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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王是怎样炼成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葭尔

    崭新的反光的漆面,在这间简陋破败的屋内都显得暗淡了几分。

    于江却觉得自己的眼被那微弱的反光都给刺得痛了一下,他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才沉着脸在桌边坐下了。

    事已至此,他便是将这些东西丢出去,也挡不住外人说他吃软饭的闲话,再计较不过是和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坦然接受,索性,于他也是有好处的!

    这么一想,于江脸色缓了几分,才有心思看向桌上的东西。

    一碗白粥,一杯清茶,还有几碟颜色青翠的菜。

    对宿醉一晚的人来说,光看着,就胃口大开。

    再心地送入口中一尝,白粥软糯适中,入口即化,菜清淡,却不寡淡,鲜香可口。

    于江这一尝就停不下来嘴了,一口接一口,很快便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剩下的一杯清茶,虽未饮,却能轻易闻到茶香,味道怡人。

    他眯着眼,深深嗅了一口,正要举杯,便见女子婀娜的身影从门口迈步而入。

    女子一双明媚的凤眼似有若无地从他脸上扫过,落在了桌面上,红润的|嘴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于江动作僵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将手中茶杯放下了,垂下眼,客气生疏地道了一声:“多谢!”

    唔,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节奏

    袁婧心下好笑,面上却依旧笑容清浅,柔声笑道:“相公喜欢就好!”

    于江下意识地随着她的视线看向了桌面上被一扫而空的饭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说不出是尴尬还是难堪的暗芒,脸色一沉,推开椅子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袁婧像是没看见似的,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上的残局,余光中见于江一脚迈出了门槛,才娇娇柔柔地唤了一声:“相公!”

    于江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被门槛绊倒,慌忙扶住了门框稳住身形。

    “相公!”袁婧又唤了一声,“妾身有一事相商,相公可否坐下,听妾身慢慢道来”

    于江整个人背对她定在了门口,不应却也没走,一张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婧不以为意,径自缓缓往下说道:“关于咱们的这桩婚事,妾身知道,相公是迫于无奈,且对妾身颇有怨言。但妾身也有妾身的难处,相公不明白,妾身也不多说。本就是权宜之下仓促结下的姻缘,妾身也自知配不上相公,并不奢望与相公白头终老。但样子,总归还要做给外人看看的。以后咱们如何相处,妾身觉得,咱们还是坐下好好商量出个章程来为好。相公,你说呢”

    说完,她等了片刻,见于江依旧还没反应,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缓步上前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相公”

    于江仿佛被火烧了似的,手猛地一甩躲开了她,提步便要走开。

    可脚下才刚一动,手腕便被隔着袖子抓住了。

    他用力甩了一下没甩开,想起猪肉西施天生神力,心下又是恨又是恼,扭过头狠狠地瞪了过去,咬牙斥道:“放手!”

    袁婧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他,“相公觉得妾身说的不对吗”

    不对怎么会不对!

    他成婚前便想着要与她约法三章的,但万万没料到,竟被她抢了先!

    于江只觉得一股气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狠狠地喘了两下,才顺畅了一些,可一转头,对上那双不解的凤眼,心口瞬间又堵了。

    甩不开她,也不敢看她,于江纠结了一圈,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转身往屋内走,果然,抓着他的手马上便松开了。

    袁婧笑眯眯地飞快收走了桌上的东西,又重新沏了一壶热茶进来,给于江换上,才面对着于江坐下了。

    于江冷眼看着她进进出出,等她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先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第72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 5
    先说说。

    这话换个说法,就是给你面子尽管说,同不同意我说了算。

    袁婧心领神会,顺着他的意思,低眉顺目地回道:“妾身不过妇道人家,又是早早父母双亡,能有什么见识。这么些年来,亏得有一身力气,才能立足。出嫁前还是邻里婶婶们可怜妾身,教导了几句出嫁从夫。是以妾身才觉得,你我之事,还是要夫君决断的好。”

    目标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

    哎,这男权至上的古代,男人果然是不管再如何落魄,骨子里都是掌控欲满满的大男人主义。

    真是,让人控制不住地想照着脸狠狠地抽两巴掌过去!

    “不过,”袁婧心中感慨,话尾一转,面上依旧恭顺,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于江嘴角那还没来得及绽开的笑容狠狠一抽,错愕得差点维持不住他的君子风度了,“你我婚事是权宜之策,彼此不结怨已是万幸,又哪里有什么夫妻情分,自是不能以寻常夫妻相处来论。相公既然让妾身说,妾身便——先说说了……”

    说着,她略停了停,看向于江,视线中带着询问之意。

    她这么直白地将两人的这桩婚姻撕开来说,且字字都与他心中所想所差无几,让他如何有理由和底气拒绝。

    于江唇抿得死紧,心中又闷又堵,百般的不悦,却只能故作肃然地点了点头。

    袁婧便怯怯地朝他一笑,一副生怕说错了被笑话的样子,开口却是稳稳当当,连个结巴都没打:“在妾身看来,相公与妾身之间,虽挂着夫妻之名,但相处却大可代入商户与匠人的关系。

    “匠人精心打造的物件,商户购入。匠人得到了钱财,可以生活下去,也可以继续打造更多的东西,而商人则借着匠人打造的物件来经营从而获得更多的利益。

    “一人出钱,一人出力。银货两讫,也是双赢。

    “妾身与相公,妾身则为商户,相公则是匠人。

    “妾身愿尽为妻的本分,为相公打理生活和举业的一应事宜,相公只需专心考取功名……”

    于江是聪明人,袁婧说到这儿,他已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猛地打断她问道:“你想要诰命!”

    这诰命夫人的名号,可是寻常平民女子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奢望!

    她费心供养考取功名,待他真的功名加身,又有何等底气再亏待她甚至休妻!

    诰命不给她都不行!

    虽说夫妻一体,可她已点名了他们这婚姻乃是权宜之策,她并未期待他的善待,他又哪里有脸面白白接受她的供养!

    所以,她这形容,还真是贴切得很,一人出钱一人出力,她供他科举,他给她诰命!

    她用情分绑不住他们的婚姻,就用利益来绑,让他摆脱不了她!

    当真是好盘算!

    于江心里被满满的屈辱和难堪所充斥,面上却越发沉静。

    他不愿接受他人的资助,是为了不欠下人情,他孤苦一人,又无靠山,日后极有可能因这人情而受制于人。

    可李妍娘与他已是夫妻,他就算不接受她的提议,也轻易摆脱不了她,接受了,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李妍娘的,但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没法子立时点头。

    逼着自己悄悄深呼吸,按捺下情绪,他狠狠咬着牙,正要说好,却听女子诧异地道:“诰命妾身要这等虚名做什么况且,妾身若是与相公和离,诰命便是要收回的吧!”

    于江一噎,只觉得才被强行咽下去的那口气,又堵在嗓子里了。

    “那你想要什么!”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逼出来的话。

    她要的,当然是他的好感度,以及好感度满点后的一生一世咯!

    袁婧在心里默念着,面上笑容不改,温婉淡然:“此时言之尚早,待相公功名加身,妾身自然会告知。相公放心,妾身必不会让相公为难。”

    “你又不是我,又如何知道,你的要求不会让我为难!”于江面色不虞,心中气不平,嘴上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袁婧不以为意地浅浅一笑,“届时相公若是觉得为难,不答应妾身便是了。”不等于江说话,便径自起身,“书院那边的束脩妾身今日晚些时候去交,相公明日便可去书院了。今日相公若要温书,便去书房吧,妾身都收拾好了,笔墨纸砚也都添齐了。相公若没有其他事情,妾身便打理家务去了。”

    于江张了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了,皱眉定定地坐着,神色竟有些恍惚。

    袁婧却没等他回神,敛目屈膝一礼,便大步地迈步出了堂屋,继续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好一会儿,才见于江板着一张脸迈步而出,目不斜视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然后如她所料的,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才猛然惊醒一般,飞快地走了进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袁婧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脸上温婉的笑容褪|去,露出一个带着嘲讽的得意笑容。

    书房是于书生这院子里最大的一间房,且采光最好,十足表示出了他对读书一事的重视。

    那她就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上好的,让他想不领情都不行!

    就像她之前和他商量事情时候一样,顺着他的意思,把他要说的,心里想的,都先说出来,点破了,让他无话可说,却不得不接受。

    这也就是俗话说的,顺毛捋!

    对付于书生这种自尊心明明脆弱得不行,偏偏又要与全世界为敌来证明自己的傲娇货,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要捋到他彻底没脾气,就算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憋着!

    这法子显然是管用的,他明明气死了主动权被抢走,却还是连一点好感度都没降,显然是气自己比气她更多,还真是——

    “犯|贱啊!”

    袁婧碎碎嘀咕着,满心惬意却在看到院中还未收拾完的桌椅碗碟时,化成了怨念。

    得!欺负人果然是会有报应的!

    哎,为什么这一次的宿主是这么个贤惠的主呢



第73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 6
    袁婧本身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但好在她目前的身体属性和李妍娘的匹配值很高,都不需要用到共鸣,自然而然地顺从身体的本能,各种家务就能信手捏来了。

    很快地收拾好了院子里的残局,将于江房里清扫干净,脏衣服拿出来洗了晾好,也不过才过去了半个时辰不到。

    袁婧又泡了壶热茶,取出一早蒸在灶上,这会儿刚熟的点心,一起放托盘里端着放在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也不管于江开不开门,便悄然离开了。

    回了隔壁自家院子,袁婧从钱匣子里取了十两碎银子,出门往书院去了。

    沧州城虽只是冀中县,但其离京城只有不到五百里,又地处出海要道,很是繁华,消费自然不低。

    于江就读的书院,不是城中最好的书院,但也能排在二等,一年的束脩就要五两。

    若是乌衣巷里的贫苦人家,五两足够五口之家两年嚼用了。

    于江的父亲在世时曾是书院中的先生,读书自然不愁,父亲过世之后,他靠着家中积蓄和少年考中秀才时官府给的奖励,倒也支撑了几年。之后,书院的束脩便一直没交齐过,书院山长看在他才华的份上,让他赊欠了几年。

    但前年秋闱他又一次落榜之后,山长对他彻底失望,虽没有催着他将历年欠的束脩立时补上,但也不让他再赊欠了。

    袁婧预备的十两银子,原本是打算先给他交上两年的束脩的,没成想,连历年欠的束脩都还没补全。

    结清欠款,再加上一年的束脩,一共算下来竟然高达三十二两。

    以于书生那等脆弱的自尊心,竟然会欠下这么多钱,还能保持一副清高的样子拒绝他人的资助,袁婧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这家伙是读书读傻了,完全没有金钱意识来解释了。

    袁婧满脑袋黑线,面上却没法发作出来,尴尬不已地将十两银子先还了帐,又匆匆回家取了回钱,才赎回了一叠于江签名画押的欠条。

    袁婧去书院交钱的时候,没有避着人,回去取钱的路上,还遇上了几个邻居,被问起时也不避讳地解释了去向。

    于是,等她前脚从书院里一走,她给于书生交了积欠多年的束脩的消息后脚在书院里传了开去。

    “哎哎!我看到豆腐西施来书院了!听说是给于南州交束脩来的!”南州,是于江的字。

    “我也瞧见了!于南州欠的束脩听说有几十两了呢,豆腐西施眼都不眨一下就给他都交了!”

    “哎!于南州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嘁!确实好福气!那几个捉弄他的,只怕如何都想不到会是这等结果!如今只怕是悔得不行了吧!”

    那几个暗下黑手的学子,确实是后悔得不行,于是抢在众人前头,添油加醋地将消息往书院外头传。

    三人成虎,话很快就变了味道。

    “听说了没,豆腐西施才嫁了人,就被于书生逼着拿嫁妆去给他还债呢!”

    “嗯!听说是欠了书院和同学一百多两呢!”

    “我就说嘛!于书生放了话说非大家闺秀不娶的,怎么会去求娶豆腐西施,原来是看中豆腐西施的嫁妆了!”

    “瞎!你还不知道啊!什么求娶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极是极!我是乌衣巷的,我最清楚!分明是那于书生夜闯李娘子闺房,坏了人名节,逼着李娘子嫁的!”

    “喝!堂堂读书人,竟然行这等下流手段!”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以豆腐西施的悍勇,哪是那么容易算计到的!只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哦……”

    ……

    消息越传越烈,袁婧却一无所觉。

    她去书院缴清了束脩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肉铺。

    铺子里还有半扇宿主婚礼前收来还没卖完的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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