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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那么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织
终于,少年走了出来。
许罂一跳,拦住他。
“顾星沉!”
没想到许罂在,顾星沉目光里有些许意外,而后就将她无视了,走自己的路。
许罂当然没那么好打发!
顾星沉腿往左抬,她就往左,他腿往右抬,她就往右,不过任许罂万般刁难,少年也不咸不淡,许罂真有点儿七窍生烟——这家伙耐心还真是好!但她可没耐心了!
“喂!”许罂张开双臂,整个儿拦住,“你跟我躲猫猫吗顾星沉?!我不许你走!”
顾星沉终于看向她,视线交融,少年的目光像窗外的雪片子落进了眼睛里,凉润润的,许罂从眼到心口都激灵了一下。
大概是分开太久,而今再见,那些偶尔才钻出来的思念经年累月的堆积之后,仿佛发酵出了更多的吸引力,许罂不禁多看了几眼顾星沉,想起当年雪中的男孩儿,虽然他长高了长开了,但气质还是干干净净的。
许罂语气好了些:“顾星沉,你真的要转学吗?”“别转了吧。”
她弯了弯殷红的唇,“大不了我不欺负你咯?”“你不想跟我做朋友、想跟我当陌生人也可以,反正别转学就是,好不好?”
↑这就是昨晚许罂一夜心理建设的结果,许罂很少拉下脸说软话了,自己都感动了一把,并且附送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然而,男孩子却不吃这套。顾星沉皱起了眉头,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许罂快因为自己幻听了,皱紧眉头。“你!”
许罂气得不行,一抱胳膊。“我要不让呢!”
顾星沉的目光落在许罂身后不远处,不咸不淡说:
“你男朋友来找你了,你跟我纠缠,就不怕他吃醋?”
“谁?”许罂反应了一下,回头,赫然辛辰站在后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然后看见她回头,转身就走了,脚步有些匆匆。
“不追?”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顾星沉勾了勾唇,许罂眼睛晃了一下,顾星沉不怎么笑,更不怎么这么冷笑,又好看,又觉得……蛮冷的。
“记得我们当初分手的时候,你和此时一样,没有任何挽留。”
许罂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概与顾星沉开始得太早,她根本来不及明白爱情、明白心动,就跟他在一起做了情侣该做的所有事情。
浑浑噩噩、将将就就、懵懵懂懂地谈了三年,到分手她其实都没怎么搞明白到底喜欢不喜欢顾星沉。
大概年纪真是太小了。
直到上了高中,她心智渐渐成熟些,遇到更多的男孩,许罂才发现,她总想按照顾星沉的标准去衡量别的男孩子。
当时在一起的时候,许罂没觉顾星沉哪儿好,分开了,时间越久倒越常想起他,总觉得缺点儿什么……
想到这儿,许罂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腔,而后她发觉个大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
狂风从破窗吹进一阵雪花乱飞,顾星沉现在纷飞的雪白里,俯视着许罂,淡色的唇弯了弯,是促狭的笑意。
“没告诉你,那天早上,我也在洗手间。对,就是学生处旁边那个!”
许罂消化了下对方的话,而后如遭了个旱天雷劈了头!
——早自习,学生处外的男洗手间,她和辛辰……
许罂向来不怕各种麻烦状况,然而光这一想像,就觉得头皮发!
顾星沉俯身,凑近许罂耳垂,有凉薄笑意浮在脸上:
“两年不见,你路数比以前堵我的时候,野多了啊,许罂!”
经年一别,这是许罂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顾星沉,他肌肤很白,唇色也淡,浑身有种洁净的冷感。
许罂不得不承认,像她这样习惯了放纵的少女,对顾星沉这种高冷自律的男人,真没什么抵抗力!
他们越像一片禁地,她就越被吸引。
可天知道,现在顾星沉有多迷人,许罂就有多糟心!
——所以那天早上,他是都撞见了?!
天!
卧槽!
mmp…





她那么那么美 5.谜
“穿在一根光滑的固定杆上的两个小球a、b,连接在一条跨过定滑轮的细绳两端,杆与水平面成θ=37°角,不计所有摩擦.当两球静止时,oa绳与杆的夹角为θ,ob绳沿竖直方向,则……”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物理。
再有一星期多就月考,各科老师都积极地给七班的同学们准备了试卷大餐!
物理老师是个大脑门儿的油腻大叔,激.情澎湃地讲着练习卷上的题,并不时看向最后一排——四个学生已倒下仨,唯有一个女孩儿一直精神抖擞、盯着前面!
那个高中两年以来,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开小差的女孩儿,竟然认真听起了课!
物理老师隐隐兴奋:迷途知返,回头是岸,这同学还是没死透的嘛!
物理老师双手往讲台一上一撑,慈祥的目光掠过同学们落在最后一排:“许罂同学,你来回答下第一道选择题。”
许罂正托着腮专注地盯着前排顾星沉后脑勺,蓦地就被物理老师点了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一般老师都不会自讨没趣、浪费时间地点她。
“我?”
“嗯,就是你。”老师掸掸试卷上的粉尘,念道,“以下说法不正确的是:a.某金属产生光电效应,当照射光的颜色不变而增大光强时,光电子的最大初动能不变。b.a衰变是原子核内的变化所引起的。c.……”“这是一道基础性原理题,许罂同学,选个正确答案!”
许罂直接懵逼了。
啥,这啥,嗯?
抿了抿殷红的唇,许罂试探道:“c?”
物理老师吸了口气,教室里鸦雀无声。
随后讲台上响起老师的掌声。“很好很好,就是c!”“哎呀许罂同学回答得不错,有进步嘛~”
最后一排趴桌睡觉的陈星凡、宋小枝、金宇仨学渣同时抬头来,盯着许罂,见鬼一样。
许罂:……
“许罂同学,给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别怕,知道多少说多少。”
许罂摸摸脸。“我……没思路,按经验选的。”
物理老师推推眼镜:“经验?”
许罂:“按我经验,前三题内问正确的指着长的选,错误的指着短的选。八九不离十。”
刹那,鸦雀无声。
而后是同学们呲呲低笑。
物理老师目瞪口呆:……
错觉,原来都是错觉!
许罂坐下之后,陈星凡凑过来,“还以为你丫跟学霸谈恋爱学好了呢,哈哈。”
许罂踢了她小腿一脚,“滚滚滚,睡你的大觉!”
这插曲许罂倒无所谓,这点儿心理素质都没有是不配当学渣的,她丝毫没被影响心情,继续干上课以来一直专注的事儿!
中性笔在少女指甲间移动,迅速在作业本上落下字,然后被她细白的手指撕下来,三两下折成小豆腐块儿,直接越过少年宽而瘦削的肩膀,丢掉他桌上!
眼看着顾星沉被她举动略略惊到,许罂弯起嘴角很满意。
可是正经的少年就是不理她,根本不理会那纸条。
“顾星沉……顾星沉!”许罂小声喊他,可他还是不理。
许罂皱了眉,然后继续写写画画丢,一团两团三团……
一直丢到下课,顾星沉都没理她,也没打开纸团看。
许罂简直要气死了!
同学们纷纷起立收拾书包回家,许罂气得哼哼唧唧,狠狠踹了顾星沉的椅子腿上一脚!
“臭男人!!”
许罂凶巴巴盯着少年沉默的侧脸,重哼了声,书包往肩膀上一挂,一甩长马尾,砰地的一声第一个踹开教室后门。
噪声让陈星凡陡然从睡梦中惊醒,擦了擦口水。“卧槽~小蹄子,你吓死爹了!”
旁边金宇拔下耳麦,面无表情问:“你们女人流着血都这么凶残?”
宋小枝瞄瞄正收拾着儿、冷若冰霜的顾星沉,对金宇说,“我猜是月经期遇‘冷’,疼痛造成的急性心理暴躁。”“所以女孩子流血的时候,必须宠着!”
-
放学时分,雪已停。
主干道来不及扫雪的地方临时铺了棕垫,以防来往师生滑到。来往各式的运动鞋、靴子踩在上头,咯吱作响。
顾星沉走在人潮里,不时有人看他,而少年却像是游离于人世之外,谁也无法触及他心魂。
他平静无澜。
这个高而清瘦的少年,不是一眼就惊艳的长相,却有一眼就令人惊艳人的气质。
他好像天生适合生活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季节。那种洁净的冷感、温柔与清纯,从他幽深的眉眼里散发出来。
有三个女生红着脸,怯生生地来要电话,小心翼翼地生怕被拒绝。顾星沉没让她们难堪,留了电话。
几个女生捂着脸,眼看高个子男生走远。
“天啊,他声音真苏!好冷、好温柔哦~~”
“嗯嗯嗯,纯正高冷派耶!”
“想追他。”
“那你追啊!”
“我……不敢。”
“我也不敢,这个帅哥看起来很不好追的样子啊。”
单车的停车棚在靠近北校门的地方,挨着几张公告栏,经年累月留下的旧广告残页一层叠一层,最上头贴着涂鸦的高二年级篮球联赛活动和下个月春游活动意见征集。
顾星沉擦着公告栏前围着人群过去,找到自己的单车。
校门口,黑色路虎停在马路边,许罂的背影一闪就坐了进去,光看动作就知道少女此时心情欠佳,而后路虎一甩车屁股,迅速没入车流。
自此,顾星沉才收回目光,垂下眼眸走自己的路。
他眼皮很白,睫毛眉毛一根根的长在肌肤里,整整齐齐,清晰明了。眼睛映着周围的雪色,有细碎的亮光。干干净净的裤脚,雪水沾湿了他的帆布鞋,有一点儿凉意,从他足底升起。
自行车骑过宽敞的马路,拐进小道,又没入一片平房小巷子。
这一片老居民区还保留着三四十年前的风貌,居民楼的墙皮已很难辨别本色,沿街的招牌和铺面陈旧,采光也不足,黑洞洞的。
街上来往的大部分是戴着毛线帽行动缓慢的大爷大妈,和这条老街的建筑物一样弥漫着一股衰老的气息。
唯一新潮时尚点儿的就数那几间理发店,门口转着花里胡哨的柱灯。
街道虽老,却还算干净,弥漫着一股朴素的市井生活气息。
顾星沉骑着单车,掠过街道,男孩子青葱年少的背影总算给街道带来些生气。
顾星沉推开家门,屋里没开灯,窗下坐着个老人,正纳着鞋底,那花纹是她年轻时流行的,只是现在已是“古董”了。
“奶奶。”顾星沉安静微笑,把单车推到店里。
“啊,星沉回来啦。来,奶奶给你做的鞋底儿,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顾星沉也不嫌弃老人动作慢,蹲下身,耐心地配合她。
老人年纪大了,其实做得不太好,硌脚。顾星沉抬起头来。“挺好的,奶奶。”
淡淡的光从窗棂泻入,落在少年冷感而温柔的脸上。
-
暮色落下,老街片区路灯稀少而且昏黄,雪后的老居民楼折射着暗淡的雪光。
昏暗里,一切只能看清大概,房间不大,半面墙放着书架,满满的书,有一只格子专门放着各种奖状、奖杯。
房间里还有台旧钢琴,上放着一只玻璃瓶,插着时下鲜花。
这是个旧屋子,但很讲究。
台灯轻“咔”了一声亮起来,照亮顾星沉清秀的脸,台灯的光落在他眼睛里,很亮。
桌上整洁地放着书和一些文具,一瓶药,一玻璃杯纯水。
吃了两粒药后,顾星沉拿出物理书来,书页里整整齐齐夹着十多张纸条叠的小豆腐干。
他小心地一张张拆开,捋平,生怕破坏了上面的字迹。
顾星沉把台灯调了亮的那一档,纸条上那一串串狗刨字立刻无所遁形——
【星沉,放学我送你回家呀!】
【星沉,我们合解吧!^_^】
【星沉,别不理我啦。】
【喂!顾星沉!我告诉你我生气啦!哼~~快理我^_^】
【我以后会乖啦!】
【你这两年有没有想我啊?】
【我说我想你,你信不信?】
【我知道你一定信。daling!^.^】
顾星沉淡色的唇,弯了弯:“字就够难看了,还一堆错别字……”
和解的“和”,写成了“合”,darling少写了个r。
她书都读哪儿去了?
这么笨的校花。
许罂还是那个许罂。
又嚣张,又傻。
台灯掩映下,少年的眼睛如星辰瀚海,荡漾着迷离。
可展开最后一张纸条时,那满眼的海水结了冰!
【那个男生我谈着玩儿的,你别生气啊,我已经跟他断啦!】
少年眉毛拧巴起来。
温柔化作冷,把所有纸条一揉,丢进垃圾桶里!
-
放学后许罂没直接回家,路上约了陈星凡、宋小枝和沉默寡言、脾气古怪的音乐大才子金宇,他们四个先去医院看了打着石膏的另一渣小分队成员“江寰”,而后带着瘸腿将军江校霸一起去酒吧混混。
许罂这波渣伙伴社会关系还不少,拉了些新朋友一起玩儿,有大学生,有白领,也有些小老板或者装逼成小老板的各色人物。
声色场所,话只能信三分。许罂今晚心情欠佳,懒得听这些人吹牛,走远了一段距离,独自坐在沙发区喝着鸡尾酒。
许罂天生浓妆艳抹的美,蛊惑人心的漂亮。在这彩色灯光笼罩的昏暗场所,黑色与暧昧游走的边缘,更放大了这种艳丽迷人的气质。
但许罂不全是那种外露的妩媚,她安静的时候有一股子清纯的灵劲儿,让娇艳脱俗,美得十分独特了。
她在哪儿,哪儿就是目光的聚焦点,昏暗也挡不住她的俏丽。
许罂坐着没多会儿,就有来搭讪的社会男人,被拽下耳麦的金宇冷冰冰地喊了个“滚”。
平时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许罂出面处理,她身边总有各色人物可供驱使,不缺拥护者和朋友的,总是热热闹闹。
不过,这会儿许罂的心情是真“热闹”不起来!
——顾星沉的事儿,正让她糟着心呢!
放学后,许罂越想越不甘心,就托人在班主任灭绝那儿套了消息,说是顾星沉和灭绝说好了,月考之后就转学。
算起来,距离月考也就十来天。顾星沉留在这儿的日子没剩多少天了。
以前的顾星沉对她惟命是从,什么都听她的,让他亲她左脸,绝不会亲到右脸。
她怎么欺负他、怎么娇纵,他也耐心、不生气,可现在……他什么意思呀?
他不喜欢她了?
他会不喜欢她吗?
……不会吧。许罂想。
呸!她才不信顾星沉会不喜欢她呢!
顾星沉有多迷恋她,她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简直快爱死她了。
许罂狠狠咬咬雪白的贝齿,唇儿抿得红红的。
呵,跟我玩儿套路啊,顾星沉。
你挺有种的!
且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许罂憋了一股干劲儿在心里,满腔鸡血了一会儿,又有些泄气。
其实顾星沉究竟脑子里想些什么,她也不是很能明白。这男孩子性格太深了,好似心里藏着许多事、许多秘密,她其实也猜不透他。
这么多年以后,许罂才第一次发现:顾星沉像一片禁区,他的内心所想,她竟无从知晓,不,关于他的所有,她其实都一知半解。
曾经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竟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过。
她看顾星沉,简直像个谜团!
不过,有一点许罂感觉到了:分开这两年,顾星沉的内心好像变了,变冷了很多,连带对她,也冷漠了起来。
顾星沉啊顾星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让人头疼呢?
许罂正思量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对方又是个女生。
许罂听了一下,眉头跳了跳,“哈啊?”
“……”许罂又看了遍来电显示,然后,挂断。
陈星凡吐了口烟圈,一捅许罂的胳膊。“谁啊?就见你一晚上奇奇怪怪地听电话。”
许罂凝凝眉,笑了声。“不知哪个粗心的男生写错了号码,都打我这儿了,这下可错过泡妞的机会了,而且还是三个!”“呵呵,真笨!”
许罂心情好了一些。
——她为感情伤神的时候,还拉了个垫背的,哈哈,也不算独她倒霉了!




她那么那么美 6.梦
来北方后,顾星沉手机的信息变得多起来。
号码都是同一个,说的内容也差不多,他偶尔看,从不回。
在一个全新的班级里,当一个默默的转校生。
在月考推近的日子,作为年级总成绩倒数第一的七班,终于有了一点学习氛围。
当然,这里头不包括许罂以及她的小分队朋友,他们依旧每天我行我素。
陈星凡满脑子机车篮球打架,金宇整天研究他鬼吼鬼叫的音乐,宋小枝依旧热无营养的八卦,而许罂,她每天盯着前头的少年发呆,使劲办法的撩拨,可收效甚微,实在有些头疼,且灰心。
这节奏似乎逐步趋于平衡,这天的数学课,发生了一件轰动七班上下的事!打破这种平静。
准确来说是张试卷,上周数学老师随堂考的。
“全班49人,一半儿不及格!低头看看你们身上的校服,你们的成绩对不对得起自己这件衣裳!”
数学老师气炸了肺,拍案痛批了一顿。
有学生小声说,“老师,是这次题太难了~”
“题太难?题难还有同学考满分?”数学老师拿起最上面那张试卷,稍微找到些安慰。“虽然不少同学考得奇差,但咱们班也不是没有希望。”“顾星沉同学,150,满分!”
片刻的死寂之后。
“天~假的吧!”“我班历史最高分出现了!”“年级最高都可能啊~”“要命了……”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最后一排,许罂慵懒托腮,嚼嚼口香糖打了个哈欠,淡看全班同学那生吞鸡蛋的表情看着她前头的顾星沉。
满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确实是顾星沉拿手的。他这种衣冠禽兽,最擅长云淡风轻地就把他们这些智商成绩平平的人逼入绝境。
许罂不知道顾星沉是不是真的厉害,他没怎么参加全国比赛,但印象里,他考过的试,一直都第一,不管哪一科。偏科对他来说不存在。
按照成绩发卷子,顾星沉第一个拿,许罂最后一个,也算是首尾呼应。
数学老师都不好意思念分数,看了许罂一眼,将卷子毛躁地一递。
许罂拿了卷子转身,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始终垂着眸写作业的少年。
顾星沉还是继续无视了她。
许罂忍不住有些烦躁,但想想,又不甘心认输——还有她追不到的人呢?而且这人还是曾经迷恋她的男孩子。
数学老师让大家先自行检查改错,前后桌四人成小组,讨论二十分钟,再讲卷子。
唐诗兴奋地不时红着脸向顾星沉讨教,许罂一直没搭腔,就托着腮盯着顾星沉垂着眸给唐诗讲题的样子,邪气又迷离地冷笑。
陈星凡都感觉到了许罂身上那股子古怪气息了,不觉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了好一会儿,许罂收敛了自己张扬妖艳的攻击性,拿起顾星沉的卷子扫了眼,一掀眼皮,轻快地说,“满分啊~好厉害!”“超级大学霸放眼前,要是不请教就真是可惜了。”
她细白的指头摁住自己的卷子,往顾星沉那儿一推,带点儿娇嗔的乞求,“学霸小哥哥,也给我讲讲题呗?我也好多不懂。”
许罂有种本事,只要她开口说话,所有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只有她是焦点,所以顾星沉终于抬起头。
少女一娇嗔起来,眉眼唇角全是风情。
唐诗自觉不如,闭口不争风头。
桌上摆着卷子和文具,一派正常,只有顾星沉知道,此刻桌子下,少女脚尖儿轻勾着他脚踝磨蹭,两人的肌肤,一下一下,缓慢地摩擦。
她极致的挑.逗,极致的暧.昧。
顾星沉平静地从许罂目光里抽.离,垂下眼眸,视线里除了数学卷子上各种函数与几何题目,还有少女摁着卷子的手指——白皙纤细,指甲如贝,泛着淡淡珠光。
顾星沉眼神微不可见的浮了浮:“哪里不懂。”
许罂勾唇托腮,凑到他眼前,撒娇似的说:“那里都不懂,你挨着给我讲,教教我,好不好?”她指尖一指第一道选择题,“从这里开始,到最后一道。”
闻言顾星沉放下笔,把那得了49分的卷子推回给她。“那我建议你报个补习班,从头开始学。”
“噗,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我真的忍不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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