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豪门二世祖的婚后日常[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城风雨
而且难得两人都穿着正装, 方泽虽看不清脑海里却能想象得出, 若然灯光亮起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颜铮快数到三十, 仍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几不可闻的叹口气, 捉住方泽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我忘记最最重要的一点:老婆认为你错就是错了, 不可以找借口。”
方泽心中暗笑,手掌缓慢滑落到颜铮肩头,向前摸索到领带,用力一扯把男人拽到面前, 险些鼻尖碰上鼻尖:“好好亲我就不生你气。”
从包间出来时两人衬衫都乱了, 方泽似醉酒般晕红着脸颊。颜铮把松松垮垮的领带扯掉,团巴团巴准备塞裤兜里, 方泽好心道:“给我, 放我包里吧。”
颜狗子眼神一亮:“这么喜欢它?晚上用它玩点刺激的行不行?”
这货, 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方泽用一记铁拳让他认清现实。
颜铮死皮赖脸的要听老婆一展歌喉,可方泽说一堆鲜花里出现坨牛粪不合适, 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约定结束时再一道回家。
颜晟那边方泽不敢过去打招呼,一露面就不好脱身,他又没有颜铮的海量,还是当缩头乌龟比较稳妥。
干妈们早嗨起来,没抢到麦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王梓丞递一瓶冒着白气的给方泽:“今晚川菜辣得过瘾,喝点冰啤解解辣。”
方泽接过抿两口,冰凉的酒顺着喉咙下去,不为解辣,只为安抚住他砰砰乱跳的心。
“这么快就消气啦?你也太好哄了吧。”傅林仰头喝酒,眼角余光打量着方泽,“嘴呢,被辣的还是被亲的?”
已婚已育男士无所畏惧,方泽坦然承认,“都有。”
“啧啧啧,诺诺你嗅到爱情的酸臭味没?赶紧找个新欢也尝尝热恋的滋味,猫再好也不能陪你一辈子。”
“说什么呢,米娜至少还能活十年,它才两岁多。”陈一诺把玩着猫头形状的钥匙扣,长睫毛在白皙面庞上投下两片阴影,“哪天我累了倦了就带它归隐山林,盖间小木屋,一人一猫悠闲自在。”
“靠!说好建家养老院一起去住,你归隐我们都凑不齐两桌麻将!”
“不是还有小泽吗?”
干妈们扭头望向方泽,心里清楚方泽和他们不一样:他老公年纪轻轻结实得像头牛,他有女儿可以养老,而他们,不出意外的话终有一日会陷入陈一诺当下的境地。
“老无所依不可怕,老了没钱才要命,诺诺你千万别因一时冲动便宜于锦程那小子。”
陈一诺不愿出来玩朋友们还因为他的事烦心,拎起酒瓶冲大家笑笑:“我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也知道金钱权势都是好东西,不会轻易拱手让人的。”
啤酒味道涩涩的,如同这人生。
两边都近凌晨才结束,颜晟叫家里司机来接人。以前世方泽对颜晟的了解,他是不屑于到这种嘈杂场合应酬别人的,在会所呆一晚上他仍旧衣冠楚楚,头发丝都不曾乱一根。
方泽其实喝得脚步虚浮了,却不敢在自家公公面前显露出来,上车后座就装困靠在颜铮肩上假寐。颜晟瞟一眼后视镜,对颜铮说:“今天回来得晚,明早放你半天假睡个懒觉。小泽那边要是不忙也让他在家歇歇。”
“谢谢老爸,您明早去公司吗?”
颜晟低头捏捏眉心,道:“我当然得去,上午有几个会。”
“那我也去。”虽然司机开得很稳,颜铮还是小心护着方泽的头防止他被晃醒,“下周一出差,我得尽快把手头工作处理完,您都不嫌累我哪有在家偷懒的道理。”
颜晟听了倍感欣慰:“好啊,上阵父子兵,有你在后头追赶我时刻不敢松懈,怕一不小心就被你们这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曾经互相看不顺眼的俩父子,因为一方成长另一方抛开成见,拆掉隔在他们中间的那道墙,越来越能够理解彼此。方泽乐见其成,弯起嘴角无声地笑。
三个男人回到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颜小双,小屁孩居然还醒着,一问才知道,是颜老太宠爱曾孙女,傍晚见她睡得香舍不得叫醒,到这会儿睡饱了可不就精神抖擞的要和人玩。
颜铮把闺女抱在臂弯里,戳戳她的小鼻子埋怨道:“为什么白天睡觉晚上不睡?不是乖宝宝喽。”颜小双不知羞,张开没长牙的嘴想咬爸爸的手指。
颜铮和女儿玩上了,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方泽劝道:“你和爸都早点休息,我明天不去公司我来陪她。”
“你在车上不都困得睡着了?谁惹的祸谁负责,让我爷爷来带她。反正老头就想在家陪曾孙女,连公司都懒得去。”
范如璟笑道:“还别说,你爷爷和双儿玩一整晚不睡觉都成,平时哪有这精神头,在卧室看十分钟电视准睡着,叫都叫不醒。他说洗完澡就过来换我,你们都回去歇着去。”
夫夫俩回房洗漱换衣服,颜晟没舍得走,留下来拿个拨浪鼓逗小孙女。范如璟见他盯着颜小双眼都不眨一下,轻声问:“当初没亲自带焱焱后悔了吧?孩子没几年就长大成人,小的时候你不陪他,大了他也不乐意陪你。”
“焱焱是长大了,懂事了。”颜小双抓到拨浪鼓塞嘴里乱咬,颜晟给她换个胡萝卜形状的磨牙胶,兔子和胡萝卜是绝配,颜小双啃得津津有味。
“看双儿这么可爱真有点后悔,不过那时候我和他妈妈关系不好,与其让他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还不如让他跟着你们。”
“现在看你们倒是过得比老大家顺心。对你媳妇好点,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别以为女人有钱花就幸福了,人家跟你结婚图的是份感情。”
方泽洗完澡过来准备带会颜小双,站门口一听颜老夫妇俩陪颜小双玩得正起劲,二老一小笑得跟什么似的,方泽识相地退回自己房间。
“都跟你说不用担心,就算他们困了不还有薛阿姨么?”颜铮不知几时洗完澡躲在门口,方泽进门被紧紧抱住,这货低头摸索半天,居然用领带把方泽手腕绑到一起。
紧接着是迫不及待的深吻,把人打横抱起丢到床上,在他耳畔以言语诱惑:“从你要我领带的那刻起我就决定要这么做,别乱动,等会觉得不够爽再打我。”
事后方泽哪还有力气打人,眼泪都快哭干了。在某一瞬间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个极其可怕的想法:再生个二宝好像也不错?
不论姐妹还是姐弟,都是很棒的组合。
转天方泽睡到十一点自然醒,睁开眼发现不是在自己家,他慌忙跳下床穿衣洗漱,到楼下客厅红着脸和颜权江打招呼:“对不起爷爷,我想着今早不用去公司就没定闹钟,不小心睡过头了。”
颜权江和蔼地说:“觉得困就多睡会,焱焱早上特意叮嘱我们不要叫你吃早饭,现在饿不饿?让阿姨帮你盛碗粥。”
“不用不用,一会就吃午饭了,呵呵。”
颜小双被范如璟带出去遛弯,方泽陪老爷子闲聊一会儿回房间发信息约见刑楚。姓刑的唯一优点就是做坏事不遮遮掩掩,他先回复方泽一个“好”字,很快又拨通电话过来:“为你爸事务所的事?我猜你一准要找我。”
方泽不打算隔着电话线跟他理论,说句见面再谈就把电话挂掉。等到颜小双回来陪她玩会,方泽换好衣服出门,车子颜铮一早就派人送到家里,他开车走后连范如璟都忍不住夸赞:“焱焱对小泽真是体贴得没话说。”
颜权江翻个白眼:“他从一开始不就被人家吃得死死的,让往东不敢往西,让打狗不敢撵鸡,用土话形容就是个耙耳朵。”
“耙耳朵”只听老婆的话,到公司立马叫李秘书给林骁单独安排间办公室,没通知一声就给人搬了家。惹老婆吃醋事小,明知他在意还继续把人留在身边不就是缺心眼儿了么?
方泽没想到邢楚会比他先到约定地点,黄坤居然也在,两人正悠闲地品着茶。
“黄叔叔,您是下定决心要走?还有缓和的余地吗?”见这情形方泽还没落座就开门见山地问。
“小泽,我和你爸爸这么些年,兄弟情意早超越合作关系,叔叔也是有苦衷的。”
邢楚见方泽瞪他,无奈地笑:“是我主动拉黄叔跳槽,但我的目的并不是要把你爸的事务所搞垮。公司成本总监年前刚离职,黄叔能力强经验丰富,我爸是想请他过来接任,仅此而已。”
方泽不信,本市大大小小的事务所足有上千家之多,怎么独独挑中他爸的合伙人?
“小泽,叔叔年纪大了,工作上越来越力不从心。”黄坤苦笑着说,“可又不得不拼命赚钱,我家两个儿子没你有出息,大的毕业好几年还得靠我贴补,小的更不用说,在国外留学正是花钱如流水的时候。你怨叔叔掉钱眼里也没关系,我得趁着这两年还能干得动,替两个不孝子多攒点老婆本。”
“他给您开多少年薪?比在所里多的部分我私下补给您。您和我爸半辈子都献给那份事业,不是发展得挺好的?等你们不想干的时候,退下来当股东照样拿分红。”
黄坤去意已决,任方泽如何劝说就是不回心转意,他也猜到方泽担心他把手下全拉过去,不痛不痒地安慰方泽:“我走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会煽动谁跟我离开,邢少爷这边也用不上那么多人。”
还能怎么办呢?方泽来之前光想着是邢楚故意找茬,忽略了当事人的意愿。就算他捏着星耀地产的命脉能逼邢楚妥协,也没意义了。
黄坤说完借口有事先行离开,邢楚望着方泽说:“这就是人间真实,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运,这辈子都不必为钱发愁。我怕你误会才请黄叔过来当面和你澄清。”
既已无力挽回,方泽懒得留下来和邢楚吃午饭,他站起身要走,邢楚出言挽留:“以前是我不对,真心向你道歉。这段时间我天天被老爸骂,除了公司哪都不许我去,我也反思自己,不该对你抱有成见。”
方泽坐回座位上,不紧不慢地说:“要我如何相信你?这次的事固然是黄叔叔本身有另谋高就的意愿,以他的年纪顶多再干七八年就该退休了,你们又不是非他不可。”
“实不相瞒,星耀最近很难。自去年颜氏把合作项目转手他人,公司拍不到新地块,老项目陆续建成尾盘在售,只剩下临海御府还能撑个两三年。不少高管认为公司前景堪忧私底下谋划着跳槽……”
邢楚向来嚣张自负,瞧不起方泽靠攀附豪门高他一头。他对夫夫俩使坏颜老曾旁敲侧击的警醒过他,他没放在心上,以为小打小闹老爷子不会当真。谁知姐妹俩的闹剧一出,颜家彻底断掉与星耀的合作,一连串的后果让他明白,邢家和颜家比,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差距。
“我爸起初当包工头,赶上好时候炒房发家创立星耀地产,发展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想看它毁在我手上,如果可以,请你在颜老面前帮我们说几句好话。”
“我好像没必要那么做。”方泽冷声道,“你家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而且爷爷现在不太管集团的事务,你该求的是我大伯颜周。”
“那我先拿出我的诚意。你爸事务所的事,星耀确实急需黄叔这样有经验的人才,他自己又想走,你们没有强留他的必要。但我可以帮你把损失降到最低,工程师只带他的两名心腹过来,原有业务关系都留给你爸所里,反正他到星耀也用不上。”
事已至此,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方泽心里清楚,他爸在意的不是业绩上的损失,而是不舍曾同甘共苦过的兄弟。
他与邢楚告别驱车前往老爸所里,父子俩关起门来一番长谈,最后方齐韫叹口气道:“这些年比这好得多的机会不是没有,老黄能陪我走到今天算得上仁至义尽,我也是时候考虑定个接班人了。”
与豪门二世祖的婚后日常[重生]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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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齐韫失落一段时间,与所里项目经理们几番沟通, 决定提拔两人接任他和老黄的职位。
老黄说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方齐韫又何尝不是?他们算是正规大所, 许多事照样要当老总的亲力亲为:业务量下降时得想着怎么多拉活让员工维持收入, 稳定军心;业务量多容易忙中出错,要跟着把控质量,上下沟通协调。
偶尔还得在甲方面前装装孙子。
年轻时低头容易, 人到中年再被比自己年纪小一大截的后辈呼来喝去滋味是不好受。如此一想方齐韫便释然了, 理解老黄非要跳出第三方的心情。
退居二线也有好处, 方齐韫能每天准点去接杨琬下班,应酬酒局一概不参加, 养花养鱼, 研究厨艺。那次去柏以轩店里做过陶艺后方齐韫玩上瘾了,后来抽空又光顾几次,和柏以轩聊得投机,直接升级为店里的vip客户。
方泽见老爸并未因合伙人离开一蹶不振, 反倒因祸得福越过越滋润, 心态调整得很是不错,渐渐放下心来。周末夫夫俩经常带着颜小双回方家看望二老, 方齐韫觉得杨琬说得对, 儿子婚姻幸福, 小孙女冰雪可爱, 父母没病没灾,他该知足。
至于邢楚, 方泽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那家伙不是快跌进泥里怎会忍住不作妖?帮他说好话?又不是脑子不好。
眨眼又是一年初夏,颜小双快满八个月了,会坐会爬,扶着沙发边儿能稳稳站着,长出四颗小米牙,会吧嗒着小嘴叫“爸爸”和“奶奶”。
夫夫俩不嫌麻烦,给女儿蓄起齐耳短发,细软微黄的发丝到发尾处打着卷儿,配上那张白嫩的小胖脸,别提有多可爱。
陈一诺设计的那套儿童珠宝请干女儿担当小模特,拍出来的照片充满天真童趣,上市后销售异常火爆。作为酬劳颜小双得到一大盒不同款式的发夹,全是陈一诺亲自画图并托人手工制作,两位奶奶爱不释手,每天变着花样给小孙女梳新发型。
其实小宝宝发量少,换来换去就是脑袋上小揪揪的数量不同,可一家人全当作正事来看待。用周明玉的话说,名媛气质要从小培养,双儿出门必须是整条街上最靓的崽崽。
能不靓吗?不到一岁的小屁孩就拥有自己的衣帽间,四季裙子外套大衣应有尽有,从运动到淑女风的小鞋子摆满几鞋柜,帽子多得数不清,甚至集齐国际大牌各款童包……
方泽不过在聚会时抱怨一句颜小双被大家宠得太过,就被.干妈们轮番教育:
“时代不同,审美和情商、智商同等重要,做个精致女孩不好么?”
“有条件当然要给孩子最好的。”
“物质上富足点没事,精神方面同样跟得上就行,欧洲皇室公主过得奢华不?人家不仅气质出众,在政界、商界有杰出贡献的也很多啊。”
……
方泽老老实实地闭嘴。
傅林跟方泽打听:“双儿有没有表现出对某种事物特别感兴趣?早发现孩子的特长早培养,以后成才的几率更大。”
“她……好像只对吃感兴趣。”
不是方泽恶意坑闺女,颜小双很小就展现出吃货本性,从能添加辅食开始她吃什么都香,现在是个妥妥的小胖妞。手脚都长得肥乎乎肉嘟嘟,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又软又好捏。
要说特殊喜好还真有一个,颜小双似乎只喜欢和帅哥美女亲密接触。除了家里熟悉的长辈们,在外面要是有老人家看她可爱想抱抱或摸摸小手,她必定扭着小胖身子拼命抗拒,甚至会崩溃大哭。
“这是……天生的颜狗啊?”
干妈们回家后各个忙着敷面膜做护理,生怕颜小双嫌他们丑不乐意亲近。
陈一诺这边的难题也顺利解决,于锦程主动声明放弃继承权,两位高管自知得罪陈总在公司混着不会有发展,没过多久便辞职走人。
设计师都有浪漫的向往自由的灵魂,陈一诺不愿下半生被工作束缚住,索性放权给信得过的下属,只有重大会议他才露面,闲暇时间就耗在家里或朋友们的聚会里。
他还派人盯着于锦程,少年独自蜗居在一处老旧的公寓里,高考结束后找了家咖啡店打暑期工,成日独来独往,面无表情。
生活对我们来说都只剩孤寂,陈一诺抽着烟想。或许于锦程更可怜一些,没有钱,没有猫,连朋友都没有。
后来盯梢的人递来消息,于锦程被本市最好的大学录取,陈一诺特意去了趟他兼职的咖啡店。
店的档次很一般,消费群体多是学生党和刚工作没多久的社畜。陈一诺点了最贵的放着没喝,对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于同学说:“跟你老板请个假,我想跟你聊聊。”
于锦程至今记得在冰洞里陈一诺说的话:“你要不是于海斌的儿子我为什么管你?”“回国之后别再找我。”那时他刚鼓起毕生勇气叫了声“哥”,得到的却是这样锥心的回应。
对从小没被关爱过的人来说,主动靠近别人很难,被当面拒绝无异于天塌地陷。
“请假要扣工钱,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于锦程认为,卑微的求一次就够了,没必要永远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做人。
他端着托盘要走,陈一诺“啪”的一声往桌上扔两串钥匙。“一个是你大学附近公寓的钥匙,精装修拎包入住,另一个是车钥匙,车就停在公寓地库里。如果你爸还在,听到你考上大学的消息应该也会感到高兴。”
于锦程紧紧攥着托盘的边,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突然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扔到陈一诺面前:“于海斌从没承认过我是他儿子,我也没当他是我爸。欠你的钱会一分不少的还你,请不要再以于海斌的名义施舍我!”
他情绪过于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引得客人纷纷往二人行注目礼。陈一诺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翻脸,他是好心的没错吧?送房送车却被个小屁孩给吼了?
幼稚,一派天真!陈一诺在心里暗骂于锦程,不动声色地把零钱理好卷起来塞口袋里,连同两串钥匙一起带走。
这下轮到于锦程懵逼,他不是该奚落嘲讽吗?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还收下那堆加起来都不到两百块的零钱?
于锦程望着陈一诺的背影突然后悔,接下来的时间他频频出错,老板亲眼目睹他和来店里的帅哥吵架,大度地给于锦程放假让他回家休息。
钱都给了陈一诺,于锦程木然地往家晃悠,恍惚间又觉得那根本不是家。五天前是他十八岁生日,一个人;三天前收到录取通知书,一个人;往后无数个日夜皆是如此,永远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他不知道的是,开着车与他背道而驰的陈一诺有着同样的想法。途径高中校门口时,陈一诺鬼使神差地打开双闪停车数零钱,一百七十五元,够买个什么小玩意呢?
校门旁几十米有家精品店,陈一诺进去看半天才挑中把铜制小手.枪。女店主从他一进门就不住打量这位年轻帅哥,见他把东西放柜台上温柔地说:“三十五块,平时都卖三十八的……”
陈一诺把钱全递给女店主:“不用降价,我觉得它值五倍的价格。”
直至陈一诺消失不见,女店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哇?
脑子不好使的还有颜铮。孩子带久了就不像最初那般小心翼翼,他和颜小双玩的时候越来越喜欢挑战体能极限,比如刚能扶着东西站立他就驾着闺女极速奔跑,颜小双那个傻妞居然还笑得合不拢嘴;又比如像抛球一样把她抛到半空中然后双手接住……
这回颜小双没笑,她苦着脸吐出一条长长的抛物线。
为此周明玉差点没把颜铮拍死:“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猪脑袋?要是让你爷爷看见你小命都没了知不知道?”
颜小双在方泽怀里惊恐地大哭特哭,颜铮委屈巴巴地替自己辩解:“以前这样玩双儿都高兴得很,从没吐过。”
“她刚喝完奶!小泽不是出去刷奶瓶的吗?让你吃得饱饱的去蹦极你吐不吐?”
方泽也恨不得揍大傻子几拳,早提醒过他不要这样玩非不听,这下闯出祸来,以傻妞的个性不是真害怕不会哭成这样。
颜小双知道记仇了,哭完铮爸爸拍手要抱抱,小家伙一个劲儿往方泽怀里躲。虽然还爱着爸爸,但和你玩有生命危险,本公主好怕怕!
被亲闺女残忍拒绝的颜铮心痛难忍,转而向方泽求安慰:“老婆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泽又好气又好笑,这货怎么说呢,总在你以为他彻底变好的时候出其不意来一下,让人防不胜防。方泽指着在地上撅着屁屁到处乱爬的颜小双说:“我原谅你有什么用?你得罪的是她,求她原谅吧。”
颜铮不信父女情分会尽毁于此,趴在地垫上嬉皮笑脸地逗颜小双:“宝贝到爸爸这里来好不好?爸爸这里有漂亮的小娃娃。”
颜小双远远坐着拨她的小算盘,眼神都不给一个。
颜铮换个发声玩具摁到闺女最喜欢的那首儿歌,小家伙装听不见;颜铮诱惑她,站起来推着推车说:“爸爸带双儿出去找小朋友玩,坐小车车行不行?”颜小双丢下小算盘,无比淡定地爬向小兔子布偶。
“小心眼儿,这么难哄!”颜铮决定冷处理,扔掉推车转身搂住方泽:“她不跟我玩咱俩玩,女儿哪有老婆贴心。”
天气渐热方泽刚在干妈们蛊惑下花巨资剪了个新发型,清爽帅气。颜铮瞧着心动,低头轻咬一下他的耳朵,正想转到前面亲个嘴儿,方泽扭脸:“当着孩子的面别这样。”
“专家说和谐恩.爱.的.家庭有利于宝宝身心健康。”颜铮抬手捧住方泽的后脑勺不许他躲,用身体挡住颜小双的视线和爱人甜蜜的亲吻。
亲够了也突然间开了窍:“我想起来拿什么能收买小屁孩。”
方泽弯着眼睛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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