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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暗夜公主
“恰好那年夏天,淮城市道协还组织了一个访问团,正好也是暑假的时候,江修睿就问我要不要去,其实我对问道团还更感兴趣一点,不过都已经先答应了田毅了,就拒绝了江修睿。结果等到了地方,我才知道田毅他们定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家道观,还正好是问道团的其中一站。”
“更巧合的是,我们订的酒店正好就在道观旁边,准确地说,道观在山上酒店在山下。”
“见到江修睿的时候,我正和同学一起在泳池游泳,江修睿和其他道长一起从山上下来。他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游泳池,他是修道之人,眼神很好,所以就看到我了。”
“我感觉多敏锐啊,然后抬头就看到他了,他当时的表情和眼神,你不知道多好笑。”
“用现在网络上的说法就是,大写的四个字——伤风败俗!”曹秋澜笑着滚到董一言怀里。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但只要想到江修睿当时的表情,曹秋澜就乐不可支。
董一言看曹秋澜开心,表情不免也变得柔和了起来。虽然他其实也有点酸酸的,为什么又是和江修睿有关的事情?不过想想江修睿一把年纪了,长得也就那样,毫无威胁,又释然了。
另外,他大概还有那么一点不爽,曹秋澜的身体被别人看到了。不过那都是认识他之前的事情了,而且现在风俗就是如此,所以董一言心里不爽归不爽,却决不会表现出来。
本质上,董一言知道自己和曹秋澜是有代沟的,他们隔了足足一千多年的时间呢。思想上、观念上其实有很多不同的东西,但董一言清楚,他作为一个古人,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所以除了某些无伤大雅的坚持,董一言从来不会把这些东西表现出来让曹秋澜不高兴。不过说起来,怎么腹诽人家江修睿道长一把年纪的时候,他就不记得自己是只千年老鬼的事实了呢?
曹秋澜现在修为尚浅,神通未成,暂时还无法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也不会知道董一言到底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董一言,说道:“我说完了,该你了。”每天一个人说一件事情,这样才公平呢。以前的事董一言不说他也不问,但其实还是有点想知道的。
董一言思索了一下,一时之间居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过去的生命虽然漫长,但回想起来实在无趣。想了想,他说道:“我出身尊贵,却素来亲缘浅薄。你知道我出身皇室,是父亲的老来子,虽然生母早逝,但也曾受尽宠爱。然而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年迈了。”
“他到底没能看顾着我长大,我还是一个稚子的时候,我嫡出的长兄就继承了我父亲的皇位。倒是没有什么争夺皇位的惨烈,兄长作为嫡长子继承皇位是众望所归,他也算是个仁厚之君,待我不能说亲厚,但也确实尽到了兄长的责任。只是,皇位上坐着的是父亲和兄长,肯定是不同的。”
“尤其,我的母族是世家,实力不容小觑,兄长对我到底还是有些防备的。我在京城长到十七岁,一直小心谨慎,从不关心政务,只做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寻仙访道之事,大抵也是为了打消他对我的防备吧。只是没想到,当我死后,这反倒让我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董一言温柔地看着曹秋澜,继续说道:“我十七岁生辰一过,便离开京城到了我的封地,坐上离京的马车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永远也回不到那个我出生成长的地方了,但当时我心里只觉得轻松。我的王府建在城里,但我更喜欢郊外的别庄,那里有大片的良田,远处还能隐隐看到道观。”
曹秋澜突然心里一动,问道:“你当时的封地,就是在淮城?你说的那座道观,该不会就是玄灵观吧?”玄枢观当然是不可能的,曹秋澜虽然没有问过多少董一言生前的事情,但也知道这家伙活着的时候,玄枢观还根本不存在呢,这是个岁数比玄枢观还大的老鬼!
董一言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是啊,就是玄灵观。我生前经常去玄灵观敬香,和当时玄灵观的观主关系也不错。”如果曹秋澜生在他的时代,就是他尊贵的王妃了。至于曹秋澜性别为男这一点倒是不需要在意,古人可比现代人还要开放一些,至于子嗣,皇帝哥哥巴不得他绝后呢。
不过,董一言觉得曹秋澜还是生在这个时代更好,平等、自由。曹秋澜永远不会低人一等,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乱纪,哪怕是国家总统也不能干涉他的自由。虽然现在还是有很多人抱怨社会不公,但从最黑暗的时代走过来的董一言比谁都清楚,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时代了。
董一言正想着心事,曹秋澜突然问道:“你生前……没有成婚吗?”他知道古人成婚的年龄多数都比较早,这也是因为古人的寿命相对比较短的缘故。虽然说董一言死的时候按照现代人的看法其实还很年轻,但即便是在现代也已经可以当爹了,更何况是在早婚早育的古代呢?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就算董一言成过婚,他以前的妻子也已经作古了。
以前曹秋澜也没想问这个问题,今天听董一言说过去的事情,就突然想问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董一言顿时来了精神,表忠心道:“没有!澜澜,你就是我的唯一!”他生前可是打光棍到死的,别说没有实质上的对象了,就连形式上的都没有。
反正在他成年之前,父母都已经去世了,皇帝哥哥得知他不想成婚的时候也默认了,巴不得他没有嫡子呢,毕竟这样他的王位和封地在他死后就可以收回去了。
至于他的母族,也因为他的身份,对他也多有疏远。毕竟当时天下太平,母族也并想要逐鹿中原的野心,又有抱负想要施展才华,自然要和他这个身份敏感的人保持距离了。董一言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自己是否有感觉到寂寥,但现在想来多亏了这般,他的婚事才没人操心。
而在封地上,他就是老大,他不想成婚,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什么。
虽然董一言也知道,因为自己连侍妾都没有,底下的人送上来的漂亮男女也统统拒绝的缘故,总是有一些传言在私底下流传,比如说他不举的。不过只要没有传到他面前,他都是当做不知道。
他当时不想成婚只是觉得没意思,觉得娶妻没意思,也觉得房中事没意思。哦,董一言现在的想法已经改变了,然而时移世易,他现在不是不举胜似不举。不过,谁让他的澜澜那么吸引人呢?只要有澜澜在自己身边,不管面对什么,他都是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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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董一言一千多年都这么过来了,现在虽然比以前难忍了一些,却也不是不能忍,毕竟这次总不需要一千多年那么久了。曹秋澜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也不继续问了,说好的每天说一件自己的事情,他们的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可以说很久很久,暂时不需要着急。
就算这辈子都说不完,成仙之后,他们还有无尽的岁月可以继续说下去,永远不需要担心时间不够用。两人又抱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房间。此时距离曹秋澜的答疑开始还有一点时间,他们便先去别的展馆逛逛。
其实曹秋澜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随即选择了一个展馆走进去,才发现原来是油画展馆。虽然油画是从西方国家流传过来的艺术,但现在夏国也已经是很普遍很流行的一种艺术形式了。曹秋澜对此并不擅长,只是在美术课上了解过一些,西方绘画他只学过基础的素描和水粉画。
这个展馆十分安静,展馆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小台子,台子上拉了白色的背景布,背景布的前面坐着一个女人,显然是个模特。展馆里前排的人都在安静地画画,其他人则安静地看着他们画画。
那个模特显然有非洲的血统,肤色是棕黄色的,比他们黄种人的肤色要深很多,但又不是特别黑的那种类型。模特半长的头发染成了绿色,眼睑上的眼影也是绿色的。
她身上穿的衣服和长裤也是浅绿的花色,露出了一侧肩膀的皮肤,脚上则穿了一双十几公分高的蓝色高跟鞋。所幸她是坐着的,否则这双鞋子恐怕会让她十分辛苦。
模特侧身对着台下的众人,微微抬头,脸转过来对着台下,双目紧闭。她的双腿纷纷分开,双手虚虚地拢着放在双腿之间,整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基本不动,显然是个专业的绘画模特。曹秋澜没看一会儿就被董一言拉走了,嗯,古代鬼董一言觉得那个模特露那么多肉,是在是有伤风化!
曹秋澜哭笑不得,不过他本来也不是对油画特别感兴趣,便也乐意顺着董一言的小性子,跟着他一起退出了油画展馆。随即,两人又进入了旁边的摄影展馆,摄影当然也是一种艺术形式。时至今日,摄影早就已经不再是如实地记录一样东西或者事件了,新闻摄影除外。
各种修图手段也成为摄影创作的一部分,当然即便你不会修图,甚至不太会使用相机,但只要你拍出来的照片有意思,同样可以称为艺术。这大概也是门槛最低的一种艺术形式之一了,但和所有的艺术形式一样,想要达到很高的水平并不容易,比如宋乐的拍照技术不错,但只是技术。
摄影展馆相对来说比较无趣,只是简单地展示照片而已,不过依然有很多摄影爱好者在照片面前讨论着什么,比起隔壁的油画展馆就要热闹多了。曹秋澜走进入口,就看到了一张拍摄植物的照片,这张照片拍摄的树木枝干扭曲的角度很有意思,当然摄影师的构图也很有趣。
曹秋澜和董一言也没有在这个展馆停留太久,里面人有点多感觉太嘈杂了,曹秋澜还是喜静。而且他还记得出来之前祖师爷托梦交代的任务,要从这里带一件东西回去,他也该出来找找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过显然,他觉得那东西在摄影展馆的可能性是不大的。
在各处转了一圈,眼看时间快到了,没什么收获的曹秋澜和董一言终于走进了古琴馆。
古琴馆里的气氛就是曹秋澜比较习惯的了,没有油画展馆那么安静,却也并不嘈杂。此时正有人在弹琴,其他人静静地听着。弹奏者的水平不能说特别高,但演奏技巧还是不错的,粗略听来,曹秋澜觉得他至少已经通过了古琴八级的考试,虽然还有提高的空间,但在业余水平里算不错了。
曹秋澜也没有打扰他,等他一曲弹奏完毕才走了进去。刚刚弹琴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曹秋澜过来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同为业余爱好者的人面前弹琴他倒还是挺有自信的,就算水平在众人中间不能说特别高,但至少应该也算是不错了。但在曹秋澜面前,这就纯粹是班门弄斧了。
曹秋澜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并没有点破,而是先赞扬了一番他弹奏得好的地方,年轻小伙子果然自信多了。接着,曹秋澜才指出了他的不足之处,并指点了改进的方法,他也果然听得认真。
等曹秋澜指点完,没等其他人提问,董一言突然说道:“可以让我弹奏一曲吗?”他不是在征询曹秋澜的意见,他知道曹秋澜肯定会同意,他是在询问其他人的意见,毕竟这是大家的时间。
董一言虽然有些高冷,但他的相貌是真的好看,又出身皇族,实力强大,气质也是不凡,众人看他不免都心生好感。虽然觉得这人不好接近,但有些人就是这样,仿佛天边的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而且他们都知道董一言和曹秋澜是一起的,便也有些好奇他的水平如何,都答应下来。
董一言客气地道了声谢,虽然听起来没什么诚意,但作为皇族,习惯了别人奉承他、服从他的董一言,能道谢本身就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事情了。他在琴凳上坐下,随手试了一下音。前面弹琴的那个人虽然水平一般,但调音是基本操作,现在还有调音器,自然不会出问题。
董一言双手放在琴弦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曹秋澜,“下面这首曲子,还请曹道长赐教。”
曹秋澜默然无语,他又不是没听过董一言弹琴,虽然次数不多,但对方的琴艺确实在他之上。
曹秋澜是从小学琴,而且天赋很好的那种人,但董一言也是啊。而在这种同样的条件之下,董一言还有比曹秋澜更好的学琴氛围,以及活过的更加漫长的岁月。
曹秋澜无语的时候,琴声悠悠响起,这是一首在场的众人都十分熟悉的曲目——《凤求凰》。虽然这是一首古琴名曲,但实际上,也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在场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不会的。
凤求凰是古琴考级一级的曲目之一,众人听着熟悉的旋律心里不免有些困惑,不明白董一言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曲子。然后,他们仔细一听就发现,这首虽然是凤求凰没错,但旋律听起来和他们熟悉的稍微有一点不同,似乎是经过了改编的。当然事实是,他们熟悉的凤求凰才是经过改编的。
而且众人也很快意识到,即便是同样一首简单的凤求凰,不同水平的人弹奏也是不同的。
如果是他们弹奏这曲凤求凰,虽然也能顺畅地弹下来,并且一般不会出错,但也仅此而已了。但董一言弹奏起来却完全不同,他的曲子,让众人感觉完全被音乐吸引了。
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天的人读来总觉得是夸张了,但听了董一言弹奏这一曲凤求凰之后,他们却觉得这只是一种写实了,别说三日,三十日他们感觉都忘不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说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了吧?现在他们之中的某些人不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有点懂了董一言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曲子。正如把简单的食材做成,他还挺喜欢这样的董一言的。
曹秋澜含笑看着董一言,至于周围因为这强塞的狗粮,不时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则被曹秋澜完全无视了,其他人也全部退化成了背景板。这种时候,他只需要关注董一言一个人就足够了。
弹完一曲,董一言轻轻按住琴弦,琴声顿止。他看着曹秋澜,问道:“曹道长,我刚才这首曲子弹得怎么样?”他一本正经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但真心地期待着曹秋澜的回应。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在董一言眼里连背景板都算不上,顺便他也愿意显示一下主权,毕竟澜澜这么好!
曹秋澜也笑看着他,接替他在琴凳上坐下,说道:“董先生弹得太好了,贫道没有什么可以指点的,唯有回赠一曲。”董一言想要玩,曹秋澜就陪他玩,而且,实际上他也有点来了兴致。曹秋澜弹奏的是他自己创作的一首曲子,难得的一首和爱情有关的曲子。
这首曲子用来回应董一言的凤凰求再适合不过。和之前曹秋澜弹奏过的那首曲子一样,这首曲子也没有名字,不过有词,曹秋澜唱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曲词是诗经中的一篇——《国风·唐风·绸缪》,也是十分应景了。
论琴艺,曹秋澜是不如董一言的。但要说唱腔,董一言就比不上专业的曹秋澜了。
所以这一局,董一言和曹秋澜算是平分秋色?当然他们也并不是想要分出高下,只是日常秀个恩爱而已。嗯,以前似乎还不能算是日常,董一言希望以后会变成日常。
被强塞了狗粮的围观众人倒是也没有太大的不满,一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听到两位古琴大师的演奏了,怎么样都不算亏。二来曹秋澜和董一言长得都好看啊,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行!
就是这虐狗攻击的杀伤力有点大,搞得有对象的人不由去找自己的对象寻求安慰,没有对象的也顿时萌生出来想要找个对象的心思。事后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张鸣礼,不由庆幸自己当时和杜振邦他们一起行动并没有在现场,躲过了这一波狗粮攻击,让他得以幸存下来。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张鸣礼还是忍不住在微信上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宋子木抱怨了一下这件事情,然后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单身使我快乐,但现在每天看着我师父和董师叔腻歪在一起,我想要找个对象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了。你觉得我今年年内能找到对象吗,子木?”
当然说什么今年年内找到对象,张鸣礼也就是随口一说,真要开始考虑感情问题,他还要纠结一下无限恐怖游戏的事情呢。虽然跟着曹秋澜的时间越久,他对无限恐怖游戏的畏惧心理也越来越小了,但这到底还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啊。在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之前,他还是不敢谈恋爱。
毕竟在张鸣礼看来,谈感情是一件很严肃也很认真的事情,不娶何撩?既然要找对象,肯定是要对对象负责的。万一他们两正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自己挂了,这不是害人吗?
过了一会儿,宋子木回复道:“这就要看你对对象有什么要求了。”
张鸣礼并没有看出宋子木言语里试探的意思,反倒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复道:“这个问题,我以前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大概是因为没人催的缘故?看来要好好想想了。”
手机屏幕前的宋子木沉默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回复道:“是该好好想想了。”
他还以为张鸣礼终于开窍了,他可以悄悄暗示一下了呢,结果压根就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宋子木的表情难得有些沉重,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张鸣礼追到手啊?任重道远。
张鸣礼一点都没有发现好基友的心情,他继续回复道:“以前我觉得对方什么条件都无所谓,投缘就行。不过现在,我倒是希望能够找一个志同道合的,至少也得是道教的居士。”
宋子木脸上的沉郁顿时一扫而空,露出了笑容,回复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免开始思考起来,他要不要传度呢?其实他是有认识的道长愿意收他这个弟子的,只是之前他并不打算专心修道,所以便一直没有拜师。但是现在张鸣礼入道了啊,将来肯定是冲着羽化飞升去的,他既然想要和张鸣礼在一起,自然是希望能够永远在一起的。
宋子木思量着,张鸣礼虽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和男女都没有,但宋子木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女性的。毕竟真正的直男,看到美女总是会多看一眼,而张鸣礼,多漂亮的女人他都没感觉的。
所以除非张鸣礼是无性恋,否则宋子木觉得他是同性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觉得自己的希望还是挺大的。另外曹秋澜道长那一边,宋子木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但几次接触下来,宋子木确定了曹秋澜道长对自己追求张鸣礼的态度是放任的,虽然不支持,但也并不反对。
至于张鸣礼的父母,宋子木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他也知道张鸣礼和父母的关系十分冷淡,平日里几乎都是不联系的,在未来伴侣的选择上恐怕张鸣礼并不会参考父母的意见。
相比起来,虽然曹秋澜的年纪比张鸣礼还要小几岁,但在人生大事上,张鸣礼恐怕更愿意听从曹秋澜的意见。毕竟比起他那对管生不管养的父母,曹秋澜反倒更像是长辈了。
正在畅想两人未来的宋子木并不知道,此时张鸣礼还真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庄敏两个大字,张鸣礼的心情十分复杂,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和父母有任何除金钱之外的交流。
那两个人,对他来说,与其说是父母,不如说是两个贡献了自身基因的陌生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鸣礼家的这本大概格外难念一些,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凄凉。
要论身世,他父母双全,和师父、曹师伯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这对父母比较不负责任而已。张鸣礼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张牧和母亲庄敏都还很年轻,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但那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苛刻的,庄敏怀孕了,所以他们就先办了婚礼,等到年龄了才去补了结婚证。这一对朦朦胧胧的孩子,就这么赶鸭子上架成了新手父母,但显然并不合格。两个人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父母百般娇惯宠爱,哪里会有什么责任感。
张鸣礼出生之后,张牧和庄敏就撒手不管了,直接把孩子扔给双方的父母,自己玩自己的。张鸣礼小时候是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轮流长大的,就连名字也是他爷爷取的。虽然他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希望他能够和父母亲近一些,小时候的张鸣礼也怀着朴素的希望。
他希望能够和父母像一家人那样生活,可惜这只是一个奢望,哪怕他的心再宽,也经不住一次次的打击。等他成年了,他对父母就再也不报一点希望了。如今,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他每个月都会给父母打一笔不多不少的生活费过去,一方面是偿还生恩,另外一方面是为了让老人放心。
实际上,虽然是四位老人养大了他,但张鸣礼和老人的感情也不能说很深。大概是不喜欢他们总是在自己耳边念叨要他孝顺父母的话吧?叛逆期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日后决不会赡养父母。
但叛逆期过后,张鸣礼终究还是想通了,他给张牧和庄敏钱,只是出于血缘上的义务。张鸣礼虽然存了张牧和庄敏的号码,但备注就是姓名,很多人看到他的手机都不知道这是他父母。
实际上,他和父母的通话频率也很低,一年能有个两三次就算多的了。他打钱过去,他们就收着,也决不会多问一句。这回不年不节的,突然看到庄敏的来电,张鸣礼还真有点惊讶。他不太想接这个电话,但又担心庄敏真的有什么急事,铃声响了二十几秒,张鸣礼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庄敏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张鸣礼耳边响起,她抱怨道:“你怎么才接电话?”张鸣礼嘴角抽了抽,没有回答。二十几秒算很久吗?不过张鸣礼也懒得跟她争辩什么。
没有得到张鸣礼的回应,庄敏也不在意,她就是习惯性的抱怨一句。看张鸣礼没有说话,庄敏又带着点讨好地问道:“鸣礼啊,你……最近还好吗?”
她想要跟张鸣礼聊聊天拉近点距离,但猛然发现,她居然不知道能跟这个儿子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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