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在怀[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工人阶级
“知道了。”叶思贤哭着抹眼泪,“我还以为你说要帮我打架都是开玩笑的呢……呜呜……哥,你太好了。”
“你是我妹妹啊。”叶思栩笑笑,“我不给你打架,我为谁打架?”
“嗯!”叶思贤用力点头,“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我要出国!”
“考雅思吧。”叶思栩道。
叶思贤破涕为:“那我一定会认真考的!我要公费出国!”
“去吧,未来的古典文学家!”叶思栩推着她的肩膀,“先去洗手间洗个脸,再上去。”
叶思贤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挥别站在昏暗路灯下的哥哥。
正在这时,秦越鸣的电话再度打来。
叶思栩一边接电话,一边快步跑出大学住宿区。
寒风扬起额头的碎发,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但是有一个是肯定的——有人在等自己的感觉,真好。
叶思栩气喘吁吁地跑到东门,远远就看到秦越鸣站在车外,斜靠着车头的位置,影子落在车上,扭曲中却依稀可辨侧影立体。
入了夜,秦越鸣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白烟袅袅,在风中散乱地飘,烟头的那一点猩红,闪烁着刺人的眼睛。
秦越鸣徐徐喷出一口烟,见到正在喘气的年轻人,只道:“回去了。”说着拽开副驾驶的车门,见他呆呆地不动,才道,“上车。”
叶思栩忽的心生胆怯。
他今晚看上去好凶,虽然昨天也很凶。
叶思栩觉得自己一团乱,不比刚才听到的叶思贤的三角恋爱简单。
然而等他走近了,才听秦越鸣极为不悦地问:“你嘴角和脸怎么了?”
“没事。”叶思栩像是犯了错的学生被班主任抓包,低着头快速坐进车里,自己去拽车门,低声说,“回去了。”
秦越鸣没说什么,幽深的眼眸看一眼学校大门,一言不发地合上车门。
他将烟头掐灭在车载烟灰盒中,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两人什么都没说。
叶思栩原本以为他要问,自己踌躇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秦越鸣的沉默叫他安心下来,至少不用想着办法地解释或者甚至于要撒谎。
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让他就这么鸵鸟地遮掩过去。
等到家后,叶思栩下了车,等他下来,才轻声说:“谢谢你去接我。”
正要拔腿回房间,听秦越鸣道:“去花厅等我。”
秦越鸣说完就抬步出去,留下叶思栩看看左右的几辆黑色轿车,呆呆地对着虚空“哦”了一声。
叶思栩快速回房间,将脏了的外套脱下来,丢在洗衣筐里,又冲进镜子里看一眼自己的脸。
嘴角的血都凝住,难怪一张嘴就有撕裂感,脸颊浮肿起来,青一块紫一块。
他想,秦越鸣怎么什么都没说?还是一会儿要说什么?
他胡乱洗一把脸,慢吞吞地去花厅。
这个点,客厅的灯很暗淡。
叶思栩进花厅时,见两把椅子中间的欧式茶几上,搁着个家用医药箱,而秦越鸣坐在椅子上,头也没回地道:“过来坐。”
声音低沉,语调毫无情绪。
叶思栩扶着椅背坐上去,不安地看他扭开消毒水。
微有些刺鼻的味道散开来,他周周鼻子,揉了下脸道:“没多大事情。”
“你知道作为一个演员,脸多重要吗?”
像是夜色中的火星子一闪,炸开了一道光。
叶思栩僵滞,眼神虚而呆,看着自己握住左腕的右手,手指用力地几乎要掐断手腕一般。
谁也没有说话。
好半晌,叶思栩才听到他沉沉地叹气。
像是失望透话,实在是不好笑出口,只忍着用力抿唇:“还有一个月才正式演出,没事的。”
秦越鸣和他讲不通道理又不好明说自己着实心疼,只道:“明天我接送你去剧院,听见了吗?”
“哦。”叶思栩瞥他一眼,正好瞅见他黑色衬衣领口的肌肤,盯着那一处,蓦地仰头,
“为什么?”
秦越鸣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收拾医药箱,拿出消炎药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看明天是不是严重,晚点去一趟医院?”
他的表情实在是冷淡,淡得叫人觉得他似乎立刻就要走。
叶思栩揉着自己的左腕和手表,低着头,好像有些不甘心似的问:“为什么要送我,要接我回家?”
秦越鸣心道:还不是怕你这小兔子撒腿就跑了,三天两头不过来。
见他不说话,叶思栩低声道:“我自己也可以回来的。而且最近排练得太晚了。”
“阿叶!”秦越鸣胸腔里也有野兽嘶吼,终于忍不住地严苛道,“我说我送你。”
叶思栩见他莫名对自己大声起来,鼓了鼓脸颊,眼眶和鼻头同时开始泛酸,倔脾气上来:“我不要!”
他正要起身跑走,却见秦越鸣猛的伸开手臂按住自己的肩膀。
“我要回房间了!”叶思栩瞪着他,黑漆漆的眼神里满是倔强。
秦越鸣单手撑在椅子上,整个人都俯下身,艰深的眼眸望向他,如同鹰隼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
叶思栩不安地扭动肩膀,想要反抗,一出口却成了委屈的央求:“你放开我啊,我要回去。”
“你怎么这么怕我?”秦越鸣抬手,满眼怜惜地用手指抹去他眼下的泪水,“阿叶,不要怕我好不好。”
“那你让我回去啊。”叶思栩抽泣起来,埋怨似的道,“我要回自己房间。”
秦越鸣见他眼泪汪汪的一双眼眸,似嗔非怒,好端端的白瓷肌肤红一片肿一片,心疼地不知所以,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他肉嘟嘟的下唇上重重地碾过。
“你……你干什么?”叶思栩吓了一跳,忙要推他。
他的力气怎么逃得过秦越鸣。
他一条腿单膝靠在叶思栩的腿边,倾身俯头,重重地吻在他的唇角。
“……”
叶思栩一瞬间脑中空白,恍惚中他也忘了推开秦越鸣,撑在他胸口的手依旧话,秦越鸣狠狠地咬他的下唇:“再说不要把你丢出去!”
“……”叶思栩眨眨眼,眼泪滚下来,吓得闷声大哭起来。
秦越鸣见他乖乖不动了,分开他的膝盖,托住他的后臀抱在怀中,像抱着个大孩子似的。
两人的脑袋仍旧这种话。他捂着受伤的嘴角,别别扭扭地道:“你走开!我要……我要睡觉了!”
秦越鸣揉他的脑袋,在他嫩生生的面颊狠狠上吮一口,松开时,脸颊的肉还弹了一下,他捏一把,在一愣一愣的叶思栩耳边轻声道:“我没有亲过别人,只亲过你。”
“骗人!”叶思栩怒目而视,缓解自己的尴尬。
秦越鸣同他大眼瞪小眼:“阿叶,我要是亲了别人,你会吃醋吗?”
“你快走!”叶思栩绝望地推他。
秦越鸣不是没看到这兔子居然起反应了,年轻人,呵。
不过他要是戳穿他,恐怕他以后都不会理自己了。
于是秦越鸣起身,熟视无睹般揉他的脑袋:“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从今天开始,就学着喜欢我吧。阿叶,可以吗?”
“不可以!”叶思栩又羞又恼,“你快走快走。”
秦越鸣强势地抬着他的下巴,同自己对视,郑重其事地道:“不要说你不喜欢我的话,也不要说你要离开我的话。我也会难过的,阿叶。”
叶思栩怔忪地看着他,垂眸冷对的秦越鸣这样的具有压迫感,而他的眼眸中又似乎藏着深深的愁苦与无尽的悲伤。
我也会难过的……
多么像是一句无望的念白。
叶思栩呆呆地看他踏出房间,垂眸间,手指尖揉住自己的唇。
所以,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亲自己的吗?
可是,这一切是真的吗?
他砰地一声往后倒在床上,几乎不敢闭上眼,眼前光怪陆离,似乎陷入某种晕眩中,晕陶陶地不能自拔。
接吻的触感与拥抱的温暖,还萦绕在周身。
叶思栩仿佛在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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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香在怀[娱乐圈] 031【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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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栩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 糊里糊涂。
根本没想过两人的事情如何越来越荒唐。
他想要质问秦越鸣, 怎么能把自己的初吻夺走,而且明明他很会接吻,还说没有亲过别人。
难道他是无师自通的吗?
就算自己喜欢他,他也不能这样乱来。
隔天一早叶思栩将时间拨早了半小时起床,洗漱完出门时才七点半不到。
他不想看到秦越鸣, 晚上甚至想要回家住。
刚打开房门, 就被抱着双臂站在房门对面的男人吓一跳。
叶思栩的脸色精彩极了, 一边因为被打了青肿一片,一边儿惨白, 两只眼睛也又肿又无神,眼底满是震惊和惶恐。
三秒后,满脸浮上害羞的红痕。
秦越鸣今天照旧一件黑色开司米毛衣, 中领,黑色的长裤。
叶思栩心里想:黑漆漆的,难看死了。
可他又因为碰过好几次那件开司米毛衣,对它的温度心知肚明——
但是现在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叶思栩苦恼起来, 手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裤子中缝,他踏步欲要直接越过秦越鸣。
秦越鸣低眸, 眼底里满是笑意,看他别别扭扭的小样,手里也只是往常的包,并没有立刻打包要走的意思,才稍微放心下来。
他手臂一横, 拦在叶思栩面前。
叶思栩皱皱眉,还没等启唇问话,便被秦越鸣握住手。他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不要!”
秦越鸣推他靠在墙壁上,看他同受惊的小仓鼠似的,眼睛瞪的圆溜溜,身体则软软地贴在墙壁上。
他单手按在叶思栩的耳侧,微微低下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哑着嗓音道:“阿叶,我昨晚一夜没睡。”
似乎是感冒了,又似乎是嗓子发炎了。
叶思栩蹙着眉心:“那不……”他嘀咕一句,“那不应该去睡觉吗?为什么起这么早?”注意着肩膀上的力道,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正肩膀,似想要托住他。
“阿叶。”秦越鸣的耳鬓蹭过叶思栩的肩颈和耳朵,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叫人舍不得松开他,“阿叶。”
叶思栩被他这么一蹭,鼻息间是他须后水淡淡的香味和开司米毛衣裹住的胸膛的温度,双膝渐渐发软,恨不得要伸手抱住他,但强忍着理智,冷言冷语地道:“我要去剧院了。今天……今天排练很重要。”
“我知道。”
秦越鸣喷在他耳垂处的温度,实在是潮热甜腻,咬字又慢,每个字都仿佛是在唇齿间千万次反复吞吐,最后才轻飘飘地吐露出来。
叶思栩咬着牙才能忍住从心间涌起的莫名的情绪。
“我真的要去剧院了!”
“我真的没有亲过别人。”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
而后是漫长地沉默和一点一点化开来的似悲似喜、似甜似酸的悸动。
叶思栩看他脑袋闷在自己肩头,像是在跟自己撒娇一样。
这也太吊诡了吧?!
一米八七的、庞大的秦越鸣窝在自己肩头,在跟自己撒娇?
叶思栩最近都似乎活在云里雾里,从沪城的首映回来后就如此的不真实。
“我……”
“你要去剧院。”秦越鸣慢慢地道,“我知道,阿叶,我送你去。”
“可是你不是没睡好?你回去睡觉吧。”叶思栩的手指头在身后的墙面上划拨,他原先想严肃一点,可是话一出口就软软的,好像在求他去休息一样。
“阿叶,你是在关心我吗?”秦越鸣声音压得低,音气儿乱窜进叶思栩的耳孔。
叶思栩痒得避开一点点小声说:“我没……我……”他张张嘴,嘴角疼,就没再继续说话,抿着唇咬了一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先生呢?”
忽的一道声音传来,是向姨。
伴随着的还有脚步声。
叶思栩吓得低头快速推他,低声道:“有人……有人来了!”
趁此机会,秦越鸣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以后不亲你的嘴了,你同意再亲。”
叶思栩看他立刻一脸深沉地退后一步,自己捂着耳垂,皱皱眉,像是被轻薄了的小公子小少爷。
秦越鸣轻咳一声,朝着客厅道:“向姨,我在等阿叶。司机准备好了?”
他说话时,眼神还一直留在叶思栩的脸上,眼眸掠过他受伤的位置,不容乐观。
向姨走过来,恭敬道:“是啊,难得今天要送你,张师傅穿了个西装。”
家里司机张师傅平时是送向姨张姐出门采买,或者送张姐回家探亲,倒是很少直接送秦越鸣。
今天稀奇。
向姨看他们俩人走过来,一见叶思栩的脸就“噢哟”了一声:“你怎么搞成这样啊?”又低声道,“难怪要弄两个鸡蛋,这可得好好敷一敷吧?”
叶思栩害羞地点点头,尽量想藏一藏自己的脸,心道:被秦越鸣这么一闹,我起这么早有什么用?
可是转念一想,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起这么早的?叶思栩狐疑地瞪一眼秦越鸣的后脊。
正在此刻,秦越鸣扭头,眼神淡淡地瞥他一眼,道:“吃早饭。”
叶思栩背着包,自然不好在向姨面前闹别扭,慢慢吞吞跟上去。
到了餐厅,向姨极地准备了两个鸡蛋撞在干净的白色布袋子里,交给正在喝稀粥的叶思栩:“你敷着,敷着好得快。”
叶思栩扬起脸,软软地道:“谢谢向姨。”
等上车,叶思栩发现秦越鸣将格开司机的档板升了起来,他瞪瞪眼。
秦越鸣拿过他手中的两枚鸡蛋,挨近他,见他要避开,抬手揉住他另一边脸:“方导最讨厌演员不重视自己身上的零部件,你想,“你。”
他扭头看向车窗外,但始终没有推开他。
好奇怪的关系。
明明秦越鸣这么大的个子,却靠着自己,好像他离不开自己一样。
叶思栩从他掌心将鸡蛋取回来,喃喃道:“要冷了。”
秦越鸣眯着眼睛觑他的神色,看他仔仔细细地滚着鸡蛋,也没有挣脱自己,便抬手绕上他的腰。
叶思栩身体微一僵,但也没动。
他感觉秦越鸣很疲惫,声音又哑着,虽然吃过饭后好一些了,但听得出来的确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那就让他这样靠着自己休息吧。
叶思栩主动往后靠靠,让秦越鸣也靠在椅背上,他低眸看他近在眼前的容颜,手指头滚着鸡蛋,悄悄听他的呼吸,越来越沉。
轿车开得很平稳,秦越鸣真的在路上靠着叶思栩睡着了。
等抵达剧院,他才惺忪醒来,看叶思栩一直没动过,帮他揉两下肩膀道:“怎么不喊醒我?是不是疼了?”
叶思栩摇摇头,手掌的鸡蛋还有余温,他呆呆地问:“鸡蛋可以吃吗?”
“早饭没吃饱吗?”秦越鸣问道。
叶思栩蹙眉,又舒展开眉心:“你不应该回答能不能吃吗?”
“不能。”秦越鸣道,“所以你饿了吗?”
叶思栩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喉咙一般,又像是被人刺了一下眼皮,颤抖着挪开。
秦越鸣见他忽的要开车门离去,他按住他的手背,又见他猛的抽回去。“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叶思栩低着头,小声地说:“方导说,每一出戏,任何看似没有逻辑的地方,其实都隐藏着一种一般人找不到的逻辑,他将之称为导演逻辑。所以他也好,李放导演也好,每次都会把看似没有逻辑的三两句对白,用长达几小时的沟通来告诉演员,叫演员好把握这两句对白之间的每一个情绪。”
“嗯。导演、编剧,主创人员都会有复杂逻辑的支撑,才能更完全,甚至不是完美,只是完全、对的展示出一个作品。这跟鸡蛋凉了有什么关系?”秦越鸣越发觉得他现在开始沉浸入表演的世界,“阿叶,你给我解释解释你的逻辑?”
叶思栩摇摇头,忽的将放着鸡蛋的袋子塞进他宽大的手掌心:“是你要给我解释我问你鸡蛋能不能吃,和我是不是饿了的逻辑!秦导!”
说完,他扬眉轻哼一声,飞快地推开车门下去。
留着秦越鸣拿住手里的鸡蛋,往上一抛,又轻轻握住。
秦越鸣看他同昨天一样消失在剧院台阶上,心道:他已经懂了我的逻辑。
他嘴角含笑地按下与司机通话的按钮:“张师傅,回别墅。”
手里的鸡蛋圆鼓鼓,嫩生生,像极了叶思栩的脸颊。
车子开出去,秦越鸣扭头看看后车窗。
视线里的剧院渐渐远去,拐个弯,就再也看不到。
叶思栩抵达剧院,因为自己这半边脸的伤,光荣地成为大家眼中的可怜人。
年长一些的孙老师还做配音工作,一开口就是标准的译制片配音腔:“啊,我亲爱的朋友,你的脸,哦,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思栩被他逗笑,可是嘴角也不能撑开,只按着嘴角死死憋住。
李放导演经过,笑着道:“孙老师,别逗了,回头笑得裂开了。要破相的,小叶年纪轻轻的,破相了就只能走实力派了。”
孙老师也拍着叶思栩的肩膀,不逗他了:“好好,挺好的,二十岁就当演技派走实力路线,在舞台上演到八十岁,那就是绝对的角儿,可以传世了。”
叶思栩低着头浅笑连连:“孙老师您还打趣我呢?”
孙老师哈哈一笑,忙着去倒水,但是走两步又回头说:“阿叶,我可没打趣你!好好学,前头路啊,特别难,但也特别好!”
叶思栩看看开朗的中年男士,对他的鼓励,心怀感激。
今天陈若凡来得晚,大家开完会,她才到。
其实排戏期间的具体抵达剧院的时间不是固定的,只要在正式开始彩排前人到齐就行,一般大家来了就是闲聊两句,或者导演在的话,把大家围坐在一起,挑重要的聊一聊。
陈若凡看到叶思栩,弯唇笑一笑,偷摸着空了来问他:“阿叶,你跟你那朋友,就柳灏,联系了吗?怎么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吃个饭?”
叶思栩经过昨晚叶思贤和自己的事情,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经陈若凡地提醒,才忙道:“还没呢,我昨天有事情去找我妹了。你很着急吗?”
他其实不太乐意,但要对陈若凡说柳灏喜欢男的,又说出口,毕竟万一柳灏是双性恋或者怎么样,都不好说。
“找你妹妹?那你怎么受伤了?”陈若凡要戳他的脸,叶思栩立刻避开了。
“哈哈没事我不碰你。”陈若凡笑道,“要不是你脸肿着,我还以为你是被人亲了嘴角,亲成这样的呢?”
“啊?”叶思栩一顿,下意识地手指去揉嘴角的伤,“怎么……怎么会。”
他有些心虚。
等陈若凡笑着走远,他才回想起来,其实昨晚秦越鸣亲的是自己另外一边。
这人好像很仔细地避开自己的伤口了,而且……
他还很奇怪地吮了自己的脸颊一下,柔软润泽的舌尖抿过的触感此刻记忆犹新。
叶思栩脸低下去,红得不成样子。
秦越鸣喜欢自己。
叶思栩已经知道了。
好像一切的,所有的,反常的,意外的表现,都在某种意义上因为一句“喜欢”而被完整地串联在一起。
好比是这有些看不懂捉摸不透的举动背后,有一个深深的逻辑链——那是属于秦越鸣的逻辑。
叶思栩开始懂了。
他仰头看远处小舞台的“家里”,李放导演坐在三人沙发上跟孙老师聊戏,两个女演员在舞台一边分临时吃,灯光老师在调整灯光……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转,也是因为那背后的逻辑链条。
秦越鸣说脸面之于演员就是发动机之于车,那么演员的情绪,不就是车里面的精密的各种配合。
只有当每一个情绪之间的逻辑能合理地链接,这辆车才能开得更顺畅。
叶思栩想到这里,又懊恼地想:我怎么跟着秦越鸣那胡说八道地跑偏了?
凭什么他说的一定对?
秦越鸣还不如方亦南导演经验丰富,说的话也没有方导靠谱呢。
“阿叶!开始啦!”陈若凡上了舞台,朝他挥挥手里的丝巾。
叶思栩皱皱眉,回到现实,陈若凡怎么办呢?真的要约柳灏吃饭吗?
他沉沉气,决定还是不当这个好人。
于是,等下午五点多要回家时,叶思栩找到陈若凡,有些为难地道:“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你说。”陈若凡点点头,看他有些期期艾艾,便道,“是关于……什么呀?”她已经在收拾自己的包了。
叶思栩看看周围也没别人,才对着她的黑色名牌包道:“那个,柳灏……”
“嗯?”陈若凡拉拉链的动作卡顿了下,疑惑地看他,“哎呀,阿叶你说吧。这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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