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娇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煊辰
他怎么可以这样让她不顾廉耻呢?他怎么可以这样,故意让她喊出羞人的声音?他怎么可以这样,让她沉沦?
等她以为这一切可以结束,她能好好整理混乱的思绪时,男人贴着她的脸颊,像是又要开始折磨了。
唐诺受不住,开始挣扎,“凌先……呜”
所有的话被吞没在凌骁强势的吻之下,忽然双唇被咬住,略微有些吃疼。
魅惑人心脸印在她眼底,他的话音里却夹杂着极大的压迫力,“唐诺,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凌先生’试试。”
不止是言语上的威胁,以现在的局势,唐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真的怕他再做出些什么,再次颠覆她的认知。
“叫我什么?”
他抬起她的脸,轻拭着她发际的薄汗,循循善诱。
“凌,凌骁。”
男人满意了,低头想要吻她,而唐诺忽然间抱住了他,低喃,“我肚子好难受。”
偏执娇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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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卓谦牧提着医药箱赶到凌宅的时候,凌骁正站在长廊外延而出的阳台抽烟。他只披着件衬衫,夜间的风吹过飘荡的衣角,背影显得冷清。
卓谦牧朝凌骁点了点头,径直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口还散落着凌乱的外衣,到底也是成年人了,这么熟悉的场面还能猜不出发生了什么嘛,卓谦牧心里一片唏嘘,他老奶奶都不服就服凌骁,大概只有他能把老婆折腾上病床。
唐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脖颈处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显得有些凄楚。卓谦牧已经脑补了一出地主家的大少爷强抢良家妇女的戏码,怎么看都觉得唐诺可怜兮兮的,竟然落在了那样人的魔爪之下。
唐诺虚弱地睁开眼,露出了淡淡的温婉的微笑,“医生,你好。”
她的教养很好,就连生病也不忘向医生问好。卓谦牧被感动了,他哪里次给凌骁看病受到过这样的礼遇啊,一瞬间对唐诺充满极强的好感。旋即,又在心里哀叹,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偏偏嫁给了凌骁那样冷酷阴险强势的人了呢。
“嫂子好,我是凌骁的母亲的外婆的姐姐的女儿的儿子,我叫卓谦牧,也是凌骁表哥的私人医生。”
唐诺微囧,她有点弄不清这曲曲折折的关系。
卓谦牧扶正眼镜,狭长的凤眼微弯,示意唐诺伸出手,“小嫂子,我中西医兼修,主打中医。”
他聚精会神地搭着脉,表情先是微愣,然后开始皱眉,最后陷入沉思。唐诺被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吓得还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议,疑声问,“卓医生,我……”
这种怀疑自己得了大病的慌恐不安的口吻,卓谦牧听得多了,他回神后,立马给了她一个大笑容,安抚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脾胃不顺,肝气郁结。”
“……”
卓谦牧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水,来之前,他有问过凌骁关于唐诺的症状,初步断定是肠胃方面的问题,大概是唐诺晚上吃多了生鲜的缘故。
冰冷的针头扎进血管,微微有些刺疼。唐诺轻轻咬着唇,眉头轻蹙,她从小就不喜欢打针输液。
“嫂子,和表哥在一起吧,要多放宽心。”
“啊?”
没来由的话让唐诺一愣,卓谦牧处理好一切,淡笑着感慨,“你不觉得,表哥有时候能把人给气死吗?”
唐诺对上他墨色的眼睛,沉默着表示认同。这段时间以来,她深有体会,凌骁的霸道还有他的强硬。
“其实,男人都是很好对付的啦。”
唐诺忽然间生出了点精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卓谦牧背上药箱,摊摊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跟他说一句:欧巴,人家真的不想要了,他还会不考虑你的感受吗?”
“……”唐诺被他绘声绘色的语气又一次囧到了。
金丝眼镜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有些反光,卓谦牧临走时还忍不住再次告诫, “记住,撒娇是女人天生的武器,而且极富杀伤力。”
卓谦牧走后,唐诺很认真地思考起关于撒娇这个建议,记忆里她就没撒过娇,在她母亲看来撒娇等同于耍赖。她不想练琴时,也扯着母亲的衣袖央求着让她休息,却得到母亲严厉的批评,从此以后她就没撒过娇了。
唐诺又想了想在学校偶然看到情侣在一起的场景,女孩子会嘟着嘴扑向男孩子的怀里,娇声说着话。她想象不出自己会做这样的举动,而凌骁,也不像那么轻易被人影响的人吧。
*
阳台的人等着卓谦牧回话,凌骁站在那,白色衬衣随意地扣了两格,肩胛处的红痕异常醒目,指尖的烟头猩红,月色下,极艳极俊,妖异且勾人。
“她怎么样?”
卓歉牧的声音透露着指责,“胃寒,又发了汗受了凉。”
大少爷眉峰紧锁,眼睑微敛,目光低垂,隐隐约约藏匿着愧疚。
卓谦牧以为他这回终于良心发现,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大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哎哎,我说,莫名其妙地把人家姑娘强行娶回家就对人好点,别把你那套对敌人强硬的方法用在自己老婆身上,老婆可是是用来疼的。”
“嗯?”
凌骁抬手吸了口烟,随后烟雾升腾,烟蒂被他扔在烟灰缸里,星火被熄灭。他缓缓抬头,阴鸷的目光落在对面人身上,唇角微勾,语气极为冷淡,“卓谦牧,你可以走了。”
卓谦牧习惯了凌骁的阴阳怪气,耸耸肩转头就走了。早年间给凌骁看病,他秉承着医生的职业操守,对他是极尽关怀,奈何他总是不听医嘱,还会反唇相讥,气得他……往事不堪回首。
反正,生气的大少爷,他惹不起惹不起,只能告辞。
*
一场酣畅的运动过后,唐诺本就累极,再加上身体的虚弱,闭上眼很快又睡了过去。
男人站在床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无声息地凝望着唐诺苍白瘦削的脸,在她不知道时,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浅浅一吻,用尽了所有的柔情。
眼底的女人柔弱得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在他不顾她的惊慌失措占有她时,她只会默默地无声地承受,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就是这个毫无攻击性的女人,却奇妙地勾起了他今生仅剩的恻隐。
此生,他抓住她,便不想放她走,就算她不喜欢,他也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
滴液快要停止,凌骁握住她的指尖,替她拔掉针头。
迷迷糊糊中,唐诺察觉出一丝疼意,她轻哼了一声,缓缓掀开眼睑,柔和的灯光下,凌骁就守在她身边。
男人摸着她的额头,长指划过她耳边的长发,有一瞬她想到了一个词——柔情似水。
此刻的时光稍显静谧,他们都没有说话,温情却意外滋生。
男人突然开口,“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唐诺摇摇头,生病有时候谁都没法预料,也怪她把整一盘大虾给吃掉了。
凌骁又笑了,眉眼凝聚着亮光,“凌太太你别太善解人意,”他的指尖在唐诺唇上轻抚着,声音低哑,“不然,我又会忍不住欺负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凌骁:你怎么知道我不疼老婆了?
谦牧:亲亲抱抱举高高你有吗?
作者:没有,他没有
凌骁:呵呵
偏执娇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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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晨的阳光敲碎了黎明的黑暗,缕缕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华丽的卧室,洒下点点暖意。
生病的日子里,凌骁待她极好,没有像往日那样折腾她,每天晚上她都睡在温暖的怀抱中,踏实而好眠。
唐诺醒来时,凌骁还在沉睡中,呼吸轻稳。
他熟睡时,收起了所有的张狂和凌厉,面容平和静美。不可否认,这男人生了张连女人都要嫉妒的脸,细细地看,睫毛竟然比她的还要长、还要密,红润的薄唇幅度恰到好处,天生的带着致命的诱惑。
搂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唐诺紧紧贴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振动的笑意。
“在看什么?”
男人初醒时的声音异常的沙哑性感,不用想唐诺的耳朵肯定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偷窥被逮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嗯?”
凌骁又凑得近了些,呼吸的热气洒在唐诺耳边将她灼烧着,他势必要她说个答案。
唐诺被他紧逼着,诚实地开始思索搜刮脑海里所有的词,然后轻吐而出,“adonis。”
adonis,阿多尼斯,古希腊神话中令女爱神阿芙罗蒂特倾心不已的神祇,是西方美男子的代称。
凌骁倒是没想到自己的相貌在唐诺心里有这么高的评价,愉悦的情绪瞬间通达全身。
然后,多巴胺上升的男人顺着唐诺的耳垂,找到她淡粉色的唇,开始攫取她的甘甜。
吻着吻着,局势就开始变味了。原本温馨浪漫的吻,一下子成了山雨的前奏。
本来你亲就亲吧,但你摸来摸去干什么!唐诺抓住男人过分的魔爪,像等待风雨的残荷,用着不可思议的声音颤巍巍地指责,“凌骁,现在是白天!”
按照唐诺的原则,某些事情只能在晚上,还是必须带被子的那种。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已经够震撼的了,怎么还可以发生在白天!
凌骁知道她在想什么,英挺的剑眉上挑,长指捏了捏她的鼻子,星眸暗藏着火光,一本正经地说,“弗洛伊德说过,人类文明的创造以牺牲原始的本能为代价。”
“所以呢?”
唐诺面色僵硬,赤红色的羞赧漫过脸颊。
凌骁再一次温柔地靠近,亲吻她小巧的耳垂,满意地听着她紊乱的呼吸。
“正常的本能若被教条约束,便是人性的压抑,”他在她耳际用着磁哑的声音诱导着,“就如欧洲需要文艺复兴,你,需要得到解放。”
“……”
男人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很荣幸成为拯救你的骑士。”
唐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一幅画面,他半跪在她面前,邪魅的面孔、美妙的台词,像极了《旧约圣经》里的撒旦,竟然蛊惑了她的心脏为他情不自禁地猛烈跳动。
所以,一切的抵抗都变得毫无意义,因为,她早就丢盔弃甲。
当荷尔蒙的浪潮从巅峰退下,当隐退在云端的理智回笼,唐诺扑在枕头上,紧紧裹着被子,目光迷离努力地接受火热的一切。
在禁忌的时间里,原始的本能被唤醒,羞涩的欢愉与违背禁忌的自责混杂在一起,既酸又甜,奇怪的复杂的情绪催生,她却获得了极大的快乐。
在认识到原来她也有放.荡的本能时,唐诺都想哭了。这一切,都怪凌骁。
桎梏的枷锁松动,逃脱不开被打破的命运。清晨的运动被解锁,后来的日子里凌骁秉承着要“解放”唐诺的使命,每天都会来一场“革命”。
唐诺无疑是敌不过凌骁的,他能找到她的弱点,让她虚软无力,直到放弃抵抗,直到沉溺其中。
*
唐诺曾经在佛经里读过这样一句话:与其去排斥已成的事实,不如去接受它,这便是认命。
她从来都不是爱和命运抗争的人,久而久之,顺从惯了,总是在后知后觉时才向命运讨问个为什么。
当所有的认知被凌骁颠覆后,唐诺忽然开始思考为什么她会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
几个月前,她还只是唐家的嫡长女,暑假前夕,叔父叔母告诉她唐家遇上了危机,希望她回家准备联姻。
大家族能稳固地存活到现在,有些时候是因为盘根错节的婚姻关系巩固了不同家族的利益关系。
唐诺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必须要经过家族的同意,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恋爱的心思,事实上她整天泡在学习中,压根就没有滋生过某些情愫。
那天晚上,她依照叔父的吩咐,和在地产界有名的刘家二代相亲。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无礼的情况,相亲对象还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一起来相亲。
富丽堂皇的酒店里,唐诺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唐家也□□裸地被侮辱了。但是,她叔父的意思是,必须和刘家联姻,因为现在只有刘家愿意帮唐家渡过难关。
这让唐诺悲凉地感受到,自己就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那个姓刘的二代也直白地告诉她,刘家不过是看中唐家几代积累下来的底蕴,婚后他玩他的,她别想管他,而她的任务就是给刘家生个孩子。
即使觉得愤怒、不公,唐诺依旧保持冷静,优雅地同这位傲慢无礼的二代用完餐。
二代搂着花枝招展的女孩走后,唐诺还麻木地坐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猫蹭了蹭她的腿,她才从思绪的泥淖中惊醒。
她抱起小猫放在怀里,给它喂了些东西吃。小猫蹭了蹭她的手心,算是感激,却不经意地温暖了唐诺冰凉的心。
之后,小猫的主人出现了,那人便是凌骁。
初见时,唐诺只感觉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有着随性的肆意,但他和那个二代不同,纵使是随性的举动却沉淀着难以忽视的贵气。
有时候不得不否认,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的努力。而这个男人绝对比之前的二代有足够多的教养。
这个人接过她手里的小猫,然后,径直坐在了她的对面,小猫也被他随意地丢在座位一边,瑟缩着身子。
唐诺微愣,有点怀疑这猫是不是他的了。
凌骁墨黑色的星眸审视着她,指尖敲打着大理石餐桌,用着清冷的不带情绪的声音问,“唐小姐是和刘家的败家子相亲?”
唐诺微微张着唇,狐疑地看着他。
男人旋即弯着唇淡淡一笑,“c市传遍了,不是吗?”
唐诺敛下眼睑,拽着膝上的裙子,有些难堪。在c市,古城楼上的匾额是唐家先人写的,著名的藏书阁存放着唐家捐出去的所有古书,如今,唐家的女孩要嫁给暴发户不成器的孩子,估计已经成为c市的笑话了。
“不知道唐小姐有没有兴趣?”凌骁扬眉,凝视着唐诺疑惑的面孔,云淡风轻地道来,“我需要一位妻子,如果你愿意……唐家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唐诺对上男人如鹰般凌厉的视线,有点弄不懂什么情况,一个字一个字品味他的话。
凌骁没等她回答就站了起来,提起躲在一边的小猫,朝唐诺点点头,从她身边经过朝前走去。
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唐诺又不认识他,这就是一场必须立马答复的交易,错过,便是一生。
唐诺突然弯着唇笑了下,对她来说嫁给谁不是嫁呀,至少这个人比二代长得好看,还更有礼貌。
“先生。”
凌骁转头,小猫喵喵喵地狠狠叫唤着,唐诺抬头看下他,没有丝毫犹豫,“如果您可以解决唐家的困难,那么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
后来,唐家的生意化险为夷,而她也被安排嫁给凌骁。
唐诺回味着过去,实在想不通凌骁为什么会娶她当妻子。若是当时她没有在那个餐厅,也没有在答应他,那今天的凌太太是不是就是别人了?
唐诺把这件事定为关于凌骁的未解之谜,而凌骁就是个迷一样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喵喵喵,男人,你抓疼我了!
偏执娇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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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唐诺被凌骁强制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这一周连课都没去上,等她终于可以回学校看文献写论文的时候,时间的表盘都指向了十一月。
瑟瑟凉风吹落枯黄的树叶,气温悄然下降。怀市的十一月,只要下一场雨,便会立即转入冬天模式。
回到学校,唐诺特意请路凝喝咖啡,专门为上次她被凌骁带走没能陪他们吃饭的事件道歉。
路凝撑着脑袋,懒懒散散地搅拌着咖啡,目光却异常沉重,“你有什么打算?”
“啊?”
打算?唐诺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面露疑惑。
“就是你和凌骁,是什么状态?以后打算一直保持婚姻关系,好好过日子吗?”
唐诺的表情有些迟滞,脑子里盘旋着路凝的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凌骁未来会怎么样,她和他的婚姻开始得很仓促,所有的一切也都凌骁在掌控的。
摩卡在咖啡杯轻轻晃动,唐诺放下杯子,抬头朝路凝微微一笑,平静地道来,“佛说,缘有四种,报恩、报怨、讨债、还债,缘起缘灭,自有定数。路凝,无论因果如何,都只是法缘。”
路凝大概知道,不管凌骁和唐诺的未来如何,唐诺都会冷静地接受。
唐诺那种娴静、无世无争的处世态度,以及出尘的气质,都让路凝极为喜欢。但是,是她那种不懂反抗、被动接受命运裁决的态度,也非常让人头疼。
路凝揉了揉脑袋,迟疑地问,“凌骁有没有欺负你?我和你说过邱子轩和他是朋友,我认识的凌骁绝对不是个温柔的,好对付的人。”
关于有没有被欺负的问题,唐诺认真思考了一番,凌骁除了在床上总是欺负人,好像在其他时候没有把她怎么样。
路凝见她摇头,狐疑地凑过来,用着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问,“真的?你确定他没有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比如那天,你脖子上的吻,迹,”路凝停顿了下,挑眉戏谑,“似乎很激烈啊。”
正端着咖啡的唐诺手一抖,差点都要拿不稳了,脖子和脸爆红,羞怯地喊了声,“路……凝。”
路凝也不逗她了,脸上恢复正经,又补充了句,“看起来你们在某方面还挺和谐的。”
“……”
唐诺没理她,只是不小心喝了口咖啡呛到了。
“诺诺。”
“嗯。”
路凝托着下巴,注视着唐诺,目光深沉,“如果你嫁的是别人,他敢欺负你,我就敢帮你打他。”
唐诺很感动有路凝这样的朋友,但她还是想告诉她,打架是不对的事。
没等她开口,路凝话音一转,“可是,这个人是凌骁,我怕我还没打他,自己就先被他给灭了。”
气场强大的凌骁确实不太好对付,唐诺是这么想的,她莞尔一笑,问,“路凝,凌骁是个怎样的人?”
路凝抿着唇,思索了几秒,抬眼,“凌骁这个人,你看他笑的时候,他不知道背地里在想什么方法算计你,你看他冷着脸的时候,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整的准备,结果他放了你。一句话,凌骁是让人猜不透的人。”
唐诺回忆了下和凌骁相处的过程,仔细想想确实如此。比如那天,从“初遇”回家,明明他还生着气,结果也没把她怎么样。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凌骁还好心地给她送茶,结果……
路凝的指尖在木质桌上敲打着,瞧着唐诺脸上未褪去的红晕,迟疑起问,“诺诺,工作的事,什么想法?”
唐诺从回神思考这个问题,峨眉轻蹙,“路凝,你觉得我能说服凌骁吗?”
“全怀市的富n代,要么算是善解人意体量老婆,要么就是花天酒地和老婆各过各的,要么就是重事业也非常支持自己老婆的事业,但是凌骁不一样,他不在这些情况之中。”
路凝叹息一声,“邱子轩跟我说过,凌骁的心思谁也拿不准。这个人一旦决定的事,其他人就别想改变他的决定。”
唐诺多少也体会过凌骁的霸道,如果凌骁不同意,那么她怎么反抗也没用。其实工不工作,唐诺已经想开了,在她的观念里,女人迟早是要回归家庭的。
“不过,”路凝看着唐诺脸上略显失落的表情,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话锋一转,“唐诺,你不是其他人,你是他的妻子。”
唐诺微微怔住,参不透路凝话里的意思。
*
金九银十已经过去,十一月来校招的公司没有之前那么多了,连带来来往往找工作的毕业生也就是零散的三两个人。
原因无他,t大有个变态的制度,那就是所有毕业生必须在十一月底完成预答辩,通过了才能参加五月份的正式答辩,没过预答辩的来年三月份还得再答辩一次,不然就延毕。
这样一来,这个月所有的毕业生都在挑灯夜帐搞论文,唐诺也不例外。
且不管工作的事,唐诺现在满脑子都是论文、论文、论文。
之前忙了两个月完成的初稿,导师不够满意,希望她再做深度的论证分析。于是,论文成了她的执念。
唐诺被论文俘虏后,直接的后果是影响凌骁的幸福生活。
这是凌骁第一次体会到唐诺对一件事的执着。
夜沉如水,天空晕染着浓稠般的墨色,清寒随凉风飘荡天地之间。
凌骁从不能拒绝的商业应酬回来时,他的妻子还在忙碌。
唐诺直接把梳妆台当书桌,上面放着《维摩诘经》、《中阿含经》、《增一阿含经》等佛学经典著作,大有要通宵读书的架势。
凌骁推门而入,唐诺专心致志于;凌骁洗完澡,关浴室门的时候故意搞出些声响,唐诺岿然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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