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吗?家破人亡那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大白猫
宁莫愁闭着眼睛静静的打坐,周围只有安静的水流声,她的内心狠平静。不过独孤煌并不平静。
独孤煌一动,身上断裂的链条就会发出声响,他鼓足了勇气开口:“莫愁,你还好吗?”方才在小道上,宁莫愁和言修玉直接就被放倒了,独孤煌觉得在那种情况下,宁莫愁肯定受了点伤。
宁莫愁不理他,独孤煌小心翼翼的开口:“莫愁,我知道你恨我,你……”宁莫愁这时候睁开了双眼,她平静的对独孤煌说道:“有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对你说清楚。”
独孤煌面色一喜,他不自觉的搓搓手:“你,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他已经好几千年没和宁莫愁好好说话了。
宁莫愁道:“你说我恨你,其实并没有。你对我而言,只是个路人。”独孤煌愣了一下:“怎么会是路人呢?”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后来独孤煌犯了错,独孤煌觉得宁莫愁一定恨毒了他,怎么会是路人呢?
宁莫愁平静的说道:“年少无知的时候,我将甜言蜜语当成了承诺,将山盟海誓当成了信条。我曾经深深的信任你,深情的爱慕你。你对我说要和我结为道侣的那一天,我很快乐。”
宁莫愁道:“那种快乐,就像飞升一般,整个人抑制不住。我那时候想着,能与大师兄在一起,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我们可以一起行侠仗义,一起打抱不平。你爱结交豪侠,我便在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便是。只要你同我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快乐的。”
“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我们可以一起并肩看日出,一起游历仙界的山山水水,见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光想一想,都觉得每一天都很开心。事实上,和你结为道侣之后的那段日子,虽然辛苦,但是我确实感受到快乐了。
只不过,人是会变的,让我想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可能是你在危难中救了几个素不相识的道友,却将我置身危险中的时候;也可能是我满怀欣喜想要买想要的灵宝的时候,你却将身上的灵石都给了落难的人的时候。
一次两次,我在想,是我不对,是我狭隘。你是一个伟大的修士,胸怀天下,我不该有这样的小女儿心态。”宁莫愁平静的说着,独孤煌却一脸茫然,他不记得宁莫愁说的是什么事了,他帮助的人太多了,做过的事也太多了。他竟然从不知道宁莫愁有过这样的时候。
独孤煌小心的问道:“你说我将灵石给落难的人,这点我承认,可是你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啊,如果你说,我一定会给你买。还有你说我把你置身在危险中,我……我不记得啊。”
宁莫愁不在意的说道:“这不重要,后来我学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买,不再依赖你。也学会了努力修行不再懈怠,这样才能在你转身护住别人的时候保护自己。”
宁莫愁的话让独孤煌一阵心慌:“可是……”
宁莫愁道:“然而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在想,是我做的不够好。呵,这也不奇怪,陷入感情中的女人,有几个是清醒的。”
宁莫愁双目开始放空,她幽幽的说道:“那时候的我,希望自己变得更好,这样你就能多陪陪我,多看看我。我为此努力了一百多年,直到后来有了孩子。对,有了孩子之后,我变了。”
宁莫愁沉沉的叹了一声:“有了孩子,我的心就定下来了。我不想过到处漂泊的日子,我也不想整日面对仇家的追杀。我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在忘忧宗,有师尊,有师兄,有你,我觉得就足够了。”
“可是你说,你要为我们的孩子变得更强大,然后你出去了。我委屈了,算我那个时候矫情,我觉得我都怀孕了,你就不能停下脚步好好的陪着我们吗?有多重要的事,能大过道侣和自己的子嗣啊。你出去了,留下了满腹牢骚的我。”
“说实话,我到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的我无比的丑陋,一开始我隔一个时辰就会给你发一个符篆,符篆不够了,我就让二师兄去帮我画。二师兄和师尊总是纵容我的,你知道的。
后来,我每隔一炷香就给你发一个符篆,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知道你是不是还好。可是你总是不回,我就这样等着,然后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偏执。我觉得我已经不是自己了,我不是那个活泼热情的宁莫愁了。
师尊给我取名莫愁,可是我那个时候,满是愁怨。这种状态持续了整个孕期,你不在,我看着我日渐臃肿的身躯和荒废的修为手足无措。我那时候在想,我和你结为道侣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孕育一个孩子然后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而你却还是我行我素?
我变了,可是你没变。多不公平。”宁莫愁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一点怨恨的语气,她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冷静的不像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天照楼来忘忧宗的那天,你不在。我知道情况冲出去的时候,师尊已经惨死了,二师兄身受重伤。我看着满目疮痍在疑惑,这时候,宗门最强的你在哪里?哦,原来你在天照楼的炉鼎的怀里,那一刻我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你也变了。”
宁莫愁的目光落在独孤煌的脸上:“我因为你变了,你也因为我变了,原来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对你也有影响。只是我没能换来一个更加体贴疼爱我的丈夫,我只是把你推得更远了。”
“你问我后不后悔?不后悔,宁莫愁言出必行,做过的事就不会反悔。嫁给你为妻,我不后悔,那时候我真心的爱你,想到和你在一起,我是幸福的。孕育我们的子嗣,我不后悔,感受着他在腹中一天天长大,我快要做母亲了,我是幸福的。至于给你一天发无数的符篆,我不后悔,最少我将自己的感受表达出来了。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我没有因为我的不后悔就改变一些事实。事实上,我没能保护好师尊和二师兄,没能保护好宗门,没能生下我期待了数月的孩子。我已经受到了自己天真蠢笨的惩罚,数千年前天照楼血洗忘忧宗的那天,死去的不只是师尊和同门,还有那个天真的宁莫愁。
现在活下来的我,是忘忧宗宗主,是执界仙君,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独孤煌惶恐的问道:“那我呢?莫愁,我呢?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了?”真是好大的脸,这个时候还觉得自己能和宁莫愁再续前缘呢?那之前找到宁莫愁是旁边听着的言修玉和苏步青面色都变了,这男人真是恶心的可以啊。
宁莫愁平静的说道:“曾经忘忧宗宁莫愁小师妹需要你的时候 ,你在哪里?在宗门遭遇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现在你出来又有什么用?执界仙君宁莫愁不需要你,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独孤煌身躯在颤抖,他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想要往地上哐哐哐撞。温衡闭着眼睛凉飕飕的说道:“别撞我的树根,我的树根很脆弱,撞坏了我就把你的肠子抽出来在你脖子上打个结。”
独孤煌的身躯一下就僵住了,他满眼都是凄凉的看着宁莫愁:“莫愁,求求你,你恨我吧,我不求你爱我,你恨我也好。你骂我打我恨我我都接受,你别这样不理我。”
宁莫愁闭上眼睛:“这话,你应该对你的小师妹说,而不该对我说。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说完之后,宁莫愁切断了自己的五感,任凭独孤煌哀求哭泣都无动于衷。
苏步青哼了一声:“别做样子了,独孤煌,但凡当初你心里有宗门,有师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苏步青终于没忍住,宁莫愁说的云淡风轻,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苏步青没有这么冷静。他恨不得揪着独孤煌暴打他一顿。
苏步青愤怒道:“你知道吗,你把我们三人从小的情谊全部败光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你说,你会好好对她,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就因为这个,我没敢和你争莫愁,我知道莫愁她心里更喜欢你。为了她的幸福,我让了。”
苏步青看看宁莫愁:“结果你做了什么?在夫人有孕的时候,你找了红颜知己,好本事啊独孤煌,不愧是豪侠!多少女修为你神魂颠倒,你能耐。
你跟我说说,天照楼杀来的那天你做了什么?让我来跟你说,你那红颜知己盗了我们宗门的地图!忘忧宗长老全部因此陨落!我们的师尊,从小教育我们仁义礼仪的师尊,你知道死的多惨?他尸骨无存!”
苏步青双眼红了,他吼了出来:“你知道尸骨无存是什么概念吗??师尊的血肉,是我和师妹,一捧一捧的捧起来的!这些年你睡着的时候就没有一次梦到他老人家吗?!独孤煌,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凝翠楼建成的时候,你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当时我什么都没说。大家同门一场,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法更改,再追究谁的问题没那个必要了。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惺惺作态干嘛呢?但凡你有一点良知,你就不该打扰我们的生活,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在凝翠楼膈应了我几千年,作为你的师弟,是我苏步青太好说话了还是你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
苏步青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因为你,师尊死不瞑目,因为你,师妹和我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你是不是很满意!你究竟还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出手你才能消失?”
苏步青柳眉倒竖,他双眼红着却骄傲的挺胸抬头,他指着独孤煌一字一顿:“你想让我和师妹送你上路?想都别想,跟你这种人动手,只会脏了我们的手。识相点,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若是还来膈应我们,别觉得我们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让离嗔界执界仙君言修玉来给大家表演一段扇子舞——
言修玉:大家看我的扇面,写了什么字?
众人:帅!!
言修玉心满意足:哎嘿,我就是这么帅!
离陌仙君治下的三个执界仙君都出来了,目前为止,大家还记得一路过来的执界仙君们吗?我来给大家捋一下:帝幽仙尊治下有三个,水神、战神、风神。离陌仙尊治下:卿如许、宁莫愁、言修玉。啊啊啊啊突然发现我果然用心想配角名字,用脚指头写主角名字。
算命吗?家破人亡那种 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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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煌面色苍白眼中都是绝望, 他嘴唇翕动, 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苏步青看到这样的独孤煌面上有愤怒有决绝还有隐秘的快意, 他与独孤煌四目相对:“我们的同门情谊到此为止。”
独孤煌发出了一声悲鸣, 他蜷缩成一团,头抵在地上,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倒下去。不过他会如何已经没人会关心了,宁莫愁切断五感在打坐,苏步青说完这话之后就坐在旁边也开始打坐。
言修玉左看看,谢谨言祖孙两在聊天,右看看,苏步青他们都没人理他。他悄咪咪的挪到温衡身边去, 贱兮兮的戳戳温衡的腰:“嘿, 和我说说话呗。”
温衡无奈的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能和你聊天?”言修玉展开扇子潇洒一笑:“我这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你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快和我聊聊, 不然我要憋死了。”
温衡算是看出来了,难怪宁莫愁这么讨厌言修玉, 合着这个男人嘴碎又八卦。温衡无语道:“你别忘了,你之前还想偷袭我, 还让灵玉杀我。”
言修玉没什么负罪感的双手一摊:“我这不是执行任务么, 再说了,我都失败成了你的阶下囚了。现在你是老大。”可是这表情,分明没把温衡当成老大啊,他一脸贱兮兮:“快说说, 你怎么招惹执道仙君了,他要这么弄死你。”
温衡说道:“我都不知道你们的执道仙君叫什么名字。”言修玉八卦的说道:“风无痕,我不是告诉你了么。现在你知道了,能说说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了么?”
温衡想了想:“我想,这个要我见到你们的仙君再说了。”言修玉哼哼道:“那你可没戏了,我们的风仙君来无影去无踪,只有他来找我们,我们从来找不到他。”哟,听起来好神秘啊!
温衡微微一笑:“没事,他既然想弄死我,一次不成必然还有下一次。”言修玉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言修玉竟然出师不利,本来以为干掉你之后能回去喝个早茶,结果好了,以后连执界仙君都做不成了。”
温衡不解了:“为什么?难道不是离陌仙尊任命你做执界仙君的吗?”言修玉道:“是离陌仙尊任命的啊,可是离陌仙尊忙着呢,他根本不管谁坐这个仙君的位置,只要不给他惹事,他就觉得无所谓。”
温衡想到了他的大孙子卿如许:“糟了,卿如许被人告了一状,离陌仙尊岂不是觉得他惹事了?”言修玉嗯了一声:“你说卿如许啊,那家伙你不用担心,他可是离陌仙尊的心上宠,我们三个仙君,离陌仙尊对他的评价最好了。只不过他有个对手,就在离伤界,这家伙隔一段时间就告卿如许一状,离陌仙尊早就习惯了。你和卿如许认识呢?”
温衡笑了笑:“是啊,认识,关系还不一般。这次就是因为他被离陌仙尊的人带走,我才想着上来帮帮他。”言修玉稀奇的瞅了瞅温衡:“哎哟,没看出来啊,卿如许那种人还能有朋友呢?”
卿如许那种人?卿如许是哪种人?言修玉展开扇子哼哼道:“像快石头一样又硬又倔,他要是能服软,说不定早就做仙尊了。”
看来里面有很多隐情,不过能确定卿如许现在没事,温衡的心就放下来了。现在卿如许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他要想办法揪出想要他命的风无痕。他不记得风无痕,不能确定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他,这事真麻烦啊。
言修玉又戳戳温衡的软肉:“嘿,你怎么又不理人了?和我说话的呢?”温衡眨眨眼:“你想说什么?”言修玉指指那边说悄悄话的祖孙两:“这两个,都是你老乡?”
原来是套谢谨言和谢灵玉的事情来了,温衡是那么八卦的人吗?他还真是!没一会儿他就忘记自己正在打坐的事实和言修玉说起谢谨言的故事来了。在温衡的叙述中,谢谨言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儿,他为了族人可以奉献一切,为了妻儿能付出自己的性命。
言修玉听得唏嘘不已:“我竟然不知道他竟然是怎么一个伟岸的男人,好男人!”他有点理解谢谨言看到谢灵玉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了,要是他经历了这么多,看到自己的玄孙飞升了,他比谢谨言还要激动。
谢谨言觉得自己的记忆正在复苏,看着谢灵玉的脸,他脑海中就出现了兰陵城一开始的样貌。这些是温衡的留影石上没有的内容,他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了。可是更多的事情他却不记得了,只能从孙子的讲述中寻找一点点印象。
谢灵玉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就被师尊带去了上清宗,这之后就很少回谢家。不过我知道谢家除了祠堂,还有个祖屋。”谢家的祖屋,是谢谨言成婚之后和他的夫人一手一脚的置办的。那是个不大的院子,灵玉小时候在祖屋中游戏过。
谢谨言听闻之后想起了什么,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干净的小院子,院子中有一个水井,水井旁边有木质的架子,上面爬着嫩绿的葫芦藤,葫芦藤上开着白色的小花。葫芦藤下有个石桌,石桌旁有个面容模糊的女人正同他说什么。
谢谨言神情恍惚起来,他觉得,这个女人对他应该很重要,因为他一进屋就直奔葫芦藤下同她话。可是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他能回忆起他同那女人说话的心情,就像面对谢灵玉的心情一样,他的心中暖暖的。
“高祖,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谢灵玉安慰谢谨言道,“没关系的。”他年幼时听说过他的高祖的事情,在谢家人的评价中,对高祖和高祖奶奶两人的结合评论两极分化很严重。
一部分说,高祖就不该和高祖奶奶在一起,如果不是高祖奶奶,高祖不会死。如果高祖不死,兰陵谢家依然是八大宗门之一。据说高祖娶高祖奶奶的时候,他已经是出窍修士了,而高祖奶奶,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连灵根都没有。她生下的孩子,没有一个继承了高祖的天赋。
有些谢家人甚至不承认这个高祖奶奶,灵玉出生的时候,高祖奶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毕竟高祖奶奶只是个普通的人,能活五六百岁,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在温老祖和师尊还有王家主他们的口中,高祖遇到高祖奶奶,是他的幸运。他还记得王芊凝家主说过这么一句话:谨言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的高祖奶奶苏语曼,语曼她虽然没有灵根,可是她懂谨言。她给了谨言全部的爱,谨言也给了她全部的尊重和温柔,这份温柔,支撑着她一路走下来。她是个伟大的人啊。
王家主和高祖奶奶私交甚笃,她那边有份留影石,录下了高祖奶奶的影像。谢灵玉曾经看过,那是个温柔的女人,有一双温柔睿智又沧桑的双眼,她那时候太老了,早已满头华发。她躺在祖屋的木架下,木架上面结着一只只嫩绿的小葫芦,有的还道:“我们出去再切磋吧?”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儿有点怕温衡。
这时候,树根中的水滴渐渐的小了,温衡站了起来:“诸位道友,水已经退下去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温衡的灵气散开,打坐的宁莫愁和苏步青醒了过来,只有独孤煌一脸衰样坐在角落中郁郁不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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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根一层一层退下去,阳光从树根间穿透下来,落在了众人身上。不知为何,众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除了独孤煌,每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海啸过后,逍遥境的阵法全毁,这群人终于可以飞身到空中看一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一眼看过去,他们都惊呆了。除了被温衡的树根护住的这个小岛,其他的小岛已经消失了。被温衡护住的小岛也不太乐观,树根卷上来的时候弄断了不少原生的树木,现在树根退去,好多树木都折断了露出了森白的断面。
附近的海面一片浑浊,里面漂浮着动物和海中鱼类的尸体,里面还夹杂着逍遥境被冲毁的其他小岛上面的东西。言修玉唏嘘道:“早上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净土。”
可一场海啸过后,这里成了炼狱。
温衡再一次问言修玉:“真的没有人能控制混沌海吗?”言修玉肯定道:“自然没人能控制,怎么,你怀疑海啸是人为的?”温衡想了想:“我觉得像,一切发生的都太巧了。”
言修玉和宁莫愁互相看了看:“你的意思是说……执道仙君也要杀了我们?”言修玉说了这话自己先笑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我们和风大人无冤无仇的,就算我们干不掉你,他也没必要杀了我们啊。杀了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宁莫愁也说道:“我们虽然只是仙君,可也不能任人斩杀。”除非风无痕疯了,不然他怎么敢对他们两个下手?宁莫愁也觉得,这是意外。
谢灵玉道:“温老祖,我和您的想法一样,我觉得风无痕要取大家的性命。”众人看向谢灵玉,言修玉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我们和风无痕有什么过节,就算我们弄不死温衡,他也不能连我们也一起干了啊。”
谢灵玉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离嗔界追随言仙君左右,这两日,我一直觉得言仙君被东西盯上了。”言修玉愣了一下:“什么?我被东西盯上了?什么东西?”
谢灵玉纠结了一会儿:“臭虫。”众人一愣,言修玉怒道:“怎么骂人呢?我对你不差吧谢灵玉,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谢灵玉俊脸微红,他连连摆手:“不,我没有骂您,我是说,有臭虫在盯着您。”谢灵玉道:“我有个朋友对神魂的感应特别强烈,有一日他到仙君的府邸上来寻我,然后问我言仙君是不是能驭虫。”
言修玉愣了下:“我一个剑修又不是虫师,我驭虫干嘛?”谢灵玉道:“我也是这么对我朋友说的,然后他告诉我,仙尊府邸中有人的神识附着在臭虫之上。”
言修玉狐疑的摸着下巴:“臭虫?我的府邸禁制如此森严,还会有臭虫?”宁莫愁沉吟道:“如果是臭虫的话,我们也遇到了。”
温衡苦笑道:“我们都是被臭虫空投来的。这也就算了,在离恨界的时候,我就看到过臭虫。”温衡无奈道:“看来执道仙君风无痕早就盯上我们了。”苏步青纳闷道:“可是,我们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盯上我们呢?”
温衡双手一摊:“这个就要问他了。”
言修玉道:“现在逍遥境也毁了,我任务也失败了。还是离开这里吧,我可不想再遇到海啸,再来几次,我小命就没了。”宁莫愁拍板:“到最近的离伤城去,正好将这事告诉离陌仙尊。”
执道仙君无故伤人,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宁莫愁他们都被卷入了其中,肯定要找他要个说法。不过宁莫愁他们也不无辜,他们都能私下里帮人害人了,告状之后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宁莫愁倒是想开了:“执界仙君不做就不做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就不在乎这些虚名,本来以为能替天行道,结果没想到自己都快被消灭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言修玉笑呵呵的扇扇子:“昂,我就想知道风无痕在干什么,死也要让我当个明白鬼啊。”言修玉合上扇子直指离伤界的方向:“走,让我们去离伤界看看。”
可是……怎么走??言修玉他们过来乘坐的小舟被海浪不知道卷到哪里去了,宁莫愁他们来的又突然,谁都没想到会到逍遥境来,小舟没带,传讯符篆没带,就连追魂香都没带。从逍遥境到离伤界还挺远的,想叫个救兵都难。
温衡想着,他是给萧厉烧香还是给太史谏之烧香呢?给萧厉烧香,他又要被萧厉骂了;给太史谏之烧香,太史谏之最近好忙,九州界的事就够这条老龙烦了。
这时候谢灵玉开口了:“我给师兄他们发符篆,师兄他们知道您在这里,一定会过来接。”灵玉的师兄……温衡双眼都亮了:“是惊雷吗?惊雷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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