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他不想上学

“1700年前，有记载的第一例被魔气侵蚀的狂化种出现，1630年前，第一例进化狂化种狂者出现，后者召集所有狂化种，屠杀了大陆边境整整一个镇！”雪莱指着红点厉声道，“半个月前最新调查出的狂化种的分布图，现在，就在你们眼前。”
教室里一片寂静。
“普通狂化种我们叫它狂侍，进化后的被称为狂者。狂侍的危险性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低不到那里去。如果没有狂者的命令，狂侍可以一直维持被侵蚀前的生活。但只要狂者下命令，狂侍将不惜一切代价完成狂者的命令！”
“而狂者，信奉世上有神灵，认为杀戮是献给神灵最好的祭品。”
那么多红点，对应同等数量的狂化种，还分散在大陆各地，如果其中有狂者，如果事态没有控制好，会有多少“祭品”失去生命？
破除“有神论”2000年，从小在“世界上没有神”、“法神、光明神、剑神之类的称呼只是职业者最高称谓”包围下长大的少年们，完全无法理解“向神贡献祭品”的做法，无法赞同狂者的杀戮理念。
为了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神，就能填进万千同胞、伙伴的性命？
当然，不可以！
“特别班……我们的使命就是同狂化种战斗？维护大陆和平？”塞缪尔喃喃道。
雪莱：“这是我们知道内情的人的任务。”
少年们默默消化突如其来的信息，难免心绪起伏。
安斯艾尔算是恢复得比较快的。
当他从“有人想找我家人的麻烦”上升到“有人想找整个大陆的麻烦”后，他的思路顺畅不少，脑子也转得更快——
狂化种=xie教份子，杀戮、祭品=xie教搞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搞它啊！xie教不搞掉，大家还怎么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无论是作为奥维格王国第二王子，还是中部大陆顶级法系职业者，哪怕是大陆普通民众，安斯艾尔认为这都是一件需要特别关注并完成的事。
可是。
就算他们有再多的决心、再强大的毅力，他们这些才成年的小家伙，只能憋在学校里，连狂化种的边都摸不着。
“什么？想和狂化种打？没有充分了解狂化种的来历、辨别方式、攻击方式、爆发性、弱点，狂化种结构组成，还想实战？去吧，做梦比较快。”雪莱骂骂咧咧道，“你们的家长送你们来上学，是来学习知识、增强实力，不是让你们来送死的！”
几句话下去，激动、紧张、焦灼的情绪什么都没了。
他们还是学生。
一伙人老老实实的上大陆顶级综合学院·物理系系长·雪莱特别开设的有关狂化种的理论课。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
“在克列斯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系长教理论课。”杰拉德恍恍惚惚地跟在雪莱后面走出教室。
雪莱闻言冷哼：“怎么，我亲自教你们还不乐意？”
杰拉德欲言又止，同样跟出来的凡妮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凑到雪莱耳边低声说：“系长，我们都知道您的实力很强，但是吧，术业有专攻……”
雪莱沉着脸，表情不善：“嗯？”
连续的耽搁，教室里又走出来两个人。
“欧尼斯特，系长讲课的时候说的是‘魔气’，不是别的？”
“是‘魔气’，怎么了？”
“没记错啊……没怎么，我就是有点奇怪。”
“？”
“‘魔气’和‘魔族’之类的比较配，‘狂化种’对应的不该是‘狂气’？为什么是‘魔气’配‘狂化种’？说起来不觉得别扭……”
安斯艾尔看着被自己系学生围起来的雪莱，闭上嘴。
雪莱的声音凉得人骨头疼：“狂化种最初出现的时候也会根据侵蚀前的种族称呼，可兽人种坚持抵制‘魔兽’这个代称，他们合计了一下，依据被魔气侵蚀后的生物的行为，选定了‘狂化兽’作代名词，后逐渐衍生成‘狂化种’。”
她问安斯艾尔：“还有疑问吗？”
安斯艾尔飞快摇头。
雪莱：“以后有问题直接问。”
安斯艾尔用力点头。
雪莱转向杰拉德和凡妮莎：“术业有专攻？”
杰拉德和凡妮莎齐齐给自家系长竖起大拇指。
雪莱哼了一声，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几分钟后。
“系长应该听不到我们说话了吧？”杰拉德慢慢把手放在墙壁上，扶着墙问。
凡妮莎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欧尼斯特。
欧尼斯特点了一下头。
凡妮莎立刻长出一口气，说：“我要去外边飞一圈，不然我怕我下节课睡着。”
杰拉德表情微妙，他低声道：“我需要更新情报。”
凡妮莎也放低声音：“系长上实践课那么激情，怎么上理论课那么催眠？一节课我掐了十八次大腿醒神！”她问安斯艾尔，“系长该不会在用能让人困倦的魔法，考验我们的意志力？”
安斯艾尔想了想，诚恳说：“我也有过这样的疑惑，我特意感应了，没有魔法元素被驱使的痕迹。”
所以。
虽然是物理系学生但理论成绩一直很好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的杰拉德，虽然是物理系学生且理论成绩不好也不喜欢理论课但从来没在课上睡着过偏科勉强算个好学生的凡妮莎，虽然这一世不怎么学习但上一世成功、顺利ko掉高考对学习很有一套的安斯艾尔。
三个上课困得不行的人转头看他们之中唯一不困的欧尼斯特，三双眼睛里流露出相似的疑惑。





法神他不想上学 论证的正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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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论证“雪莱系长讲理论课是否自带催眠debuff”，从一开始就遭遇坎坷。
站在正方的是安斯艾尔、杰拉德、凡妮莎，班里剩下的三个都站反方。
之所以讨论遇挫，倒不是因为反方的证据有多充足，而是——
“海登从来不听课，他上课都是睁着眼睛想自己的实验，老师讲课内容、风格如何完全影响不到他。”自然也不存在听课想睡觉的问题。
杰拉德说如是。
友军一·安斯艾尔提出疑问：“他不听课怎么知道老师的通知、交作业？”
友军二·凡妮莎冷笑道：“因为海登有一个好基友，这个好基友会帮他打点好方方面面，比如说找个和海登上同样的课的同学提醒他。现在海登和他好基友在一个班了，这方面的工夫可以省了呢。”
友军一：“噢，喔。”
杰拉德：“……”
“塞缪尔信奉与人为善、善于倾听，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谁和他说话，他都能保持微笑，仔细聆听，就算把他扔在一堆叽叽喳喳的熊孩子里、一群话都说不清楚还不停唠叨的老人中，哪个人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他记得一清二楚，半点儿不觉得烦躁，所以他上课不想睡觉也是个特例，不能证明系长讲课不催眠。”
凡妮莎说如是。
友军一·安斯艾尔：“这么神奇的吗？”
真友军·杰拉德：“就是这么神奇。”
正方把反方两个人都排除在外，现在就剩一个找不出排除理由的欧尼斯特。
正方三人看着欧尼斯特。
欧尼斯特看着安斯艾尔。
“我上课的时候光想着中午和艾尔去哪儿吃饭，没怎么关注雪莱讲课。”
“你不是听课了吗？”杰拉德纳闷，这人准确回答了希林系长讲的内容啊。
欧尼斯特表示：“一边记忆课程一边想自己的事不是基本操作么。”
杰拉德&凡妮莎：“…………”
安斯艾尔醒悟道：“也是，不自觉记忆是一回事，一边记一边思考又是另一回事。”
杰拉德&凡妮莎：“………………”
安斯艾尔自觉这个话题论证完毕（反方三人已全部被排除在论证人员外），转而提起另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对了，你们知道兽人种为什么抵制‘魔兽’的称呼吗？”
特别班七班里唯二的兽人种之一·凡妮莎整理好心情，想了想，迟疑地说：“我看过族里的记载，好像以前有‘魔兽’这一说法……好像是指特定族群……还是实力特别强大、对兽人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族群。”
欧尼斯特接口道：“魔兽是上古兽族的总称，因为一代代和普通兽人混血导致血脉被稀释，现在纯种的魔兽基本没多少，大多隐居起来了。”
凡妮莎稀奇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末了又自己想通了：欧尼斯特是龙，龙族的寿命漫长，族内记载应该更多更详实。
欧尼斯特眼神闪了闪，含糊道：“突然想起来了。”
杰拉德积极地问：“你还想起了什么吗？”作为一个情报贩子，他对各种未知很有兴趣。
欧尼斯特：“魔兽的口味好像比较独特？”
++
克列斯高级学院物理系。
“少主，这届特别班肯定有内幕！”
理查德·格雷，金狮族，自诩邓肯·格里曼的头号小弟、跟班，义愤填膺地对格里曼说，“看看入选的那几个！杰拉德一个人族从来打不过您，凡妮莎的成绩一点不拔尖，还有半路冒出来的那个什么欧尼斯特，他们凭什么进入特特别班！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耍手段！”
格里曼毫无感情地看了格雷一眼，心想这家伙如果不是他的族人，他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理会他。
什么叫“杰拉德打不过他，凡妮莎成绩没他好”？换个意思不就是“杰拉德成绩比他好凡妮莎实力比他强”？
还有那个欧尼斯特……能抗住雪莱系长威压的欧尼斯特实力不容小觑。
一个只会在他面前叫唤，而且连怎么正确叫唤都不会的垃圾……
“能被选中进入特别班的同学，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格里曼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格雷，别有深意。
格雷愣了愣，一秒反应过来：“是！我明白了！”
这垃圾也就这点比较有用。
格里曼看都不看格雷兴奋离开的背影，冷冷地想，先上几道小菜，大餐还在后面。
++
神特么口味独特！
——《安斯艾尔日记》




法神他不想上学 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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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旧有违规案例中归纳、整理“新”校规的口号很快传遍整个克列斯学校，全校师生以安斯艾尔瞠目结舌的速度行动起来。
学生：我来上学，还能参与到梳理、讨论校规合理性的大事件中，稀罕啊，值透了！
有的高年级的还在暗中想：我没几年就毕业，我以后的学弟学妹会比我多饱受校规引导（折磨），行为做事更有章程（光明正大、令人哑口无言的处罚次数更多），多棒啊。
还有的在想：不行，我不去的话，万一，只是万一有的人暗戳戳提出不合理校规，最后校规还通过了怎么办？不能让那些人得逞，我一定要好好看着。
——于是义无反顾地投入轰轰烈烈的校规大作战。
老师们想得更简单也更复杂：有了更加详实的校规，以后处理违规学生的时候更简单也更能清晰明了地提醒学生；通过这次全校范围的行动，学生们可以得到更多的锻炼，激发他们从多个角度思考，加快学生心理成熟的过程。
一举多得。
基本上没人反对这件事，最重规矩的老师也只是不满“学生可以参与讨论”这一点，但看雪莱无动于衷、以及最后的决策权在老师手里，他们只能咽下心里的不满。
学生们得到老师的明示，知道老师同意他们加入，更是高兴得快要疯了。
“有生之年，我能书写学校规则，我能在克列斯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得了吧什么书写规则，明明只是做归纳、整理、提议的工作……好吧，越想越激动。”
“哭了，提出整理校规的是哪个老师啊？”
“不是老师提出来的，据可靠消息，是特别班的学生搞出来的，最先提议的好像还是最近的热门人物。”
“？？？哪儿来的消息？”
“还能从哪儿知道？信息管理（八卦）社咯。”
特意让社员用最快速度把这件事散播开的杰拉德笑而不语。
议论纷纷的学生们再一次深深记住特别班和近期热门人物——艾尔·希林——的名字，这一次，不是因为他诡异的冒出、加入特别班，而是因为他干的好事。
真·好事。
眼看着安斯艾尔的名声、特别班的名声在校内节节高涨，“奉旨”搞事的格雷不高兴了。
他要想办法让那几个人不好过，面对现在的情况他笑都笑不出来。
格雷好听点儿独具特色、说难听点儿奇形怪状的学生？
就算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在案例中留下“足迹”的塞缪尔，性格好成绩好，但他对植物的热爱闻名全校，生生让所有学生不小心踩到花花草草后第一时间生出心理阴影：我踩到的是野生花草吗？是塞缪尔种的吗？他会不会找上我和我来一场长达一个学期的“浅淡植物重要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样的疑惑如同发芽的种子，在诸多学生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们为什么赢过其他同学，进入特别班？
有人出来说，海登和塞缪尔其他不论，成绩在法系数一数二，他们进理所当然。
有人就问了，那其他人呢？有口头警告在身的杰拉德和凡妮莎凭什么进入特别班？特别班的学生不该品学兼优才能服众吗？
还有希林和欧尼斯特如何直接空降进特别班？
提前来学校被欧尼斯特揍了个遍的学生站出来表示欧尼斯特强到没朋友，要是他进的话他们心服口服。
但是问题又来了，提前来学校的只是一部分，仍有一部分学生表示不熟悉、没有亲眼看见欧尼斯特揍翻全场的样子。
至于希林。
那天接待希林的学长主动说出他和欧尼斯特在雪莱系长的威压下浑然不觉行动自如。
同样的问题，见证这一幕的只有迎新学长和格里曼，就算格里曼也发声，他们两人的声音终究太微弱，难以服众。
毕竟，克列斯众人在开学前压根就不认识这两人，根本不熟悉。
不少学生都在思考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非常非常瓷实他们不知道的后台。
越来越多的学生发出疑问——
入选特别班的条件是什么？




法神他不想上学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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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终于挨到一天最后的下课铃，安斯艾尔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明明没上多久的课，他听完脑子乱糟糟的。
不是因为课太难他听不太懂，而是因为他对于魔法对于职业者认知太偏颇，导致他在听“法系职业者和物理职业者配合时要点一二三”，比如“法系职业者施放法术时要特别注意法术成形后与周围魔法元素的共鸣，以免误伤同队的物理职业者”时觉得很奇怪：法系职业者施法前难道不知道法术成形后的规模、影响范围？是因为他已经是法神，他可以知道其他不是法神的法师不知道？
想到雪莱上午说有不懂的地方直接问，安斯艾尔在给他们上课的另一位老师说出“有同学有疑问吗”之后问出了他的疑惑。
授课老师：“……”
授课老师：“一般而言，在施咒前法师知道法术的大体规模，但不同时间不同位置、魔法元素具体成分有区别，活跃度也有区别，所以法术成形后会引起周围细微的变化。这个变化在施法前不能够清晰探测，所以需要施法者特别注意。”他委婉地说，“法系职业者可以在后方施法，物理职业者大多和敌人近距离正面作战。谁都不愿意一个不小心，发生误伤。”
老师想：这么简单的问题特别班的学生怎么会不知道？这难道就是克列斯和其他学校教育差距的体现？
安斯艾尔则在想：啊，原来这是法神特有技能，原来如此。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释然。
还有的，比如说“物理职业者在使用阿斯伐雷克斯五式的时候，法系职业者不能用雷系法术，会伤到同伴，但使用阿斯伐雷克斯四式的时候就可以”……
安斯艾尔懵圈了：等等，“阿斯伐雷克斯”是什么玩意儿？听起来好像是物理职业者使用的某个技巧？它还分了“四式”、“五式”？还有更多？误伤的原理是什么？不误伤又是因为什么？
……
一天下来，这样基于基础而拔高的知识、技巧，还有一些职业者通用的规则、默契，把安斯艾尔脑子快绕晕了。
他是能强行记忆讲授的东西，但是，能贯彻理解、前后联系轻松记忆的知识为什么要不得原理地死记硬背？
他是不是该去旁听一些低年级的课程，再去图书馆借几本基础书？安斯艾尔想。
“今晚去哪儿吃？”他问欧尼斯特。
脑袋里想着学习，也不耽搁安斯艾尔一颗向往美食的心。
说来奇怪，欧尼斯特明明只比他早来克列斯几天，欧尼斯特对克列斯的了解却多得让安斯艾尔称赞不已。
哪里的落叶好看，哪家食堂哪天哪个菜好吃，欧尼斯特说得头头是道。
中午他就带着安斯艾尔去食堂吃了美味的一餐，安斯艾尔吃完就决定以后和欧尼斯特一起吃饭。
欧尼斯特：计划通√。
谁知道杰拉德凑过来，说：“晚上去你们宿舍，我们一起在宿舍吃怎么样？”
安斯艾尔了然，开学同班聚会，学校封闭不能去外面吃，那就在学校里聚。刚好他们班人少，就六个，直接去谁的宿舍聚更私密一点。
“我无所谓。”他看向欧尼斯特。
他不介意别人来宿舍——反正又不会进入他的卧室——其他人介不介意就不一定了。
欧尼斯特笑了笑：“艾尔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杰拉德优雅的面具出现裂痕。
安斯艾尔叹气：“不能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表达自己的意愿。”好友脾气这么好可怎么办哟。
杰拉德深呼吸一口，不行，晚上有重要的事说，这个时候不能前功尽弃。
欧尼斯特从善如流：“我不介意，对了，只有你，凡妮莎不来吗？”
安斯艾尔忍不住看杰拉德，对哦，班级聚会，不能少了凡妮莎啊，杰拉德没有邀请凡妮莎吗？
杰拉德抹了一把脸，内心疯狂咒骂：“凡妮莎也来。”
既然都去宿舍吃，最后一行五人一起回的宿舍——海登一下课头也不回地奔着宿舍牌实验室走了。
路上，凡妮莎走在最前面，旁边是塞缪尔，后面一排从左到右依次是杰拉德、安斯艾尔、欧尼斯特。
和欧尼斯特聊得太愉快，以致于到宿舍门前了，安斯艾尔才发现他们都空着手。
“不是在宿舍吃？不先去食堂点餐，点完带回来？”他问。
杰拉德：“我请了同学帮我们带。”
这没毛病，这一世的金贵·小王子·安斯艾尔点点头。
除了欧尼斯特之外，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安斯艾尔一眼，眼神复杂。欧尼斯特一个个看了回去，生生把三人看移开视线。
安斯艾尔浑然不觉，问道：“怎么了？”
杰拉德走进宿舍客厅，思考了一秒，决定先解决主题：“回来的路上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的地方？”
安斯艾尔：“？”
看他真没发现，杰拉德直想问“哪个偏远地区来的小子会像你一样习惯被注视半点儿不觉得别扭”。
“……我们有麻烦了。”最后，他说。
安斯艾尔：“？？？”
凡妮莎烦躁地往沙发上一坐：“有人质疑特别班筛选的条件，质疑我们是否有进入特别班的资格。”
“还怀疑我们中有人有后台。”杰拉德补充道，“同学们的情绪不太好。”
安斯艾尔：“…………”
是啊，任谁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学习，尖子班名额却被走后门的抢了，能高兴？
安斯艾尔默默地把自己归在后者，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凭纸面实力，谁能说他不够资格？！
等等。
如果他的身份或者实力暴露了，他隐姓埋名来克列斯还有什么意义？或者需要暴露一部分实力？
安斯艾尔默默在沙发上坐下，欧尼斯特自然的坐在他身边。
想到同样作为空降系的欧尼斯特，安斯艾尔担忧地想：好友能一口吞了担任副会长的格里曼，实力应该也比较拿得出手？要不然他想想怎么帮好友来点儿大场面？
安斯艾尔忧心忡忡，安斯艾尔不知道欧尼斯特短短几天内的光辉事迹，安斯艾尔下意识忽略欧尼斯特提溜着杰拉德社员的场景。
塞缪尔坐在离窗子（外的植物）最近的位置，温声道：“不用担心，总有解决办法。”
杰拉德低低地笑：“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方面还是我的专长。”他语气轻松起来，“明天是开学典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