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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那么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织
然后顾星沉旁边的学生都朝他看去,腹诽:老师 ,您的担心,大概是多余了……
顾星沉则听见了背后女孩子压低的得逞笑声。
踹了一脚发泄之后,许罂总算安静了,她精神不好,睡了一上午,课间,顾星沉拿出手机点开许罂上课给他发的微信。
【你昨晚】
【把我弄疼了[哭]】
然后是第二批。
【快理我】
【!!】
第三批。
【……我生气了,数一二三踹你哦!】
【一】
【二】
【三!】
然后最后一条大概是踹完之后发的。
【活该!![吐舌头]】
手指在几条微信上反复停留,顾星沉笑了一下。
——真是坏。
-
12:35的时候,学校二食堂的人潮就散差不多了。
顾星沉走在前,许罂抱着胳膊拿着手机在打,慢悠悠走在后面。
“好啦好啦,我就在学校吃啦,陪我家男人啊,你们爱吃什么吃什么,别等我啦~”许罂说话的调子婉婉转转,特别的精神,又悦耳又张扬。
“不说啦凡爷,这儿忙着呢。对了,叫金宇那个傻逼要是知道错了就给我买奶茶道歉!”
“我管他什么高冷逼货,别在姐面前装好吧!”
“受他不了……”
顾星沉在前头隐约听见,直皱眉,等许罂挂了电话,他们在食堂大片空旷的桌椅最角落的地方坐下,他才皱着眉头说:“以后少说点儿脏话。”
许罂立马一咬唇,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呀。我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罂脾气躁,但哄起人来却很有一套。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星沉冷冰冰盯她一眼,知道她敷衍的,气憋在胸口,然后看见了女孩子脖子根那一点点红印子,又心里软成一片。
默默垂眸,顾星沉取下许罂肩上的包,在椅子上放好。“等我,我去买饭。”
“嗯嗯。”
许罂边等饭边翘着二郎腿,扎着耳机听上次比赛认识的朋友给介绍的音乐。她与顾星沉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这么过。
她有钱,但顾星沉从不会让她出,两个人在一起都是顾星沉安排。
许罂也从不挑什么,他买什么她就吃什么,好吃就多吃点,不好吃就少吃点,然后再抱怨抱怨这不对那不对,他听烦了就让她别说了,然后她肯定是不听的,最后把少年气得脸发红,她在旁边哈哈笑。
顾星沉很会照顾人,严格来说,她也算他“养”大的了。
顾星沉很快回来,把两个人的餐具摆好,才开动。
许罂吃着两口就磨叽上了,托腮偷看他吃饭。她喜欢看顾星沉吃饭,特别斯文。
“顾星沉,你除了在我身上的时候,其它时间完全是矜持的正人君子啊。”
筷子抖了一下,顾星沉眼神动了动,不看她,继续夹菜,用低沉的嗓音说:“食而不语,专心点。”
许罂筷子捅着米饭,瞟他,“咦?我男人会害羞~”
顾星沉不理会,许罂有些没趣,但也安静了没多会儿,又偏头凑过去,神秘兮兮,“喂顾星沉,你是不是,从来不看那种片儿啊?”
少年脸一下红了,冷冰冰盯她一眼,垂眸,吃自己的。只是动作不如刚才那么云淡风轻。
许罂继续:“我觉得你技术好像不是很好唉。”她双手托腮,煞有介事,“我今天好痛,走路都痛。”
顾星沉眼睛看来,许罂无辜地眨了下眼,抱怨:“弄得我痛死了!你不会做多看点片子学学啊,不是学霸么你……”
直白的话弄得少年尴尬难当。
“……对不起。”顾星沉垂下眼眸,白皙的眼皮,两尾整齐的睫毛半盖着黑漆漆的眼睛,嗓音低而轻,“我会学。”
许罂嘴角弯了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一本正经的顾星沉。
——逗起来可真好玩儿!
-
距离两点上课还有一个小时,许罂和顾星沉就在竹林那边的花园走了走。那边人比较少。八中不比九十二中管得那么松,顾星沉现在又是学生会的,要是被人发现早恋,许罂就无所谓了,不良惯了,但顾星沉就少不了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顾星沉不说话,许罂玩儿手机、听歌、看风景时不时逗他一下。
北方的初夏湿度比冬天高很多。温润的风里有竹叶的味道,许罂嗅着,恍惚有种回到n市日子的错觉。
现在和顾星沉又在一起了,仿佛回到了从前,但,又好像,不一样。
她以前和顾星沉呆久了,会不耐烦,但现在,这种不耐烦好像少了许多,虽然偶尔还是会无聊发腻——顾星沉不爱说话,她话又比较多,偶尔独角戏唱多了也无聊。
这不怪她吧?
然后总体来说,她还是愿意且喜欢跟顾星沉待在一起。因为,喜欢他……
倒是顾星沉,现在他好像不那么黏着她了。经常若即若离的,好像很喜欢她,又好像不是很喜欢,搞得她有时候挺紧张!患得患失的。
以前约会,顾星沉一定到得早早的,而且对她千依百顺、指哪儿打哪儿,虽然有时候他也发脾气,很冷很凶,但最后都不会跟她分手。像只忠实的大狗,围着她转个不停。
可现在顾星沉不了,他好像有很多事忙,还有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她不知道。
而且,他身边可多女孩儿追,有时候,他还跟她们说话挺勤的……
就前天,她还撞见他给一个女孩儿讲题讲了一节课,互留了电话。
艹。
顾星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单纯一些,现在好像有些深沉,捉摸不透……冷了很多。
许罂胡思乱想着,不太高兴,但少年心情却很好。
微风拂过肌肤,略带热意,顾星沉想着和许罂复合后的这段时间,久违的快乐在心底浸出来,他站在初夏的微风里,突然回头来。
“许罂。”
许罂抬头,拨了拨被吹到嘴角的碎发:“嗯?”
顾星沉不说话,许罂眨眨眼:“听见啦,快说。”
顾星沉清冷的眼睛有一点笑:“以后,是不是我每次叫你名字,你都会回应我?”
这货是无聊吗,还是傻?怎么可能他每次喊她她都在!又不是孙悟空……
但不在浪漫的时候破坏气氛,是谈恋爱的基本修养。
于是许罂眼睛勾着少年,妖妖娆娆地笑着哄道——
“回啊。”
“我最爱你了!乖宝宝。”
-
夜晚。
猫儿在桌边洗脸,顾星沉在台灯前坐下,翻开日记本。笔落在墙上的影子一直摇晃着,纸上一撇一捺,被笔尖落下几行漂亮的字。
我想,我可以留住她了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
活着,也挺好
最后写完,在末尾,用清秀的字迹有力地写下一行:
我也最爱你
我的小罂粟花
合上笔记本,少年把它锁进床头柜子里。里面一把54手.枪,和几瓶药,这是他最丑陋的东西,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的。
谁信,别人口中的三好学生顾星沉,一表人才的顾星沉,其实内里早已腐烂得快没生气儿了。
顾星沉把这本厚厚的,写着他不可告人心思的日记本,放到里面,锁好。
然后,桌上手机就嗡嗡地断断续续响,有人在发短信。
是个陌生号码。
屏幕上消息一条叠一条,推上去。
【孩子,听说你成绩可以】
【想出国吗?】
【我给你钱】
【或者移民也行】
然后安静了一下,像在反复编辑接下来的文字,最终发来。
【请你善良一点,永远消失好吗?不要打扰我们安定的生活[愤怒]】
顾星沉扫了一眼,清冷的眉目,无动于衷。
--
高三年级终于要迎来高考了,高二七班也嗅到了一丝即将落在自己头上的重压。
大部分学生学习勤快起来,准备还有一个月的期末考。
不过,这其中变化的人并不包括许罂,也不包括顾星沉。许罂做惯了学渣,无所谓,顾星沉做惯了学霸,一切按照平时的学习习惯来安排,也没什么差别。
六月七、八、九号,高考三天全校放假。
顾星沉这三天都没安排,唯一的安排就是看书学习,或者说,这三天的安排都是许罂,等着她找他。
许罂先说的三天都要跟他呆在一起,黏黏腻腻,然而实际上第一天就食言了——她跟着朋友去隔壁市参加一个音乐节,当嘉宾唱歌去了。
许罂朋友实在太多,这次一起玩儿的是音乐大赛认识的那波。看得出她很想去,顾星沉主动提出让她去的。
许罂给他看过那波人的合照,都是些奇装异的潮人。男的梳着脏脏辫、穿着胯裆裤,女的化着浓妆、头发颜色夸张。
她问他好看吗,当时他说照片看着像“调色盘”,结果当然是挨了许罂好大一记白眼,说他迂腐。
翻过午夜十二点,就是第三天了。三天假期,只剩最后一天。
顾星沉睡前收到了许罂的现场照片,和一段她在台上唱歌的视频。
夜晚灯光效果绚烂,许罂穿着高跟鞋、短热裤站在台上,短t恤在腰间挽了结,一抬手就露出一线雪腰,长卷发浓睫,唇色如火,又是两条玲珑长腿,性感漂亮得不像话。
视频里的观众席是一片浮动着荧光棒的黑色海洋,她是唯一的耀眼所在。
——明星。
顾星沉看着,脑海里就迸出这个词。然后,手指慢慢收拢,攥紧。
他安静地看完了许罂的歌舞。
真的美。
学校里那个成天草天日地、稚嫩的不良少女,像是脱胎换了骨,她在哪里,哪里就是所有目光的焦点。她每一个眉目流转,都能稳稳抓住人眼神。她好像天生就适合这种场合。
视频下,许罂还发来一段话。
【抱歉今天不能回来咯】
【快点睡】
【但是不许】
【关机哦】
【星沉乖宝宝[亲亲]】
【明天见!】
看完手机,又灭了床头灯,顾星沉隐入黑暗。
夜若荒漠。
又空,又深。
书桌的台灯镶嵌着闹钟,老式的,所以有滴答声。那滴答的声音有节奏地不间断敲着,时针指向凌晨3点过去一些。
这时床头的手机便亮了屏,嗡嗡震响。
黑暗里,顾星沉摸索过去,看了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
顾星沉匆匆锁好门,疾步跑到巷子口,稳重克制的少年难得如此急迫。
许罂刚从朋友的车上下来。
她身上穿着视频里的衣服,不过鞋子换成了帆布鞋,后跟儿懒懒踩着,露出玲珑雪白的一段儿脚踝。
少女漂亮得,有点儿过分耀眼了。
许罂从车窗跟朋友挥手道谢,车刚开动,然后就看见脚边有影子落下,停驻。
她抬头,迎上暗里落来的目光。少年背光而立,高高的个子,身型很好看。
许罂放下身上花里胡哨的双肩包,任它落地上,对孑然在夜色里的少年张开双臂。
“乖宝宝,我来找你啦!”
“惊喜吗?”





她那么那么美 39.宠坏
宾馆墙上的挂钟, 指着凌晨三点半。
前台是个阿姨, 看了眼顾星沉的身份证, 录入了信息,推推老花镜, 格外多看了一眼小情侣——
男孩子高大斯文,女孩子漂亮张扬,看起有点儿青涩, 也不知多大。
顾星沉掏了三百块过去,又加了两百押金, 开了□□,转身拉了许罂往房间走。
进门,来不及插卡开灯。
行李包掉在脚边。
许罂搂着顾星沉的脖子,踮着脚尖与他边接吻边说话。
“乖宝宝老公, 我不在的两天有乖吗?”
“嗯。”
“有没有招蜂引蝶。”
“都在家里看书做题。”
“还有呢?”
“……等你。”
说话间, 顾星沉脚跟一碰, 关上门。
视觉一黑,只有窗帘渗进来一些光。
“你不说明天回来吗?”顾星沉托住她的腰, 紧贴自己。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乖宝宝老公。”
急切, 渴望,他们缠在一起。
许罂不知矜持地张开腿坐在他身上, 解他的衬衫。顾星沉今晚异常热情, 力气大很多, 手从后背伸进去就扯开她的内衣扣子。
立刻有双软软的东西跳出来, 压着他的胸膛。
混乱的呼吸声里,夹杂破碎的嘤.咛与交谈。
“这两天想过我吗?”他问。
“想啊,想死了都,乖宝宝老公。”
“想了几次?”
许罂真的受不了这个时候顾星沉说话的声音,那么清冷的嗓音,又夹杂浓烈的情愫,像冰与火,滚在人心坎儿上,勾引得不得了。
许罂躺着,抱着他脖子伏在他耳边低低说:“那就要看你……多热情啊!”
最后那一声是她吃痛的。
许罂一下就后悔了。
少年呼吸乱了,发了狠。
顾星沉想起她的视频,那么漂亮火辣,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想……宣誓主权。
“老公。”
“你也太辣了,嗯~”
“喂顾星沉你给我斯文一点!!!”
“啊不不不……”
然后是些破碎的嘤嘤啜泣。
-
“好些了吗?”
顾星沉把热好的牛奶,放在许罂床头。
许罂瞪他,满脸怨气。
她眼睛是多瞎,才觉得顾星沉娘呢?
他哪里娘?他根本是头绷着斯文的野兽啊。
许罂迁怒牛奶,朝冒热气的牛奶杯翻了个很大的白眼。
“我不想喝这个牌子!”
顾星沉看了她一下,然后把杯子拿起来。“那我去一楼贩卖机看看换一个。你想喝哪个?”
许罂抬起眼睛看顾星沉。“哪个牌子我都不想喝!”
顾星沉严肃地看着她,把牛奶放下,“许罂,你在跟我发脾气吗?”
他手指把牛奶杯往她那边一推,“刚刚那么累,快喝了,对身体好。”
许罂坐在床头,捶了下枕头发脾气:“我刚刚都说不要了!你为什么不听。”
“……”顾星沉在床边坐下,看了她一会儿,“现在还很难受?”
“难受死了!”许罂瞪他,“顾星沉你会不会做啊……”
少年的脸有些迷茫和愧疚。“对不起。”
“我不想喝牛奶!”她重重推开,牛奶洒了出来。
“那……我给你换杯水。”顾星沉垂下眸子,用纸巾擦掉洒出来的牛奶,然后默默去换了一杯纯净水,放在床头。
他从灯光下抬起很黑的眸子,许罂目光从水杯上移,一下就撞进顾星沉又清又深的眼睛里。
心,就颤了一下。
坏脾气稍退,许罂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她顺从地拿起了水杯,乖乖喝了一口,转着眼珠看顾星沉。
他一身沉静,见她听话喝水,就微微而笑。
许罂心就抽了抽,心疼了,后悔了,放下水杯,她伸手握住他的几根手指:“顾星沉。”
“嗯。”
“我脾气很差,是不是?”
“是啊。”
许罂窘了下。“那我凶你,你也凶我嘛。我刚刚跟你吵架呢,你还对我这么迁就。”
许罂从床上跪起来,顾星沉站在床边,她就跪坐着抱住少年的腰,脸颊摩挲着他胸口。
“你对我这么好,会把我宠坏。”
她仰头,看见少年的喉结动了动,顾星沉指腹揉着她的脸,淡淡笑了。
“宠坏,就宠坏啊。”
-
亲密之后,他们相拥而眠。
许罂躺在少年臂弯里,借着床头鹅黄的灯光打量顾星沉的侧脸。
许罂点了下他鼻尖儿,“顾星沉,我有时候真希望你对我凶一点。我没有那么好,会乱发脾气,会伤害你。你这样任我胡作非为,我会愧疚,会心疼的……”
顾星沉眸子朝怀里垂了一下,眼睛隐在浓睫下,像两湾不见底的夜色。“那你就乖一点、听话一点好了。”
许罂白他。“我可是让家长、学校都头疼没办法的问题少女,抽烟喝酒打架打牌我全会,你觉得我能很乖很听话?”
顾星沉:……
然后她又笑了,抱住他,“但我一定要好好喜欢你才行。爱你。乖宝宝。”
许罂在他怀里睡着了,顾星沉却有些睡不着,看着许罂的睡颜,眼睛很深。
他以为不会更深地爱许罂了,可每次她给他一点温暖,一点喜欢,他就像吸.毒,越吸,瘾越深。
——好爱她,爱到血液沸腾,爱到心都要破碎。
爱到甚至想杀了她,或者跟她一起堕落到地狱去,他们一起粉身碎骨,灰都缠在一起,不分离。
啊,他好像有些疯了。
许罂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不敢这样靠在他身边,她肯定会怕。
顾星沉收紧怀抱里的人,心绪乱纷纷,头有些疼。
许罂肯定会疼,因为她年纪还小,他们本来就不该这么早发生这些,他一直知道。
他凶残漂亮的女朋友,其实很单纯,很幼稚,根本不知道保护自己,对他毫无保留防备。
顾星沉看着许罂身上被他折腾出的印子,想起自己一直用心机手段吸引她注意力,勾着她让她离不开,有些犯罪、愧疚。
他要在许罂还懵懂单纯的时候、在她还没有扑着翅膀离开的时候,把她牢牢锁在身边。
虽然坏了一点,但是……他不想失去光芒和希望。
顾星沉从后面抱住许罂。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长大,直到很久很久。”
“许罂,我把我所有都赔给你。”
“好不好。”
-
许妖精要兑现她诺言了——陪顾星沉一整天。
少年早收拾好了两人其它的东西,手放兜儿斜倚着墙,等着许罂磨磨蹭蹭地打扮。
许罂从小就爱美爱时髦,是只漂亮张扬的花蝴蝶。
她一件件试衣服,问顾星沉意见。
“这件怎么样?”
“不行。”
“为什么啊~”
“太暴露。”
“……是吗。”
许罂又在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兴高采烈等夸奖:“那,这件呢?”
少年凝眉,摇头。
许罂:“又不行??”
“……是啊,这件更暴露。”
许罂:“……不会吧。”
如此循环多遍,许罂喜欢的裙子全被否了,最后两个人都有点儿生气。
顾星沉冷冰冰看着她:“许罂,你都上哪儿去弄的这些衣服,你穿成这样出去勾引谁呢?”
许罂也生气得要死,大骂他迂腐,当即就要把这些衣服全丢垃圾桶。
结果被顾星沉拉住了手,许罂气冲冲:“放手,你不说太暴露很低俗吗,让我去丢了啊!!”
“花钱买的丢它干什么。”顾星沉展眉,捏着她下巴吻了下她嘴。
“你穿给我看啊。”
-
许罂带的衣服都是那样儿的,最后被顾星沉罩了一个他的长袖外套,才让出门。
“顾星沉,我小时候堵你的时候怎么就疏忽了,没发现你这么霸道爱吃醋呢?”许罂生着气的眼尾,也有点儿妩媚的味道。
“是你太粗心了,你应该发现的。”地铁上,顾星沉低头看着书,他抬起眼看她,“我当时就提条件了,你没仔细听而已。”
当年雪地里,小男孩眼睛黑漆漆,很认真:“但我有一个条件,我当你男朋友,你以后就不许跟别的男孩子走太近,不许像刚才那样亲他们,也不许拉手……”
许罂回想了一下当时,她不是没听见,只是……没放心上。
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又吃了个哑巴亏。
许罂是不肯安静的人,拉着顾星沉往区县的一处游乐谷去了。她之前就充了年卡。
家里疏于管教的土豪富家女,一直是这样挥霍度日的。
顾星沉对许罂的一切都不陌生,她有多混、有多坏、多奢侈浪费,他都知道,并且习以为常。
只要不是他买单的,她都花钱如流水,简直败家得没边儿。
高空滑翔、潜水、摩天轮、过山车……许罂专挑危险刺激的玩儿。
顾星沉看起来斯斯文文,胆子却很大,玩什么都淡定,倒是许罂吓得尖叫个没完、还呜呜哭,吵得他脑仁儿疼。
他一会儿让她安静一些,一会儿又哄她别哭别怕,旁边的游客看见,都觉得这男孩子长得帅就不说了,脾气还这样好,一路上还有人跟顾星沉搭讪。
傍晚,两人从游乐谷出来,许罂嗓子都叫哑了。
她说腿软,赖着不走,顾星沉蹲下身,把后背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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