙看了眼时间, 早上七点十分。
“我也起床吧。”她揉了揉眼睛, 一脸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样您也可以早一点过去做准备。”
“没什么需要做准备的,你再休息会,今天不回酒店, 可能会比较累。”
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步骤,他从浴室里出来后径直去了客厅, 没一会儿那边传出吹风筒运作的响声。
梁熙现在正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或者说是脑子很疲惫、人却不怎么困了,听到他说的话以后重新拉起被子盖好躺下去, 没几秒又翻身起来,打着哈欠往浴室里头走。
玻璃杯里倒满水,给牙刷挤上牙膏,她将牙刷含在嘴里, 将长发绑成个丸子, 重新开始刷牙时嘴里全是提神醒脑的薄荷味。
这时才慢慢有心思去思考早上发现的事。
她对自己什么时候上的那张床一点印象都没有, 分明昨天也不是特别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得那么沉。
所以……是乔琛把她抱上去的。
梁熙其实对他算是挺了解, 知道他不会趁自己睡着对自己做什么不轨的事,就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以及好奇,昨晚他把自己抱到床上以后,他睡的是哪里。
是沙发,还是……她旁边。
换好衣服以后,梁熙从浴室里出来,正正对上从客厅往里走的乔琛。
他也换好了西装,领带还一长一短挂在脖子上。
“乔总,我能不能问您点事?”她拿了自己的杯子到客厅接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紧张。
“你说。”
“昨晚您是什么时候抱我到床上的?”
“十二点半左右。”
乔琛压根就没想过要撒谎要瞒着她,几乎是有问必答,直到梁熙问出那个从她醒来就一直盘旋在心中的问题时,他哼笑了声:“过来帮我打领带。”
“你说什么?”正焦急等答案的梁熙蓦地听到这么一句,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诧异地侧过头。
他一脸‘我真没在开玩笑’的表情,含着笑指了指自己的领带:“你帮我打领带,打完了我告诉你。”
梁熙面儿上表情僵了僵,身子下意识往他那儿走,可抬脚时又觉得脚上灌了水银,动不得半分,于是小声嘟囔了句:“反正没发生什么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乔琛耳尖听了去,当下就不咸不淡地反驳:“是没发生什么‘大事’。”
意思就是,虽然你想的事情没出现,但还是有点什么发生的。
梁熙就是怕昨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即便是心里不太情愿,还是顺从地过去帮他打领带。
她从没帮人打过领带,这会儿对着两条光秃秃的领带自然是一筹莫展。
偷偷往上瞥了眼,发现男人也正在看她,梁熙只好撇撇嘴,装作自己其实很会的样子动作迅速地打了个结。
“您现在可以说了吗?”趁乔琛还没反应过来,她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乔琛低头,领带确实是打好了,就是那个样式……大概还不能被称作为样式,完全就是超市发的塑料袋的两个挂耳交叉打了个结。
他有些不满地将领带完全扯开:“你这就叫打好了?”
“不、不然呢?”梁熙自己都觉得心虚,还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手腕却被人握住往前一带,不过须臾之间她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甚至比刚才的位置还要近一些,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乔琛握着她手腕的手往上移动到手背,另一只手亦然,像牵着木偶一样带着她慢慢动作。
手掌里的茧贴在她的手背上,体温交杂融合,让她心猿意马,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在他的耐心教学中。
领带的两端被交叠在一起的手捏住,反复交合穿插,最后打成了一个工工整整的结。
“现在学会了吗?”做完这一切之后,乔琛松开了她的左手,右手依然抓在掌心细细把玩。
“学会了。”梁熙想把手抽回来,拽了两次倒是他先松的手,而后才继续刚才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嗯。”他没再吊着梁熙的胃口,如实同她说:“我昨晚睡沙发。”
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不亲口从他嘴里听到始终是放不下这个心来;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梁熙一直绷住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同时也有点恼,多大点事,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还非要打个领带才肯说。
没太想再理她,恰巧这时有人给她打电话,梁熙用文助理那种对待上司的恭敬态度跟他打了个招呼,成功在他脸上看见几分膈应之后,到客厅接电话。
今天果真如乔琛所说的一般忙碌,她一刻都没停下来,听着乔琛的指示帮助他一起完成各项工作,等到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时,已经是傍晚了。
英国这边的分公司给乔琛安排了一间临时的办公室,梁熙没有自己的办公位置,只能暂时跟其他高管的秘书待在一间秘书室里。
伦敦时间七点左右,乔琛发信息让梁熙准备一下,一起去吃晚饭。
梁熙没多想,只当又是要去应酬,不过因为她今天穿的本来就是职业装,也就不需要怎么准备,适当补补妆就去他的临时办公室报道了。
乔琛将她带到了一间法式餐厅。
他早就预定好了位置,报上了名字,侍者将他们带到一张正方形桌子上、乔琛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之后,梁熙才知道原来今天的晚餐只有他们两个。
“您不是约了mr.walsh吃饭吗?”
mr.walsh是他们分公司在英国的客户,昨天刚下飞机那么繁忙的时间里,乔琛依然抽出了时间见他一面。
“我跟他约的是后天。”
乔琛见她的菜单摊在桌上好一会儿,梁熙还没有要看一眼的意思,干脆叫来了侍者,依照她的喜好为她点好了餐。
“如果只是我们两个吃饭的话,其实不需要来这么好的餐厅的。”她默了默:“太贵了。”
“这边一旦点了餐就不能够退款。”乔琛漫不经心地举起红酒,朝梁熙示意。
她自然是知道乔琛的意思,手指蜷了蜷,并没有举杯,犹豫了几秒,说道:
“乔总,这餐饭的钱您直接从我这个月的工资里扣就行。”
这话说的足够生分,将两人的关系撇了个干净。
乔琛的脸色瞬间沉了,脸上似乎有灰蒙蒙且化不开的雾。
他很少在公众场合动怒,就算是私底下,脸色也极少变得如此难看。
大概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是她。
乔琛只觉得自己一副真心捧出去,就这么被人啪一声摔到地上,虽然没得寸进尺碾几脚,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
她这个态度就像是坦然接受了这几天他对她的好,享受完了以后穿上裤子就跑。
让他极其地不舒服,茫然的同时还夹杂着几分愤怒。
“我们之间一定要分的这么清吗?”他的声音愈加地冷:“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大抵是说清楚了吧,梁熙想。
可她终究过不去心里那关,没法跟他重新开始。
最终,梁熙没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晚饭也没能好好吃成,精心安排好的香槟玫瑰和浪漫的小提琴曲皆成了笑话。
回去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厅。
在取车的途中,乔琛被一个英国女人给拦住了。
她的穿着很时尚,精致的当季套装配上合宜的妆面,裹在皮裙下面的腿火辣细长。
她跟两人搭乘同一班电梯,或许是感受到了两人过于相斥的气场,刚出了电梯门就拦下了乔琛。
“你好,我叫susan,我想问一下你身后这位女士是否是你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欧美女性的性格大多偏向于爽朗,这位susan女士也一样,丝毫不掩饰这位亚洲男性对自己的吸引。
说出来的话更是直接,相当于如果你同这位女士没有关系,我就打算开始撩你了。
乔琛与她面对着面,就连余光所及里都没有梁熙。
而他偏偏转过头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凝着她,将这个问题的回答权转移给了她。
唇边挽着意味不明的笑,方才从餐厅一直沉到进电梯之前的脸色一扫而光。
然而就是他这个闪烁不明的笑,让她无从分辨,这会不会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听见自己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她听见内心里的另一个自己疯狂叫嚣着宣示主权。
她听见幻想中的自己,平静却又嚣张地对susan说,这是我的男人。
她望向susan,看见后者对她露出友好的微笑。
梁熙看见那超过十公分的高跟鞋被她自信地踩在脚下。
心中突然酸涩不已,难过地想要哭出来。
但她还是用最冷静的声音,最职业的微笑对susan说。
“我是他的助理。”
躲不过心动 二十五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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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明媚起来。
她立即用英文询问乔琛的联系方式。
梁熙站在乔琛的身后, 与他保持着助理同老板的距离,安安静静地听他们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互相道别。
她看见他露出了这段时间与她相处时鲜少出现的谦和笑容,温柔似水, 似乎下一刻就能让女人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
尽管梁熙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她的误解,她的主观代入导致她能解读出更多与实际相符或是相悖的情绪。
她跟着乔琛上车,一路开回酒店, 乔琛跟前台交流了几句, 然后扔给她一张房卡。
两人一言不发地回到各自的房间。
时间并不晚,梁熙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窝了一会儿,打算去洗个澡。
结果临进浴室前, 她才想起自己的东西还在乔琛的房间。
没有办法,就算她再不情愿, 都只能厚着脸皮再去敲开乔琛的房门。
她的房间与乔琛的房间隔了三层楼。
穿过长长的过道, 梁熙走到1806号房门前,犹豫了几秒, 还是按响了门铃。
过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乔琛才慢悠悠地出来开门。
他还穿着今天那套西装,应该是回来酒店以后还一直在工作。
梁熙来之前一直在脑子里打腹稿,现在见到人了, 也没敢跟他对视, 眼睛就不太自然地盯着他胸前的领带, 道:“乔总,我的东西落在您房间了, 现在方便进去拿一下吗?”
“嗯。”他应声打开门,语气很稀疏平常。
梁熙在公司里也经常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跟下属说话,时常都是带了笑,不会带有命令的字眼。
她心里大概知道了他的态度。
但其实这种相处方式挺好的,是她想要的。
十分单纯的,上司同下属的关系。
她从乔琛侧身让开的路里进去。
房间还同上午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乔琛并没有动过她的东西,包括她放在浴室里的都原封不动。
没注意到乔琛一直在背后打量她的眼神,梁熙跪坐在沙发边,动作麻利地收拾着桌子和沙发上的东西。
梁熙带的东西并不多,行李箱也只带了个24寸的,故而很快就将客厅里遗漏的收拾到了一起。
收拾完后,她打算去浴室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一并装进行李箱里离开。
然而就在梁熙站起来的那一刻,视线蓦地变成一整片的黑。
整个房间的灯,都被关掉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有些慌乱,手下意识抓住沙发背,声音却努力维持着镇定:“您把灯关了吗?”
没有人回她,房间里一片静默,只有她带了些急促地呼吸声。
关灯的人没说话,梁熙索性也闭上了嘴,就这么站着等他开口。
黑暗持续了好一会儿后,眼睛开始变得可视,她看见门口控制灯光的地方,有人伫立在那里,始终没有离开过。
半晌,乔琛才缓缓开口。
“我什么都知道了。”
梁熙其实不太能反应过来,他说的‘知道’是指什么。
“那天是乔晟行让我去的,去之前我不知道那是你家的公司。”
“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乔氏收购盛源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乔晟行和乔行桢秘密进行的,包括联系梁辉,让他在公司账务上面造假。”
他所说的这些,梁熙都知道。
她其实一直不了解他和乔行桢之间的恩怨,也不知道从回到乔家开始,乔行桢就时常来找他的麻烦。
所有的这些都是他们分手后才知道的。
乔琛他,一直不愿意将自己人生中的不美好让她知道。
“我没有怪你把他们两个做的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我也没有怪你相信乔行桢,跟我分手。”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茫然。
“梁熙,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所以你到底在介意些什么?”
她嘴唇嗡动几下,想回他话,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似乎是笑了,说话声带了点微微的颤动。
“今天把我推给其他女人,很开心吗?”
当然不开心。
她怎么会开心。
可那种情况让她怎么办?
直接出去对那位susan小姐说:“he’s mine.”吗?
不可能的。
或许是梁熙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失去了耐心,乔琛自嘲地笑了几声,将门打开。
“收拾好了就走吧,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没有开灯,仅过道里的光线照进来几分,让她清晰地看到了乔琛的表情。
几近嘲讽,和悲凉。
这时候她才猛然间意识到,在她面前意气风发了快两个月的男人,现在是有多难过。
是有多卑微地在问她,是不是现在她的眼里真的没有他了。
宁愿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也不愿意再同他重新开始。
他在放下过去的一切芥蒂,重新走向她。
梁熙的眼眶忽地有些湿润,停车场里那股心涩再次浮上心头,甚至比那一次还要浓烈,从心窝里一路蔓延到鼻头,到眼眶。
往时的相处和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如同电影画面,一帧一帧在她脑海中闪回。
每一帧都在提醒她,乔琛到底有多好。
有多在乎她。
让她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占据,一层一层往上攀爬,最后又变成了什么,定格住。
深吸口气,梁熙将自己的行李全都扔回了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接着伸手按在他的手上,就着这个姿势把房间门压了回去。
乔琛被她一反常态地的举动弄得怔愣,正想说些什么,唇瞬间被堵住。
再次来临的黑暗中,她温柔地吻着他的唇。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接吻,他做的那样。
只可惜,这个吻与其说是接吻,还不如说是梁熙单方面地吻。
男人也不知道是愣住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直到这个吻结束,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嗓音辨不出情绪:“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熙没想到他会无动于衷,被他这问题问得一愣,憋了许久才嗫喏着说:“就、就是动作上的意思……”
他不依不饶:“动作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梁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转移话题:“晚上那个susan……要了你联系方式以后,跟你说了什么?”
“约你吃饭还是看电影?”
乔琛没想过她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出这个问题来,当即就被气笑了:“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
“别忘了,你不过是我的其中一个助理。”两个人时,他从来不会顾忌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情绪:“只是一个助理,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乔琛说完,好不容易开口的人又不出声了。
大概是被他气着了。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不只是做你的助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她终是开了口。
话说的很艰难,一字一顿的,有点儿无地自容的意味。
“我……没有在介意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快要听不清了,人也有些许的无力。
“我只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再跟你在一起。”
她说话声在颤,似乎说出来的每个字对于她来说,都是羞辱。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怎么能在你最艰难的时候离开你……怎么能用乔行桢来伤害你,还对你说出那样的话。”
“我都无法想象,你怎么还能原谅我……换做是我,别说一起工作了,我见都不会再想见到你的……”
“你知道吗,我真的宁愿你恨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好。”
她从未说出口的话、她心中所有的隔阂芥蒂,从她口中说出来,用寥寥几句话,让他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对他生硬的态度居然是因为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他只想着自己,以为他走出了那一步,他不再去介意过去,他和梁熙就能够和好如初。
可感情一直都是两个人的事。
他不介意了,不代表她不在乎。
原来在她的心里,是这么回事啊。
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满腔的愤怒、不甘和质问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有心疼。
他知道那种感觉,那种要永远背负着愧疚生活的痛苦。
晚上的时候偶尔会梦见肖婷死去的那天,他早上起来,像过去十多年里的每一天,乖巧地做好早餐后回房间喊醒她,等肖婷送他上学。
然后看见肖婷惨白的脸,青紫的唇,冰冷的躯体摸上去那一刻是过分僵硬的,以及床头那瓶空了的安眠药。
他抱着肖婷的尸体,第一时间想的是,如果当年他没有出生,肖婷是不是就会承受少一点的压力,不用为了能让他给亲生父亲见哪怕是一面,而委屈自己留在临江这个城市人人喊打。
抱着骨灰回到住得那个小区,听见人们骂他是野/种,他妈妈是勾引有妇之夫的婊/子。
听见他们说,乔家那位大公子的原配,昨天下午来找过她,骂她毁了自己的家庭,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因为他,因为乔晟行,更是因为那个不讲理的年代,肖婷每天都活在恶心的谩骂之中。
她从娇艳如花的少女,熬成了未老先衰的妇女。
最后再也撑不住来自这个世界的压力,死在了那个寻常的晨日。
他作为不要脸的小三生出来的儿子,感受了十几二十年的恶意,他身上贴着标签,走到哪里都为人所不齿。
直到他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刻遇见了梁熙。
他才发觉,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几分颜色的。
他知道愧疚是能杀人的。
所以,他不能再让愧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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