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他不想上学

“菲尼克斯系长。”塞缪尔和海登礼貌行礼，两双眼睛里是如出一辙的敬仰。
哦, 原来这就是恨不得长在实验室里的克列斯另一位系长。
安斯艾尔一边想, 一边和其他几人一起行礼。
“嗨咯, 今天轮到我坐场, 你们尽管打，打完找我哟。”再远一点，是一个自称达西·休利的男人，据说是学校医务室的成员, 万一他们几个学生实战受伤, 他负责治疗。
安斯艾尔忍不住侧目, 考试专门派医务室的过来看着, 待会儿得是多大的场面。
很快，实战考试第一阶段的测评开始。
首先，是菲尼克斯随机挑选魔法，他们三个考生在菲尼克斯面前展示，通过法术的实际效果、施法过程，给出分数。
这一部分听上去蛮简单，但安斯艾尔注意力高度集中。
理论考试考成那样，他要是再不露点儿实力，其他的学生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他。他是过来上学（？），不是过来当笑话。
同时，另一个问题也来了。他想考察校内职工是否尽职尽责，法神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那么他在考试上该展现出哪种程度的水平？
这简单！看塞缪尔和海登怎么做，他比着差不多的做！
把他的水平调整到塞缪尔、海登之间，既表明他的实力，侧面证明他被选为特别班学生的原因，又不会拖班级平均分后腿，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所以安斯艾尔特别关注两个同窗的测试表现。
举个例子，菲尼克斯让他们撑起魔法防护屏障，塞缪尔和海登撑好了，安斯艾尔飞速感应一下同窗屏障的厚度、防御力度，自个儿麻溜儿的也撑起一个差不多的；菲尼克斯让他们用法术攻击靶子，塞缪尔两人攻击完，安斯艾尔看一下靶子的受损程度，比照着也来一下。
如此几十个魔法下来，菲尼克斯板着脸没有表情，塞缪尔早知道安斯艾尔身上有秘密，不惊讶，海登永远是那副“莫得感情”的脸。安斯艾尔很满意，觉得第一部分的测评他干得很漂亮。
唯一脸色大变，只有离得有一段距离的医生休利，他沉默的用手挡住脸，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又一个理论不行实战爆表的小家伙？
——不，这小家伙……没有尽全力？没有用全力都能轻松追上他们这届最出色的两个学生，那他的真实水平……
——不不不，最关键的问题是：小家伙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看看那游刃有余的处在同班中间的水平，看看那暗中观察的小眼神，看看那轻松得不行的施法状态——这小家伙在担心什么？不用全力他得不到最好、最合适的教育，得不到最快、最全面的进步啊！
小孩虽然进行了一定伪装，但他看过了那么多实力高的低的法系职业者战斗，见过无数职业者或狼狈或高昂的状态，他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就有问题了！
他看得出来，大陆最过分组的问题，可因为才开学，狂化种相关信息是一片全新的领域，他们的课暂时大多偏向理论，大部分实践课也给他们时间，先熟悉针对性更强的法术、体术，组队配合没有讲太多，两两配合有一点，六个人全上更是没有过。
这会儿突然说要六个人对两位系长？
雪莱点头说是。
这跨度有点大，学生们惊讶了一会儿，很快接受，接着跃跃欲试起来。
群殴两位系长#删除#！就算最后结果不怎么好，但那可是高级学院的学生都不一定有的机会，实属难得。
既然难得，那他们肯定要好好计划计划，给系长们一个完美的答卷：）。
再不好战的海登眼睛都亮了几分，更别提其他人。
除了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哦揍，本来二对二对打已经很考验他如何放水并取得好成绩，这会儿没个可以参照的，六打二，万一他一个不小心，用出远超这个年段的学生应有的水平，万一，要是万一还伤到了……
咳，他该怎样划水，怎样放水放得恰到好处，还拿到高分？
安斯艾尔有点忧愁。
“我，凡妮莎在前排，塞缪尔你召唤出来的骷髅在前排等待机会，注意和我、凡妮莎轮换，海登你主要防备菲尼克斯系长。”六人聚在一起，杰拉德说。
塞缪尔接道：“找机会，我们几个一起集火菲尼克斯系长，至于你俩。”
杰拉德四人在克列斯读了这么些年，彼此了解颇深，默契有，配合也有，但这样的配合、默契里没有安斯艾尔和欧尼斯特。
“你们想在哪个位置？”想了想，塞缪尔谨慎地问。
两个指挥么。
安斯艾尔想了想：“我不熟悉你们的战斗方式，后排辅助。”
杰拉德和塞缪尔点头，没有任何质疑。
欧尼斯特看了眼雪莱，又扫过低声在雪莱身边说话的菲尼克斯：“我在后排保护。”
同样没有异议。
塞缪尔还贴心地提醒道：“我召唤出的骷髅身上均带毒，这里是解药，你们可以提前吃，也可以不小心碰到之后再使用，内服外用都可以。”
简略的商量后，一切准备就绪，双方停在场地两哥对角线上，站在中间的休利：“开始！”
说完休利跑得飞快，远远的脱离战斗区域。
安斯艾尔这时候很分了一下神：跑得挺快啊，难道医生的身娇体弱只是表面？还用提议发指导文件不？
回过神，安斯艾尔举起（对他基本没什么用的）法杖，先给自己上了个漂浮术，视线死死盯着对面。
“砰砰砰！”
战斗看上去最激烈的位置，雪莱赤手和凡妮莎、杰拉德对上，呼啸的拳风，尖锐的战意直直的扑向面前两人。
雪莱虽没有化为龙形，但她这个状态的身体强度已不容小觑，几次交锋下来没有几乎没受任何伤害。
反观杰拉德，囿于种族，纵使自身经过锤炼，也同伴给上了诸如强身术之类的辅助魔法，浅浅的青色已经出现在手臂、腿部。凡妮莎稍微好一点，但雪莱冷凝锋锐的压迫下，上肢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粼粼钢羽，浑身的体态轻盈了不止一倍，她在逐渐往兽形转变。
每当杰拉德和凡妮莎撑不住时，塞缪尔灵活的操控骷髅士兵上前抵挡，同时帮助海登，一起冲菲尼克斯放法术。
菲尼克斯站在雪莱的保护圈里，有条不紊的施法。
安斯艾尔定了定神，瞅准机会先给雪莱上了个减速的法术，然后开始阻挠菲尼克斯的法术落到他们附近。
大力输出是不可能的，不仅担心水平超标，更担心不熟悉前排战斗人员的行动方式，以致魔法和人撞上，只可能在后面帮着辅助辅助，制造一点机会。
表面上看，雪莱和菲尼克斯的进攻节奏暂时抵御住住了，但谁都知道，这不是结束。
尼玛雪莱的保护太滴水不漏人菲尼克斯站着给雪莱放增益魔法去负面魔法同时对着后排放法术啊！
“得想办法干扰菲尼克斯系长。”塞缪尔声音沉重。
海登默默掏出数个炼金物品。
塞缪尔否决道：“不。”他看向安斯艾尔，“沉默术，对着系长用，可以吗？”
安斯艾尔了然，攻击类的魔法不方便用，但沉默术没关系啊，专门针对法系职业者，中了后会扰乱法系职业者对魔法元素的亲近属性，一段时间不能用魔法，物理系的碰上了基本没伤害。
安斯艾尔举起法杖——
突然，雪莱身形一闪，掠过前排两人和骷髅战士，直奔安斯艾尔！
“作战带着脑子是一件好事，但当着‘敌人’的面商量战术——”
雪莱闪着冰蓝色暗芒的指尖当头朝安斯艾尔劈下！
同一时刻，杰拉德、凡妮莎没有选择回援，毫不犹豫地直冲菲尼克斯而去，速度之快带起尖啸般的空气摩擦声，海登、塞缪尔全力施法，明暗两色的光束喷涌而出，同样直指菲尼克斯！
欧尼斯特倏地出现在安斯艾尔面前，气势凛冽，仰头直面一寸寸逼近的雪莱。
雪莱离欧尼斯特近了，杰拉德、凡妮莎，塞缪尔和海登的魔法同样离菲尼克斯近了。
雪莱唇角突然出现淡淡的笑意，下一刻，冰蓝色的暗芒调转90°，朝塞缪尔的脸面而去！
与此同时，菲尼克斯原地的身影变淡，同步出现在塞缪尔不远处，魔法已经蓄势待发。
杰拉德是前方的指挥，塞缪尔在后方策应指挥，干掉塞缪尔，才是雪莱和菲尼克斯心照不宣的策略。
指挥不能“死”！
安斯艾尔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他勉强捕捉到菲尼克斯的人影，捏在手里的沉默术瞬间改变释放位置。
不能减员！
强烈的想法突破理智的封锁，法术成形的那一刹那，因为意念而膨胀、变化。
“——”
无声的冲击以菲尼克斯为中心扩散，塞缪尔的自救魔法、海登匆忙升起的屏障，同一时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菲尼克斯手里的法术光线挣扎了两下，不甘不愿的熄灭。
欧尼斯特挡下雪莱突然的攻击，雪莱却没有看欧尼斯特，而是眼神奇异的看向安斯艾尔。
观战的休利医生下巴掉地上却不自知——
沉默术？清空方圆几百米内的魔法元素的法术叫沉默术？
菲尼克斯感受着周围空荡荡的魔法元素，十分不习惯的握住法杖，抬头看向天空。
那里的元素分布是之前的数倍，密密麻麻，像个罩子一样附在最上空的学校防护罩下层。
与其说是沉默术，不如说这是一种高效驱逐魔法元素的法术。
明斐湖外，还没轮到自己考实战，在旁边紧张等待、临时抱佛脚的某个法系学生感应到魔法元素变动。
“咦？”
他惊讶的睁眼，“都这时候，哪为同仁还没事找事给防护罩添一层啊？不怕待会儿精力不济……”
“……”
“我是不是考试考得太紧张了？那一大块的魔法元素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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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魔法元素=不能用魔法=沉默术
安斯艾尔：没毛病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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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恋&夏（20瓶）、羽雨的营养液~





法神他不想上学 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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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考场外还没轮到自个考试的学生纷纷抬起头。
无论是法系的学生还是物理系的学生。
前者感应魔法元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有事没事就感应感应, 可以锻炼、提高, 而且现在马上就考试；后者虽无法驱使魔法元素，但物理职业者和法系职业者战斗时, 如果完全不清楚元素流动，架还怎么打？只要不是特别微小的变化，大多物理职业者可以凭借本能、直觉、经验判断魔法元素流动。这是一种特殊又极其有用的技巧，基本每个物理职业者都会用, 不过不同的人用出来的效果不一样。
分不清第一个发现天空不对劲的人到底是哪个系的，这会儿大多学生因为自己发现/从众/同学的提醒，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
“我们学校里天空的部分没有禁魔领域吧？”
禁魔领域, 几乎无法使用魔法，法系职业者最为厌恶的环境。
“……反正之前那边不是。”
“为什么我觉得那片禁魔空间的范围特别奇怪？”
“你可以直接说那下边就是特别班的考场。”
“……”
“……”
“有人知道魔法元素被清空花了多长时间？一般用阵法、炼金产品摆禁魔领域，需要的时间好像没那么快？”
“哦, 我刚才正在感应魔法元素, 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 这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秒。最后, 我需要强调一点，施术的人并没有清空各种魔法元素，ta只是把元素驱赶到防护罩底下去了 。”
学生们窃窃私语。
“菲尼克斯系长发明了某种快速展开禁魔领域……哦不，快速驱逐魔法元素的法术？”某个学生干巴巴地问。
“可能吧。”另一个学生干巴巴地回。
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
法系职业者对魔法元素的依赖不言而喻, 失去了魔法元素, 手里要是再没个卷轴之类的, 法系职业者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所以即使禁魔领域不好布置, 即使禁魔领域布置起来需要的花费高昂，即使一万个法系职业者里面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会遇上禁魔领域，有能力的学校都会提前给学生打预防针，会特别针对法系的学生，安置几间装有禁魔功能的训练室，要求学生轮流在那里边上课，适应没有魔法元素该如何战斗。
作为大陆另外两个法系学生的成绩在92、93后，鼓励地说，“我期待你往后的表现。”
“……”安斯艾尔，“谢谢系长。”
他过关了……？
“对了，还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你。”
菲尼克斯示意处理好伤口的塞缪尔和海登先等等，万分慈祥、和蔼的看着他浑身僵硬的学生。
“……您问。”
“我觉得驱逐魔法很好，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全校师生。”菲尼克斯笑道，“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做助教？”
安斯艾尔：“……？”
菲尼克斯自然地说：“有你在，我们可以更大范围推广禁魔课程，同学们可以更多的在禁魔空间里学习、锻炼，而你也可以进一步掌控魔法的精细度。”
安斯艾尔：“…………”
菲尼克斯笑得春风拂面，和蔼可亲：“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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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血泪的学生：我们不愿意啊（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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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sky 的营养液~




法神他不想上学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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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菲尼克斯、给其他同学“打工”, 暂时把当前的话题糊弄过去, 还是拒绝菲尼克斯的邀请, 迎来可能的更严峻的类似“驱逐魔法的构成”、“你如何沉默我、驱逐我身边的魔法元素”的询问？
安斯艾尔可耻的……选择前者。
他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女王陛下布置给他的“任务”, 为了贯彻他来克列斯的初衷。
人怎么能忘记初衷呢？就算在初衷需要考验的目标面前，他也得撑起来。
安斯艾尔心里苦笑，面上镇定。
菲尼克斯的笑容愈发和善，看得他心里发虚。还好菲尼克斯只是温声指出他在战斗中的失误、提升的方向, 然后热切地问他驱逐魔法的有效时间、使用法术对施术者本身耗费大不大。
“……”安斯艾尔虚心接受菲尼克斯的建议，然后说，“用这个法术耗费不大, 起码对我自己来说不大。”
他和其他法系职业者调用魔法元素的条件不同，他可以直接操|控，用起来比其他人顺手不少倍。
“至于法术的有效时间, 我没大范围测试过, 不太清楚。”
驱逐魔法, 他第一次用呢, 当然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啊：）。
菲尼克斯沉吟片刻：“那这样，你先去高级学院，在理论课上实验、测试法术的持续时间、条件、范围，然后根据你的课表和精力, 找空闲时间依次去中级、初级学院辅助老师上课, 可以吗？”
安斯艾尔想了想：“如果法术持续时间够长, 我可以上课时用一次, 然后离开吗？”
自己要上课已经很悲催了，还得管其他学生上课？小王子不太乐意。想到好友欧尼斯特的操作，他的心在蠢蠢欲动。
菲尼克斯微笑道：“当然可以。”他摸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实验室的通行证，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欢迎来找我。”
安斯艾尔很惊喜：菲尼克斯不太讲课，之前他还在头疼怎么观察他的系长，了解对方是否尽职，现在就有现成的近距离接触机会；同时，他也很忧虑：哎呀呀，系长这话只是在单纯的培养看重的学子，还是在暗示别的？
菲尼克斯和安斯艾尔说完，一边记录法术的持续时间，一边点评塞缪尔和海登今天的表现，结合具体情况，旁征博引，不仅被评的两人听得认真，连一开始有些分心的安斯艾尔，后来也凝神仔细听。
最，“冷静点兄弟。”
海登认真地说：“冷静不下来。”
安斯艾尔：“……”为了和谐的室友、同班关系，他是好好道歉，说自己其实不想当痛击我方的友军，还是放弃挣扎让对方套他麻袋？
怎么办，他有点想反套回去。
不不不，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耍小脾气，他先出错，他得诚恳道歉。
“抱歉，那时我没想到法术出了点岔子。”
“驱逐魔法是你第一次用出来？”塞缪尔问，“感觉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把休利医生喊回来看看？”
不愧是闻名全校的圣父啊。
安斯艾尔感慨万分，谢过塞缪尔的好意，再三强调自己没问题。
海登冷不丁：“既然你没问题，我们谈谈。”
安斯艾尔：“……”
欧尼斯特轻轻皱眉。
“咳咳。”杰拉德可不想自个儿合作伙伴有缘有故被同班穿小鞋，就算此刻他身体残缺了（大误），也要站出来镇定解释，“海登好奇你刚才的魔法，所以想和你聊聊，没别的意思。”
安斯艾尔哑口了半天，“啊？”室友不是想和他小树林见？
杰拉德信手拈来：“如果你的法术刻印在卷轴里、炼金物品上，战斗时出其不意的拿出来一丢，嗨，如果敌人中有法系职业者，那不是当场战斗力大减？这样的炼金产物，对炼金术师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
海登用力点头。
杰拉德继续道：“当然，我们也不问你法术的原理、运行轨迹，秘术嘛，核心攥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安斯艾尔脑壳痛：他怎么编一个秘术核心出来？
“所以海登的本意，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合作，你出秘术，海登想办法把秘术施加在炼金一道上。”杰拉德咳了一下，“当然，成品做出来后价格好商量。”
海登压根没在意杰拉德后半句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安斯艾尔，看上去只要安斯艾尔一点头，他可以原地拖着人回他的实验室里来个几天几夜的研究。
没有秘术，更没有所谓的施展秘术的核心关键，安斯艾尔面上镇定地婉拒海登（和杰拉德）的邀请，决定回去了先想想怎么把“驱逐魔法秘术”搞出来。
或许和他几分钟前控制魔法元素慢慢回流的办法是一样的？安斯艾尔想。
——被驱逐的魔法元素没恢复，还在记录法术效果、时间的菲尼克斯怎么可能走。
想明白这个道理，不想再和菲尼克斯面对面，在被追问的边缘反复横跳，安斯艾尔果断尝试控制魔法元素均衡分布，菲尼克斯记录完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考完实战考试的第一餐，安斯艾尔和欧尼斯特是在宿舍吃的。只有他们两个。其他四个要么和其他朋友交流（分析成绩）去了，特指杰拉德和凡妮莎，要么慈悲光环一开安慰没考好的同学去了，此处特指塞缪尔，要么号称有了新灵感，直奔食堂匆匆吃了顿饭就一头扎进实验室里，特指海登。
安斯艾尔从尼米手上接过午餐，同时收下对方的恭喜，提着两份饭走进欧尼斯特的房间。
“澎”。
纷纷扬扬的彩色纸屑在安斯艾尔头：“真的没事。”他向安斯艾尔展示杯子内壁，“我想刻在里边，缩小一点，刻两圈，你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安斯艾尔看好友脸色正常，放下心来，“你怎么喜欢怎么来。”
“那我先把它收起来，免得后头想刻的时候忘记纹路。”欧尼斯特坦然的收好写下名字的纸张。
安斯艾尔写下来前就做好把方块字给好友的准备，闻言只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午饭，一个去上课，一个去当助教，只不过这一次和前几天不一样，两者身份互换。
“不用管底下的学生在想什么，完成老师的要求即可。”欧尼斯特叮嘱道，“不过第一堂是不是要先试验一下法术的效果和持续时间？你可以带点儿书去看，免得光记录很无聊。”
安斯艾尔笑着应下，信心满满。
他为什么特意回宿舍吃午饭？当然是为了方便提前试一试法术，几次小范围试验结果挺满意，他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同校们上课，他放个法术下去，施施然转身，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美好日子。
“艾尔，你开心吗？”
安斯艾尔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好友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他说：“开心啊。”
实战考试成绩出来了，学校里对他的质疑也能消停会儿。再有，他也是后来才想起，挨个给所有年级的法系同学上驱逐魔法，很快他的名声就会从“走后门的”变成“可怕的魔鬼”。
——除了他，那个法系职业者不是在六岁那年开始感应、亲近魔法元素？有的甚至更早。他们会喜欢没有魔法元素的环境？
以后，面对他更多的会是避而远之和敬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